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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媳by李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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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说:“如今汴京局面就是官家与大娘娘,既然大娘娘自动把谢家归类成官家的心腹,想来把此事告知官家,施炀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毕竟,现在边关战火连天,谢家对于官家来说,这个时候还是挺重要的。”
“您觉得呢,王爷?”
赵钰看着谢容瑛那张笑意浅浅却人畜无害的样子,挑眉:“本王记得,找少夫人帮忙,是想与少夫人有交好之意。”
谢容瑛柳眉微蹙,又想到落瑾所说大娘娘想要的魏王是顺从她的儿子。
或许魏王的处境比谢容瑛想象的还要举步艰难。
前有官家的权势,后有大娘娘的仇恨,四周又是太子的讨伐与那深居简出宸妃的算计。
当真是四面楚歌。
“我知道王爷是有交好之意,不然现在我也不会安稳的坐在这里与王爷交谈。”谢容瑛淡笑。
赵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在他放下茶杯后,扯笑说道:“既然少夫人知道本王的态度,那本王再给少夫人一个态度。”
说话间,赵钰又给谢容瑛手边的茶杯斟了茶,随即又给自己的茶杯倒满。
“施家就送给少夫人出一口恶气。”赵钰说完端起茶杯朝着谢容瑛举去。
谢容瑛深深的盯着赵钰,并没有去端茶杯:“给我出一口恶气?”
“施炀父子任由少夫人处置。”
谢容瑛轻笑:“王爷怎知施炀父子在我的手中?”
赵钰直接在谢容瑛手边的茶杯碰了一下,他彬彬有礼的开口:“不难猜。”
过了片刻,谢容瑛才端起茶杯,脸上的笑意消失,声音也低沉了不少:“看来王爷是舍了施家,想要的是谢家。”
赵钰低低一笑:“你也说了施家背后的人是我的母后,与其说舍,不如说我拿着母后的棋子,让少夫人处置,换来谢家的站位。”
谢容瑛没有开口回应,她眸光深深的盯着对面的男人,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片刻,才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放下茶杯的那一刻,她轻声说:“这也是王爷与谢廷走近的原因吗?”
提到谢廷,倒是让赵钰的眼中闪过异样。
“大娘娘与王爷的意见不合,更多的是大娘娘想要掌控王爷,王爷便借着身子骨病重的理由暂时脱离大娘娘的眼皮下,与谢廷交好,就有了长公主的支持。”
赵钰心里还是有些惊讶:“你知道?”
谢廷的生母是长公主的事情,这世间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就连赵钰也是不小心得知。
谢容瑛是怎么知道的?
“谢廷告诉你的,还是谢译告诉你的?”赵钰有些意外。
谢廷的身份,应该不会有人会泄露。
谢容瑛视线落在空了的茶杯上,手指轻轻的转动着茶杯,低声:“一不小心知道的。”
闻言,赵钰就这样淡淡的盯着对面的女人。
就好似距离更近了一分。
长公主这个秘密,她竟然也知道。
“时间不早了,臣妇该走了。”谢容瑛说话间起身,又福身行礼:“多谢王爷的款待。”
赵钰起身:“那本王就不送了。”
谢容瑛颔首,便走出小筑中。
赵钰看着谢容瑛远去的背影,负手而立,神色越发的凝重。
这个谢容瑛比他想象的还要有城府,他本以为手握上官璟就能打破他目前的局面,没想到越发的稳固。
如果不再找一条口子撕开这眼下的局面,他想要做的事情根本就没法进行。
不过很快就出现了一个机会,仁德帝想要暗中给远在陇西的上官宴送密函,别的人仁德帝信不过,派暗卫又怕凶多吉少。
正好谢家商队要把粮草以及药材送往边关,便用秦珺异跟着谢家商队把密函送到上官宴手中。
也正好让秦珺异把上官宴的女儿安然的送回陇西。
这个机会也是送到了赵钰的面前,便与谢容瑛有了接触。
此时又响起一阵脚步声。
“少连,你该不会真的把施炀那个老东西就送给秦珺异的女人吧?”身后出现的男子笑意深深的说着:“要我说,直接去找谢敬谈,这个谢容瑛当真是能做谢家的主?”
赵钰侧目看向男子,轻声:“能。”

大胤,边境,古北关。
卯时初,四野静寂,随着天边露出鱼肚白,辽阔的荒野里露出了古城模模糊糊的轮廓。
城上守夜兵卒盔甲上覆了一层晨露,七月的边境仍然透着一丝冷冽。
卯时两刻刚刚一过,从城墙上瞭望可以看到远处一行商队朝着关城缓缓靠近,兵卒见状,多了一丝警惕。
随即响起马蹄声,马蹄由远而近。
“速速打开城门,朝廷送往关城的物资到了!”
在戍楼中浅眠的火长一听到这道声音,从梦中惊坐起,房门也被打开。
兵卒走进来:“火长,谢家的商队到了!”
“昨日来信说还得等两日,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快快打开城门。”火长戴起兵盔快速的走出房中,朝着城楼走下。
砂石渣土被夜风吹得又脆又冷,哪怕是有着晨露的卯时,这关城也是茫茫黄沙。
随着商队越来越近,城下的砂石灰尘在商队的踩踏下越来越浓。
厚重的城门在几名戍兵用力下缓缓打开。
火长也急急忙忙的走出来,商队领头的几个男人火长比较熟悉。
“二公子,您总算来了。”火长往另外几个领头的人看去,见没有谢凛:“二爷怎么没有跟来?”
一身锦衣的年轻男子,眉目英郎,翻身下马的风姿潇洒,谢长枫从衣袖中拿出一本册子:“家中有事耽搁了,此番运输粮草除了我和谢家的几个掌事外,还有勇毅侯府的小侯爷。”
“检查一下,这是从汴京前往关城一路上官府盖的官印。”
火长听到勇毅侯府的小侯爷时,脸上多了几分意外,双手接过谢长枫手中的册子,他又朝着商队看去,见没有符和勇毅侯府小侯爷的人又才收回目光,简单的翻了一下册子,又把册子双手递向谢长枫。
火长说道:“二公子,哥几个可老惦记你了,你快半年没有来关城了。”
谢长枫接过册子后,似笑非笑的说道:“周旋在岭南一带,此番倒是会在关城多待一阵子。”
火长又往商队看去,见此番的物资比以往要多的多,说:“快送进城,待二公子有空了,小的再请二公子喝点小酒。”
谢长枫朝着火长一笑,转身上马:“进城!”
商队缓缓进入城门,马蹄以及轱辘声让这酣睡的古城清醒起来。
卯时末。
谢家商队才齐齐停在军统府大门前。
谢长枫下马后,看向朝着末端驶来的马车,眼中闪过不悦。
此时马车停在谢长枫的视线中,他与身边的人说了一句:“先把物资有序的放入库房中。”
“是。”
秦珺异扶着上官瑶下了马车,他朝着谢长枫看了一眼,朝着谢长枫走来。
“二公子。”秦珺异自来就养尊处优,在前来关城的路上有诸多不习惯之处,但想着仁德帝的交代,便也硬生生的扛了下来,一月下来,整个人消瘦了一圈。
倒是身边的上官瑶没什么事。
谢长枫的目光在上官瑶身上停留片刻,才与秦珺异对视:“向我大伯提出要押送药材与粮草的是你,但在路上像只瘟鸡的也是你,既然吃不了这个苦,揽什么活?”
对于谢长枫赤裸裸不悦的言语,秦珺异心里虽有不舒服,但出门在外还是不要与人有冲突。
“谢公子,珺异也是第一次出门,还望你多担待。”上官瑶扶着秦珺异,笑意浅浅的与谢长枫说道。
谢长枫轻哼:“这军统府常年都是放置粮草的地方,驻扎在关城的冯将军常年在军营中,所以这里没有歇脚的地方,小侯爷另寻歇脚的地方吧。”
秦珺异没想到谢长枫对他的态度如此差,他颔首说:“二公子可知道附近有客栈吗?”
谢长枫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看到在拆卸稳固粮草绳子的孙颂时,大声喊道:“孙颂!”
孙颂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小跑着来到谢长枫的身边:“二公子,怎么了?”
“你带着秦小侯爷去找一个落脚的地。”谢长枫吩咐道。
孙颂朝着秦珺异看了一眼,道:“是。”又看向秦珺异:“小侯爷,跟小的来吧。”
秦珺异淡淡的扫了一眼谢长枫,照着谢,秦两家的关系,前来关城后理应该谢长枫安排好他的所有事宜,只是谢长枫的态度就说明了,谢容瑛在暗中打点过。
谢容瑛就没有打算让他舒坦。
谢长枫与秦珺异对视,直到秦珺异被上官瑶拉着重新回到马车中,孙颂跟着马车离去。
“这秦家的人除了那勇毅侯,怎么个个都像个软蛋似的。”刚刚在不远处站着的萧怀远走上前来调侃道。
谢长枫冷笑:“都觊觎起我长姐嫁妆的氏族,能有什么硬的东西?”
“看来真是软蛋,居然想着靠女人。”萧怀远双手环胸,盯着远去的马车笑眯眯的说道。
话音落下,见谢长枫没有回应,便往谢长枫看去。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萧长远后退了一步,他讪笑着盯着谢长枫:“你该不会想让我盯着那个软蛋吧。”
“怀远啊,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我姐交代的事情不止这一件事,还有别的,这秦珺异你就替我盯着。”谢长枫说着就上前握住了萧怀远的臂膀:“我要前往军营一趟。”
“去吧去吧。”萧怀玉摆手后又扯开了谢长枫的手,故作不耐烦的说道:“让我做事就让我做事,别说这么恶心的话行不行。”
谢长枫淡笑:“待队伍卸完后,我便前往一趟军营。”
“现在去盯着?”萧怀远问。
谢长枫:“现在。”
“行。”萧怀远说完便朝着马匹走去,翻身上马后,又看向谢长枫:“以后我带容黎出去玩,你可别拦着了。”
谢长枫笑着什么也没有回应,摆手示意快去。
在巳时三刻,所有的物资才搬运完,统军府库房的钥匙依旧如往常一般交给谢长枫后,谢长枫前往军营,交给冯徊冯将军。
军营离关城有十里远,谢长枫赶去的时候,已是午时三刻。
最近这几日金人不知为何停了战,这也让军中的将士有了歇口气的机会。
谢译在听闻谢长枫来的时候,那原本麻木的眼中多了一丝亮光。
“快让长枫来见我。”
谢长枫走进营帐中,谢译便让人退了下去。
守在营帐外的都是谢译亲信之人。
谢长枫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件交到谢译的手中。
“这是长姐给四叔您的。”
谢译边打开信件,边问:“家中怎么样,你祖母可安好,谢廷可有犯事,容瑛在勇毅侯府怎么样了?”
谢长枫拧眉,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不过在看到四叔在看着信上内容脸色凝重的时候。
他说:“我并没有前往汴京,不过听父亲说,祖母的身子骨很好,廷哥儿很听话,至于长姐在勇毅侯府……”
“看来是过的不好了。”谢译的脸上隐隐能看到一丝冷意:“之前你父亲来信说,秦珺异也跟着来了?”
谢长枫点头。
谢译把信件重新放回信封中,往一侧的烛台走去,直接点燃信封,在火苗快要燃烬时,谢译才丢下。
谢长枫见谢译的神色不好,低声询问:“长姐说什么了?”
谢译一脚踩在最后一窜火苗上,低声说:“让我注意秦石渊,以及秦石渊与那个小妾所生的儿子。”
谢译没有说的是,谢容瑛要让秦石渊健全上战场,残着回汴京。
(偷下懒,明天三更,女主在收尾了,她要从勇毅侯府全身而退。)

“秦珺异怎么跟着前来了?”
提到秦珺异,谢长枫的眼神中就透着几分不悦:“听说是勇毅侯府上半年变故有些大,想来边境看看他的父亲。”
谢译拧眉:“变故太大?”
“具体不清楚,我没有前往汴京,父亲回陈郡也没有告诉我。”谢长枫对勇毅侯府的事情并不是很感兴趣,甚至觉得提起勇毅侯府就有些膈应:“不过父亲倒是说了大伯的事情。”
“你大伯又怎么了。”谢译也不是很想听勇毅侯府的事情。
自从来到边关后,谢译与勇毅侯关系谈不上融洽,甚至有过不少的分歧。
勇毅侯凭借着多年上战场的经验,一直否定谢译的意见与建议,甚至有着打压的意味。
要不是这关城还有一个冯徊将军,想来谢译在此地一时半会根本就不会站稳脚。
“听父亲说,好像是因为一个勾栏院的女子与长姐出现了嫌隙,大伯想要让勾栏院的女子进府,长姐不允许,但大伯说那勾栏院的女子姓冯,还把这件事告诉了祖母,想让祖母同意,祖母也没有同意,但大伯执意要带人进府,后来那女的被长姐给解决了。”
谢译坐下后,神情中透着几丝凝重:“姓冯?”
谢长枫点头。
谢译微微叹气:“这么说来,你大伯应该是对容瑛有极大的不满了。”
“大伯真是越老越糊涂,难道长姐还会害了他不成,居然为了一个勾栏院的女人不满长姐。”谢长枫说话间,就见谢译往边上的位置指去,示意他坐下说。
谢长枫坐下后,又道:“父亲回到陈郡后,还与我说,长姐希望父亲母亲前往汴京,长姐本以为父亲会跟着谢家的商队前来关城,就让父亲盯着秦珺异,不过父亲因着之前前往了陇西一趟,就没有跟来,我此番前来关城不仅仅是押送粮草,还有一个人任务就是盯紧秦珺异。”
“秦珺异在城中落脚还是来了军营?”谢译问道。
“在城中。”谢长枫在心里腹诽,那般文弱之人能习惯军中?
谢译沉吟片刻后,说:“来了就陪四叔用完午饭了在回城。”
“好嘞。”
叔侄二人在营帐聊了许久,直到午时谢长枫与谢译用完饭后,才离开军营,返回关城。
就在谢长枫离开没有过两刻钟,谢译在营帐中沉思了一会儿后,走出了营帐,前往了冯徊的营帐。
偌大的营帐旁,守门的将士看到谢译前来。
“谢将军。”
谢译是踩着点来的:“冯将军用完午饭了吧。”
“刚用完,谢将军请进。”
谢译扯着淡笑,颔首后走进了营帐中。
“老谢,你来的正好,过来看看这捷径如何。”冯徊今年四十有四,人高马大,他站在地势图前,手里拿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捡来的木棍,指着地势图的某个位置:“这条路虽说有些险峻,只要越过这个山头,就能看到金人的军营。”
说话间,木棍又指着那险峻的地方:“此地只要将士们小心行事,就不会有大问题,他奶奶的,半月前的那个口恶气,老子非出了不可!”
谢译看着冯徊用木棍指着的位置,他知道那个地方,金关口。
两边都是险峻的荒石山,如果能从左边那一处陡峭的荒石山越过,就离金人的军营不远了。
“老谢,你觉得如何?”冯徊见谢敬的视线一直落在他指着的位置上,扯着淡笑问道。
谢译走上前来,细心观察片刻后,他从冯徊的手中拿过木棍,指向了左边的那陡峭荒山的更左处,说:“这里绕行更安全啊,老冯。”
冯徊走上前来细看。
谢译又指到刚刚冯徊所指陡峭险峻的位置:“安全这条道可以成为后援,从这条险峻可以先攻之。”
冯徊闻言,视线在地势图上停留了许久,似乎是把谢译的话听了进去,直起身子的时候拍了拍谢译的肩膀:“你这老小子,倒是比勇毅侯那个莽夫强多了。”
谢译说:“药材与粮草都到了。”
冯徊一听,眼中多了几丝亮光:“真是太好了!粮草与药材到了我们麾下,就没有后顾之忧,老子要与金人不死不休!”
“这次将军打算什么时候动手?”谢译问。
冯徊朝着主位走去:“择日不如撞日,就明晚吧。”
“秦将军那边怎么安排的?”谢译走上前在下首的位置坐下,问道。
冯徊轻哼一声:“那厮不是一直不想与你并肩作战吗,此番你守军营,他与我前往金关口。”
冯徊见谢译的脸上有了些许的变化,立即说道:“老谢,你也不用去看那个老东西的脸色,听说你们还是有着姻亲的关系,怎么那个老东西就那么不满你?难道就因为官家让你成为主将,而他是副将?”
谢译闻言,会心一笑,正要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冯徊又继续说道:“你管他满不满意,这次军中的药材与粮草基本都是你谢家出的,他不满什么?要我是你,我比他还要威风!”
谢译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说:“那这次我就听冯将军的,守着军营。”
“这才对嘛。”冯徊在得知粮草与药材抵达关城后,心情更佳:“此番老子定是要金人好看!”
关城,同福客栈。
客栈对面有一条巷子,巷子入口停着一辆马车,孙颂坐在马车上,萧怀远则是半坐半躺的在马车中。
“确定这客栈没有后门?”萧怀远又重复的问了一次。
孙颂啧了一声:“刚刚进去转了一圈,没有后门,只有左边有一个侧门,要是那里有人出来,这里就能看见。”
“那真是奇了怪了,那勇毅侯府的从卯时末都来到这客栈了,怎么到了现在都没有出来溜达。”萧怀远有些奇怪的问道。
“你管呢,长枫让我们盯着,盯着就是了。”孙颂从这一路上听了不少秦珺异的恶劣事迹,对秦珺异是相当的不满。
话音刚落,孙颂就见与秦珺异一同进入这客栈的女人换了一身装扮走了出来,他立即说道:“诶!那个女人出来了。”

客房中。
上官瑶给秦珺异解衣后,便在梳妆台前开始摘掉耳饰,以及鬓间的珠花,她从铜镜中可以看到从来到这客栈后,秦珺异看着她的眼神就有些轻微的变化。
待她起身离开梳妆台的时候,秦珺异走了上来。
“瑶儿,从汴京到这关城,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秦珺异细声问道。
上官瑶含笑询问:“我应该有什么事呢?”
秦珺异心里的怀疑越来越大,他往后退了一步,盯着上官瑶的眼睛中闪过冷意:“你自来身子都比较娇弱,从汴京到关城一直赶路,就连我都受不住,你怎么跟没事人一样?”
上官瑶上前了一步,一手抓住了秦珺异的衣领处,笑吟吟道:“珺异,你怎么就知道我跟没事一样?”
从离开汴京的那一刻,上官瑶就没有打算继续装下去,那封仁德帝让秦珺异交给上官宴的密函早就落到了她的手中。
要不是魏王交代要去见一面冯将军,她根本就不会与秦珺异周旋这么久。
果然,秦珺异在看到眼前这个女人眼神后,瞳孔微微一缩。
上官瑶推开了秦珺异,扯笑:“你在怀疑什么?”
“你不是瑶儿。”一股冷意从秦珺异的脚底直蔓延到脑门心:“你是谁?!”
上官瑶微微挑着眉头与秦珺异对视:“都说秦家小侯爷聪慧过人,看来都是你母亲为了让你攀附太子,诓骗别人的吧。”
“你是谁!?”秦珺异听着与上官瑶完全不同声线的声音,他上前冷着一张脸,双手抓住上官瑶的双肩:“你不是瑶儿,你是谁?我的瑶儿去哪儿了!?”
上官瑶看着近在咫尺狰狞着一张脸的男人,眼中闪过满满的厌恶,她反手就是握住秦珺异的右手腕,又快速用力一掰。
只见秦珺异吃痛闷哼一声,脸上这才有了惊恐之意。
上官瑶紧紧的掰着秦珺异的手腕,冷笑:“我都能替你的瑶儿在你身边这么久了,你的瑶儿定然早就白骨一具了。”
“你说什么?”秦珺异吃痛的脸上浮现了几丝不置信:“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上官瑶直接用力的甩开秦珺异的手,秦珺异一个重心没有站稳,险些摔倒在地,他又朝着与上官瑶扑去:“你是谁的人?”
在想到什么后,秦珺异脸色大变:“为了密函?”
这次上官瑶直接掐住了秦珺异的喉咙,她眼中满满的杀意:“要不是因为你留着还有点用,在拿到密函的那一刻我就想要杀了你。”
秦珺异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女人的力道会是如此之大,喉咙传来的疼痛与窒息感,让他对眼前的女人有了一种模糊感。
就在秦珺异感觉到快要呼吸不了的时候,喉咙突然被松开,他开始大口大口呼吸与喘气。
却在下一刻,整个身子僵硬的倒在地,太阳穴处被扎了一根细小的银针。
上官瑶把手中多余拿出的一根细小银针插入发髻间。
看着到晕死过去的秦珺异,上官瑶转身朝着从汴京带来的木箱走去。
同福客栈外。
萧怀远听到孙颂的声音,立即从马车中钻出来,在看到上官瑶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后,眼中闪过疑惑。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那个小侯爷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单独出门?”
孙颂挑眉:“要跟上去吗?”
萧怀远思虑片刻:“不用了,长枫让我们盯着那个软蛋,那我们就盯着那个软蛋就好了,反正这个女人也会回这个客栈。”
“说的也是。”孙颂点头:“你说谢家长房是怎么想的,居然让大姑娘嫁这么个玩意。”
萧怀远哼笑:“还不是为了稳固地位,还好二叔不是长枫的大伯。”
孙颂笑了笑:“你这小子,我看你就是想娶容黎那丫头。”
“那怎么了。”萧怀远笑眯眯的说着。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这期间还去了不远处的面摊上吃了面,但二人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同福客栈。
直到日落西山,离开同福楼的女人没有再回来。
而秦珺异也没有离开同福客栈,二人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萧怀远从马车中走下来,说道:“真是见鬼了,进去看看。”
孙颂也跳下马车,二人朝着同福客栈走去。
在进入客栈的时候,店小二便相迎,还没有开口,萧怀远便说道:“找人。”
店小二见萧怀远脸色不太好,也就没有多问,很客气的说道:“两位客官里面请。”
萧怀远与孙颂朝着二楼走去的时候,孙颂说:“就在左边第二个房间。”
二人走到房间门前时,先是敲了敲房门。
见里面没有动静,萧怀远与孙颂对视了一眼,二人直接推开了房门。
走进去后,就看到靠近床榻边的秦珺异趴在地面。
“这什么情况。”孙颂走上前,蹲下身来,刚要拍打秦珺异脸颊的时候,就见秦珺太阳穴位置处有根细小的银针,他取下银针后,起身对萧怀远说道:“怀远,你看。”
萧怀远刚从孙颂的手中接过银针,就见地面趴着的秦珺异出了轻微的声音。
孙颂见状,凭借着屋子中的光线看着秦珺异睁开眼,立即把人扶起来:“秦小侯爷,你这是怎么了?”
秦珺异在孙颂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揉着太阳穴处,却是吃痛的猛吸了一口气。
“秦小侯爷,你没事吧?”萧怀远把银针收了起来,继续说:“原本是想请你去楼下大堂中用饭的,我们敲门里面没有动静,就擅自进来,才看到你倒地,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秦珺异这才想起那个假的上官瑶带走了密函,刚要开口的时候,又想到那是仁德帝交给上官宴的密函,不好说出来。
他只能咬牙说:“你们进来的时候可有见到跟我一起来的女人吗?”
孙颂看向萧怀远,萧怀远摇头,孙颂才说道:“没有啊。”
秦珺异眼中闪过慌乱,说:“我要去见我父亲,还劳烦二位带我去军营。”

萧怀远上前扶着秦珺异在一边的圈椅坐下。
他说:“小侯爷,现在怕是不行了,这关城一到申时末就关闭了城门,除非你有冯徊将军的令牌,不然是出不去的。”
“要不,明日一早吧。”孙颂接过萧怀远的话:“明日一早,小的送小侯爷去军营。”
秦珺异深知在这异地,不能太过强求,虽然心里很是着急,但想到明日就能见到秦石渊,也就把心中的着急压了下去。
孙颂见秦珺异的神色不太对,说:“秦小侯爷还没有用饭吧,走,先下去吃一点。”
秦珺异连连摆手,说:“今日多谢二位了,你们要是还有事就先忙你们的,明日再麻烦你们带我前往军营。”
“那行,那我们就先走了。”萧怀远说了一声后,拉着孙颂就走出了房中。
而在二人离开后,秦珺异靠在椅背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早该警觉的,在离开汴京的时候,在那个女人与他说,要前往陇西,又是跟在谢家的商队,就不用带侍卫。
谢容瑛在侯府不容易,加上二房三房虎视眈眈,就让身边的人留在了勇毅侯府中。
加上对谢容瑛有了忌惮之意,他便让自己身边的人留在侯府中盯着谢容瑛。
一边盯着谢容瑛,一边提防着二房三房的人。
他那个时候就该怀疑的,只是那个女人的所有都与上官瑶一模一样,给他分析着利弊。
他也全心全意的相信着上官瑶,也就听从了那个女人的话。
没想到现在,却是连一个人手都不能用。
还得靠谢家的人。
想着这一路上谢容瑛的那个堂弟对他满是厌弃的样子,他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原本不想去见父亲,因为不想看到秦石渊与那个周姨娘相处的画面。
但现在不得不去见秦石渊一面。
萧怀远与孙颂回到了谢家在关城的一处别苑中。
谢长枫早就从军营回来。
萧怀远与孙颂把同福客栈中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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