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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归家,侯府上下悔断肠by九颗栗子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07

赵韫看到沈疏微反应,微微一笑,兀然伸手扣住她手腕把人拽入怀中,抬手扳起她脸,眸光幽暗注视着她。
“所以说啊,我和小姐怎么能扯的平呢?”
“你我二人,永远都别想扯平。”
最后一句话似低哑魔咒传入沈疏微耳中,沈疏微身子轻轻哆嗦了下,作势就要把人推开。
但赵韫揽在腰身上的手就和铁钳一样,沈疏微挣不开丝毫。
“赵韫!松开我!”沈疏微只能怒目而视。
赵韫含着笑意低头吻在她眼皮上,将她两只手按得死死的,“别这么看我。”
就在赵韫温热的吻顺着鼻梁骨往下蔓延,即将落到沈疏微唇上时,马车忽然停下了,乘风底气不足的话从外面传进来,“世子,沈府到了。”
赵韫轻吐了口气,把脸移开,指腹揉着沈疏微耳垂,嗓音散漫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压迫,“小姐记得乖乖听话,别想摆脱我。”
“不然下回送小姐回去的可不是沈府,而是——”赵韫低头亲在沈疏微耳廓处,“我为小姐精心准备的笼子了。”
沈疏微被赵韫松开桎梏的一瞬间就是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把正打算进来催一催的乘风镇住了,默默别过脸转回身去。
赵韫脸往右一侧,白璧似的脸颊瞬间漫起红痕。
他眉梢轻挑,坐直身子望向沈疏微,眼底满是柔情,“回去后我有不少事要忙,恐怕抽不出时间来见小姐。”
“小姐若还有什么怨气,便趁这会一起出了吧。”
沈疏微抿了抿唇,“别叫我小姐。”
“能这么叫我只有景胤,你是吗?世子殿下。”
赵韫从善如流改了口,“阿愿。”
沈疏微眸色倏然变了,用几乎震惊和错愕的眼神看他。
这是她的乳名,但很少有人知道,即便是纪景兰也只在她五岁前这么唤她,之后就没再叫过了,赵韫又是怎么知道的?
赵韫起身,投下一片阴影覆盖住沈疏微身形,牵起唇角笑着看她,“何必这么惊讶,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了解她的一切吗?”
“我自认在这一方面做的很合格。”赵韫俯身贴着沈疏微颈窝,喃喃说道。
沈疏微心底莫名窜上一点寒气,但很快就又消失了。
她抿紧唇瓣一言不发下了马车。
御书房,萧承明被皇帝召见,听到那道释放沈衡的命令脸色一沉。
“父皇,儿臣知道现在外边流传起沈衡旧年文稿,不少人赞他文采裴然,就连孙太傅也一力帮他说话,称他不会做出科举舞弊的事来。”
“但是大理寺铁证如山,沈衡既然与买卖考题之人有牵连,就该严加审问,岂能因为一些风言风语就将人释放了。”
萧承明说的大义凛然,一副律法不可触犯
的公正严明态度。
皇帝坐在上首,垂眸看他,好一会才说:“是吗?”
萧承明颔首正要再说上一篇长篇大论,御书房的门却在这时候被人推开,荣阳长公主疾步走来,俯身行了一礼,侧目看向萧承明,“太子的话未免为时过早。”
说完,她将一份策论和文书呈递到御案前,“皇兄,这是沈衡月余前针对豫州水患所写的策论。”
“而另一份则是豫州官员这些时日以来根据这份策论治水的结果。”
皇帝接过两份东西,草草翻阅过后,神色一凛,饱含威压的眸子瞬时落在荣阳长公主身上。
“荣阳,你既早早得了这份策论为何不递于朕前,而是先送去了豫州?”皇帝丢下两份东西,力道不重,但御书房里的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皇帝这是动气了。
荣阳长公主早有预料一般,不疾不徐说道:“臣妹刚得了这份策论就想送来给皇兄过目,可谁知三皇子比臣妹快一步送上了靖宁侯府献来的策论。我无意与他抢这个功劳,便把这份策论压下了。”
“谁知豫州水患在三皇子治理下没有好转,反而变本加厉。我心知皇兄忧心豫州百姓,同时也怕这份策论无用惹得朝野非议,便先行命人送去了豫州,等做出了功绩再来呈递给皇兄。”
荣阳长公主言辞恭谨,话里还透露出要把这份大功劳送给皇帝的意思。
皇帝盯着她静静看了半晌,动了动唇角,“不错。”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夸荣阳长公主还是夸写出这份策论的沈衡。
萧承明听到皇帝夸奖,脸色一变。
果然下一秒他就听到皇帝要他释放沈衡的命令,“行了太子,把沈家那小子放了吧。”
“他既立了这么大功,朕不奖他岂能还罚他呢。”
萧承明恨恨瞪了眼荣阳长公主,咬牙驳道:“父皇,功是功,过是过,沈衡解决豫州水患大功一件不假,可科举舞弊案朝野轰动,就连民间也是物议如沸。”
“父皇就这么放了他,如何能平朝臣百姓的心啊!”
听见萧承明拿朝臣和百姓当大帽子,荣阳长公主冷笑一声,折身看他,“这桩舞弊案大理寺刑部和御史台都还在审理中呢,怎么听太子的意思倒像是给沈衡定罪了?”
萧承明眉心皱起,“我也是为着大局着想,倒是荣阳姑母,你与沈家私交匪浅,这时候送上这份策论和文书,难道不是刻意在为沈家脱罪吗?”
荣阳长公主虚眯起眸子,看着萧承明正要说话。一个内侍匆匆推门进来,嗓音尖细道:“陛下,景王世子求见。”
景王世子?赵韫?
荣阳长公主和萧承明齐齐变了脸色,看向殿外,都不明白这个时候赵韫过来做什么。
皇帝听两人吵了许久,这会正支着脑袋揉眉心,语气有些不耐,“他来做什么,可是为着景王爵位一事?”
听见景王二字,萧承明眉心一跳。

内侍赔着笑道:“景王世子说他是为着科举舞弊案来的。”
“哦?”这下子不止荣阳长公主和萧承明,皇帝也来了几分兴趣。
他扫过下方站着的两人,“朕倒是不知一桩舞弊案,竟引了这么多人的兴趣。”
“宣他进来。”
内侍出去传旨了,不多时一阵轻而浅的脚步声传来,萧承明看着他病歪歪的样子,唇角微微扬起一个细微弧度。
就这样一个病秧子还想争景王的位置。
荣阳长公主却是盯着他皱了下眉。
皇帝将下方两个人的神情变化收入眼底,吩咐内侍赐座,“你身子不好,就坐着回话吧。”
御书房里荣阳长公主和太子这两位金贵人物可都还站着呢,要是换作旁人指定要推诿一番,不敢受座。
但赵韫只是扫了眼椅子,便笑着坐了下去。
萧承明极轻地嗤了一声,转过脸。
但下一瞬,赵韫的一句话让他如遭雷劈,脸色瞬间惨白。荣阳长公主和皇帝也用讶然表情看向他。
沈衡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沈璋和沈知漾两个人正蹲在地上烧火盆。
沈疏微迎上去唤了声“大哥”,沈知漾连忙错开手,拉着沈衡过来跨火盆,“大哥你快来,二哥说你刚从大理寺出来,要跨火盆去去晦气呢。”
沈璋起身从怀里掏了一沓明黄符纸出来,意有所指问道:“这是我从庙里求来的符,要烧开了混在水里给大哥你洒一些吗?”
沈衡:“……”
几天不见,家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迷信了。
紧跟着从马车上下来的萧池风看到这一沓黄符,忍不住出声,“沈璋,你大哥是被大理寺的人带走的,又不是被鬼抓走的,你求黄符有什么用?”
沈璋默默收起黄符,看向萧池风,“怎的是你送大哥回来?”
萧池风哼笑了一声,“自然是有话要和你们说。”
说着,萧池风便把沈衡是赵韫做主放出来的事情说了。
“赵韫?景王世子?”沈璋微微蹙眉,“好端端的他怎么会帮沈家?”
萧池风摊了下手,“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我娘说,太子原先还在那死鸭子嘴硬,一直犟着不肯放人,是赵韫说了句话,太子当即就同意放人。”
“什么话?”沈璋问道。
萧池风故作神秘勾过沈璋肩膀,头挨着头,“想知道啊?”
沈璋没好气看了他一眼,“废话。”
萧池风捶了他一拳,“想知道你明天亲自去世子府问他呗。”
沈璋眉心拧起,正要说话,萧池风就打断他,“别说你不去这种话,这是我娘要我给你们带的话,她说这是景王世子的意思。”
沈疏微站在旁边,眉心悄然拧起。
沈璋却仍不明就里,“是景王世子亲自发话要见我?”
萧池风点头,浑然不在意拍了拍沈璋肩膀,“也不只你,他意思想见见沈家人。”
沈璋狐疑看他。
“你看我做什么,他救了你大哥,想见见你们沈家人还不正常啊。”萧池风理直气壮道。
只有在旁边听完全场的沈疏微默然不语,眉心深深拧起,内心有种被气笑了的荒谬感。
她说的是和赵韫扯平关系,而不是像走亲戚送礼一样你来我往互相回敬。
但事已至此,甚至荣阳长公主也帮着传话,他们沈家若不上门传进别人也眼中也太不知好歹了。
翌日沈疏微和沈璋出门了,临上马车前沈璋仍有些犹豫,“三妹,我们真的要空手过去吗?”
好歹也是个世子,更何况现在景王死了,他这个世子十之八九就要承袭景王爵位。他们受人恩惠,结果上门拜访还空着手去,总有些不像话。
沈疏微八风不动坐稳,吩咐马车赶车,“无事,二哥不必担心。”
她生怕二哥带了礼物,到时一见着赵韫的面就会把礼物甩他脸上,那样会更不像话。
沈璋看着如同老僧入定的妹妹,拧了下眉,没再说话。
二人就这么在赵韫府邸门前停下,乘风早就等在门口,一见到沈疏微那张脸,眼睛瞬间亮了,很是谄媚地迎上去,“沈姑娘请随我来,世子已经在正厅等着了。”
被挤到一边的沈璋不大乐意,隔着衣衫握住沈疏微手腕,将人拉开,“你带路吧。”
乘风看到沈疏微被握住的手腕,眼珠子险些从眼眶里瞪出来,半晌皮笑肉不笑朝沈璋扯了扯唇角,领着他和沈疏微往里走。
一路走,乘风一路很是热情地给沈疏微介绍花园里的一景一物。
沈璋在旁边听着,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古怪感,但看向身侧沈疏微,见她模样平静,还是把心底那点异样压下去了。
直到正厅门口,寻霄出来迎接,沈璋目光和他短暂接触了片刻,前者很是自然别开视线,和乘风交代事情,后者却怔住了。
“三妹,那不是姓景的那个狐狸精捡回来的人吗?”沈璋问道。
沈疏微看了眼从正厅走出来的人,心道:何止,你口中的狐狸精这会也出来了。
“可有累着?”温温柔柔的话传入二人耳中,沈璋条件反射地扭头看去,正和笑盈盈的赵韫撞了个正着。
他的目光先是死死落在他脸上,最后往下移,锁在他亲王规格的外袍上,最后又落回他脸
上,咬着牙不说话。
赵韫却像没发现他的异样一样,嗓音温和道:“在沈府的数月,有劳沈二公子照顾了。”
沈璋闻声嗤了一声,“不及你将我们满府的人耍的团团转。”
事到如今,沈璋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什么失忆不知道自己身份,全是他装的。
这个大尾巴狐狸精就是惦记上了他三妹,这才赖在他们家不走。
不仅如此,还把自己手下都带上门了,说什么路边买来的。
沈璋现下莫名后悔自己没把库房里那把打算当作谢礼的七星剑取来,不然这会一剑把人捅死,就当收妖为民除害了。
看到沈璋咬牙切齿的样子,赵韫好心情地笑了两声,拂袖朝里走。
沈璋黑着脸跟了进去,沈疏微闭了闭眼睛,坐在沈璋身侧。
刚坐下,乘风就把一碗眼熟的甜汤送到自己面前,殷切道:“这是世子半个时辰前刚煮好的百合莲子羹,沈姑娘尝尝。”

第117章 安阳郡主
看着汤碗里圆滚滚白胖胖翻滚的莲子,沈疏微脑海中无端想到她把赵韫从潭水里拖上来,他呛水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可惜了我给小姐煮的莲子百合汤”。
乘风还立在沈疏微跟前,有点想催促沈疏微尝尝,但没好意思开口。
沈疏微接过碗,在乘风热忱的视线中把碗放在旁边,看向上首的赵韫,“世子要见沈家人,如今见到了,可还有事吩咐?”
坐在沈疏微身边的沈璋视线如同两柄利剑射向赵韫,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
赵韫笑了声,将手边一碟点心示意乘风送去。
可怜乘风在凉州声名显赫的折冲校尉,在这干着端茶送水小丫鬟的活计,偏他送去的点心茶水沈疏微是一口没碰,全撂边上了,他还跟个老妈子似的在旁边提点,说这点心也是他们世子辛辛苦苦做的。
沈疏微没吃,沈璋吃了,他当着上首盈盈浅笑赵韫的面,示威似的捏起一块糕点丢进嘴里,嚼巴几下咽了,还不忘冲赵韫一扯唇角。
“这点心滋味比不得我买给三妹的李记铺子,怨不得三妹下不得嘴。”
说完,沈璋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似是糕点噎人难以入喉。
赵韫面色如常,没有半点被沈璋激怒的反应。
沈疏微微微皱眉,再度出声,“若是世子没有话要说,那我和二哥也不打扰世子了。”
“太子盯上了沈家。”赵韫忽地说道。
沈疏微没有作声,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考题是他指使王姓考官泄露的,买走考题的人也是精心挑选过的。”赵韫继续说道。
沈疏微略有些诧异挑眉,这她倒是没想到,沈家竟然值得萧承明费这么大的功夫。
赵韫喝了口茶,面上是沈疏微熟悉的笑容,但说出来的话让在场的人不寒而栗,“昨夜那名考官在狱中自尽了,是一头撞在墙上断气的。”
对上沈疏微皱眉的目光,赵韫唇角勾起,“我只是想提醒小姐,这次的舞弊案不过是一场试探,萧承明能在储君位置上坐这么久,背后有的是你们不知道的手段。”
“与其——”
“世子,安阳郡主来了。”一声通禀打断了赵韫的话。
赵韫神情平淡扫过那个下属,“让她出去,我不见客。”
下属脸上为难,正要说什么,身后一道火红身影到了。
“赵韫你撒谎,你正厅里分明坐着客人。”安阳嘟着嘴,指着沈疏微和沈璋,“他们都进的来你府邸,凭什么不让我进,等过几日我大哥到了,我要和他告状。”
安阳一口气说完,也不管赵韫同不同意,径自在赵韫右手边距离他最近的座位上坐下。
沈疏微听出她话中的刁蛮任性,微不可测瞥了她一眼,一看就是被家中亲人仔细保护长大的。
“乘风,请郡主出去。”赵韫面无表情吩咐。
乘风看着安阳郡主,硬着头皮做了个请的手势。
果不其然下一秒安阳郡主就柳眉倒竖闹了起来,“我和子胤哥哥多年未见,只是见面叙旧而已,凭什么赶我!”
“还有对面那人是谁,她凭什么可以坐在那,还能有甜汤喝”安阳指着沈疏微质问。
从一进来她就注意到沈疏微了,刚一照面,她心底就油然而生一股莫名危机感。
这时守在安阳身边的侍卫也到了,他们都是姜恒派来保护安阳的人手。
面对赵韫,他们也丝毫不惧,周身杀气如寒冷潮水般涌来,那是从尸山血海爬出来的人身上才有的。
“赵世子,我家郡主若有得罪处请您多加包涵,改日我们世子到时会亲自同您赔不是。”
为首的侍卫冷冽说道,这是不让赵韫把安阳赶出去,硬要待在这里的意思了。
安阳见有人给自己撑腰,底气更足了,朝着沈疏微微抬下颔,“喂,你,把那碗甜汤给我送过来。”
沈璋听到安阳颐指气使的态度,眸色一暗。
沈疏微倒是好脾气笑了笑,示意乘风端去。
乘风——乘风不敢。
这碗甜汤可是世子给沈姑娘做的,他要是给安阳郡主端去,那真是老寿星上吊嫌自己命长。
安阳身边的侍卫首领微微皱眉,“郡主,那毕竟是旁人的吃食。”
安阳冷哼一声转过脸,她当然知道那是对面那个女人的,她就是想要怎么了,在北疆还没有她要不来的东西。
当然,就算乘风给她送来,她也不会喝的。
“你没听见我吩咐你的话吗!我要那碗甜汤——”
茶盏搁在桌案上的轻响打断了安阳的话,她看向赵韫,只见赵韫眸底幽寂,辨不清情绪。
“你们世子若不会教妹妹,我不介意代劳。”赵韫忽地扬唇微笑,“毕竟阿越可是很听我的话的。”
侍卫统领瞬间脊背绷紧,悄然把手按在腰间佩剑上。
安阳并未发现不对,悻悻收声,“行吧,她既不肯给,那就让子胤哥哥的厨房再给我原模原样做一碗来。”
她亲亲热热喊完子胤哥哥,去看沈疏微脸色,却发现沈疏微神情自若,并没有半点她期待中的神情变化。
安阳有些挫败,不由得恼得瞪了眼乘风,“你还愣着干嘛呢,我要喝百合连子羹,你还不让子胤哥哥厨房里的人去做!”
乘风有些绝望闭了闭眼睛,“没了。”
安阳气得一拍桌子,“凭什么到我这就没了,那个女人都能喝到!”
“因为那是我亲自煮的。”赵韫平静开口,对上安阳错愕发愣的神情,嗤了一声,“你觉得你配喝吗?”
赵韫此话一落下,正厅里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尤其是安阳身边的侍卫统领,剑都要出鞘了。
安阳却浑然不觉,小嘴一瘪,委屈地就要哭出来。
子胤哥哥怎么能这么说她,他明明知道自己喜欢他三年,还追着他一路来到洛京。
是那个女人吗?是那个女人勾走了子胤哥哥的心吗?
安阳红着眼眶瞪向沈疏微,她方才还冲自己笑,还让乘风端走自己的莲子羹,她分明就是装的!在子胤哥哥面前装的大度毫不在乎!
要不是这样,子胤哥哥怎么会骂自己,都是因为她!

安阳越想越气,把自己在赵韫碰了硬钉子的锅全盖在沈疏微头上。
要是没有这个女人,赵韫才不会这么对她。
沈疏微莫名奇妙受了针对,朝着赵韫不阴不阳扯了下唇角。
二哥那句狐狸精就没骂错他。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和子胤哥哥说什么了!”见沈疏微还敢当着自己面勾引赵韫,安阳登时站起来,指着沈疏微骂道。
沈疏微微妙挑眉,安阳身后的侍卫连忙拉住她,侍卫统领有些歉意和沈疏微道歉,只是出口的话硬邦邦的。
“郡主,我们回去吧。”侍卫统领轻声说道。
安阳甩开他的手,“大哥让你来是来保护我的,不是对我的事指手画脚!”
侍卫统领眉宇漾起些微躁意。
赵韫撑着脸看着堂下撒泼的安阳,屈起指节轻叩桌案。
旋即熟悉的灰袍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厅外,随安阳郡主而来的侍卫看到那些突然出现的暗卫顿时变了脸色,侍卫统领更是沉下声,不容反驳道:“郡主,我护送您回府。”
安阳还想闹,但是看到侍卫统领
的脸色,又想起自己那个总是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大哥,安静了下来。
出去时,她刻意往沈疏微身边靠,抬起手想装作故意不小心的样子把那碗甜汤泼到沈疏微身上。
然而手刚伸出去,就被人扣住了。
她抬起头,正好对上沈疏微无喜无怒的脸。
沈疏微松开手,“郡主走路也该当心些。”
安阳见自己被正主抓个正着,一时间又委屈又恼怒,抄着碗就想泼在沈疏微脸上。
走在她身后的侍卫统领惊了一下,眼疾手快截下碗,嗓音含着点愠怒,“郡主。”
安阳气得一跺脚,推开身边侍卫跑了出去。
侍卫统领深吸了口气,正要拱手和沈疏微赔罪,却兀然愣住了。
沈疏微方才看到安阳的动作,下意识脸往沈璋处偏了偏,正好是微侧的脸对着侍卫统领。
这个角度……
侍卫统领一时看愣住了。
沈璋黑着脸看他,磨了磨牙,“你眼睛往哪看?”
侍卫统领如梦初醒,压下心底翻涌思绪,试探着张口问了句,“您是这位姑娘的亲人?”
沈璋脸更黑了,“我是她兄长,不像吗?”
侍卫统领委婉道:“一时没认出来。”
侍卫统领还想追问两句,上首赵韫发话了,“林统领还不走,是想我的人亲自来请吗?”
林岩抿了下唇,目光再度落在沈疏微脸上,像是想将她的脸深深刻入脑海一样。
几息后,他拔腿朝外走。
人都散尽后,沈疏微捏了捏眉心,回想起方才那个男人看自己眼神,总让她觉得有几分古怪。
沈璋不想再在赵韫这里待着了,起身往外走。
沈疏微同样站起身往外走,右手却被走到身侧的赵韫牵住。
宽大的袍袖遮挡住二人交握的手,沈疏微挣了一下没挣脱,虚眯起眸子看他。
恰好此时沈璋发现沈疏微没跟上来,便回过身,“三妹?”
沈疏微应了一声,只说马上就来,同时压低了声,用气音说道:“干什么?”
赵韫慢条斯理揉弄着掌心纤瘦骨节,轻声发笑,“没什么,只是方才的话还没同小姐说完呢。”
沈疏微挣不开他手,便反手用力捏他食指,面上却是一派云淡风轻的平静,“那你快说,二哥还在外面等我。”
趁着沈璋转身的空当,赵韫低下头,茶水润湿的唇瓣碰了碰沈疏微侧脸,像是一触即分的吻落在她脸上。
沈疏微转过脸恨恨瞪了他一眼,轻声斥道:“有话说话,不然松开我。”
赵韫舔了舔唇瓣,似乎在回味刚才那轻飘飘的触碰,“我想说,小姐与其和荣阳长公主联手,不如投靠我。”
“我会比荣阳长公主还有镇国将军府两家出手更大方,小姐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沈疏微扯了下唇角,眸底噙着点讽意,“那我让你离我远点你能做到吗?”
赵韫挑眉不语。
沈疏微趁此挣开手,朝沈璋走去。
二人出了赵韫府邸,正欲坐上马车返程,却看到不远处人头攒动,还有不少人陆续朝那个方向赶去。
沈疏微看着那个地方,记得那是张贴皇榜的地方,这么多人跑过去,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璋也想到了这一层,便随手拉住一个流鼻涕看热闹的小孩,从怀里掏出几枚铜板递给他,装作不经意询问:“六部墙边怎么围了这么多人?”
小孩接了铜板,乐得两眼眯起,“是科举放榜啊!”
沈疏微愣住了,沈璋同样怔住。
科举放榜不该是三日后吗,怎么提前了。
但是两人顾不得其他,连忙叫车夫赶车过去。
但那堵墙前面挤的人实在太多,还有不少闻声赶来的举子,他们显然都没料到这次放榜提前,一个个有的连鞋都没穿好,有的头巾都是歪的,在那上蹦下跳地找寻自己名字。
“哎呦!谁踩我鞋了!”
“唉!别扯我衣服啊!大娘你快松手,我还没说亲呢!”
此起彼伏的声音将六部外的空地吵的和菜场一样。
沈疏微心知前面过不去,便拉着沈璋下马车,兄妹两个人一前一后挤进去。
沈璋不愧是在禁军任职的,很是轻松就带着沈疏微挤了进去,这可把一些在外面苦苦挣扎的举子羡慕坏了。
同样都是读书人,那位兄弟的体格就是不一样。
临到榜前,沈璋却是不敢看了,心底生出股近乡情怯感。
“三妹,还是你看吧。”沈璋没敢往皇榜上看,硬是低着头看自己鞋尖。
沈疏微失笑往墙上看,皇榜人不算多,但是密密麻麻写满了,她先从中间往前看,看了一会未曾看到熟悉的名字。
沈疏微抿了下唇,掩在袍袖下的手悄然蜷紧,心脏扑通扑通剧烈跳动。
有一瞬间沈疏微也不想看了,想叫沈璋来看。
沈疏微强自镇定,轻吐了口气,继续一个人名一个人名仔仔细细往前看,生怕自己看漏看错了。
只剩下前面十个人名了,陈竹名,卢万生,孙明宗……
沈疏微视线在孙明宗上停了片刻,继续往上看,心底默念着榜上每一个人名,直到最后三个。
沈疏微眨了眨有些发酸的眼睛,一字不错继续看着,直至那个熟悉的人名高悬在榜首,撞入眼眶。

“二哥。”沈疏微尽量让自己语调平稳,但是尾音仍有些颤。
沈璋倏然抬头看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有看到大哥名字吗?”
即便沈衡是有真才实学在,可他毕竟涉及舞弊案,太子还在中间不知道插了多少脚,沈璋就怕沈衡因此被礼部刷下去。
沈疏微扬起唇角朝他露出一个笑。
沈衡看到沈疏微的笑容,心脏快速搏动起来,脑袋像是被丝线牵着,若有所思望向皇榜上最上方的人名。
这一瞬间,他脑袋轰地炸了一下,瞳孔骤缩。
“要我去和那个女人道歉赔罪!”安阳郡主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兀然从椅子上起身,盯着林岩,“你凭什么让我和她赔不是!子胤哥哥把我赶出去分明都是她的原因,要不是她——”
“郡主。”站在安阳对面的林岩冷声打断了她的话,“这是世子的意思。”
听到是姜恒的意思,安阳瘪了下嘴,委屈地坐回椅子上,“就因为我不是大哥的亲生妹妹,也不是母亲的亲女儿,所以你们就这么对我吗!”
“我明明是郡主!凭什么要给她一个普通臣子的女儿道歉!”安阳尖声叫道。
林岩看着她有些头疼,脑海中恍惚想起那半张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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