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书网.Top

假千金归家,侯府上下悔断肠by九颗栗子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07

沈疏微蹲身替云神医打下手,火势很快就调整过来。
云神医满意地捋着胡须,看着沈疏微眼中满是欣赏。
这丫头他是真喜欢啊。
沈疏微打了盆水给云神医洗手,见他心情不错,小胡子一抖一抖的,便把王佩兰想见他的事说了。
云神医当即脸耷拉下来,哼了一声甩袖走人。
立在不远处的王佩兰见到这一幕顿时有些着急,难不成是云神医听到自己想见他生气了?
好在沈疏微追了上去,她嗓音柔和,说起话温温文文,云神医也爱听她说话。
“我知道您老留在洛京只是因为起了瘟疫,您想多救些人,顺便帮我收集药方上的药材。”
“闹瘟疫这几日那位夫人也一直在城外施粥,您老应该也瞧见了,她救助的人不比沈家少,我也是看在这份上才和您提的。”
云神医眯了眯眸子,看着沈疏微笑盈盈的脸,“我要是不肯去呢?”
沈疏微弯了弯眸子,“您要是不愿意去我这就去回绝她,再把她送我的给流民换粮食的镯子送回去。”
沈疏微说的坦荡,眸底不见半分心虚。
云神医盯着她看了许久,末了冷哼了声,“行了行了,就你这丫头鬼主意多,把老头子我拿捏的死死的,人在哪?我现在就过去。”
他哪能不知道沈疏微心底算盘,刻意提及流民,还有那只救济流民用的镯子。
但往深处说,这人日日施粥,救了不少百姓,他也愿意给沈疏微一个面子,去见一见对方。
王佩兰看到吹胡子瞪眼快步走到自己跟前的云神医时,还没反应过来,还是云神医狐疑掏出银针想给她扎一针时,她才如梦乍醒,忙喜极而泣道:“请神医看诊的人不是我,是我那小儿子,他……”
王佩兰红着眼睛把自己幼子的症状说了。
云神医听完捋着胡子,“离魂症啊,这确实有些麻烦。”
王佩兰有些着急,握着帕子拭了拭眼角,“难道神医也治不好吗?”
她儿命就这么苦吗?呜呜呜。
王佩兰眼泪说下就下,把云神医吓了一跳,不自在摆手,“治得好治得好,把你眼泪收回去!”
“你家住何处,我晚上就上门。”
听见云神医说能治好她幼子,王佩兰激动得哭出声。
云神医神情古怪看着她,“你再哭我也不能现在登门,得你儿子晚上发病,我过去瞧瞧是什么症状,才能对症下药。”
还是说她儿子一天十二个时辰,十个时辰都在睡觉,那真是有大病了。
知道云神医是误会了,王佩兰忙抽噎擦干眼泪,露出抹笑,“我不是这个意思,神医能来我就再感激不过,哪还能要求神医几时登门呢。”
云神医不习惯和人打交道,交代了几句要准备的器具药材就回去窝着继续熬药了。
王佩兰看出云神医的不自在,擦干眼泪,笑着朝沈疏微迎去,“妹妹,今日真是多亏你了。”
短短一会功夫,王佩兰这是妹妹都喊上了,可见对沈疏微的亲近。
“明日我给你下帖——不!还是我亲自来沈家拜见你吧。”王佩兰握住沈疏微的手,激动道。
沈疏微没有推拒,笑着应了。
沈璋在禁军做事,虽然不归兵部管辖,但和兵部时不时还要打交道,和兵部尚书打好关系,还是有必要的。
第二日,沈疏微难得抽了半个上午功夫留在府里,施粥一事交由青黛看顾。
王佩兰如约而来,大抵是昨夜云神医治疗效果不错,她一改往日忧愁。穿了身石榴红广袖襦裙,两鬓斜插纯金鸾钗,双珠挂耳,浑身洋溢着喜气。
沈疏微正要笑着迎上去,就看到她身后探出个脑袋,梳着双螺髻,双眸澄澈,和王佩兰模样像了七分。

第78章 沈姐姐喜欢我二哥吗?
“你就是沈家姐姐吗?”阮静棠拉着王佩兰衣袖,好奇眨巴眼睛看她。
昨日母亲回家后喜气洋洋,直说四弟弟有救了,话里话外还一直提及沈家的姑娘,说是她请来的云神医。阮静棠心生好奇,就央着王佩兰把她带来了。
“这是我家三姑娘。”王佩兰笑着和沈疏微介绍,“静棠,还不快出来
见礼,躲在我身后像什么样子。”
阮静棠见沈疏微从见面开始就噙着得体笑意看着自己,并无其他世家小姐见到自己时过于热切或讨好的神情。
她松了拽着王佩兰衣袖的手,上前一步同沈疏微见礼,“见过沈姐姐。”
“说来我和沈姐姐也是有缘呢,沈姐姐行三,我在家也行三,下面还有个胞弟。”阮静棠仰起脸,两颊浅浅一对梨涡,圆溜溜的大眼睛扑闪泛着亮光。
沈疏微见她和阿漾差不多年纪,不由得亲近几分,笑着说道:“听闻阮姑娘上面也是两个同胞兄长,倒是和我一样。”
兵部尚书阮大人惧内,家里只有王佩兰一个发妻,连个通房丫鬟都不敢收。曾经有好事的同僚给他送了一双貌美歌女,当晚兵部尚书就被赶出府,顶着脸上的指甲印找同僚算账去了。
这事还传到皇帝耳中,笑话了他好一阵。但阮大人不以为耻,反而挺着腰杆掷地有声说“我们家祖传的惧内,我爹和我娘都说听夫人话才能家宅兴盛。”
是以阮家就四个儿女,都是王佩兰所出,长子外放做官,次子是太子伴读,如今任太子府属官。
沈疏微这话原就是闲聊,不想阮静棠眼珠子转悠了圈,伸手拉住沈疏微衣袖,“沈姐姐觉得我二哥怎么样?”
沈疏微眼皮跳了一下,这该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阮静棠继续说道:“我二哥虽然年纪大了点,嘴巴坏了点,做饭难吃了点,还一肚子坏水,但他长得好看啊!”
沈疏微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目光看向王佩兰,这话她可接不来。
阮静棠半点没看出沈疏微浑身抗拒,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诚恳道:“真的,沈姐姐我不骗你,我二哥真是我们家长的最好看的人了,他上个月出门还被一姑娘打晕拖——唔唔唔!”
阮静棠后半句话没说出口就被王佩兰捂住嘴拉了回去。
王佩兰连忙朝沈疏微赔笑,“不好意思啊妹妹,我这女儿从小就一根筋,脑子转不过弯。”
沈疏微松了口气,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
阮静棠皱眉挣开王佩兰的手,有些不高兴看着王佩兰,“娘,这不是你来时让我问沈姐姐她看不看得上二哥吗,我正问着呢你干嘛捂我嘴呀!”
王佩兰这下子真是脸挂不住,绷着嘴角尴尬笑着。
一只手悄然拧上阮静棠耳朵,低声斥道:“死丫头,娘是叫你悄悄问,不着痕迹地问,谁让你这么问了!”
阮静棠不高兴,不想和王佩兰说话。
沈疏微却是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牵过她,看向王佩兰,“阮姑娘玉雪可爱,夫人不必拘着她。”
“我有一妹妹阿漾与阮姑娘年纪相当,不妨让她们二人一处说笑。”
王佩兰连忙说好,巴不得把这个烫手女儿送到别处去。
沈疏微唤来云苓,让她带着阮静棠去找沈知漾。
阮静棠因着自己父亲是六部尚书,上面两个兄长前途正盛,平日里透过她打探家里关系的人只多不少,她又是个耿直心肠,用她娘的话说就是缺心眼。
被朋友背刺利用过几次后,阮静棠虽然嘴上不说,但心底却存了抵触,平时在家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反正家里没人会说她。
眼下难得出了趟门,阮静棠对沈家是哪哪都好奇,指着石墙里缝里一株杂草问云苓,“这是什么品种的花草,我在家时从未见过,可是西域来的珍稀花草?”
云苓:“……”
这是府里下人除草疏漏了留下的野草。
从花厅出来,没几步就来到垂花门,阮静棠再次感慨:“沈家好小啊,要是我小时候就住在这里,娘追着我打的时候也不会累坏了。”
云苓:“……”
这位尚书府的小姐到底是存心的还是单纯缺心眼?
出了垂花门,阮静棠又被小花园里的秋千架吸引目光,一边转过脖子盯着秋千架一边往前走。
云苓正要提醒她当心转弯处有人,阮静棠就笔直撞上一堵肉墙。
“嘶。”阮静棠被撞的后退半步,跌坐在地上,正揉着鼻子要问这里怎么有堵墙呢,那堵墙就弯下腰来看她。
“哪来的人?三妹的朋友?”沈璋挑眉看她,半点没有扶人起来的意思。
云苓轻咳了声,提醒,“二公子,这是兵部尚书府上的三小姐。”
“您刚刚把她撞倒了。”
不说道歉,也该把人扶起来。
“是吗?”沈璋轻啧了声,“不是她自己歪着脑袋撞上来的吗,我两只手都好好放着呢,碰都没碰到她。”
云苓绝望了。
好在阮静棠脾气好,自己拍拍手站起来,“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沈璋:“?”
他哪句话道歉了。
“那个秋千架是你们府上的下人扎的吗?我可以花钱请他回去给我也做一个吗?”阮静棠这时指着那个秋千架发问,眼底满是真诚,说出来的话更是掷地有声,“我有钱!”
沈璋哼了一声,“你有钱也没用。”
“为什么?我很有钱的,我可以给他这个数。”阮静棠眨巴眼睛望着他,伸手比了个数字。脑袋上的双螺髻因为刚才那一跤跌散了,发丝垂在耳边。
她好像一只兔子,这是沈璋的第一反应,像一只笨笨往树桩子上撞的兔子。
沈璋双手环胸低头看她,忽然就起了点恶劣心思,“因为这秋千架是我给我妹妹做的,我只给我两个妹妹做东西,不会给外人做东西,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他本来以为自己这么拒绝,眼前这个小姑娘也该知难而退。要么气急败坏骂他,就像阿漾一样,要么委屈地回去找长辈告状,譬如从前的楚心柔。
但他没想到那小姑娘低头苦思了片刻,抬起头,脆生生喊了一声“哥!”

第79章 误会
“大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了!”阮静棠乌溜溜的眼睛很是认真,还带了点讨好,“现在能给我做了吗?哥哥。”
沈璋被她这一声哥哥喊得心跳漏了一瞬,耳根生起可疑红痕,“你……你乱喊什么!”
阮静棠却是凑了上去,像只小狗绕着他打转,“不是你说的只给自己妹妹做吗,现在我也是你妹妹了,你得给我做。”
还不用银子,免费给她做。
阮静棠最终没能去成沈知漾的院子,因为她被沈璋拎去了花厅。
沈璋对这个半道讹上自己的便宜妹妹没辙了,听云苓说人是沈疏微带来的,就拎着人回去找沈疏微了。
但人至花厅一看,只有自己赏花品茶的王佩兰,不见沈疏微的影子。
王佩兰见到和自己女儿一起过来的沈璋,愣了一下,“方才来了个侍卫,称景公子身体不好,要沈家妹妹过去瞧瞧。”
想起刚才那个侍卫的话,王佩兰心底直打鼓。
景公子,姓景不姓沈,不会是沈姑娘养在府里的小白脸吧?
那她那二儿子不是彻底没戏了。
沈璋在听见景胤名字后脸拉的老长,他的反应让王佩兰觉得自己猜对了,心底更加扼腕。
好不容易相中的姑娘,竟然早早就被人截胡了。
沈疏微不知道花厅这会的诡异气氛,因为她被赵韫扣下了。
半刻钟前寻霄突然匆匆寻过来,说是景胤今早起来就咳嗽不断,刚才吃了药更是呕吐不止。
沈疏微想着他素来体弱,近来有瘟疫横行,不免有些担心,但又不好丢下王佩兰一个客人在这里。
好在王佩兰体贴,让她赶紧过去瞧瞧,不用担心自己。
沈疏微一进赵韫院子,就看到他悠闲地坐在摇椅上侍弄花草,哪有半点不好的样子。
沈疏微眯起眸子看向寻霄,后者不敢说话,只垂手侍立一侧。
他也不知道世子耳朵会这么灵,听到了阮静棠给沈姑娘介绍自己二哥的话,这不就要自己把人带过来。
沈疏微眸子虚眯瞧他,“寻霄说你身体不好,可是哪不好了?”
赵韫一手攥拳,掩唇轻声咳嗽了几声。
寻霄会意抬起头,把这口黑锅背下,“公子一直不肯喝药,属下无法才编造出谎话请姑娘过来。”
说着寻霄端上一碗热气腾腾药汤,饶是沈疏微离寻霄有些距离也闻到了那汤药的刺鼻苦味。
她下意识蹙眉,“我不是吩咐了,日后景胤院中的汤药都
换成药丸子,哪来的药汤?”
寻霄咬了咬牙,看向那边闲适自得的世子,垂首继续背锅,“是属下的错,属下弄丢了公子今日份药丸子,只能煎一碗药汤。”
赵韫适时放下手中剪子,缓缓朝沈疏微走去,不着痕迹扫了眼那碗药,“药苦,姑娘可否留下陪在下喝完药再走?”
沈疏微看着他,忽然勾唇一笑,接过碗,吹了吹就把整口碗送到他唇边,“喝吧,喝完了我就走。”
要再看不出他是装的,她就白活了。
赵韫完美的笑容露出一点裂痕,寻霄则是低着头装作自己没听见,默默递上一个勺子。
沈疏微似笑非笑斜了眼寻霄,“寻霄你倒是关心景胤,与他默契十足,不像是景胤半路买回来的,倒像是一早就熟识。”
寻霄一惊,他在府中特意和世子避嫌,除非必要不会往他这来,没想到沈姑娘会这么敏锐。
赵韫亦是看了眼寻霄,端过沈疏微递来的药一饮而尽,“姑娘多虑了,他只是伺候人伺候惯了,下意识揣摩主子心意罢了。”
沈疏微原只想给景胤一点教训,并未想过要把那碗药给他灌下。
这会看到他把一整碗药喝光,虽然诧异,但还是挑了下眉,没有做声。
她不喜欢他用身体上的事情来诓骗自己。
“是在下的错,不该贸然将姑娘请来,打扰姑娘宴客。”赵韫看着无动于衷的沈疏微,脸上笑容淡了些。
沈疏微平静放下碗,“你既将药喝了,那就没我的事了,下回不要再随随便便说自己身体不好的话。”
沈疏微离开后,寻霄看着赵韫想说话,但还是默默把嘴闭上。
世子这会心情不好,他还是别上赶着触霉头了。
没一会功夫有个厨房的小丫头送来一份蜜饯和一碗甜水。
小丫头原是在厨房烧火的,乍然被主子吩咐给府上主子送东西,还是那个容貌俊美出尘的景公子,一路上两颊泛起红晕,说话时刻意掐着软声。
“公子,这是三姑娘让我送来的。”
寻霄忙上前接过,让小丫头退下。
小丫头偷偷看了眼赵韫,见他容貌恍若天人,不甘心咬着下唇,“公子还是先尝尝蜜饯和甜水,若是不合心意我再去做一份。”
一直坐在椅上毫无反应的赵韫有了动作,他看向小丫头,唇角噙笑,眼底却无半点笑意,“你做的?”
小丫头一喜,连忙回话,“是奴婢做的。”
那份甜水是她熬制的,但是蜜饯却是三姑娘自己腌制的,只是一直放在厨房,刚刚让她取出来送来。
赵韫唇角笑意深了几分,看着那两份东西没说话。
偏那小丫头看不清情况,还想往上贴,寻霄怕自家世子发疯拧断她脖子,连忙把人赶出去。
小丫头被寻霄赶出来,还被警告赶紧离开,先是懵了一会,继而闷闷不乐。
凭什么啊,大家都是做奴才的,谁又比谁高贵,他凭什么赶自己。景公子明明都主动和自己说话了,再说上几句没准她还能入景公子的眼呢!
想着景胤那张容貌,小丫头又是一阵心驰荡漾,她偷偷看了眼周围景物,躲在一棵树后,打算等那个叫寻霄的护卫离开后再进去找景胤。
就在她在树后躲了许久,腿都蹲麻了时,院门开了,寻霄端着两碗东西出来,倒在地上。
院里传来熟悉但冷漠的音色,“令人作呕的东西倒远些。”
小丫头脸色猝然发白。
沈疏微来到厨房查看送到花厅的点心茶水,就看到先前遇到的小丫头缩在灶台后呜呜咽咽哭泣。

第80章 阮二抱了沈疏微
瞧见沈疏微过来,小丫头连忙擦干净眼睛,嗓音沙哑,“三姑娘可是有事吩咐?”
沈疏微盯着她看了片刻,“景胤欺负你了?”
小丫头脸色遽然发白,却连忙摇头,低声辩解,“不……不是景公子,是奴婢——”
但她话没说完就被沈疏微打断,“景胤说什么了?”
见瞒不过沈疏微,小丫头抽抽噎噎把景胤说的话还有被倒出来的两碗东西说了,仰着脸看沈疏微,“三姑娘是和景公子吵架了吗?那碗蜜饯是三姑娘特意为景公子腌制的,景公子竟然都命人倒了。”
沈疏微眸光一暗,唇瓣轻抿,“今日之事你受委屈了,不用上工了,回家休息吧。”
小丫头抹着眼睛出去了。
沈疏微看着小丫头走远,阖上眸子轻吐了口气,屈起手指轻叩台面。
罢了,等云神医找齐方子上药材,她就让人离府吧,也算报答他前几次搭救自己的恩情。
压下心头莫名的躁意,沈疏微叫人把剩下那罐蜜饯送到沈璋院里去,自己端着糕点回到花厅。
王佩兰见沈疏微亲自端着糕点回来,连忙起身相迎,嗔怪道:“不过是碟糕点,早知道是妹妹亲自端来,我就不嘴馋念叨了。”
阮静棠正坐在旁边叫侍女整理发髻,毫不留情拆台,“明明就是娘你肚子饿了。”
王佩兰嘶了一声,瞪了眼阮静棠。
这个死丫头,她还没问她发髻怎么乱成这样,还和沈家二郎一起过来。
沈疏微陪着王佩兰吃了碟点心,不免询问一番府上小公子的身体情况。
“云神医昨夜给他扎了几针,又煎了碗药灌下去,竟叫他安睡了一整晚都没发病。”提及自己小儿子,王佩兰是又惊又喜,忍不住又红了眼眶,抽了帕子拭泪。
“说起来这都是沈妹妹你的功劳,若不是你,我儿哪能有福气得云神医亲自诊治。”王佩兰握住沈疏微的手,叹了口气真诚说道。
沈疏微笑着回话:“我不过是帮忙在云神医面前引荐夫人,云神医能为府上小公子看病也是因为夫人救济流民,广积福德,这才打动了云神医。”
“怎么能说是我的功劳呢。”
听着沈疏微这般回答,王佩兰又是叹气。
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被人半道截胡了呢,难不成自己真的只能和她做姐妹了。
王佩兰扯着帕子正想的入神,就看见自己侍女笑着过来,“夫人,二公子过来接您和三小姐回府了。”
王佩兰一惊,下意识看向沈疏微。
自家二郎来接,是她授意的,为的就是让他和沈疏微见上一面,看看能不能撮合成功,谁知道沈疏微身边竟然有人了。
沈疏微看穿王佩兰的意图,微笑着起身,只当自己不知,“我送夫人和阮姑娘出府。”
她们二人既是来做客,她这个做主人的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
王佩兰握着沈疏微的手,这几步路是走的胆战心惊。昨晚在自己二儿子面前她可是把沈疏微夸得天花乱坠,这会子见面她只求她儿子没看中沈疏微才好。
他们王家和阮家可干不出横刀夺爱这事。
沈疏微陪着二人出府,刚出大门就瞧见一长身玉立的俊美郎君立在一架马车前。没等她细瞧,身边阮静棠就如同乳燕投林扑了过去,一叠声二哥哥二哥哥地叫着。
阮祺文含笑接住阮静棠,先是熟练揉了下她脑袋,适才抬头看向站在自己母亲身边的年轻姑娘。
这位就是母亲昨晚要他认识的沈姑娘吧。
在看清沈疏微容貌后,阮祺文有片刻失神,紧接着嘴角弧度扩大,朝沈疏微遥遥行了一礼,“在下阮祺文,还未谢过沈姑娘对胞弟的救命之恩。”
阮祺文话说的巧,不提其他的,只提自己弟弟,既在沈疏微面前露了脸,又不招人反感。
沈疏微微笑还了一礼,立在身侧的王佩兰心底却是咯噔一声。
坏了,她儿子看上沈疏微了。
王佩兰强撑着笑意往回走,沈疏微作为主家自然要送她过去。说话间,沈疏微脚下踩中一个滚圆的石头,左脚一崴,冷不防朝前扑去。
正在台阶下准备搀扶自家母亲的阮祺文眼疾手快将人扶住,右手虚虚拢住她腰身。
看到这一幕,王佩兰绝望闭上眼睛。
儿啊,你的心上人也有心上人啊。
猝不及防的书墨香气扑了满怀,沈疏微连忙推开人稳住身形,与他道谢。
阮祺文慢慢收回手,指腹无意识揉搓,似是在回味刚才那个拥抱。
他笑着正要推辞,忽觉一道森寒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头看去,只见一貌若谪仙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半开的门板后,见自
己看去勾唇露出一个微笑。
王佩兰趁机拉住他,火急火燎就要扯着他上马车。
阮祺文站稳脚,无奈看她,“母亲何必如此着急,我还有话要和沈姑娘说。”
王佩兰也瞧见了景胤,见对方容貌不俗,一身气度更是不凡,斜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看着他们几人,无不彰显自己正宫地位。
听见自己傻儿子当着正房的面还要和沈疏微说话,王佩兰急坏了,“你那话还是留着回家对你娘我说去吧。”
阮祺文看了眼王佩兰,“那话我本来也要对母亲说,是城外流民的事。”
王佩兰愣住了,这关流民什么事,她忽然生出一点不安。
沈疏微亦是看着阮祺文,等他的下文。
对上沈疏微探究目光,阮祺文郑重说道:“太子有意肃清城外流民,今日子时前定会动手。”
他身为太子属官,对于太子的动向再清楚不过。
沈家和他母亲在城外救济流民一事他是知道的,所以才会出声提醒,好让他们有个准备。
“肃清?如何肃清?”沈疏微问道,五指却悄然蜷紧。
因为这事前世也有过一遭,说句血流成河也不为过。
阮祺文神色严肃了点,“事涉太子,恕我不能多说,只是沈姑娘这几日就不要再出城了。”
可能今夜过后,城外再无流民。

看来太子还是会采取和前世一样的手段。
阮祺文深深看了眼立在台阶上的赵韫,扶着王佩兰登上马车。
刚进马车,王佩兰就拍开他的手,盯着他,“儿啊,你和娘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沈姑娘了?”
阮祺文轻轻一笑,并不否认,“儿子曾见过沈姑娘,今日是第二面。”
王佩兰悬着的心彻底死了,瘫在马车上长吁短叹,阮静棠手里捧着沈疏微给她的糕点吃着,头也不抬,“娘你昨晚不是盼着二哥哥看中沈姐姐,好把她娶回家给我当嫂嫂吗,现在二哥哥瞧中了沈姐姐,你怎么还叹气啊?”
“难不成是嫌二哥哥没当场求亲,脚程慢了?”阮静棠抬起满是糕点渣子的脸发问。
王佩兰被她气得坐起来就要拧她耳朵,阮祺文连忙伸手拦下,“母亲的顾虑儿子知晓,那位突然出现的公子同沈姑娘关系匪浅,母亲是在担心这个吧?”
王佩兰唉了一声,拍着阮祺文手,语重心长道:“你知道就好,我在府上可都听见了。那位景公子是沈姑娘养在府里的,生的俊俏不说还体弱多病,他身边侍卫隔三差五就要请沈姑娘去他院里坐坐。”
“你可争不过他。”
阮祺文被母亲的语气逗笑了,无奈道:“母亲说哪去了,这是把儿子比成争宠的妾室了吗?”
“沈姑娘既未成婚,儿子就还有机会。”
王佩兰见自己一番疏解没用,反倒还引得自家儿子上赶着争一争,这会是真的沉默了。
阮静棠抬起脸,看看自己母亲又看看自己二哥,慢吞吞咽下嘴里糕点,捧着茶盏小口喝着,“依女儿看,二哥哥也不是没有机会吧。”
王佩兰瞪了她一眼。
阮静棠继续说道:“我听沈二——二公子说了,那位景公子是他和沈姐姐在京郊捡来的,只是因为失忆了暂时住在府上,沈二公子说他迟早会出府的。”
想起路上沈璋看着那位景公子院落就咬牙切齿的模样,阮静棠觉得他和沈姐姐成不了。
就像她自己,要是找个和二哥大哥都不喜欢的男人回来,迟早会被他俩拆散。
王佩兰闻声没有说话,而是直勾勾盯着自己这个女儿,“静棠,你和娘说实话,你今日在府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沈二郎为什么会陪你回来?”
阮静棠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没发生什么事呀,就是路上撞见了。”
“娘是觉得我私下撞见外男不妥吗?”
王佩兰伸手戳她脑门,“我们家又没这等封建迂腐的规矩,娘就是随口问问。”
阮静棠哦了一声,转而笑眯眯看向阮祺文,“二哥哥明日在家吗?”
阮祺文对这个妹妹素来宠溺,温柔一笑,“明日云神医会来家中给四弟看病,我已请假,留在家中照看。”
阮静棠顿时不说话了,眸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抱住阮祺文手臂撒娇,“二哥哥,我找了个匠人,明天会上门给我扎秋千。”
阮祺文心知她秉性,单单是个秋千架还不至于撒娇求自己,“哪来的匠人?”
想着自己死皮赖脸求来的秋千架,阮静棠有些不自在,“这个二哥哥就不必管了,反正明天我院里会来个匠人给我搭秋千架,我只是事先和你们说一声。”
免得明日她娘看到沈璋满府追着她撵,她可是事先知会过了的。
沈疏微这儿的气氛就没阮家那么其乐融融了。
她在得知太子动手的消息后就想赶往京郊,但被赵韫拦住了。
“小姐不和我解释一下吗?”赵韫脸上是一如既往笑容,但若细瞧,眼底半点笑意也无。
沈疏微抬眸看他,“你有什么话想问等我回来,我现在没空和你说这些事情。”
2023最新网址 www.fushuwang.top 请重新收藏书签

推荐福书 抬外室休发妻  发疯后,我在  从饲养哪吒这  难道我们不是  原来竹马暗恋  异能名为五三  雨夜如墨by马 

网站首页最新推荐浏览记录回顶部↑

福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