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媳by李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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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只是觉得这好像不太对劲。”固珣说道。
谢容瑛从知道是上官璟后,就开始分析这件事,仁德帝故意放水让上官璟与秦珺异离开皇宫,离开了皇宫那必然也是会让这二人安然的离开汴京。
难道是离开汴京的事情太过顺利,这二人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所以才折回来,报复她。
只是就算要报复也应该是秦珺异,为什么会是上官璟?
照着她所知道的易容术只有皇室才有,上官璟又怎么会有?
不对不对。
谢容瑛好像被人蒙上了一层面纱,明明感觉就要找到真相,但是就感觉一切都不对劲。
为什么会是上官璟?
谁在背后操控这个局?
“你既然回来了,就按照你们的方法替我找到上官璟。”谢容瑛说道。
固珣:“是。”
“冬雪把你安排了住处,这里是谢家,不必在向勇毅侯府那么谨慎,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与冬雪说,这内院大多是女子在走动,你是外男,就在外院吧。”谢容瑛一口气交代完,有些气喘吁吁。
固珣恭敬道:“是,主子。”
“下去吧。”
“属下告退。”固珣说话间看向谢容瑛:“属下会尽快找到上官璟。”
谢容瑛摆手,示意退下,似想到了什么,她又开口:“想来仁德帝这两日也会在暗中找人,你另外派人盯着皇宫动向,一定要比仁德帝先找到人。”
起码目前仁德帝不知冒充太子的人是上官璟还是秦珺异。
“是。”固珣从谢容瑛的脸上看出了几丝痛苦,他深吸一口气后转身离开,随即翠枝就走了进来。
“姑娘,是不是又难受了?”翠枝快步走进来说道。
谢容瑛闭上了眼睛:“扶我躺下。”
翠枝上前扶着谢容瑛躺下后,见谢容瑛的脸上有着不少的冷汗:“姑娘,您怎么了?”
“没事,我睡一下,你守着我。”谢容瑛虚弱道。
翠枝替谢容瑛盖好被子后,坐在床边,眼里全是担忧:“睡吧姑娘,奴婢守着您。”
皇宫,长乐殿。
从延和殿陪着仁德帝用完晚膳的宸妃回来直接前往了偏殿,此时郑平西正在看二皇子今日完成的课业。
二人见宸妃走进来,相继站起身来。
“微臣见过娘娘。”
“母妃。”
宸妃走上前视线在郑平西手中的课业看了一眼,又看向二皇子:“殿下,今日可有用功?”
“母妃,儿臣从没有懈怠一日。”二皇子恭敬的说道。
此时郑平西把手中的课业递到二皇子的手中,说:“殿下今日完成的非常好,过两日可以给陛下检查了。”
“真的吗?”二皇子一听要让父皇检查他的课业,眼睛亮了一下。
郑平西点头:“当然。”
宸妃淡笑:“既然如此,殿下还需更加努力才行,一定要让父皇对你每次的努力都认可。”
“知道了母妃。”二皇子说话间如往常一样离开:“母妃,儿臣先回宫了。”
“去吧。”宸妃目送二皇子离开。
若是往日,郑平西也会与宸妃告辞,与二皇子一同离开长乐殿,只是今日没有。
宸妃朝着殿中的宫娥看了一眼:“你们先退下。”
“是,娘娘。”众宫女退下。
宸妃朝着刚刚二皇子所坐的位置坐下,看向郑平西:“郑先生眉宇间的愁闷,可是在为你那在勇毅侯府的妹妹所担忧?”
郑平西恭敬道:“的确如此,不过事已至此,郑家没有被牵连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话虽如此,但你妹妹也的确冤枉,这一切都是勇毅侯府大房遭的孽。”宸妃说道。
郑平西好似听出了宸妃的话里的话,他微微皱眉:“娘娘不妨有事直言。”
宸妃低笑:“想来你也听闻了太子前往开封府对谢敬女儿行凶的事情。”
“不是说那前往对谢敬女儿行凶的太子是别人假冒的吗?”郑平西不解的盯着宸妃,此刻听宸妃这么一说,总觉得事情并不是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假冒?”宸妃眸中多了几丝冷意:“谢家如今认定了就是太子要对谢容瑛行凶,只是陛下想要包庇太子而已。”
“娘娘的意思是……?”郑平西有些不敢说出口,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娘娘是想此番借着谢家的手,解决了太子?”
宸妃虽没有直接回应,但郑平西能从宸妃的眼中看出他所说的是正确的。
“但是官家可以给太子做证,前往开封府的就不是太子。”郑平西说道。
宸妃哼笑:“官家作为太子的父亲,就算他是一国之君,若谢家认定太子就是对谢容瑛行凶之人,官家还质疑要对说是有人冒充太子,这就是包庇。”
郑平西闻言,心神一提。
宸妃这是打算趁着汴京还是浑水之际要除掉太子?
“所以这就要郑先生出面了。”宸妃笑吟吟的盯着郑平西。
郑平西明白了宸妃的意思,他心中还是有些疑惑:“娘娘,此事非同小可,若是被发现,这件事可是要掉脑袋的。”
宸妃似乎早就猜到了郑平西的担忧,他说:“你放心好了,这件事你只需要煽动魏王那方的人对付太子便可,剩下的,本宫来解决。”
“娘娘。”郑平西还是觉得宸妃此番做事有些太过冒险:“对付太子的事为时尚早,您……”
“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宸妃冷声打断郑平西的话:“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好,如今的汴京局面只有你想不到的乱,从勇毅侯府入狱后,魏王那方安静的可怕,就算官家对枢密院的那个老东西有了拔掉的心思,魏王依旧没有丝毫的动作。”
“要是再不逼一把魏王,这混乱的局面何时才能平下来?”
郑平西不否认宸妃说的话,只是他还是认为宸妃现在动手为时尚早。
“本宫这个时候不能随意离开皇宫,你替我把这封信交给在城北瞎子巷一处两进院子的人手中。”宸妃说话间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件。
郑平西上前接过,看着信封上的空白,说:“是。”
“退下吧。”宸妃说道。
郑平西作揖行礼过后,直接退出了偏殿。
圈椅上的宸妃手漫不经心的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红唇轻扯,眼中全是对权势的野心。
入夜后的汴京越发的寒冷,虽是没有飘雪,但这样湿冷的气候若是没有暖炉伴手,着实有些难以适应。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马车中的郑平西就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他手中的暖炉已经不暖了,而此时外面也响起了小厮的声音。
“主君,到了。”
郑平西下了马车便走到二进院落前,敲门。
没过多久,一个脸上带着伤痕的男子开了大门,盯着郑平西:“郑大人?”
郑平西在看清眼前人是谁的时候,眼中闪过震惊。
“郑大人进来说。”
郑平西立即从衣袖中拿出了信件,递向男子:“这是娘娘让我给你的信件,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男子接过信件,还没有反应过来,郑平西就已经上了马车,待男子朝着那边看去的时候,马车已经掉了头。
车轮轱辘声在巷子中慢慢远去,男子关上大门后快速回到房中。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烛台上的火焰摇曳的厉害。
他坐在一张很小的案几前,打开信件后靠近烛台,看着上面的内容。
眼神锐利了不少,随即把信纸以及信封点燃,屋中的光线亮了不少。
上官璟直接靠在了身后的软榻上,想着那日在拉着秦珺异离开汴京城的时候收到了宸妃的消息。
他不得已又留了下来,若单单只是宸妃他肯定不会留在汴京。
但还有父亲的指令。
他之前在汴京就是为了宸妃,父亲与宸妃之间的信件就是由他传达。
那夜在皇宫中,事情发生的太快,在宸妃的人要带着他离开皇宫的时候,又见秦珺异出现,正是他疑惑秦珺异怎么那么快就从仁德帝那里反回的时候,倒是宸妃的人与秦珺异发生了口角。
在那二人争论的时候魏王的人出现。
谁都没有想到魏王的人会来得如此之快,只是在魏王的人要解决他们的时候,他与秦珺异二人合伙先推出了宸妃身边的人。
也是好巧不巧,在魏王的人解决宸妃的人时,又出现了一批人。
那批人身着黑衣与魏王的人打斗间,秦珺异带着他离开了皇宫。
许是秦珺异也发现了不对劲之处,他们二人从皇宫逃出后,一路都没有开口说话,再秦珺异要返回勇毅侯府的时候,才发现勇毅侯府已经被皇宫的宿卫禁军包围。
秦珺异发现了不对劲,他们躲了一晚。
那一晚上陆陆续续听到了不少的消息,全是关于勇毅侯府与上官宴勾结的消息。
那个时候秦珺异才慢慢反应过来,他入了谢容瑛的局。
秦珺异从边关回来的那一日,从秦珺异找上谢容瑛的那一日,秦珺异就入了局。
也让一直存于暗中的上官家浮出了水面。
上官璟在天亮之前就联络线人把汴京中所发生的事情带回陇西,告知上官宴。
他与秦珺异商量等天亮后前往勇毅侯府一趟,再离开汴京。
只是勇毅侯府围满了官兵,根本无法进入,上官璟只能带着秦珺异离开。
在快要离开汴京城的时候,一直在上官璟与宸妃之间保持联络的人找到了他。
这个时候宸妃需要上官璟,宸妃拿着上官宴的命令要求上官璟留下来为她办最后一件事。
秦珺异亦然担心上官璟的安危,但想到宸妃以上官宴的名义让他办事。
他也就留了下来,秦珺异前往了陇西。
而宸妃让上官璟办的事,就是冒充太子要了谢容瑛的命。
第225章 对付太子
宸妃的心思上官璟一直的都了解,现在二皇子年岁渐长,太子早已成为了宸妃的碍着二皇子前路的绊脚石。
如今的汴京局势混乱不已,宸妃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时机。
而眼下最好对付太子的机会就是从谢家,从谢容瑛下手。
一来是在开封府好接近谢容瑛,二来以太子的身份出现,会让更多人知道是太子对谢容瑛动的手。
只是上官璟怎么都没有想到,谢容瑛在那么虚弱的情况下,还能反击。
还能逃过一劫。
如今谢容瑛安然无恙的在谢府,宸妃的预期没有达到,想要借着谢家的手彻底除掉太子是不可能了。
但要是故技重施,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上官璟眉宇间全是愁容,宸妃这里他已经不想理会。
但想到父亲这些年都在为宸妃母子筹谋,要是这个时候他离开汴京,必然也是不会得到父亲的理解。
上官家的罪名唯有二皇子登基称帝后,才能把通敌叛国的罪名洗涮。
仁德帝的虚伪上官宴早就在上官家背负罪名后就看出来了。
但已经沦落到了那么一步,上官家想要翻身,想要东山再起,想要在大胤活得坦坦荡荡,只有扶持二皇子。
宸妃母子也是上官家唯一翻身的机会。
此刻的上官璟想到刚刚烧毁的信件中宸妃要求他所做的事情,愁的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继续以太子的身份对谢容瑛动手。
怎么继续?
如何继续?
谢容瑛那么奸诈的一个人还会给他去动手的机会?
想到在开封府时明明那么用力,也的的确确是下了狠手,没想到谢容瑛在快要断气的时候还能给他一击。
此时,房门被敲响。
上官璟警惕起来。
“公子,是我。”外面响起一道上官璟熟悉的沙哑声。
上官璟起身打开了房门,看着眼前佝偻着背的老人,立即让人进了房间。
待房门关上后,佝偻的老人沉着声开口:“公子,这几日城中会有大变动,你一定要小心躲着,官家下了死命令,必须要找到你。”
上官璟一点也不意外,如果官家不找出一个人来给谢家交代。
谢家一口咬定是太子,就算有官家给太子做证也无济于事。
毕竟官家与太子是父子。
只会认为是在包庇太子。
官家最是注重名声,不可能会一直包庇太子,所以只能找出那个真正冒充太子的人来给谢家一个交代。
“我会小心行事,倒是父亲那边可有来消息?”上官璟低声问道。
老人说:“主子这段时间并没有在陇西,在岭南。”
“在岭南?”上官璟这才想起来,年前的时候父亲与他说会前往岭南一带做一笔生意,只是具体什么生意他不清楚:“我想起来了,父亲说过。”
“不过汴京中的事情主子一定是知道了。”老人说道:“公子,属下倒是觉得待这段时间过了就离开汴京,宸妃娘娘那里,就不要冒险了。”
上官璟沉默。
老人又道:“虽说主子让公子你在汴京是为了宸妃娘娘好办事,但现在情况已经对你对上官家都不利,还是安危要紧。”
“我知道了,陈伯。”上官璟说道。
“公子,为了安全起见,这段时间你就在密室中吧,属下每日给你送吃食,待汴京风平浪静后,你再出来,由属下送你出城。”陈伯关切道。
上官璟点了点头,想到宸妃这个时候还想让她对付谢容瑛,说:“这次我听你的。”
陈伯听完欣慰不已,说:“那属下这就去密室中安排一下,省的公子住的不舒坦。”
十二月中旬,冬雨密乱,寒气针尖似的刺骨,汴京城中禁军把守,巡视,以及搜寻,一旦有可疑之人都会被带往开封府。
只是连续三四日,都没有找到秦珺异与上官璟的下落。
过了第三日,仁德帝已经有些不快。
尽管朝堂之上并没有人提起谢敬女儿被太子行凶的事情,但仁德帝知道这些朝臣纷纷都在私下议论此事。
只是碍于仁德帝答应了谢敬要给谢家一个交代。
不过三日已经过去。
仁德帝迟迟没有提谢容瑛在开封府被太子行凶一事,他知道,满朝文武都在等着他开口。
而此时的太子也因为被人冒充行凶一事,被仁德帝关了禁闭。
因着此事,仁德帝没有多少心力去对付魏王一党。
倒是给了魏王一党不少喘息的机会,其中被仁德帝打压的最厉害的枢密院邹邢贞则是冷笑连连。
想让魏王趁着这个机会把太子直接打压下去,与仁德帝正面交锋。
魏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只是他也知道仁德帝能对谢敬说那前往开封府对谢容瑛下手的人,不是太子,那肯定就不是太子。
既然不是太子,那背后之人也没有找出来。
魏王对谢容瑛的安危略显担忧。
只要那对谢容瑛行凶的人还在暗中,有一次,肯定就还会有第二次。
这日,谢廷如往常一般回到谢府,只是从谢容瑛回来后,他在谢府的时间更长了些。
梨云院。
翠枝刚刚端着空了的汤药碗走出房中,就见谢廷走入院落。
“小公子。”翠枝行礼。
谢廷问:“今日长姐怎么样了?”
“可以下床走动了。”翠枝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有着欣喜。
谢廷听后眼中也多了笑意:“我进去看看长姐。”
翠枝颔首点头,谢廷走入主屋中。
谢容瑛在家中养了几日,精神了许多,见谢廷回来,朝着身后看了一眼,问:“长枫没有回来?”
“二哥这几日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谢廷走过来就在谢容瑛软榻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今日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谢容瑛说道。
谢廷唇角微扬:“姐,魏王让我告诉你一个消息。”
谢容瑛一听魏王,抬眼朝着谢廷看去:“什么消息?”
“说官家没有任何秦珺异与上官璟的消息,但魏王可以确定冒充太子伤害你的那个人还在这汴京城中,不过王爷想要借着此事,对付太子。”
谢容瑛明白了:“意思是,魏王知道上官璟的下落了?”
这就有些奇怪了,为何魏王会知道上官璟的下落,而官家动用了这么多人还是没有上官璟的下落。
谢廷许是看出了谢容瑛的疑惑。
他说:“还记不记得之前与你说上官璟与宸妃的关系?”
谢容瑛在听到宸妃的时候,脑子中好似闪过什么,她拧眉:“你的意思是,魏王顺着宸妃找到上官璟的下落?”
谢廷没想到谢容瑛一点就通。
“对,自从你让固珣盯着皇宫中的人,我便与固珣聊了几句,固珣说那日伤你的人并非秦珺异,而是上官璟,我把这件事告诉给魏王后,魏王便交代常宁盯着长乐宫。”
“宸妃一直在借着二皇子先生的手给上官璟联络。”
这一刻,很多谢容瑛没有理解过来的迷雾散开,难怪会是上官璟,难怪宸妃要亲自前往开封府与她说一些看似对宸妃利己又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宸妃的目的就是想要对付太子,趁着这个机会借着她的命,把太子推向风口浪尖。
要是她死在了太子的手中,谢家不会放过太子。
毕竟这个时候正是仁德帝需要谢家的时候,加上勇毅侯府勾结上官家的事情是谢容瑛揭露的,太子就算不被处死,太子的封号也会被削。
难怪宸妃一再与她说太子想要对谢家如何不利。
想来就算是冒充太子的上官璟没有要了她的命,谢家一口咬定是太子,太子也要脱一层皮。
果真是好算计。
“二皇子的先生可是郑氏的兄长?”谢容瑛问道。
谢廷点头。
谢容瑛坐直了身子,许是扯到了伤口,她拧了眉,一手靠着凭几:“上官璟在何处?”
“在城北的瞎子巷,一个独居老人的院子中。”谢廷说道。
谢容瑛神色微沉,想到那窒息的感觉,手一点点握紧。
如今谢家只要稳步向前,每年拿出银子送入国库以及军中,就算仁德帝有意见也不会真的想要把谢家如何。
只要除了仁德帝没有起对付谢家的心,其他的,都可以掌控着来。
“王爷想要谢家做什么?”谢容瑛直言。
谢廷说:“想要大伯在朝堂上煽动,对你行凶之人就是太子。”
“谢家能得到什么好处?”谢容瑛淡淡的盯着谢廷:“难道王爷就想以上官璟的下落让谢家对抗太子?”
“虽说是对付太子,但太子身后可是官家。”谢容瑛又补充道。
谢廷好似早就猜到了谢容瑛会这么说:“王爷说了,只要这次大伯一口咬定就是太子,边关冯徊的位置是四叔的。”
谢容瑛闻言,沉吟片刻,盯着谢廷的眼神也透着几丝凝重。
要知道,冯徊可是魏王的心腹,而冯徊的存在也是官家担忧的问题之一。
要是冯徊的位置落到谢译的身上,对魏王可没有什么好处。
“姐,王爷这么做也还有一个原因。”谢廷直言:“把冯徊调回汴京,也是让官家放松警惕,四叔也可以因此在边关培养自己的人。”
“我知道了。”谢容瑛说道。
谢廷挑眉:“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这件事我能说了算?”谢容瑛哼笑:“难道不应该去问你大伯?”
谢廷一听要去与谢敬周旋,原本精神的一张脸瞬间就蔫了,他有气无力的说道:“要是我能说动大伯,肯定就去找他了,问题是我说不动啊。”
“行了,我会与父亲商量,你暂时先别给魏王回话。”谢容瑛说道。
谢廷闻言,脸上的笑意又多了不少:“姐,之前听二叔说,岭南那边有一块难啃的骨头,我一直想去试一试,但祖母一直不允许我去,前几天我听说祖母想让你身子好了以后去岭南,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件事?”
“你想去岭南?”谢容瑛挑眉。
谢廷啧了一声:“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谢家都难啃下来的东西,我想去见见到底有多难。”
“等我身子骨好些了再说。”谢容瑛敷衍道。
谢廷知晓谢容瑛碍于他的身份,不会让他离开汴京多远的地方,谢家因为有了他,在世人眼中看不见的地方也有些保障,但这个保障只是存在与他好好的活着。
要是出了什么事,谢家也会因为他带来灾难。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谢廷声音冷了不少:“你不要觉得我是谢家的麻烦。”
“既然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就不要说一些有的没的。”谢容瑛声音也冷沉了不少:“我累了,你走吧。”
谢廷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谢容瑛,转身就走出了房中。
从小厨房回来的翠枝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谢廷,刚要喊小公子,人就已经到了院落的月门处,她疑惑的走进了房中:“姑娘,小公子怎么生气了。”
“别管他。”谢容瑛淡声道:“去前院看固珣回来没有,要是回来了,让他来见我。”
“是。”翠枝又走出主屋。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固珣带着些许的风霜来到梨云院的主屋。
谢容瑛一看固珣身上的寒气,就知道施刚从外面回来。
“主子。”
谢容瑛说:“城北瞎子巷的一处独居老人的院子,今晚派人前去,活捉上官璟。”
固珣眼中闪过亮光:“属下正要与主子禀报有上官璟的下落,没想到主子比属下早一步知道。”
“你也知道了?”谢容瑛有些意外。
固珣说:“属下只是猜测,就在半个时辰前,属下与百霖盯着皇宫的动向,原本也没有注意,跟着那个姓郑的也是意外跟错,本以为是仁德帝的人,没想到是二皇子的先生,那姓郑的前往了城北的瞎子巷与那院子中的老人说宸妃,我们二人才开始怀疑,后来就守着那院子,虽说没有看到上官璟的身影,但从那老人嘴里念叨有上官璟的名字。”
“没有上官璟的身影?”谢容瑛挑眉。
固珣点头。
谢容瑛沉吟片刻,想到秦珺异院子中的密道,说:“仔细搜,每个地方都不要错过,那院子一定有别的藏身之处。”
夜里的冷雨透着几丝疾风,城北瞎子巷两侧的房顶上,一道道黑影闪过。
二进院落中,掌着灯的陈伯从房中走出,一大股寒风扑面而来手中的灯火险些熄灭,他立即用手护着灯盏。
他侧身正要伸手把房门带上的时候,感觉身后一股寒意袭来,微微侧目的时候就见一抹黑影朝着站定在他的面前。
陈伯瞳孔骤然一缩,刚要开口,后脑勺直接被人重重一击。
固珣看着眼前的老人顺着房门往屋中倒去,他利落的接过快要摔落在地的灯盏。
身背长剑的槐安看了一眼固珣后,反手握住剑柄,走进了房中。
固珣吹灭了灯盏,往身后院落约莫十几个黑衣人看去,他微微摆手。
院落中的人分别向院落四周散去。
固珣把手中的灯盏放在靠墙的角落后,才往主屋走去。
此时的槐安已经抽出了长剑,在房中的每个角落四处搜寻着。
而固珣谨记谢容瑛的话,每个地方都不要错过,这个院子一定还有别的藏身之处。
约莫过了两刻钟,搜寻这院落其他的人相继走到主屋中,与固珣与槐安说没有上官璟的下落。
固珣:“每个地方都仔细检查了?没有暗格什么的?”
“没有。”约莫才弱冠之年的百霖盯着固珣说道,虽是年少,但那双眼睛中满是沉寂与暗淡。
固珣则是回头看向槐安。
槐安此时正站在书案后,他也摇头。
固珣拧眉,难道白日中听到那个老头说上官璟,只是上官璟与宸妃联络人?
姑娘明确说了活捉上官璟。
在城北,瞎子巷,二进院子。
整个瞎子巷就只有一处二进院子。
此时槐安又拉动了一下书案的抽屉,他看着抽屉之中除了一支木雕的珠花外,并没有什么别的,在刚要合上抽屉的时候,他神色微变。
一个常年生活在这里的老者,书案的抽屉里面怎么会有一支珠花?
槐安伸后想要拿起珠花的时候却拿不起来,那珠花是固定在抽屉上的,他挑眉,手伸到珠花那端,微微用力就感觉珠花仍旧不动,却能转动珠花。
就在他转动的那一刻,房中右侧靠墙壁的床榻翻了起来。
固珣与百霖以及房中的黑衣人纷纷朝着床榻走去。
槐安绕过书案朝着床榻方向走去。
“原来真的有密道。”百霖沉声说完,第一个朝着密道跳了下去。
而此时密道中的上官璟在听到声音后,心里虽是有些不安,但又想到这里是陈伯处应该不会被发现,只是想到宸妃这两日催得紧,想到会不会是郑平西亲自前来让他赶紧继续冒充太子去对谢容瑛下手,他神色就透着些许的难看。
就在上官璟沉思时听到从密道中而来的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他从软榻上坐起身。
“陈伯?”
声音刚刚落下,上官璟就看到了一袭黑衣出现在密道口的百霖。
上官璟看着陌生的面孔,神色警惕起来,视线落在圆桌上的短刀,起身就是要往圆桌而去,怎知在快要触摸到短刀时,下一刻圆桌被踢飞出去。
上官璟直接与百霖动手起来。
百霖招招致命,不过几招下来,上官璟就落了下风。
固珣与槐安进来的时候,就见百霖一脚踢在上官璟的胸口处,而上官璟被踹的连连往后退。
上官璟见还有人出现,一手捂着胸口之处,目光扫视过密室中的人:“你们是谁。”
“我主子想见见上官公子。”固珣淡笑说道。
上官璟警惕:“你主子是谁?”
固珣朝着上官璟走去,脸上笑意深深:“这就得上官公子见了我家主子,才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