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变瓜田,偷听王妃心声喜吃瓜by真礼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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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清静下来,曲锦言又戳了戳系统。
【老六,说说看,徐莲和嘉柔县主什么仇什么怨啊?】
第191章 妯娌抢男人?田家郎歹毒至极
隔了房的嫂子,又是县主,徐莲冒着杀头的风险杀嫂子,这里头肯定有大瓜。
系统早就迫不及待想分享大瓜了。
【徐莲这人有点恋爱脑。她恨嘉柔县主抢了她丈夫,也恨她丈夫的孩子喊嘉柔县主母亲,筹谋了好久,决定趁武安侯府嫁女的日子毒杀嫂子,嫁祸武安侯,把自己摘出来。】
人物关系有点复杂。
乍一听没反应过来,细细回想才能意识到短短两句话蕴含的无限可能性。
程夫人面不改色,内心翻江倒海。
程大姐表情管理不太到位,怕自己露馅,只好转过身去,免得后续听到更炸裂的消息控制不住表情。
刑部尚书家夫人也在宾客之列,两眼放光,深感今日来对了。
她成天听老爷念叨,有小曲大人在的地方就有瓜,今儿个果然见识到了。
等回去跟老爷显摆显摆。
送完添妆赶回来却发现自己成了受害人的嘉柔县主惊怒交加。
若不是新娘子拦着她,嘉柔县主现在就要闯进去质问那个胡说八道的人,她跟小叔子清清白白,怎么就抢了小叔子?
二房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叫她母亲?
胡言乱语!不知所谓!
曲锦言惊讶之余涌上来一股子兴奋。
上一次出现这么复杂的人际关系还是鸿胪寺少卿家的狼灭夫人,现在鸿胪寺少卿已经上折子请辞官了。
【嘉柔县主跟她小叔子有一腿?还跟她小叔子生了孩子?!】
系统:【不是哦,这事儿还挺复杂,你听我慢慢说。】
【嘉柔县主她跟丈夫田星魁感情很好,但成亲五年了一个孩子都没怀上,看病吃药都没效果。
嘉柔愧疚之下主动提出要给丈夫纳妾,谁知道田星魁拒绝了。
田星魁是拒绝了,但田家二老催生压力一点没小。嘉柔一气之下求太后赐下来五个妾室堵婆婆的嘴。
不出半年,五个妾室陆续怀孕,其中两个生下孩子养在嘉柔名下,剩下三个都没生下来。】
曲锦言听得疑惑。
【这里头也没出现嘉柔县主的小叔子啊。】
系统嘿嘿一笑,语出惊人:【那五个妾室怀的都是嘉柔她小叔子田星斗的孩子。有三个妾室没生下来,就是因为徐莲从中作梗让她们流产了。
知道为啥不?因为真正生不出孩子的是田星魁,他有病!】
生不出孩子的是田星魁!
嘉柔感觉天旋地转,手脚仿佛不是自己的,站立不稳。
程诗语只能分出心神来掐她人中。
瓜还是得正主自己听,免得后续还得找人给她转述,多麻烦。
曲锦言人都听傻了。
【啥玩意儿?田星魁生不出孩子但不吭声,也不纳妾,让嘉柔县主背负所有压力和骂名,自己美美隐身是吧?
他知道自己有病,怕被人发现,才让田星斗去睡太后赐的小妾生孩子养侄儿,给自己的身体当遮羞布?!】
系统:【是的捏~每个小妾他都是下药之后找弟弟同房,故意的。】
曲锦言毫不掩饰自己嫌恶愤怒的表情:【狗币东西!没种的软蛋!】
为了配合表情,嘴上还骂骂咧咧:“徒弟你放心,我一定让毒害你的人付出代价!到时候让她肠穿肚烂七窍流血死翘翘!”
系统也很看不上这种人渣。
【要不是太后赐下来妾,而且摆明了要给嘉柔撑腰,田星魁他还继续装得深情不悔,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没有孩子无所谓,哄嘉柔吃药扎针求子呢。】
一人一统怒骂田星魁。
院内吃到惊天大瓜的众人个个瞪大了眼睛。
嘉柔县主生不出孩子的事儿在京城不是秘密,常去寺庙礼佛的夫人十回有七回都会碰见嘉柔县主。
求医问药不管用,她只能求神拜佛,虔诚得很,却没有用。
与之相对的,中书舍人田星魁的痴情人设同样传遍整个京城,任谁说起田家,都不得不夸一句,田家长子人品样貌处处拔尖,对媳妇更是疼宠上天了,唯独子嗣运差了些。
在许多闺中女子和婚姻不如意的妇人眼中,田星魁无疑是顶好的夫婿。
若不是嘉柔县主仗着身份,如何配得上这等好男儿?
在满京人眼中,嘉柔县主就是田星魁完美人设上的最大污点。
流传许久的传闻,加上曲锦言今日爆出来的瓜,让在场不少人心底发凉,不寒而栗。
田星魁心思歹毒至极。
自身有病,还踩着嘉柔县主的血肉和名声给自己造势。
谁能想到看起来家风清正的田家竟然内里如此龌龊!
当事人嘉柔县主更是惊惧到手心后背发凉,胳膊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不敢相信,却不得不信。
因为五个妾室全部怀孕之事,府上没有声张,外人无从知晓。
三个妾室流产,有两个只当是意外,但其中一个确实是妯娌徐莲不慎绊到裙子扑倒了人才导致的流产,同样没有对外声扬。
她自以为完美夫君的枕边人,到底揣着什么样的心情和算计一次次跟她说慢慢来不要紧呢?
那头,曲锦言想起来还有个地方不对劲。
【你不是还说徐莲她嫉妒嘉柔县主抢她丈夫嘛,这个是为啥?】
系统:【唉哟,骂上头差点忘了。】
【这个更恶心。一开始,田星魁计划的是让嘉柔亲自借腹生子,但碍于嘉柔还受太后照顾,他们不敢动手,只一步步控制嘉柔,让她的名声和身体越来越坏,主动跟太后疏远,磨光那点救命恩情。
谁知道他老娘发火发过头,逼得嘉柔请太后赐妾。
有了妾,计划就得变更。嘉柔绝对不能怀孕,必须坐死了无法生育的事实,孩子只能从妾肚子里爬出来,还必须尽快生。】
【田星斗他早就把嘉柔当成自己碗里的肉,谁知道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候出岔子。
美貌尊贵的嫂子睡不到,只能睡寻常宫女,心理落差大啊。
他一直后悔没有早点动手,煮熟的鸭子飞了。大概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喝多之后抱着徐莲喊嫂子,晚上熟睡了说梦话也喊嫂子。】
【徐莲查到真相,恨得牙痒痒,不记恨丈夫,反而一门心思要弄死嫂子。
光是为了毒药就花费不少心思,花大价钱从城东一家叫百善堂的黑药铺里弄到断魂散。
结果没毒到嘉柔,叫巫珑吃了。】
墙根趴着吃瓜的武安侯立马安排人去调查百善堂。
嘉柔县主身子一阵阵发冷,后背几乎叫冷汗浸湿,嘴唇没有丝毫血色。
程诗语扶着她,感受到她在颤抖,手掌冰凉。想了想,轻声安慰道:“县主别怕,待会儿我安排人去前院打断田家兄弟俩的腿。无需多久,田家便会倒台,到时你也安全了。”
程家二姐翻了个白眼:
“你可别乱来。县主若是害怕,今日便进宫求太后下旨和离,在宫中住些时日,有小曲大人在,田家绝对翻不了身。”
同为女子,她们能理解嘉柔县主的恐惧。
有二人安慰,嘉柔县主才稍微冷静下来。是了,她还有太后娘娘。
徐莲委屈死了。
她坐到哪桌,隔壁的人就会立马起身换个凳子,或者满脸嫌恶地审视她,仿佛她身上有什么恶疾似的。
狗眼看人低!
若是贱人县主在此处,她们还敢对她如此怠慢吗?
县主又如何?除了身份之外,还不是个勾引别人男人的贱人!
徐莲满腹怨气,内心幻想了无数遍在座之人断魂散中毒肠穿肚烂而死,才能勉强维持僵硬的笑容。
曲锦言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所以说,但凡是个背景没那么强大的女人嫁到田家,那岂不是不知不觉被坑害了还得满怀愧疚当牛做马?
田家兄弟俩一个比一个恶心,这种人还能当上中书舍人,御史都干啥去了?
臭嘴刘正事儿不干,成天打嘴炮写裹脚布,我看他才该被参一本!】
夹带的私人情绪有点重。
被点名的臭嘴刘打了个喷嚏,琢磨着天冷了该添件衣裳再出门。
系统很是赞同:【要不是靠着好名声和太后对嘉柔的照顾,田星魁不可能升这么快的。
但凡刘燕山拿出来当初年轻时偷听墙根四处吃瓜的劲儿,皇帝还能高看他几眼。】
大夫提着药箱急匆匆赶来。
曲锦言一瞧,熟人啊!
“钱太医,你咋能这么快从宫里赶过来?”
从巫珑倒下到现在半刻钟不到,钱太医坐火箭来的吧?
系统一看到这个人就开始自闭。
若是今天用实体跟过来,只怕此时已经炸毛了。
钱章仁好脾气地笑笑,有条不紊蹲下,打开迷你药箱,掏出帕子垫在巫珑手腕上号脉。
手上不停,嘴上还要应付曲锦言的搭茬:“老夫幸得武安侯邀请,腆颜前来讨杯喜酒喝,就在前院,若不是为了拿药箱,还能更快。”
巫珑已经有点躺不住了,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咕噜噜转,睫毛扑闪扑闪地上下颤动。
曲锦言眼皮跳了跳,一掌按住徒弟眼睛。
钱太医手搭在脉搏上,面色越来越凝重,一言不发。
饶是曲锦言知道自家徒弟装晕,此刻看到他的表情都要怀疑一秒徒弟是不是无药可救了。
“钱太医,你说句话啊!我徒弟还有没有救?”
钱太医还没说什么,又有一声惊呼传来:
“本县主听说有人吃桂花糕中毒了,原来是真的!”
嘉柔县主跌跌撞撞跑过来,苍白柔弱,跟被狂风摧折过后的柳枝似的,泫然欲泣站在巫珑旁边,哭诉道:
“本县主爱吃桂花糕,众人皆知,我弟妹徐氏方才还特地吩咐丫鬟给我上一份桂花糕。桂花糕有毒,肯定是有人想谋害本县主!
程夫人,大喜的日子因为本县主招来小人,我对不住你。”
她不想影响程三小姐出嫁,但似乎新娘子本人比她还积极要追凶,大闹一通的主意也是新娘子和她的姐妹们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出来的。
程夫人给她投去一个宽慰的眼神。
破坏婚礼的是徐莲,事情已经闹了出来,她们武安侯府断然没有忍气吞声的道理。
徐莲目瞪口呆。
你个贱人多大脸呢?就你能吃桂花糕?就不兴下毒是毒别人吗?上赶着自认为受害者,还特地提她的名字,是吃生子药吃坏了脑子,还是扎针扎错了脑子?
结果全对,但你人设不对啊!
曲锦言心中一喜。
【看不出来嘉柔县主还有点被害妄想症,不过她真相了,这一波还真是冲她来的。】
嘉柔抽泣声停了一瞬。
虽然牵强了些,但她也没办法了。
她实在不愿意再回田家,不愿意面对丈夫,怕被下毒,怕被下药,怕毫无所觉被丈夫送上小叔子的床。
只有事情闹大,才能把嫌疑扯到徐莲身上,她也有了理由进宫求太后庇护。
系统:【大概真有被害妄想症吧,嘉柔多年求子不得,确实经常怀疑有人故意做法施咒害她来着。】
曲锦言从袖口掏出刚刚藏起来的桂花糕,用空闲的手高高举起来:“嘉柔县主!这块就是方才南疆圣女吃了中毒的桂花糕!”
嘉柔凑近瞅了瞅。
下一秒便失声惊叫:“这不是我弟妹徐氏特地为我留的桂花糕吗?怎么南疆圣女吃了就中毒了?”
她颤颤巍巍的手指着徐莲:“我自认与你相处和睦,你为何要下毒害我?”
徐莲大惊失色。
怎么突然到了指认凶手环节?
发展太快了吧!
“不是我!大嫂,我冤枉啊!桂花糕是武安侯府做的,丫鬟送的,我全程都没碰过,如何能下毒?”
嘉柔县主今儿个豁出去了。
一为保命,二为将错就错,反正田家的龌龊事被安国县主的心声公之于众,该丢的脸已经丢尽,闹起来她占理。
她三两步冲上去一巴掌扇到徐莲脸上,给徐莲打懵了。
趁人还没反应过来,反手又是一巴掌。
“你为何不能下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恋我夫君!你打算除掉我勾引夫君对不对?
成天不是偷看夫君就是绵里藏针挤兑我,看我的眼神跟淬了毒似的,龌龊!不要脸!”
嘉柔县主突然贴脸开大。
周围的贵妇人们等她打完骂完,徐莲反应过来要回嘴的时候才七手八脚一拥而上,假模假样地隔开两人拉架。
曲锦言心声直呼卧槽,打死她也没想到居然还能看一出大戏,眼睛舍不得挪开,连巫珑悄悄扒开她的手看热闹都没注意阻止。
钱太医碍于身份不敢直视县主发疯,但他手一直假装诊脉。
脸上端着高深莫测的表情,实则耳朵高高竖起,判断身后人的动作走位,压根没管身中剧毒的病患诈尸复活了。
一墙之隔,发觉不对想要冲进来的田星魁被武安侯刑部尚书等人拦在外头,以不合规矩和影响查案为由不许他进去惊扰其他女眷。
静王不跟那群人瞎掺和,拿了个凳子踩在墙角看里头的热闹,瓜子磕得咔咔作响。
好想给锦言送瓜子啊……
徐莲骤然挨了两巴掌,脑瓜子嗡嗡作响,耳朵痛,脸痛,但还是很想笑。
就田星魁那个中看不中用的镴枪头,想生个儿子都要麻烦她夫君上,也就蠢货嘉柔才当个宝。
居然说她暗恋田星魁。
呸!侮辱谁呢!
徐莲慌乱无辜摇头否认:“嫂子你误会了,我没有啊!”
嘉柔县主怒骂:“怎么可能误会?你那含情脉脉眼神连瞎子都忽略不了,毫无自知之明。
要不是夫君劝我说他绝不可能看上你,我早就当着全家的面挑明,叫你歇了龌龊的心思!”
一墙之隔的田星魁快要崩溃了,但嘴巴还被齐桓死死捂住。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还有,弟妹什么时候对他含情脉脉了?
难道弟妹真的喜欢他?
若不是秉持着吃瓜的信念感,只怕拦在嘉柔县主和徐莲中间的人已经笑场了。
方才听小曲大人/红女侠吃瓜的时候有多愤懑,眼下听嘉柔县主倒打一耙泼脏水就有多想笑。
曲锦言使劲儿掐自己大腿,怕笑出声,又不愿意错过精彩大戏,只能抬着头,克制笑意克制到五官乱飞,表情扭曲到极致。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倒反天罡!简直倒反天罡!
被最讨厌嫉恨的女人泼脏水,跟瞧不上的没种男捆绑在一起,徐莲估计要憋屈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徐莲:???
什么玩意儿?
反应过来的徐莲怒不可遏,冲动地扑过去想要撕烂嘉柔县主乱咬人的嘴。
士可杀不可辱!
田星魁他还敢嫌弃她!
他凭什么!
夫人们齐齐发力,拉扯阻拦期间又“不慎”踩到徐莲的脚,手掌“不小心”与徐莲的脸蛋子亲密接触。
还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劝说:
“徐妹子,没关系的,我们都理解,毕竟田家大郎那么英俊专情的人,我们外人听了都有好感,何况你天天面对他呢?”
“就是就是,人之常情,没人笑话你。”
“跟田家大郎比起来,二郎不过一个小小的礼部员外郎,男人就是女人的面子和底气,你偷偷爱慕大伯也正常。”
外头的田星魁越听越无奈,内心却闪过一丝窃喜和优越感。
因为孩子的事儿,他纵然表面上是一家之主,官职高前途明朗,但在二弟面前却无法真正抬起头来。
每个二弟借种的夜晚,他在屋外听着屋内的动静,内心有多煎熬痛苦无人能知。
不过多年辛苦经营名声好处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官眷夫人们维护他,弟妹背地里悄悄爱慕他。
弟弟就算能生,自己媳妇的心却在他这大伯身上,哈哈哈……
他表面愧疚:“实在对不住诸位,家中妇人不懂事,将家丑肆意宣扬,误了三小姐的吉时,侯爷,下毒之事应是一场误——”
“闭嘴!你们都给我闭嘴!”
“满口喷粪的贱人!田星魁那种没乱用的面子货男人,也就你个蠢货当成宝!”
“我夫君官职低微又如何?你丈夫倒是仗着你的身份捞好处爬得高,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小妾要我夫君帮他睡!孩子要我夫君帮他生!我瞎了眼都看不上没种的东西!”
“你还得意?县主又如何?还不是被骗得团团转,成了田家男人的遮羞布!”
徐莲爆发了。
一根名为理智的弦骤然断裂。
头脑发热,眼眸通红,情绪激动。
她可以忍受不明所以的人污蔑她瞎眼看上田星魁,但她忍不了别人借着田星魁拉踩她丈夫!
她丈夫明明那么优秀,却怀才不遇,凭什么田家上下都捧着田星魁,连带着她也要受公婆大房和外人的夹板气?!
田星魁傍上县主才得来大好前程,论人品心性,连给她丈夫提鞋都不配!
一通连珠炮轰完,整个院落鸦雀无声。
叶子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有些许吵闹。
田星魁装模作样的愧疚苦笑僵硬在脸上,面部肌肉微微抽搐,瞳孔紧缩。
徐氏,贱人,她说了什么?
【我的天!太精彩了!太精彩了!我以为敢在武安侯府毒杀县主的人能有多少胆识,原来破防只需要一个拉踩,这点心理素质徐莲她怎么敢的呀!】
【宿主,还有更精彩的,田星魁就在隔壁,刚才听到徐莲暗恋他还得意翘屁股装模作样,这会儿老底突然被揭看起来要发疯了哈哈哈哈哈!】
【贴脸开大!太六了!!!】
嘉柔县主在众多夫人同情的目光中倒退两步,不敢置信地捂住胸口:“不可能!我不信!我夫君那么好一个人,怎么需要小叔子那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窝囊废?”
徐莲本来降温些许的脑子再次红温。
理智全盘崩溃。
许是内心某个深处也意识到,自方才脱口而出开始她便无法善终,索性发疯,闹个痛快,让所有人都知道田家大房到底有多不堪!
“我呸!你男人才窝囊废!你不知道吧?田星魁他求着我夫君帮他睡小妾,他怕天下人知道他生不出孩子,他只在乎他的面子!
要不是你求太后赐妾,再过几年你就会被你崇拜的夫君亲手送到我夫君床上,哈哈哈哈哈!”
“大嫂!嘉柔县主!你金尊玉贵,你差点成了你口中窝囊废的女人!
叫你母亲的两个孽种身上还流着我夫君的血!”
“你怎么不去死啊?明明是个瞎眼的蠢货,还勾引我的男人,桂花糕怎么没毒死你啊!”
嘶吼到最后,徐莲的声音甚至带上几分哽咽,眸中也含着水光。
嘉柔县主怔愣住。
一切不堪摊开在阳光下,散发出腐臭的气息。
墙外,田星魁破防的怒吼也传了过来:“徐氏她疯了!她是个疯子,她嫉妒嘉柔胡编乱造谣言污蔑我!”
曲锦言:【哦吼!狼人自爆了!】
她还以为这事儿要掰扯好长一段时间,结果嘉柔县主先打破人设勇敢发疯,徐莲紧随其后也破防发疯。
这效率,跟开了倍速似的,杠杠的!
嘉柔听到心声,从悲伤的情绪中脱离出来,流下两行清泪:“果然是你要杀我!
田家就是个虎狼窝,你们一个个都不安好心!
来人,驾车!我要进宫求太后为我做主!”
徐莲已经被武安侯府的粗使婆子死死按住,嘴里塞了个抹布,手脚迅速被捆住。
嘉柔闷着头往外走,程家大姐前头领路安排马车清空路障。
程夫人留在府中善后。
程家二姐和一众姐妹连拖带拽将跃跃欲试的新娘子拉回闺房。
花荣一掌打晕试图发疯的田星魁。
大理寺卿领着人姗姗来迟,也是没想到以另一种方式见到了告假吃酒的各位同僚。
混乱中,曲锦言终于心满意足回神关注自家徒弟,手欲盖弥彰地重新盖住巫珑的眼睛:
“钱太医,你看我徒弟是不是该有救了?”
钱太医丝毫没有尴尬,淡定地收拾药箱。
“小曲大人,南疆圣女身体强健,不必担心。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她吃得太多太急,但体力消耗不如以往。
一则容易发胖,二则长此吃下去容易积食,于肠胃无益。
我开副方子,一日两次煎服,连服七日,七日后复诊。服药之外,还需要保证饮食规律和适当。
若是小曲大人于心不忍,可以找静王殿下协助配合。”
曲锦言以为饭桶是天生的饭桶,没想到饭桶还需要保养。
钱太医看病吃瓜两不误,还真给巫珑诊出来点小毛病,有两把刷子啊。
“好好好,多谢钱太医。”
三两下开好方子,钱太医意满离,跑去前院接着看热闹,跟诸位大人们分享大瓜。
巫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还没太明白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她兴奋地指了指外头:“师父,那个田星魁太可恶了,我会炼一种让人假孕的蛊虫,到时候下在他身上,让他体会一把能生的快乐,咋样?”
曲锦言拉下脸:“不行,咱们约定好的,你不许用,我也不会怂恿你用。
扶我起来,腿麻了。”
刚才巫珑脑袋一直枕在她腿上,重得要死,还没法挪开。
方才失去知觉,加之吃瓜太兴奋,所以没感觉。
这会儿巫珑跑开,血液重新开始流动,两条腿开始针扎酷刑,站不直,根本站不直。
许文君看完热闹回来,见曲锦言一条胳膊搭在巫珑肩膀上,两条腿像冻僵的软面条似的,看起来软绵绵但硬得动一动都难,浅浅愧疚了下自己吃瓜不顾小伙伴,连忙上去帮忙。
俩人一起将曲锦言扶到凳子上。
系统看着自家宿主面目狰狞的样子,没忍住问了嘴:
【宿主,刚才的热闹刺激,还是现在你的腿刺激?】
曲锦言认真思索片刻,给出答案:【不相上下。】
系统身为无法体会到何为腿麻的人工小猫咪,决定从另外一个角度安慰宿主:
【宿主,吃一场瓜,体会两回不相上下的刺激,算起来你赚了!】
赚了的某人:【……】
这会儿院内人散去不少。
是以静王进来并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巫珑好奇:“师娘,你来做什么?给师父送瓜子?”她的眼神落到师娘手中的瓜子袋上,里头传来炒瓜子的焦香味儿,特别勾人。
巫珑没忍住吸溜了下口水。
瓜子虽然送得晚了点,但是她不嫌弃。
许文君行礼过后便退到一边,还把馋瓜子没眼色的南疆圣女也拉开。
没看到人家静王眼珠子只盯着曲小姐嘛,居然一心扑在瓜子上,耽搁“师娘”谈情说爱。
难得小心眼爱作妖的静王殿下居然能容忍得了南疆圣女,真是奇了。
“锦言,腿很难受么?”静王颇为心疼。
徒弟未免太不懂事。
明知道自己脑袋重,还全压在她师父的腿上,一点都不体贴。
瓜子没了。
曲锦言笑嘻嘻道:“方才确实难受,不过能得殿下关怀,我心中的欢喜盖过了难受,四舍五入算是不难受了。”
今日的静王褪去朝服,打扮得格外俊俏动人,美色冲击之下,注意力被转移,她真觉得舒服了些许。
静王耳尖悄悄红了。
自从秋猎回来,锦言躲了他些许日子,而后似乎想通了什么,言谈之间越来越大胆,总是玩笑似的撩拨他。
他假装没听到,蹲下身子,掌心贴到曲锦言一双膝盖处,柔声道:“冒犯了。”
随即一股奇怪的热流从掌心接触的地方传遍双腿,瞬间便驱散了难耐的针刺感。
曲锦言动动腿,眉宇完全舒展开,惊喜不已。
“腿不麻了,辛苦殿下啦。”
笑靥如花。
静王心脏被击中,慌乱收回手,耳朵热热的,耳畔响起雷鸣般的心跳声。
他将瓜子袋放到曲锦言手中:“方才看热闹时便想送给你的,此处我不宜久留,先走了。”
说罢,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飞快溜走了。
许文君叹为观止。
这一刻才下定决心,抛下曾经在宫宴上被小曲大人鞭尸数次的恩怨(单方面的),跟小曲大人打好关系。
身为东家,静王在好人和恶人间来回游走。
分钱非常大方,也从不吝于发奖金,大大缓解了许文君家的经济压力。
奈何压榨起人来也如同魔鬼。
曾经为了追京城潮流、顺应黑心肝(随意书店营销鬼才)的卖货法子,逼迫她三天内赶出五本书,要求又多又细。
为了保住金饭碗,许文君呕心沥血,彻夜不眠,终于交稿。那一次,她头发掉得娘还以为她要悄悄剃度出家。
说多了都是泪。
看来东家对曲小姐一片真心,而且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巴心巴肠地讨好,曲小姐占据主导地位。
跟曲小姐处成好姐妹,四舍五入,不就是跟老板娘站在同一战线嘛!
许文君在一旁心潮澎湃,巫珑死性不改。
“师父,瓜子可以分我一点不?”
曲锦言决定从明天开始谨遵医嘱,跟巫珑约法三章限制她进食。
今天便由着她随便吃吧。
打开袋子一瞧,曲锦言眼睛微微睁大。
里头装着满满当当大半袋瓜子仁。
【老六,这该不会是静王嘴磕的吧?】
系统很想骗宿主说是,让死变态知道恶心自家宿主的下场。
但想起这俩双向奔赴的病情,以及宿主瞎了的双眼,它真的很怕宿主听了会更兴奋,吃个瓜子当成间接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