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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富可敌国貌美如花by习含 +番外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11

青竹抱着包袱,紧赶慢赶跟上,临进门了,回头看了一眼,哎哟喂,这姑娘还没回去,还在柳树下眼巴巴地等着呢。
“大公子,她还没走。”青竹上前两步,对白亭山说道。
白亭山脚下一顿,嗯了一声,终究还是没回头看一眼。
见白亭山走了,姜云容松了口气,走了好,走了好,不用尬聊找话题真是太好了。
姜云容和六宝在国子监门口又等了会,五福终于也办完事儿回来了。
姜云容给五福塞了几钱银子,央道:“劳烦您个事儿,回去的路上能否从田家坊绕一绕。”
五福没收她的银子,忙推回去道:“啊呦,这点顺手的小事儿,怎好收姑娘银子,不知姑娘到田家坊是?”
姜云容将银子硬塞给五福,拿手帕按按眼角:“我妹妹,据说是被卖到了田家坊,我想去看看,能不能找着我妹妹。”
马车内装满了五福给侯府采买的货物坐不得人,六宝坐到马车后面去看货,姜云容便拎着裙子,坐到了马车座驾的另一边。
五福一边驾车,一边问她:“姑娘,你的妹妹在哪个府里当值呀?”
姜云容心想,这我哪儿知道,我就随口瞎编的一个人,因而只好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五福看了直叹气:
“哎呦,姑娘,不是我泼你冷水,这可有些难啰。一则,咱们做下人的,若换了主子,那叫啥可就由着主子高兴,由不得自己了。谁知道你妹妹现在叫啥名儿呢。
再则了,你今天能出门那是夫人开恩,你妹妹未必今日能刚好出门。你不知道她在哪个府里,这可就难找了。总不能一家家敲门吧。”
姜云容还真就想一家家敲门,她之所以想去田家坊,只因为她查过了书房的资料,发现田家坊是京城的官方女户聚集的地方。
百年前,大魏朝有一位奴婢田氏因救驾有功,被当时的魏太祖恩免,得以从贱籍改换良籍。
不仅如此,田氏还靠着魏太祖的恩典,自立女户,终身未嫁,光明正大的以女子之名,置田产,置房产,开绣坊,开书店,开女校,活了整整九十岁,恣意地过完了与大多数内宅女子,迥然不同的一生。
因田氏太过出名又实在够长寿,甚至连田氏原来所住的这条巷子,也在不知不觉间,口口相传,被叫成了田家坊。
受太祖影响,历任大魏朝皇帝对女户的态度都比前朝宽容。
后来的女户们也下意识地会搬到田家坊,以期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久而久之,田家坊就成了官方女户的聚集地。
田家坊也是姜云容为自己选的,离开侯府后的第一个落脚点。
大隐隐于市,藏在一群差不多的人里面,她看起来就没有这么显眼了。
她今天出门的目的,就是想去田家坊现场考察考察生活环境,然后再和前辈们套套话,看看前辈们都是用什么法子成为女户的。
到了田家坊后,姜云容到街口买了几包点心,借着找妹妹的借口和送点心套近乎,姜云容敲开好几家的门。
聊完后发现,是她想差了。
和田氏的主动选择不同,田家坊的女户大多是被动的。
带着母亲,少年丧父的独女。
带着嗷嗷幼儿,中年丧夫的寡妇。
老年丧子,孤苦伶仃的老妇。
各有各的人间悲苦。
而且因为失去的都是家中顶梁柱,又少有其他收入来源,哪怕被朝廷免除了一些赋税,大部分女户看起来都过得比较拮据甚至贫困。
最后拜访的一家,甚至能用穷困潦倒来形容。
这家只剩一个快70岁的老婆婆,姓钱,钱婆婆家中独子和老伴先后病逝,不得不靠走街窜巷,卖点自己做的头花过日子。
姜云容见她头发花白,满脸皱纹,衣服上补丁一块摞着一块,家里一点象样的家具都没有,一把年纪,孤苦一人,实在可怜,就想给她些银钱,却被钱婆婆拒绝了。
“姑娘心善,但我老婆子虽然穷,但不讨饭哇。”
钱婆婆慈眉善目地笑道。

姜云容一听,肃然起敬,忙道:“是我唐突了,钱婆婆,那我买点头花吧。”
最后姜云容花了50文钱,买了10朵头花。
离开钱婆婆家,连五福都不得不劝她:“姑娘,要么你再打听打听,会不会是搞错了,你妹妹真的被卖到这里来了么?这可不太像呀?”
这里就不像是能用得起下人的地方。
姜云容摩挲着指尖的头花,点点头:“嗯,约莫是我搞错了,我们回吧。”
回侯府的路上,路过一个书店,姜云容又请五福稍等了等,说要进去买些书。
因收了姜云容之前给的银子,五福拿人手短,一路态度都好得不得了:“好咧,姑娘,我就在门口等你,不跟姑娘进去了,免得马乱跑。”
书荒的姜云容在书店里搜罗了一些小说,话本子,游记,地方志什么的,反正就是除了圣贤书之外的其他杂书。
书店老板难得遇到个这么大的主顾,见姜云容买的都是闲书,因而推荐道:“姑娘,婉娘传下部出了,要看看么?不少姑娘都喜欢看呢。”
婉娘传这名字一听就是女性向的,姜云容把上下部都一起买了回去。
刚把钱付了,就听外面一阵马惊的声音,鞭子抽打的声音,以及五福的求饶声:“世子饶命!世子饶命!”
“敢挡小爷的路!打死你个不长眼的!”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五福惨叫声传来,姜云容放下书就要往外跑。
书店老板忙小声叫住她:“姑娘,不可不可!你可千万别出去,听声音是静王世子,这可是个混世大魔王,当街跑马打死过人的。”
那五福岂不是有生命危险?
姜云容跑得更快了,跑出去一看,一个年轻公子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大马,应该就是书店老板口中的静王世子。
静王世子身后,跟着一队骑马带刀的黑衣护卫,各个看起来都杀气腾腾。
静王世子手里扬着一个黄金手柄的长鞭朝五福狠狠抽去,五福趴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抱着头,被这鞭子抽得,背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这鞭子下去,五福连惨叫都叫不出来了,出气多进气少。
六宝在一旁不住磕头求饶:“求世子开恩,求世子开恩!”
静王世子还欲再打,姜云容忙道:“世子手下留情!”
静王世子是京城有名的纨绔,打人的时候,从来只有人抱头求饶的,还未有人敢叫他停手的。
真是新鲜!
因着这份新鲜,静王世子还当真收了手,他倒要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扰了他打人的兴致。
一看,豁,这胆大的还是个姑娘!
身段窈窕,隔着帷帽,看不清容貌。
静王世子手里鞭子在地上甩得啪啪作响:“哟,还是个小娘子,胆子倒不小,来,把帷帽摘了,让小爷看看,你这有胆子拦小爷的小娘子,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姜云容没摘帷帽,她朝静王世子福了福,行了个礼:“我们是勇毅侯府的,冲撞了世子殿下,请殿下恕罪。”
也不知搬出勇毅侯府的名头,在这静王世子面前管不管用。
“哦,白宁臣府上的啊?怎么,搬出白宁臣的名头来,是要吓唬小爷我吗?”
静王世子说着,鞭子一下子朝姜云容卷来,卷起姜云容的帷帽,嗖地拿到手上。
姜云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朝静王世子看去,却见静王世子拿着帷帽,傻愣愣地看着她,连手上鞭子掉了都没发现。
静王不知这帷帽下,竟是如此人间绝色,只觉三魂七魄都被摄了去,一心一意满心满眼,都只有眼前这姑娘。
这世间竟有如此美人!
天上的仙女也不过如此吧。
仙女这一眼,含羞带怯,静王世子被这一眼看得,心都要碎了。
静王世子立马下了马来,身后几个护卫也紧跟着下了马来,几人簇拥着朝姜云容走了过来。
姜云容心想,完了完了,原来这勇毅侯府的名头不大管用。
一群气势汹汹的带刀的男人朝她走过来,姜云容不由连退了几步。
静王世子见了,忙道:“你别怕,你可是白宁臣的闺女?”
姜云容不知这世子怎么突然就和颜悦色起来,摇了摇头。
静王世子懊悔不已,定是自己吓着她了,怎么都不跟自己说话了呢,他又走近了些,将帷帽递给了姜云容,又问道:“你是勇毅侯的闺女?”
姜云容将帷帽带好,解释道:“我不是勇毅侯的女儿,我是勇毅侯府的丫鬟。”
静王世子可不信,心想,仙女这泰然自若的气度,还有身上这穿戴,那可是上好的锦,上好的玉,怎么可能是一个丫鬟呢,定是因我唐突了佳人,所以佳人在哄骗我呢。
见佳人将帷帽带好了,又不由有些懊悔,我还这么快做什么,这就看不到了,再多看几眼多好啊!
姜云容见静王世子好像突然看起来好说话了,又行了一礼,试探道:“冲撞了殿下,请殿下恕罪。”
隔着一层帷帽,朦朦胧胧的,都看不清楚,静王世子觉得心里发痒:“你再让我看一眼,我便宽恕了你那两个下人。”
姜云容撩起帷帽:“殿下?”
静王世子被这声殿下叫得,骨头都酥了,当场就想把人抱进怀中,好好疼爱一番。
但静王世子虽是个爱跑马抽鞭子的纨绔,却不想在佳人面前当个好色的登徒子,强行忍耐道:“你可是要回家?我送你回去。”
“怎敢劳烦殿下,多谢殿下开恩宽宥。”
见静王世子不追究了,姜云容忙叫起六宝:“快,六宝,看看你哥哥怎么样了!”
原本趴跪在地上求饶的六宝一骨碌爬起来,眼泪汪汪地抱起五福:“哥!哥!”
五福哼哼了两声,表示还活着。
“六宝,快去请个大夫来!”
见仙女只顾关心个下人,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静王世子心里十分不痛快,不由哼了一声,朝后一挥手:“廿七,给他瞧瞧。”
“是,殿下。”
一个黑衣带刀侍卫朝五福走去,翻检了五福背上的伤口,又从随身行囊中拿出几瓶药,几个布带,给五福包扎了伤口。
动作熟练麻利,一看就没少干这活。
给五福治完伤,廿七回话道:“回殿下,只是些皮外伤,未伤及筋骨,不碍事。”
静王世子对姜云容道:“这下放心了吧。”
这么紧张看着个下人干什么,有这功夫,多看看世子我呀!

第15章 做局
静王世子眼巴巴地等着佳人再看一眼,结果佳人起身行礼告退:“多谢殿下,我等告退了。”
这就走了?
静王世子只觉万分不舍,他还没看够呢!
六宝把半醒的五福扶到马车座驾上,自己坐到另一边,发现没有姜云容的位置了,不由愁道:“姑娘,这可如何是好?”
“没事,我坐马车后面。”
姜云容提着裙子,跳上马车,叫道:“六宝,走吧。”
“姑娘,你的书!”书店老板见似乎没事了,忙从店里跑出来,将那一大堆书放到了马车上。
六宝担心自家哥哥伤势,马车赶得飞快,一溜烟的功夫,眼前已没有了侯府马车的踪影。
廿七见自家世子还在原地巴巴地望着呢,问道:“世子,咱还回府吗?”
“回什么府!回庄子,找我娘!”
他要即刻央着母亲大人去勇毅侯府提亲,晚了,仙女被别人给定走了可怎么好!
静王府,勇毅侯府,门当户对,天造地设,身份,家世,容貌,样样匹配,他娘,必定同意。
廿七见自家世子翻身上马就跑,那是丈二也摸不着头脑,不是刚从庄子回来吗?
静王妃还让世子多陪她住几天,是世子嫌庄子偏僻无趣硬要回王府里的,这还没摸着王府门呢,就又回去了?
不过主子说什么是什么,他们做下人的跟着就行了。
一众侍卫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朝来时的方向奔去。
姜云容坐在马车后面,见那静王世子没跟来,不由松了口气。
进了勇毅侯府的角门,姜云容跳下马车,叫道:“六宝,快,你快去请个正儿八经的大夫来,给你哥看看,我这有银子你拿去。”
六宝没答话,却是五福的声音传来:“哎呦,云容姑娘,你是散财童子怎么的,手怎么这么松呢,你卖点绣品攒点钱不容易,且快收起来吧,我没啥事儿。”
姜云容吃惊地绕到马车前,见五福正咧着嘴在跟她说笑,整个人是活蹦乱跳的,和刚刚趴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状态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五福?你没事吗?”
“没事,没事。”
五福摆摆手:
“姑娘我教你个窍门,我们做下人的,三天两头挨打那是常有的事儿,这时候你可千万别硬扛着,护住要害,躺地装死,主子觉得无趣,自然就懒得打你了。”
“你无事就好,说起来也是我的过错,我若不买书,也就遇不到静王世子,你也不会受这顿鞭打。”
“姑娘,你可别这么想。这帮不讲理的贵人,不管到哪儿碰上都是不讲理的,咱们去的路和静王世子来的路刚好撞上,不在书店碰上,也会在其他地方碰上。能怎么办,只能自认倒霉呗。
说起来,倒要多谢姑娘今日为我求情,姑娘仗义,我五福也不是忘恩之人,以后咱就是自己人,有什么事儿,你就找我,我五福能办的都给你办了。”
姜云容开玩笑道:“我想办的事儿啊,那自然是每天都能出门就好了。就是侯夫人定不会同意呀,五福,这事儿你能不能办?”
五福抓抓脑袋,很认真地思虑道:“每天出门,怕是有点难呀。”
姜云容笑道:“我知道,我与你说笑的,你别当真。”
结果五福又接着说道:“每隔个三五天出趟门,倒是有可能的。六宝,你来,待会儿夫人若找你回话,就这么说。记住了么?”
五福叽里咕噜跟六宝说了一大堆。
六宝听完,握紧拳头,跃跃欲试:“记住了,哥。”
姜云容听完,也觉得五福说的可以一试,没想到啊,没想到,五福看起来憨厚老实,实际上,弯弯绕绕多得很呢!
果然,能在侯府众多下人中,混上采买职位的人,就不是简单角色。
不过仅凭一个下人的一面之词,或许还不够稳妥。
姜云容想了想道:“咱们再找个人帮忙,若有桂嬷嬷在一旁敲边鼓,就更有把握了。”
“桂嬷嬷是侯夫人第一得力之人,又不认我们,怕是不太会帮忙吧?”五福觉得姜云容这有些异想天开。
姜云容却觉得有八成把握:“桂嬷嬷不认我们,但她认银子呀。”
不过是帮着说几句好话就有银子拿,又不会损害侯夫人的利益,傻子才不干呢。
说完三人就分头行动,五福和六宝先带采买的货物去找管家交差,姜云容安排琥珀去给桂嬷嬷送银子。
到了下午,侯夫人乌明珠午睡起来,桂嬷嬷伺候着乌明珠洗漱,想起琥珀中午来送银子说的话:
“求嬷嬷帮忙说说好话,咱们姑娘这辈子,也不图别的,就指望着大公子的恩宠过了,所谓日久方能生情,这一天天的都见不着人,就怕日子久了,大公子把咱们姑娘忘了。事成之后,咱们姑娘定会再好好酬谢嬷嬷。”
哎,也是个可怜人,看在银子的份上,嬷嬷觉得帮帮她也没什么。
再说了,侯夫人不也希望大公子沉迷女色无心读书么,云容若真能把大公子迷得五米三道的,侯夫人高兴还来不及呢。
因而桂嬷嬷挑起话头:“夫人,云容这丫头今天去国子监给大公子送东西回来了,可要叫来问问?”
乌明珠作为侯府当家主母,每日庶务缠身,若非桂嬷嬷特意提起,派个小丫头去国子监给庶长子送东西这事儿,怕是不知道要隔多久才能想起来问一问。
但桂嬷嬷特意提了,乌明珠也就想起来,是了,几天前云容这丫头是有来请这恩典。
“怎么样?”乌明珠也没抱什么希望,随口问问。
桂嬷嬷笑咪咪地回道:“听跟着去的小厮说,大公子高兴得很呢,亲自出门来接的云容。”
“当真!?”乌明珠是真没想到,这可不像是庶长子这性子能干的事儿。
“千真万确,正爱在兴头上呢,要么传云容来问问。”桂嬷嬷提议道。
“不,旁观者清,把那跟着去的小厮叫来回话。”乌明珠对镜端详着自己的妆容,皱眉道:“这聚彩阁的东西,真是越发糊弄了。”

第16章 出门证
乌明珠啪地把那盒粉丢回梳妆台:“偌大的京城,居然没有一个胭脂铺子能做出盒好用的粉来,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其实不是聚彩阁糊弄,也不是粉不好用,粉还是原来的粉,只是人上了年纪,再好的粉也遮不住岁月的痕迹了。
桂嬷嬷心里嘀咕着,却是不敢说,只附和着将聚彩阁和京城的胭脂铺都骂了一通,然后让小丫头去叫六宝来回话。
桂嬷嬷很早之前就发现了,比起长得忠厚老实的五福,还是年纪小模样俊的六宝更得侯夫人喜欢,因而每次五福和六宝一起出门办事,来回话的总是六宝。
六宝来得很快,小嘴叭叭甜地给乌明珠请安。
乌明珠见到模样周正口齿伶俐的六宝,连心情都好起来,和颜悦色地问道:“今日去国子监,可见着大公子了?”
六宝点头,事无巨细地回话道:“见着了见着了,一听说侯府送东西,大公子高兴,连课都不上了,亲自跑出门来取的,青竹都没大公子跑得快呢。”
竟然是真的,看来这庶长子倒真是对云容这丫头上心了。
这一百二十两银子花得值!
所以说,以前美人计一直不起作用,定是因为之前的美人不够美,只要美人够美,任他是六根亲净的佛子转世也能拿下。
“大公子可说了什么?”
六宝一脸惶恐:
“回夫人,大公子和云容姑娘你侬我侬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里就容不下旁人,一直没功夫搭理小的,小的一直没机会跟大公子说上话,小的差事没办好,请夫人责罚。”
乌明珠笑了:“六宝啊六宝,你这差事怎会没办好,那是办得极好啊。大公子和云容都说什么了?”
六宝更惶恐了:
“大公子和云容姑娘两人说体己话。小的没敢靠太近,就听最后大公子说,让云容姑娘得空常去,云容姑娘说今日出门是得夫人恩典,以后怕是有心无力,出不得门。
姑娘说到最后都掉眼泪了,我们走的时候,大公子还一直望着我们,等我们走了老远了,才回的国子监。”
乌明珠听得直乐,笑着对桂嬷嬷说:“听听,听听,我倒成了那不让织女下凡的王母娘娘不成,我是这么不通情理的人吗?”
桂嬷嬷笑回道:
“那哪能呀,夫人你可是世上最通情达理,最慈善不过的主子了,云容能遇上您这样的主子,那可是她八百年修来的福分呀。
既然大公子让云容常去,夫人您抬抬手,开开恩,给云容这丫头个恩典,让她常去就是了。”
“说得有理,难得大公子有个可心人,我若拦着,倒是我这个做嫡母的不是了。桂嬷嬷,你去安排,好好赏赐这丫头,跟云容说,让她务必用心,好好伺候大公子,伺候好了,重重有赏。”
侯夫人都发话了,桂嬷嬷自然会好好办。
于是下午,姜云容又得了一堆赏赐的首饰和布匹。
姜云容囧囧有神地听完桂嬷嬷长长的训话,深刻领会了组织精神。
怎么叫伺候好呢?桂嬷嬷说得很艺术,大公子勤学苦读是好的,就有一点,太过勤学不知节制,嫡母忧心他伤了神伤了身就不好了。
“姑娘既得了大公子的青睐,务必帮着规劝一番,侯府功勋之家,哪需大公子跟外面那寒门学子般自己赚前程,就算没考上也没什么,终归身体要紧。”
姜云容点头称是,一脸愁容:“嬷嬷言之有理,但大公子总不回府,云容虽有心为夫人效力,只怕没这机会。”
桂嬷嬷笑道:“这有什么,值得你愁成这样,以后你想出门,也不必特来请示,六宝和他哥哥五福每三日出门给府中做采买,你跟着去就是了。”
说完又叫了六宝进来,细细叮嘱一番,让他出门在外,护着姜云容安危,务必安全带出去,再安全送回来。
至于姜云容会不会趁机逃了,桂嬷嬷倒不担心,大魏朝对逃奴惩戒极严,户籍管理也严,姜云容只要不是脑袋进水了,就不敢逃。
有了桂嬷嬷这话,云容总算是顺理成章有了自由出入侯府的“出门证”。
虽然三日才能出门一次,还必须在五福和六宝的眼皮子底下,但比起现在被关起来的状态,那已然是极大的进步。
搞定这件大事,姜云容放松下来,拿出今天买的书,准备犒劳自己一下。
在一堆书里,姜云容选中了婉娘传,书店老板特意推荐的,想必是好看的吧。
姜云容吃过晚饭就开始看,一看就入了迷。
很难想象,古代居然还有这种女性视角类型的话本子。
这本婉娘传,写的是一个奇女子,名叫婉娘,从一个唱戏的戏子,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奋斗成侯府公子正妻,得封诰命,并最终成为侯府太夫人的故事。
和之前姜云容在白亭山书房发现的话本子相比,婉娘比其他女子更主动,更有心计,且所求更大,不只情爱,更求前程。
用姜云容看现代网文的经验看,这就是一本大女主爽文。
姜云容看著书封面上的作者,南平夫人,心里揣测,这不会是个风尘女子写的自传吧?
不只姜云容这么想,很多看完婉娘传的人也这么想。
怡红院当家名角婉晴就是其中之一。
婉晴伺候着勇毅侯府二公子大半个晚上,伺候得他快快活活,舒舒服服地睡着了,又爬起来,点灯读起来了婉娘传。
婉晴越看越睡不着觉,越看越激动,南平夫人啊,南平夫人,你可是我同门前辈?
你笔下的婉娘分明就是我呀!
你写下婉娘传,是否就为了给我指点迷津,救我脱离苦海。
婉晴回望着躺在绣床上,睡得正香的勇毅侯府二公子,心中激荡,久久不能平静。
从巴上勇毅侯府二公子的第一天起,婉晴就很清楚,这看似万人追捧的名角生活,不过就是梦幻泡影,长不了。
白家二公子现在爱的虽然是她,但往上数不到半年,他最爱的是金凤楼的台柱子凤仙,再往前,他最爱的是庆元春的头牌红玉,再往前,那真是数不胜数。
京城第一多情公子的称号,那可不是浪得虚名。
但婉晴,不想只做他的一段过眼烟云。
过气的名角会有什么凄惨下场,婉晴自从八岁进了这怡红院,已看过太多太多了。
凭什么!
凭什么我就要注定这下场。
婉娘能做到的事,我也能!

婉晴细细盘算,不觉自己有比婉娘差在哪里。
婉娘是一代名角,我也是,婉娘能得王孙公子一掷千金,我也是,婉娘有个侯府的嫡出公子追捧,我也是。
婉娘能最终得侯府正妻之位,成为侯府主母,得封诰命,我为什么不可以呢?
我也可以!
这婉娘,分明说的就是我呀!
婉晴看着婉娘传,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光明的未来。
婉晴重新翻看着婉娘传,思索道,婉娘和侯府公子是如何暗生情愫的,英雄救美么?
这救美人的英雄她已选好了,到底该怎么救,才能满足这英雄救美的心,让这英雄救得快活,救得畅快,比吃了仙丹心里还舒坦呢?
需得好好筹划一番,婉晴想着,南平夫人呀,我必不辜负你为我写此书的心意。
被婉晴反复念叨的“南平夫人”白亭山觉得凉嗖嗖的,连打了三个喷嚏。
拿着信封推门进来的青竹顿时急了:“大公子,这天说变就变,咱们这次没带够厚衣服,可怎么好!不如我明天回侯府拿去。”
白亭山正在写今日先生布置的策论题目,闻言揶揄道:“也不知上次是谁回了趟侯府,半个月没回来,累得公子我还得自己洗衣裳。”
提起这个青竹就来气:“我被用借口关起来了嘛,堂堂当家主母,老是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当谁看不出来似的。”
说完又将信封递给白亭山:“大公子,绿松把书费送来了,书坊老板还问绿松,南平夫人什么时候写新话本呢。”
绿松也是白亭山的小厮之一,半年前,被白亭山用偷盗主子月例的借口,赶出了侯府。
表面反目,实则一直是他的小厮,离开侯府,为的是帮他办一些不方便办的事情。
比如以南平夫人为名,给书坊供婉娘传的稿件。
再比如,给怡红院的名角婉晴送书,确保她能看到这本为她量身定做的话本。
白亭山打开信封,里面是一百两银票,看来婉娘传卖得不错。
但他写婉娘传为的是送自家弟弟一份大礼,好把乌明珠的心思从自己身上引开,自己才能安心准备春闱,所以新的话本子,他该不会再写了。
“让绿松回书坊,南平夫人抱恙,最近都不写了。公子我要专心准备春闱。”
青竹点点头,他觉得大公子说得对,写什么话本,看起来来钱快,但哪有科举来得正经和重要。
“是,那我现在就去跟绿松说,他还等着呢。”
青竹去找绿松说话了,四周安静下来。
无人打扰,白亭山思如泉涌,下笔行云流水,不到一刻钟,就将文章收了尾。
收拾纸笔时,就注意到了那被青竹放在案头上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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