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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媳by李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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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是知道。”赵钰眼中的冷意更深。
“长公主这个人比较复杂,对你也不差,但与仁德帝也是兄妹情深,这些年你靠近谢廷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云丞提醒着,就怕这个长公主会是什么意外。
赵钰坐下后,沉默,好似在想什么。
云丞继续说着:“谢敬辞官的奏折已经递到了枢密院,谢家此番看来是想要退而求其次,谢家的官途赌在了谢译的身上,大胤的天最好就是这两日给彻底变了,至于长公主……”
赵钰抬眸与云丞对视,他接话:“以谢家与谢廷的安危做要挟,让本王这位皇姑姑少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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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寒风挟裹着雪粒子席卷了整个汴京。
从仁德帝卧病在床昏迷不醒到现在,可谓是人心惶惶,多少人都盯着太子以及魏王,就连被打入大牢中的宸妃母子与郑平西的也是被人时刻关注着。
从昨夜传出宸妃母子被秘密处死后,又到今早枢密院邹邢贞吊死在书房中。
诸多种种,更是让所有人察觉到了汴京接下来将会有大动荡。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一天的时间都还没有过去,就传出了宸妃母子并没有被处死的消息,而是被太子藏在了太子府邸中。
就连仁德帝昏迷在芙楼的事情也是太子与宸妃所密谋的事情。
虽是听着荒谬无比,但从郑平西在大牢中闹腾也渐渐揭开了此番仁德帝昏迷的真相。
宸妃母子原本是由东昌侯沈韫关押,昨夜太子吩咐要单独见宸妃母子后,待太子离开大牢的时候,沈韫才从狱卒口中得知,太子处死了宸妃母子二人。
还带走了上官璟。
沈韫虽不知道昨夜牢狱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在看到宸妃与二皇子的尸首时,默认了太子的做法。
毕竟皇室中出了这种事情,还留着这对母子做什么?
至于在傍晚时分郑平西在大牢中发了疯的闹腾,嘴里说着揭露仁德帝昏迷真相背后的真相时,沈韫原本以为这其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就私下见了郑平西。
而与此同时,太子被魏王府的人丢出府中的事情也是闹得沸沸扬扬。
怎知,沈韫从沈平西的嘴里得知那日太子埋伏在芙楼中,联手宸妃毒害仁德帝,而就在昨夜太子又莫名其妙前往大牢处死宸妃与二皇子。
又从郑平西的嘴里得知宸妃与二皇子并没有被处死。
虽是听着荒谬无比,但沈韫还是信了郑平西的话,带兵前往了太子府。
东昌侯府近几年来亦是被仁德帝看重,要说从仁德帝出事以后,沈韫心里还是多少有些变动,他到底是不希望仁德帝出事的。
所以在得知太子与宸妃密谋暗害仁德帝时,沈韫毫不犹豫的带兵去了太子府。
而这个时候太子还沉浸在赵钰的变动中,还琢磨着下一步怎么对付赵钰。
毕竟此时在太子眼里,只要解决了赵钰,赵钰所说的那些事情都游刃而解了。
只要解决了赵钰。
“殿下!”鸿雨冲进了屋子中,眼中闪过慌乱。
话音落下之时,外面也响起了兵戎相见的声音。
“殿下!东昌侯带着兵直接闯到了府中,属下怎么拦都没有用。”鸿雨本就因着太子在魏王那里吃瘪心里很不爽,这个时候东昌侯闯进来,本想好好教训一番东昌侯,好从东昌侯身上找回一些自尊。
怎知东昌侯也不是吃素的,与鸿雨过招之后直接制服了鸿雨,然后让人闯进了太子府。
“东昌侯带兵?”太子震惊的从圈椅站起身来,脑子中闪过赵钰所说的那番话,又紧接着问道:“城中是不是传着我的事情?”
就在鸿雨欲开口的时候,外面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给我搜!”院子中传来东昌侯的声音。
太子绕过书案朝着屋外走去,鸿云紧跟着。
沈韫在看到太子出现在主屋的房门处时,立即作揖行礼。
“沈韫,你这是做什么!?”太子大声质问。
沈韫直起身子,说:“太子殿下,有人说宸妃与二皇子被你藏了起来,微臣斗胆前来搜寻一番,毕竟宸妃与二皇子的身份实在是难以让人隐忍。”
“原来你也是赵钰的人!”太子从来没有想过东昌侯会出现在他的太子府里,沈韫可比谢家更忠心于仁德帝。
沈韫拱手抱拳:“殿下错了,微臣只想给官家一个交代。”
“给官家交代?”太子半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沈韫:“给官家交代是带着兵来太子府?你要给官家交代是去魏王府!”
“殿下难道没有听明白微臣的话吗?”沈韫冷声:“有人说宸妃与二皇子被太子您给藏了起来,微臣前来斗胆搜寻一番。”
“谁告诉你的!?”太子怒声:“是赵钰!?”
“是郑平西。”沈韫语气平和的说着。
太子原本狰狞的脸也僵住,郑平西?
想着昨夜想要快速解决宸妃的事情,心里又惦记着邹邢贞那个老东西,倒是把郑平西给忘了。
“太子殿下昨夜不是秘密处死了宸妃与二皇子吗,为何郑平西却说二皇子带走了宸妃与二皇子?太子殿下留着宸妃母子到底是何意?还是说真的如郑平西所说的那般,官家就是被殿下您与宸妃勾结才落得如今的这个下场?”
对于沈韫的质问,太子怒声吼道:“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就在太子声音落下之时,沈韫带着的人出现在月门处,大声道:“沈侯!找到了密室!”
太子与鸿雨的脸色猛地一变。
沈韫的视线在太子的脸上扫过,转身朝着月门走去。
太子与鸿雨立即走上前——
戌时三刻。
东昌侯从太子府找到了狼狈不堪的宸妃与神形憔悴的二皇子,这原本被太子处死的宸妃母子又被太子藏了起来。
这无疑是证明了太子与宸妃勾结谋害仁德帝的事情。
加上有郑平西的供词,太子被众臣商议后派宿卫禁军围了太子府,等着仁德帝醒来过后再处理此事。
而宸妃母子在被东昌侯找到后直接被带出了太子府。
太子与宸妃勾结的事情在汴京城中传的沸沸扬扬。
此时一辆马车从城门处进入。
长公主听着今日汴京城中所发生的事情,嘲讽一笑:“过于热闹了些,也不知是不是皇兄的报应。”
说完后,长公主还叹息了一声。
身边坐着的周嬷嬷说道:“殿下,此番回来您只是探望官家的,别的事情就不要掺和了。”
长公主挑眉:“本宫自是知道不该掺和的事情不要掺和。”
只是仁德帝到底是与她一母同胞的亲兄长,要是眼睁睁的看着成为魏王手下的败者,她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此时马车突然停下。
周嬷嬷正要开口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常宁的声音。
“长公主殿下,王爷有请。”

静谧的魏王府中有种莫名的诡异感,长公主这是第二次前来魏王府。
第一次还是先帝驾崩,魏王中毒命悬一线时前来的魏王府。
那时仁德帝登基称帝,但又因得到过先帝的照拂,长公主对魏王这个侄子的遭遇心里也有些愧疚。
只是后面长公主也清楚,只要仁德帝一日不解决魏王,仁德帝的皇位就不会真正的安稳。
这几年长公主一直在开宝寺,不问汴京城中的任何事情,因着谢廷的关系,与魏王关系也越走越近。
长公主也想过有朝一日赵钰会因着推翻仁德帝,夺回属于他的东西。
但没想到这一日会来的这么快。
而且仁德帝还是毁在了那个被他护的很好的女人手中。
当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长公主殿下,这边请。”常宁语气恭敬的说道。
长公主看着陌生又熟悉的院子,突然问起了大娘娘:“大娘娘最近可还好?”
“大娘娘还好。”常宁脱口而出。
长公主闻言,微微诧异的扫一眼常宁,她淡笑:“少连与大娘娘之间还是有隔阂?”
常宁挑眉,他沉吟片刻,说:“王爷与大娘娘的隔阂早就解除了。”
长公主点了点头,似想起了什么,略显感慨的说道:“是应该早就解除的,母子哪有隔夜仇。”
“是啊,毕竟大娘娘与王爷都清楚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常宁也学着长公主的语气,惆怅的说道。
长公主自然是听出了常宁语气中的不快,也就没有接常宁的话。
常宁识趣的没有再开口,长公主刚刚所问不过是想打探大娘娘与王爷的关系而已。
穿过三道院门后,就来到了魏王的书房前。
“请,长公主。”常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长公主朝着屋中看了一眼,便走了进去,而此时赵钰在案几前早已备好了糕点与菜肴。
“皇姑姑,请坐。”赵钰语气虽温和,这次却并没有起身相迎。
长公主坐过去在赵钰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眼中满是笑意:“少连今日很忙吧。”
“再忙也要接待皇姑姑的。”赵钰笑意浅浅的回应着。
长公主看着摆着的菜肴以及糕点都是她喜欢的,多少明白了些赵钰的意思。
她没有从赵钰的言语以及举动中看出敌对的意思。
毕竟她与仁德帝之间才算是至亲。
“少连把本宫请到你的府邸,有什么事情就直言吧。”长公主也不是个不识趣的人,眼下局面已经无法扭转,就如周嬷嬷所言,不该她管的事情不要管。
赵钰给长公主倒了一杯热茶,漫不经心的说着:“皇姑姑知道皇叔是如何从我的手中夺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此番还希望由皇姑姑出面把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
长公主一点也不意外,只是眼眸低垂,无法从她的眼中看出情绪。
赵钰继续说:“皇姑姑此番回来,我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想来皇姑姑为了廷哥儿,也不想大胤内里再出事端了才是。”
看似为谢廷着想,实则是以谢廷做要挟。
长公主抬眼看向赵钰的那一刹那闪过些许的冷意,声音也冷了几分:“本宫从未参与过你皇叔与你之间的事情。”
“皇姑姑获利了不是?”赵钰笑意深深的反问。
长公主的面容僵住,神色也彻底沉了下来,她盯着赵钰,语气冷淡:“少连,本宫与你从来就没有利益上的冲突,自以为与你相处的很好,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赵钰对于长公主言语中的避轻避重,唇角的弧度慢慢淡去,他说:“皇姑姑,你此番回汴京,是想做什么呢?”
“当然是看望皇兄。”长公主生怕赵钰误会,立即解释道。
赵钰闻言,眸色深深:“皇姑姑既然是来看望仁德帝,那应该知道眼下汴京的局面,太子与宸妃勾结谋害仁德帝,仁德帝仍旧处于昏迷之中,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皇姑姑顺从天意。”
“少连,你们之间的事情本宫不想掺和。”长公主说到底不想两边得罪。
赵钰却勾笑,语气中的威胁更加浓烈:“皇姑姑,本王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不过你应该比本王更清楚,这大胤需要什么样的君主。”
仁德帝胜任的这些年,大胤盛世的日子少之又少,又接二连三的出现了很多事情。
是以,在坊间仁德帝的名声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
要是一个帝王并不能给百姓带来国泰民安,反而还有了之前没有的民不聊生,多少都会被人诟病。
这也是仁德帝胜任这些年来为何迟迟没有对大娘娘母子动手的原因之一。
“皇姑姑按照本王所说的去做,这以后你还是大胤尊贵的长公主。”赵钰眼中的笑意深了一寸:“特别是廷哥儿,想来本王拿回属于本王的东西对于廷哥儿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长公主眼中闪过异样,隔了好半晌,才说道:“你想让皇姑姑怎么做?”
她实在是想不出来她能为赵钰做什么。
毕竟眼下的局势在长公主看来,赵钰想要夺回帝王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皇姑姑按照本王所说的做便是。”赵钰说话间,给长公主倒了一杯热茶:“廷哥儿其实也是很在意皇姑姑您的。”
说话间,赵钰双手把茶盏放在长公主的手边:“皇姑姑,请喝茶。”
亥时末。
皇宫东门打开,长公主的马车缓缓行驶而进。
又过了一刻钟,延和殿中的吴太医与刘太医收到魏王府的消息,没过多久,长公主前来延和殿。
在长公主抵达延和殿前,延和殿传来仁德帝醒来的消息。
这一消息很快传出皇宫,各个朝臣收到仁德帝醒来的消息后,纷纷也都放心下来,只要仁德帝醒过来,这汴京的局面也就动荡不到哪里去。
众臣们也都知道,这个时候并不是前往皇宫叨扰仁德帝的时候。
一夜之间就这样过去。
就在众臣欲进宫看望仁德帝的时候,昨夜在延和殿守着仁德帝的长公主拿出了仁德帝的圣旨。
长公主走出延和殿,看着乌泱泱的满朝文武,脸上满是复杂。
为首的东昌侯沈韫原本想去面见仁德帝,把太子的事情禀报给仁德帝,但在看到长公主拿着圣旨出来的时候,还是有些惊住。
长公主走上前,众臣齐声拜见长公主。
他们也没有想到长公主连夜回宫,还恰逢仁德帝醒来的时候。
长公主看着众臣,并没有念圣旨上的内容,而是说道:“官家让你们挂心了。”
“长公主,陛下如何了?”其中一个老臣问道。
长公主叹了一口气,说:“官家又睡了过去,本宫看着官家的身子骨大不如前,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说胡话,本宫想着把官家带去开宝寺好好养病,你们觉得呢?”
“可,可国不能一日无君啊。”
“是啊长公主,国不能一日无君,眼下边关战事火急,要是让百姓知道官家的情况只会让民心更加动荡不安。”
“太子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是不能胜任君主之位。”
就是因为太子出了这样的事情,加上仁德帝现在的情况,让朝臣们心急不已。
长公主说:“官家的意思是,让魏王胜任,昨夜与本宫也说了许多对魏王愧疚的话,你们应该也知道……”
她停顿了片刻,继续说:“你们应该也知道官家这个位置是怎么来的,如今为了大胤的安危,官家的意思是把皇位还给魏王。”
说话间,长公主把手中的圣旨递到了其中一位朝臣的手中。
“这是官家的意思,你们自己看吧。”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围了上去。
长公主看着朝臣们严谨的神色,眼中的复杂更浓,那圣旨是魏王早就准备好的,就连字迹也与仁德帝一模一样。
就在朝臣们议论纷纷的时候,长公主又开口:“这些年来官家与魏王面和心不和,原因是什么想来大家都知晓,不和归不和,但官家也知道一笔写不出一个赵字,关于大胤的安危,他如你们一样心急如焚,唯有把皇位还给魏王,所有的事情都游刃而解。”
“官家能安心养病,大胤不会动荡不安,也不会内忧外患。”
众人听着长公主的话,以及圣旨上的内容。
皆是跪地,齐声道:“陛下圣明!”
长公主深吸了一口气,说:“至于太子与宸妃勾结之事。”说话间,她看向沈韫:“还请沈侯把此事交给魏王,礼部与钦天监操办新帝登基之事。”

接近年关的岭南,山岭披云裹雾,群山相连,一行队伍缓缓行驶在官道上。
四处湿气弥漫,犹觉寒气入骨。
马车中的翠枝不由的嘟嚷道:“本以为接近岭南会暖和一点呢,怎么比汴京还要冷一些啊。”
冬雪撩开马车的窗幔,朝着外面看去,只见雾气中的古城若隐若现。
周围的路人也越来越多,越接近城池,马车行驶的越缓慢。
“到邑州了。”冬雪说道。
翠枝闻言,立即放下手中的手炉,朝着冬雪凑去,看着近在咫尺耸立在雾气中的城池,让多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总算是到了。”翠枝语气中是忍不住的雀跃。
说话间,冬雪放下手中的窗幔,翠枝也跟着收起了目光,二人朝着靠着凭几小憩的谢容瑛看去。
许是感觉到了二人的注视,谢容瑛眼眸微掀,说:“到了邑州城,就让人带着父亲去医馆,有气喘着就行了。”
“是。”冬雪恭敬道。
翠枝被谢容瑛的这番话吓得垂着眸。
从汴京离开之后,谢敬与谢容瑛的父女关系也算是彻底崩裂。
谢敬把这些年对燕氏的怨,全部发泄到了谢容瑛的身上。
这些年谢敬因着谢容瑛这个女儿,很多情绪都在隐忍着,毕竟怎么说谢容瑛的身上流淌着一半他的血脉。
又因谢容瑛是他唯一的子嗣,对这个女儿大多都是包容。
加上谢容瑛与燕氏接触的少,燕氏对谢容瑛也有着疏远与隔阂,谢敬就自认为这个女儿会一心一意的跟他是一条心。
只是谢容瑛从成婚后所做的事情让谢敬难以费解,甚至从谢容瑛的身上看到了燕氏的影子。
这让谢敬对谢容瑛多了几分复杂之意。
尤其是谢容瑛手刃了风情,后又阻止他前往牢狱中探望冯清允。
最后甚至把他从汴京带走,就连他的官途也被这个女儿给亲手断送。
如此种种,谢敬只觉得谢容瑛如她母亲那般让他厌恶至极。
那种想要脱离却永远都无法与这个女儿断绝关系的感觉,让谢敬生出了一股无力感。
最后在无可奈何之下,谢敬与谢容瑛大吵了一架。
当然,吵架也只是谢敬单方面的对谢容瑛怒吼表达着不满。
在被女儿强势的带离汴京,谢敬有一种自己的人生掌控不了还反被人掌控的感觉,在谢容瑛面前发泄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谢敬气急败坏,便开始绝食要挟谢容瑛。
偏偏这种戏码对于谢容瑛来说不痛不痒。
对与谢容瑛的无视,谢敬甚至以自杀表达自己的不满。
谢容瑛任由谢敬闹腾,也说了要是谢敬真的为了冯姓女子连命都不要她敬父亲是条汉子。
可惜谢敬也只是做做样子。
谢容瑛好似看透了谢敬的戏码,又说了几句刺激谢敬的话。
谢敬应激的真的对自己下了狠手。
割了手腕。
谢家的下人们看着主君这么大岁数了还以这种戏码威胁大姑娘,纷纷担忧又无语。
在谢敬割腕后,血流不止,但下人们又因着没有大姑娘的吩咐都不敢上前为谢敬止血包扎。
直到谢敬脸色越发的苍白,地面有不少血迹。
谢容瑛才开口让跟着会点医术的女使替谢敬止血包扎。
这样一来,谢敬终于消停。
一路南下,除了给谢敬上一些普通的药粉以外,并没有人特意关照谢敬,就连吃食上谢敬也是吃了上顿没下炖。
又因长途跋涉,路上颠簸,谢敬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
谢容瑛吩咐众人,留着谢敬喘口气就行了。
对于谢容瑛的态度,尤其是冬雪与翠枝都看在眼里,主君留在汴京只会给谢家留下祸事。
大姑娘把主君放在眼皮下,也算是另一种软禁。
队伍进入城门时又缓慢了许多。
主仆三人隐隐能听到马车外百姓间的谈论声。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连续三年的土地税与商税都减一半。”
“只要不是犯了重罪的犯人,依照各地官员的把控也重获自由。”
“听闻仁德帝是被太子与后宫的宸妃勾结才病卧在床,如今也算是把皇位归还给了魏王。”
“减一半的税务,现在边关战事要紧,这样一来,边关将士会不会食不果腹啊。”
“不会不会,这样的自然有新帝的考量,更何况边关是最要紧的事情,新帝也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的。”
“这样一来也算是为国为民了。”
“大胤真是不容易啊。”
听着外面的谈论声,谢容瑛脸上的疲惫也烟消云散。
她从离开汴京后就在等着魏王的消息,没想到在刚抵达邑州就有了消息。
这时,她清晰的听到外面又有人说:“大胤承德九年末,仁德帝病重,太子与妖妃谋逆,魏王奉旨登基,改年号为永乐,这年关将至,也是永乐元年了。”
“新帝登基普天同庆,这还没有到除夕就已经开始喜庆上了。”
冬雪与翠枝听着外面的声音,二人心中都有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从汴京到邑州,也见证了大胤帝王的更迭。
从承德九年走到了永乐元年。
就好像谢容瑛的人生,那段透着腐烂气息的时光随着承德九年的逝去而逝去。
“姑娘,大胤帝王的变动,会出别的变故吗?”冬雪问道。
谢容瑛沉吟片刻,说:“只要新帝稳定民心,军中军心稳住,就算有变故,也不是什么大事。”
金人早早就挑衅在先,要是这个时候辽人又出兵,对于大胤来说的确是件棘手的事情。
不过这些事情都不是她谢容瑛该操心的,她也清楚赵钰不是泛泛之辈。
对于大胤,赵钰比仁德帝还要爱护。
此番前来邑州城,谢容瑛有更重要的事情。
就在谢容瑛声音落下时,马车也停下。
“长姐?”外面响起了谢长枫的声音。
翠枝坐在窗户边,她立即撩开了窗幔,就见谢长枫立在窗户边,她恭敬道:“二公子。”
“翠枝,长姐呢?”开口的是谢长枫身边站着的少女,眉眼与谢长枫有些相似,语气中透着几分俏皮:“不是说早就该到了吗,怎么到月末才抵达邑州,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
“三姑娘,这一路上因着主君生了病,所以路程才被耽搁了。”翠枝说道。
此时正是申时初,城门处薄雾弥漫。
谢容瑛一袭雪白的大氅罩身,下了马车后冬雪就把手炉递到谢容瑛的手中,她刚抬眸就见一袭红火狐裘的少女朝着她扑来。
“长姐,你总算是来了。”谢容黎扑到谢容瑛的怀里,她仰着头看着长姐:“哥哥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谢容瑛先是看了一眼谢容黎,又侧目看向跟上来的固珣以及怀安与百霖。
还没有开口,就听到谢长枫吩咐道:“孙颂,你带着大姑娘的队伍去别苑。”
“是。”孙颂说道。
谢容瑛的视线在槐安与百霖上,说:“你们先行去别苑。”
“是。”怀安与百霖恭敬道。
在孙颂的引领下,马车朝着另一个方向缓缓而去。
谢容瑛垂眸看着紧贴着自己的少女,对于这个堂妹,她紧存的记忆也只是少时这姑娘一直跟在她身后,她淡笑:“怎么还是这么黏人。”
谢容黎从谢容瑛的语调中听出了浅浅的温柔,她更加胆大的挽上了长姐的胳膊,说:“哥哥说姐姐越来越温柔了,我开始还不信,现在听姐姐的语气,看来哥哥说的是真的。”
谢容瑛朝着谢长枫看了一眼,道:“黎儿怎么也跟着来邑州了。”
“母亲说黎儿这性子不适合汴京,让我带着她来邑州呆上一段时间,待、”
谢长枫的话还没有说话,谢容黎就打断了话,说道:“待我婚期一到,就可以嫁人了。”
谢容瑛有些不解的侧目看了一眼谢容黎:“婚期?你及笄了吗?”
“这开年了四月才及笄。”谢长枫说道。
谢容瑛拧眉:“定的哪家?”
谢容黎的婚约肯定不是汴京的人家,谢凛自来就在陈郡与仁打交道,应该是陈郡的人户。
“萧家。”谢长枫说话间往谢容黎身上瞄了一眼,继续说道:“不过黎儿好像对萧家那小子不是很喜欢。”
谢容瑛眉梢微挑。
“自来婚事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什么喜不喜欢的。”谢容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与刚刚俏皮的样子完全不同,此时她脸上萦绕着一层冷意。
“容黎、”谢长枫知晓谢容黎说这番话带着嘲讽:“你也知道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不要让爹娘难做。”
谢容黎的脸色更难看了。
而谢容瑛也及时的把话题引到了谢容黎刚刚说的事情上:“黎儿,刚刚你说长枫遇到了棘手的事情,难道是之前的事情还没有进展。”
果然,提到正是,兄妹二人的脸上都有着几丝严肃。
“长姐,之前一直听闻邑州一处村里发现一处铁矿山,也禀报了邑州的官府,只是这邑州的官府把这个消息并没有上报给朝廷,这件事也就被遮掩了下来。”
谢长枫说话间,他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道:“原本祖母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是想花高价买了那处铁矿,父亲也因此来过一次,只是父亲来了邑州后,那个村里的人都说只是以讹传讹,并没有什么铁矿山。”
“对,父亲从那个村里的人打听不出什么,就知道这件事是有人不想让人知道,还勾结了邑州的官府。”谢容黎接下谢长枫的话:“但那矿山我们谢家的人进去过,那个时候只是那个村里的村民以及邑州的官员去勘察过,还没有重兵把守,这次我与哥哥前来邑州后,去了那处,已经有重兵把守。”
“但邑州官府刻意隐瞒,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要么失踪不见,要么守口如瓶,就好像之前我们谢家的人打听出来的消息是假的,不存在一样。”
谢容瑛离开汴京前从谢老夫人那里知道了个大概。
但她没有想到这邑州的水如此的深,竟敢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隐瞒下来。
发现铁矿山却不禀报给朝廷,这邑州的官府是要做什么?
但谢家在没有确切的消息时也不敢上报给朝廷,万一上报给了朝廷,朝廷派人前来邑州,这邑州的官府勾结皇帝派来的人,说矿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这又将谢家置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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