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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变瓜田,偷听王妃心声喜吃瓜by真礼之月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18

不敢想。
根本不敢想。
【不是,他手剥的。】
系统语气中有淡淡的失望和几分庆幸。
此时它终于体会到了人类情感之复杂。
曲锦言的失望倒是显而易见:【唉,可惜了,还以为有间接接吻的机会呢。】
系统:它就知道!!!
许文君:……
诸位夫人小姐:小曲大人好大胆!
并未走远的静王:捂脸害羞.jpg
曲锦言重新合上袋子,拍了拍巫珑的手心,语重心长道:“徒弟,这点瓜子还不够师父塞牙缝的。
你身为一个合格的觅食者和孝顺的徒弟,应该自己去找瓜子来孝敬师父我,对不对?”
巫珑重重点头。
是她疏忽了,竟然忘了孝顺师父和供奉神灵大人。
半个时辰后,巫珑兴高采烈端着一兜瓜子仁递到曲锦言面前:
“师父,吃!这都是我为你一颗一颗亲口磕的!”
刚才师父没吃上嘴磕瓜子明显很失望。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师父喜欢吃嘴磕的瓜子,但做就对了!
系统爆笑,笑声猖狂堪比驴大爷:哈哈哈哈哈哈!
曲锦言:……

南疆与大盛果然风俗区别很大。
随便吃了点东西垫肚子,镇南侯府接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到了门口。
嘉柔县主的小插曲并未对武安侯府喜庆的氛围造成任何负面影响,甚至还让新娘本人和宾客们更高兴了。
喜婆高声喊:“新娘子上花轿喽——”
程诗语趴在弟弟的背上,心情并不悲伤,相反还很轻松。
武安侯程夫人和两位姐姐倒是泪流不止。
高兴的。
喜大普奔!
武安侯凶悍难嫁的老闺女总算嫁出去啦!
管家在一旁欣慰地用衣角拭泪。
总算不用再出去办乱七八糟的比武招亲了。姑爷,你保重啊!
被岳家人悄悄同情的赵玉树一身大红,打扮得人模狗样的,骑着高头大马,脸上泛着淡淡的喜色。
曲锦言凑在人堆里,满意点头:
【这小子之前痛哭流涕,我还以为他今天笑不出来呢。】
系统:【也有可能他之前只是单纯的婚前恐惧症吧。】
赵玉树笑容微僵,但不敢有丝毫懈怠。
生怕老六和小曲大人在他大好的日子口出狂言,将疑似断袖的揣测当众说出来。
经过一番毫无道理的造谣式强行拉郎配,他如今对迎娶程三这件事抵触少了很多,甚至还挺高兴。
静王接上曲锦言和巫珑,抄近道去镇南侯府,继续吃喜酒。
许文君则是和秦卫一道。
新人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而后送入洞房。
曲锦言头一次围观古代婚礼,全程兴趣盎然。
待程诗语去洞房静坐,她带着巫珑坐下大吃特吃。
顺便吃几个小瓜。
【宿主,你隔壁的夫人方才教训儿子,让他好好读书上进,日后才能有好出息,娶个好媳妇。你知道她儿子说啥不?】
【不知道啊。】
【哈哈哈哈哈她儿子说,玉树大哥年纪轻轻便中了榜眼,当上翰林,结果还是娶了凶巴巴的程三姐姐,可见上进出息也不一定能娶到好媳妇,尽早物色好媳妇再出息也不迟。】
【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儿子怼完的夫人脸有些羞红。
幸好红女侠她吃瓜没爆名字,她就装作不是自己说的,谁会知道。
听到心声的男方亲朋好友此时都有些不自在。
在她们心目中,赵玉树多好一孩子,偏偏落到程三那大龄母老虎手里。曾经想要上门结亲但因为赵玉树不开窍而败兴而归的夫人们没几个真心祝福的,看热闹幸灾乐祸才是真。
不过这种话心里想想就好,让小辈说出来便是不妥。
也不知道是哪个没分寸的婆娘在儿子面前念叨些有的没的,儿子都给养歪了。
吃得差不多,曲锦言擦了擦嘴,无意间回头一瞧,发现静王在回廊那边看她,视线对上后还笑着朝她招手。
系统嫌弃得很:【死变态参加婚礼是没事情可以干了吗?怎么哪哪都有他!】
老是跑到宿主面前来刷存在感,有猫饼。
曲锦言叮嘱了徒弟两句,便起身走到静王跟前。一近身,便闻到淡淡的酒味儿。
“殿下喝酒了?”
“嗯,他们吵吵嚷嚷要灌倒赵玉树,我嫌吵,喝了几杯出来透透气。待会儿还有个闹洞房的活动,锦言想去看看吗?”
曲锦言摇摇头:“不喜欢闹洞房。”
在她的印象中,闹洞房对女孩子和新娘来说都不是什么值得愉快的环节。
系统劝自家宿主:【宿主不用担心,你也不想想新娘子是什么人,她能吃亏?
刚刚我查了下,这次男方宾客好些都为赵玉树鸣不平,觉得赵玉树一朵娇花插到程诗语这坨牛粪上,有几个缺心眼的傻孢子要在闹洞房的时候好好整她。
程诗语铁定大杀四方,你不想看?】
讲到后面,系统话里那股兴奋劲儿完全暴露了。
曲锦言立马改口:“不过稍微看看也不是不行。”
静王轻笑:“好,我知道一个绝佳位置,咱们去藏起来看热闹。”
曲锦言跟着静王七拐八拐,悄悄避开其他人视线来到新房外。
静王从院子中某个隐蔽的角落拖出呼呼大睡的醒王,丢到院中石子路上,自个儿带着曲锦言鸠占鹊巢藏了起来。
曲锦言良心有点小小的不安,悄声道:“殿下,这不好吧,醒王殿下好歹是你哥哥。”
眼睛还闭着,但其实已经醒了只是懒得动弹的醒王颇为感动。
看,弟弟没良心,好在弟媳还有点良心。
“石子路多硌人,你要扔也扔旁边草地上啊。”
一句话,好弟媳的形象顷刻崩塌。
醒王叹了口气。
他真傻,真的。
跟小曲大人认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明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道理?
静王忍下笑意,严肃点头:“好,下次听锦言的,一定给二哥丢个舒服点的地方。”
曲锦言这会儿才想起来问:“醒王为什么会藏在这里?”
他不在前院,跑新房外头躲着干啥?
“程三小姐是二哥的表妹,他知道闹洞房肯定会有人挨揍,所以提前过来蹲着,等程三打完人了跳出去给她撑腰。”
“原来如此。”
【没看出来醒王这种懒蛋居然还挺爱护表妹!从现在开始,他的形象在我心里高大了一厘米!】
系统:【那他原本的形象有多高?】
【睡神嘛,当然是躺着的,应该有个二十多厘米吧~】
醒王翻了白眼,自己爬起来,躲到另一边的假山后头。
他受伤了,要帮忙代班两天才能哄好。
这时,外头吵吵嚷嚷的,一群人簇拥着新郎过来闹洞房了。
人群中心的赵玉树脸上红红的,好在眼神还算清明,不愧是当初能跟曲锦言拼酒拼到最后的人。
站在新房房门前,赵玉树冲身后人挥挥手:“行了行了都散了吧!跟到这儿差不多了!”
“这哪儿行啊!”
“来都来了,当然要看看新娘子喽!”
“二表哥你太不够意思了,咱们大家伙来给你闹洞房热场子,怎么能散了?”
“就是啊!”
赵玉树只是喝得有点多,但他没傻。
本来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好日子得过得和平一点。
谁知道一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上赶着找死,不领情。
他摇摇头:“生门不走走死门,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啊。”
“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赵兄快呸呸呸!”
赵玉树冷笑:“我呸!”

余下几个没挤进去小尾巴在外头游荡。
其中一个甚至四下张望两眼,朝她们藏身这边走来,然后三两下爬到了旁边的树杈子上。
曲锦言:【柳大人他身手还挺利索啊,不去闹洞房跑树上蹲着想干啥呢?】
刚刚爬上树的柳胜景一个没扒稳,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小曲大人怎么也在?!
她藏哪儿的?
系统:【他比那些没脑子的有分寸多了,没打算闹洞房挨打,应该跟你一样过来看热闹的。】
曲锦言点点头。
【也对,树上视野好,也不容易被发现。】
柳胜景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大家都是看热闹的。
里头闹哄哄的,那一堆人又喝了酒,兴奋上头,有个不知死活的少年居然仗着个头小,三两步迈到端坐的新娘子身边,贱嗖嗖的手朝盖头伸过去。
“二表哥,我知道你讨厌程三,肯定不乐意揭盖头,我来帮你揭!”
赵玉树脸瞬间黑下来,一巴掌拍开那只贱爪子,冷声喝到:
“住手!盖头是新郎官揭的,你算什么东西来帮我娘子揭盖头?你想当新郎还是想帮我洞房?滚蛋!”
赵家表弟从没见过好脾气的赵玉树发火,上头的酒意被吓醒三分,顾不上疼,讪讪收回手。
一旁急得团团转的喜婆借机突破重围来到床边,一屁股顶开男方亲戚,将手头的喜称放到赵玉树手里,高声喊:
“吉时到,新郎官揭盖头喽!”
赵玉树有些紧张。
正常来说,表弟犯贱的时候程三就该暴起伤人了。
但新娘没动静。
他心脏咚咚跳个不停,打鼓都没这么热闹。
生怕揭开盖头,然后发现底下的脸不是程三,程三抛下他逃婚了。又怕人是程三,但脸上毫无喜色,只余凶神恶煞。
大红盖头缓缓被掀起。
赵玉树喉头滚动,嗓子发干,短短数秒感觉像过了数月之久。
下巴,对。
嘴唇,对。唇角弯弯,好看,不过口脂涂得真难看,还不如平时啥也不涂。
鼻梁,对。
脸蛋,对。粉擦太白了,待会儿让程三赶紧卸掉,瞧着瘆得慌。
眼睛,对。眉眼也弯弯,只有一点煞气和杀气,万幸。
额头,对。花钿还挺好看。
赵玉树兴奋到差点一蹦三尺高。
太好了!
没逃婚,就是程三本人!
新娘子的真面目终于现于人前,一些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随大流者惊艳两秒,随即更加笃定程三不是好人。
长得好看家世高,能留到十八岁都没出嫁,可见她凶得有多可怕。
程诗语视线在诸多碍眼石头身上一一扫过。
揭完盖头,要喝合衾酒。
又有好事者嘴贱:“素闻新娘子武功高强,不如让我们大家伙见识见识?”
程诗语这次没有继续沉默,而是和颜悦色问他:“你们想怎么见识?”
本想赶人的赵玉树见她这副表情,闭上嘴巴开始当一个合格无害的摆件。
“不妨嫂子你倒立,跟赵兄口对口喝合衾酒,如何?”
“这点小事肯定难不倒嫂子。”
“嫂子就答应了吧,让我们开开眼界嘛!”
“是啊是啊。”
外头,曲锦言表情简直冷得吓人。
【赵玉树眼瞎还是心盲?结交的朋友亲戚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好好的婚礼如此折辱新娘,都没人拦一拦,还侯府呢!
系统:【都是群上不得台面的小人啦,他们未必见得有多好心为赵玉树打抱不平,只是赵玉树他曾经拒绝了无数求亲,转头娶了名声不好的程诗语,有些被拒绝的阴暗家属故意来找事儿呗。】
曲锦言脸色依然很难看。
静王拍拍她的肩膀:“好戏要开始了,专心。”
新房内。
程诗语粲然一笑:“这主意确实不错,我没意见。”
众人有些面露嘲讽。
果然野蛮,连人话都听不懂,好上钩。
“不过,这动作有些刁钻,形容不雅,我怕把握不好闹笑话。你们先给我做个示范吧。”
未等他们反应,程诗语揪住第一个出主意的人,一拳将人砸到地上,再攥着腿提起来。
众人皆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程三发狂啦!”
大家伙纷纷往外挤。
门外守着的俩丫鬟突然有了动静,一人挡住门口,将所有要跑的人都踹回去。一人冲进去帮小姐的忙,三两下将另一个蹦跶很欢的人也倒提起来。
两个倒立的难兄难弟身不由己,惨叫连连,求救声不断。
醒王本来都跳到院子门口打算当拦路虎,谁知压根没有救兵过来。
程诗语依然平静:“小玉,倒两杯酒来,让这两位示范一下,如何倒立喝交杯酒。”
赵玉树屁颠屁颠听吩咐照做。
喜婆傻眼了,职业生涯多年头一次碰到如此不合常理的新人,她觉着自己应该做点啥。
于是赶紧出言制止:
“桌上的酒杯给新人用的,新郎官别动,下头还有对备用的杯子,用那个装。”
很快,两杯酒递到痛哭流涕的两人嘴边。
“示范啊,交杯酒怎么喝?”程诗语声音低沉,手腕用力。
倒立的俩人连连求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嫂子你放过我吧!赵兄救命啊!”
被迫围观的一群人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心灵脆弱点的,哭喊着叫爹娘救命。
程诗语叹息一声。
“看吧,这动作难得很,你们示范不好,我自然也做不来。算了,放过你们了,下次可别再到我面前犯蠢,我厌蠢。”
她看了眼赵玉树,找补了一句:“你除外,你蠢得很可爱。”
赵玉树敢怒不敢言。
被迫倒立的俩人面露喜色。
随即腹部一痛,整个人被踹飞出去,摔到院子里。
两道弧线。
十三道。
院子里散落一地虾米式抱肚子哀嚎的人。
一开始要掀盖头的赵家表弟砸到树干,树上的柳胜景受到冲击没抱稳掉下来,刚好用他当个肉垫。
三段式伤害,一段更比一段强。
赵家表弟头一歪,晕得彻底。
有人放声大骂程诗语,结果一双靴子走到跟前,踩上他的嘴。
醒王碾了碾,表情漫不经心,说的话却吓死个人:“好脏的嘴,感觉比茅坑还臭,不如丢进茅坑洗洗?”
所有人都噤声了。
怕真被丢进茅坑。
冷风一吹,疼痛一激,酒气烘托起来的胆气散了个一干二净。
他们这才恍然想起来,程三名声再不堪,人家也有个皇子表哥,算是皇亲国戚。武安侯手握实权,也非好惹的角色。
这时,外头进来一群镇南侯府家丁。
非常淡定地将地上的虾米们一个个抬走。
有人痛哭流涕:“你们怎么早不来啊!”
家丁回话:“侯爷和夫人吩咐,等二少爷和二少夫人玩儿尽兴了再来接各位公子前去诊治。”

一场婚事,喜极而泣的不止武安侯府。
镇南侯夫妻俩对这二儿子的终身大事也操心不老少,称得上心力交瘁,吃力还不讨好。万幸终于讨回来一个能压得住儿子的儿媳妇,能不高兴嘛!
那些亲戚们敢放任他们的孩子在赵玉树的婚礼上胡来,他们心中也有气。
所以特地吩咐,不许人前去搭救,让新儿媳妇好好立个威。
曲锦言听了家丁的话,颇为欢喜。
“我还担心三姐姐婚后公婆难缠呢,看镇南侯夫妇俩今晚的态度,日后三姐姐日子应该会过得很舒坦。”
静王盯着她侧脸微微闪烁的光影,突觉心念一动,恍然间终于明白当时朝堂之上,为何锦言会有羡慕礼部尚书夫人之言。
当时他不明其意,误以为锦言喜欢礼部尚书对待夫人的痴心不悔,吃了顿飞醋,还跟老六又结了一笔仇。
他轻唤:“锦言。”
曲锦言回头看他,眉梢微挑,用眼神表达询问之意。
“我已单独开府,府上一切事务皆有专人打点,你嫁进来无需忧心操持庶务。父皇母妃和皇祖母都很喜欢你,不会端长辈的谱特意刁难。
你可以闯祸,可以不靠谱,可以随心所欲,凡事有我操心。我若操心不及,还有父皇母妃帮忙兜底。”
静王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落在曲锦言心尖上。
外头的喧嚣似乎被按下了静音键,耳畔只有静王干净舒服的嗓音,和胸腔之中无数烟花绽放的声音。
静王的眼睛并不过于炙热,却有着让人沉溺其中无法抗拒的温暖。
曲锦言对视一秒便垂下视线,问:“突然说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无需勉强自己改变什么,一切有我。”
话音刚落,一道温热的气息和淡香突然靠近,在夜色中有些许凉意的唇瓣突然被另一片柔软的存在覆上。
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看,外面那些人都被搬完了。”曲锦言蹲回去,若无其事继续看热闹,仿佛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静王摸了摸嘴唇,怅然若失:“这是何意?”
时间也太短了些。
曲锦言还盯着外头,没回头:“我知道了。”
原来如此。
静王失笑,也装模作样看外头院中家丁们好声好气劝醒王离开。
系统愣愣的声音响起:【宿主,你们刚刚在谈恋爱吗?我的狗眼要被闪瞎了。】
曲锦言觉得好笑:【你哪儿来的狗眼?明明只有猫眼,而且现在猫眼都么得,瞎不了。】
气氛实在太古怪了。
系统说不出为什么,它也不太懂人类所谓的气氛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就是莫名觉得若是此时有实体,它应该会炸毛。
不行,必须找个话题,它实在受不来这古怪的气氛。
【宿主,你知道为啥镇南侯夫妇这么开明,对程诗语和赵玉树俩大闹洞房的事情完全放任不?】
曲锦言果然上钩,来了兴致:【这里头还能有啥隐情吗?】
系统偷偷奸笑。
什么破气氛,在吃瓜面前不值一提!区区死变态,在它六六六面前也不值一提!
【大有文章!】
本来打算离开的醒王突然就地躺下,舒展开身子:“本王累了,你们找个担架过来,不许用方才那些粗制滥造的东西敷衍本王。”
新房的门已经关上,两个丫鬟跟门神似的一左一右守着,并不管醒王的异常举动。
她们也想吃瓜呢,而且还是新姑爷的瓜。
知道更多消息,日后小姐在镇南侯府住起来也能更游刃有余。
系统这次没有卖关子。
【镇南侯夫妇俩对赵玉树有愧。】
【赵玉树行二,上有世子大哥,下有双胞胎弟妹。
镇南侯夫人生双胞胎时伤了身子,调养数年,忙着照顾自己照顾稍有体弱的两个孩子。镇南侯看重长子,怕夫人精力不济便带在身边悉心培养。
中不溜的赵玉树成了父母心中的透明人。】
曲锦言惊呆了。
【赵大人他,他那性子看着可一点都不像夹缝生存的小可怜啊。】
张扬,冲动,好热闹,为人仗义,清澈愚蠢,还娇气脆弱。
她一直以为赵大人是家中幼子,备受宠爱来着。
系统:【宿主你忘啦,之前吃瓜赵玉树,赵玉树从小被程诗语碾压欺负到大。】
【嗯,我记得。】
【赵玉树能被程三一直欺压,因为他在武安侯府长大。赵玉树五岁的时候为了父母关注,跟镇南侯说他想习武,转头就被丢到武安侯府花荣那儿去。
赵玉树本来走的阴郁小可怜风,结果在程家得到的关注和爱太多了,阴暗不起来。
吃饭睡觉念书习武,全都在武安侯府,旬休都不乐意回家,偶尔才回一趟。】
醒王听得入神。
他也排行老二,不过清醒的时间实在不多,母妃将全部的爱和关注都倾注在他身上。在母妃心里,父皇连他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这便宜妹夫怪可怜的。
算了,以后对赵玉树好点吧。
屋内,凝神偷听的赵玉树难得有些深沉模样。
再听到这些,他根本想不起来对父母的怨愤不满。不如说,他幼年的记忆已经被武安侯府全部占据,父母淡化到几乎称不上边缘人,没有怨恨也没有期待。
幼时生病,是程伯母给他喂药,日夜照料,还有大姐二姐和程三带着小弟来捣乱。
习武衣裳破得快,长得太快衣裳鞋子总会不合身,程伯母和姐姐们总会第一时间注意到,给他做新的。
练武受伤,被程三揍,花荣师父和程伯父会亲自帮他上药擦药油。
学业受挫,挑战程三,被程三揍,然后一起去讨教夫子。
怕打雷,被程三揍,然后一起窝在床底下偷吃点心,看外头雷鸣电闪。
想爹娘了萎靡不振,被程三揍,看程三受罚,程伯父陪他睡觉,程伯母做爱吃的菜哄他开心。
考童生考秀才考举人,程家人为他紧张,为他担忧,为他开心。
从一开始小心翼翼看眼色识大体,到后来闯祸撒娇耍赖打滚无一不精。
赵玉树缺的东西,在真正的家里全部得到了。
程诗语很是惊奇,张开双臂:“小玉,原来你在镇南侯府爹不疼娘不爱啊!没关系,我来了,我不介意你把我当爹娘。”
赵玉树深沉破功,翻了个超大的白眼。

曲锦言表情也挺深沉的。
【看不出来赵大人还有这种经历。所以,三姐姐虐他千百遍,他还是因为想跟武安侯府有斩不断的联系,所以参加比武招亲使诈成亲吗?】
系统:【可能是吧。】
【这么说来,三姐姐岂不是嫁给了对她别有所图的男人,赔上一辈子了?】
【宿主,你觉着程诗语是被迫的?】
一语点醒梦中人。
曲锦言差点忘记三姐姐真的喜欢赵大人了。
总是因为三姐姐过于自然的态度忽略了她含蓄的闷骚。
【所以,赵大人贪图程家家人,三姐姐贪图赵大人身子,大家各取所需,都有光明的未来啊。】
【总结到位了宿主。】
屋内,赵玉树面对程诗语似笑非笑的眉眼连连摆手:“我不是我没有,就算不成亲难道岳父岳母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吗?
反倒是你,你难道真喜欢我?!”
程诗语爽快点头:“算是喜欢吧,反正非要嫁人的话,我只想嫁给你。”
赵玉树听出言下之意,表情稍微有点扭曲。
什么叫“算是喜欢”?
所以当初比武招亲他没摸清楚底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过程三既然喜欢他,应该不会在新婚夜往死里揍他了。
程诗语见他脸色不好,冒出一个猜测:“你有其他想娶的人?”
不等人回答,她理所当然道:“有也晚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不许在外头水性杨花,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关起来,带你回武安侯府倒插门。”
赵玉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没有!”
但去倒插门可以稍作考虑。
外头吃瓜还没完没了。
曲锦言好奇得很:【后来赵大人怎么回镇南侯府了?】
系统:【亲父母总算想起他,来摘桃子了呗。
赵玉树到程家待了十年,直到镇南侯长子承袭世子之位,幺儿幺女也平稳长大,镇南侯夫妻俩才想起来还有个流落在外的二儿子。】
【那时候赵玉树举人都考过了,碍于孝道,被催得没办法了才回镇南侯府住,但跟父母兄长弟妹都亲近不起来,客气得很。】
【等到他考中榜眼,突然就从赵家小透明成了香饽饽。】
【一群从来没见过的姐姐妹妹冒出来说心悦于他,三姑六婆说他栋梁之材,媒婆踏破门槛。镇南侯夫人一开始想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妻俩商量着选了个觉得不错的姑娘,通知赵玉树他即将定亲。】
系统顿了顿。
曲锦言跟听故事似的,正是要紧处突然被吊胃口,急得追问:【然后呢?】
【然后,赵玉树直言他尚未立业,不想成家,转头就跑去人家姑娘家里,说他无心成亲,也不喜欢那姑娘,非要成亲他一定逃婚。
这门婚事不止告吹,镇南侯夫妇俩还上门赔罪去了。】
曲锦言给赵玉树点赞:【干得漂亮!】
系统:【不过镇南侯夫妇俩这时候还没放弃。】
【他们觉得赵玉树接受不了突然定亲,所以安排了三个表妹进府跟他培养感情。其中一个受不了被赵玉树无视,转头另外许了人家。
第二个没看上赵玉树,看上镇南侯世子,宁愿当妾都想嫁世子,闹得要死要活差点上吊,连夜被送回家。
第三个做了许多努力,还想要下药生米煮成熟饭,结果赵玉树他中药之后神志不清,跑回武安侯府,被程诗语揍了一顿按在水里泡清醒了。
差点中招,赵玉树直接上手打人,戴上手套扇得表妹肿成猪头,还当着人家面烧掉手套说晦气,表妹被气走了。】
【一己之力赶走三个表妹,让镇南侯府跟七家亲戚结下梁子,赵玉树一战成名,在亲朋好友间树敌无数。
镇南侯夫妇再也不敢插手他婚事,所以当时比武招亲成功,镇南侯夫妇俩跟武安侯府一样,恨不得放鞭炮庆祝嘞。】
除了当事人有些不好意思外,其他人都听得特别入神。
看起来粗枝大叶没开情窍无忧无虑的赵玉树,居然还有如此丰富的抗婚经验,确实很有意思。
醒王两眼放光。
这不正是他苦寻不得的抗婚军师嘛!
得来全不费工夫,等明天他就来找表妹夫讨教如何拒绝相亲。
曲锦言听着莫名觉得有一丝耳熟。
【我怎么觉得这情节有点熟悉?】
系统:【笑笑生的一本书取材于赵玉树真人经历,来自程诗语友情提供素材,宿主你前两天才看完。】
赵玉树怒视程诗语,得到无辜眼神以回应。
院子外头,静静站着偷听的镇南侯夫妇俩眼睛发红。
玉树这孩子自十五岁归家之后,对他们不冷不热,从不交心。看似温和守礼,但跟养在身边的长子和幼子幼女全然不同。唯独在程家人面前,才会嬉笑怒骂,讨巧卖乖,甚至被程三按着揍也照样继续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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