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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媳by李尔尔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07

而就在此时,外面又是响起了一阵对话声。
“微臣要见圣上,微臣要见圣上!”
“齐大人,你稍安勿躁。”守着延和宫的宿卫禁军与齐湛说完后,转身朝着身后的宫殿走去。
仁德帝下意识的觉得今夜注定会是个不眠夜,在看到禁军走进来的时候,仁德帝沉声:“让他进来。”
禁军转身走出大殿,很快齐湛双手呈着几封信件走入了大殿中。
在齐湛看到跪地的宸妃时,目光立即垂地。
仁德帝冷声:“宸妃,你起身。”
“是。”宸妃起身后,往边上站着。
齐湛走到中央,直接跪地:“启禀圣上,在子时末,浑身是伤的勇毅侯府少夫人前往开封府击鼓鸣冤,还带着这几封密函交到了微臣手中。”
宸妃看着齐湛呈着的信件,走上前从齐湛的手中双手拿过密函朝着仁德帝走去。
“微臣见到勇毅侯府少夫人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身边的人更是晕倒在了开封府门前。”齐湛说着满脸凝重:“在勇毅侯府的人追来的时候微臣带着少夫人入了开封府,微臣让开封府的人抵挡着勇毅侯府的人,而微臣从后门离开,前来皇宫面见圣上。”
仁德帝从齐湛的语气中听出了事情太过严峻,此时宸妃已经把密函呈到任德帝面前。
“这些密函微臣都看了,里面提到了金、辽、”齐湛说到这两个国家的时候,抬眼直视仁德帝:“陛下、少夫人见到微臣说的第一句话是让微臣把这信封亲手交到您的手中。”
仁德帝在听到金、辽的时候,眼中已经有了怒意,他叉开密函一封一封的看着。
那熟悉的字迹他怎会不认得?
那信封上的上官燕他怎会不知是谁?
他看着上面上官宴与秦石渊的来信的内容,脸色铁青。
难怪,难怪秦珺异要把上官璟带入皇宫,难怪又紧接着离开,想来是要利用宸妃让内乱更加严重。
如今的大胤本就内忧外患,他刚刚解决一个大娘娘。
这两家就开始急不可耐!
宸妃看着仁德帝脸色铁青:“陛下,这,这是怎么了?”
仁德帝一拳砸在御桌上,怒声:“好啊!好啊!胆敢与金人,辽人暗中来往!”
“难怪,难怪在陇西这些年没有让他那一双儿女安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朕,他还真是要把通敌叛国给坐得彻彻底底!”
宸妃在听到通敌叛国的时候脸色霎时一白。
“陛下息怒!”齐湛匍匐在地。
仁德帝冷声:“那勇毅侯府少夫人可是谢敬的女儿?”
“是,就是谢敬的女儿。”齐湛在听到通敌叛国后,声音都颤抖着:“为了把秦石渊与上官宴之间通信密函带出来,是从勇毅侯府死里逃生。”

在冬雪送来最后一次银丝炭后,周氏与秦石渊都发现了有些不对劲之处。
烛火把屋中衬得如白昼,加上今夜炭火足,秦石渊的腿没有难受,他往屋中环视了一圈。
“刚刚谢氏身边的那个女使在屋中瞎转悠什么?”秦石渊可没有错过冬雪的举动,走到房中后就开始四处转悠:“你去那边看看。”
周氏回头看了一眼,又替秦石渊盖好被褥,说:“侯爷,双腿舒缓了些吧?”
秦石渊点头:“好多了。”
周氏见秦石渊的脸上没有往日的痛苦,悬着的心才落下。
“这谢氏明显就是不想管侯府的事情,应该也是看在珺异的份上才愿意把这银丝炭送到房中来。”周氏说话间已经起身,朝着外间走去,四处看了看,又朝着书案走去:“要是今日没有珺异在,她应该不会松口,这么看来,谢氏还是有些念及与珺异情分的。”
“这样好啊,只要谢氏心里还对珺异有情分,尽管那情分很小,那就意味着想要好好过日子,既然是想好好过日子,就把这侯府交给她打理,你再去与珺异说说,让珺异好好与谢氏相处,这侯府现在正是需要谢氏的时候。”
周氏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书案前,她的视线落在那还没有关合上的抽屉上,信封的一角露了出来。
周氏原本想要关上抽屉,鬼使神差下,就把那露出来一角的信封扯了出来,她看着信封上面有着“上官燕”三个字的时候,眼中有了警惕。
“石渊,上官宴给你的信怎么就这么随意的放在抽屉中?”周氏疑惑的问道。
床榻上的秦石渊神色微变:“什么上官宴给我的信?”
周氏转身走至外间与里间相隔的珠帘前:“这不是上官宴给你的密函吗?”
秦石渊神色冷然:“上官宴给我的密函每一封都是毁了的,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周氏也觉得奇怪,上官宴与秦石渊联络的信件,每一次看了之后都销毁了。
“那这又是什么?”周氏朝着秦石渊走去:“这字迹与上官宴的一模一样。”
周氏拿着信封走上前,秦石渊接过周氏手中的信件,打开信封的手有着隐隐的颤抖。
在看到信件上的内容时,秦石渊脸色蓦然一变,声线带着颤音:“去,去把谢容瑛给我抓起来!”
周氏问:“怎么了?”
说话间从秦石渊手中接过信件,在看到信件上的那些内容时,面容霎时一白:“这,这是怎么回事,这,这明明就是诬陷。”
秦石渊的确是在与上官宴暗中联系,的确也谈过大胤的局面。
但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与金人,辽人有来往!
“这,这是不是谢容瑛刚刚那女使进来放到房中的?”周氏好似明白过来:“我就说,我就说,入冬这么久来,谢容瑛她都没有打算给各个院子安排银丝炭,她就是等着你腿因为寒冷会夜夜痛的不能入眠,让我去求到她那里去,还分几次送到房中,其他院子中也是今日才有。”
“这么看来就是她故意的!”周氏声音尖锐了不少:“她要做什么?这和上官宴一模一样字迹的信件又是怎么回事?”
“她是如何得知上官宴字迹是什么样的?”
周氏此时脑子一团乱:“我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有。”
秦石渊却开口:“你是说今日谢容瑛还派人把银丝炭送到了别的院落?”
“是啊。”周氏紧张的盯着秦石渊:“侯爷,谢容瑛这是要做什么?她到底要做什么?”
尽管周氏脑子中已经有了个想法,但是想到谢容瑛已经是勇毅侯府的人,应该不会是她想的那般。
“侯爷,这真的不是你遗忘的密函吗?”周氏为了把心中的那个想法压下去,向秦石渊求证道。
秦石渊冷声:“就算上官宴对大胤有二心,他怎会与我说这些?我对大胤对官家的心思天地可鉴!”
周氏听着秦石渊最后的话,面容的越来越苍白。
“去,去把沣渊给我叫来。”秦石渊深知周氏不能去解决谢容瑛,那东苑中全是谢家带来的人,如今这勇毅侯府中谢容瑛的手不知伸多长:“这件事必须得尽快解决,最好是今晚,你让郑氏排查一下她们的院落中有没有奇怪的信函。”
周氏明白:“我这就去。”
秦石渊这么说就是怕谢容瑛还往别的院落中也放了这些信件。
“侯爷,我派人来房中仔细的搜查一番。”周氏说完后转身走出房中。
风雪声越来越大,周氏把房门带上后秦石渊掀开了被褥,他朝着床榻边上的轮椅移动着。
而周氏来到二房的院落时,秦沣渊与郑氏早已睡下。
还是耳房中的女使听到了周氏的声音,才惊动了秦沣渊与郑氏。
秦沣渊与郑氏在听到周氏所说的事情后,夫妻二人赶紧让下人搜查东苑来的人今日所去之处。
搜查半晌后,二房的院落中并没有周氏所说的信件。
秦沣渊也前往了秦石渊的院落。
兄弟二人商谈一番后,秦沣渊带着人前往了东苑。
而这个时候秦石渊也在自己的房中搜到了另外的两封密函,依旧是上官宴的字迹。
越是这般,秦石渊的内心越不安。
他不明白谢容瑛为何要这么做,但又知道谢容瑛与勇毅侯府不是一条心。
既然不是一条心,也就意味着谢容瑛对勇毅侯府什么都做的出来。
冬雪走进屋中,对着早已穿戴好的谢容瑛说道:“姑娘,秦沣渊带着人往东苑这边来了。”
谢容瑛披着雪白的狐裘朝着屋外走去。
冬雪与翠枝跟在身后。
“李妈妈她们都回到谢家了吗?”谢容瑛问道。
翠枝说:“回到谢家了。”
说话间,主仆三人走出东苑。
恰巧遇到对面的火把队伍朝着这边走来。
冬雪看着前面为首的秦沣渊,在谢容瑛身边低语:“姑娘,要让固珣安排的人出现吗?”
“我已经吩咐了,在秦家这些人快要追上我们三人的时候他们出现拖住秦家人,直到我们抵达开封府见到开封府的人为止。”谢容瑛神色微沉,这个时候要是戏不足一点,怎么能让人信服呢?
她把衣袖中的密函紧紧捏在手中。
“谢容瑛!”秦沣渊远远看着似要出门的谢容瑛冷声:“这么晚了你打算去何处?!”
谢容瑛看着秦沣渊一行人与她还有些距离。
立即说道:“快跑!”
冬雪与翠枝在听到谢容瑛的话后,二人拉着谢容瑛就朝着东苑的侧门方向跑去。
秦沣渊见状,脸色一变:“快抓住她们!”
身后的小厮与侍卫们蜂拥而上。
秦沣渊想到秦石渊的交代以及所说的事情,整个人犹如掉入冰窖,谢容瑛这是要做什么?
这么晚了就离开勇毅侯府这是要做什么!?
“快把她们抓起来!”秦沣渊怒声:“不能让她们离开侯府!”
只是谢容瑛早就打点好了从东苑到东苑侧门这段路,还有那停在巷子中的马车。
出了侧门,谢容瑛与冬雪,翠枝快速上了马车。
她亲自赶着马车朝着开封府的方向而去。
身后追赶上来的秦沣渊看着谢容瑛上了马车:“快追上去!”
把上官宴字迹的密函悄摸的放入秦石渊的房中,又在这个时候离开勇毅侯府,这个谢容瑛可真是敢啊。
而赶着马车的谢容瑛时不时的朝着后方看去,见与勇毅侯府的人拉开一段距离后,她又放慢了速度。
在勇毅侯府的人快要追上来的时候,又加快了速度。
这么来来回回几次,在快要到开封府时,她停下马车,又快速的跳下马车朝着开封府方向跑去。
此时的秦沣渊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翠枝与冬雪紧紧的跟在谢容瑛的身后,谢容瑛拿起开封府大门前的鼓锤,就往鼓上用力的敲击起来。
此时秦沣渊也追了上来:“你以为在这里就能躲得过去了?”
谢容瑛停下,把手中的鼓锤交到翠枝的手里:“继续敲。”
翠枝不敢停下。
“躲?”谢容瑛盯着秦沣渊:“我可没有说要躲。”
说完,她直接拿出匕首往快速的朝着胸口处刺去。
“姑娘!”冬雪大喊。
秦沣渊惊恐的盯着谢容瑛:“你,你要做什么……”
谢容瑛缓缓倒下,而此时开封府大门也被打开。
开封府的人出来正好看到谢容瑛倒在地,朝着他们爬过来。
两个捕快见状,走下石阶,又见秦沣渊气势汹汹的朝着这边走来。
冬雪与翠枝拦下后大声说:“救命啊!救命啊!”
其中一个捕快蹲下身扶起谢容瑛,却见谢容瑛胸口处一把利刃,正在他打算开口询问的时候,就见奄奄一息的谢容瑛艰难的伸出手。
捕快看着谢容瑛手中紧紧捏着的信封,虚弱的说:“交给,交给官家。”
话落,拿着密函的手重重的落地,捕快见状从谢容瑛的手中接过密函,又见另一边的秦沣渊带着人把刚刚阻拦的两个女使打晕在地。
“这里是开封府,你们要做什么!?”另一个捕快朝着秦沣渊快速走上前:“你们这群人是想在开封府前杀人灭口吗!?”
秦沣渊神色有些退怯,视线在倒地的冬雪与翠枝身上,想要上前却又明白勇毅侯府在汴京的处境。
只是谢容瑛万万不能落到开封府的手中。
“我是勇毅侯府的二爷,这是勇毅侯府的少夫人,还望两位大哥把她交给我。”秦沣渊说话间,视线也在捕快手中的密函上:“在下侄媳与侄子在家中大吵,甚至动了粗,这些……”
“够了!”那蹲在谢容瑛身边的捕快打断秦沣渊的话:“她都快断气了!”
说完他站起身来朝着开封府大门大喊:“来人!快来人!去通报齐大人!”
秦沣渊见状,立即上前要从捕快手中抢过谢容瑛。
两个捕快挡住了秦沣渊,而身后秦家的人也涌了上来。
此时从开封府出来了不少捕快围了上前,齐湛边穿戴衣衫火急火燎的朝着这边走过来。
那守在谢容瑛身边的捕快见齐湛前来,立即把手中的密函交到齐湛的手中,把经过说了一遍。
齐湛的视线落在倒地的谢容瑛看去,说:“还不快把少夫人抱进去!”
说话间,齐湛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密函,在捕快抱着谢容瑛入了开封府后,齐湛边朝着里面走去,边拆开密函。
在看到密函上的内容后,神色凝重,他朝着前面的捕快大声喊道:“你把少夫人安顿好后就去请大夫,让外面的人拦住勇毅侯府的人,我进宫一趟!”
“是!”
寅时,皇宫。
宿卫禁军在这个夜里搜寻着每座宫殿,而宸妃娘娘再一次听到心腹钱公公的消息时,没有意外的是死讯。
宸妃娘娘哽咽着,仁德帝大怒。
齐湛在把该送到仁德帝手中的密函送到后,也连夜出了宫,今晚这件事已经惊得他不知道该怎么言说。
早就不该存活于人世的上官宴却活着,当初勇毅侯府小侯爷所娶的平妻竟是上官宴的女儿。
而之前魏王从他开封府带走的上官璟则是上官宴的长子。
当年上官家是如何偷天换日的?
齐湛隐隐记得捉拿上官宴一家的是勇毅侯,如今勇毅侯与上官家又牵扯这么多。
想到诸多种种可能会牵扯更多,齐湛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又想到揭露这件事的是谢敬的女儿,齐湛甚至觉得幸好是谢敬的女儿揭露,不然要是勇毅侯府与上官宴在暗中勾结的事情一旦东窗事发。
谢家也会牵连进去。
在寅时三刻,齐湛回到开封府的时候,勇毅侯府大闹的人已经被禁军给抓获,他不知勇毅侯府现在是什么光景,但想来闹到官家面前,这天亮后汴京城怕是不会再有勇毅侯府。
“请大夫了吗?”齐湛回到开封府后就询问了谢容瑛所在之处,以及询问伤势如何:“伤势如何?”
“请了大夫,说是伤的很重,怕是性命堪忧。”
齐湛一听,赶紧说道:“通知谢家了吗?”
捕快摇头。
“还不快去通知谢家!”齐湛怒声。

第212章 脱离关系
今夜的汴京城四处都是峻急铁靴踏步的走动声,许多人已经被这变动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也无人敢派人出门打听。
只知道在汴京城中走动的是宫里的宿卫禁军。
而谢家的人赶到开封府的时候已经是卯时。
以往这个时候汴京城中已经有不少的商贩开始忙碌起来,而今日的卯时街道上除了宿卫禁军外,空无一人。
开封府。
“齐大人,到底怎么回事?”谢敬因着身体迟迟没有痊愈的原因,从开封府门走入到里面,脚步有些加快,便也气喘吁吁:“我女儿呢?”
谢老夫人抹着眼角在孙妈妈的搀扶下走来。
谢廷与谢长枫神色凝重的看着齐湛。
“大夫才把少夫人胸口处的匕首给取出来。”齐湛想到刚刚女医娘拿出来的匕首,紧皱眉头:“说是伤及了内脏,但好在血止住了,现在又发起了热,要是到午时挺不过来,就……”
“容儿!”谢老夫人朝着屋中颤颤巍巍的走去。
谢敬脸色唰的一下苍白起来,眼眶发热,他绕过齐湛朝着屋中走去。
谢廷扯住了齐湛的胳膊:“就什么?午时挺不过来就什么?”
“廷哥儿。”谢长枫见谢廷脸色不好的追问着齐湛,上前拉住了谢廷:“你不要闹了。”
说话间,谢长枫又看向齐湛:“齐大人,不知道我长姐为何受了这么重的伤,这,是不是与街道上的那些宿卫禁军有关系?”
齐湛叹了一口气,把从谢容瑛赶到开封府怎么受伤,以及如何被勇毅侯府的人追赶,说了一遍。
“秦家的人已经被抓起来了,前两刻钟从宫里传来消息,说是,还没有找到秦小侯爷的下落,对了,秦小侯爷带着上官璟不见了。”
谢廷拧眉:“上官璟不是在魏王府吗?”
“听魏王府的人说,昨夜上官璟就从魏王府中逃脱了。”齐湛紧皱着双眉:“应该是上官宴让勇毅侯父子想办法把上官璟从魏王府中救出,只是上官宴与勇毅侯之间联络的密函被少夫人知道了。”
“这种秘事被发现,勇毅侯府定然是要灭口了,只是少夫人聪慧,从侯府中逃脱,一路赶来开封府,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受了重伤。”
谢廷听后,直接朝着身后的屋中走去。
谢长枫则是朝着齐湛作揖行礼:“多谢齐大人的关照,谢家定会铭记于心。”
“二公子客气了,这都是本官应该做的。”齐湛颔首点头。
谢长枫这才朝着屋中走去。
此时翠枝边擦着眼泪,边给谢容瑛擦拭着四肢,大夫说了这样可以降温。
冬雪在与谢敬,谢老夫人说着昨夜发生的事情。
“这么说来,是容儿发现了勇毅侯与上官宴勾结的罪证,这其中还牵扯到了金人与辽人?”谢老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声线都带着隐隐颤意:“这,这可是通敌叛国啊,这,这勇毅侯府怎么敢,怎么敢的啊!”
谢敬则是朝着一边的医娘走去:“我女儿怎么样?”
“伤及内脏了,虽然只有很小的刺伤,但失血过多。”医娘朝着谢容瑛的方向看去,叹了一口气:“就看造化了。”
谢敬身子有些站不住,他及时的扶住了边上的门框,从来没有想过白发人送黑发人会发生的他的身上。
想到之前谢容瑛为了他,为了谢家做的事情。
谢敬内心那股愧疚感越来越浓烈,他的步伐不稳,朝着谢容瑛走去。
在床榻前直接坐在地面,他握住了谢容瑛冰凉的手,哽咽着说道:“容儿,你醒过来,爹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醒过来爹就去官家面前,去官家面前让你与秦珺异和离。”
说话间,谢敬垂着头,紧紧握住谢容瑛的手:“爹带你回家,容瑛,爹去官家面前让你与秦家彻底没有关系,我们回家。”
翠枝在边上抹着眼泪说道:“主君,姑娘发现勇毅侯与上官宴的那些密函后,就是怕连累谢家,才从勇毅侯府死里逃生前来开封府,只是最后还是被,还是……”
谢敬听着翠枝哽咽着没有说完的话,心里的愧疚,悔恨,以及怒意达到了极点。
他站起身来,翠枝立即相扶:“主君,您慢些。”
谢敬朝着谢廷看去,说:“廷哥儿,同我进宫,同我进宫面见圣上。”
谢廷走上前扶着谢敬,说:“大伯现在知道为长姐着想了,当初要不是大伯与蒋氏一拍即合,长姐怎会遇到秦家那群狗东西!”
谢敬听出了谢廷的不满,他一脸阴沉,在谢廷的相扶下走出了房中。
冬雪搬来圈椅到床边,谢老夫人坐下,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谢容瑛,老太太的脸上更加沧桑,好似不过短短一个时辰,那鬓角布满了银丝。
“老夫人,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冬雪看着昏迷的谢容瑛,她抹着眼角。
谢容瑛与她说的是,赶往开封府后,让翠枝与她尽量的拖住秦家追出来的人。
却没有与冬雪说,会对自己下手如此狠。
冬雪在从大夫的口中得知谢容瑛命悬一线的时候,险些晕倒过去,这世上怎么会像自家姑娘那样狠的人。
“小时候学女红的时候不小心被针刺了一下都要在我这里撒娇许久,现在却受了这么重的伤。”老太太眼泪婆娑的握上了谢容瑛的手:“容瑛啊,疼不疼啊。”
“肯定很疼。”老太太吸了一口气:“容瑛啊,你一定要好起来,祖母还没有看到你的人生圆满呢,祖母还没有看到你与夫和睦,祖母也没有看到曾孙呐。”
谢老太太说这番话,屋子中更加压抑起来。
谢长枫鼻子微酸,从来到汴京都在忙着与施家生意上的事情,又因为谢容瑛已经嫁人,还没有来得及前往勇毅侯府见长姐,没想到再次见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祖母。”谢长房走上前来:“长姐一定会没事的,你注意身体,眼下是要尽快让长姐与勇毅侯府脱离关系。”

勇毅侯府大门前围满了不少的人,宿卫禁军里三层外三层围住了勇毅侯府。
而站至勇毅侯府前的太子一脸阴冷。
昨晚没有等到秦珺异带着上官璟前往太子府,他本就有了怒意,在得知开封府的齐湛连夜进宫面见了仁德帝,他便让人前往皇宫打听。
在隐隐得知是勇毅侯府与上官宴勾结,甚至还有金人与辽人勾结的事情侯。
太子在府中大怒了一场,想到秦珺异最近的种种,想到秦珺异对上官璟的事情比之前还要上心。
才发现被秦珺异摆了一道。
而太子对上官家的心思一直都很明显,如今上官宴与勇毅侯在暗中勾结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不就是没有把仁德帝放在眼里?
也明白了仁德帝为何不愿意再搭理上官家。
上官宴对仁德帝的忠心,早已变了。
也早已有了二心。
周围的议论声声一声盖过一声。
大胤百姓最是痛恨勾结外族人的氏族,而且现在边关与金人战火连连,这勇毅侯府居然做出这样的勾当。
已经让整个汴京百姓动怒。
此时,太子身边的人走至身边,说:“依旧没有秦珺异与上官璟的消息。”
太子冷哼一声,这二人当真是把他骗得好惨!
从勇毅侯府中走出来的东昌侯沈韫手中拿着两封密函,朝着太子走去。
太子见沈韫走出来,神色又是一紧:“沈侯。”
“殿下。”沈韫拱手后,双手呈着手中的密函:“只搜到了两封密函,其中一封是辽语,想来是知道了东窗事发,把其他的都销毁,这两份还没有来得及毁掉。”
太子脸色难看至极,他从沈韫的手中拿过密函,想到还有几封已经落到官家的手中。
他深吸一口气:“全部打入大牢,封了勇毅侯府,听官家发落!”
“是!”沈韫背脊发冷,勇毅侯在战场纵横半生,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怎对得起秦家先祖?
勇毅侯府上到主子下到女使小厮,纷纷被禁军带走。
隐匿在巷子中的秦珺异与上官璟看着勇毅侯府的场景,不过一夜之间,勇毅侯府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秦珺异从皇宫逃出后,打算回到勇毅侯府,发现被禁军包围。
他知道发生了事情,他本以为是因为上官璟。
但后来陆陆续续的从人们的口中得知宿卫禁军为何会包围了勇毅侯府。
那一刻他才明白,他从边关回来与谢容瑛开口的那一刻,就入了谢容瑛的圈套中。
无论是谢容瑛所说的宸妃与上官宴的关系,还是谢容瑛与他所说的夫妻本是一体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这些种种都是谢容瑛想要置勇毅侯府于死地。
就连昨晚他想要用上官璟试探宸妃,也在谢容瑛的算计之内。
他想要看看宸妃的态度,想要利用宸妃对上官璟的警惕,想要宸妃对上官璟动手,想要把仁德帝怀疑宸妃。
毕竟大娘娘的事情,仁德帝已经开始有人在背后推动着波澜,让汴京的局面打乱。
没想到在他想要算计的时候,谢容瑛已经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好啊,好啊!
谢容瑛能算到每一步,甚至能狠到命悬一线在勇毅侯府中全身而退。
还让他沦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自己父亲半生的心血也毁于一旦!
今日的勇毅侯府与当年的上官家有什么两样?
谢容瑛怎么这么狠心?!
她怎会如此狠心?
从她嫁到勇毅侯府,他不是没有承认对她的算计,但她并没有受到什么实际的伤害。
她就这么恨?
就这么恨他?
恨勇毅侯府?
要把勇毅侯府背负通敌叛国的罪名?
“快走吧。”上官璟冷声:“我已经让人安排了出城的路线,现在还不离开,就真的走不了了。”
秦珺异眼眶泛红,眼中全是冷意。
上官璟扯着秦珺异消失在了暗巷中。
而谢敬这边前往皇宫,仁德帝在延和殿见了谢敬。
仁德帝大致猜到了谢敬出现是为了什么,仁德帝也听说了谢容瑛伤得极重的事情。
甚至庆幸谢容瑛是为了怕勇毅侯府连累谢家,而揭露了勇毅侯与上官宴的勾结。
是以,对于谢敬要求谢容瑛与秦珺异和离的事情,仁德帝直接允了。
和离书由谢敬亲拟,仁德帝下旨。
只要和离书在官府盖了印,从此以后谢容瑛与秦珺异便无半分关系。
谢敬从皇宫离开后回到开封府,直接扯着齐湛在和离书上盖了官印。
一系列事情忙完后,已经是午时。
谢敬重新来到房中的时候,谢老太太守在谢容瑛身边,亲自给谢容瑛用着湿帕擦着谢容瑛的四肢。
“母亲。”谢敬走上前来。
冬雪与翠枝识趣的走出了房中,医娘见状也跟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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