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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外室休发妻?改嫁世子好孕连连by子芽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06

她们一唱一和,大姐二姐乘机便开口。
“那也没法子!弟妹才十六,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怎能说生孩子就生孩子了不是?”
“倒也不是全无法子!自己还生不出来,找个人替自己生不就好了?”
四人目光齐刷刷地聚在了南烟身上。
南烟高高挑了挑眉。
铺垫了这么久,果然还是为夏青菲的事啊。
三姐应和着:“二姐脑子真灵光!我瞧昨儿个那夏娘子就是个好生养的!”
四姐眉开眼笑:“弟妹不如点头让她入门,横竖是个妾,生了孩子,功劳可都归你呢!”
“对对对!我们都听说了,你就听我们姐儿几个的,让那夏娘子替你生!”
“方才二姐瞧过她了,三妹说得没错,是个好生养的!”
二姐说完,亲昵地握住了南烟,南烟垂眸盯着,心中有了数。
且不论她究竟答不答应让夏青菲入门,这终归是她和孟伯继的事。
但太夫人和大娘子叫来这几个姐儿这般强迫,反倒是让她生了逆反之心。
南烟冷笑,飞快抽回了自己的手,二姐一僵,其他几个也脸色微变。
但她面上却没有生气的模样,反而笑语盈盈。
“既如此,二姐也不必四处求生子秘方了……”
顷刻,二姐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我没记错的话,二姐夫的妾室,早替二姐生了个大胖小子了吧?”
二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仿佛吞了个死苍蝇般。
南烟反过来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拍:“二姐真是好命,叫人羡慕!”
其他三个非但没帮腔,还掩着嘴偷笑,带得其他丫鬟们也跟着笑了。
二姐吃了好大一个瘪却发作不得,强扯着嘴角一笑,再也不开口了。
大姐还往她伤口撒了把盐:“可不么?瞧二妹多让人羡慕,弟妹你能……”
“哎对了!”
南烟打断她的话:“大姐也出阁好些年了,膝下犹虚,可是也打算给大姐夫纳妾了?”
大姐的话噎在唇边,出不来也吞不下去,活生生把她憋得脸都红了。
“细想想,大姐出阁年月比我更长久,怕是更着急吧?”
被好不容易才把一口气咽了下去,偏大姐还嘴硬,端贤良淑德的架子。
“我……我可不曾……不曾阻止他纳妾……”
“呀!当真?”南烟笑得迷人,“大姐夫总算能如愿迎万花楼的红娘子入门了!”
“什么?!”大姐顿时拍案而起,“果然……那贱人果然勾引我家夫君了——”
“下贱胚子,也配入我家门?瞧我怎么收拾那贱人——”
大姐是个火爆性子,帕子一甩便走,几个姐儿叫都来不及,人就走远了。
南烟悠闲端起茶杯啜了口茶,唇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
今日万花楼怕是有好戏上演了。
眨眼便有俩落败了,剩下三个重新坐下,互通眼神。
二姐才不会开口了,三姐便给四姐打了个眼色,四姐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发话。
“瞧大姐这火爆脾性……还真是从来都没改过……她、她这一去,不会出什么事吧?”
“能出什么事?”南烟接话,“大姐这是着急要给大姐夫纳妾生子,不是好事么?”
“三位姐姐说是不?”
“……”
三人齐齐噎住,各自别开了脸去。
“不过四姐姐也说得对……”
南烟改口,三人愣了愣,却见南烟神秘一笑。
“苏妈妈,赶紧去跟大娘子说一声,大姐这火爆脾气,也就大娘子才镇得住!”
苏妈妈领命去了。
三个姐姐吸了气儿就吐不出来,这一告家长,大姐怕是有苦头吃了!
南烟又朝三个姐姐一笑:“有大娘子在,大姐应该也闹不出什么来,三位姐姐可放心?”
三人忙不迭点头:“放心……放心……”
若大姐当真惹出祸事,大娘子交代的任务还完不成,她们仨也得跟着吃不了兜着走!
三姐倒忙换了个话题。
“今日叫弟妹来是……赏花不是?瞧这满院子的姹紫嫣红,多好看呐!”
大家的目光都随着她的话望向亭子外。
初春的时节,倒确实满院子姹紫嫣红开得绚烂好看,甚是赏心悦目。
“这园子里还是花团锦簇,姹紫嫣红的好看!弟妹你说是吧?”
“花团锦簇的,才是子孙昌茂的象征不是?”
三句不够,果然还是老调重弹,自己往枪口上撞,可就别怪南烟手下不留情了。
南烟笑了笑:“三姐所言甚是有理!”
三姐眼睛一亮,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见南烟喊:“别枝——”
别枝一脸迷茫上前来,三姐比她更迷茫,叫别枝作甚?
南烟说:“马上叫人去挑些开得好的花儿朵儿,都送三姑奶奶院子里去!”
闻言,三姐的脸也僵了,正要开口阻止,南烟抢先一步。
“记住!要开得好的,开得灿烂的,热烈的,才能给送过去!”
别枝会意,赶紧憋住笑:“是!奴婢这就去!”
“哎……”

三姐空张着嘴伸出手,被南烟一把拉下,再度打断了她。
“三姐膝下已有两个哥儿一个姐儿,可不正是子孙昌茂么?”
“这孟家啊,也就三姐你当得起这花团锦簇了不是?是我考虑不周了,还望三姐见谅!”
南烟把话说得滴水不漏,三姐只能悻悻地笑:“呵呵……无妨,无妨……”
她不甘心地朝四姐递眼色,四姐见识过南烟的厉害,才不会再去当这出头鸟。
她可不想平白无故给自己夫君添个妾,还是早走为妙!
四姐盈盈起身:“院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便不陪两位姐姐和弟妹赏花了。”
说完忙不迭领着丫鬟走了,可把三姐气得直发抖。
南烟目光落在最早吃瘪的二姐身上。
二姐何等精明的人,立刻会意:“哎呀!我许久未见祖母,得先去给祖母请个安才是!”
只剩下三姐了,南烟缓缓转头看向她。
三姐脸都白了,背脊凉飕飕的,她倒想走,但手被南烟抓着,南烟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那个……弟、弟妹方才、方才不是命人给送了好些花儿朵儿的么?我得……”
暗暗咬牙发了个狠,三姐可算把手抽回来了,整个手背都被掐红了。
三姐敢怒不敢言,悻悻地:“……我得回去,好好布置不是?”
南烟还是笑,笑得三姐冷汗都冒了出来。
好不容易,总算等到南烟点头:“好。”
“那……我就告辞了!”
三姐如获大赦,火急火燎带着自己的人跑得比兔子都快!
看着三姐那狼狈而逃的模样,南烟敛了笑,眼底逐渐浮起一股锐意。
别枝和苏妈妈一同回来了,狠狠“呸”了一声。
南烟眯眯眼,别有深意:“这可是她们先来招惹我的……”
闻言,别枝和苏妈妈面面相觑,但南烟没有再说什么便迈步而去。
不远处的假山背后,江离缓步而出。
身边的丹竹颇感意外:“想不到她还挺有本事,四个女人都没在她这儿讨到好呢!”
江离没说话,只是望着南烟走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丹竹望了望他:“公子不必担心,瞧这模样,她应该不会被欺负。”
“先前怕是一时未曾反应过来,才会在夏青菲面前吃了亏。”
江离墨染的眸子转过来:“我从未怀疑过她的能力。”
语毕,转身便离开了。
丹竹不解地挠头,既然知道她有能力应对,还担心什么?
想不明白,丹竹也只能挠着头跟上了江离的脚步。
大姐真去了万花楼,真闹,听说闹得还挺大的。
万花楼头牌红娘子还在睡着,被大姐硬生生从房里拽了出来。
青天白日衣衫不整的,她也不恼,反而还拿话把大姐呛了个半死。
“你找我撒泼作甚呀?是你家官人非要来找我的,又不是我找上门的!”
“有本事你把他锁死在家呗,男人嘛!哪个没有点花花肠子?”
“自个儿管不住自个儿官人倒来找我麻烦,你厉害你教训你家官人去啊!”
“该不会是人老珠黄了,躺床上像条死鱼,没点情趣了吧?”
“哼!那你家官人在家吃不饱,可不得来找我么?!”
门口观望的路人们发出一阵哄笑。
红娘子早见惯这种场面,反倒是大姐脸皮薄,红了脸,气得一口老血不上不下。
既然说不通,她上去就动手,两个女人当众又抓又咬又扯头发。
红娘子也是来气了,双方各不相让,连老鸨和门房都拉不住。
还得是孟李氏气冲冲赶来,一巴掌打醒了大姐。
“跟个青楼妓子撒泼,你是有多少脸能丢?!”
红娘子可不干了:“哎你个老虔婆!嘴里不干不净地喷什么粪呢?!”
老鸨认得孟李氏,忙给红娘子拉住了,两头说尽了好话。
好在孟李氏也一点儿都不想大庭广众之下在青楼妓馆门口吵,揪着大姐赶紧走了。
但这一闹,还是免不了成为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一桩笑料。
大姐是被孟李氏揪着耳朵拽进门来的,二姐三姐和四姐跟着心虚低下了头,咽口水。
一家子都在看热闹,夏青菲只敢远远地伸头张望,生怕被南烟瞧见。
南烟也没想到她竟也能厚着脸皮就在孟家住下了。
有婆母护着,太夫人拦着,孟伯继也宠着,南烟无法说什么。
就由她名不正言不顺地住着吧,看谁名声有损!南烟是绝不会轻易松口让她入门!
正好大姐夫接到消息匆匆赶到了,才踏进门就瞧见自己娘子被丈母娘揪着耳朵。
“可算来了啊?看看你俩都干了些什么糟心事——”
骂完大姐夫,孟李氏把大姐甩过去:“管好自个儿的娘子!少给孟家丢脸——”
“伯继如今是翰林学士,若是这事影响到他半分,看我怎么收拾你!”
最后那句话是对大姐说的,可把大姐委屈得眼泪珠子直掉。
夫君寻花问柳,娘亲还不帮她,反而叫夫君好好管教她。
“岳母说的是,我定好好管教!”
大姐夫擦着满头大汗,不知道是赶路赶的,还是被孟李氏吓的。
孟李氏重重一声冷哼:“你要再花天酒地影响到伯继,我连你一起收拾!”
“是是是……”
大姐夫忙点头哈腰,转向大姐,上来就是一巴掌:“你胆子肥了啊——”
“万花楼那种地方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能去的吗?!”
“你可真会给我丢脸啊——”
“啪”又是一个巴掌,大姐捂着两边脸委屈痛哭。
有孟李氏在,她连半个字的反抗都不敢有。
别说大姐,南烟看着都心梗。
这就是孟家的人,女儿身就是卑微低贱,如何比得上孟伯继这个唯一的男丁?
孟李氏从南烟身边过,停了一下,脸色铁青地瞧了她一眼,嘴唇瓮动。
她知道四个女儿都在南烟面前败下阵来了,也知道大姐这事是南烟挑起来的。
但四个女儿是她叫去,孟李氏自己理亏,终归什么也没说。
转头瞪了眼另外三个失败的女儿,负气而去。
另外三个女儿惊险地抹了把汗,松下一口气。

南烟也没搭理了,领着苏妈妈和别枝转身离开。
换做以往她会顾着大家面子上去劝大姐夫,还会给他们夫妻安排个房间私下慢慢谈。
如今她这一走,剩下的三个姐姐面面相觑。
南烟可是当家主母,她不管,那……就任由大姐和大姐夫这么吵下去?
大姐夫也是尴尬,匆匆赶来主人家却不搭理,自己夫人还闹了一出。
再说大姐也没能完成孟李氏的任务,夫妻俩有点自知之明,吵两句赶紧回自己家去了。
二姐一看哪还敢再留,急急忙忙也告辞回去了。
也就三姐四姐住孟家走不掉,晚上挨了孟李氏所有的骂,还是夏青菲来劝的。
“大娘子也莫要怪两位姐姐了……”
话还没说上半句,她又开始楚楚可怜地掉眼泪了。
“都是青菲命苦,无名无分也都过了两年了,也不差这一日两日了……”
“大不了我再去跟烟儿姐姐好好求一求,想必她会答应的……”
嘴上这么说着,她却哭得更厉害了。
得亏孟伯继不在,否则就得上去抱着哄了。
但她这一哭也是让孟李氏和太夫人心烦意乱。
太夫人重重一哼:“不行!此事不能拖!必须得尽早解决!”
她忽地扭头看向孟李氏,别有深意地补了句:“再拖……可就不好办了!”
想起孟伯继说南烟可能有喜了那事,孟李氏会意地点了点头。
四个大女儿失败了,不还有三个小女儿么?
孟李氏朝她们睨了过去:“来娣、迎娣、怀娣!平日里你们跟嫂子不是挺会撒娇的么?”
“好好说一说!软的硬的都行,只要能让她松口答应让青菲入门就成!”
话音才落,这边夏青菲已经欠身道谢了:“有劳三位妹妹了!”
三个姐儿如遭雷击,个个垮了脸。
她们倒是不反对夏青菲入门,只是这事,谁惹谁麻烦!
三人你来我往地递眼神推搪,明明已经不说话装不在了,谁知还是被点名了。
忽地屋里一暗,一屋子的灯竟灭了一大半。
孟李氏腾地恼了,大骂:“怎么了这是?!灯都不会掌了吗?!”
掌灯丫鬟匆匆查看了灯上前来跪下:“回大娘子……是没灯油了。”
“那加啊!还要我教你不成?!”
“可……少夫人今日没操持家务,没人送灯油过来……”
孟李氏给噎了一下,尽力按下怒火:“没人送你们自己去取!”
丫鬟哆嗦着:“库房……怕是用完了,所以才没人送来,要……出去买才行。”
孟李氏心都梗了,太夫人的脸也沉了下去。
“那去买——”
“大娘子……”丫鬟都要哭了。
“又怎么了?!”
“这、这个时辰……所有铺子都已经打烊了……”
孟李氏差点晕厥过去。
一屋子女人面面相觑,怎的?南烟一日没管她们,全家竟连灯都点不上?
夏青菲还是聪明,忙说:“无妨!其他院里应该还有存余。”
她转头吩咐自己身后的丫鬟:“公子书房中的灯点的少,快去取些过来。”
又对所有人说:“大家各自院里有存余的先匀一些出来,熬过今夜,明日再买便是!”
孟李氏这才松了口气,夏青菲趁机讨好,快步走到太夫人和孟李氏面前。
“大娘子和太夫人得优先着用,公子书房的存余,都会送过来的!”
太夫人拍着她的手背微笑:“还得是你贴心啊!”
话音才落便换了副咬牙切齿的嘴脸,朝孟李氏一瞪。
“南烟那丫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得好好管教管教这儿媳妇!”
孟李氏只得受着骂点头:“是,母亲……”
丫鬟取来了一些存余的灯油,夏青菲飞快地接过来点了灯笼。
把太夫人从椅子上扶起来,她甜笑着:“太夫人也累了,天黑,青菲送您回去!”
太夫人被哄得很是开心,从了她,孟李氏不用继续挨骂,给夏青菲送去感激的眼神。
她们才出门口没多久,又有丫鬟来报,
“大娘子……后厨说今日一直没人送菜过来,明日怕是……又吃不上早膳了……”
孟李氏还没来得及说话,又来一个。
“大娘子,茶叶也喝完了,明日……怎么办?”
“大娘子!后院几个短工闹起来了,说今日没给他们结工钱——”
一堆事接踵而来,孟李氏头疼得直揉太阳穴,回头朝三个小女儿狠狠一瞪。
“明日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赶紧说服你们嫂子!”
三个姐儿哪敢违逆气头上的孟李氏,只得苦着脸起身应下:“是……”
南烟起了个大早,却不是为孟家操持,领着别枝和苏妈妈去了鹭江边。
太阳还没升起,江面雾气腾腾,岸边渔家还有星星点点的灯火。
渔夫们驱赶着鸬鹚,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南烟却呆呆地坐在江边的小亭子里,望着烟波渺渺的江面出神。
直到太阳升起,江面洒满星星点点金光,东方的云层深处,万丈光芒迸射,宏伟瑰丽。
南烟定定地望着那一片光芒,眼里的迷雾似乎被驱散不少。
但是苏妈妈和别枝很是担心,她在这儿坐了多久,她们就守了多久。
就怕她一个想不开,从这儿跳进江中一了百了。
她们都是跟着南烟从国公府陪嫁过来的,也就她们才会心疼南烟了。
眼看着时辰也不早了,别枝悄悄用手肘戳苏妈妈,暗示她想办法劝劝。
苏妈妈也是为难,但到底比别枝老练多了,想了想,上前一步说。
“娘子,你这几日身子不好,还是别吹风了,可莫要再加重病情了!”
别枝点头如捣蒜地附和:“是啊娘子!要不……趁这个机会,咱们去找个大夫瞧瞧?”
“不用了。”
南烟头也没回,依旧望着那光芒万丈的云层,也不觉刺目。
“我今天精神很好,身子也没事。”
她仿佛渐渐习惯了晚上做梦了,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苏妈妈和别枝相视一眼,依旧担忧不减。
“那娘子……也不能一直在这儿吹风呀!还是早些回去吧?”

“是啊,让太夫人和大娘子抓住把柄,不知道又要怎么磋磨娘子你了。”
南烟顿了顿才悠悠地回了句:“我就是不想回去……”
两人恍然大悟,原来南烟起个大早出来坐在江边,正是为了避开孟家那一大家子。
苏妈妈反应快,立刻就明白了。
“昨日四个姑奶奶铩羽而归,不知道大娘子还会再出什么花招。”
别枝惊叫:“还有什么花招?!这么下去,娘子可怎么受得住!”
南烟又不说话了,苏妈妈给别枝递了个眼神,示意别再提了。
如此一来,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南烟仿佛又陷入了之前的状态,苏妈妈和别枝正着急,身后忽然有人走来。
她们听到脚步声回头,一个人影飞快地从身侧走过,径直走向南烟,看见的只有丹竹。
苏妈妈和别枝惊讶转头,江离已经到了南烟跟前,二话不说一把拽起她,拉着便走。
南烟也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发现江离平日里看似弱不禁风,但力气却大得很。
一时间她竟然挣脱不开,只能被他拽着走。
“你干什么?!放手……江公子——”
眨眼间南烟就被他拽出了亭子,苏妈妈和别枝一看,忙提着裙角追上去。
“江公子——”
“江公子你这是……”
江离忽然停住回头,眸色深沉,南烟又是一愣,怔怔望着他。
“你不想知道真相?”
闻言,南烟浑身一颤,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
她避开了江离的视线抽回手:“哪还有什么真相!我都知道!”
“对……夏青菲跟孟伯继早就开始了,她早就把我夫君的心给勾走了!”
“这些不用你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以为就这样而已吗?!”
江离的话让南烟再度惊愕,连苏妈妈和别枝都瞪大了眼睛。
南烟的脚步悄悄往后缩,眼神闪烁,再度避开了江离的视线。
她下意识地想要逃避:“……不然还能有什么……”
“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江离简单一句话,说完定定望着她。
也不再拽着她勉强,就这么静静等着她自己做决定。
南烟低垂着眼,眼圈逐渐泛红,牙根咬得用力,颊边的肌肉微微抖动。
许久,她闭眼深吸一口气:“好,就只管去看看,你还有什么真相要我看。”
江离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
南烟被带到了燕子楼,她跟苏妈妈和别枝都很意外。
虽说燕子楼不是什么勾栏瓦舍秦楼楚馆,但到底是女子抛头露面的卖艺之地。
平日里有身份的官眷们是不会来的,顶多差人来请去府上唱几曲。
连苏妈妈和别枝都显得浑身不自在,南烟自然也不愿多待,压低声音问江离。
“你带我来这种地方作甚?”
江离没有多解释:“很快你便知道了。”
不消片刻,燕子楼的都知大人来了,南烟大吃一惊。
要知道,官家乐坊隶属礼部,由礼部教坊监管,轻易是见不着都知大人的。
南烟不由朝江离打量起来。
这看似纤弱易碎的公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江离上前,也没行礼,不知道跟都知大人耳语了什么,都知大人立刻变了脸色。
“这……”
见都知大人为难,江离挺了挺身,都知大人目光在他腰间溜了一圈,忙改了口。
“还请几位稍等片刻,待本官去调出乐坊伶人的户籍查查。”
都知大人离开前还不忘吩咐小厮送上香茶糕点。
南烟盯着江离猛瞧:“你竟连教坊都知都说得上话?”
江离还是不多解释:“家中有些人脉罢了。”
知道他不会再多说了,南烟也不再追究,换了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查夏青菲的户籍?”
江离端起茶杯浅啜一口,不答反问:“你怎知我查的是夏青菲?”
“你既然是要我看真相,那同时与孟家和燕子楼还有我相关的,只有夏青菲了。”
江离只是点了点头,眸中露出一丝欣赏的眼光。
这便算是回答了。
看来南烟猜得没错,但这厮却似乎不想再多解释什么了,惜字如金的。
要从他嘴里撬出几个字来别提有多难。
但即便这样,南烟也还是要问:“你查夏青菲究竟是为什么?”
江离放下茶杯,淡淡地:“马上你就知道了。”
无奈,南烟只得耐着性子,等到都知大人带着户籍记档折返。
南烟瞧得真切,江离并没有行礼,甚至都没有起身。
反而作为礼部官员的都知大人毕恭毕敬地送上了户籍册子:“公子,查到了。”
“你说吧。”江离没有去接,甚至眼皮都没抬。
都知大人应声翻开册子。
“根据纪录,夏青菲是三年前四月入的乐坊,青州鲁县人士,父夏全贵,母张金梅。”
“是夏全贵带她来的,监舞监乐两位上师见她资质甚佳,便留下了。”
说罢挥挥手,两位上师便进来了,一男一女,衣着打扮皆是不俗,气质超然。
“把当日的情形都详细说说。”
监乐是个翩翩公子,十分有礼:“那日夏青菲抚过琴,毫无章法,但嗓音确实极好。”
监舞也频频点头:“她最厉害还是舞姿,我便想着日后教她唱戏,定能大红。”
“不过……”
两位都话锋突转。
“她本人似乎并不愿意进燕子楼,那日是被她父亲强拉过来的,还一直在哭。”
“那夏全贵一身酒气,言语举止粗鲁,口口声声要用她换钱去赌坊,否则便卖去青楼。”
都知大人也补话:“当时两位上师见她是可塑之才,便向我请示,用五十两签下了她。”
“所幸两位上师没有看走眼,她如今确实也是我们燕子楼的头牌之一。”
听他们说完,江离点点头,转头望着南烟问:“可明白了?”
南烟狠狠皱着眉头:“明白什么?”
她对夏青菲的出身可没什么兴趣。
江离轻叹,颇为无奈的模样,还咳了两声,丹竹替他拍了拍背。
他再问:“孟伯继原籍何处?”
闻言,南烟脸色骤变,小脸雪白。

倒是别枝仔细回想起来了。
“老国公答应这门婚事后,公子到府上提亲曾交过相关文书,是苏妈妈你接的!”
苏妈妈也想起来了:“对,我记的,公子也是青州鲁县人士!”
话一出,南烟脸色更是白得不剩一丝血色。
她岂会不知道孟伯继原籍何处?孟家人平日里都极不愿提及过往,南烟一时不曾联想到。
其实江离问出来的那一刻,她便反应过来了,但心里还是逃避,不肯面对。
“……又如何?”南烟嗓音已在微微发抖,“青州那么多人,能说明什么?”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都知大人和两位上师相视一眼,似乎才知道南烟就是孟伯继夫人。
江离望着她,久久没说话。
便是苏妈妈和别枝都心里清楚,孟伯继怕是早在求娶南烟之前,便跟夏青菲相识了。
至于两人有没有其他,就不得而知了。
但谁都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包括南烟,这对她打击太大了。
若孟伯继和夏青菲早就有苟且,那当初他为什么要跪在国公府门前,淋着大雨求娶?
“好。”
江离不强迫她,又看向两位上师。
“这三年夏青菲都在燕子楼,两位上师对她应该十分了解吧?”
监舞点头:“她初来时很不适应,经常一个人抹眼泪,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想念情郎了。”
听到这儿,南烟狠狠抖了一下。
“夏青菲本有一段不错的姻缘,家乡的情郎是个读书人,她相信他定能高中。”
“但她爹欠了一屁股债,不同意她跟一个穷酸书生好,便把她送到燕子楼来了。”
南烟的手开始颤抖。
江离看了眼她失尽血色的小脸,继续问:“可知道她的情郎是谁?”
“这……”
监舞是个娘子,很能理解南烟的心情,担忧地望望她,接到江离眼神示意,只能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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