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书网.Top

嫡媳by李尔尔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07

“这世间最好的手段就是真心,亲王在看着照顾他起居以及每日又担心上官将军的女子,难免有了心疼之意。”
“想来那个时候官家想的是,既然上官宴托付他照顾这个表妹,那要是把这表妹收到自己的房中,也算是一种照顾。”
“更何况,那个时候你父亲与官家的的确确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要是知道你的表姑与他喜结连理,有了归宿,也是会高兴的。”
“待你父亲回到汴京已是第二年的三月,你的表姑也身怀六甲。”
谢容瑛说完这句话后,才看向脸色煞白的宸妃:“其实所有人只知道官家身边有一个妾室,后来入宫后被封为宸妃,但很多人都不知宸妃娘娘的名讳。”
宸妃死死的盯着谢容瑛。
“那日在开封府,我小姨在开封府溜达的时候看到宸妃与齐大人一起前往前厅,当时就有些疑惑,想着那冯家的人不是已经死绝了吗,怎么会还有与冯家人几分相似的人呢?”
“后来我小姨与我母亲提起了这事,母亲才说当年燕、冯两家出事,冯家有一个姑娘逃出去了。”
谢容瑛笑眯眯的盯着宸妃:“你说我说的对吗,冯清允?”
冯清允——
宸妃脸上的怒意渐渐僵硬,一双凤眸中的复杂情绪凝结。
谢容瑛满意宸妃反应,她笑:“冯家落寞后最后就只剩下你在世间苟活着,不知你真的是误打误撞的成了上官宴的外室,还是你手段了得成为了上官宴的外室。”
谢容瑛说这番话的时候,好像意有所指。
在二层房间中的仁德帝在听到谢容瑛所说上官宴外室的时候,手紧紧的握着茶杯。
赵钰侧目看着仁德帝,轻声:“原来宸妃娘娘姓冯?”
仁德帝怎会听不出赵钰的嘲讽,之前在裕亲王府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他收了一个妾室,后来入了皇宫,封为宸妃后,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后宫只有一个宸妃。
二皇子乃宸妃所出。
这对母子无论是在朝臣间还是坊间,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没有人好奇这个女人姓甚名谁。
所有人只知道后宫有宸妃与二皇子,但谁也不会想到这对母子会有别的野心。
毕竟在众人眼中,宸妃不过是妾室出身,除了仁德帝可以依靠外,没有任何的靠山。
加上太子早已羽翼丰满,宸妃又很少出现在世家贵眷的视野中。
所以,就连仁德帝也不会想到这个十几年如一日对他温温柔柔的女人会有野心,最让他震惊的是,这个女人不是上官宴的表妹,是上官宴的外室。
那种被欺骗半生的感觉让仁德帝的怒火中烧。
“皇叔,喝口茶降降火。”赵钰又开口。
仁德帝侧目冷眼盯着赵钰,沉声:“这就是你搭的戏台子?”
“皇叔不满意这场戏?”赵钰反问。
仁德帝冷笑沉默。
赵钰又道:“皇叔别急嘛,重头戏快来了。”
仁德帝原本可以起身离开打破那戏台子上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但想到宸妃并非上官宴的表妹,而是外室,他紧握着茶盏的手松开,又放在了案几上。
赵钰见状,神色晦暗的透过珠帘看向下方的戏台,视线落在谢容瑛的侧影上。
想到谢容瑛与他说的话,嘴角扬起一抹不明显的弧度。
“王爷筹谋这么多年为何迟迟不对官家下手?”
“在等一个时机。”
“时机?什么时机?”
“一个能名正言顺对他下手的时机。”
“名正言顺?王爷是不是多虑了,官家的帝王位本就不是名正言顺得来的,你为何要名正言顺?王爷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还要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与机会?”
是啊,他不过是拿回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还需要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与机会?
此时戏台上的声音把赵钰的思绪拉回。
“从大娘娘利用施家派人接近我父亲开始,再到施家的计划被我打乱,最后在我本以为那场闹剧结束的时候,宸妃娘娘您让我入宫,一再试探,既想把谢家收在麾下,又想借着我的手对付大娘娘。”
谢容瑛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大了不少,她微微挑眉:“官家知道宸妃娘娘的野心吗?”
宸妃面沉如水,内心惊涛骇浪。
她在还没有前来此处的时候,一直就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本以为谢容瑛会以大娘娘那件事以此要挟,在来的路上都已经想好了对策。
就算闹到官家面前,宸妃也没有多少畏惧。
对比起谢容瑛所说的那些说辞,仁德帝根本不会相信。
当然宸妃也清楚,谢容瑛不会把施炀的事情闹到仁德帝面前,毕竟所有的事情都是谢容瑛所做。
她不过是把施炀的死栽赃到大娘娘的身上而已。
只是宸妃怎会想到谢容瑛信件中所说的“故事”并非她们之间所做的事情,而是很多年前的事情。
“我是不清楚大娘娘用施家来对付我父亲这件事上有没有宸妃娘娘你的手笔,但我也能猜到个大概,照着在我解决施家派来勾搭我父亲的那个女人后,娘娘就派人来请我入宫,对施家所做的事情了如指掌。”
“也对我所做的事情了如指掌。”谢容瑛一瞬不瞬的盯着宸妃:“借着我的手让施炀死在了大娘娘的宫中,把对付大娘娘的机会推到官家面前,让官家除掉了大娘娘安心对付魏王。”
“而在我发现勇毅侯府与上官宴勾结外敌时,娘娘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掌控了局面,让上官璟用着易容术假扮太子,想置我于死地,目的就是想谢家咬着太子不放,加上这次还有东昌侯府掺和进来,官家面对朝臣的压力,定然会给太子施压。”
“要是再这个时候娘娘精准拿捏官家的心思,又暗中派上官璟靠近太子,然后要了太子的命,二皇子都不用在争抢,这大胤以后的江山就是二皇子的了。”
“宸妃娘娘,我说的对吗?”
谢容瑛说话间,又摇了摇头,轻啧了一声:“好像也不太对,这二皇子在众人眼里一直都是没有任何威胁都的存在,这些年来官家与太子的目光都是对准了大娘娘与魏王,殊不知娘娘你与二皇子才是最厉害的呐。”
“谢容瑛!”宸妃终于开口:“你以为这世道是谁知道的多,谁就能赢吗?那你知不知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照娘娘的意思,我说的都是对的了?”谢容瑛哼笑,笑吟吟的盯着宸妃:“那我斗胆在问一问宸妃娘娘,二皇子到底是不是官家的血脉啊。”

谢容瑛的一句话好似冲到了在场所有人的天灵盖!
赵钰拿着茶盏的手微微僵住,虽然他知道这个事情,但也不太好确定,谢容瑛此时这么问出来,要二皇子是仁德帝的血脉,对谢容瑛来说,并不是好事。
仁德帝则是眼中闪过冷意,对谢容瑛起了杀心。
无论宸妃是如何欺骗仁德帝,仁德帝可以区分女人与子嗣,但若是有人诋毁做自己的血脉,这就是真的在诋毁皇室血脉。
赵钰把手中的茶盏放下后,手指微微蜷缩着。
而宸妃在听到谢容瑛的那番话后,反倒是冷静下来,她冷笑:“你想从本宫嘴里套出什么话来?”
谢容瑛知晓宸妃能这么快的冷静下来是因为什么。
无非是因为现在与她撕破了脸,今日一见,宸妃会更加明确的想要置她于死地。
不过区别就在于上官璟不会为宸妃所用了。
而她今日的目的可不是想要证明二皇子到底是不是官家的孩子。
她笑着说道:“娘娘多虑了,我并不想从你的嘴里套出什么话,还是那句话,我只是想上官璟死的明明白白。”
宸妃眼神紧锁谢容瑛,她总觉得谢容瑛留的有后手:“谢容瑛,你刚刚所说的那些,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
宸妃可以肯定,这世上不会再有人知道她的的事情。
就算有,那也只有上官宴清楚。
至于她的姓名这件事,谢容瑛知晓也不太意外,毕竟她没有想要隐瞒什么,只是这些年来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宸妃,她也没有必要与谁解释她的真名。
而谢容瑛好似看出了宸妃的想法,她说:“宸妃娘娘肯定不知道,在上官瑶嫁给秦珺异的时候,我就开始调查上官宴了,上官宴在陇西什么地方,在陇西做什么,从陇西那座山头每月送往汴京的信件有多少,我都清清楚楚。”
果然,宸妃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又浮现了刚刚的冷意。
“这些年来上官宴与娘娘之间的联络从未有断过,至于娘娘与上官宴到底在密谋什么,想来官家很感兴趣。”
这番话终于激起了宸妃内心深处的怒意,她怒声:“本宫与上官宴之间的联络陛下从始至终都清楚!你休想污蔑本宫!”
“是吗?”谢容瑛哼笑:“官家不会傻到以为当年上官宴真的是为了他才背负上通敌叛国的名声吧?”
“谢容瑛!”宸妃心口一紧:“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上官宴并没有通敌叛国,而是陛下的意思?”
谢容瑛摇头:“宸妃娘娘,你可别颠倒黑白,我想说的是,上官宴并不是因为与官家君臣的关系才愿意背负上通敌叛国的名声,而是因为你,是上官宴为了你才愿意的,但你们二人都是以官家为借口,你们……”
“胡说八道!”宸妃怒声打断谢容瑛的话,她指着谢容瑛:“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证据吗?你以为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谢容瑛淡笑,手搭在轮椅的扶手上,轻声说:“固珣,给上官璟松口。”
“是。”固珣话落后朝着上官璟走去。
把勒紧在上官璟嘴里的绳子给解开。
上官璟被松开之后开始大口喘着气,他的视线在宸妃与谢容瑛的身上来回的扫视着。
“上官璟不是证据?”谢容瑛反问:“这些年上官璟在汴京之中你们二人来往的信件当真是一一都经过官家的手?”
“上官璟,到了这一步,你还没有反应过来你的父亲让你与你的妹妹留在汴京是为了什么吗?”谢容瑛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挑眉:“哦不对,你好像一直都知道,你们上官家是想扶持二皇子上位。”
上官璟死死的盯着谢容瑛没有说话。
谢容瑛继续说:“你不知道的是,宸妃与你父亲之间的关系,你本以为宸妃是你的表姑,要是这大胤日后的帝王是二皇子,你们上官家也不会再背负通敌叛国的罪名,待二皇子成为了大胤的帝王,你们上官见才是真正的守得云开见月明。”
“只是可惜了,你所谓的表姑,是你父亲的外室,而你的母亲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你父亲到现在还在为了一个外室使劲的压榨你。”
“这次亦是,你明明可以与秦珺异离开汴京逃出生天,但你还是为了你的父亲继续为宸妃办事,你一直想的就是洗涮掉上官家的罪名。”
“但你父亲可没有为你考虑,难道你还想要为你父亲和这个女人卖命?”
上官璟的目光定格在宸妃的脸上:“表姑,她说的可是真的?你是父亲的外室,并非父亲的表妹?”
宸妃在面对上官璟的质问时,冷声道:“璟儿,我就是你的表姑,你不要听谢容瑛胡说八道,她就是要离间我们的关系。”
“所以你能救我走吗?”上官璟从宸妃脸上的情绪就能看出谢容瑛说的是真的:“你能从她的手中带我走,然后安然的把我送回陇西吗?”
宸妃怔愣住。
“你今天来见谢容瑛的目的是什么?是来救我,还是畏惧谢容瑛把你与她之间陷害大娘娘的事情告诉官家?”
上官璟的每一句质问宸妃脸色就难看一分,她冷笑:“就算谢容瑛说的是真的,那又怎么样?这一切都是你父亲心甘情愿的,是你父亲,心甘情愿为本宫所做的!”
谢容瑛在听到这番话时,目光不经意的朝着二楼扫了一眼。
这宸妃太过狡猾,说了那么多,句句都能精准的避开她想要的回答。
不过好在宸妃也没有打算继续与上官璟周旋下去。
想来宸妃在看到她与上官璟的时候,就已经在打算怎么要了他们的命。
上官璟紧紧的盯着宸妃,半晌才开口:“我父亲心甘情愿为你做的?”
“那不然呢,我能逼着他做这些事情吗?”宸妃笑了:“他自认为欠了我,又因为官家把他逼得无路可走,他唯有攀附上我这条路,才能重见天日,上官家才能重见天日!”

宸妃好似在极力撇清与上官宴的关系,这一切都是上官宴自愿的。
一句话,就轻轻松松的就否定了上官家这些年为了宸妃所做的事情。
“谢容瑛,你不是想让他死的明明白白吗。”宸妃冷眼盯着谢容瑛:“如了你的意,本宫大不了以后与上官宴不再往来便是,怎么说他现在是真的背负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本宫也早就想与他划清界限,免得官家会怀疑到本宫的头上。”
说话间,宸妃似想起了什么,她嘲讽:“你以为你高尚到哪里去吗?你明知对你动手的是上官璟,却让你父亲在朝堂上一口咬定就是太子,你又是出于何意?还是说你谢家早就投靠于魏王的麾下?”
越说,宸妃越觉得自己猜测是对的:“你谢家一口咬定太子,如今魏王在朝堂上也咬着这件事不放,逼着官家对太子动手,你们谢家早就与魏王暗中勾结了吧。”
谢容瑛淡笑:“难道不是娘娘亲自到开封府与我说,太子早就对谢家不满,勇毅侯府与上官家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因为我的揭露让太子失去了他的左膀右臂,小心太子对我下狠手吗?”
“怎么现在我谢家提防太子,娘娘又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你……”宸妃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了下楼梯的声音,她朝着那道沉钝的脚步声方向看去,脸色霎时一白。
谢容瑛在看到仁德帝从木台阶一步一步走下来的时候,手紧紧的握住轮椅的扶手。
今日让魏王带着仁德帝前来此处,目的就是想让仁德帝看清宸妃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
当然,这个法子对于她还有谢家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法子。
甚至还会引火自焚。
仁德帝本就是多疑之人,现在谢家在仁德帝的眼里肯定是早就与魏王有勾结。
但谢容瑛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对付宸妃,宸妃一心想要置她于死地,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就等着宸妃来对她下手?
既然宸妃不仁在先,她又何故畏惧宸妃的地位?
仁德帝的脚步声好似什么重物在重重的敲击着宸妃的心脏一般,在仁德帝走到戏台上的时候,宸妃整个人已经瘫软在地。
而谢容瑛也从轮椅上站起身来,朝着仁德帝跪拜:“臣女见过陛下。”
仁德帝的视线在谢容瑛的身上停留许久,始终没有开口。
谢容瑛感受到了来自帝王的压迫,她知道今日所做的事情已经触碰到了仁德帝的底线。
但那又如何。
仁德帝也并非当真在重用谢家,无非是现在的局势需要谢家罢了,一旦天下盛世,没有战乱,谢家会是仁德帝第一个开杀的氏族。
“陛下陛下。”宸妃跪着到仁德帝的脚边,双手拽紧了仁德帝的衣袍,仰着头看着仁德帝:“陛下,谢容瑛说的那些话只是想让臣妾与您心生嫌隙,她好从中作梗,陛下,你不要信她的话。”
仁德帝淡淡的看着宸妃又恢复了以往的柔顺与娇弱,没有说话。
宸妃感觉到了仁德帝看着她的眼神中的冷意,眼泪不断地从眼眶中滚落,抽泣道:“陛下,请您相信臣妾,臣妾这些年来一直安分守己,陛下您是看在眼里的啊,陛下,谢容瑛今日让臣妾前来,就是想离间臣妾与您的关系。”
“那你为何与朕说,你要探望谢容瑛的伤势,怎么不与朕说是谢容瑛要见你?”仁德帝依旧用着往日温和的语气与宸妃相说:“你明知谢容瑛对你没有安好心,为何不与朕说?”
“陛下,臣妾是见你为太子的事情已经焦头烂额,不想再因为这样的事情让您操心,陛下臣妾……”
宸妃的话还没有说完,仁德帝手捏衣袍甩开了宸妃的手。
“陛下!”宸妃直接匍匐在地,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不断不断的往下坠落:“陛下臣妾错了,臣妾不应该隐瞒您的,陛下。”
仁德帝走至谢容瑛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地的女子,想着刚刚谢容瑛所说的那些话,冷声:“刚刚你说的那些,几分真几分假?”
谢容瑛的头垂得更低,说:“全部都是真的。”
“你如何证明?”仁德帝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闪过杀意:“若是你有半句虚言,谢家满门的人头可就是会落地的。”
谢容瑛深吸一口气,仰头看着仁德帝:“陛下,那要是臣女所说的没有半句假话,又当如何?”
仁德帝盯着谢容瑛那坚定的眼神,心口好似被一双手紧紧的扼住了一般。
又当如何?
还能如何?
这些年来一国之君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间,还能如何?
“你若说的是真的,朕就是这大胤的笑话,你觉得应当如何?”仁德帝冷笑反问道。
谢容瑛知晓仁德帝是什么意思,不管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今日所做的事情都已经触碰到了仁德帝底线。
仁德帝都不会放过她!
不会放过谢家。
谢容瑛挑眉,衣袖下的双手紧握,说:“既然陛下这么说,那臣女就做到底好了。”
“什么意思?”仁德帝眼神泛冷。
谢容瑛朝着另一边站着的槐安看去,槐安点头,收起手中的长剑朝着厅中右方的房间走去。
仁德帝沉着一张脸,他倒要看看谢容瑛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而此时的赵钰则是悄然无息的离开了芙楼。
约莫片刻,槐安从房中一手抓起一个人朝着戏台上拖来。
“殿下!”宸妃在看到二皇子的时候,直接从地面踉跄起身:“殿下!”
二皇子此时手脚捆绑被槐安提着,眼神中满是恐惧。
槐安另一只手提着的则是郑平西,他在看到仁德帝的时候,就知道今日完了。
“谢容瑛!”宸妃彻底慌乱了,声音中透着隐隐的颤音:“你到底要做什么!”
谢容瑛抬眼直直的与仁德帝对视:“臣女所说的那些话真假想来在陛下心里已经有了定数,陛下今日能来,臣女也知道会给谢家带来什么后果。”
“既然知道后果,那臣女要死,也要拉着宸妃一起死。”谢容瑛说话间又死死的盯着宸妃:“二皇子既然也在场,陛下何不来一个滴血认亲?”

第225章 一直骗他
宸妃在听到谢容瑛说“滴血认亲”的时候,险些没有站住,又看到二皇子被谢容瑛的人当做物件一样拖着的时候,又强撑着站在那里。
二皇子被槐安重重的摔在地面,早已被吓得失了声。
郑平西也被摔在地面,因着四肢被绳子捆绑,只能趴在地面上,大口喘着气。
宸妃朝着二皇子扑去,想要给二皇子松绑的时候,槐安手中的长剑立即对准了宸妃。
她深吸了一口凉气,被吓得直接瘫软在地,惊恐的盯着槐安。
而槐安的举动显然是让仁德帝感受到了许多年没有感受到的忽视与不屑。
仿佛此刻他又回到了仰仗先帝鼻息存活的裕亲王。
这么多年,他习惯了高处,习惯了所有人都要看他的脸色存活。
没想到在此地,竟然有人直接忽视了他的身份,拿着剑对着他的女人与孩子。
“陛下,既然今日你也来到了这里,索性就把臣女知道的所有事情都一一证实一下。”谢容瑛此时已经站起身来。
她深深的盯着仁德帝,如果谢家如何的避开与拥护如今的帝王,最后的结局还是兔死狗烹的结局。
那她就冒险一次,鱼死网破!
仁德帝看着在他没有喊起身,就直接起身的谢容瑛,脸色更加难看:“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是在质疑皇嗣!”
宸妃此时也不顾对着她的长剑,朝着仁德帝爬去:“陛下,陛下,你要听谢容瑛的谗言,今日谢容瑛设计让您与臣妾前来这里,一定还有别的埋伏,陛下您快走吧!”
仁德帝又何尝不知道宸妃的担忧?
他在离开皇宫的时候料定魏王不会做什么,所以并没有带多少人。
但眼下,仁德帝不太确定魏王在这场局中扮演的什么角色。
还是说如宸妃所说的那般,魏王与谢家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果然,赵钰这些年一直与谢廷走近,早就与谢家通了气。
“陛下,陛下!”宸妃见仁德帝在发神,尖声喊道。
仁德帝回神,冷眼看向谢容瑛:“今日你把宸妃与皇子挟持到这里来,你是想做什么?造反吗!?”
“造反”二字让仁德帝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他不知道魏王在暗中做了什么,但他知道魏王的目的是什么。
许是自己的皇位来的本来就不名正言顺,内心深处压着的心虚仁德帝一直不敢直视。
所以在说出造反两个字的时候,就有一种当年先帝对他说这两个字的声音此刻正中他的眉心。
“陛下,臣女一介女流怎会造反,只是臣女一直在受到迫害,被人逼急了,才想着反击而已。”谢容瑛字眼明了的说着,视线在宸妃的身上扫过:“这个时候了,臣女也就不瞒陛下了,施炀死在大娘娘的宫中,全是宸妃娘娘指使臣女这么做的。”
“想来刚刚陛下在二楼,也听到了臣女所说的话。”谢容瑛说话间,又重新回坐回到了轮椅上,嘴角带着笑:“抱歉啊陛下,臣女身带重伤,没有痊愈,所以有些失礼的地方还请陛下包涵。”
“谢容瑛!”宸妃看着谢容瑛连仁德帝都没有放在眼里,心里更加有不好的预感:“你是不是早就与魏王串通好了?你们拿我当借口让陛下出宫,在这里早就埋伏好了?”
谢容瑛闻言,啧啧了两声:“宸妃娘娘,我刚刚说了,我只是想要保全自己罢了,我可没有那个本事埋伏你与陛下。”
“再说了,要不是宸妃娘娘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我的命,我今日也不会出现这里。”
宸妃看着谢容瑛笑吟吟的脸,眼中满是震撼:“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要你的命?”
“不对,我说错了,应该是宸妃娘娘在向我示好想要拉拢谢家,我不同意娘娘才起了杀心。”说话间谢容瑛的视线在上官璟的身上扫了一眼:“娘娘打了一手好算盘,认为我这颗棋子废了,所以就利用上官璟冒充太子直接要我的命,同时还能解决挡着二皇子路的太子。”
“谢容瑛!”宸妃尖声怒吼!
谢容瑛又是看向趴在地面的郑平西。
槐安会意,上前一步把槐安手脚上的绳子划断。
郑西平四肢得到了解放,他抬头看了一眼仁德帝又继续匍匐在地。
“郑大人,你在朝堂之上煽动言论,与魏王的人一同向陛下给谢家一个公道,你是当真想要陛下给谢家一个公道,还是受人指使给陛下压力一定要把太子推出去?”
郑平西猛地抬头朝着谢容瑛看去,他刚要否认,又听到谢容瑛轻飘飘地说道:“郑大人,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说。”
郑平西脸色大变,撑着地面的双手隐隐颤抖着:“陛下,微臣是受了宸妃娘娘的意,才附和魏王一党让您必须得把太子推出去给谢家一个交代。”
仁德帝重重的吸了一口气,一脚踹在了宸妃的胸口处。
“陛下!”宸妃趴在地面,胸口的疼痛蔓延全身。
“母妃,母妃。”动弹不得的二皇子只能无力的看着宸妃痛苦的样子。
谢容瑛又道:“陛下,臣女还是那句话,臣女知道今日所做会给谢家带来什么后果,但谢家要亡,臣女要死,也要拉着宸妃垫背。”
宸妃看着谢容瑛铁了心的要置她于死地,刚要开口,仁德帝又道:“滴血认亲?要是二皇子在就是朕的孩子,你担得起整个谢家的命吗?”
谢容瑛与仁德帝对视:“陛下,臣女今日能做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担得起,就是不知陛下敢不敢,敢不敢面对给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敢不敢面对被一个女人玩的团团转。”
“大胆!”仁德帝怒吼。
这一刻,仁德帝有一种,难以言说和难以掌控的无力感。
从先帝死的那一刻,什么事情不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连整个大胤能让他看重的事情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什么时候一个女人也能把他玩弄在股掌之间?
还是他最信任的女人。
这些年来冯清允早已在他的心上是不一样的存在。
结果到头来,有人出现告诉他,这个女人一直是在骗他?

第226章 一计又计
宸妃忍着胸口的疼痛爬到仁德帝的脚边,双手紧紧的抱着仁德帝的腿,仰着头泪眼婆娑的盯着仁德帝。
“陛下,陛下你不要听信谢容瑛的,谢容瑛与魏王早就勾结在一起了,陛下您快走啊,陛下!”
仁德帝却冷声问道:“朕派给你的人呢?”
宸妃有片刻的恍惚,刚要解释的时候,谢容瑛先一步解释。
“因着宸妃娘娘不想让陛下的人听到与臣女之间的对话,所以宸妃娘娘让那些人退了出去。”
宸妃狠厉的看向谢容瑛,她此刻内心极其的不安。
这不光是仁德帝知道一些她事情的不安,还有仁德帝与她都沦落到了谢容瑛的圈套里的不安。
要是仁德帝今日都逃脱不了,怕是明日的大胤就变天了。
而仁德帝内心更是一阵惊涛骇浪,他朝着四周环视了一圈,没有魏王的身影。
他早该猜到魏王突然的前往延和宫,还喊他皇叔就应该察觉到不对劲。
2023最新网址 www.fushuwang.top 请重新收藏书签

推荐福书 娇软美人穿七  抬外室休发妻  发疯后,我在  从饲养哪吒这  难道我们不是  原来竹马暗恋  异能名为五三 

网站首页最新推荐浏览记录回顶部↑

福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