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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唐,开局流放岭南by五谷丰登庆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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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苏樱笑了,指着那些上前的汉子。
“正愁人手不够,这现成的送上门来的劳力!冯家的,有种再往前一步,统统送去矿山挖矿!”
“哗啦!”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汉子们齐刷刷往后退,唯恐慢了落下自己。
再傻也知道去了矿山就是死路一条,不是累死就是垮塌砸死在矿井里,不得好死!
这苏女官够狠!
“你们、这帮不中用的东西!”族老们恼羞成怒,面色赤红。
上河村有百户村民,冯姓占了一半以上,在上河村经常欺负其他势单力孤的村民。
明明都是穷苦人,并不耽误他们行恶,欺男霸女。
只许他们欺负别人,不允许别人还手。
莫三娘娘家离这里几十里路,冯家不知会莫家,就把莫三娘扔去喂猛兽。
根本不把人当人,族老们把自己当成这里的土皇帝,至少上河村是他们说了算。
“怎么,你们要去挖矿?”苏樱盯着几位族老。
“很好!虽然瘦了、年龄大了些,不过曹孟德说得好,老骥伏枥!
有志不在年高!他们、他们统统带走!”苏樱指了指族老和狼心狗肺的冯阿二一家子。
衙役们上前,将人押走。
“放开,凭啥抓我们!大家看看,这就是朝廷狗官,狗仗人势欺压百姓!”几位族老很是蹦跶。
“天啊,老天爷,快看啊!牝鸡司晨!天下将大乱!冯老婆子尖声道,嘴巴厉害得很。
“聒噪!”苏樱不悦。
“老匹夫!老虔婆!再不闭嘴,想吃泥团不成?”衙役们刀背拍在这帮恶人背上。
冯老婆子也挨了一下,立马噤声,安静如鸡。
不过是欺善怕恶的村头地痞,不是老人变坏,而是坏人变老!
见苏樱来真的,衙役也不客气,心里慌的一匹。
早上大家商讨时,工部主管们都提及一个问题,那就是铁矿渣的需求量加大,但冶铁所出产量跟不上。
因为挖矿很慢,很危险,多数用关押的重刑犯下矿井,那些人不可能老老实实干活儿,总是磨磨蹭蹭。
以前不觉得,铁矿产得多就多上交,产得少就少上交。
如今不行,梧州全采用高炉法冶铁,出铁量高不说,加工时间缩短,意味着出产量提升,也意味着原料需求大。
铁矿渣如今是宝,以前堆积如山的废料渣,全被拉到水泥厂,还不够用。
挖铁矿的人手奇缺,这几个老匹夫蹦跶的凶,正好送去改造改造!
顺便把上河村的风气整治整治。
什么宗祠、一言堂统统滚蛋,绝不允许随意打杀,狗屁皇权不下乡。
不过是官僚们懒政,同流合污的借口。
“带回去好好审,看看还背了多少人命、干了多少坏事!送去矿山挖矿!”苏樱对衙役班头道。
“是!大人!”班头拱手道。
“真要把他们弄去矿场?”苏老三心中好笑。
“嗯!早就耳闻这上河村风气不好,就是这帮所谓的族老带头,正好借此一锅端。
上河村重新选举村长、里长,带领村民发家致富,绝不允许搞歪风邪气!”
苏樱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可是一个女婴被家人如此对待,一个母亲被人欺负成这样,她愤怒了。
“上河村的村长是谁?”苏樱问在场众人。
众人没说话,默默看向一位沉默的老人,身边站着问路的那个小男童。
“你是村长?”苏樱走过去。
“是!上河村村长冯四喜见过苏大人!”老头儿战战兢兢。
苏樱暗自摇头,如此胆小怕事,想来是被架空了,难怪上河村冯家嚣张。
正常情况下,村长都是村里德高望重之人,除了协助县衙收缴税粮等,还有负责调停邻里矛盾。
莫三娘的事儿不见他的身影,想来村长在这村没啥影响力和威信。
“你当村长多少年?”苏樱问。
“回大人,十年!”冯四喜满脸愁容。
“村老们呢?”苏樱又问。
“回大人,都、都给抓走了,刚才带走的便是村老。”冯四喜回道。
“?”这下苏樱懵圈,难怪上河村成了冯家的,难怪能那么猖狂。
人多势众,从村长到村老全是冯家人,不为冯家服务,还能向着外人?
“即刻召开村民大会,重新选举,那几人德不配位,不配做村老!”苏樱果断道。
都不用挨家挨户通知,村民们听闻冯家族老被抓走,都跑来看热闹。
于是在空旷的坝子上,现场公选村老、村长。
苏樱一手主导,选身强力壮、脑子灵活、略识字的人。
选了半天,全村竟再无识字之人,老村长虽懦弱、胆小,却是村里仅有的文化人。
年轻时在县里的酒楼当过伙计,跟着账房先生念了几天书,会简单算写。
要不也不能当上村长,看公文、记账等无不要识字的。
“唉!你且继续当村长吧!”苏樱无可奈何。
这种穷乡僻壤,连县学都没有,还指望村学?
天色渐黑,人群中苏樱看到黄四娘急匆匆回来,挤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壮汉身边,假装看热闹。
目光与苏樱相碰,带着询问。
苏樱微微点头,黄四娘才放下心。
“下面选村老,大家推举一下!
想好了,这些村老得帮着你们说话,为你们办事,必须有德望,不能是来欺负你们的地痞恶霸!”苏樱大声道。
大家选出几位有德行之人,其中就有黄三娘身边的壮汉刘二牛。
“刘二牛?不行不行!年轻后生懂啥!”有老人摇头,村老资历浅了压不住人。
“怎么不行?只要有德行,肯为大伙儿办事,就有资格当村老!”苏樱力挺。
这会儿装模作样这不行那不行,遇到恶霸屁都不敢放,遇到好人鸡蛋里挑骨头。
“对!二牛热心肠,怎么就不能当村老?”赞同的人一致道。
于是刘二牛当了村老。
“冯村长,各位村老,希望你们把上河村带好,大家和睦相处。
都是大唐子民,没有谁比谁高贵!不是人多就有理!”苏樱离去前叮嘱道。
“谨遵大人教诲!”冯村长、村老们道。

第419章 我要他们去死
“呜呜!”莫三娘被绑住手脚倒吊着串在木杠上,几个冯家汉子抬着往深山里去。
“叫唤啥?”边上一汉子呵斥。
看着莫三娘有些白嫩的脸蛋,竟有些挪不开眼。
想不到面黄肌瘦的村姑也能养得水灵灵的,颇有几分姿色!
再仔细打量,盯着莫三娘的胸,顿时觉得一股邪火往上窜,伸手…
“呜呜!”莫三娘拼命挣扎。
“鼻涕虫,你干啥?”抬人的汉子累得要死,莫三娘一动,他们差点儿老腰折断。
“嘿嘿,咱们累死累活的干活儿,他冯阿二倒是清闲!”鼻涕虫色眯眯盯着莫三娘。
“咱们也不能白忙活,不如先让他娘子把辛苦费付了!哥儿几个松快松快!”
“呜呜!”莫三娘眼神羞愤,面色绯红。
这帮天杀的畜生,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众人脚步顿住,对呀!累得满头大汗,又饥又渴的,怎么就没想过要辛苦费呢?
喂猛兽前,先喂饱自己啊!咋就没想到呢?
几个汉子邪魅一笑,笑嘻嘻放下木杠,解开缠在木杠上的绳索,几只咸猪手趁乱在身上乱摸乱捏。
莫三娘愤怒地呜咽着,蹬着地慌忙往后退,奈何手脚被捆缚,根本逃不了。
“我先来!”鼻涕虫急不可待,掀开同伴上前。
“随便!别弄死了就成,流口汤大家喝。”其他汉子们停下,坐边上歇气。
“啧啧,娘子竟如此水嫩!”鼻涕虫一把扯掉莫三娘嘴里的布团,手摸上滑嫩的脸蛋。
在官老爷家待几天,就变得水嫩滋润,哪像干巴巴的村姑?
“滚开!别碰我,啊!”莫三娘不停喝骂、尖叫。
引得等候的那帮汉子兴奋无比,“鼻涕虫,倒是快点儿啊!哥儿几个还等着呢!”
“嗷呜!”突然一声虎啸,地动山摇,树林哗哗作响。
“妈呀!大虫来啦!”软蛋们顿时屁滚尿流,连爬带滚的往回跑。
“等等我!”鼻涕虫光着屁股,跑了两步,被绊住脚,扑通摔个狗啃泥。
裤带解到一半,就听到虎啸,吓得魂飞魄散。
“嗷呜!”花花猛地一扑,啪地一巴掌拍下。
“嗝!”鼻涕虫眼珠子掉出眼眶,后背一个大血洞。
“嗷呜!”花花看看晕过去的莫三娘,嗅了嗅鼻涕虫,滂臭!丢下又去追前面那帮垃圾。
“妈呀!大虫来啦!”怂蛋们只恨自己腿少了,跑不快。
“嗷呜、咔嚓!”有人的腿被咬掉。
“啊!” 一声惨叫,在地上痛苦翻滚。
同伴头也不回,拼命往前跑。
“妈呀!”前面到处是冒着绿光的狼,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甩着。
几人顿住,两股战战,裤裆里一股温热,尿液滴滴答答滴落。
“嗷!”头狼一声长嚎,群狼慢慢围拢。
“咯咯咯…”这帮怂蛋牙齿咯咯直打颤。
“妈呀!”怪叫一声,四下逃窜,就看谁的命好,能不能跑出去!
“嗷呜!”狼群一拥而上。
阿棠坐在小黑背上,来到莫三娘跟前,一把抱起,消失在林间。
不知过了多久,莫三娘幽幽醒转。
睁眼却是熟悉的房间,简朴的房屋,却无比安心、温暖,隔壁传来婴儿的哇哇哭闹声。
莫三娘脑子转了半天,所有的记忆回笼。
猛地坐起,身上是干净、暖和的棉衣,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梦幻了?不是被那帮畜生不如的东西抬到山上?明明看到一只大虫,一掌拍死鼻涕虫!怎么还好好地在这里?
“你醒啦?”苏樱端着一碗红糖醪糟蛋进来,“饿了吧,先吃点儿!”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儿?”莫三娘全是懵的。
“我们找到的时候,你晕倒在老林子里!”苏樱真真假假。
“?”摸三娘眨眨眼,“那些人呢?”
“死的死,伤的伤,能不能活着回家,全看天意!我是不会去救的!”苏樱笑着说道。
“多谢大人相救!”莫三娘眼眶红了。
“谢我啥,多亏黄四娘偷偷跑来报信!”苏樱坐下,看着莫三娘。
莫三娘、黄四娘其实不过十六七岁的村妇,因为穷困、常年辛苦劳作,比实际年龄看着大了许多。
在苏家养了一段时间,吃上饱饭,穿的暖和,慢慢养回来,恢复了一些青春女子的模样。
只是眼神褪去青涩、稚气,像二十三四的成熟妇人。
“饿了许久,快吃点儿!”苏樱温声道。
“嗯!”莫三娘鼻子酸酸。
闻着香甜的蛋汤,肚子咕鸣,才想起自己自离开苏家就没再进食。
回到家没见着孩子,争吵、追问,跑县城牙行…
“大人!我的大丫没了!”莫三娘心中难过。
离开时大丫奶呼呼的,多可爱!离家不到一月,孩子就没了!她才三个月大!
“我已给胡大人去信,让他出面找莫大善人,要回大丫。”苏樱拍了拍莫三娘的手。
“多谢大人!”莫三娘起身,要给苏樱磕头。
“哎呀,别、别!”苏樱拉住,“呃,你那公婆、兄嫂、丈夫,我全送去挖矿了!”
莫三娘呆住,定定看着苏樱,喃喃道,“好、好!老天开眼!”
“你还愿意回冯家吗?要是愿意,我可以让冯阿二活着回来。”苏樱问。
“不要!我要他们去死!”莫三娘一脸恨意,“他们害死了我的大丫!呜呜!”
“那你以后只能回娘家了!”苏樱蛮欣赏莫三娘,干脆利落不黏糊。
“不,大人,我以后跟着二夫人,伺候小小姐!”莫三娘恳求道。
“我们九月份回长安,几千里之外,你愿意背井离乡?”苏樱不忍。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从未出过远门的女子,一般不愿意漂泊异乡。
“我愿意!即使一辈子不嫁人,总比饿死在这里的强!”莫三娘性格刚烈。
宁可背井离乡,也不愿意困在这里嫁人生子,不想再遇到豺狼虎豹般的婆家。
“行,我知道了!”苏樱点点头。
“哇哇!”隔壁传来婴儿的哭闹,没吃饱。
“我去喂孩子!”莫三娘三两口把醪糟鸡蛋吃完就跑出去。
“唉,我二…”苏樱话未说完。
“小宝,我来喂…”莫三娘冲到床边,发现屋里多了一中年男子,顿时手足无措。

“三娘来啦!快救命、救命!”杨春华将哭闹最凶的大宝递过去。
“是,夫人!”莫三娘抱过大宝,“见过大人!”
“嗯,辛苦啦!”苏老二点点头。
抱着小宝轻轻拍打着,温柔的哄着,眉眼间全是慈爱。
莫三娘有一瞬间的失神,世间还有抱孩子的父亲?还温柔的哄劝。
不是说君子抱孙不抱子么?怎么苏家不一样?
抱着大宝回屋,大宝闻到熟悉的味道,急忙往怀里拱,直到吃饱了才松开。
睁着眼睛定定看着眼前人,莫三娘笑着抱起,搭在肩头拍嗝。
“哇哇…”那边小宝哄了半天,肚子还是饿,像小猫在哭。
莫三娘将大宝还回去,接过小宝。
小宝哭得委屈巴巴的,一钻进莫三娘怀中,便寻找吃的。
罕见的吃了好长时间,才吃饱。
吃完也是盯着莫三娘看,莫三娘看着小宝,想起自己的大丫。
伸手轻轻摸了摸小宝的脸,感叹道,“还是你命好!投胎到官宦人家!将来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有了莫三娘,杨春华轻松一大头,孩子长得很快,一个人的奶不够两个孩子吃。
孩子吃不饱就哭闹不止,也不肯喝米油,只吃母乳。
初四黄四娘早早回来,进屋看到莫三娘,才放下心,“你没事吧?”
“还好,苏大人救我回来的!”莫三娘感激道,“谢谢你,四娘!”
“谢啥!都是女子,总不能看你被婆家欺负,还无辜送死!”黄四娘义气道。
劫后余生,莫三娘百感交集,豺狼虎豹窝的婆家没了,孩子没了,自己孑然一身。
“你要随苏大人他们去长安?”黄四娘很惊讶,“那你爹娘咋办?”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谁又顾得了谁?”莫三娘叹息,“你命好!嫁了个疼你的郎君!”
莫三娘嫁了人,再没回过娘家,生产时娘家也没来过人,仿佛五百文的聘礼买断了她的生死。
苏老二、苏老三初四带着各自属官往五路都督府跑,拜年,就开春的修路、耕种等进行协调、沟通。
苏宅热闹不过几日,又恢复往日冷清。
初六那天,胡夫人来荒沟村,红布盖着一只小棺材,停在村外。
莫三娘一路疾行到村外,看着小小棺材,眼泪刷地一下流出来。
跪下给胡夫人磕头。
“快起来!”胡夫人扶住莫三娘,看着可怜人,难过道,“本以为给你寻一个营生,不曾想竟害了你的孩子!”
“夫人慈悲,是大丫无福!”莫三娘眼泪止不住。
“好啦,莫哭,孩子总算回来,寻个风水宝地,让她来世投个好胎!”胡夫人宽慰道。
几个月的婴儿,按风俗不能进祖坟,不能好生埋葬。
可是莫三娘亏欠孩子,在村外找了个风水地好生埋葬。
“大丫,阿娘没本事,没能护住你!来世找个好人家!切莫再投到穷苦人家!”莫三娘喃喃道。
孩子的事儿了结,莫三娘的心事了了,回到苏宅,柳枝拍打一阵,全身上下洗干净,开始新生活。
“夫人费了不少力吧?”苏樱与胡夫人喝茶闲聊。
“还好!”胡夫人浅抿一口茶,淡淡一笑。
莫大善人痛失爱孙,在梧州到处买孩童配阴魂。
人伢子送来不少,八字都不配,价钱一加再加,各县人伢子们眼睛都红了。
病恹恹的大丫送去,人伢子一问出生时辰,压住心中激动,装作嫌弃病婴,最后二百文买走。
当即赶着马车送州府,莫大善人拿着八字,与孙儿合上,激动地老泪纵横,给了人伢子十贯钱。
大丫那会儿气息奄奄,莫大善人心善,不忍目睹,让仆从抱走。
直到落气,才装入备好的小棺材,与自己的孙儿合葬。
谁知大年初三,长史夫人上门拜年。
莫大善人受宠若惊,开正门迎接。
茶过三盏,胡夫人让莫大善人屏退下人,说明来意。
莫大善人晴天霹雳,当即要跟胡夫人翻脸。
胡夫人巍然不动,冷冷几句话,威逼加利诱。
明言成了,莫家学子可得一份长史举荐信。
莫大善人纠结好一阵,最终长叹一口气,答应找到替换的立马送还。
“夫人费心了!此事莫要再与三娘提及。”苏樱听完,说不出啥滋味。
要是那会儿有人施以援手,兴许孩子还能活下来,可惜,没有如果!
“听闻你把上河村给整治了?”胡夫人问。
“嗯,不把人当人,那自然也不会把他们当人,废物利用,全去挖矿!算是为自己赎罪吧!”苏樱笑道。
福禧审过,这帮人为祸乡里,在上河村恶人横行霸道,老实人被欺负。
弄出过好几次人命,都被以族规处置为借口按下。
村民敢怒不敢言,胡县令本着民不举官不究的原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冯家人在上河村越发肆无忌惮,族长和族老们比县衙的人说话管用,那里自成一方天地。
如今让不按常理出牌的苏樱给一掌拍死,雷霆手段将一帮恶人镇压了。
“也就你厉害!敢治这帮刁民!”胡夫人咂口茶道。
胡家是土生土长的岭南人,胡县令本身底气不足,吏员提上来顶缸,一坐十几年的从九品县丞。
一个破县,全靠胡夫人做生意挣的钱来维持周转,胡县令当的战战兢兢。
有些事儿看不惯也无可奈何。
倒是小看了苏樱,一个女官,可以横扫榕县,拿下贪官,重新治理、打造榕县。
别看上河村蹦跶的欢,在苏樱眼中,不过一群臭虫。
莫三娘的事儿,也改变了胡夫人的很多观念。
若放在以前,顶天也就觉得莫三娘命不好,叹息一声,绝对不会讨公道,惩治恶人。
毕竟人家按族规处置的,只能说命不好。
可偏偏遇到苏樱,不但惩治恶人,还把孩子尸骨讨回。
那天去拜访莫大善人,自己都没想过能成,抱着走一趟,给苏樱一个交待的心态去的,没想到居然成了。
此刻,胡夫人发现,很多不可能的事儿,只要尽力去做,也有可能做成!

“诶,听说了吗?去岭南支教三年,可得官府举荐信…”
过年这几日,长安城的学子走动频繁,特别是那些来长安求学的外地寒门学子。
作为庶民学子,他们只能入学律学、书学、算学,最高四门学。
每年就录取那么几十名,还要一道道通关。
升格考试考进太学,再升格考进国子学,最后监考过了才有资格参加科考。
从四门学升格太学、再升格国子学,先要有足够学年,不知等到猴年马月。
一点儿不比在地方参加乡试、府试轻松。
岭南支教,只要熬过三年,得到官府认可,就能得到举荐信,参加国子学补考,备战科考。
不用跟众多学子挤一个赛道,简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太学、国子学于高品阶官员、勋贵子弟来说,唾手可得。
可对于寒门来说,好多人终其一生也只能在门外徘徊。
如今只要不怕艰难困苦,去岭南熬上三年,带出一批学子,就能拿到国子学入场券。
不用熬学年,直接备考科考的监考。
到时再奋力一跳,伸手就能触摸到进士。
“怎么这会儿才出这政令?”苏时彦拧眉。
要是早半年,自己不用颠儿、颠儿跑回长安考太学。
自己算是第一批支教,待那些学子到岭南,自己比他们早了大半年的=时间,也能早于他们返回长安,错开拥堵的高峰期,
偏偏这会儿才公布!苏时彦觉得自己运气不好,总是踩错点儿。
“兄长想回岭南?”苏辰彦惊讶。
“算了,都回来了,再去岭南,折腾!”苏时彦叹气。
岭南的贫困、落后,连好书都找不到,比起太学差远了,还是安心现状吧。
“岭南支教令不会是阿樱提议的吧?”苏府,卢照时来拜访。
整个长安,卢照时就苏府有故旧走动。
“也许吧!”苏步成笑笑,端起茶盏咂一口。
“说来惭愧,梧州十年,未曾想过用此法大力办学,只觉得岭南人才凋敝,远远落后中原。
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啊!”卢照时感叹。
“卢大人谬赞,说起来,是圣上远见卓识,大庾岭即将凿通,岭南文化发展提上日程是迟早的事儿。
此举既促进中原与岭南文化交流,也给寒门学子另辟一条通道。”苏步成中肯道。
“是啊,圣上卓远见识!”卢照时心领神会。
“卢大人该有好消息了吧?”苏步成关心道。
以梧州这一年多的发展,卢照时的政绩斐然,这样的官员都不提拔、调动的话,那就说不过去。
“看年后吧!”卢照时尴尬笑笑。
好多朝集使年前就得到调动消息,偏偏自己一点儿动静没有。
用苏樱给的冰糖送过礼,拜访吏部尚书杜相被拒,只说杜相歇息,勿扰。
苏步成看着卢照时,“大人去找过杜相?”
卢照时垂下眼帘,惆怅道,“说是勿扰!”
“算时间,王大人在你离开前应该能到长安!”苏步成直觉卢照时应该有好消息,但此刻不宜乱说。
“嗯!鹤龄也算是熬出头!”卢照时说起王延年,眉眼间露出笑意。
“盼着离开梧州,真要离开,却又不舍,呵呵!不知鹤龄是不是如此!”
羡慕王延年能调回京城,自己还是未知数。
“何日离京,一定告知!也好送大人一程。”闲聊一阵,卢照时告辞,苏步成送别。
“一定、一定!”卢照时客套道。
“卢大人!”苏时彦、苏辰彦哥俩逛完街回来。
“两位郎君!”卢照时招呼道,知道是苏老二家的。
苏府紧邻京兆府,年节里,这里很安静,冷清清的。
路面干净,积雪扫在行道树下堆成一堆一堆的。
走到大街上,变得喧闹无比,逛街的人比比皆是,小贩们提着挎篮在人群中穿梭、叫卖。
也只有长安能有这么多人。
卢照时羡慕好友王延年回长安,繁华,有人气,六学、名儒全汇集这里。
回到进奏院,里面冷清,接到调令的各地朝集使都迫不及待出发。
“卢大人!”值守的小吏见到卢照时,急忙出来打招呼。
“新年好,恭喜发财!”卢照时从袖兜掏出钱袋。
“恭喜发财,卢大人客气!”小吏欢喜接过,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亲切,“有位大人来找你!”
“哦?”卢照时诧异,自己在长安就苏步成,“可知是谁?”
“呃,说是您本家!”小吏回道。
“光明,新年好!”推开房门,屋里坐着一人,起身笑道。
“新年好!不知大人是…”卢照时不动声色打量。
同是绯色官服,眼神太过精明、阴郁,笑得假模假样。
“光明,吾乃范阳卢氏,工部侍郎卢贺洲!”卢侍郎亲切道。
“见过卢侍郎!”卢照时拱手道。
“唉,光明,咱们同出范阳卢氏,怎如此生疏!”卢贺洲亲热挽起卢照时,拉着进屋,顺手要关上门。
“大人,屋里闷热,还是开着透气的好!”卢照时拦住关门的手,对小吏道,“上茶!”
“呃!”卢贺洲愣了一瞬,尴尬笑笑,“光明来自岭南,竟不惧长安寒冷!”
“范阳长大,早已习惯!”卢照时淡淡道。
小吏殷切地端着茶水进来。
“不知侍郎大人来,所为何事?”吹着茶盏,卢照时问。
“我也是前几日接到本家来信,才知光明返京!”卢贺洲看着卢照时,欲言又止。
“本家叔伯费心了!”卢照时笑笑,无事不登三宝殿。
“光明,梧州十年辛苦了!”卢贺洲语重心长,化身长者。
卢照时有些错愕,这话说的没头没脑,我辛不辛苦,干你何事?
“光明,你在梧州政绩卓越,可想过调往何处?”卢贺洲语带关切。
卢照时定定看着这位本家,“吏部自有安排,岂是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唉,话是这么说,不过在可选范围内,还是可以运作运作的!”卢贺洲拍了拍卢照时的手。
“光明未在京城待过,真以为吏部调动凭政绩?没人运作,再有能耐,也一样扔到犄角旮旯!
光明四旬了吧?还有几个十年能蹉跎?”

“光明想不想留长安?”卢贺洲见这本家终于上道。
“想!谁不想留长安?繁华、富饶,天子脚下近臣!提拔机会多!”卢照时说着心里话。
“那就好!咱们运作运作,三省六部九卿,随便哪儿都能塞进去!”卢贺洲激动地拍着卢照时的手背。
卢照时不动声色抽回自己的手,端起茶盏。
“这朝堂姓李还是姓卢,侍郎如此笃定我能留下?”卢照时心中冷笑。
天狂要落雨,人狂要遭殃!没见圣上修订五姓七望,把李姓放首位是何意思?
虽然最后没能拧过几大世家,不得不把崔氏放首位,但圣上的心思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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