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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媳by李尔尔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07

看着固珣走上前,上官璟还想还手,又见另一个人手拿长剑,他只能忍了下来。
固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上官公子,请。”
疾风骤雨的夜晚,寒意刺骨。
谢府,梨云院。
上官璟是被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给浇醒的,在密室中在固珣说完情后,那与他动手的人直接上前就把他打晕。
他的视线有片刻间的模糊,在看清楚前方主位上坐着脸色苍白的谢容瑛时,神志瞬间清醒过来。
谢容瑛含笑淡淡的盯着上官璟,说:“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
上官璟朝着周围看了一眼:“这里是谢家?”
他自然知道问的是废话。
从谢容瑛离开开封府后,不去谢家,难不成还能去勇毅侯府?
上官璟下意识的朝着脸上已经结痂的疤痕抹去,他盯着谢容瑛:“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藏身之处?”
“就你与宸妃的关系,想知道你的藏身之处应该也不难。”谢容瑛轻声回应着。
上官璟的脸色又是一沉,他知道宸妃会把他推到万丈深渊。
只是没想到这个万丈深渊来的这么快。
想着这几日郑平西前往陈伯那里那么频繁,被谢容瑛的人盯上也不足为奇。
毕竟谢容瑛是把勇毅侯府害的无法翻身的地步。
“你要做什么?”上官璟的语气带着几丝试探。
谢容瑛重复上官璟的话:“我要做什么?”
说完,她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几分。
上官璟没有与谢容瑛打过交道,但是听之前秦珺郴提起过谢容瑛这个人,想到蒋氏以及永勤伯爵府的蒋六爷都是在谢容瑛的手中没的。
他淡笑道:“难不成你是要杀了我?”
“你觉得我是不敢杀你,还是不能杀你?”谢容瑛一瞬不瞬地盯着上官璟:“还是因为你认为这汴京城中还有一个宸妃给你依靠?”
在听到宸妃的时候,上官璟就知道谢容瑛知道的肯定不少。
“我从来没有觉得宸妃会是我的依靠。”上官璟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垂着眼睛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容瑛却是低笑出了声,她又道:“是宸妃让你对我动手的?”
上官璟猛地抬头看向谢容瑛,好似在惊诧谢容瑛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真的是宸妃想要以我的命来让太子下台啊。”谢容瑛淡淡的说着。
上官璟从谢容瑛的这番话中听出杀意。

郑平西身着毡衣皮裘走出府大门,刚刚走下石阶,就见小厮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走了过来。
“主君,这是瞎子巷那个老头让小的给你的东西,说是他公子让您带给宸妃娘娘的。”小厮平声说道。
郑平西在锦盒上看了两眼,便拿过,直接上了马车。
上完朝后,郑平西如往常一样先去二皇子的殿中布置课业以及询问昨日二皇子所学的课业。
待所有事情完成之后已经快午时。
二皇子也如往日一般邀请郑平西前往长乐殿,去与宸妃一起用午膳。
而宸妃因着上官璟那里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这两日有些不安。
待二皇子与郑平西前来长乐殿后,宸妃便退避了宫娥太监。
今日也没有要避开二皇子的意思。
宸妃直接问道:“郑先生,上官璟那里还是没有消息?”
郑平西这时才从衣袖中暗出约莫手掌大小的锦盒,上前双手呈在宸妃的面前,说:“这是今早上官璟让人送来的,还请娘娘过目。”
宸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接过锦盒便说便打开:“总算是来了消息,啊!”
刚打开宸妃在看到锦盒之中放着一只血淋淋的耳朵也没有看清还有没有其他东西的时候就扔了出去。
“母妃!”二皇子立即上前扶着宸妃。
郑平西脸色微冷的看着地上血淋淋的耳朵以及一块玉佩,和一张折叠好的宣纸。
他走上前去捡起那块玉佩以及宣纸。
宸妃脸色不好的朝着郑平西看去,说:“看那里面写了什么。”
在看到那血淋淋的耳朵出现的时候,宸妃就知道那并不是上官璟给她的东西。
郑平西展开宣纸后,看着上面的内容,面容一僵,把宣纸呈到宸妃面前:“还请娘娘您过目。”
宸妃隐隐颤着手接过宣纸,在看清楚宣纸上的内容后,她又猛地把宣纸摔在地面。
怒声:“放肆!”
郑平西立即作揖行礼:“娘娘息怒。”
二皇子疑惑的朝着地面的宣纸看去,刚要捡起来的时候就被宸妃大声说道:“殿下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宸妃的声音吓住了二皇子,他神色微变的与宸妃说道:“是,母妃。”
在二皇子退出殿中后,郑平西说道:“娘娘何必对殿下动怒?”
“本宫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谁?”宸妃又开始把怨气强加到二皇子身上:“还不是为了他?”
郑平西叹了一口气,说:“娘娘打算如何?真的要去见吗?”
宸妃的视线落在地面血淋淋的耳朵上,视线又挪动到郑平西手中的那块玉佩上。
她说:“看来谢容瑛是知道上官璟为什么要对她下狠手了。”
“娘娘,微臣觉得您现在应该把该放弃的棋子就放弃,不要再节外生枝了。”郑平西又劝慰道。
宸妃眼中闪过苦涩,难道她不想把上官璟这颗棋子放弃?
但是照着信上的内容,谢容瑛是明显知道她以往事情的人。
此时谢容瑛用着“以往旧事”来威胁她。
不就是在表达不满?
宸妃甚至不敢想象要是谢容瑛把她与上官璟联手的事情告诉给了官家,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郑先生,上官璟这颗棋子现在不是本宫说想要放弃就放弃的。”宸妃沉声说道。
郑平西不理解:“只要娘娘放弃,怎么会放弃不了?”
宸妃依旧没有说话,但能从她的神色上能看出她已经开始焦灼以及担忧。
郑平西又道:“上官璟现在是在谢容瑛的手中?”
宸妃与郑平西四目相对。
“既然上官璟在谢容瑛的手上,现在官家不是在找上官璟?何不将计就计,让官家知道上官璟就在谢家,而谢家还隐瞒,不就是在玩弄官家吗,如此以来,不用娘娘亲自出面,谢容瑛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宸妃一听,低低一笑。
办法是好办法,但前提是谢容瑛不知道她的那些事情,那宣纸上最后末端的一句话,郑平西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她怎会看不出来?
——娘娘故事众多,臣女不知该从哪个说起,不如请娘娘亲自来一趟,臣女亲自与娘娘说说——
“不行。”宸妃冷声说:“本宫还是去见见谢容瑛。”
“娘娘、”郑平西有些不解:“谢容瑛明摆着来者不善,您要是去,微臣怕你凶多吉少啊。”
“本宫是大胤的宸妃,她一个朝臣之女能把本宫如何?”宸妃忍着心中的那口恶气:“待本宫去会会她,到底要做什么。”
郑平西见宸妃执意如此,虽是没有往别处怀疑,但还是想到了仁德帝:“娘娘,既然你决定要去会会她,这件事微臣觉得还是告诉官家一声。”
“难道你觉得还不够乱吗?”宸妃是真的怒了:“你也说了官家一直在找上官璟来把谢家搪塞过去,要是让官家知道上官璟是本宫指使去对谢容瑛行凶的,本宫如何给官家解释?”
郑平西神色愣住,他倒是把这一点忘了。
“好了,既然谢容瑛把消息让你带给本宫,那你就去把本宫的意思告诉她,就说本宫明日会去谢家探望她。”宸妃只有故技重施了,去与仁德帝相商一番,出宫去谢家。
她倒要看看谢容瑛能知道她多少事情,也想看看谢容瑛到底要做什么。
“是。”郑平西恭敬的说道。
宸妃此时脸色有些阴冷,她盯着郑平西,咬牙切齿:“当初就是想让你妹妹的女儿与谢家那最小的小子接亲,要是成了哪里还有现在的破事!”
她本以为谢容瑛当真成为了她一个阵营中的人。
没想到谢容瑛与她一样,都各怀心思。
如今上官璟落入了谢容瑛的手中,还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她,宸妃很担心谢容瑛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看来谢容瑛是真的该解决掉。
但想借着上官璟的手解决谢容瑛这个麻烦肯定是不行了。

次日,汴京上空阴云沉沉,寒风越刮越大。
延和殿内就算烧着地龙,也能隐隐感觉到刺骨的寒意。
下朝之后的仁德帝久久没能平复在朝堂上升起的怒火,想到现在不止谢敬与沈韫出面追问何时解决太子对谢容瑛行凶之事。
就连魏王那边的人也有想要拿捏此事来大做文章的意思。
偏偏,这几日追查下来,没有任何的踪迹。
现在早已过了他允诺的三日之后。
仍旧没有给谢敬想要的交代。
越是这般,就越会让朝臣认为他是在包庇太子,也会让众人认为就是太子所做。
至于那“冒充太子”的说法,就好像是仁德帝故意在给太子辩解。
想着朝堂上那些言语,仁德帝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好像比仁德帝想象中要严重得多,已经不是他能替太子开脱就能开脱。
尽管仁德帝比谁都清楚,对谢容瑛行凶的人并非太子。
这时,内官走入大殿中禀报:“陛下,宸妃娘娘来了。”
仁德帝抬眼朝着大门处看去,就见宸妃走了进来。
“臣妾给陛下请安。”宸妃福身行礼。
仁德帝略显疲惫的看向宸妃,宸妃朝着身侧的内官看去:“退下吧。”
内官退下后,宸妃朝着仁德帝走去。
“陛下,是不是累了?”宸妃走至仁德帝的身侧,熟练的给仁德帝揉着太阳穴两侧:“可是今日朝堂上又因为谢家的事情犯难了?”
仁德帝眼睛轻闭,沉声:“魏王的人也掺和进来,似乎不把太子定罪不罢休。”
他不过才刚对枢密院的那个老东西有动手的想法,魏王也开始反击。
“这次朝堂上出其一致的想要朕把太子推出去,就算朕说前往开封府的那个太子是冒充的,他们只会认为是朕在包庇太子。”
话落,仁德帝又是叹了一口气。
宸妃声音柔和:“陛下,臣妾倒是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关键在于谢家。”
“怎么说?”仁德帝睁眼侧目看向宸妃。
宸妃原本摁着仁德帝太阳穴的手僵在半空中,她脸上的笑容更深:“只要谢家不追究,想来那些想要借机给陛下施压的人也没有办法。”
闻言,仁德帝深深的盯着宸妃。
宸妃继续说:“陛下,眼下之急,应该是先安抚谢家。”
“如何安抚?”仁德帝不是没有想过这样去做,但想到自己的身份以及谢敬的威胁,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宸妃从仁德帝的语气中就听出了仁德帝的不悦,谢家的态度摆在那里,仁德帝怎可能会去安抚谢家?
只是宸妃有着自己的盘算,她前来无非是想要名正言顺的出宫而已。
“陛下,臣妾想替您分忧。”宸妃说话间眼中有了几丝惆怅:“从谢家下手不如从谢容瑛下手,臣妾想出宫去看看谢容瑛伤势如何了。”
仁德帝心中有了几丝奇怪,只是奇怪宸妃什么时候如此关注朝堂上的事情了。
不过又想到宸妃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围着他在转,想来是真的想要替他分忧。
“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仁德帝温和的说道:“朕自然会有别的办法来解决。”
“陛下,眼下魏王就抓着这件事不放,您又找不到冒充太子的人,该如何解决?”宸妃拧眉:“要是魏王与谢家暗中有勾结又该如何?依臣妾之见,就应该在这个时候私下找谢家谈一谈,不要把事情闹的太难看,让魏王有机可乘。”
仁德帝浓眉微敛,好似把宸妃的话听了进去。
宸妃继续说道:“陛下,谢家现在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只是说谢敬疼爱自己的女儿,那谢容瑛在勇毅侯府就一直在忍着,到后面谢容瑛为了谢家直接揭露勇毅侯府的真面目,谢敬就是想要给他女儿一个公道。”
“陛下知道前往开封府的并非太子,但谢敬不会这样认为,又因为谢容瑛在勇毅侯府也受尽了委屈,陛下何不先用勇毅侯府给谢家出一口恶气,再私下与谢敬说明对谢容瑛行凶的并非太子。”
“听闻谢敬这人耳根子软,只要好好说,就能听进去。”宸妃说话间,唇角又漾着笑容:“陛下,臣妾先去打探打探谢容瑛的意思,您再私下见见谢敬,先把这件事平息下去,您觉得呢?”
仁德帝看向宸妃的眼神透着一缕复杂,尽管这复杂之意很浅。
“陛下?”宸妃见仁德帝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脸上有几丝紧张。
仁德帝回神,说:“你去吧,早些回宫。”
宸妃唇角漾笑:“陛下,臣妾一定竭尽所能把谢容瑛给安抚下去。”
仁德帝脸上这才有了笑意:“你的心朕看在眼里,想去就去吧。”
宸妃又开始给仁德帝轻揉着两侧的太阳穴,说:“陛下还是不要把什么都压在心里,有什么事情可以与臣妾说说。”
“当然了,臣妾的意思是该与臣妾说的与臣妾说,不该与臣妾说的,还是不要说了。”
宸妃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好似一个说错话的小姑娘,语气中透着几丝慌乱。
仁德帝就是喜欢这样的宸妃,有什么心思都会表现出来。
这后宫不得干政,今日宸妃所说的这些话已经算是僭越。
但仁德帝也知道宸妃这只是在为他分忧而已。
宸妃在延和宫与仁德帝一同用了午膳才离开,出宫的时候带着仁德帝特意安排的御前侍卫。
而在宸妃还没有离开延和宫两刻中,内官又进入大殿与仁德帝禀报。
“陛下,魏王求见。”
仁德帝刚刚拿起朱砂笔的手顿住,抬眼朝着殿下的内官看去:“让他进来。”
魏王像这样私下见仁德帝的时候少之又少。
起码在仁德帝登基以来,除了大娘娘那件事后,魏王从来没有私下来过延和宫。
一袭暗紫大氅披身的魏王走入大殿,行礼:“官家。”
仁德帝本以为魏王前来是因为谢家的事情,刚要冷声询问的时候,魏王抢先开口:“官家,邹大人与我说,他要辞官还乡。”
“什么?”仁德帝惊讶。

第230章 又去芙园
魏王对于仁德帝的反应一点都不意外,毕竟仁德帝想要对邹邢贞下手,要是邹邢贞在仁德帝动手前,辞官还乡,体面的离开汴京,仁德帝又能拿邹邢贞如何?
“邹大人要辞官?”仁德帝语气中透着质问。
赵钰目光垂地,说:“邹大人的意思是,这几日身子一直不适,枢密院中又没有他能上手的事情,来与微臣说这件事的时候,还让微臣向官家求得这个恩准。”
仁德帝盯着赵钰久久没有说话,要不说这邹邢贞是千年老狐狸。
在这个节骨眼辞官离开汴京,就算仁德帝心中有多大的不满与怒意,他还能把邹家满门如何?
甚至连想要安一个罪名都已来不及。
赵钰来说这件事,想来朝臣中已经开始相传。
“皱大人为何突然想要辞官?”仁德帝还是问道:“枢密院怎么就没有邹大人要做的事,还是说,邹大人突然辞官是在不满朕?”
赵钰抬眼与仁德帝对视:“这,官家就应该去问邹大人了。”
大殿中气氛突然低沉起来。
仁德帝拧着眉冷冷的盯着赵钰,没有开口。
赵钰又道:“官家这是不同意邹大人辞官?”
仁德帝心里又在考量邹邢贞这个人的危害,这些年来这个老东西的的确确是碍了他不少的眼。
但邹邢贞又是先帝的心腹,要是冒然处死,他会落下不少口舌。
这些年来仁德帝也是在想方设法的找邹邢贞的麻烦,只是每次都被这个老东西躲了过去。
时至今日,没想到邹邢贞能从他眼皮下如此完好的脱身。
“朕考虑考虑。”仁德帝沉声。
赵钰低低一笑,好似想到了什么,说:“皇叔,今日我的玉芙园搭了一台子戏,想着皇叔应该会很喜欢,不如皇叔同我去看看?”
仁德帝在听到赵钰那声“皇叔”的时候,一双精明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赵钰。
“皇叔是不敢去吗?”赵钰轻笑问道。
仁德帝的手紧紧握住手中的朱砂笔,平声:“朕喜欢的戏,还是在你玉芙园?”
仁德帝怎会不知道这玉芙园?
这是仁德帝还是亲王的时候,送给赵钰十三岁的生辰礼,如若不是赵钰再次提起,仁德帝几乎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对呀,就是皇叔喜欢的戏。”赵钰薄唇微扬,温和的说着。
玉芙园最亮眼的地方则是芙楼。
楼里如樊楼的大堂一般,有戏台,有高位,三层高楼围绕着中间的圆形戏台。
宸妃前来此处的时候眼中也是透着几丝惊讶,她知道谢家有银子,却没想到谢家的私园也能如此辉煌。
甚至宸妃都开始怀疑谢家是不是有异心。
来到芙楼后,就见大厅中空无一人,本以为谢容瑛把她约到这里,会提前来。
没想到还要让她等上一等。
她带的人并不少,就怕谢容瑛在暗中出什么幺蛾子。
但看着这大厅中并没有什么人,就问从她前来这里的引路人:“你主子怎么没有出现?”
“快了,还请娘娘稍等。”小厮装扮的男子低声说道。
宸妃刚想说几句不满的话时,那戏台之上好似有了什么响动,宸妃朝着戏台方向看去。
只见偌大的牡丹屏风后好似有什么动静,她朝着戏台上走去。
脚步声在偌大的厅中显得格外的清晰,她绕过屏风,一眼就看到了失去左耳的上官璟被捆绑在圈椅上,那左耳之处血肉模糊,上官璟的嘴被粗绳勒住只能发出浅浅的声音。
上官璟在看到宸妃的那一刻,瞳孔微缩。
宸妃本想上前,但她谨慎的知道这里是谢容瑛的地方,便站立在原地,朝着上官璟身后看去。
“谢容瑛!”宸妃冷声喊道。
此时从屏风的右边响起了木轮椅的滚动的声音,宸妃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只见轮椅上坐着的谢容瑛从暗中慢慢出现,身后推动谢容瑛的就是那晚在长乐宫中与她说秦珺异会谋逆的男人。
“谢容瑛,你好大的胆子!”宸妃大声呵斥:“官家一直在搜寻上官璟,你却把此人藏起来!”
“我藏起来?”谢容瑛满脸笑意,视线在上官璟的身上扫过,轻声:“娘娘是在说你自己吗?”
“什么意思?”宸妃的眼神一冷:“你什么意思?”
“宸妃娘娘,人在做天在看,像你这样贼喊捉贼的,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谢容瑛的语气很平淡。
宸妃在听到贼喊捉贼的时候,心里有一块地方好似被什么戳了一个洞:“你让本宫来是要做什么?”
她想到仁德帝的人还在场,尽量把事情给压住。
宸妃的心思许是被谢容瑛看出来了,谢容瑛好心的问:“宸妃娘娘接下来我要与你说的事情外人听不得,你要不要把你的人退避下去?”
宸妃心口一紧,想到那信件上所说的众多故事。
宸妃回头与侍卫说:“你们先退下。”
“是。”
宸妃又担心谢容瑛会对她使阴招,又道:“就在厅外就行,不要走远了。”
“是。”
谢容瑛哼笑:“娘娘是怕我对你像你对我这般下狠手吗?”
闻言,宸妃神色骤然一变,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谢容瑛果然知道了。
不过既然知道了,那又如何?
宸妃的神情又恢复如常,她笑:“本宫对你下狠手?证据呢?”说话间她的视线落在上官璟的身上:“该不会这就是你的证据吧?”
宸妃盯着谢容瑛因着身负重伤略显病态的小脸,眼中多了几丝冷意:“本宫今日能来见你,你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
“所以娘娘为何要来呢?”谢容瑛笑容依旧:“难道是因为心里有鬼不得不来见一见我,想看看我到底要做什么?”
宸妃眼神越发凝重:“所以你到底要做什么?”
谢容瑛却是看向上官璟:“你是不是一直认为宸妃是你父亲的亲表妹?”
上官璟愣住,他没想到谢容瑛会对他说这样的话。
而宸妃在听到谢容瑛所说的那番话时,心跳慌乱,拿着锦帕的手紧握成拳。

“谢容瑛!”宸妃厉声:“你若再胡说八道不要怪本宫不讲情面!”
谢容瑛目光落在宸妃的身上,倒不是认为宸妃的动怒是身份权势的气焰,反而是一种被戳破埋藏已久的秘密的气急败坏。
“情面?”谢容瑛一瞬不瞬地盯着宸妃:“像娘娘这种卸磨杀驴的人,倒也不必说出情面二字。”
宸妃的眼睛瞪大,刚要开口,谢容瑛又道:“今日我让娘娘亲自来一趟,也不是想对娘娘做什么,只是想让上官璟不做一个冤死鬼。”
此刻宸妃有种被谢容瑛扼住喉咙的不畅感,尽管扼住她喉咙的力道很轻。
不过宸妃想到那个秘密不会再有人知道,心里安心了不少。
“不做一个冤死鬼?”宸妃冷笑:“这么说来,你是想要上官璟的命了?”
谢容瑛低低轻笑起来,视线落在地面,声音轻而诡异:“他都想要我的命了,我还不能要他的命?”
宸妃面容僵住,死死地盯着谢容瑛,咬牙切齿:“你到底要做什么!?”
谢容瑛仰头,平声:“不是说了吗,让娘娘亲自来一趟,是不想让上官璟做冤死鬼。”
“谢容瑛!”宸妃看着谢容瑛的从容,刚刚被摁下去的不安在此刻又升起:“你当真是不……”
“娘娘还真是比我还会装模作样啊。”谢容瑛笑意深深的打断了宸妃的话:“你这是真的在担忧上官璟,还是怕我把上官璟交给官家,或者是怕上官璟对官家说些什么?”
宸妃那阴沉的脸慢慢的出现了裂痕,谢容瑛见状,眼中倒是有了几丝爽快。
她继续说:“毕竟娘娘在官家的心里,一直就是只温和的小白兔,身世可怜,遭遇可怜,把官家当做了这世间唯一的救命稻草,就算心有争抢,也是为了得到官家的怜爱。”
“可娘娘当真是上官璟的表姑吗?”谢容瑛笑吟吟的盯着宸妃:“娘娘敢以二皇子发誓,说你要不是上官璟的表姑,二皇子活不过弱冠之年吗?”
宸妃的脸彻底狰狞。
谢容瑛轻哼:“娘娘不敢。”说话间视线又落在上官璟的身上:“既然不让你做一个冤死鬼,那我就让你明明白白的。”
上官璟背脊发冷,听着谢容瑛所说的话,那股不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
“既然想要所有的事情明明白白,那我所说的事情就牵扯的有些远了。”谢容瑛许是有些累了,她靠在椅背上,眼睑半阖,音调比刚刚低了不少,但也能够让在场的人听见。
“谢容瑛!”宸妃怒声,想要上前朝着谢容瑛冲去,却被早已靠近她的槐安一手摁住肩膀,宸妃挣扎无果,只能对着谢容瑛威胁:“谢容瑛,你知不知道诬陷本宫,你整个谢家都不会好过!?”
谢容瑛眼皮都没有动一下,自顾自的说着:“大胤还是景佑年间,你父亲也还是骠骑大将军,如今的官家也还是当时的裕亲王,那时你父亲与裕亲王走得很近。”
她抬眼与上官璟对视:“照着你现在的年龄,应该对你父亲与裕亲王走得近的事情还有些印象吧?”
上官璟怎会记不得?
那个时候的上官家在这汴京可谓是谁都要给几分面子,只要他父亲从边关回来,整个汴京的百姓都知道边关打了胜仗。
先帝也会赏赐数不尽的绫罗绸缎入上官府。
那个时候的上官家在汴京可谓是风光无限。
上官璟又怎会不记得?
“后来辽人来犯,先帝下旨让你父亲出征,辽人不同金人,更为阴险狡诈,那时你父亲与现在的官家情同手足,可以说你父亲相信现在的官家比先帝要多,所以把你以为的表姑交给了现在的官家照顾。”
“谢容瑛!”宸妃瞳孔扩大,不可置信的盯着谢容瑛:“你不许胡说八道!”
固珣冷声:“槐安,让她闭嘴!”
槐安手中的长剑下一刻就架在了宸妃的脖子上,冷声:“再多说一句,就别怪刀下无眼。”
宸妃身子有些隐隐发颤,她知道谢容瑛的人不是在吓唬她。
只是宸妃越不让谢容瑛说,上官璟就越确定谢容瑛所说的是真的。
谢容瑛继续说道:“你这表姑进了裕亲王府后,每日以泪洗面,担心你出征的父亲,虽没有每日都前往亲王面前晃悠,但也每过五六日去亲王面前询问有没有骠骑大将军的消息。”
芙楼的二层一间房中,常宁给官家上了茶后退至一侧。
“皇叔,请。”赵钰在说话间端起了茶盏,他侧目时从仁德帝的脸上看出了异样的情绪。
而那戏台上的谢容瑛继续说着:“开始亲王能理解你表姑每日的过问与以泪洗面是担心你父亲,毕竟亲王所知道的就是你父亲是你表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那时裕亲王妃刚去世没有多久,算算时间,应该是差不多半年之久。”
“或许朝堂上的老臣们都知道当时官家还是裕亲王的时候与王妃格外的恩爱,毕竟少年夫妻,风风雨雨那么多年,裕亲王从王妃过世后也一直沉浸在悲伤中,原本秉持着照顾好好友表妹的心思,没想到也是动了几分真心。”
“不过亲王能动真心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哪个男人能面对日日为自己洗手作羹汤的女子没有丝毫的动容之心,更何况你这表姑的性子与逝去的裕亲王妃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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