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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归家,侯府上下悔断肠by九颗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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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的脸险些又垮了,但荣阳长公主就坐在上首看着自己,她强撑着笑容,“我回去会和玦儿说清楚的,我和玦儿也是被有心之人唆使了。”
说这话时,李夫人狠狠剜了脸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靖宁侯。
赔罪的礼物送了,李夫人匆匆忙忙垂着脸离去。
靖宁侯这个蠢货,今日真是让她颜面尽失。再想到还在家中满心期待自己把沈疏微带回去做妾的小儿子,李夫人忍不住连他也气上了。
要她说沈疏微也没骂错什么,家中四个子弟,虽然都不争气,但至少前面三个都还有正经事可干。
李玦呢!整日在家游手好闲,先前为他说的太仆寺不肯去,嫌累,在家招猫逗狗的,还舔在一个解除婚约的前未婚妻后头
,害的她这个当母亲的被人一顿呛声。
李夫人走后,靖宁侯也想作势告退,荣阳长公主怎么会这么轻易放他离开。
她可是知道靖宁侯攀附上了三皇子,没少打着他旗号吆五喝六的。她看柔嫔母子三个都不顺眼,靖宁侯这会正好撞上来。
“靖宁侯是聋了?未曾听见本宫先头的话?”荣阳长公主意味深长瞧着他,“带着人在沈家耍够威风就想走?”
靖宁侯听着荣阳长公主的质问,眉心拧起来,他原本心底就对荣阳长公主不满。一介妇人,嫁了人后就该老老实实在后宅操持内务,整日出来抛头露面像什么样,现在竟还教训上他了。
靖宁侯心底虽是这样想,但面上没敢表现出来,绷着脸道:“殿下此言差矣,本侯好歹也是沈疏微从前的父亲,儒家三纲五常,做父亲的教训女儿是天经地义的事。”
“本侯向沈疏微赔罪,她也不怕折寿。”
靖宁侯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礼,腰杆也挺直了。
长公主就是一介女流,哪里懂什么三纲五常,要他像沈疏微认错,真是倒反天罡。
荣阳长公主看出他脸上的傲气,按下想出声的沈疏微,玩味冷笑,“连皇兄都不敢对本宫说三道四,靖宁侯倒还在本宫面前训上话了,真是好大的胆子!”
“来人,替本宫给皇兄去封口信,靖宁侯目无法纪,带人强闯沈家不说,还敢训斥本宫不懂伦理纲常。”
“本宫倒要问问皇兄,靖宁侯背后到底是谁在给他撑腰,好大的底气!”
荣阳长公主“砰”地拍上桌子。
靖宁侯心底一慌,但更多的是为自己愤懑不平,觉得荣阳长公主小题大做。
他咬了咬牙,正要抛下脸面开口为自己求情,荣阳长公主带来的人蜂拥而上,将他押了下去。
沈衡是第一个发现家里出事的人,有个恩师家中出事,他不得不赶去,操持半日后归家发现自家府门前站了不少面容肃杀的侍卫,沈疏微正陪着荣阳长公主登上马车。
沈衡愣了一下,连忙上前见礼。
荣阳长公主原要回去,这会看到沈衡上前见礼,打起帘子说了几句话方才离开。当着那些看热闹的街坊邻居的面,算是给足了沈家脸面。
沈璋亦是这会回来,身边还跟着沈知漾,二人瞧见荣阳长公主车架浩浩荡荡离去,连忙退避一旁。
待荣阳长公主的车架走远后,两个人方才快步来到沈疏微和沈衡身边。
“可是荣阳长公主送圣旨来了?”沈璋在殿前受赏,这会身上还穿着簇新朝服,嘴角平直仍不掩面上喜色。
沈疏微点了点头,她不欲提起靖宁侯和李家的破事给几人添堵,免得几人心底自责没在府上护住自己。
“二哥怎么和阿漾一起回来了?”沈疏微问道。
沈璋眸色有些慌乱,正要伸手去捂沈知漾的嘴。不想沈知漾快他一步,眉开眼笑道:“二哥约见了阮三姑娘,一个人不好意思去,这才把我带上呢——唔唔唔!”
阮三姑娘,那不就是阮静棠吗?沈疏微神情微妙扫过沈璋。
后者脸颊有些红,磨着牙道:“下回再缠着我给你买糕点零嘴,可是没有了。”
沈知漾杏眸瞪圆了,唔唔叫的更剧烈了。
沈璋没没好气松开手,对上沈疏微和沈衡二人探究的目光,不自在地解释道:“她昨日撞上我,非缠着我给她做和阿漾一模一样的秋千。”
“原想早上登门解释的,但在御前耽搁了,又不好一人上门,便带上了阿漾。”
阮静棠仗着家人宠爱耍小孩子心性,要外男登门可以,但他却不能真的不失礼数,真往人家姑娘院里去。
想到阮静棠被自己拒绝并没有生气,只是睁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板一眼问自己,要如何才肯给她扎那个秋千架,是要和她大哥娶嫂子一样把他娶进门吗?
沈璋难得被人噎住,警告地瞥了眼沈知漾,当时她可是在旁边笑的直咳嗽。
沈知漾接收到二哥的警告,心虚地慢吞吞挪着步子像小乌龟一样往沈疏微身边挪。
但等她快挪到沈疏微身后时,沈璋长臂一身,把人拎鸡仔似的拎回来,皮笑肉不笑盯着她。
沈知漾焉巴地耷拉下脑袋,看了二哥笑话,她可被二哥记仇上了。
沈疏微在兄妹两个身上来回看了一圈,轻笑了声,岔开话题道:“今日在朝堂上可还有发生其他事?”
就昨日太子往圈套里钻的场面,沈疏微不信今日早朝没人对他发难。
见沈疏微问起这个,沈璋脸色严肃了些,招呼着所有人进了里间屋子。
待将门关严实了,沈璋又喝了口茶水,方才说道:“今日早朝二皇子和他外家文国公突然跳出来,参了太子一本,说他中饱私囊,贪墨了赈灾银子,引得流民暴动。”

第91章 楚心柔想回沈家
“陛下自是震怒,而太子一派的人又不知从哪找来了几个人,说二皇子和文国公往流民里安插人手,煽动流民起义。”
朝堂上当即乱成了一锅粥,太子和二皇子两边的人互相撕咬攀扯,其余大臣有的静观其变,有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煽风点火,险些就打起来了。
沈璋和沈渊二人眼观鼻子耳观心就低头站在角落远离战场看热闹。
最后还是皇帝被两方人马吵的头疼,各打五十大板。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还是太子一方罚的重些,不仅闭门思过,连手上的差事都给夺了。
“哇!吵架!这么大的事二哥你路上怎么不和我说?”有八卦听,沈知漾连忙往沈璋身边凑,这可是天大的热闹。
沈璋没好气地扒拉开她,伸手点了点她小脑袋,“你怎么什么热闹都凑。”
沈疏微听完沈璋讲述的事情经过,但笑不语。
萧承明年轻气盛,又在太子这位子上稳稳坐了快七年,底下拥趸只多不少。
皇帝又正值壮年,那把龙椅少说还能再坐个十数年,心底肯定是忌惮上了。
二皇子扯出的这件事刚好给皇帝削减太子势力的由头,今日罚的这样重,也是表明了他的态度,其他几位皇子心里定然会生出异样心思。
以后这样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太子的处境也会越来越艰难。
靖宁侯在宫里挨了十下板子,是被人抬回府的。
老夫人被婢女扶着出来,一见自己宝贝儿子被打的这样惨,脸都白了,登时在府门口就哭嚎出声了。
靖宁侯被她哭的脑门疼,加上下半身也疼,又怕其他人家看热闹,一时忍不住气喝道:“都别吵了!本侯还没死呢,快把老夫人扶进去,再去请个郎中来!”
围绕在他身边的下人这才有了主心骨,纷纷四散离开。
但这群人跑的太急,出门时还互相撞上,不小心撞在抬春凳的侍卫身上,靖宁侯被撞的一趔趄,身下伤口被扯得发疼,脸色愈发苍白。
看着那群无头苍蝇乱撞的下人,还有在旁边哭嚎的老夫人,靖宁侯心累地闭上眼睛。
侯府是什么时候到了这个地步?明明从前沈疏微在家的时候,家里都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凡事都不用他操心。
可自从沈疏微离府,楚心柔进府后,这府上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银子进项少了许多,花销还大了。
府里的下人更是一个个都没了规矩,夜里送来他院里的饭菜都是凉的。
想到自己现下被陛下打个半死,府上还没个主事的,甚至纪景兰这个侯夫人还不露面,要自己撑着病体料理事情,靖宁侯心头一阵憋闷火气。
他当初就不该把楚心柔那个逆女接回家!什么福星,依他看就是个祸害!
纪景兰在楚云澜屋子里给他喂药,听着外面动静,眼底闪过一丝痛快。
她的云澜好不了,府上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楚心柔手指接回去,虽然没楚云澜的伤疼,但十指关节到底不比从前纤细光滑。
她怯怯看了眼屋外场面,小声道:“大哥,父亲受伤了,我们不去看看吗?”
她还不想失了靖宁侯的欢心。
纪景兰丢下瓷勺,重重搁下瓷碗,“去什么?云澜这个样子你还嫌将他害的不够惨吗!”
“自有柳如霜和楚明意那两个贱人伺候他,你上赶着凑什么热闹。”
“过来给你大哥换药,我去厨
房看下药膳炖好了没。”
自打楚云澜受伤后,府里那些下人管事逢高踩低,更别提管家权还在楚明意手里,纪景兰这个侯夫人过的日子还不如一个妾室。
为了楚云澜,纪景兰也慢慢变了脾气,开始学着同人去争去抢,说话也比以往尖刻不少,楚心柔经常挨她呛。
纪景兰走后,楚心柔哀怨地看了眼他身影,来到从始至终都一眼不发的楚云澜身边,抱怨道:“大哥,母亲怎么能这么说我,这件事怎么能怪我,我也是被拖累——”
“拖累?”楚云澜忽然出声了,嗓音嘶哑,整个人都枯瘦不少,眼睛深陷下去,看着有些可怖。
“心柔,你觉得是大哥拖累你了吗?”
楚心柔有些慌神,母亲已经不喜欢她了,她可不能再失去大哥的宠爱,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着楚心柔眼睛一眨就要落泪,可楚云澜伤了腿跟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还被靖宁侯放弃,就连府里下人都能踩上一脚,他早已没了安抚楚心柔的心情。
楚心柔自己哭了一会,看到楚云澜只闭眼躺在床上,没有半点安抚自己的意思,心底愈发委屈,望着楚云澜的眼中划过怨恨。
那天的事情明明就怪他,要不是他和自己说景王世子看上自己,自己又怎么会当真,他还喝醉了在外面胡说才会被景王世子的人找上门,害的自己被废了手。
这会倒好,他不仅不和纪景兰解释清楚是他拖累的自己,害的纪景兰日日把怒气发泄在自己身上,还这副作态,难不成他还觉得自己的错不成?!
楚心柔心底愈发酸楚,低低抽泣着回想在沈家的日子。
听说今早陛下又厚赏沈家了,就连沈疏微都托沈家的福险些成了乡主,沈璋更是一跃成了骠骑将军。
要是她现在还在沈家,她就是将军的妹妹,甚至还能成为有田地赏赐的乡主,风头无限,哪里会在这里伺候一个废人!楚云澜这个废物明明就该沈疏微来伺候!
楚云澜听着楚心柔愈哭愈大声,有些烦躁拧起眉,“好了心柔,你先别哭了,替我腿上些药吧,大夫交代了每日都要更换两次纱布。”
楚心柔哭声一止,怨恨地望着楚云澜,小声说道:“大哥,我也想给你换药,可是我的手受伤了,不能乱动,你还是等母亲回来给你换药吧。”
那些脏臭的药膏纱布她看着就恶心,才不要碰。
她从小到大就没伺候过人,就连沈璋重病或是受伤了都舍不得她去伺候,甚至他们还会反过来安抚自己不要担心,他们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楚云澜呢?不过是瘸了腿,又不是断了手,怎么好意思叫自己这个伤了手的妹妹替他换药的。
楚心柔越发怀念在沈家的日子,她打定主意过几日回沈家看看。
大哥二哥就算再生自己的气,自己在靖宁侯府受人磋磨,他们肯定看不下去会把自己接回去的。

第92章 我都道歉了为什么不原谅我
沈疏微一连忙了好几日,城外流民一事虽说由荣阳长公主出面接下,她也跟着得了不少便利,但该忙的事情还是不少。
更别说沈璋受封骠骑将军,尽管是个虚职,但沈家还是一度成为了洛京炙手可热的人物,短短几日功夫沈家门槛险些被人踏平。
沈疏微这日忽觉脑袋昏沉,浑身乏力,幸好云神医看过只是普通风寒,并未染了瘟疫。
她便把剩下事情交给青黛,自己则早早由散值的沈璋接回府。
兄妹二人刚下马车,就看到沈府门前站着个不速之客。
楚心柔看到沈璋,灰暗的眸子瞬间亮了,但转瞬看到被沈璋从马车上扶下来的沈疏微,咬着下唇,眼底闪过不甘。
“二哥……”她嗓音委屈,放下遮脸的手,露出额头红印。
这是纪景兰早上推的。
早上纪景兰又要她给楚云澜换药,她百般不情愿上前,结果楚云澜伤腿纱布刚解开,那一股刺鼻恶心的气味险些把她熏吐出来。
于是她白着脸跑了,扶着门框干呕出声。
纪景兰气的当即就推了她一把,她也因此撞在方角柜上。
楚心柔又气又委屈,和纪景兰吵了一架跑了出来。
她认清了侯府的生活,远不如在沈家来的舒服自在,更别提沈家今时不同往日,二哥还是骠骑将军,又在禁军任职,往后前途璀璨光明。
她身为他的妹妹,洛京那些世家大族的小姐妇人还不上赶着巴结讨好她。届时以她的身份就是皇子世子正妃都攀得,哪里用的着嫁给李玦这个连爵位都承袭不了的废物。
看着走近的沈璋,楚心柔目光盈盈闪烁泪光,“二哥,我要回沈家。”
二哥从前不肯原谅自己,是因为她抛下了沈家认靖宁侯府的人当亲人,可是她现在后悔了,她不愿意再要这些亲人了。
她也和沈璋表明了自己愿意回沈家的意愿,二哥这下子肯定会原谅自己。
还有沈疏微,她眸光怨恨扫过站在沈璋身侧的沈疏微,沈疏微现在拥有的一切原本都应该是她的,她抢了自己的东西,怎么还有脸面大摇大摆站在她二哥身边!
等她回到沈家,她定要把这些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从沈疏微身上抢回来。
沈璋看着消瘦不少的楚心柔,面无表情错开视线,抬步就要离开。
楚心柔慌了,连忙抱住他手臂,眼睛一眨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仰起苍白小脸楚楚可怜望着沈璋。
“二哥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和大哥从前最疼我了,你难道忍心看我被人欺负成这样吗!”
“我不过是不给楚云澜上药,纪景兰就推了我!”
“他楚云澜不过是伤了腿,又没弄伤手,凭什么不能自己上药,竟然还要我伺候他!”
楚心柔几乎把自己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她不信自己都哭了,沈璋还能无动于衷。
从前她一哭,她要什么二哥都能满足自己。
沈璋垂眸看她,眼底神色漠然,毫无犹豫抽出手,“与我何干,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当初偷走家中所有钱财只为回侯府的人是你。”
“现在过的不好就想回来,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你想回家,就回靖宁侯府去,那儿才是你的家。”
楚心柔不可置信盯着沈璋,“二哥!我可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妹妹!就算我做错了事,难道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楚心柔愈发觉得委屈,“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都已经知道错了,也愿意和侯府的人断绝关系,你为什么不肯让我回来。”
“明明沈家才是我的家,是沈疏微不要脸抢了我的——啊!”
楚心柔质问的话没说完,就被沈璋狠狠推开,她趔趄几步险些摔倒在地,震惊地看向沈璋,“二哥,你推我?”
她都已经低头认错了,二哥还要怎么样,难道非要看着她被侯府的人欺负死才肯罢休吗!
沈疏微静静站立旁边,没有出声干预。
这是沈家和楚心柔的事,她不想插手。
沈璋满眼嫌恶盯着她,敛眸藏去眸底戾气,“是你自己走,还是我找人通知靖宁侯府的人把你带回去?”
见到沈璋铁了心不肯原谅自己,还要通知靖宁侯府,楚心柔只能咬着下唇缓缓转身离去。
临走前,她怨毒地瞪了眼沈疏微。
都是她,都是她抢走了自己的一切,纪景兰觉得她不如沈疏微能干,就连靖宁侯也觉得她不如沈疏微。
她沈疏微为什么样样都要抢了自己的风头!害的她现在有家不能回,还要受纪景兰的冷言冷语,这一切都是沈疏微造成的!
她不会放过她!
楚心柔回到沈家的事情没有瞒过纪景兰,她当即摔了碗,尖声骂道:“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把她认回家了,半点本事没有,现在让她给你处理个伤口都不愿意!”
“她把澜儿你害成这样,竟然还想一走了之回沈家!”
“我看她就是个白眼狼!”
楚云澜躺在床上,听着耳边纪景兰刺耳的叫骂声,疲惫又痛苦地闭上眼睛。
这几日他反反复复在做同一个梦,梦里沈疏微并没有离开侯府,而是以侯府养女的身份留了下来,帮着心柔操持中馈,经营商铺,侯府一派欣欣向荣。
白鹿书院的夫子同窗对他赞不绝口,他也成功考取功名,位极人臣,就连母亲都得封诰命夫人。
梦里受人景仰前途顺遂的激动尚在心口跳动,但他一睁眼,现实却是瘸了腿,还被白鹿书院赶出来,如同废人一样躺在床上,听着苍老不少的纪景兰整日咒骂抱怨。
楚云澜下意识抚上心口,他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母亲,我们把沈疏微接
回来吧。”
只有让沈疏微回到靖宁侯府,他才能像梦里一样顺遂。
纪景兰骂声一歇,神情古怪看着他。
这个念头她也不是没想过,可沈疏微一看就是和他们离心了,哪里会那么轻易回来。
楚云澜以为纪景兰不愿意,强撑着坐起来,“母亲,只有把沈疏微接回来,才有钱给我买药治腿。而且秋闱将近,我的行卷却还一份都没投出去。”

第93章 要把沈疏微接回侯府
“我们得赶紧把沈疏微接回来,给我修改行卷,再让她去替我联系洛京各个权贵和考官。”
楚云澜并不认为自己是在靠女人,他只是许久没有复习生疏了,这才让沈疏微帮忙而已。
他自己也有真才实学在,要不是腿伤了还轮不到施舍沈疏微回府帮忙的机会。
纪景兰听他说完,觉得也有道理,但是想到沈疏微那个不留情面的态度,还有犹豫了,“云澜,不是娘不肯帮你,而是沈疏微她现在谁的话都不听。”
“要想让她回府,只怕有些困难。”纪景兰委婉说道。
楚云澜看着纪景兰,眸底掠过烦躁。
母亲每次都是这样,不敢争也不敢抢,让柳姨娘一个妾室压在头上压了这么多年!
眼下涉及他的人生大事还这样犹犹豫豫的,他这辈子不能出人头地都是被母亲拖累的,但凡换个生母他都不至于这样一事无成。
不满归不满,楚心柔他是靠不住了,眼下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纪景兰,楚云澜只能耐着性子劝道:“只要她肯回来,像从前那样帮扶侯府,我就有机会可以让她当上三皇子妃。”
这是他从那个诡谲的梦中得来的,在梦里他可是三皇子的左膀右臂,风头甚至一度盖过太子。
纪景兰惊诧看着楚云澜,欲言又止。末了伸手试了试楚云澜额头温度,忧心道:“云澜,你不是发烧了?”
楚云澜皱眉挥开纪景兰的手,“母亲只要按照我说的那样做就行,沈疏微一定会回来的。”
在梦里,他瞧不上沈疏微,有意把心柔嫁给三皇子。但是现在楚心柔背叛了他,他可以把这个机会让给沈疏微。
即便大梦一场,楚云澜也不觉得自己和靖宁侯府出人头地有沈疏微半点功劳,他觉得靖宁侯府的荣耀是凭借自己才华得来的,沈疏微不过是依靠他和侯府享尽了好处。
纪景兰见楚云澜说的信誓旦旦的样子,虽然将信将疑,但还是决定按照楚云澜说的那样办。
毕竟沈疏微回来对她也有好处,她也不用熬得头发都花白了,给云澜煎药换药还有守夜的活都可以丢给沈疏微去做。
相较于靖宁侯府的诡谲云涌,李府上下日子也不好过。
自那日在沈家丢了这么大的脸,李夫人气的回来就罚了李玦,这可把府里其他人都惊到了。
李夫人有多宠爱这个小儿子他们可都看在眼里,这罚他抄书可是头一遭。
李玦亦是委屈不已,抄完书被放出来已经是四天后了,他想也没想就去找李夫人,想问个清楚。
李夫人正坐在一尊菩萨金像前拨动佛珠,闭目诵经。
听到身后房门被推开,李夫人诵念佛号动作一顿,“这么急躁做什么?”
李玦满腹话语被堵回去,不由得更委屈了。
他是幼子,在母亲这比上面三个哥哥都要受宠,还没被这么冷漠地呵斥过。
“母亲!那日你在沈家都发生了什么?疏微妹妹可有同意什么时候入府?”
李夫人上一秒还在欣慰自己这个儿子还惦记自己,下一秒听他问起沈疏微,不由得心头一梗。
她吐了口浊气,放下佛珠,“沈疏微是不可能抬进来给你做妾,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李玦眸子微瞪,“为什么?!”
他这么喜欢疏微妹妹,而且不过是个妾室,又不是正妻,母亲怎么会不同意呢。
李夫人算是见识到自家儿子的固执了,转过身将那日在沈家发生的事情都说了。
“且不说沈疏微心中没你,她甚至还在我面前贬低你,你要是还想给我李家留点颜面就别再想这件事,免得到时候闹得我李家和你都没脸。”李夫人说道。
李玦怔住了,喃喃道:“怎么会,疏微妹妹怎么会这么说我,她定是气我要娶心柔才这么说的。”
“母亲,你——”
“住嘴!”见他还执迷不悟,李夫人彻底冷下脸。
“就算没有沈疏微,我今日也为了你把荣阳长公主得罪了,就连靖宁侯都因为冒犯荣阳长公主被陛下申饬,赏了廷杖。”
“沈疏微明显有荣阳长公主护着,要她做妾,你是嫌你娘我和李家日子太好过了!”李夫人冷笑起身,掷下佛珠。
佛珠摔在地上,珠子崩裂开来,铛铛铛地滚进佛龛底座下。
李玦面如死灰跪坐在蒲团上,目光涣散盯着佛珠。
李夫人看着他样子,恨铁不成钢地转身要离去。
这个儿子怎么就被她养成了这样,被女人迷惑了心智。
“母亲!”李玦忽然扭头哑声喊住她。
李夫人回头望去,正对上李玦坚定目光,她心头一跳。
“母亲,疏微妹妹和荣阳长公主交好,我们家更应该得到她才是。”
“若我能得到疏微妹妹,定会哄的她回心转意。疏微妹妹心中有我,她定会为了我,为了我们李家做事。”
“届时我们李家也能搭上荣阳长公主和镇国将军府,母亲不是一心为大哥和父亲筹划吗,眼下就是一个好时机。”
李夫人看着李玦,垂下眸子思索。
诚然玦儿说的话有几分道理,难就难在沈疏微身上。她可不是李玦,她看的分明,沈疏微心底绝对没有自家儿子,甚至真如她所说,还有几分讨厌。
但是——
李夫人想到什么。
但要是沈疏微别无他法,只能给玦儿做妾呢,到时候入了他们李家,成了玦儿的人,日久天长的还怕她心里没有玦儿吗?
看到李玦那张执着的脸,李夫人闭了闭眼,打定了主意。
沈疏微全然不知这会有不少人惦记上了自己,她喝了景胤熬的一碗药,就把人赶出去了。晕乎乎地靠在榻上休息,脸上还盖着一本话本。
“咯啦。”一声细微响动从窗棱处传来,沈疏微拿下脸上话本,抬眼看去,正对上打算翻窗的主仆二人。
负责撬开窗户的寻霄见被抓个正着,目光飘忽地低头数地砖。
赵韫端着一口白瓷碗,里面不知道盛着什么,见被沈疏微发现,从善如流翻了窗户,把窗扇重新锁上,“小姐这儿的守备过于疏漏,改日该叫人重新加固才是,免得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沈疏微面无表情看着翻窗闯进自己房间的“有心之人”。
“除了你和寻霄,这座宅子里我还需要防备谁?”
赵韫神态自若走近,将碗递到沈疏微唇边,嗓音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小姐方才喝了苦药,该吃些甜的解解嘴里的苦味。”
沈疏微低头瞥了眼,是一碗杏仁酪,她再度躺回榻上,拿起话本盖住脸,“吃了这个会解药性,还是你吃吧。”
赵韫握着瓷勺,舀了一勺杏仁酪尝了一口。
沈疏微听着耳边碗勺碰撞声,正欲拉下话本要他出去吃,免得被自己传染了风寒,不想话本一拉下正对上赵韫近在咫尺的眼睛。
沈疏微一怔,只见那双眸子弯了弯,而后唇瓣一凉,甜腥味的吻轻轻落在唇上,一触即
沈疏微错愕地瞪圆眸子,伸手将人推开,手背狠狠一抹唇瓣,“你做什么?!”
赵韫弯下眸子,嗓音轻柔,“小姐吃不得杏仁酪,在下只能出此下策。”
说完,他又往嘴里送了一勺杏仁酪,笑眯眯看着沈疏微,仿佛在问她还要不要再尝尝味道。
沈疏微捏紧手里话本,忍了忍还是没照着他脸砸去,而是砸进他怀里,“出去!”
“你也不怕被我传染了风寒?”
赵韫慢悠悠吃完半盏杏仁酪,放下碗,捏住沈疏微的手细细把玩,“能和小姐同甘共苦,在下求之不得。”
他握住沈疏微的手贴上自己脸颊,脸颊挨着细嫩掌心轻蹭,像主动撒娇蹭蹭的大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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