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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养成阴暗大魔头by天选之人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17

季安栀:“那可不,你是宅男,人家是现充。”
江允听不懂,只当没听见:“苏状元三日未曾回府。”
确实很奇怪。
季安栀回想了一下从前看过的小说:“状元就职翰林院,而翰林院夜晚需要值班,也许苏状元恰巧这三日都值班呢。”
“师尊知识渊博。”
“牛马嘛,无论什么时代,加班是常事。”
“师尊一直说牛马,是何意。”
“就是我这种给别人打工的可怜鬼,就是牛马。”
“师尊不是冥王?”
“冥王就不给仙界打工了吗?仙界还有玉帝呢。”
仙界有玉帝吗?
江允还要再问,却对上季安栀意味深长的笑容。
“怎么,小屁孩,又在试探我?”
江允闭了嘴,却又后知后觉自己太听话了。
说不上,相处这么久,江允已经知道季安栀梦到什么就说什么,根本试探不出什么。
那他为何要问这么多问题?
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不明白,便叫人徒增气闷。
二人跟着发丝的指引,走到热闹的市集上。
“哇!好多人啊!”季安栀戴紧兜帽,再一次消失在人群中。
街上摩肩接踵,几十米宽的街道中央,每过百米便有一巨大的篝火,火舌冲天,提供了暖意,叫天上的风雪都避着走。
赏灯、赏杂技,都是明火节的热闹。
“这位小姐,买个灯笼呀,我这灯笼可彻夜不灭,用光明驱散接下来一整年的黑暗!”
季安栀拽拽血线:“江允,快来买!买了烧给我。”
江允:……
你一个夜行鬼,有什么黑暗需要驱散?
但他还是默默掏出了一串铜板。
季安栀:“能不能自己做。”
店家:“可以啊,二位里面请。”
季安栀瞬间来劲了,都没意识到自己是飘进去的。
江允看在发丝还不够清晰的份上,便勉强跟上。
二人在隔间内坐下,季安栀挑了个超大的圆形白灯笼,和一个长条形白灯笼。
好像早已想好了似的,她提笔就画。
案上有许多颜料,她沾了许多棕色的,边画边回忆边笑。
江允只好在她对面趺坐,解下腕上的佛珠,边推边望着窗外静静等候,寻找血梳的发丝链接之人。
店铺里人满为患,明火节还流行买精致的火柴、柴火的手工艺品,还有一些极其奢华、形态各异的炉子。
还有非常漂亮的香薰蜡烛。
江允让神识渗透街道,将行人一一识别,排除。
他忽然想到,他过的第一个明火节。
那一年,是他刚化形的第八年,他为渡金身,入世渡化,抵达北周南部。
那一年雪下得很大,有的地方积雪能达人的腰部厚。风雪中,有一家人走投无路,在山坳中昏睡。
当时的江允,以悟心大师的谆谆教诲为本心,绝不会见死不救。
他匆匆跑上前,用灵力把一家人举起来,最终跨过高山,在山的另一头找到一亮着微弱火光的小屋。
小屋虽破,但能挡雪遮风,主人家是一对年迈的夫妇。
夫妇的儿女已然离开这座山做生意去了,徒留二老在此相依为命。
哪怕是用神识探查,江允也发现房屋收拾地极为整洁。
贫穷,却热爱生活。
当时的江允六根完全,但未渡金身,六感依旧是朦胧的,与如今一般。
悟心大师曾说:“润生,你乃金莲化身,渡金身后方可成佛,而佛之金身,需走遍人间万里,尝便人间疾苦,锻身锻魂,你可准备好了。”
江允磕头认真:“师父,我定渡化世人,抚去世人苦难。”
江允当即谢过夫妇:“阿弥陀佛,多谢二位施主收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江允双手合十,拜谢二老。
二老也笑着说小和尚不用谢。
没过多久,四人之中的三人醒了过来,可他家中长子,已然只剩最后一口气。
“还请大师,救救我儿!”那三人泣涕涟涟,握着他小小的手哭诉,“大师小小身躯,却将我四人带到这里,定有神力,还请大师,救救我儿!”
那两个夫妇也于心不忍,也一起磕头跪拜。
世上没有起死回生之术。
起死回生有违天道,但见死不救,也非他所愿。
若这世上能有什么,可从冥王手上抢人,只有他的千年金莲之身。
“施主们都请起,小僧可救他一命。”
众人大惊,纷纷叩拜。
那一夜,江允自断根茎,救了那长子一命。
两家人高兴不已,说要一起过明火节。
然而明火节当晚,江允便觉头顶闷热,竟是那一家四口趁夜起,想将他闷死。
只因金莲根茎金光璀璨,如黄金一般,他们以为是金子,想趁他不备,谋财害命。
江允当时深谙不能对随意凡人出手的教诲,只好放弃挣扎。但他是不死之身,不会死,只是一时昏厥。
待他醒来,根器失踪,那二老竟也死于非命。
那四人,只为他与二老,留下三根蜡烛,寓为,驱散黑暗。
那是他这么多年来,在明火节收到的第一簇明火。
世人皆贪。
欲为恶源首,祸患之所处。
就连鬼魂,死后不也贪财?
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好了!
噔噔噔噔!”
季安栀把画好的灯怼到江允脸上。
江允的脸被怼的一嘟,强行离开了回忆。
他只用神识感受到棕色的、扁扁的圆球,和长长的,下宽上窄的不知名形状,隐约能通过墨水的不同感受到寥寥几笔勾勒出身上的疙瘩,眼睛蠢笨,一条弯弯的线勾勒出嘲讽微笑似的嘴。
江允:“这是什么。”
“是小坚果和高坚果啊。”
江允:……
“我画了两个,我们一人一个。”
江允:“……送我?”
“是啊,我画坚果,当然要给坚果一个,就勉强把这个高坚果给你吧。”
江允皱着眉。
那灯丑丑的,也蠢蠢的。
但这是明火节。
“明火节赠人明火,总有说头。”
他掀起眼帘,无神的眸子,却紧盯着季安栀,手紧紧捏住珠串,另一只手放在桌下,不自觉轻揉着袖子里的栀子花。
好像在默默期待着什么,又害怕着什么,抗拒着什么。
最终,轻声问:
“师尊赠我明火,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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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欲为恶源首,祸患之所处。
出自《出曜经》

“因为, ”季安栀郑重拍他的肩,“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走夜路杀人需要灯。”
她把坚果灯怼进了江允怀里。
江允怔然沉默了一瞬, 很快又忽然笑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她永远都会违背他的预期。
季安栀:?
季安栀不理解大魔头的笑点,却见他笑着笑着, 又收起了笑。
季安栀难得反思自己。
她的话没有虚情假意,师徒情深,没有客套。
只有实用性。
多好啊!
“阿弥陀佛, 多谢师尊。”
江允将坚果灯收进乾坤袋, 季安栀忽然想到墨镜, 又把墨镜放他面前:“还你。”
江允伸手接过,指腹轻轻摩挲了几下镜架, 方也收起来。
空气骤然沉默了, 温暖的隔间中,隐隐蒸腾出淡淡的失落。
血梳忽然翻转起来, 若隐若现的发丝仿佛发现了什么,如风筝线一般直楞楞往空中冲。
江允当即接住血梳:“走。”
季安栀一把把自己的坚果灯抱起来。
江允一个飞身从窗户跳了下去。
季安栀被他扯住血线,也飞到了楼下。
季安栀冷不丁意识到,不知不觉间,他好像特别在意自己有没有跟上。
难道……
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合格教师的模样!
也是, 如她这般能教出一个“尊师重道”的大魔头的老师, 千年难遇, 难道她当真在为人师表上颇有天分。
可惜,当初就该选师范专业的,国家失去了一个特级教师!
我为国家感到惋惜!
江允回过头,忽见季安栀一脸欣慰地望着他:“不要急,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江允:?
些微莫名其妙……
二人逆着人流,追到一府邸门口。
路边停了一辆朴素的马车,一男一女立在马车前互相行礼道别。
男子身形较为瘦削,背对着二人,身着官服,那女子衣裙华贵,金钗玉珰,二十大几的脸却憔悴不堪,已有明显的皱纹。
“长公主府?”季安栀扒拉着江允的头,把半个身子都探出去,想看得更清楚,“那么真相只有一个!长公主尚未在苏府旁建府,所以这是真正的长公主府,那门口的女子,定是长公主,那男子便是苏状元郎。”
江允默默拂开她的爪子。
苏状元行礼后上了马车,长公主便抱着精致的手炉,立在门前,面露担忧地目送苏状元离去。
门口的侍卫颇多,似乎在排查有没有偷听者。
好在有江允在,凡人发现不了她们。
“奇怪,这么有钱的长公主,马车却如此丑陋不起眼,就像是特意掩人耳目似的。”
季安栀拍拍江允,“你觉得呢,为师考考你。”
是真考,还是根本就不知道……
江允拿起血梳:“苏状元有异。”
季安栀竖起手指,歘地点燃指尖灵火,往坚果灯里一点。
棕色的坚果亮起诡异的蓝光。
“正是夜黑风高夜,走,我们举灯尾随苏状元。”
江允不想。
江允先行走了。
马车穿过中央大街,出了遂城中心地带,越走越远。
江允脚力不错,灵力加持下,可以跟上马车的速度,季安栀却飘累了。
主要是她是个灵体,这个灯好大,好重!
“他是不是故意在绕路,都绕了好些圈了,天都快亮了,如今至少都出三环了,这苏状元是要去郊区抛尸吗?”
她扯住江允的袈裟:“徒儿,你有没有听过背负以渡的故事,就是一个老师年纪大了,学生因为崇敬他,会背着他渡河。
常言道,侍师如父……”
江允:……
他深吸一口气,又吸。
他停在房檐上,忽然转过头。
季安栀紧急刹车,差点穿模。
一年多未见,季安栀那句“长高了”并非玩笑话,少年人抽条似的,比之前至少高出一个头。
月光下,他昳丽的面容仍挂着温润的笑。
季安栀目移:不愧是大魔王,生气了也不忘凹人设。
未说一语,他只冲她蹲下身:“师尊,请。”
季安栀不跟他客气,果断攀上他的肩。
“师尊,可否将灯放下。”
“不可,要有节日氛围。”
之前在沸雪镇,他也不是没背过她,但那时候说是背,更像是季安栀这个女鬼扒拉着人家的肩,从前面看挺唬人,从后面看就像个青蛙。
但这回,是正儿八经的背。
小和尚在这隆冬只着三件衣服,金色的海青与赤红的袈裟,乳白色的里衣。
背极瘦,硌得疼。
“啧。”
江允认真跑着,听到声音,耳尖微提:“师尊又怎么了……”
嘴里忽然背塞进一口肉。
江允:?
“师尊……”
季安栀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口接一口地投喂。
约会套装,什么美食都有。
季安栀不断从里面挑出营养价值高的东西,一股脑往他嘴里塞。
江允干脆不说话了,一口一口吃完。
吃到最后,忽然大脑放空了一瞬。
他竟然没考虑这些东西有没有毒。
竟毫无防备吃了下去。
今日他味觉尽失,食之无味,也不知她喂了他什么。
直到被塞不下了,江允忍无可忍别过头,浑身散发出最初的狠戾:“季安栀!”
喊大名什么的,季安栀根本不怕,反而倒打一耙:“为师至理名言第十二条是什么,你说!”
江允:……
他从回忆里她说的众多垃圾话中,扒拉出几句勉强有用的东西,以时间顺序排列,选出了第十二条:“身体健康要排在第一位。”
“对!”
江允暗自松了口气。
“你骨瘦如柴,不吃点东西补充营养怎么行!”
“师尊,修士金丹期便已辟谷了。”
啧,对哦。
季安栀忽然抬起手:“快看,马车停了。”
拙劣的转移视线的方式。
二人停在不远处的房顶上,江允将她放下来,拇指轻轻擦了擦嘴角,好多油……
用了几道净尘咒。
季安栀将兜帽往前扯,遮住口鼻,掩饰尴尬。
“你就说好不好吃吧。”
江允沉默了一息,点头:“尚可。”
季安栀感觉自己找回了一点排场,又活过来了。
好吃你还嫌弃什么,死小孩,口嫌体正直。
底下马车停在了一栋五进大宅院前,上书“李府”。
季安栀:“最近身边李姓人士的含量是不是太高了。”
此处已是遂城的边角,但又比其他方位更靠近皇城,住宅都相对较大,且十分安静,有点像现代建在城郊的别墅区,虽然远,但住的都是有钱人。
明火节,应当家家户户挂一排灯,图个吉利,偏生这条街上的人家,都只零星挂了两个灯笼,颇为敷衍。
季安栀:“我懂了,这是有钱人安放外室的地方。”
“外室?”
“你不懂,就是有的有权有势之人,比如王公贵族,世家大族,在外头有了身份有问题,或者不方便带回去的人,就在偏远的地方安置好,过一段时间有空就过来见个面。”
“见面?”
季安栀按住他的头顶,手腕一转,强迫他看马车:“小孩子不要问太多,尤其是你,一辈子也涉及不到这个领域。”
佛法中,对情之一事探讨甚少,悟心大师也从未提起。
红尘之事,江允将其归之为“贪欲”的一种。
沉默中,江允按照自己的思路理解了刚才那番话:“那徒儿便是师尊的外室。”
季安栀:??????
江允:“师尊在冥界悉有权有势之人,我于师尊是不方便带回、提及之人,也是身份有问题之人,过一段时间,得了空,你我方能见面。”
季安栀:真是开了鬼眼,见了鬼了。
“我不喜欢小屁孩。”
江允:?
江允懂了,喜欢,才能叫外室。
那头苏状元已经下了马车,走进府内。
“这个死渣男。”季安栀气势汹汹,“走,我们进去看看,你戴上墨镜,免得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场面。”
季安栀直接穿墙而过,江允扫了一眼门口看似是普通家丁,实则都是练家子的侍卫,用灵力将他们扫晕。
好大的宅院!
这苏状元好大的手笔!
季安栀为长公主感到不值:“你不是有那个什么留声珠,给我一个。”
江允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个留声珠,还没递出去,又重新换了一个。
季安栀没发现,接过珠子,顺着血梳的发丝指引来到一卧室的窗下。
鬼生第二次听墙角,就献给这个渣男。
她偷偷把留声珠用灵力送进去,拉着江允扒蹲在窗户下头。
屋内的人影投到窗户上,如干柴烈火,乍一碰到就难舍难分。
季安栀咬牙切齿。
“苏儿,今日明火节,街上可热闹。”
“万家灯火,热闹非凡。”
季安栀:?
不儿,苏儿?
季安栀眉头皱了起来。
“苏儿,朕好想你,快快唤朕一声。”
朕???
季安栀整个五官都皱了起来。
甚至下意识伸手,把江允耳朵死死捂住。
“苏儿,你唤朕一声郎君吧,你不知道,朕每日在朝堂上见到你,有多痛苦。”
“陛下……”
“你若不依,我便干脆将你女扮男装之事公之于众,将你收入后宫。”
“不要,陛下……”
哈?!!!
猝不及防好大一口瓜。
窗户上的人影愈发黏糊。
季安栀不客气地把手伸进江允的乾坤袋里,掏墨镜强行给他戴好。
她用法力在他眼前写道:
【少儿不宜】
但江允很想说,师尊,这墨镜挡不了一点。
眼看着里头越来越激烈,季安栀的手悄悄往前挪,顺带帮他遮住了眼睛,再上一层保险。
他可不想小魔头被带歪啊!坏人也是有阶层的,魔头和采花贼是一个天一个地!
然后她偷偷仰起头,就着窗缝,想要往里看个分明。
虽说对情爱之事一窍不通,但不妨碍江允知道里面人在做什么。
男女媾//和,方能传宗接代罢了,与动物无异。
而贪爱则如箭入眼目,令众生痛苦颠倒,唯有拔出,方能清明。
江允的神识如密密麻麻的根茎,也如密密麻麻的触须,千丝万缕地飘出来。
一根一根,一点一点,无形中护住了季安栀的眼睛。
【师尊亦不宜】

季安栀下意识一把拽住江允的后领,使出赚钱的劲儿一提:“跑!”
屋门被踹开,一男子匆匆裹紧里衣, 发丝凌乱地冲出来, 一脸盛怒:“岂有此理,来人, 有刺客!”
一袭晚风吹掉了季安栀的兜帽,露出一头银霜般的白发,像化为白练的月光。
那皇帝与她四目相对, 二人具惊。
他直直愣在原地, 晃了神, 却又很快反应过来:“来人!来人!”
甚至自己追了出来。
季安栀惊魂未定,忙拽着江允飞速逃离。
她哐哐把500点声望兑换成50系统点数, 疯狂往自己的体质上加。
双腿像是长了毛变成了飞毛腿, 闪电般冲了出去。
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拽着江允一路逃回了苏府。
季安栀发自内心感叹:“狗仔这行真不是人做的。”
那头江允几乎是被她扛回来的, 此刻没事人一样掸掸自己的袍子,双手合什:“师尊可知你我为何会暴露?”
季安栀:“一定是那狗皇帝做贼心虚!”
江允:……
“师尊,因为你的灯太大了。”
季安栀:……
她方才扒拉窗户的时候,坚果灯被她扛在背上,从屋里看过去, 像有一个巨大狮子头精。
季安栀果断道:“这都不重要。”
江允:……
季安栀立刻转移话题:“你方才有没有见到那皇帝的真容。”
江允难得沉默了。
他被季安栀一手拎走的时候, 整个人几乎都横飞了起来。
那皇帝出门后确有强烈的情绪波动, 但他并不能靠神识识别一个人的长相,更多是识别人的原身、识海,或是灵力。
凡人身上也有灵力,不过很细微, 那皇帝与其他凡人唯一不同的,不过是多了真龙之气。
“你没发现?”季安栀激动地揪住他的衣领,后怕地说,“简直就是年轻版的李道长,这不可怕吗?!
李老道年轻了!”
江允淡定拂走她的手:“李京岸?”
“重点是年轻版!像被公司包装过一样,同一张脸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差距,李道长怎能丑成那样?男人不捯饬真是另一个物种,我都要做噩梦了。”
她死死抓住江允的肩:“答应我,千万别变成李老道那样!”
江允:……
他忽然想到什么:“原来如此……阿弥陀佛,看来此事过后,师尊要与我回沸雪镇走一遭,与李京岸当面对质了。”
“不过,”季安栀秒变严肃脸,“虽然只得一瞥,为师却发现那狗皇帝的身上有很浓重的阴气、死气。”
江允拿出血梳,血梳上的发丝却断了一样,耷拉在他的手心:“方才我已确定,与血梳有连接之人,是苏状元,或者说,是五百年前的,苏家大小姐。”
季安栀严肃的觑起眼睛:“好大一口瓜,一口吃不下。
下次还想吃。”
江允无话可说。
季安栀:“那我们可以蹲守苏状元,我俩如今住在苏府,属于‘近水楼台先得月’。”
江允: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
“但我们得先弄明白,那苏小姐到底怎么回事儿,鬼的事,只能问鬼了。”
季安栀掏出丑陋的喇叭,开始对着院子召鬼:“请遂城的鬼听到广播后立刻到苏府的院子里集合,请遂城的鬼听到广播后立刻到苏府的院子里集合,重复一遍……”
江允攥起佛珠,亦不反对,静静看她表演。
这一声“广播”声传千里。
凡间的鬼最多见过一些能看见鬼的能人异士,何曾听过这集体广播。
刻在骨子里的凑热闹之心登时起来了,说什么也要来看看。
季安栀原以为来的还是如沸雪镇那样的一年二年鬼,谁知道钻出来的全是一些封//建余孽。
一个个挺着大肚子,缠着玉腰带,穿金戴银,面色红润,好些个来的时候还左拥右抱,目中无人。
全是官老爷。
说什么死后都是平等的,就是废话。
这群官老爷有儿女稳定的祭拜,死了以后也作威作福,抢人家百姓鬼的祭品,奴役人家百姓鬼。
好几个小鬼为了混口祭品,做牛做马。
季安栀瞬间怒火中烧:傻缺领导死了还是傻缺领导,牛马死了还是牛马,还有没有天理了!
俗话说得好,皇城脚下都是官,那鬼官一个接一个的来,一个比一个派头大。
一来就开摆:“哪来的小小女鬼,在此大呼小叫,要么给爷爷我磕个头,爷爷我看你长得不错还能放了你,要么,等着给爷爷当暖脚布。”
暖脚布?你丫有脚嘛你。
季安栀直接从系统商城里,怒买三根锁链。
【锁链,普通的铁链,唯一优点是牢固】
“我哪来的?我是你丫判官祖宗!老凳西!”
季安栀在人间,对才死几年的鬼算是越级碾压,只是这些官老爷不愧受尽香火,十分耐打。
季安栀也不怕,耐打没关系,老娘多给你几拳,醒醒你的猪脑!
她甩出一根手臂粗的铁链,把一群连飘都歪歪扭扭的官老爷鬼全都勒脖子拴住。
那领头的长得像胖头猪一样的官老爷鬼还不服:“你个贱//婢胡说八道!书上都说冥界索命的是牛头马面!”
季安栀:“牛头马面,简称牛马,有问题吗?老娘我上辈子牛马,这辈子专收你这种耍官威的猪,好叫你们知道,活着的时候种了当傻缺领导的因,死了就要吞老娘赐的果!”
江允便立在一旁。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季安栀用起他的灵力,忒不客气。
大把大把抽。
她好像很生气。
江允的神识能感受到疯狂的戾气如大火燎原般蔓延。
她好像,当真是个恶魂。
恶贯满盈。
江允只能边打坐吸收灵力,边感受她上蹿下跳,一会儿一个飞踢,一会儿一个扫堂腿,一会儿一个上勾拳,一会儿甩出锁链抽鬼,把在场所有官老爷鬼都治得服服帖帖。
半个时辰后,被召唤来的官老爷鬼才全被收拾完,季安栀花完了3条铁链,原本只剩下19声望,但因为这一通“单鬼群殴众鬼”的戏码,足足多了1050声望。
首都的鬼就是不一样哈,声望给的都多。
你的声望?老娘的了。
她撒了一把纸钱,让其他鬼都走。
等其他鬼一口一句谢谢逃离后,最肥的那个官老爷鬼小眼睛还冲着跑走的鬼瞅,好似她一走,他就要加倍奉还似的。
她轻笑一声:“你瞅啥?”
那鬼吓得一个哆嗦:“不敢瞅,不敢瞅!”
她一脚踩上肥鬼的脸,拽住他的小辫子:“现在你祖宗我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懂?!”
肥鬼吓得双下巴直颤。
江允趺坐在一旁,默默转动数珠。
“在座的各位如果能给出更有用的情报,奶奶我也不介意给各位一个为我打工的机会。
当然,没有工资,纯出卖灵魂,一天十二时辰工作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
众鬼:???
“谁回答地最好,最快,最多,谁就能抢到这个光荣的机会,叮叮叮,准备好了吗?!”
众鬼:“准备好了……”
“大声点老娘听不见!”
“准备好了!”
江允:……
“第一题,状元郎真身究竟是谁~
抢答!”
一个年纪小点的鬼猛地抬头:“我我我,我知道,状元郎是苏旎,祖宗你就放了我吧呜呜呜。”
季安栀:“你放屁,苏旎五百年前就死了,在冥界都变成老烟鬼了。”
众鬼:?
“确是苏旎啊,我的二十世祖奶奶还没投胎的时候,她就躺在棺材里了,和苏家祖堂画像上的一模一样啊!”
季安栀寻思苏旎死在五百多年前,正常和她同辈的人,都去冥界了,这里人不太清楚也正常。
她一锁链甩向脚下的死胖子:“第二题,为什么她又活了!”
死胖子被踩得受不了,忙举手:“我知道,我知道……五年前,苏侍郎尚未致仕,当晚我正在挑选鬼妾……”
季安栀赏了他一个大逼兜。
“说重点!”
“啊啊,重点就是当时正是太子殿下的当今圣上,为了皇位半夜来苏府暗会苏尚书时,为讨好苏尚书,说来都来了就顺带参拜一下苏家祖堂,结果对苏旎的画像一见钟情!”
在场所有鬼都沉默了。
就连江允推数珠的手都停下了。
季安栀:“哈?”
“是真的!本官,不,小的不敢骗您!后来有一天半夜,小的在挑选鬼妾……”
季安栀揪住他的衣领:“你怎么老挑鬼妾,死都死了,你还要和人家睡//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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