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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外室休发妻?改嫁世子好孕连连by子芽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06

“她倒没说,提及那人都是唤……孟郎。”
“嗤”地一声,南烟手中的绢帕裂成两半,吓得监舞娘子不敢在说下去。
但南烟却开口主动问:“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三年前了,那会儿还没入夏,四月末左右。”
南烟深吸了一口气,又问:“后来呢?”
“后来青菲似乎跟她情郎重逢了,应该是三年前临近端午那阵子。”
“她进燕子楼后无心练习,成日以泪洗面,但那阵子她换了个人似的,十分开朗。”
连监乐也频频点头:“我还以为她是想开了,但听监舞娘子说才知是与心爱之人重遇了。”
“也是好事,她那段时间练习格外用心,进步飞快。”
“但也没多久……也就过了端午那段时间吧,她突然又伤心了,成日里以泪洗面。”
“听她话里话外,似乎是她情郎……要抛弃她。”
南烟紧攥着手里断开的绢帕,眼神已经变了。
端午,三年前的端午,正是她与孟伯继相遇之日。
彼时孟伯继还只是个穷酸书生,靠着宝华寺收留才有个容身之所,艰难度日。
那天南烟去宝华寺还愿,匆匆擦肩而过,撞跌了他手里的书。
南烟回眸之际,他弯腰拾起书抬头往来,只一眼,呆呆地看愣了。
他不曾责怪,南烟还是道了歉,简单两句,留下了名字。
翌日南烟便收到他的一首诗,字里行间抒发的是他想报效国家的抱负。
字写得很干净,志向远大,也不乏细腻的关怀,南烟很是欣赏这份才华,便回了信。
鸿雁传书,一来二去便熟了,也约着去踏青游玩了几次。
直到孟伯继忽然向南烟剖白心意,坦言对她早已倾心,南烟却愣住了。
她不过是个十三的小姑娘,与孟伯继交往只是单纯地欣赏他才华。
忽然间孟伯继说倾慕她,她甚至还不明白何谓倾慕,更不知该如何回答。
孟伯继跟她立下誓言,必定高中后,有个能配得起她国公府嫡女的身份,再来迎娶她。
那信誓旦旦的承诺是让南烟很是感动,但她其实还是不确定,这是不是倾慕。
也是那段时间,孟伯继发奋苦读,要在即将到来的秋试中金榜题名。
偏那么巧,孟伯继跟她交往的那段时间,便是夏青菲又伤心的时间。
那会儿孟伯继读书可谓十分刻苦,南烟去见他,他也是闭门谢客。
他日子过得清苦,南烟时不时给他一些接济,他也是推辞,南烟只能悄悄放下银子。
从窗子望进去能见到他拿着书在发奋苦读,她心里更是触动。
但万万没想到,同一时间还有另一个女子在为他伤心。
如果都是真的,那……孟伯继是因为移情别恋了她,而负了夏青菲吗?
南烟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继、续!”
监舞娘子顿了顿,还是江离授意,才敢继续说。
“她消沉了好一段时间,后来似乎逐渐缓过来了,平时的练习也用了心思,但……”
“我总觉得她不太一样了。”
“以前她是个单纯的小姑娘,但那会儿,她让人觉得……城府很深,还说很多奇怪的话。”
南烟扬眉:“什么话?”
“什么……喜欢一个人,不一定非得马上得到,还有……”
“她不想再做一只不起眼的山雀,她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之类的……还有有人会帮她。”
南烟暗暗咬牙,这个人,是孟伯继吧?
“渐渐的,她出手阔绰起来,好像真要飞上枝头了似的。”
“那会儿她还没多少名气,月银也就二两,伶人买花戴都不够,花销却比其他人高很多。”
听到这儿,南烟插了句话:“那应该,是中秋过后,快重阳的时候吧?”
“对对对!”监舞娘子忙点头,“之后她开始慢慢积累名气,今年终于成为头牌了。”
大致差不多了,南烟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还有吗?”
“……”监舞娘子忽然有些欲言又止。
“没关系,说吧。”
既然南烟开口,监舞娘子也只好说了。
“其实燕子楼不少娘子技艺都比青菲出众,但孟……孟太夫人就是很喜欢她。”

第14章 看我作甚?
“青菲的名气近一年多才逐渐攒起来,但这之前孟太夫人就经常请她去府上表演了。”
“嗯……大约也就是状元爷高中之后,孟太夫人便很经常捧她场……”
“砰”一声,南烟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把监舞娘子都吓了一跳,不敢再说。
要说的也基本都说完了,江离挥挥手,都知大人会意,带着两位上师退了下去。
他们一走,南烟便把桌上的茶杯拨到了地上,浑身剧烈颤抖喘息,脸色白得吓人。
苏妈妈和别枝吓坏了,忙劝着。
“娘子你莫气坏了自己身子呀!是孟家人算计你,你可不能赔上自己啊!”
“是啊娘子,你先冷静冷静,那夏青菲还在咱们孟家住着呢!”
闻言,南烟缓缓抬起了头:“咱们孟家?那孟家……还有我的份?”
“这……”
苏妈妈和别枝噎住了。
江离瞧着一地的茶水碎片,脸上依旧云淡风轻。
南烟霍然起身质问他:“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还费了这么大周折,用了这么多心思来告诉我?!”
江离沉默着,那慢吞吞的性子真能把苏妈妈和别枝急死。
“我不就是江离?”
南烟差点被他一句废话气吐血。
“至于这番周折……不让你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无凭无据你也不会信。”
很好,看来江离是不会轻易说实话的了。
他的身份早晚能弄清楚,现在什么事都比不上孟家和夏青菲这档子事大!
夏青菲三年前进燕子楼,而后便重遇了孟伯继,两人显然是情意绵绵的。
直到宝华寺南烟跟孟伯继偶然相遇,孟伯继对南烟一见倾心,开始追求。
可当时他正跟夏青菲你侬我侬才对!那所谓的一见倾心,岂不就是有预谋的谎言?
就算是真,那他也不过是个见异思迁的混蛋!
她到底是为怎样一个人渣而感动触怀?再有才华也改变不了孟伯继是个负心汉的事实!
如此想来,他高中之后跪在国公府门前的求娶,怕也并非单纯只为她而已。
若她不是国公府的嫡女,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村姑,宝华寺那一眼,怕是没有后续了吧?
江离说得没错,她不该嫁他,她不该嫁给孟伯继——
南烟深深地闭上了眼,就怕眼泪会流出来。
为这样一个人渣赔上了三年已是不值,又怎能再赔上眼泪?
南烟深吸一口气,把泪水吞了回去,再度看向江离,直勾勾地盯着,就这么瞧着他。
直到江离难得露出一丝拘谨:“你看我作甚?”
南烟笑了一下:“江公子如此丰神俊朗,俊俏无双……我可不得好好瞧清楚了?”
闻言,屋里人都错愕地瞪大了眼。
只有江离明白她话里有话。
南烟依旧没有彻底信任他,对他的身份依旧还在怀疑。
即便知道这点,江离还是在南烟的目光中不由自主地局促起来。
甚至那带着一丝病气而玉白的脸颊都浮起了一抹极浅的红晕。
他促狭地咳嗽起来,越咳越厉害,让人一时搞不清楚他这脸究竟是困窘,还是咳红的。
丹竹忙拿出一个小瓷瓶,喂他服下丹药,又顺了好一会儿的气,才总算缓了些。
见他咳得难受,南烟也不想为难他了。
“好了,你要我知道的真相我都知道了,可以走了。”
江离喘息着,也说不出话来了,丹竹替他告了个辞,便扶着他离开了。
他们一走,屋里安静下来了,苏妈妈和别枝面面相觑,担心南烟,又不知道说什么。
南烟再度深呼吸,攥紧了拳,眼神也愈发犀利。
她没有跟着江离离开燕子楼,反而又去找了都知大人问能不能去夏青菲房间看看。
“她赎走了身契便不是燕子楼的人了,当然可以,我正要叫人把她房间收拾出来。”
“她已经赎了身契?!”南烟追问,“何时?”
“就昨日,大晚上来的,我一忙给忘了,今日才想起叫人收拾她房间。”
闻言,南烟几乎把压根咬碎。
昨日四个姑奶奶铩羽而归,夏青菲还是赎了身契,想来她是铁了心要进孟家的门了。
但只要她还在孟家,还是孟伯继发妻,她这脚就迈不进来!
夏青菲在燕子楼的房间还没人动过,她几乎没收拾多少东西便去了孟家。
梳妆台上都还有不少胭脂水粉,值钱的首饰倒是都收拾走了。
南烟也没指望还能找到什么,转了一圈正要离开,眼尖瞧见书柜背后似乎有东西。
叫苏妈妈和别枝帮忙把书柜挪开了一点点,南烟伸手进去,拿出一封信来。
显然是不小心遗落的,南烟一眼便认出了封面的字迹出自孟伯继亲手所写。
信中,孟伯继要夏青菲给点耐心等他迎娶南烟,借国公府青云直上。
等他有权有势,荣华富贵时,他便会迎她入门。
对夏青菲而言,她终于等到了不是吗?
但是南烟绝对不会让他们如此顺利便如愿的!
这信封和信纸都泛黄,应该是三年前写的了。
三年了,她至今才知道,孟伯继对她根本不是真心,娶她只是因为她是国公府嫡女!
什么一见倾心,什么此心天地可鉴,岁月不移,什么不离不弃生死相依,都是假的!
孟伯继骗她,三年,整整三年——从他们意外相见那一刻起,一切便是他的处心积虑。
心中怒火腾地燃起来,南烟什么也没说便直奔孟家。
苏妈妈和别枝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只知道南烟从未如此动怒过。
才进孟家大门,三个姐儿打眼瞧见南烟,一窝蜂涌了过来。
“哎!可算找着嫂子你了!”
“我们姐儿三个可寻你半天了!”
“可不是么!嫂子你一大早去哪儿了?我们三个可做了一桌子好酒好菜等着你呢!”
南烟望着凑到跟前的这三个姐儿眯了眯眼,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你们?”
想了想,她竟答应了。
“三位妹妹好酒好菜,我怎能扫兴?”
三个姐儿喜出望外,拉着南烟便走,南烟悄悄把信藏进了袖子里。

方才还怕南烟火山爆发,这会儿怎就春风十里了呢?
酒还没过三巡,也没吃几筷子,姐儿三个的真实目的便露出来了。
“嫂子你试试这个三子报福,意头可好着呢!连生贵子!”
南烟碗里多了一勺莲子松子和瓜子仁,可不意头好着呢么?全是各种籽儿。
她一笑,反而放下了筷子:“来姐儿,你是说你嫂子我……生不出儿子么?”
来姐儿脸上尴尬地僵了僵,忙找补:“哪儿啊!我这是替你着急呢!”
“你这入门都三年了还无所出,那夏青菲敢这么虎视眈眈,不就是因为这个么!”
“哦,原来三位妹妹都在替我着急呢?”
另外俩人跟着点头。
“可不是么!这顿饭我们可下了心思的,这三喜临门,用的石榴玉米豌豆,也是多子呢!”
“对对对!这个三籽团圆是我选的,嫂子也尝尝!”
南烟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身后的苏妈妈和别枝早已黑了脸。
说来说去,还不是嫌南烟生不出孩子?
但南烟脸上笑得十分明媚,让苏妈妈和别枝面面相觑。
娘子该不会是气傻了吧?
南烟一点儿也不傻,瞧着碗里各种籽儿,她朝三个姐儿瞥过去。
“没想到,迎姐儿和怀姐儿的心思也这么妙,是来姐儿你教的么?”
“哪儿呀!”来姐儿面上谦虚,心中暗爽,“是我们仨一同想的!”
南烟默默点头。
哦,原来是一早合计过了的,又是鸿门宴呢。
“那……为何都是三呢?”
闻言,那三个姐儿悄悄递了个眼神,口吻悄悄就变了。
“嫂子,你冷静听我们说啊!”
“不是我们三个不站你这边,你想,大哥可是我们孟家唯一的哥儿!”
“孟家继后香灯全指望他了!这孩子不是说生就生的,多个人便多个机会……”
听到这儿南烟明白了,还是老调重弹,还是昨日四个姑奶奶的说辞。
真是……就不能给她点儿新鲜感么?
“嫂子你瞧,大哥也不过纳了一个而已,比起其他男人三妻四妾,算好了!”
“往后三个人过,她是妾你是妻,她得伺候你和大哥不是?”
“这么说起来,嫂子你日子还舒服多了,三个人还是不错的嘛!”
南烟笑得更明媚了。
“没想到,三位妹妹这般会想……”
她顿了顿,忽然转头对着别枝耳语了两句,别枝掩嘴笑了一下,忙应着:“是!”
苏妈妈正好奇,别枝什么也没说,拉着她一同退下。
三个姐儿都注意着南烟呢,本来她态度有转变还高兴了一下,但又好奇。
“嫂子,你让别枝和苏妈妈去做甚了呢?”
“没事!”南烟罢着手,“三位妹妹这顿宴席准备得确实周到,却还是百密一疏啊!”
三人面面相觑。
“哪儿疏了?”
说着三个姐儿各自翻着找着检查着,就差钻桌子底下去了。
南烟望着她们发笑,也不阻止。
正好,苏妈妈和别枝加快脚步也回来了,一人一边分别给她们多发了一根筷子。
三个姐儿一脸错愕不解,齐刷刷望向南烟。
“嫂子……这是何意?”
南烟笑出银铃般的声音:“可不就是你们那百密一疏么?”
“这个?!”
三个姐儿抓起各自的三根筷子,还是不解。
“这个怎么就是……百密一疏了?”
南烟望着她们,笑意中逐渐掺杂了锐意。
“既然三的寓意这般好,三位妹妹这般喜欢,又怎能只用两支筷子?”
“……”
三人抓着三根筷子狠狠咽了口口水。
南烟嘴角一勾:“也不能光我连生贵子,三位妹妹正值标梅,也快为人妻了不是?”
好有道理,三个姐儿面面相觑,竟无法反驳!
瞧这她们个个空张着嘴说不出话的模样,南烟可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们。
背往椅子一靠,拔高了音:“往后三位姐儿用餐都必须是三根筷子,知道吗?”
南烟可是孟家执掌中馈的主母,里里外外都是她说了算,下人们哪敢不从?
可明眼人都知道,三根筷子是吃不了饭的,三个姐儿身边的丫鬟面面相觑不敢应。
南烟眸一凛,低喝:“都听见了吗?!”
丫鬟们打了个激灵,别枝和苏妈妈偷笑,清清嗓子,带头大声回应:“是——”
三个姐儿的丫鬟们哪里还敢犹豫,稀稀拉拉地跟着回应。
南烟很满意,目光落回三个姐儿身上:“姐儿们,可喜欢?”
“……”三个姐儿直愣愣地举着筷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噼里啪啦一阵响,原来是来姐儿的手里的筷子没拿稳,摔在了桌子上。
南烟挑眉:“不喜欢?”
眼神一一扫过三人,三人直觉背脊一寒,忙堆起笑脸。
“怎……怎会!”
“对对对!喜欢!喜欢——”
两人拼命朝来姐儿抛眼神儿,来姐儿急忙找回自己三根筷子,悻笑:“喜欢……”
南烟满意点头,眼神瞥向一桌子饭菜:“既然喜欢,那吃吧。”
于是饭桌上便出现了一连串筷子跟盘子碟子敲击的声音。
别枝和苏妈妈站在南烟身后瞧着这一幕偷笑,憋得肚子都疼了。
一顿宴席下来,三个姐儿个个手抖着,灰溜溜告辞。
南烟也没再为难,她们一走,笑容便迅速敛起,桌上的手攥成了拳。
这可是孟家逼她的!
别枝和苏妈妈都拍手叫好,直夸南烟聪明,有先见之明。
但南烟却没有多高兴。
只有她自己知道,方才能如此从容应对,全靠昨夜的梦。
什么先见之明,是她的梦,又成真了。
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南烟心头涌起一阵不安,眼皮猝不及防地跳了一下。
下一刻,管家李忠匆匆来报。
“少夫人!边关急报,将军父子通敌卖国,南扬公子就地处决,将军……叛逃而去!”
“什么?!”
南烟“唰”地起身,一口气吸进去没缓过来,登时两眼一黑……
太夫人由刘嬷嬷扶着,脚步匆匆赶来孟李氏的院子,正好瞧见别枝跪在孟李氏面前哭。

第16章 你有喜了?
“大娘子!求你了,少夫人已经昏睡好些时辰,就让我去请个大夫给她瞧瞧吧!”
孟李氏冷着脸低喝:“如今你家少夫人身子不好,你不在边上伺候,倒想着往外跑?”
“大夫我自然会着人去请,你赶紧回去照顾好少夫人,有半点差池唯你是问!”
“可是大娘子……”
老太太插嘴大喝:“还跪着做甚?赶紧回去伺候你家少夫人!”
别枝回头瞧见沉着脸的太夫人便不敢再求了,咬着牙退了下去。
瞧着别枝出了院子,老太太才急步走向孟李氏问:“给她请大夫岂不要穿帮?拖着!”
孟李氏点头:“是,那丫头三天两头地晕厥,只怕伯继猜得没错,是当真有喜了!”
“正因如此,若让她知道自己有喜,手中有了筹码,青菲的事岂不更加难办了?”
“伯继和青菲呢?”
“都在屋里,母亲当心些。”
孟李氏上前接替刘嬷嬷,扶着太夫人进了屋。
里头的孟伯继和夏青菲行礼,被太夫人叫罢,开门见山。
“事已至此,你们有什么对策?”
孟伯继倒是一点不慌。
“如今南家父子已经获罪,荣国公府就剩一个毫无实权的老国公,她能耐我们何?”
老太太有些不相信,再问了一遍:“南家父子……果真通敌卖国获罪了?”
“此事绝不会有假!”夏青菲上前来:“伯继今日上朝,皇上正为此事龙颜大怒!”
太夫人和孟李氏看向孟伯继求证,他明确地点了头。
“南扬已被就地正法,南燕浔携同南家军余孽逃了,皇上已下令追击。”
“剩下南川这老头,迟早也要因此受累,被皇上怪罪,整个南家都逃不掉!”
闻言,老太太慌了:“那,咱们孟家与南家可是姻亲,会不会受牵连?”
“这也不必为难。”孟伯继眼中一丝寒光,“必要时……与南家彻底断了关系便是!”
孟李氏却担忧:“到底是姻亲,我们孟家的主母,你如今的发妻,可是国公府嫡女啊!”
“若此时撇清关系,伯继你怕是要被天下诟病,落个无情无义的骂名,影响仕途啊!”
“不会的!”夏青菲又来安抚孟李氏,“大娘子不必担忧,孟郎早已有对策!”
孟李氏和太夫人的目光再度落在孟伯继身上,他这会儿却沉默不语,似乎有什么难处。
太夫人看穿了他心思。
“你是想……借着青菲的事,休了她?”
闻言,孟李氏倒吸一口气。
孟伯继沉吟:“她若是肯点头让青菲入门,我便不必狠心走到这一步!”
“那你究竟是想怎么做?”孟李氏急问。
他顿了顿才缓缓开口:“抬青菲做平妻,如此,我孟家与南家关系便不那么显眼了。”
孟李氏大为吃惊:“你……要抬青菲做平妻?!”
谁料孟伯继的打算却还不止这些。
“待青菲入门后,便把执掌中馈之权交给她,孟家当家做主的主母便不是南家人了。”
这样即便有人想罗织砌词,拉孟家下水,一个不受宠的发妻也构不成充足的理由。
老太太连连点头:“如此甚好,既能让青菲顺利入门,也不必担心为她南家所累。”
夏青菲娇羞低下头,老太太越看越满意,忽地想起什么,又问:“那她肚子里的……”
顾及到夏青菲在,老太太没有把话说全,但孟李氏和孟伯继心知肚明。
“先看她什么态度,再做打算。”孟伯继压身有些狠戾。
夏青菲忽然插嘴:“太夫人、大娘子,你们放心,她肚子里有,我也有……”
说着她又娇羞掩面,朝孟伯继送秋波。
三人闻言惊讶地望向她肚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太夫人最先惊喜:“你有喜了?!”
夏青菲用绢帕半掩面点头,哄得太夫人开怀大笑:“真是祖宗保佑,孟家终于有后了!”
孟李氏却没见有多高兴,疑惑地望向孟伯继。
就连孟伯继也很是意外:“青菲,你……当真有喜了?”
“最近几日甚觉不适,经常反胃作呕,晌午去瞧了大夫,大夫说……确实是喜脉。”
孟伯继目瞪口呆,久久反应不过来。
夏青菲撒娇:“怎么?你不开心?”
孟伯继一愣,扯着嘴角笑:“怎会……自然是高兴。”
然而孟李氏望着他,眼神里却担忧多过高兴。
孟伯继暗中朝她递了个眼神,孟李氏这才低下头去。
他顺水推舟:“这样也好,也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把青菲抬为平妻。”
夏青菲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掩去的半张脸下,嘴角的笑带着一丝诡谲。
天色渐晚,远处聚拢来了大片阴云,隐隐闷雷阵阵。
别枝无计可施,慌忙间想到了江离,便又去客房把他请了过来。
这一晕,南烟又落入了噩梦之中,睡得极不安稳,浑身大汗淋漓,就是不醒。
江离把过脉,脸色凝重,转头问别枝:“她为何又晕厥了?”
“娘子是听闻了将军父子通敌卖国已被降罪,一时气急攻心才又晕过去的!”
闻言,江离狠狠把一双秀眉拧成了死结。
想了想,朝丹竹伸出手:“银针!”
丹竹迅速摊开针灸包,取出银针递过去。
眨眼间,南烟身上便扎满了针,加上窗外一阵响过一阵的雷声,有些触目惊心。
但睡梦中的南烟却似乎安定了许多,冷汗也不再往外冒。
江离对别枝说:“拧些热毛巾,别让她着凉了!”
别枝急忙去打来热水,江离已经撤走了银针,从床边退开,让别枝苏妈妈服侍。
南烟的梦里尽是战火硝烟,血流成河。
父亲领着小部分的南家军在奋力杀敌的同时,背上还负着个一身是血的人。
好不容易瞧真切,竟是南扬!
“爹!哥!”
南烟在战火中穿梭大喊,但是却没人能听见她看见她。
追兵汹涌而至,南家军陷入苦战,负伤累累。
南燕浔更是身受重伤,却始终不肯丢下背上的南扬。
“儿子!爹绝对不会丢下你的——绝不——”

一柄长剑及时拨开了长矛,南燕浔捡回一条命。
战团中忽然冒出一群黑衣蒙面人,身手不凡武功高强,数量更是不少。
他们一来,登时杀得敌军节节败退,南燕浔背着南扬,在黑衣人掩护下迅速逃离。
“爹,爹——”
南烟拼命地追,但怎么都追不上,他们反而越来越远。
忽地眼前一切开始扭曲,不过眨眼功夫,战场变成了孟家。
南烟听见了孟伯继温言软语的声音,父兄含冤,他却在跟夏青菲卿卿我我!
怒火腾然窜起,她霍地转身,却看见跟孟伯继在一起的人,竟是她自己——
“休书实在是不得已,我若不写,你父兄之事,势必连累整个孟家——”
“孟家摘出来,起码在朝廷上,还有我能为此事说上几句话不是吗?”
休书?!孟伯继要休了她?!
南烟看见自己在流泪,望着孟伯继的眼中尽是绝望。
不要相信,这些不过都是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
她扑过去却穿过了自己和孟伯继的身体,仿佛幽魂一般,什么也改变不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又再受孟伯继蒙蔽,还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你当真……会替父亲和兄长在皇上面前求情?”
“那是自然——他们总归也是我的父亲,我的兄长!”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南烟这才清楚地瞧见了孟伯继眼底那份厚重的算计。
“你暂且在城外庄子住些时日,待事情平息,我定会迎你回来!”
“要救你父兄少不得用银子,怕是……要用到你嫁妆和国公府的田产和家业……”
“但是你放心!国公府的银子能不动我绝不会碰——大不了舍了孟家这大宅子!”
孟伯继这惺惺作态……是想吞了她的嫁妆,还乘机吞了国公府的田产家业?!
南烟气得浑身发抖,牙根都要咬碎了。
但孟伯继面前的自己却似乎被猪油蒙了心,竟全都信了!
“便是舍了孟家宅子,怕是也不足以打点上下官员……”
“更何况若真没了这宅子,你住哪儿?孟家上下一大家子人住哪儿?”
“我会把嫁妆单子,和国公府的田产房契都给你,无论如何,定要救出我父兄——”
孟伯继喜出望外,把她揽进怀中:“你放心,我定当尽力而为!”
在她看不见的背后,孟伯继搂着她露出了得逞的笑。
南烟瞧得一清二楚。
“不,别信他!别信他——”
“南烟你醒醒——孟伯继是骗你的!三年前就在算计你了,他一直在骗你——”
依旧没人听得见看得见。
南烟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孟伯继欺骗、利用,心中怒火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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