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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媳by李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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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大人,姑娘就是喜脉啊。”孙大夫知晓这种事情不宜声张,声音压低了许多:“要是章大人不信小的,可以换一个大夫,或者女医娘来诊断也可以的。”
章淮拧眉,把孙大夫拉至一侧,低声说:“实不相瞒,前阵子小女生了一场大病,后来被诊断这辈子很难有身孕。”
孙大夫闻言,朝着脸色苍白的章渃渃看去,沉思片刻后,说:“章大人要是觉得在下诊错了脉,就另行别的大夫诊断吧。”
章淮一脸严肃。
“在下先去忙了。”孙大夫心里也有些不悦,说完转身就往院落外走去。
余公公见状,意味深长的朝着太子看了一眼,对章淮说道:“章大人,大娘娘的懿旨奴婢带到了,就先回去复命了。”
此刻的章淮脸色已经冷到了极点。
章渃渃感觉到父亲在隐忍着怒意,全身开始隐隐颤抖起来。
薛夫人神情也略显僵硬,她在魏王那里想说了那么多目的就是为了保全章渃渃,保全英国公府与太子之间稳定的关系。
没想到在太子的眼皮下发现章渃渃有了身孕。
这让太子如何看待英国公府?
让一个失了清白的女儿送去太子府,英国公府安的什么心?
尽管太子与英国公府是互利的关系,但太子始终是君,若是得罪了个彻底,对英国公府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对了,大娘娘还特意交代,让章大人即刻准备,到时候礼部会派人前往国公府安排。”余公公走了两步之后似乎才想起了大娘娘的交代,对章淮说道。
而章淮咬牙拱手回应:“劳烦大娘娘的关心,微臣回到汴京后就着手去办。”
余公公闻言颔首后离开。
此刻太子冷笑声响起。
章淮与薛夫人心神都一提。
“难怪国公爷早早想把章姑娘嫁给本太子却迟迟没有下文,原来你们章家的姑娘早就与男人珠胎暗结,怎么,现在是找不到脱手的人了,想本太子做那个便宜爹?”
太子尖酸刻薄的话入了章淮的耳让他不敢抬头与太子对视。
“太子殿下,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我们渃渃根本就不可能有孕。”薛夫人无比笃定的说道。
太子冷眼盯着薛夫人,说:“薛夫人是在说孙大夫诊断有误?”
“刚刚渃渃不是说了她那个被发卖的丫头喂她吃了什么东西吗?”薛夫人脑子依旧保持着清醒:“应该就是吃了那个东西才会让孙大夫误诊。”
“够了!”太子彻底动怒:“本太子没有这个闲工夫与你瞎扯!”
太子说话间目光落在章淮的身上:“章大人,既然大娘娘也掺和了进来,想来父皇也是没有意见,那你就好好准备准备嫁女儿的大事吧!”
说完太子衣袖一甩,冷哼一声走出了院落中。
薛夫人双手紧握成拳,此刻那种无力感蔓延至她全身,心底的那口恶气让她起了动用杀手的心。
“爹爹。”章渃渃看着朝着她走来的章然:“真的是冬拂那个贱婢给女儿吃了什么东西,女儿没有身孕,爹爹!”
章然俯视着一脸恐惧的章渃渃,眼中的复杂与决绝清晰可见,最后冷声说道:“来人!把姑娘带回府关起来!直到出嫁!”
“爹!”章渃渃脸上全是恐慌,她没想到都这样了她父亲还执意让她嫁给太子:“女儿不要嫁给太子,爹,太子现在已经知道女儿不是清白之身了,她不会善待女儿的,爹!你难道真的要这样对待女儿吗!?”
章若听着章渃渃的声声质问,负在身后的手紧握着,转身就朝着主屋走去。
“姑姑!”章渃渃踉跄的走到薛夫人的跟前直接跪地,双手抓着薛夫人的衣角:“姑姑,我不要嫁到太子府去,姑姑,你不是答应过渃渃吗,让渃渃嫁给心仪的人姑姑!”
薛夫人看着到此刻都还是了自己的章渃渃,冷声道:“渃渃,你作为章家长女就应该知道这些年因着章家你所享受到的荣华富贵,是要用你的前程来换取的,进入太子府才是你最好的路,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我不要!”章渃渃从地面爬起来,大声道。
薛夫人已经不想理会章渃渃,朝着院落中站着的侍卫,冷声吩咐:“把姑娘带回府关起来!”
“是!”
“姑姑!”章渃渃想要跑却被侍卫拦下来,她欲挣扎的时候双手已被反手扣住:“爹爹!母亲!我不要嫁到太子府!”
薛夫人看着章渃渃在挣扎中被带走,心中的怒意更甚。
太子从章家的院落离开后,欲打算离开云雾庄,却遇到了前往庄园的大娘娘以及为魏王。
眼看着那母子二人已经走近,太子只能停下脚步,作揖行礼:“大娘娘。”
大娘娘颔首:“太子可喜欢哀家的赐婚?”
太子咬着牙说道:“多谢大娘娘的赐婚,珩儿感激不尽。”
“客气了,哀家最喜欢看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大娘娘似笑非笑的说道。
魏王的视线在太子的身上停留片刻,对身边的大娘娘说道:“母后,您先去庄园,儿臣随后就来。”
大娘娘颔首,便越过太子离开。
魏王与太子对视:“谈谈?”
太子脸色虽略显难看,但脚步还是跟上了魏王的步伐。
“你想谈什么?”太子说道。
魏王心情似乎不错,说:“前阵子皇姑姑过生辰,前往了开宝寺一趟,恰好碰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本王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一声的。”
“什么事?”太子隐隐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第59章 重重一击
“皇姑姑生辰前夕,薛夫人带着章姑娘前往了开宝寺,也是为了给皇姑姑贺寿。”魏王说的不急不慢:“那两日永勤伯爵府的夫人与蒋六爷也去了开宝寺。”
太子闻言,拧眉。
魏王继续说:“太子可还记得皇姑姑的人把蒋寅送去了开封府,不过短短一夜的功夫,蒋寅就死在了开封府的大牢中。”
太子当然知道,秦珺异当时还想动用他的关系前往开封府见一见蒋寅。
只是那个时候太子知晓蒋寅是长公主的人送去的开封府,他不想得罪长公主所以就拒绝了。
“蒋寅死无全尸,皆是出自英国公与章淮的手。”魏王目视前方,唇角带着笑意:“太子应该也知晓蒋家那六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喜女色,房事又歹毒,在开宝寺的时候玩弄了章大姑娘,当时皇姑姑的人护送薛夫人与章姑娘离开开宝寺的时候,章大姑娘都还在昏迷中。”
“所以章渃渃肚中的孩子是蒋寅的!?”太子惊骇的说道。
“太子,本王说这些只想告诉你,章姑娘不容易,要是你没有娶她的心,本王就让母后收回懿旨,但你要是有那个心,你就好好善待章姑娘。”
太子知晓魏王并非好意告诉他这件事,但章家隐瞒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分!
“多谢王爷告知了,本太子自然是有娶她的心。”太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要是这个时候与英国公交恶,对魏王只有好处,太子怎么会不了解魏王的心思?他也不会如了魏王的意。
“那本王就放心了。”魏王说完淡然一笑:“那本王就先去庄园了,太子这是要回城?”
太子眼中闪过冷意,说:“本太子还有别的事情,就先告辞了。”
“那就不送太子了。”
魏王说完就目送太子转身离开,身边的落宁说道:“太子现在是越来越小人了,居然想出那种腌臜之事算计主子您。”
“也是没办法了吧。”魏王盯着太子远去的背影,冷然一笑:“皇帝碍于内阁不敢让太子太过得势,只能削去太子的羽翼,郑妃所生的皇子甚得皇帝疼爱,虽是有太子之位傍身,但他也知晓他四面楚歌。”
“那具尸体可要送到太子府去?”落宁想到刚刚在安寿园主屋的屏风后发现的鸿治的尸首:“致命一击是后脑的银簪,看来太子与薛夫人都小看了勇毅侯府的那位少夫人。”
魏王收回视线,转身之时,说:“送去太子府。”
“是。”
午时末,云雾庄已经开始了桃花宴。
今日的桃花酥是亮点,贵眷们都知道大娘娘手里有一个手艺特别好的厨娘,无论是菜肴或是糕点,只要出自她手都会别有一番风味。
是以,今日许多的贵眷们都想再品尝一次那厨娘的手艺。
而英国公府大公子的事情虽令人唏嘘,但每年京中都有着不少签生死状的比试,只要没有闹出人命,事情都会被人轻描淡写的揭过去。
更多人在背后议论的是章然技不如人也输不起。
是以,在桃花宴开始的时候,许多人都已经把章然所发生的事情都抛在了脑后。
而在庄园中最先陪着大娘娘的贵眷们在大娘娘的解释下,也附和的说着魏王肯定不是那种人,而勇毅侯府的少夫人是谢家嫡长女,更是注重名声的女子,先前的传言定是误会。
大娘娘心情愉悦,最后来到宴会中的昭贞长公主亦是心情极佳,落座后贵眷们纷纷开始交谈起来。
蒋氏与蒋王氏坐在一起,上官瑶坐在二人的身后,雪卿蹲在上官瑶的身侧,压着声音说道:“小侯爷去寻太子了,至于少夫人,不知道去了哪儿。”
上官瑶脸色微冷:“知道了。”
她现在竟有些畏惧秦珺异与谢容瑛独处,想到谢容瑛在马场上的身姿,她知道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有所钦佩。
而谢容瑛是秦珺异明媒正娶的正室,肯定也有与有荣焉之感。
以往她根本就没有这种危机感,她知晓秦珺异最是不喜谢容瑛那样规规矩矩死板的女人,但现在谢容瑛完全与她所了解的不一样。
“夫人不必担心,小侯爷肯定没有与少夫人一起。”雪卿安抚道。
上官瑶只是冷哼一声,便端起茶盏饮茶起来。
蒋姝儿与蒋桦儿在上官瑶的左手边的案几坐下来,她们逛了许久才来到宴会。
上官瑶看着手边挨着的蒋姝儿,问:“姝儿妹妹怎么这么晚才来?可有见到少夫人?”
蒋姝儿看了一眼没有谢容瑛的身影,说:“没有看到表嫂。”
“你表哥也没有看到?”上官瑶拧眉。
蒋姝儿知晓上官瑶的心思,便说:“表哥表嫂应该是在哪里说事情吧,毕竟外面传着我六叔毁了章渃渃清白的事情,这件事除了表嫂,谁还会捅出去?”
“你说什么?”蒋王氏侧身盯着蒋姝儿:“在传什么?”
蒋姝儿知晓六叔的事情是蒋家的禁忌,她吞吞吐吐的说:“六叔毁掉章渃渃清白的事情,那些人还说难怪六叔死的那么蹊跷,原来是英国公府动的手。”
薛夫人在听着云雾庄的传言后,大怒之下有些急切的想要找到谢容瑛。
她与蒋家人一样,认为只有谢容瑛才会把蒋寅与章渃渃的事情说出去,她穿过桃林,凭借着感觉往前走着。
不知为为何,她感觉谢容瑛就会在安寿园前面的桃林中。
果不其然,在桃林深处的亭子中,看到了谢容瑛。
只见谢容瑛只身一人的在亭子中坐着,似乎等她了许久。
薛夫人想着今日章家所受的谣言以及伤害都是因为谢容瑛而起,胸腔中的怒火彻底爆发出来,她大步朝着谢容瑛走去。
而谢容瑛也看到了薛夫人,她面带笑意的看着薛夫人怒气冲冲的朝着她走来。
“谢容瑛!”薛夫人走入亭子怒声:“那些传言是不是你散播出去的!?”
“是我。”谢容瑛也不询问是什么传言,直接承认,她说话间朝着薛夫人微笑。
薛夫人似被谢容瑛挑衅的笑容刺激到,怒气冲冲的走至谢容瑛的面前,扬手就是朝着谢容瑛打去,只是在扬手的那一刹那,后脑被重重一击,缓缓倒在谢容瑛面前。

第60章 讲个故事
四周静寂,屋中只有一盏摇曳着小火苗的油灯,火苗晃动时屋中的影子也随着轻微摆动,薛夫人疲惫的睁开眼睛,视线中的谢容瑛从容的坐在离她不远的梨花椅上,她猛地提神欲起身,挣扎之下才发现手脚都被束缚着。
谢容瑛听闻动静,朝着被捆绑在椅上的薛夫人看去,放下手中的茶盅:“醒了?”
“谢容瑛!”薛夫人尖声,挣扎时太过用力让手腕与脚腕有着清晰的痛感:“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胆敢这样对我!?”
谢容瑛看着此刻都还如此盛气凌人的薛夫人,低笑一声:“我当然知道在做什么,但似乎夫人你没有察觉到你落入何境地。”
闻言,薛夫人倒是停下了挣扎,冷冷地盯着谢容瑛:“云雾庄的那些传言是你故意放出去的,目的是引我去寻你?”
谢容瑛故作惊讶:“果真是在薛家唯一存活下来的人呢,连这个都知道。”
“谢容瑛!”薛夫人咬牙切齿:“你到底什么目的、我章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下如此狠手毁了渃渃,又败尽英国公府的名声?”
谢容瑛靠在椅背上,目光透着几丝冷厉:“你也说了无冤无仇,为何要帮着蒋氏置我于死地?”
薛夫人瞳孔一缩,想到在开宝寺的种种,想到章渃渃的挑衅,想到她对谢容瑛没由来的敌意,她从来没有反思过,她只认为只要让她不舒服的东西与人,毁了便是。
“薛夫人,若在开宝寺我不先下手为强,我比章渃渃的下场还要惨,谢家的名声尽毁,我的父亲在朝堂被人耻笑,我的嫁妆落入蒋氏手中,我此时已是一具正在腐烂的尸体。”
谢容瑛说的漫不经心,好似在说别人:“若不是你想看戏,若不是你明知章渃渃在针对我又仗着英国公府的身份任由章渃渃欺压我,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薛夫人内心涌起的怒意在胸腔中翻滚,她死死的盯着谢容瑛,发狠道:“那你也不应该毁了渃渃的清白,她不是罪魁祸首,罪魁祸首是你的婆母,是你的夫君,是整个勇毅侯府!”
谢容瑛轻‘呵’一声:“在蒋王氏邀请你前往开宝寺时,我不信蒋王氏没有给你透露一同前往开宝寺的目的,想来你也是想从蒋家中得到什么,便想着顺水推舟给蒋家一个面子。”
“是吗,薛夫人?”
薛夫人咬牙冷声:“我说了想要害你的是你的婆母,是你的夫君,而你不应该来对付我、就算你对付了我又有何用?蒋氏依旧不会放过你,毕竟蒋寅死了。”
谢容瑛缓缓起身,朝着薛夫人走去,走至薛夫人身边时,一手搭在薛夫人的肩膀,说:“先不急嘛,一个一个的来,她们总会像你一样落入我的手中。”
“别说大话了,你以为你能次次躲过去?”薛夫人冷笑:“你没有那么好运的,任你如何的运筹帷幄,总有被人暗算的时候。”
谢容瑛从薛夫人身后走过,微微弯身看着薛夫人的侧脸:“我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嘛,但这都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不如我们来聊聊当年薛家为何满门被屠。”
果然,薛夫人在听到‘薛家’时,神情有片刻间的不自然。
“薛夫人难道当真认为这世间会有天衣无缝的事情吗?”谢容瑛在薛夫人的耳边轻轻低语后便站起身来,朝着刚刚所坐的梨花椅走去,待坐下后,才看清薛夫人用着犀利的眼神盯着她,她淡笑:“雁过留痕,当年开封府查不出来无非是被势力所压制罢了,薛家满门被屠的事情当真是悬案吗?”
薛夫人死死的盯着谢容瑛,此刻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有多惊骇。
这个秘密她以为这辈子不会有人再提起,她看着谢容瑛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心中竟升起了一股恐慌,是那种被人发现所隐藏之事的绝望。
“你知道什么?”薛夫人声音出奇的冷静。
谢容瑛哼笑一声,端起茶盅轻轻的捏着茶盖,眼眸半垂,好似在拂着茶水表面的茶叶,她低声轻叹:“不如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薛夫人全身隐隐有了颤意,谢容瑛能如此淡然的提起薛家满门被屠的事情,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景佑年间,英国公夫人常年在庄子上养身子,不放心女儿在国公府便也带在身边,奈何女儿与国公夫人一样身子孱弱,本是在庄子上养病,在及笄之年却还是没能熬过去,死在了庄子上。”
谢容瑛说着尝了一口茶水,随即放下茶盏,抬眼看着脸色苍白的薛夫人,讥笑一声,继续说:“国公夫人思女心切,加上天生的病又思恋成疾,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那个时候的英国公不过刚好才过而立之年。”
“国公爷为了让夫人身子骨好起来,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一位与他女儿九分相似的姑娘,国公夫人在看到那姑娘后,身子骨果然一日比一日好,那姑娘呢也开始以英国公嫡女的身份自居。”
“也不知道是不是国公夫人知晓假的始终是假的,在国公爷以为国公夫人身子骨在慢慢痊愈的时候,国公夫人突然逝世。”
“当时整个国公府都乱了套,英国公与夫人少年夫妻,加上又是青梅竹马,国公爷自然痛不欲生,也调查了夫人的死因,没有任何的异样,就是心结不解,郁郁而终。”
“就在整个英国公府都沉寂在夫人过世的悲切中时,那位以英国公府嫡女自居的姑娘也日日夜夜的陪在英国公的身边。”
“那时,那姑娘刚好十六岁。”谢容瑛扯着淡笑盯着薛夫人:“十六岁啊,正是大好年华,只是这姑娘身份不干净,来自烟花之地,从小就知道如何讨男人的欢心。”
“你别说了!”薛夫人怒声,眼睛睁大瞪着谢容瑛。
谢容瑛慢悠悠的把茶盖盖上,轻飘飘地继续说:“英国公正值壮年,又刚失爱妻,恰好一位与爱妻年少时相似的姑娘伴在左右,便把思念都转到了那姑娘的身上。”

第61章 应该姓薛
“你别说了!”薛夫人那原本高傲的防线此刻出现丝丝裂痕,她狰狞的盯着谢容瑛:“我让你别说了!”
谢容瑛怎会理会薛夫人的无能狂怒,继续说道:“那姑娘也默认了英国公的做法,因为她知道,只要得到了国公爷的心,以后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照着她的身份完全与之前的身份有着云泥之别。”
“无论是身份,还是国公爷的垂爱都是那姑娘想要牢牢攥在手里的东西。”
“是以,在国公爷痛失爱妻浑浑噩噩的那段日子是那姑娘帮着国公爷走出来的。”谢容瑛似想起了什么,嘲讽的盯着薛夫人:“也是那段时间,那姑娘把国公府上下的奴仆都换了一遍,因为有不少人知晓国公爷的亲女儿死了,如今在国公府的那位姐儿是假的。”
“而国公爷也默认了那姑娘的做法,默认了那姑娘发卖爱妻以及亲身女儿身边的人,偏偏女儿逝世的事情长子并不知情,加上女儿常年养在庄子上与长子的关系并不亲近,那姑娘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英国公府的嫡女。”
“解决了该解决的事情后,姑娘与英国公依旧保持着男欢女爱的关系。”
“只是英国公府的女儿及笄长大了,始终是要嫁人的,英国公虽有不舍,但不能留着姑娘在英国公府成为老姑娘,便开始给那姑娘寻夫家。”
“因着这件事,姑娘与国公爷大吵了一架。”
“这段关系终将不能放在太阳底下,姑娘始终是要嫁人,这也就意味着与国公爷的关系从此断了,她是英国公府的嫡女,会成为别人的妻,会成为别人的儿媳,会操心各种夫家的事情。”
“谢容瑛!你别说了!”薛夫人眼睛瞪着谢容瑛,发狠的说着:“你知道这些又如何!?你敢把我如何!?”
谢容瑛轻笑,没有理会薛夫人的怒骂,接着没有说完的继续说着:“这世上唯有女儿这个角色最好当,那姑娘怎会不懂这个道理?只是英国公执意要把她嫁人,她就知道英国公是铁了心要与她断干净。”
“她也乖巧的听从了英国公的话,见了薛家的长子,薛家长子对那姑娘一见钟情,更是对那姑娘百般宠爱,相识不过三月,两家就定下了婚期。”
“那姑娘也是表现的很满意薛家长子,时不时的在英国公面前提起这个未婚夫有多好。”
“日子就那样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婚期,薛家长子抱得美人归,薛家父母笑的合不拢嘴,攀上了英国公府,只是世间不如意十之八九,薛家怎会知道迎娶的英国公嫡女是假的,在成亲没有一月撞上了儿媳的榻上出现了儿媳的父亲。”
谢容瑛说到这里的时候,啧啧了两声:“英国公怎会让见不得人的秘密被人知道?既然薛家的人知道了,那就只能把这个秘密永远的封存。”
“当夜薛家满门被屠,唯有一个薛夫人活着。”
谢容瑛说完对上薛夫人吃人的目光,哼笑了几声:“薛夫人,这个故事怎么样?”
此时的薛夫人已经恢复了平静,她说:“不怎么样,荒谬至极。”
“荒谬?”谢容瑛扯笑:“看来是我讲的不太好,不过我也没有兴致再讲一遍了。”
薛夫人冷笑:“你把我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我听这个?”
“当然不是了。”谢容瑛起身朝着薛夫人走去,唇角的弧度慢慢淡去:“我只是想证明一件事而已。”
“证明什么?”薛夫人总觉得谢容瑛不仅仅如此。
“自然是证明我刚刚所讲的那个故事是不是真的了。”谢容瑛走至薛夫人的面前停下脚步,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微微仰头盯着她的薛夫人:“看刚刚夫人你的反应,看来是真的了。”
“谢容瑛!”薛夫人被谢容瑛风轻云淡的模样刺激到:“你到底要做什么!?”
只见谢容瑛从发间取下一根尖锐的银簪,她在手里把玩了几下,用着银簪锋利的一端挑起了薛夫人的下巴:“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次次都想要置我于死地?”
薛夫人原本想要挣扎,在感觉到喉咙正中心传来细小的刺痛感让她脸色微变:“你要干什么?你想要我的命?”
谢容瑛扯笑:“有何、不可。”
话音落下,谢容瑛手中的力道慢慢的加重,那锋利的银簪尖锐之处慢慢的朝着薛夫人的喉咙刺入。
“你……”薛夫人呼吸一滞,面容一紧:“你……敢、你敢杀……我。”
鲜血从银簪刺入的缝隙间蔓延出来,快速的染红了薛夫人的脖子,而薛夫人因着银簪一寸一寸的刺入连声音也发不出。
谢容瑛面无表情看着薛夫人的脸色从有血色变得死灰,鲜血越流越多,而手中的银簪到尾端接近皮肤时,她才松手。
此时固珣走上前来递上锦帕,他扫了一眼瞳孔睁大的薛夫人,低声说:“主子,那人刚刚走了。”
“只要听到我想他听到的就行了。”谢容瑛看着已经没有气息的薛夫人,说:“扔到离樊楼最近的那条河里。”
“是。”
谢容瑛垂眸看着满是血迹的锦帕,随手就扔到薛夫人的脸上,转身朝着屋外走去。
刚刚走出屋子,谢容瑛就见桃树下立着的谢廷,看着手上还有不少血迹,便把手藏于身后,朝着谢廷走去。
而谢廷看到谢容瑛朝着他走来,脸上也出现了几丝笑容,说:“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谢容瑛观察着谢廷的神色:“怎么心事重重的?”
“没事,我送你回侯府。”谢廷担心谢容瑛的安危,又道:“现在算是彻底得罪了英国公府,你要不要回谢家住上一段时日,这样大伯与祖母也放心些。”
“无碍,我有分寸。”谢容瑛平声道。
谢廷挑眉:“刚刚在屋子外站着的人是谁?”
谢容瑛侧目与谢廷对视,淡笑:“应该是姓薛吧。”

景佑三十八年,春。
这年的春、奇迹的没有料峭的倒春寒,春日暖阳,薛府上下还沉浸在长子成婚的喜悦中,薛长杨自成婚以来亦是沉浸在抱得美人归的幸福里。
只是某一日他本该酉时末回府,却因事情耽搁派人回府与妻子说要出城办事,大概一整夜都回不了汴京城。
偏偏呢,薛长杨是真的把妻子放在了心上,办完手中之事后连夜赶回汴京城。
只是薛长杨怎能想到连夜赶回家等待他的不是对他温柔关心,而是那个平日与他相处贤良淑德的妻子正与他的岳丈同床共枕。
薛长杨的出现也惊动了床榻上的人,他完全无法接受所看到的画面。
其手下见薛长杨在主屋中的动静便赶来,在看到薛长杨所看到的画面时亦是震惊不已,而在薛长杨与英国公、章荼纠缠的时候扭打的时候,也惊动了薛长杨的父母以及回娘家小住的长姐与姐夫。
薛父薛母以及姐姐姐夫赶来的时候,薛长杨被章荼给缠着,而英国公也窘迫的离开。
那时章荼又哭又闹缠着薛长杨,无论薛长杨如何不甘的对章荼下了手,章荼依旧一个字也不说。
好似在默认薛长杨对她的控诉与谩骂。
薛父薛母直呼家门不幸,要上金銮殿让官家主持公道,让这汴京人看看英国公有多荒诞。
薛长杨对章荼又打又骂,惊动全府。
不过片刻间,整个府中都知晓这位刚进门的少夫人与英国公所做的事情,都在惊掉下巴间忿忿不平。
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薛家在愤怒中彻夜不眠。
而在丑时三刻时,灯火通明的薛府上空银光闪过,齐刷刷的黑衣人涌入薛府。
薛长杨院落中的女使听着外面的动静,便前往外院查看,刚刚走过垂花门只见眼前一道寒光闪过,喉咙的疼痛以及喷洒出的鲜血让女使瞳孔睁大,随即缓缓倒地。
黑衣人手中的刀垂落,刀上染着的血迹在灯火下触目惊心。
随即而来的就是院落中的惊呼声,以及厮杀声。
主屋中的薛父薛母率先走出来,看到十几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对院落中的奴仆砍杀,惊恐不已,而就在他们想要逃离的时候,四五个黑衣人朝着他们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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