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乙骨选择五条后他黑化了by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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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乙骨忧太不一样。
他们未来会结婚,会成为夫妻。她不用似是而非的暧昧,可结果……因为对方年龄太小,反而搞砸了?
感情的事真麻烦。
关上放置杂物的柜门,雪穗站起身,“我吓到你了?抱歉。我以为你想要这样的亲密。”
雪穗很平静的指出:“你把我困在椅子里,你的肢体语言告诉我,你想做点……”
雪穗歪了下头,没有想出什么恰当的词。
那是很明显的,有侵占意味的动作。
现在想来,那大概是这少年身为男性的本能,并不是真想做点什么。
“只是因为我想要……并不是因为你爱我?”
乙骨忧太声音微弱又颤抖,“雪穗,你怎么能……”
怎么能什么?
雪穗心不在焉的走神。
现在这气氛,她还怎么说乐岩寺校长要求的事。
“……难不成禅院家那个金发男想要,你也随便就给他吗!雪穗,你怎么能这样?!”
少年人愤怒又颤抖的声音猛然提高,打断了雪穗的走神。
“哈?”
雪穗回神,表情有片刻呆滞。
“你是在……吃醋?”
不是,怎么就拐到这里来了?
雪穗想起她和乐岩寺校长谈话的时候,后山忽然爆发出里香的诅咒气息,禅院直哉那蠢货不会胡说八道什么东西,然后这傻小子就信了吧?
乙骨忧太情绪还在崩溃中,“是!我就是在嫉妒,我嫉妒得快疯了!”
“可……”
雪穗表情无辜,“可我又没和他亲过,你有什么好嫉妒的?”
她好冤枉!
“忧太,你是我选中的丈夫,我只会和你亲密。”
又是“选中”。
乙骨忧太还没来得及高兴雪穗说她没和禅院直哉亲过,就又被后面的话暴击。
他崩溃的看着情绪稳定的雪穗。
不知道是该替自己悲哀,还是替根本不懂什么是爱的雪穗悲哀。
雪穗,到底是你不懂爱,还只是因为你不爱我?
乙骨忧太崩溃到极点反而平静下来了。
人啊,都是不满足的。
还记得在仙台的那个晚上,雪穗抚着他的脸,对他说,他是她选中的丈夫。
那个晚上,他狂喜,窃喜,惊喜,如同踩在云端,如此渺小的他,居然能被雪穗选中。
可现在,他已经不满足只是被“选中”了。
甚至厌恶“选中”。
他要雪穗爱他啊。
“你……”
雪穗挠了挠头,“今晚还要睡在这里吗?”
现在他们之间的气氛好像不适合住在一个房间了。
乙骨忧太眼神复杂。
“要。”
当然要!
雪穗:“……”
不是,气成这样还同床共枕不尴尬吗?
“也行吧。”
反正雪穗都行。
她现在比较烦恼的是,现在的气氛真不适合谈工作。
哪怕迂回些也不适合。
现在时间还早,两个人就在诡异的沉默中共处一室。
雪穗……好吧,雪穗没有任何不适。
她神经足够粗壮,打开电脑,很快就开始专注处理最近收到的各种情报资料。
还有和藤原的秘密邮件。
乙骨忧太翻开雪穗推荐给他的推理小说。
沉默、沉默、沉默。
沉默中,乙骨忧太失控的情绪渐渐缓和,理智回笼。
其实……真论起来,他现在反而是骗子吧。
他隐瞒了他会解咒里香的事。
解咒里香,没了里香的咒力,他就不是特级了。
“选中”的条件不存在,也就没有选中了。
是他太贪心想要雪穗的爱。
等他不再是特级,雪穗凭什么爱他呢?
所以,现在雪穗不爱他挺好的。至少……将来得知他不是特级了,分手也不会伤心。
可他……真的很喜欢雪穗啊。
雪穗浏览完今天收到的邮件和族人部下汇报的各种情报,伸了个懒腰。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她回头,乙骨忧太靠在床头专注地看小说。
大概是注意到她的动作,他抬起头,孔雀蓝的眼睛平静的看着她。
雪穗:“睡吗?”
乙骨忧太盯着雪穗,“嗯”了一声。
雪穗去关了灯,她从床的另一边爬上床,很老夫老妻的就钻进被子里。
乙骨忧太则睁着眼睛。
雪穗啊雪穗,究竟是不在意,还是压根没把他当成个值得警惕的男人呢。
也不对……
乙骨忧太想起了刚吹完头发。
那时候,他情不自禁的碰触了雪穗,雪穗非常警惕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雪穗确实没把乙骨忧太当成个有攻击性的男人来警惕。
主要是乙骨忧太太太太纯情了。
自打仙台确定交往后,两个人顶多牵牵小手,拥抱很少,亲吻更是一次都没有过。这种情况,雪穗怎么可能把这人当成个男人来警惕。
小学生恋爱。
这是雪穗对她和乙骨忧太之间相处的定性。
吹完头发乙骨忧太指背从她脸颊边从上至下缓缓滑动那一刻,她确实警惕了。那个动作其实没多亲密,但是从雪穗的感官来说,是非常危险的信号。
那是属于一个男人的,隐秘的掌控感、把玩感和侵略性。
所以,她立刻抓住了那只手。
雪穗没把乙骨忧太当成个有危险性的男人来看待,乙骨忧太占了至少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责任。
谁让他太纯情了呢。
这里雪穗其实对乙骨忧太有误解。
她不知道,一开始少年被她吸引的时候,是会偷偷看她的嘴唇,会对她身上的香味,她的一举一动充满性幻想。
那时候,真的单纯是美色吸引。
乙骨忧太甚至会自我唾弃,自己是不是太下流了。
可当他喜欢上雪穗后,美色的吸引反而弱了。他更在意雪穗的笑脸,雪穗的开心,如果不是雪穗问他要不要接吻,他大概会一直这么纯情纯爱下去。
也不对,其实平衡早就打破了。
从禅院直哉暗示他和雪穗更亲密的时候,乙骨忧太一直满足于纯爱的天平出现了倾斜。
属于亲密关系方面的欲望开始冒头。
他已经是骗子了,不能再当人渣。
明知将来会解咒,再趁机占雪穗的便宜,那太人渣了。
黑暗中,乙骨忧太睁着眼睛。
被子中,一只手抓住了他身上和服的袖子。
“还气呐?”
“禅院直哉就是个脑子不好的二世祖,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没经验的纯情小男生确实会在意这些。
雪穗有点无奈,她选的人,能咋办,哄着呗。
她很想说,不止三大家族,京都咒术师世家圈,大都小小年纪就有人侍奉。
长大后,娶妻纳妾情人无数,这种风气已经不是奇事。
就因为这种风气不是奇事,所以禅院直哉才敢明目张胆的说当她的情夫。
而且,就算她真和禅院直哉亲了,睡了,又怎么样呢?
反正她又不会嫁给他。
可这些话不能和乙骨忧太说。
没亲都嫉妒生气成这个样子,再说这是常事,他不崩了才怪。
纯情点没什么不好。
她喜欢纯情专一的人。
“我知道他在胡说。”
乙骨忧太闷闷的说。
他气的又不是禅院直哉,他气的是雪穗不在意他,不爱他。
听到他的话,被子中的小手开始得寸进尺。从抓住衣袖改为向下滑动,和他十指相扣。
“好啦,既然不生气了,那就睡吧。”
“雪穗。”
“嗯?”
“我是说如果,如果,如果没有我的话,雪穗会怎么样呢?嫁给禅院直哉吗?”
“怎么可能?我是斋藤的家主。”
斋藤家现在后继无人,她要是嫁过去,斋藤必定会被禅院吞并,消失。
“可……他不是之前在逼你要给他生孩子吗?”
“这个啊……大不了就生个呗。”
“欸???”
“我不想骗你啊,忧太。如果真的到最后没办法的话,那就只有一个选择了。不过,在没办法之前,我肯定会想尽办法的。”
雪穗转过身,在黑暗中做了个鬼脸,“因为我超讨厌他的。”
“讨厌他……那雪穗为什么还和他关系、关系……”
“你是说我为什么和他关系看起来还很不错?因为我讨厌他,只是讨厌他在男女关系上比较随便。不尊重女性,从小荤素不忌,没得病完全是因为他是咒术师。他性格是很差劲,这点我也讨厌,可他也救过我好几次命。”
雪穗对禅院直哉的观感真的非常复杂,“他欺负过我,救过我。我利用他,他也不在意被我利用。既然他愿意被我利用,那我也就不在意他性格刻薄嘴毒,也会给他最在意的大男子主义虚荣心和面子。我们以后,大概会一直这样相处下去吧。”
只要他不打破现在这份平衡。
乙骨忧太黑暗中睁大着眼睛,喃喃:“雪穗啊,你还真是讲究公平呢。”
雪穗笑了:“我这人向来讲究公平。”
“呐,雪穗希望我做什么呢?”
“嗯?”
“雪穗选中我,肯定是希望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吧?”
“……”
雪穗觉得这问题听起来不太对,因为她之前回答过。当时她说只需要忧太好好长大就可以了,但现在……
现在她确实有事想让乙骨忧太做。
乙骨忧太在雪穗沉默时,无声的笑了。
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就说嘛,雪穗怎么会突然问他要不要接吻。
原来是在这里等他。
如果雪穗没有事需要他做,一定还和以前一样,会说只要他好好长大,将来成为她的靠山就够了。
这种情况她不付出任何代价。因为她又用不到他。
现在不回答是因为她确实有事需要他做,但又觉得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说。
真的是好讲究公平的雪穗啊。
不爱他,却愿意和他接吻,因为这是提前支付给他的报酬。
这些她当然不会说,但这是她内心深处的平衡天平。
雪穗,你可真特么的太讲究公平了!
黑暗中,雪穗只觉得被子下和她十指相扣的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用力。
力道大的她皱眉,她下意识挣扎,结果那只手短暂的松开她,将她顺垂在身体边上的手臂反向上,她的手腕被扣在了她的耳边。
下一秒,一直老实躺在她身边的少年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
身体另一侧没被扣住的手下意识推拒,结果那只手也被压住了。
还没等雪穗开口问,这是突然干什么,汹涌又生疏的亲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乙骨忧太没接过吻,雪穗其实……也没有。
她和禅院直哉玩手段从来不整这些,因为一旦越界就不好收场了。
到时候到底是顺从还是反抗?是个坑她自己的难题。
所以,她从来不真和禅院直哉做这些真刀真枪的亲密行为。
她虽然没接过吻,看还是看过不少。
所以在忧太像小狗似的舔咬下,她轻叹了声,主动回应了起来。
一点一点的试探,纠缠。
如果刚刚的亲吻只是乙骨忧太悲愤交加下的冲动行为,本身不含情-欲,那么在雪穗的引导下,他呼吸节奏明显的变了。
身体的欲望被唤醒,热意与痒意在身体内横冲直撞。
乙骨忧太松开了压制住雪穗手腕的手,手掌本能地滑进和服睡衣,柔软的触感在掌心毫无阻隔。
当灼热的掌心开始不满足的向下,下到她的大腿,想要抬起分开她大腿的时候,雪穗阻止了那只手。
她躲开少年落下的亲吻,轻微喘息着说,“就到这里吧。”
黑暗中,压在她身上的少年浑身一僵,如梦初醒。
天啊!他在干什么?!
短暂的僵硬后,他像失去全身力气般将身体全部重量都交给了雪穗。
他抱住雪穗的身体在她的颈窝撒娇,“老天,杀了我吧。”
雪穗哭笑不得,“这么懊恼那下去啊,你好重!”
乙骨忧太:“……不要。”
他蹭了蹭雪穗的锁骨,感谢黑暗,黑暗让他的胆子大了不少。
“雪穗……”
“嗯?”
他很想问,他要不是特级咒术师了,她会怎么对他。
可是……他不敢。
就让他还拥有能力的这段时间尽可能的为雪穗做些什么吧。
在雪穗抛弃他之前。
“下午的时候你走的那么匆忙……是有很麻烦的事吗?”
雪穗:“……”
雪穗在迟疑,既然乙骨忧太先问出来了,她顺势说出来想让他做的事不就好了。
可她总觉得现在说不太好。
在床榻上说事,让她有种交易感。
“雪穗?”
雪穗沉默的太久了,乙骨忧太忍不住催促。
“我想为雪穗做些什么,什么都可以。雪穗选中我,就让我展现出我的价值吧。”
雪穗:“那……忧太就告诉我,你刚刚为什么哭呢?”
乙骨忧太一愣。
他以为雪穗会直接把任务发给他,结果居然是问这个吗?
脸上的泪水早就在亲吻中,在身体欲望升腾中消失。
“因为……”
乙骨忧太撑起身体,忍不住又亲了下去。
这次,他不再像个不知章法的小狗,他学的很快,手也没再像之前完全本能的乱来。
他撑住身体,这次只是亲吻。柔软果冻般的触感,让他沉迷。
雪穗一头雾水的又被亲了。
介于她对乙骨忧太的亲近一点都不讨厌,迷惑了几秒后,索性就放松的享受。
她其实……一直都很好奇的。
好奇亲吻是什么感觉。可是呢,她没有能尝试的人。
禅院直哉肯定不行。禅院家其他人,她真要试了,被直哉发现,那她就完蛋了。
雪穗曾经在一本非术师的畅销书中看过一种观点,说男人们把女人分成圣女和娼妇,对于男人们来说,圣
女只要还是圣女,他们就会望而却步。顶多私下意淫,却不会踏出冒犯的一步。
一旦圣女被发现私下和男人私通。
那么,圣女就不再神圣,会被男人们当成可以把玩的娼妇。
当然,这种观点在雪穗看来非常极端,并且不把女性当人。但是……在禅院家的环境很适用。
乙骨忧太是她自己选中的。
不论从哪个角度,对她来说都是最好最适合的。
并且,她不讨厌他的靠近。
亲吻也不讨厌。
雪穗和乙骨忧太亲了许久,久到两个人脑子里除了呼吸交缠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话题也不了了之。
第二天早上醒来,乙骨忧太在天色大亮下看到杏眸如水,嘴唇红润的雪穗,昨晚的记忆霎时回笼。
脸一瞬间爆红。
昨天晚上,他他他他……真的和雪穗亲了,亲了好久。
雪穗早上醒来本来没什么不好意思之类的感觉,结果换好衣服看乙骨忧太害羞得不敢看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忧太,别害羞啦,起床回学校喽!”
两人吃过早饭,坐车回了京都校。
夜蛾校长早就通知了,早上七点广场集合。雪穗和忧太正好踩点到。
戴着墨镜的夜蛾校长看着手腕上手表的时间,点了点头。
“人齐了,回东京!”
五条悟本来懒洋洋的打着哈欠,目光随意地巡视,可当他扫过队伍末尾两人时,停顿了下。
乙骨忧太还是很害羞,不过,他已经和早上完全不敢看雪穗时的状态不一样了。
少年人眼睛里的情意都快溢出来,他的视线始终都在雪穗身上。
大概是两个人的关系比以前更亲密,他也变得更粘人了。
回到东京,雪穗怕乙骨忧太不敢杀人,她决定让他先解决几个诅咒师练练手。
当然,这些她都没和乙骨忧太说。
她只是和他说,她有事,让他在学校好好学习。
“雪穗。”
在雪穗转身后,乙骨忧太拉住雪穗的衣袖。
见雪穗看着他,他不好意思地把人拉到一旁的校舍边。
学长们和老师校长都回去了,这里偏僻没有别人。
“可、可以亲吗?”
雪穗:“欸?”
忧太表情委屈的像个小狗,“你又要离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学校。我、我……”
雪穗失笑,她拉过乙骨忧太,仰头亲了上去。
雪穗的亲法很轻柔,亲的少年总觉得不够满足。
他将雪穗压在校舍的墙上,亲的热情又投入。
乙骨忧太真的学的很快,大概是昨晚亲的太久,他已经知道怎么亲会更舒服,怎么亲雪穗的呼吸节奏会变,身体会在唇舌的神经末梢刺激下微微颤抖。
他喜欢雪穗因他的亲吻有生理性的反应。
这样他会觉得,这一切不是他的独角戏。雪穗也在很舒服,很投入。
呼吸在亲吻间升温,雪穗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
她在少年没完没了的想要继续下去的时候,伸手阻止了对方。
“够、够了。我该走了。”
黑发的少年有些遗憾地停下,他的心脏跳得厉害,身体的温度很高,风吹的他脸颊发烫。
他眼睛很亮的盯着雪穗水润润的双眸,情意绵绵。
雪穗一直觉得自己脸皮很厚,可在乙骨忧太这样情意绵绵的目光中,难得有些害羞。
这么喜欢的吗?
雪穗忍不住咳了一声,“好啦,我会尽快回来。下次……下次我们一起出任务。”
乙骨忧太眨了眨眼,想起雪穗到现在都还没说需要他做什么,大概……下次就是要他做的了吧。
他会让雪穗满意的!
这次,雪穗是真走了。
乙骨忧太依依不舍的离开这处偏僻的校舍角落。
他走在青石板的广场,前方不远处,他抬头看到了穿着一身黑色教师服的五条老师。
老师背着手站在原地应该是在等他,见他抬头,对他举了下手。
这一幕让他想起他第一次入高专的时候,那时候老师就是像这样,远远在路口等他汇合,举手和他打了下招呼。
那时候,他看到五条老师就很安心。
对于陌生环境,即将面对的陌生同学,有熟悉的五条老师,仿佛漂浮的船只有了锚点。
现在……他有点不好意思。
他不知道老师在等他。他和雪穗跑到一边亲了那么久,老师……知道吗?
啊,好害羞。有种被教导主任抓到偷偷谈恋爱的感觉。
“五条老师。”
走到五条悟跟前,乙骨忧太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五条悟没问他去哪了,伸手揽住他的肩膀说,“走,去练练。我看看你和东堂一战之后,进步多少。”
乙骨忧太:“啊?”
这么突然的吗?
“好的。五条老师。”
乙骨忧太很乖的应了声。
室外训练场,熊猫,禅院真希,狗卷棘边打边闹。
看到五条悟和乙骨忧太,熊猫立刻热情打招呼,“啊,是忧太回来了!”
真希闻言立刻转过头,表情凶恶,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乙骨忧太面前,长棍转了个棍花,棍尖直指乙骨忧太的喉咙,“喂!很嚣张啊你!听说你在京都校立了大功,练练?”
去京都参赛的一行人还没回来,这次交流会的结果已经在两所学校之间流传了!
听说乙骨忧太以一敌京都校全体,禅院真希的战意被点燃了!
乙骨忧太:“……”
作为东京校这次交流会的大功臣,乙骨忧太表情弱气的像个被凶神恶煞劫匪打劫的小可怜。
五条悟哈哈大笑着拍了拍乙骨忧太的肩膀,“真希要排队哦。”
禅院真希瞥了眼白发的无良教师,收回长棍,“什么嘛。”
五条老师发话了,她只能等乙骨忧太被五条老师揍完再揍了,她恶狠狠地对乙骨忧太说,“你等着!”
乙骨忧太:……好可怕。
虽然脸上一副真希同学好可怕的表情,乙骨忧太实际勾起的嘴角证明了他心情很好。
“大家都很精神呢!”
狗卷同学虽然不能说话,也遥遥对他打招呼。
真好,大家都很好。
乙骨忧太觉得,能来东京校上学真的太好了。在这里,他有了朋友,认识了雪穗,还有五条老师。
然后……
他被五条老师揍懵了。
“老师,你的拳头好重!”
五条悟悠悠地晃着手指,“忧太,只是这样你还不行哦。”
第49章
乙骨忧太以为经过和东堂葵一战(禅院直哉被他故意彻底忽视了),他应该能和五条老师打几个来回。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应该说,之前的五条老师不是放水,是放海。现在,五条老师终于开始认真了点。
“咒术师的根本就是对咒力的应用。忧太,你的速度、力量、反应能力都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不要想着咒力用在脚上加快速度,那样你反而会慢一拍。”
“虽然我一直觉得你咒力用的太糙。不过,既然你现在咒力量足够多,那就先试着没有死角的将咒力释放到全身吧!”
“不要去想咒力用光后怎么办,你现在就要用光它。”
五条悟对乙骨忧太勾了勾手,“再来!”
这场教学持续了大概两个小时,等教学结束,乙骨忧太浑身都疼。
少年龇牙咧嘴地揉着被五条老师带有“苍”术式拳头击中的地方。
五条悟大咧咧的坐到一边,两只手指尖相碰,“忧太。”
“啊?”
“来高专这么久,感觉怎么样?”
乙骨忧太收起龇牙咧嘴的表情,笑得傻乎乎的,“很好,大家都很好。”
“哦?”
“狗卷同学很温柔,虽然因为咒言术不能随便说话,但非常替人着想。真希同学虽然嘴巴不饶人,但心不坏,熊猫很开朗,有时候我觉得它比人类都还要理性成熟。”
见忧太没再说其他人,白发的教师笑了笑,“那雪穗呢?”
“雪穗……”
提到这个名字,乙骨忧太就忍不住脸红,“老师,高专是不允许学生恋爱吗?”
五条悟摆手,“我才没有那么老古板。”
“雪穗很好。”
乙骨忧太话在嘴边转了一圈,也只剩下这个,“她很好很好。”
这个形容相比狗卷真希熊猫三人,明显贫乏了不少。
五条悟扬了下眉,他还以为忧太会滔滔不绝的讲雪穗哪里哪里吸引到他,有多可爱,他们有多相爱。热恋期的人不都是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的伴侣有多棒,多迷人吗?
不管是从哪个角度,忧太都应该会讲。
他是忧太崇拜信任的老师,出于依赖和希望得到指引或者肯定的角度会讲。他是直哉口中……稍微有点情敌意识,也会下意识的炫耀吧?
结果却是干巴巴的什么也不说。
究竟是说不出来,还是……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唯一的答案就是——看来忧太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儿了。
这场会让少年和少女同时成长的大戏,要到尾声了吗?
雪穗找到了孔时雨。
这个韩国人中介有段时间很有名,他和术师杀手禅院甚尔合作那段时间真的是风头无量。
基本上当时想杀哪个术师,只要联络上孔时雨,就一定会成功。
直到禅院甚尔被五条悟杀掉。
再之后,孔时雨就销声匿迹了。也不能说销声匿迹,他手里没了王牌杀手后,他身为中介被追捧的价值暴跌。
雪穗是在一个赛艇场找到的孔时雨。
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手里没有拿任何赌票,双脚搭在前排椅子靠背,观看赛艇比赛的姿势颓废中又有点嚣张。
雪穗坐到了孔时雨的旁边。
“孔先生,日安。”
孔时雨瞥了眼身穿和服,一看就非常大小姐的斋藤雪穗,嘴里咬着烟,含糊地问:“大小姐想杀谁?”
雪穗没回答,而是说起了别的,“我以为孔先生很缺钱。”
孔时雨嘴里上下微微晃动的烟一停,被他拿了下来。
“是很缺啊,但是像大小姐您这样联络我却不说想杀谁的,一听就不像能做成生意的样子啊。”
雪穗笑:“所以您就约在赛艇场见面?不买赌票,却在赛艇场浪费时间……这让我很怀疑孔先生您的业务水平呢。”
“喂,小鬼,质疑我什么都不要质疑我的业务水平好吗?”
“哦?那你知道夏油杰在哪吗?”
“知道啊,我不止知道他在哪,连他身边有谁都知道。等等!你不会是要杀夏油杰吧?没有诅咒师会接这个委托的,大小姐。”
雪穗:“……”
雪穗:“???”
雪穗震惊地看向身旁的孔时雨,天知道,她问那句“知道夏油杰在哪吗”真的就是随口一问。
结果没想到孔时雨居然告诉她,他知道?
真知道,还是吹牛?
雪穗和手里拿着烟的孔时雨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
“他在哪?”
“这委托我不接!”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孔时雨懊恼地拍了下额头,“怪不得一直不说要杀谁,我早该想到的。”
雪穗:“我可以加钱。”
孔时雨:“加钱也不行。那可是特级,我不想死。”
雪穗:“你怎么知道死的一定是你?”
孔时雨:“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在这里吗?”
雪穗:“……”
这她上哪知道去。
赛艇场观众席,零星的散客手里拿着赌票,专注等待这轮赛艇最终的优胜者。
夏油杰总不会来这种地方吧?
孔时雨:“今天是我朋友的忌日。每年今日,我都会替他看看赛艇。希望在黄泉乡,他的赌运能好点。”
雪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