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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媳by李尔尔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07

眼看事情有些不对劲,喊道:“祝岚,这是怎么了?”
江氏脚步放慢,目光朝着已经从曲廊转角处不见的背影看去:“出事了,老夫人。”
“出事?什么事,刚刚那个不是太子吗?”谢老夫人拧眉,没有往谢容瑛出事那方面想,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至于亲自前来这里做伤害谢容瑛的事情。
江氏着急道:“您先去主屋看看容瑛吧!”
说完,江氏朝着曲廊转角处的方向走去。
谢老夫人见状,神色微变,快步朝着主屋的方向而去。
前厅中,与宸妃周旋忐忑不安的齐湛在朝着大门处看去,发现玄色身影朝着开封府大门方向走去,立即站起身来,追了出去:“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宸妃起身朝着屋外走去,看着刚刚走入院落中的齐湛:“刚刚走过去的是太子?”
齐湛点头:“下官先去看看。”
宸妃看着齐湛绕过影壁离开,手不由的握紧,从太子要前来开封府见谢容瑛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眼下又这样急忙的离开?
她走出房门处就见东昌侯府的江氏也在,江氏在看到宸妃的时候,神色微变,立即福身:“臣妇见过宸妃娘娘。”
“沈夫人也在。”宸妃想着沈承礼刚刚说是跟着自己母亲前来,她因着心里惦记着谢容瑛的事情,就忽略了江氏的存在。
宸妃好似看出了江氏的疑虑:“沈夫人是找太子?”
“太子?”江氏也因着与燕氏提起谢敬的事情又因那院落与主屋有些距离,对与宸妃与太子的到来没有注意:“刚刚那人是太子?”
就在江氏与宸妃都有着不同疑惑的后,沈承礼抱着谢容瑛出现。
“母亲,快准备马车!”
江氏见状,立即说道:“好,快,快!”
话音落下,又见齐湛从影壁处一脸疑惑的走过来,他在看到江氏急忙的往他走来,又看到沈承礼横打抱着谢容瑛时。
“这是怎么了?”
此时谢老夫人与燕氏也追了出来,翠枝与冬雪跟着。
一行人无暇顾及齐湛的问题,沈承礼匆匆带着谢容瑛从齐湛身边走过,齐湛清晰的看到了谢容瑛胸口被鲜血染红的衣裳,眸色一凛。
在一行人神色匆匆离开后,齐湛朝着宸妃看去。
“太子怎么了?”宸妃询问。
齐湛说:“下官追出去的时候,太子已经上了马车,下官问太子怎么了,太子说身子有些不舒服要回府,就离开了。”
“就这样?”宸妃走下石阶。
显然不是他们所看到的这样。
齐湛不明所以的盯着宸妃朝着他走来。
“齐大人,本宫就先行离开了,刚刚的事情要是有什么进展,还希望齐大人不要瞒着本宫。”宸妃说道。
齐湛作揖行礼:“是,宸妃娘娘。”
宸妃回宫后,又前往了仁德帝的延和殿。
本想把刚刚在开封府所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仁德帝,却发现太子也在仁和殿中,她眼中闪过异样。
“太子殿下身子好些了吗?”宸妃关切的询问道。
太子却疑惑的看了一眼宸妃:“娘娘为何这么问?”
宸妃闻言,多看了太子两眼,便朝着龙椅上的仁德帝福身:“臣妾给陛下请安。”
“回来了。”仁德帝语气也轻快,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全是有利于他,那双锐利的眼睛也带着几丝雀跃:“谢敬的女儿怎么样,伤势可有好些了?”
宸妃又往太子看了一眼:“殿下回来没有与陛下说谢容瑛的伤势吗?”
果不其然,仁德帝父子二人在听到宸妃的话后,皆是盯着宸妃。
“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太子不明所以的问道:“什么叫我没有与父皇说谢容瑛的伤势?”
宸妃越发觉得不对劲:“殿下没有去开封府?”
仁德帝浓眉一拧。
“我去开封府?”太子脸色凛然:“娘娘看到我去开封府了?”
宸妃暗道不好:“刚刚我前往开封府的时候碰到了太子,我们一同去见了谢容瑛,后来你说你要与谢容瑛单独说几句话,我便先行离开,只是没有过多久,你就急匆匆的离开开封府,谢容瑛也被沈家的人带走离开了开封府。”
“荒谬!”仁德帝把手中的折子重重的合上:“从你离开皇宫没有两刻钟,太子就来到了延和殿,怎么可能会在开封府?”
宸妃声音尖锐了不少:“可是与臣妾去开封府的的确是太子啊,与太子一模一样,声音也一模一样!”

梨云院。
主屋外站满了许多人,除了谢家的主子外,江氏母子也在场,就连后面带着疑惑而来的齐湛亦是带着凝重之色等着谢容瑛的情况。
在宸妃没有回宫多久,就派人前往了开封府告知齐湛那位前往开封府的太子并非是太子。
齐湛听到这个消息后,除了震惊外还有就是在猜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假冒太子。
好像这也不是很难猜,勇毅侯府沦落到如今的地步就是因为谢容瑛的揭发,而谢容瑛沦落到这样的下场也是因为勇毅侯府。
而他们唯一不同的是,谢容瑛彻底脱离了勇毅侯府,以后只要谢家一心效忠官家,谢容瑛这辈子都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只有勇毅侯府与还没有下落的秦珺异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且勇毅侯府满门没有好几日可活。
这样的情况下,唯一没有被落入官府手中的秦珺异怎么可能放过谢容瑛?
既然不会放过谢容瑛,自然是要置谢容瑛于死地。
只是宫里的人说那不是太子就真的不是太子了吗?
谢家在听到宫里派人前来所说的那些话后,很是不满。
谢容瑛命悬一线,仁德帝这么着急的为太子证明清白,就好像在遮掩什么,又好像是在把这个事情故意撇清。
齐湛看着谢家每个人的脸色,就知道谢家不相信仁德帝的话。
不过这件事好在没有牵连到他。
这般想着,齐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就在纠结要不要宽慰几句谢敬的时候。
这时,房门被打开。
医娘从房中走出来,拧着眉说:“血止住了,姑娘的求生欲望很强,脉络也很稳,只是失血过多,不要让她再有任何意外了。”
众人一听,皆是放心了不少。
谢老夫人原本低垂的头也扬起,眼中有过欣喜,她立即双手合十虔诚的朝着一方拜了拜。
其中燕氏最着急,她走上前问道:“她醒过来了吗?”
“醒过来了。”医娘说着垂眸看着手上的血迹:“我先去收拾一下。”
“孙妈妈,带着大夫下去。”谢老夫人吩咐道。
孙妈妈点头后,朝着大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夫这边请。”
江氏见状,也向谢老夫人与燕氏说道:“既然容瑛醒过来了,我就带着承礼先回去了。”
“今日还多谢承礼了。”谢老夫人感激的说道。
沈承礼温和道:“老夫人客气了,我先与母亲告辞,改日再来看望容瑛。”
燕氏看向燕岚:“小九,替我送送祝岚与承礼。”
燕岚笑道:“好的,长姐。”
江氏与沈承礼离开后,谢老夫人说:“我去看看容瑛。”
说完,谢老夫人便往房门处走去,只是刚刚走两步,似想起了什么,侧目看向一直沉默的谢敬看去:“在天子脚下还有冒充太子杀人未遂的事情发生,你应该进宫去面见圣上,怎么能让勇毅侯府那个畜生逃出生天!?”
谢敬垂眸说道:“是,母亲,儿子等在这里也是想等着容瑛安好的消息。”
谢敬怎会听不出自己母亲的意思?
谢容瑛九死一生,仁德帝首先没有关切谢容瑛的伤势,反而是为太子证明,当真是有些没有把谢家当成人在看。
谢老夫人的视线在谢敬的身上停留片刻后,长叹一口气,走进了主屋中。
谢敬脸色微冷,想到谢家为了大胤,为了仁德帝,做了这么多,到这样的时候,仁德帝却是如此寒心。
他直接转身离开时,燕氏的视线亦没有落在谢敬的身上分毫。
待谢敬离开后,燕岚也回来,在与谢敬擦身而过的时候,燕岚的眼神中闪过杀意。
谢敬对于燕家的任何人都有着厌恶,他直接走出梨云院。
燕岚回头看了一眼谢敬的背影,回头时见齐湛还站在原地,上前询问:“齐大人,你也是想要去见我们容瑛?”
“我也是奉命行事。”齐湛有苦难言,虽说心里有几分猜测冒充太子的人是谁,但还是想要给官家一个确切的答案。
但齐湛也清楚谢家的意思,明显是不相信对谢容瑛行凶的是被人冒充的太子。
燕氏侧目与齐湛对视:“我进屋与老夫人说说,问问容瑛到底是什么情况,好让齐大人回去复命。”
“多谢夫人了。”齐湛感激道。
燕氏走进屋中,就见谢老夫人握着谢容瑛的手,低泣着。
“祖母,我没事。”谢容瑛轻声说着。
谢老夫人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听着身后出现的脚步声,侧眸看向走进来的燕氏:“可是齐大人还没有走?”
燕氏点头。
“容瑛,你可有看清楚伤害你的人是谁?”谢老夫人问道。
谢容瑛说:“不是太子吗?”
谢老夫人与燕氏有片刻的怔愣,谢老夫人说:“刚刚宫里来消息,说太子根本就没有前去开封府。”
谢容瑛失笑:“不是太子?不是太子是谁?官家这轻飘飘的一句不是太子就想把这件事了了?”
谢老夫人知道谢容瑛动怒的点:“你放心吧,我已经让你父亲进宫去面见官家,这件事不会就这么完了。”
谢容瑛目光盯着上方,说:“祖母,我总觉得官家想要借着此事试探我们谢家。”
谢老夫人闻言,侧目看向燕氏:“晚楼,你去与齐大人说一声,就说容瑛看到的就是太子,并非其他人。”
燕氏点头:“我这就去。”
说完燕氏走出了房中。
齐湛见燕氏走出:“谢夫人。”
燕氏走上前,说:“齐大人,容瑛看到的就是太子。”
齐湛对于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意外。
“齐大人,你去给官家回话的时候,也劳烦给官家带个话,就问问官家,要是太子是假的,为何会与宸妃一同前往开封府。”
齐湛闻言后,愣了片刻,便告辞。
当然,齐湛只是派人告诉仁德帝谢容瑛的话,燕氏的话他自然不会告诉仁德帝,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未时末,皇宫。
延和殿。
仁德帝收到齐湛的消息时,他派着跟着秦珺异与上官璟的人也向他禀报着这二人的下落。
“什么叫人跟丢了?!”仁德帝大怒:“意思是这二人还在这汴京城中!?”

第222章 目光短浅
一股难以掌控局面的情绪萦绕在仁德帝的心间,如果上官璟与秦珺异根本就没有如他所安排的那般离开汴京,前往陇西。
那他后面的计划还怎么进行?
秦珺异的眼界就如此短浅?
为了心里的那一点仇恨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也要让谢容瑛死?
偏偏谢容瑛依旧好好的活着,秦珺异这一举动只会让谢家更加提防,也败露了自己的行踪。
想着把这个机会已经送到秦珺异与上官璟这二人手中,偏偏这二人并没有离开汴京,而是想要置谢容瑛于死地,心里就怒火滔天!
“陛下,上官璟在汴京多年,了解汴京城中的布局,如今行踪不定,不好找。”跪在地面的人恭敬的说道。
就在仁德帝脸色阴森时,从大门处走进来的内官禀报道:“陛下,谢敬与东昌侯求见。”
仁德帝一听到这两个名字,就知道是来为了什么事情。
今日在开封府的人都知道去伤害谢容瑛的人是太子,但真正的太子又在他的延和宫,若谢家一口咬定是太子,他如何向谢家交代?
只有找出那个冒充太子的人,才能把这件事平息下去。
虽说勇毅侯府的事情把谢家也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但和勇毅侯府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处境。
谢容瑛是为了揭露勇毅侯府勾结通敌叛国的上官家才受了这么重的伤。
这才刚从鬼门关逃过一劫,如今因着太子的莫名其妙伤上加伤。
所以太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单单谢家就算了,东昌侯也掺和进来。
关键此番在开封府东昌侯府那对母子都撞见了太子行凶了。
这件事不好解决!
“请两位爱卿进来。”仁德帝舒缓了一下心中的怒意,沉声说道。
谢敬与东昌侯沈韫走了进来。
“微臣见过陛下。”二人齐声说道。
仁德帝的视线在谢敬的身上停留片刻后才说道:“都起身吧。”
谢敬与沈韫二人刚刚直起身子,仁德帝又开口:“朕大概能猜到你们进宫是为了什么。”
“陛下,小女与太子殿下无冤无仇,微臣实在是想不出太子殿下为何要前往开封府对小女行凶。”谢敬说话间跪在了地上:“陛下,微臣请求您给小女一个公道!”
东昌侯也作揖行礼开口:“陛下,此事非同小可,太子殿下必须出来给一个说法。”
仁德帝咽下了卡在喉咙的浊气,说:“这件事你们也应该知晓,前往开封府的那个并非太子,而是有人冒充的太子。”
谢敬却咬牙道:“陛下,微臣知道您偏爱太子,但您这般为太子狡辩,也太荒谬了!”
仁德帝在听到“荒谬”两个字的时候,眼神一沉:“谢爱卿是认为朕在为了太子脱罪诓骗你?”
“是。”谢敬直接匍匐在地面,干脆的说道。
仁德帝脸色一黑:“谢敬,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谢敬沉声:“微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请陛下给小女一个交代。”
仁德帝见谢敬铁了心要让他把太子推出来,他忍了忍:“在你女儿被行凶的那段时间太子在这延和宫陪着朕。”
“陛下,微臣说了,都是做父亲的,微臣只是想为小女讨回一个公道罢了。”谢敬说着声线颤抖着:“小女现在九死一生,为了揭露勇毅侯府的事情已经去鬼门关走了一趟,太子为何要,他为何要还要伤害我的女儿?!”
谢敬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背脊挺直,声音透着质问。
仁德帝面容越发的难看起来,这谢敬对他的话根本就听不进去。
“陛下,俗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沈韫沉声:“只是陛下也说了,在谢容瑛出事的时候,太子在陛下您的跟前,不如这样吧陛下,您把冒充太子殿下的那个人找出来交给谢家这件事就解决了。”
仁德帝闻言,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沈韫这番话与他所想的差不多。
“沈侯说的有几分道理。”仁德帝忍着心中的怒意:“这件事朕会给谢家一个交代,谢爱卿,你放心便是。”
仁德帝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因着勇毅侯府所做的事情被无数人盯着,无论他怎么对外称前往开封府对谢容瑛行凶的不是太子,都会被认为是他在为太子辩驳。
更何况,太子对谢家的敌意,也有不少人清楚。
所以只有如沈韫所说的这般,找出冒充太子的人,这件事就迎刃而解了。
“陛下能不能给微臣一个确切的时间。”谢敬又道。
仁德帝见谢敬如此咄咄逼人,沉声:“朕如何给爱卿一个确切的时间?”
“所以陛下一个确切的时间也不给微臣,这算是包庇太子吗?”谢敬声音也冷了几分:“之前因为微臣的四弟领兵前往边关,太子因此记恨上了谢家,如今又……”
“三日,三日之后朕会给谢爱卿一个说法。”仁德帝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在沈韫的身上停留片刻:“朕也不会包庇任何人,就如沈侯所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谢敬一听,又匍匐在地:“多谢陛下。”
“退下吧。”仁德帝说道。
谢敬语气变得恭敬起来:“微臣告退。”
沈韫作揖行礼:“微臣告退。”
仁德帝原本想沈韫留下,但不想节外生枝,只能盯着二人离开,待大殿安静下来,仁德帝叹了一口气。
内殿这时走出刚刚与仁德帝谈话的暗卫。
“陛下,三日之后要是找不到人,如何给谢家一个交代?”暗卫有些困惑:“难不成是要随意找一个人打发谢家?”
总不能真的把太子推出去给谢家一个交代。
刚刚谢敬的态度想来已经惹怒了仁德帝,偏偏仁德帝还必须得给谢家一个交代。
但要把太子推出去是不可能的事情,眼下秦珺异与上官璟的下落仍旧不明,若是刻意躲在汴京城中的某个角落。
那三日之内找出来肯定是有些难度。
唯有找一个来打发谢家。
“你动用所有暗中的人搜寻秦珺异与上官璟?”仁德帝说道:“三日之内必须找出来。”
仁德帝必然不会随意找一个人糊弄谢家。
这秦珺异与上官璟二人既然不按照他所安排的去走,那就只能解决掉。
不能留下祸端。
上官宴就是个例子。
“是,陛下!”
酉时,谢府。
梨云院。
谢敬回府后直接来到谢容瑛的院落中,此时燕氏已经与燕岚离开了谢府,谢老夫人陪着谢容瑛。
没有了燕氏在场,谢敬放松了不少。
“你的意思是,官家也知道冒充太子的人是谁?”谢老夫人把碗里最后一口汤药喂给谢容瑛服下后,侧目圈椅上坐着的谢敬:“这么说来,官家是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官家为何没有对这件事太过震怒?若当真是秦珺异想要容瑛的命,单单冒充太子这一点杀头也不为过,可是官家却……”
“祖母。”谢容瑛打断谢老夫人的话:“上官璟与秦珺异能从皇宫中逃脱,这就说明了是官家的意思,官家有意想要秦珺异与上官璟从汴京逃脱,这就意味着官家想要借着这二人逃出生天做别的事情,如今闹出这样的事情,定然打断了官家的安排。”
说话间,谢容瑛朝着谢敬看去:“父亲,这次辛苦您了。”
谢敬看着苍白着一张脸的谢容瑛,内心的愧疚更加浓烈,他本以为因着风情的事情会与这个女儿有隔阂,开始他的确有些不悦。
只是在看着谢容瑛惨白着一张脸奄奄一息躺着的时候,谢敬心里对谢容瑛的不悦瞬间消失。
他何尝不知道谢容瑛对风情下狠手是为了什么。
只是谢敬认为风情在他的眼皮下不会翻起什么风浪。
但谢容瑛不会给谢敬这样一个机会,谢容瑛不会允许风情这样的人存在。
此刻听到谢容瑛对他说起辛苦二字,谢敬心里泛酸:“什么辛苦不辛苦,为父自然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倒是你,为了谢家不受勇毅侯府牵连,受了如此大的罪。”
谢老夫人见这父女二人的气氛又回到了之前,欣慰不已:“既然官家说了三日之后,那就三日之后,容瑛你好好养伤,你的院子我也会安排人手。”
说话间,谢老夫人起身与谢敬对视了一眼,谢敬也跟着起身。
谢老夫人看向冬雪与翠枝:“你们二人夜里也守着姑娘。”
“是,老夫人。”冬雪与翠枝齐声道。
谢老夫人与谢敬走出房中,母子二人一路上沉默着,直到走出了梨云院。
“母亲。”谢敬一副欲言又止。
谢老夫人哼笑:“你是想问燕氏的事情?”
谢敬的视线落在地面,沉默着。
“你们二人能为了容瑛见面不再争锋相对,我很欣慰。”谢老夫人怎会不知谢敬的心思:“只是已经成为了怨偶,这次燕氏也回来,不如就好好商量和离的事情。”
“这件事还得麻烦母亲出面与她相说了。”谢敬轻声说着,他不愿意与燕氏再去提起很多年前的事情。
谢老夫人嗯了一声,似想到什么,说:“沈家是什么意思?”
谢敬微愣,想到离开皇宫后,沈韫与他所说的话,沉吟片刻,说:“儿子知道母亲在担心什么,虽说沈家与我们谢家来往的比较密切,但有了施家的事情在先,我也没有考虑过沈家,容瑛在家中就挺好,待勇毅侯府的风头过了,让容瑛自己挑选夫婿就行。”
“你有这个想法就行。”谢老夫人想着到底是一家人好:“等你二弟一家前来汴京,然后府中有老二两口子看着,容瑛好好养伤,你也把身子骨养好,谢家齐心协力,不要忘了你父亲的遗愿。”
“知道了母亲。”谢敬听到父亲遗愿的时候,胸口不由发紧。
有时候在太过安逸的时候,就会忘记谢家在前往汴京扎根到至今的路途中的艰辛。
此刻谢敬愧对父亲的栽培。
“之前施家在岭南一带生意上的事情事事都要压谢家一头,原本想让长枫与谢廷前往,但长枫与老二要盯着边关粮草的事情,如今容瑛回来,岭南那边的事情待容瑛身子骨好些了,就让她去岭南去解决。”谢老夫人又说道。
谢敬抬眼与谢老夫人对视,他沉吟片刻,道:“母亲当真是要把谢家交到容瑛的手中?”
“有何不可?”谢老夫人问。
谢敬说:“儿子知道母亲的想法,只是容瑛毕竟是一介女子,我这个做父亲的肯定是支持的,就怕老二和老四会……”
“这谢家还轮不到他们做主,谢家只分嫡长,不分男女。”谢老夫人说完冷哼一声朝着世安堂的方向走去。
独留谢敬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穿过两道院门的谢老夫人神色晦暗,身边的孙妈妈说道:“老夫人,主君这是想要儿子的心思还没有歇下?”
“那个女人当真是把他魂都勾没了。”谢老夫人怎会没有从谢敬那里听到过,风情能让谢敬重新有子嗣的事情?
只是燕氏当年那么痛恨谢敬,怎么可能还会让谢敬有解毒的机会?
不过是谢敬想要子嗣的心思作祟罢了。
“主君什么都好,就是在冯家女这件事情上有些分不清。”孙妈妈说这句话的时候,叹了一口气。
谢老夫人倒是冷笑:“他就是自小都太一帆风顺,只有在冯佩之的身上没有如意,所以才对这个女人不能释怀。”
“不过现在容瑛回来后,我倒是放心了不少。”
孙妈妈附和一笑:“大姑娘回来,主君做什么事情也要三思而后行了。”
天色越来越暗沉,寒风肆掠的刮着梨云院。
固珣来到梨云院的时候,眼神中透着几丝晦暗不明,在谢容瑛想要从勇毅侯府彻底脱离的那晚,按照他们主仆的计划是,在一切进行顺利后,谢容瑛肯定会被齐湛留在开封府,加上会有谢家的人相伴,不会出现别的意外。
那夜谢容瑛安排东苑的下人离开勇毅侯府时,特意交代让固珣的妹妹前往万庙村,回到谢府后虽说也可以,但想着万庙村单独安排一个住处,还有人伺候能好好养病。
固珣也就在那晚之后在暗中看到谢容瑛没了危险后才离开的汴京安顿固香。
只是不过两日的功夫,谢容瑛又出了事。
主屋中的冬雪见固珣走进来,朝着里间走去:“姑娘,固珣回来了。”

第223章 是上官璟
原本闭目养神的谢容瑛眼皮微动,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一袭黑衣的固珣撩开珠帘走了进来。
不过顾珣只是朝着里间走了两步,与谢容瑛拉开了一些距离。
“主子。”固珣作揖行礼道。
谢容瑛看了一眼床边守着的翠枝,翠枝立即会意,上前扶着谢容瑛坐了下来。
“安顿好了?”谢容瑛问道。
固珣抬眼看向谢容瑛,见比在勇毅侯府消瘦了不少,剑眉微敛:“安顿好了。”
谢容瑛微微垂眸:“冬雪,翠枝你们先下去。”
“是,姑娘。”
待房中重新安静下来后,谢容瑛才开口:“汴京中的事情都听闻了?”
“百霖给属下的消息。”固珣看着谢容瑛虚弱的样子,很不明白为什么谢容瑛要对自己下这么重的狠手,只是不明白归不明白,她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他又道:“他们因着这几日主子你身边都有着陪着,没办法靠近你,只能给属下消息,你再次受伤的事情他们二人很愧疚。”
其实那两日暗中也有人在开封府,只是谢容瑛身边一直有人陪着。
这二人也就放松了警惕。
结果还是出事了。
“无碍。”谢容瑛淡声说道。
固珣有些不解:“主子为何不让他们名正言顺的在你身边保护?”
“你们是常年在江湖中行走的人,且还是杀人为生,身上的气势必然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这汴京水深,谢家如今已经被推到风口浪尖,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谢容瑛何尝不想让自己身边随时都有人保护着?
只是如今的谢家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本来因着生意与财力就已经被不少人觊觎着。
要是再让人发现她养着这么多江湖中的杀手,传到仁德帝耳中,仁德帝又该如何放心谢家?
如今仁德帝能放任谢家一再把财力壮大,是因为边关在打仗。
若大胤是盛世时候,谢家这样的存在,仁德帝怎会放任不管?
“听闻对主子行凶的人是太子?”固珣问道。
谢容瑛唇角扬起,平声:“不是太子。”
“是……?”
“上官璟。”谢容瑛也好奇为何不是秦珺异,在她划开那表面一层的皮后,那张皮快速的朝着四周收缩,虽是片刻间,但她还是认出了与上官瑶有几分相似的脸。
固珣惊讶:“上官璟?”
所有人都以为会是秦珺异,但只有谢容瑛清楚那并非秦珺异。
“你也很惊讶?”谢容瑛淡笑,毕竟在众人眼里,只有秦珺异才该如此痛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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