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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媳by李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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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枫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毕竟他知道一些内情,比如那上官瑶与陇西上官宴的真实身份,想到上官家在陇西的势力,那上官瑶丢下秦珺异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二人见谢长枫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情,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谢长枫让孙颂明日带着萧怀远前往军营,孙颂点头应下。
在巳时初,孙颂就前往了同福客栈。
而秦珺异一宿没有睡,整个人看着沧桑了不少。
孙颂在看到秦珺异沧桑的模样上,也是惊住,不过一夜没见,一个人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就连鬓角还有几丝银发。
“秦小侯爷,现在出城,应该在巳时末就能到军营。”孙颂与秦珺异走出同福客栈后,马匹早已准备好:“小侯爷会骑马吧?这马匹都挺温顺,走吧。”
秦珺异什么都没有说,直接翻身上了马匹。
孙颂见状,挑眉,也翻身上了马。
许是秦珺异知道密函不知去向后果是什么,一路上的速度很快,脸色也越来凝重。
在巳时末的时候便抵达的了军营。
孙颂带走秦珺异朝着秦石渊的营帐走去的时候,恰好碰到了带兵操练的谢译。
“四叔!”孙颂脸上有着雀跃,他走上前朝着谢译走去。
谢译在看到朝着他小跑过来的孙颂时,与身边的人说了一话后,便往孙颂走去。
“你怎么来了?”谢译说话间又往不远处站着的秦珺异看去,拧眉。
孙颂顺着谢译的视线朝着秦珺异看去,说:“好歹四叔您也是大姑娘的四叔,怎的见到面了连招呼也不打一声。”
“他与容瑛早就相看两相厌,不喜谢家的人也正常。”谢译倒是不介意,朝着秦珺异走去。
秦珺异见谢译走过来,生硬的喊了一句:“谢将军。”
谢译淡笑:“可是来寻你父亲的?”
秦珺异点头。
“你父亲与冯将军带兵前往了金关口,今日怕是不会回来了。”谢译拧着眉:“你是在军中等他,还是回城等?”
秦珺异眉头紧锁:“我父亲不在军营?”
谢译点头。
秦珺异的脸上竟出现了一丝痛苦之意,他问:“我父亲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个就不清楚了,快则两三日,慢则半月。”谢译一看秦珺异的神色就知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与秦石渊说,他继续说道:“你要是有重要的事情,可得等一等了。”
秦珺异本想说他等不了,却还是硬生生的憋住了,说:“那我就在军中等。”
“是去你父亲的营帐中吗?”谢译试探的问道,他知道秦珺异不满与秦石渊随军的那个周氏:“你庶弟的小娘在。”
“谢将军,我可以在你的营帐中,等我父亲回来吗?”秦珺异的语气终于好了些,那也是有求于人。
谢译颔首淡笑:“当然,颂哥儿,带着小侯爷去营中,我继续操练。”
“是,四叔。”孙颂朝着秦珺异做了个“请”的手势:“小侯爷,这边请。”
秦珺异本以为要在军营中至少都要等上四五日才能见到秦石渊,没想到在天黑后,在亥时三刻的时候,就听到了自己父亲的消息。
“不好了不好了四叔!”孙颂急急忙忙跑进了营帐中,此时谢译与秦珺异正在下棋:“勇毅侯回来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谢译放下手中的棋子。
而秦珺异已经起身。
孙颂咽了咽口水,继续说:“是勇毅侯在经过金口关那陡峭的地势时,从马背上摔下直接摔倒了山地,双腿断了!”
“什么!?”秦珺异一听,惊恐的朝着走出营帐。
谢译脸上的并没有多余的情绪,他走出营帐。
孙颂跟在身边:“那么陡峭的地方居然骑马!”
等三人赶到秦石渊的营帐前时,营帐中站了不少人,其中脸色阴沉的冯徊盯着榻上的昏死过去的秦石渊。
真是出师不利!
而秦珺异走进营帐中的时候,恰好听到周氏大声的哭泣道:“石渊,你千万不要有事啊,你出事了,我们母子可怎么办啊,石渊!”

第183章 故意为之
秦珺异此刻脸色的疲惫之意越发的明显,他想要上前去探望父亲的伤势,却发现周氏与其儿子在前,完全没有他上前的位置。
此时将士把军医带进了营帐之中,把挡在前面的秦珺异推到一边。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周氏与儿子秦刻纷纷起身给大夫让位,秦刻扶着周氏,在身边低声安慰:“母亲,父亲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此时大夫与冯徊将军说道:“将军,营帐中太多人了,还请将军出去等候。”
冯徊脸色虽有些难看,但语气还算温和:“侯爷就拜托马大夫了。”
马大夫作揖行礼:“都是小的该做的。”
冯徊率先的朝着营帐外走去,在看到谢译的时候扯着谢译便走出了营帐。
营帐中的人除了周氏,秦刻以及秦珺异都走了出去。
周氏在看到秦珺异的那一刻,眼中闪过异样,朝着秦珺异走去。
与周氏有三分相似的秦刻也发现了秦珺异,他对于在汴京侯府中的兄长并没有什么情义,虽说周氏都是在教导要与汴京的兄长搞好关系。
但秦刻知晓父亲那嫡出的儿子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后来跟着父亲回到汴京他也很少去勇毅侯府。
“珺异,你此番是跟着谢家的商队来的?”周氏边说边擦着眼角。
秦珺异沉声:“是的。”
周氏见秦珺异看她的眼神透着刺人的冷冽,也就不往前凑了,说:“你父亲此番伤的严重,还不知能不能保下命。”
秦珺异并没有说话,视线一直看着马大夫的举动。
只见马大夫把用着剪子把裤头从大腿处小心翼翼的剪开,手触碰到布料就能感觉到鲜血粘稠的湿感。
约莫过了一刻钟,秦石渊的双腿才露了出来。
马大夫用手捏着秦石渊腿上的皮肉,左腿从膝盖之处几乎变了形,灯火下肉眼可见骨头碎裂扎出皮肉。
周氏见状,深吸一口气,直接捂嘴哭了起来。
秦刻眼眶泛红。
倒是秦珺异面无表情的看着。
秦石渊的右腿比左腿要好一点,也只是好一点。
马大夫检查完双腿后,又往秦石渊别的地方检查了一遍。
最后长叹一口气,马大夫转身看向周氏:“秦夫人,侯爷这腿,怕是废了。”
周氏哽咽着道:“废了?那还有醒过来的可能吗?”
马大夫又朝着秦石渊的脖颈处探去,他说:“应该没什么生命危险,只是侯爷的这腿,怕是要截掉才行,不然,里面的骨头以及血肉会腐烂,会殃及到侯爷的性命。”
周氏哭的更大声了。
秦刻上前扶着母亲,哽咽着:“这样父亲就再也不能上战场了。”
马大夫又叹气,朝着营帐外走去。
随即营帐外就响起了冯徊的询问声,以及马大夫说明了具体情况。
下一刻,冯徊就走了进来,先是朝着秦珺异看了一眼,他刚刚出去从谢译那里知道这是秦石渊的长子,随即走上前。
“冯将军。”周氏整个人几乎摇摇欲坠,靠倚在秦刻的身上才能站稳:“我家侯爷,可怎么办啊。”
冯徊看着周氏那眼泪婆娑的样子,心里多少泛起几丝怜悯之心:“刚刚马大夫与我说了,现在老秦这样的情况,要保住命,那就得把腿给截掉。”
“没了腿,以后勇毅侯府可怎么办啊。”周氏越说哭的越凶:“侯爷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没了腿,他醒来后怎么接受。”
冯徊沉声说道:“秦夫人放心好了,老秦这些年对大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此番是战场上没了双腿,朝廷自然不会亏待老秦的,更何况勇意侯府的男儿个个都是大胤的好儿郎,秦夫人就不要太过忧心了,现在最主要的是保住老秦的这条命。”
“将军说的是。”秦刻开口,又朝着秦珺意看了一样:“长兄,你来了,父亲的事情还是由你决定吧。”
秦刻自然知道嫡庶有序,秦珺异既然在场,拿定主意的事情肯定得秦珺异开口。
周氏朝着秦珺异看了一眼,她在尊卑有序上历来都不会做错。
“是啊珺异,既然你来了,你父亲的事情还是由你决定吧。”周氏低声附和秦刻的话说道。
秦珺异并没有走上前,但视线一只在秦石渊的身上,他想到勇毅侯府的局面,又想到自己眼下的处境,秦石渊绝对不能出事,绝对要活着回到汴京。
就如冯徊所言,秦石渊对大胤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眼下秦石渊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朝廷自然不会让秦石渊白白失去双腿。
起码对于勇毅侯府欠下朝廷的那笔银子,朝廷或许会看在秦石渊没了双腿的份上,不会那么着急开口要债。
“既然大夫都说了截掉父亲的腿能保住性命,那就截掉吧。”秦珺异面无表情的说道。
周氏与秦刻都看着秦珺异,母子二人感觉到了秦珺异的冷漠。
此时马大夫也走进了营帐中。
冯徊见状:“马大夫,那就先把老秦的命保下。”
“是。”马大夫说着,视线在周氏看去:“还请你们出去先等着。”
冯徊又吩咐:“老马,需要什么尽管与我说,一定要保下老秦的这条命。”
“小的一定竭尽全力。”
冯徊看向周氏:“秦夫人,请。”
周氏在秦刻的搀扶下走出了营帐,而秦珺异则是随着冯徊走出了营帐。
刚刚走出营帐,秦珺异就问道:“冯将军,我父亲为何会突然出这样的事情?”
冯徊隐隐听出了一丝质问,他侧目看向秦珺异:“怎么,你是怀疑有人故意而为之害了你的父亲?”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问清楚为何就父亲受了重伤而已。”秦珺异语气温和了不少,视线也不敢与冯徊对视。
此时谢译走上前来,说:“刚刚我询问过了,是你父亲骑着马从崖壁掉了下去,在掉下去之前马好似受了什么刺激,所以连带着人和马一同掉落下去。”
“马怎么会突然受到刺激?”秦珺异很难不怀疑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谢译与冯徊对视了一眼,说:“这件事会细查。”

第184章 陷入困境
从戌时末到子时三刻,马大夫才从营帐中走出,这期间热水以及药物不断的往营帐中送。
周氏看着那一盆血水一盆血水往营帐中端出来,直接晕厥了过去。
而在营帐外守着的两个儿子,神情完全不同。
秦珺异从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
一直带在身边的儿子脸上则是除了担忧还还有几丝怕至亲出事的害怕。
在马大夫出来的那一刻,秦刻上前关切的询问:“大夫,我爹怎么样了?”
“后半夜可能会有发热的反应,还得细心观察与照看,只要熬过今晚,就没事了。”马大夫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微微喘着气息说道。
而一旁守着的冯徊在马大夫走出来的时候,从圈椅上站起来:“来人,带着大夫回营帐中好好休息。”
“是。”
马大夫朝着冯徊作揖行礼:“将军,小的告退。”
冯徊目送马大夫离开后,又看向秦珺异与秦刻:“只要熬过今晚,就万事大吉了,我也先回营帐了。”
秦刻作揖行礼:“多谢将军守着家父。”
“你们兄弟二人今晚轮着照顾你们父亲,要是发热了就去请大夫,军中还有几个大夫,千万要注意。”冯徊说着就欲转身:“我就先回去了。”
“冯将军慢走。”秦刻有礼的说道。
直到剩下秦珺异与秦刻,还有秦石渊身边的亲信,周围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秦刻看向秦珺异:“长兄,今晚我照看父亲,你刚来边境,先好好休息一晚。”
秦珺异的目光只在秦刻的身上停留片刻,就挪动开。
“我先进去照看父亲了。”秦刻在走入营帐中的时候,对边上站着的人说道:“周朝,带长兄去我营帐休息。”
“是,小公子!”
带秦刻走进去后,周朝走入秦珺异的身边:“小侯爷,您先下去休息吧。”
秦珺异微微颔首。
周朝走在前:“小侯爷请跟属下来。”
秦珺异脚步加快,与周朝并肩而行:“此番你与父亲一同前往了吗?”
“一起去的。”周朝知道秦珺异想知道什么:“小侯爷,属下知道你在怀疑什么,只是那个地方虽说路势险峻,但真的只是意外。”
“真的是意外?”秦珺异还是不信。
周朝想起在秦石渊出事前:“那匹马跟着侯爷多年,出事前都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侯爷走的位置与峭壁边缘很近,又因当时那条路有不少细石滑落,当时不紧紧只有侯爷的马受到了惊吓,属下的马亦是,只是好巧不巧的,侯爷就与马一同摔了下去。”
秦珺异看着周朝的脸色不像假话,也知道周朝一直跟在秦石渊的身边,只是人心难测,现在他谁都不相信。
事情怎会如此巧?
在他前来边境,密函丢了之际,秦石渊出了事。
如今勇毅侯府的大房已经摇摇欲坠。
这一刻,秦珺异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那个假的上官瑶对秦石渊动的手。
也在后悔在拿到仁德帝的密函时,没有拆开密函上的内容,如今密函丢了,上官瑶不知去向,他根本没有办法前往陇西。
因着上官璟落入魏王的手中,上官宴本就把这笔账算到了他的头上。
更何况上官瑶不知死活,要是这个时候前往陇西,上官宴会放过他?
要是回到汴京,仁德帝问起有没有把密函送到上官宴的手中,又该如何应对?
此时的秦珺异脑子很乱,也深知自己的处境,无论是往前走还是往后走,脚下的路都崎岖无比。
“小侯爷,这军中每个人都在为金人来犯而提心吊胆,都是心系大胤的将士,不会在这个时候算计侯爷。”周朝说话间,就来到了秦刻的营帐前,说道:“小侯爷,您先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等您休息好了再说。”
秦珺异嗯了一声,走进营帐。
秦石渊从疼痛中醒来,陪在床边的是周氏与秦刻。
母子二人在看到秦石渊醒过来的那一刻,脸上满是激动。
“母亲,父亲醒了过来,我这就去告诉长兄。”秦刻刚要朝着营帐外走去,就见周氏冷声:“站住,你没有看到你所谓的长兄根本就没有想要照看你父亲的意思?叫他来做什么?膈应你父亲吗?”
而秦石渊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双腿已经没了,他习惯性的想要双手撑起身子坐起来,随着身子微微扯动,疼痛瞬间蔓延全身。
“石渊。”周氏听到秦石渊的动静后,立即坐在床边:“石渊,你终于醒了。”
说话间,周氏朝着秦石渊的额头抹去。
刚伸出手,就被秦石渊握住手腕,他脸色扭曲的问道:“我的腿怎么了?我的腿怎么了!?”
周氏眼眶泛红,安抚道:“石渊,没事的,我会一直照顾你的。”
秦石渊听着这话,松开周氏,忍着剧痛双手撑着半个身子微起,他掀开被褥,在看到用纱布抱着的膝盖时,瞳孔一颤:“我的腿呢?!我问你我的腿呢?”
周氏立即抱住了秦石渊:“石渊,我知道你很难受,但事已至此,我只求你好好的活着。”
秦刻走出了营帐,听着里面一个难以接受的暴怒声,一个耐心安抚的温柔声,抹了抹眼角。
此时秦珺异朝着这边走来。
“长兄。”秦刻看着走近的秦珺异:“父亲醒了。”
秦珺异嗯了一声,直接走进了营帐。
而此时的冯徊已经派人八百里加急把秦石渊出事的消息送到汴京。
谢译的营帐中。
谢译把案几上的东西整理好后,才抬眼看着另一边坐着的人。
“都处理好了?”谢译轻声问道。
那人面色懒散,好似没有睡醒一般,半阖着眼眸,整个人靠在圈椅上:“放心吧四哥,不会发现任何问题,就算冯徊会彻查,根本就查不到什么。”
“你办事我自来放心。”谢译说话间,淡笑:“长枫就在关城,你去找他,就说我说的,你去钱庄拿银子,多少你随意。”
“四哥还是这么大气。”那人身着军营中的士兵服饰,站起身来:“上次给我的都够花一辈子了,这次就算了,走了,四哥。”

大胤,汴京。
八月初的汴京城中偶尔飘过一阵桂花香,待你嗅得认真的时候,好似刚刚飘过的花香只是幻境。
今日朝堂之上一则勇毅侯身负重伤的消息震惊朝野。
能八百里加急送到官家手中的消息,自然是大事,而那所谓的身负重伤,应该只是保住了性命。
果然,在退朝之后,官家就下了旨,派人前往边境去接勇毅侯回到汴京养伤。
此消息一出,满朝文武都在猜测勇毅侯是受了多重的伤。
勇毅侯府,前厅。
谢容瑛在郑氏身边的女使的催促下,来到了前厅中。
虽说前阵子谢容瑛清点了蒋氏的嫁妆以及要求二房三房同样拿出嫁妆去填补侯府的亏空,让二房三房对谢容瑛的意见很大。
不过在听到秦石渊出事的消息后,二房三房还是坐到了一起商议以后得事情。
这勇毅侯府完全就是靠大房撑起,二房三房的差事也是因为秦石渊的关系才谋得了个差事,虽说没什么前程,但好捞油水且不累。
但现在秦石渊身负重伤从边境回来,这就意味着勇毅侯府的功绩就暂停了。
二房三房的人都知道大房有脑子有手段的是秦珺郴,但秦珺郴如今没了。
而二房三房的人想到秦珺异,都是摇头。
要是秦珺异有秦珺郴一半的脑子与魄力,如今这勇毅侯府也不会是这副光景。
“容瑛,你来了。”依旧是郑氏起身相迎。
秦沣渊与秦北渊脸上也是多了几分客气,这谢家如今如日中天,没准以后勇毅侯府还要靠谢家才能支撑起来,要是谢容瑛生下嫡长子,谢家还能看着自己的亲外孙家族落魄不成?
谢容瑛在主位上坐了下来,朝着郑氏与白氏看了一眼,又往另一边的秦沣渊兄弟二人看去。
“不知二叔二婶,三叔三婶让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谢容瑛噙着淡笑:“难道是侯府欠朝廷的银子凑齐了?”
几人闻言,脸上都有些不适。
秦沣渊最先反应过来:“容瑛啊,你公公出事了,你可知道?”
“公公出事了?”谢容瑛的神色凝重起来:“什么事?”
“官家已经下旨派人前往边关要去把人接回来,说是身负重伤。”秦沣渊眼中满是复杂之意。
“说是身负重伤,我怕只是保住了性命而已。”秦北渊略显丧气的说着。
一群人养尊处优了一辈子,突然顶着头顶那片天的人垮了,怎会不着急?
秦石渊要是没了,这勇毅侯府注定走向衰败。
勇毅侯府衰败,他们的好日子自然到头。
就算这勇毅侯的爵位还存在,也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容瑛啊,你四叔不是在边关吗,此番谢家的商队也前往了边关,你要不要回谢家问问边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郑氏略显着急的说道。
谢容瑛眉梢微动,说:“好,我等下就回去问问。”
“我看你还是现在去问吧。”白氏语气透着着急:“其实珺异该给家里来封信的,大哥出事,还要从官家那里得知。”
谢容瑛起身,说:“那我现在回去看看,有没有边关来的信件。”
她刚要起身,秦沣渊问起了谢敬:“容瑛,听说你父亲一直在告假,是一直病着吗?这段时间你怎么不回去看看?”
谢容瑛朝着秦沣渊看去,说:“是病了,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反正是不能前往兵部了。”
“我还听说之前你父亲一直流连在那幽情楼,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啊。”这次开口的是秦北渊:“是不是染了什么脏病?”
这番话一出,郑氏与白氏脸上纷纷有些不适。
倒是谢容瑛面色如常:“三叔,不知道你从哪里得知的这个消息,实在是有些可笑。”
谢容瑛没有为谢敬正名,也不解释,好似默认了秦北渊的说法。
此时郑氏开口:“容瑛啊,你先回谢家问问吧。”
谢容瑛这才起身:“好的,二婶,那我就先走了。”
郑氏颔首:“好。”
谢容瑛从前厅走出后,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淡笑。
待厅中安静下来后,白氏白了一眼秦北渊:“你在人家女儿面前说什么胡话?”
秦北渊不以为然:“这又怎么了,你没看到谢容瑛的态度?我看谢敬就是染了脏病。”
“好了,管人家得了什么病,现在自家都火烧了眉毛。”秦沣渊大声呵斥,说完起身大袖一甩就走出了前厅。
谢容瑛回了一趟谢家,毫无意外的,没有任何的消息。
谢容瑛在谢家待了一个时辰就离开,回到勇毅侯府后,没想到郑氏去了她东苑等。
而郑氏在谢容瑛口中得知谢家也没有具体的消息后,匆匆从东苑离开。
“二房三房如此着急,看来是真的很关心勇毅侯啊。”冬雪不由的吐槽道。
谢容瑛轻笑:“是吗?”
一群蛀虫只会关心侵蚀的大树会不会倒,才不会关心大树疼不疼。
“从边关到汴京正常路程需要多久时日?”谢容瑛开口后朝着书案走去。
冬雪沉吟片刻,说:“正常路程大概需要一月之久,要是带着身负重伤的勇毅侯的话,回到汴京怕是要初冬了。”
“前往边关需要一个月之久,返回汴京需要两月,那就是勇毅侯抵达汴京得十一月份去了。”谢容瑛坐下后漫不经心说道。
“差不多十一月。”冬雪说着,停顿片刻:“那个时候汴京应该都下雪了。”
谢容瑛神色淡淡的盯着桌面,随即低低笑了一声。
前世,十一月从边关传来秦珺异战死的消息,她便在这侯府做起了寡妇,这一做就是五十年。
她记得,十一月的雪很大。
“姑娘,您笑什么。”冬雪走上前问道。
谢容瑛回神,摇头算是回应。
想到时候差不多了。
她拿出一张宣纸,沉默片刻后,才提笔在宣纸上写起来。
待写完后,放下笔,晾干,装入信封。
她说:“拿给固珣,让他把这封信送去玉芙园。”
冬雪双手接过信封,恭敬道:“是。”
待冬雪走出房中,谢容瑛起身走出了厢房,来到院子中,她环视着周围,想着前世她腿脚不便的走出这院子,前往祠堂。
这次,她同样朝着祠堂走去。
她在跨出东苑的时候,嘴里呢喃着:“该收网了。”

回到东苑后,固珣已从玉芙园回来。
“主子,玉芙园的人说,主子您什么时候有空,都可以前往玉芙园。”固珣说道。
谢容瑛嗯了一声,朝着书房走去。
固珣跟在身后:“施家父子失踪的事情惊动了官家,官家除了让开封府去找人外,并没有别的举动。”
“魏王那里没有任何动作,反而是大娘娘大怒了一场。”
“不知是不是官家知道大娘娘与施家的关系,施家父子失踪的消息好似被官家轻拿轻放,除了开始那几日开封府派人四处查,这段时间开封府的人都没有了动静。”
“施家虽对官家的态度有些不满,但只能干着急,派了不少人去找,开始还能从永乐楼的掌柜打听到是被人带走的消息,后来永乐楼的掌柜说他记错了,施家父子具体去向他也不清楚。”
“那施家现在岂不是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那对父子的下落?”谢容瑛意味深长的说道。
她料定仁德帝不会对施炀的失踪有什么反应,毕竟魏王与施家的婚事已经板上钉钉。
这施家是大娘娘的人,仁德帝怎么可能会在意施家父子失不失踪的事情?
尽管是朝廷命官,但施家早已站队,官家定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近施家名下的生意也渐渐不行,如今施家可以说是焦头烂额。”
谢容瑛走入书房,在圈椅坐下后,问:“施家就没有别的动作了?”
“施明严还前往了谢家,只是老夫人都以主君病重而婉拒了施明严去见主君。”固珣说到这里,挑眉:“属下猜测,施明严应该只是因为谢家不与施家生意上再有来往才去找的主君。”
如果怀疑施炀父子的失踪与谢家有关,施明严就不会那么有礼的前往谢家拜访谢敬了。
谢容瑛淡笑,施明严并不蠢,要是知道自己的父亲之前做了什么,再加上这段时间施家生意上的事情。
就应该知道是得罪了谢家。
只是施明严暂时不会想到自己父亲的失踪会与谢家有关罢了。
毕竟施,谢两家到底是世交。
加上谢敬历来给施家的感觉就是宅心仁厚。
施明严之所以前往谢家,大概是谢家不再为施家提供货源,导致施家亏损。
想来施明严也发现了谢廷最近针对施家的动作。
至于施炀的失踪,要是有大娘娘的掺和,施明严怀疑到谢家的头上是早晚的事。
不过现在谢容瑛可以确定的是,大娘娘无论是想要毁了仁德帝的臂膀,还是想要暗中让施家代替谢家,让施家慢慢占尽谢家的生意。
大娘娘的目的都是要毁了谢家。
之前与魏王的谈话,她没有从魏王的言论中看出多少诚意,但也看出了魏王与大娘娘的态度与目的不一致。
这次,她想要看看魏王到底有多少诚意。
“此番官家对于施炀的失踪并不上心,朝堂上的两派暗中较劲应该就更加明显。”谢容瑛说话间眼中有了些许的笑意:“如今勇毅侯是废了,仁德帝麾下陨了一员大将,这样一来,仁德帝会把信任放在四叔身上,谢家将会走到另一个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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