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乙骨选择五条后他黑化了by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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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骨忧太听到声音,他停下笔,靠在墙壁,头微微向走廊的方向靠,但并没有越过楼梯口的墙壁。
五条老师和雪穗……会说什么呢?
五条悟先开口了,“斋藤雪穗。”
雪穗没有说话,她隐约知道五条悟找她是因为什么,就因为知道,她才不想开口。
见雪穗不说话,五条悟直白地问,“为什么要让忧太杀人?”
雪穗目光从五条悟身上移到窗外,漫天的晚霞映在远处的群山和树海,是如此的静谧与美丽。
“那是个手里有几十条人命的诅咒师,是总监部和非术师公安机构共同的通缉犯,他喜欢剥皮以极其残忍的手段——”
话还没说完,就被五条悟打断,“我是问,你为什么要让忧太杀人。”
不是那个人该不该杀,而是你为什么要让忧太杀人。
雪穗明白五条悟在问什么。
就因为明白,她才无法回答。
难道她要说,她怕乙骨忧太无法下手杀夏油杰,要让他练练手吗?
雪穗用力咬着唇,咬的嘴唇发白,她忽然将移开的视线移回,直视五条悟,反向质问:“杀人怎么了?五条老师您难道没杀过人吗?”
“我杀过,您也杀过。甚至……”雪穗停顿了下,“甚至您在上高专之前,不就已经杀过很多诅咒师了吗?”
雪穗微微抬起下巴,仿佛是为了证明她一点错误都没有般,表情冷漠又高傲,“京都咒术师大大小小家族,正经培养的继承人,有谁没杀过人?”
“五条老师,您问我,为什么要让忧太杀人,这需要理由吗?”
“诅咒师,杀了就杀了。”
“还是说因为您那个可笑的观点?年轻人就该好好享受青春?”
白发的青年沉默的听着,听到最后忽然开口,“真的很可笑吗?这么可笑的话,难为你四年后居然还记得。”
雪穗表情一窒。
多说多错。
面对五条悟,她总是不够冷静。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五条悟本来是想警告一下雪穗,不管她怎么折腾自己,怎么在总监部折腾,不要把手伸向学生。
让一个三观还在建立,对世界的认知还在不断摸索的孩子去杀人,
太过分了。
五条悟一直在想,是不是当年灰原没有因为祓除咒灵死去,是不是杰少做一些过于触及人性黑暗的任务,他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偏激?
他后来选择成为老师,就是不希望自己的学生再去经历这些。
咒术师的世界很残酷,但他还是希望孩子们能晚一点,再晚一点,等心智成熟的时候再面对。也许那时候,就不会再出现杰那样的悲剧。
年轻人的青春真的很宝贵。
因为这个时期对咒术师来说,是脱离了幼年的幼稚与视野狭窄,开始接触一些残酷,飞速成长的时期。
在这样的成长期,他希望他的学生都是快乐的,心态健康的,这样他们在未来的人生当中才会拥有足够的勇气与支撑。
因此,任何妄图夺走年轻人青春的家伙都不可饶恕。
可雪穗的话,让五条悟想起了上一次。
【你做得到吧,悟。】
【五条老师,有没有人说过你太傲慢了,你做得到吧。】
你做的到吧。
五条老师,您在上高专之前,不就已经杀过很多诅咒师了吗?
雪穗在指责他双重标准。
可是……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他经历过,才不希望学生们再经历同样的事?
这个答案,或许雪穗也已经察觉,不然她的态度应该更理直气壮而不是显得在嘴硬。
“雪穗,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白发的青年叹息了一声。
橙红色的晚霞中,雪穗愣住了。
这样有些示弱的话,她不敢想象出自在总监部看来过于狂妄的五条悟的口中。
“你总是在我以为已经坏掉的时候,让我发现,你其实没那么坏。”
就像入学之初。
他以为是总监部的走狗来东京校搞事,实际上,他看到了曾经几年前少女的影子。
倔强、看似不择手段,实际上非常有底线,并且这个底线比许多人都要高太多。
“就在我放心把忧太交给你,认为你不会做出太超过的事时,你又让我发现,我好像又看错了。”
听到这里,雪穗咬着唇,没有吭声。
她很难形容此时的心情。
因为五条悟对她来说,是恩人,是崇拜的人,是很难形容让她非常在意的人。
被在意的人说看错了,尤其是在她确确实实有些后悔后,她真的很难受。
乙骨忧太入学时是什么样子她不知道吗?
她甚至因为那个男孩太过软弱而有些绝望过,在想自己难道要把希望寄托在这样一个软弱的人身上?
哪怕他是特级,但是,软弱在咒术师的世界是行不通的。
她一点点看着这个少年变得开朗,变得厉害,然后坏掉了。
看到乙骨忧太没有任何犹豫,非常果决的杀人,并对她笑的像病娇变态一样,不停的对她重复说,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时,她怎么可能没察觉到不对?
五条老师四年前在她看来非常可笑的那句,年轻人就该好好享受青春的话她突然就懂得是什么意思了。
她把一个很可能正常成长的少年养歪了。
如果没有认识她,那个孩子会不会成长的更正常一些?
看着眼泪在眼圈累积,表情委屈又倔强的少女,五条悟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
感觉他像在欺负人。
所以他才说,他真的不知道该拿这孩子怎么办才好。
坏又坏的不彻底,不过话说回来真坏的彻底,他就不会这么烦恼了。
一个完全的坏女人他绝对不会让她接触忧太,并且直接想办法把人赶出东京校。
做的太过分的话,他直接动手也不是没可能。
可偏偏,这孩子就像个小猫似的,会哈哈的哈人,实际上全是在强压自己。
这让他的警告变得像在欺负她,可不警告的话,这孩子不知道哪一天又会干出什么不靠谱的事。
一直坐在楼梯口偷听的乙骨忧太坐不住了。
他其实没太听懂老师和雪穗的对话。但他觉得雪穗说的没错,既然大家,甚至老师在比他还小的时候都杀过人,为什么他杀人就错了?
这是不是太双重标准了?
可还没等他出来,雪穗开口了。
“老师,我知道我让您失望了。不过,我是总监部的人,本来派系和您就不一样,您失望不失望,和我有什么关系?”
五条悟微微眯起眼。
雪穗选择的是执迷不悟。
她本来就不应该因为五条悟的正义太内耗。
五条老师以成年人的角度保护未成年学生身心健康没有错。
那么她以咒术师世家的角度,锻炼学生又怎么了?
雪穗如果说一开始会因为乙骨忧太的异常反应微微后悔,那么在五条悟说好像看错她之后,她后悔情绪达到巅峰后反而逆反了。
乙骨忧太是有点坏掉了,但只要能为她所用那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他够忠诚于她,成为她手中的一把刀,那就无所谓。
至于会不会反噬,她是没办法和你们一个两个的特级咒术师比,没那么怪物。可她又不是弱的完全没有反抗能力。
禅院直哉为什么一直不敢和她来硬的,还不是真怕她和他拼命。
她的术式,最适合杀人了。
尤其适合在亲密的时候杀人。
她很快就走到楼梯口,见到了慌张不知道怎么躲,手足无措的乙骨忧太。
雪穗只是很冷淡的瞥了一眼,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少年瞬间破防。
糟糕,雪穗一定是生气了。
她一定是在气他为什么只是偷听,而不是冲出去表达他自己的想法。
他还记得雪穗曾经牵着他的手说,斋藤家太弱了,她需要个强大的术师和她一起撑起斋藤家。
强大,不止是术式强大,更是意志、品性的强大。
他一定是让她失望了!
乙骨忧太刚要追上去,五条悟叫住了他。
“忧太。你的报告呢?”
乙骨忧太握着手里的本子和笔,眼神无助又慌乱。
五条悟叹息了一声,好的感情不应该是一方被控制的没有自我。
他伸出手:“给我吧。”
五条悟接过乙骨忧太的本子,大略翻了翻。
他没有让乙骨忧太离开,翻阅过程没有说话,过了两分钟,乙骨忧太意识到来不及了。
他没有机会找雪穗解释了。
这时,五条悟也合上了本子。
“我也曾有过善恶选择完全靠朋友的时候。”
“忧太,那时候我无所谓对或者错,只要杰说一句,杀吧。那么我会杀光当时在场的所有人。”
“我在意的并不是你杀人,而是你被指挥着杀人。”
对待雪穗和乙骨忧太,五条悟其实有两套标准。
应该说,对待乙骨忧太,五条悟的标准和对其他任何人都不一样。
乙骨忧太是特级。
在绝对强者的领域,结束任何生命都是很简单的事,正因如此,才需要修心。
乙骨忧太可以没有生死的概念。
但是绝不能把生死的概念完全寄托在别人身上,那样,他就变成个杀戮工具了。
这是五条悟绝对不允许的事。
“当我的朋友杀光村民和他的亲生父母之后,我发现,我并不是无所谓对或者错。”
“因为我清晰的认知到,杰错了。”
“忧太,你真的能很清晰的认知到对或者错吗?”
“这次雪穗让你杀的是手里沾满鲜血的诅咒师,那么下一次,下一次让你杀掉仅仅是不同意她做法的政敌,你会动手吗?”
乙骨忧太愣愣地看着五条老师。
五条悟拍了下少年的肩膀,“你会的。”
“因为你无所谓对方生死,你只需要让雪穗开心就可以了。”
“傻小子,喜欢一个人不是这么喜欢的。你到底是要当
她的爱人,还是当她的狗?”
“狗是不会被瞧得起的。”
五条悟又拍了拍乙骨忧太的肩膀,“你好好想想吧。”
教导乙骨忧太成长对五条悟来说不是很困难的事,因为他会用对自己的标准来要求忧太。在教导忧太的过程绝对不会出现双标的情况,可当雪穗的老师……就太棘手了。
他很容易因为要求不同变得双标没有说服力,但他又没办法用一样的标准。
特级,成长到一定时候就会有非人感。
普世的善恶对特级来说已经没有区别。他们的实力可以轻易的灭掉一个国,生命的轻重完全在一念之间。
衡量雪穗这个人很重要的事,去衡量特级又没那么重要了。
就像,他不满雪穗指挥个未成年杀人。但对于乙骨忧太来说,他杀不杀人又没那么重要。这里没那么重要不是说他就可以随便杀了,而是当他作为特级存在于世,又没有人有能力制裁他的时候,如何应用自己的能力反而比能力本身更重要。
当老师真的比当咒术师难多了。
注视着五条老师离开的背影,乙骨忧太愣愣地回宿舍。
他没有开灯,自己抱着自己坐在床上。
五条老师问他,到底是要当雪穗的爱人,还是当她的狗……可老师,雪穗不爱他呀,他能留在雪穗身边完全是因为他有用。
如果连有用的价值都没有了,雪穗还会理他吗?
他不想离开雪穗。
雪穗很特别。从第一眼见到,他就觉得她很特别。
美丽,气质独特。
她疏离于众,又从不觉得孤独,这是乙骨忧太最向往的。
她有自己的执着,她的生命力不在于外,而在于内。
乙骨忧太很清楚,他和雪穗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
正因为相反,他才更加在意她。
他害怕孤独。
他除了解咒,也没什么一定要完成或者一定需要做的事。
所以每当看到雪穗忙碌专注的时候,他都在想,好厉害啊。
他想帮她。
他想对她有用,他希望她心愿达成,他希望雪穗幸福。
如果成为雪穗的工具能让她幸福的话,当工具又如何?
没有自我的他,没有目标的他,希望雪穗所求顺遂。
雪穗,雪穗,等他解咒了,她又只能靠她自己了,她该多难啊。
乙骨忧太在黑暗中抱着自己,脑子里想的全是雪穗要怎么办。
五条老师说过的话,他是半点都没往心里去。
雪穗回去后看着孔时雨发给她的地址,沉默了几秒,把地址发给了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
【雪穗:两个臭名昭著的诅咒师通缉犯,我一个人大约不行,需要你的帮助。】
既然事情已经被五条老师知道了,剩下两个练手的目标,就不能让忧太去杀了。
忧太不去,她也不会放弃从孔时雨处买到的情报。
一来,那两个诅咒师要是不杀掉的话,他们继续逍遥法外,只会有更多人受害。二是,孔时雨知道她是总监部的人后,不会再提供其他诅咒师的线索,所以这两个人的线索不能浪费。
忧太不去的话,她只能找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消息回的很快。
【雪穗,你终于知道了,你能依靠的只有我。】
雪穗垂眸眼神非常冷漠,【少废话,来不来?不来我找别人。】
总监部的通缉犯都有悬赏。
她又不是找不到别人。
不用斋藤家的人是因为除了英二堂兄其他人都太弱,她和堂兄两个人要是出个万一没拦住的话,会坑了孔时雨。
找禅院直哉更保险一点。
禅院直哉给雪穗发了个拇指向下的emoji绘文字,显然是很不满雪穗的语气,不过,很快第二条消息就来了,问她集合的时间和地点。
抓到通缉很久的诅咒师,不管是对总监部,还是非术师警察机构都是政绩。
就像栗坂二良。
他手里的人命可查的就有四十六条,不可查的不计其数。
这种人死掉,对非术师警察机构可是大新闻。今天一早,臭名昭著通缉犯栗坂二良被东京警视厅发现踪迹,追捕过程因为拒捕,不幸被警方击毙的消息就出现在各大新闻头版头条。
各种报道都用骇人听闻的字眼来描述这个罪犯,在非术师官方新闻口,这人就是个心理变态,因此才残忍杀害数十人。
伴随着栗坂二良的死亡,他制造杀戮带来的受害者家属一直不断请求警方将犯人抓捕归案的涟漪才总算平息。
为了隐瞒咒术师诅咒师,东京警视厅对外宣传的口径是拒捕被击毙。
基本上,诅咒师都是这个结局。
霓虹有死刑。可霓虹国的死刑从判决到执行时间长的有十几年都死不了的,因为霓虹死刑执行需要法务大臣签字。而法务大臣因为人权主张,宗教信仰等各种原因,不愿意在任期间签死刑执行令的也有不少。
这就导致,死刑不死是常事。
可诅咒师不能不死。真移交给非术师警方机构,那么就等着诅咒师杀人越狱吧。
所以总监部对待诅咒师都是立即格杀,没有抓捕这个选项。
尸体让非术师警察机构确定下确实死了并不会交给他们,尸体由总监部处理。
乙骨忧太昨夜睡的不怎么好。
他眼底发青的和禅院真希,狗卷棘还有熊猫一起去食堂吃早饭,自然也看到了关于栗坂二良的新闻报道。
熊猫不吃东西,只是陪大家。
禅院真希:“这人是诅咒师吧?”
狗卷棘:“鲑鱼。”是的。
电视上出现的是年轻了十多岁的栗坂二良照片,在新闻中说,他已经被通缉了十七年。自打霓虹的《刑法》和《刑事诉讼法》修订后,这种极恶通缉犯已经废除公诉和追诉时效,警方对他们是无限期通缉追捕。
乙骨忧太:“诅咒师也会上普通人新闻啊。”
禅院真希:“那当然!诅咒师被认定为诅咒师很多都是因为他们杀非术师。那些非术师受害人有的有家人有朋友,完全找不到尸体定为失踪还好说,要是发现残破的尸体,或者从面目全非的尸体提取DNA对应到人,那就得给家属交代。”
熊猫:“是的,所以我们平时要是遇到诅咒师,不小心把人杀掉一定要联络总监部。辅助监督会过来善后,善后包含很多事呢。”
禅院真希拄着下巴,“最重要的肯定是奖金啦。奖金有双份呢,总监部一份,非术师官方机构还有一份。”
没错,这种诅咒师通缉犯通过总监部善后是有奖金领的。
之前忧太夏日祓除咒灵任务就参与了很多,雪穗专门给办了一张银行卡,凡是忧太参与过的,都给他打了抽成后相应的报酬。
这个诅咒师通缉犯等奖金下来,雪穗把预支给孔时雨的委托费扣除后,也会打给乙骨忧太。
这都是后话。
现在,乙骨忧太有点走神。
电视上报道了栗坂二良,他记得雪穗说今天还有两个诅咒师的消息。
雪穗怎么还没联络他?
是现在时间太早了吗?
禅院直哉手肘搭在车窗框,指背托腮饶有兴致地问。
雪穗垂眸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既没有选择挂断,也没有选择接听。
她手指有节奏地点着座椅,一直到来电自动挂断。
雪穗没搭理禅院直哉,禅院直哉也不在意,他贱兮兮的继续问:“那小子怎么惹的你?气得你连他电话都不想接?”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
雪穗指关节敲了下手机屏幕,“学生,这个时间就该好好学习。”
禅院直哉嗤笑。
这话说的,斋藤雪穗要是在意这个就见鬼了。
不过,雪穗不理乙骨忧太那小子,这件事让禅院直哉心里爽了。
京都校一刀之仇,还有……那小子居然敢那样居高临下的看他
好不爽好不爽好不爽。
区区一个非术师出身的咒术师。
禅院直哉大腿被乙骨忧太捅了一刀后,当日他就去了东京校。他是禅院术师集团“炳”的首席,不可能养伤养个十天半个月。
东京校家入硝子用反转术式立刻治好了禅院直哉大腿上的伤,仿佛他从未受过伤,可乙骨忧太将刀插在他大腿,居高临下俯视他时的那张脸和眼神,禅院直哉彻底记住了。
他早晚,早晚,要让那小子给他下跪。
禅院直哉这是彻底恨上了乙骨忧太。
雪穗不知道还有这一回事,不过,就算她知道也不会在意。
反正吃亏的肯定不是忧太。
孔时雨给的另外两个诅咒师是对搭档。他们术式互补,经常一起行动,所有的坏事都一起干。
诅咒师和咒灵不一样。
咒灵没有智商,诅咒师有,合作密切的诅咒师一加一效果远大于二,而且都深谙打不过就跑的理念。
孔时雨用的套路和昨天找栗坂二良一样,都是声称委托人要见面。
这种方法不能多用,多用孔时雨在诅咒师圈的口碑就彻底废了(被他联络介绍任务的诅咒师都死了,想想也知道他肯定背叛了大家)。
废了后他掌握不到诅咒师情报在总监部那里也就没用了,没用后被一脚踢开,诅咒师杀他轻而易举。
这是孔时雨不愿意和雪穗合作的真正原因。
谁会和钱过不去呢,除非这钱赚的后患无穷。
两个配合很久的诅咒师处理起来果然有点麻烦,不过,对雪穗和禅院直哉来说问题不大。
战斗很快就结束,斋藤彻也联络总监部善后。
禅院直哉:“找我就这点事?”
雪穗:“不止。不过你得先等下。”
雪穗将孔时雨叫到一边,把尾款当面打过去。
“真不合作吗?”
孔时雨:“诅咒师的报复我扛不住。”
下半辈子时刻警惕不知道哪里来的暗杀,正常人都能逼疯。他只想赚点钱,喝点酒,好好活着。
雪穗:“行吧。我重金求购夏油杰消息,愿意交易的话随时联络我。”
孔时雨摆了摆手。
既是再见,也是他拒绝了这个交易。
孔时雨走了,总监部的人到的也很快。雪穗让斋藤彻也跟过去处理后续的事,她开车载禅院直哉去最近的车站。
“帮我和你爸说,乐岩寺校长会站在我们这边。”
直哉:“他不是加茂派的吗?”
雪穗:“那你别管。就和他说,如果对加茂家比较有兴趣的话,就抓住机会。”
禅院直哉撇了撇嘴,打什么哑谜。
他手伸进衣兜,摸着个盒子,眼睛一直盯着雪穗的耳朵。
雪穗喜欢盘发。
她总是在侧边斜插各种绢花发簪,这样会让她整个人都显得特别温婉和美丽。
这份温婉总让人误以为她很好说话,实际上……禅院直哉哼了一声。
盘发让雪穗的耳朵完全的显露出来,京都世家遵循平安时代传统,女性以“素耳”为美。
白皙,小巧。
上面没有任何装饰。
禅院直哉握着衣兜里的盒子,很用力。
雪穗把人送到最近的车站,“到了,直哉。”
她停好车,坐在后排的人没有下车,反而微微起身,下一秒,用手臂勒住了她的脖子。
雪穗:“……”
雪穗抬眸看了眼后视镜,禅院直哉手臂完全横扣住她的脖颈,没有用力,目的不是把她勒晕,而是为了控制她不让她动。
“你干嘛?”
盯着后视镜中靠在她耳边的金发男人,雪穗声音冷淡的问。
禅院直哉低低的笑了,呼吸喷在雪穗的耳垂上,“送你件礼物。”
哪有这么送礼物的。
雪穗刚这么想,结果她耳朵一痛,紧接着,一条湿润的舌头舔舐着她的痛处,舔掉了流下的血液。
“禅院直哉!”
雪穗生气了,和服衣袖在咒力作用下割断了安全带,下一秒,断裂的安全带变得如匕首般,被雪穗毫不留情的扎向后方。
禅院直哉连忙后撤躲避,可惜躲避不及,脸被划了一道口子,横在雪穗脖颈前面的手臂也收了回去。
雪穗从驾驶座椅起来回身,手里抓着咒具化的安全带,眼中寒光直冒。
禅院直哉眼睛直直锁定着雪穗左耳朵上的墨绿色耳钉,这个耳钉和他耳朵上的是一对。
乙骨忧太那个混蛋小子让他离雪穗远点,他偏偏要在雪穗身上留下属于他的记号。
雪穗耳朵火辣辣的疼,“禅院直哉你神经病啊!”
金发的男人一脸满足,他用手背擦了下脸颊,鲜血沾在了他的手背,看着这血色,禅院直哉笑的邪气,他举起手背对雪穗示意,“扯平了。”
雪穗白眼,“这本来就不用平。”
说着,她就要把耳朵上的耳钉摘下来。
“别摘!”
禅院直哉急的伸手。
雪穗往后仰了下,躲开禅院直哉的手,左手悬空在耳朵附近。
她没有摘,表情冷淡的看着起身阻止的禅院直哉。
两人在汽车狭窄的前后座空间短暂的对视了几秒。
禅院直哉:“我把我家忌库里你相中的那件武器给你好吧,给你那个废物堂兄。”
禅院家忌库中咒具很多,雪穗进去过一次,一眼就相中了一件武器,那件武器非常适合英二堂兄用。
雪穗之前想买,可惜禅院家不卖。
雪穗放下了手。
这意味着,她同意了这项交易。
这个耳钉,以后她也不会摘。
禅院直哉松了一口气,开始反过来指责:“说过几次了,不要对着我的脸打。”
整个禅院,他这张脸颜值可是最高的。
雪穗呵呵,回身坐回驾驶位,“下车吧,直哉少爷。”
禅院直哉“啧”了一声,虽然知道这句少爷是嘲讽他,还在撵他,忍不住故意怼了句,“这句少爷可真值钱。”
雪穗相中的那件咒具不便宜。
从来不叫他少爷的雪穗,这时候故意这么叫他,除了嘲讽他,也是因为白得一件咒具,她心情很好。
雪穗:“少爷爱听吗?爱听的话,我心情好可以一直这么叫您。”
禅院直哉冷哼着推开车门,“别,这价格我可付不起。”
禅院直哉走了,雪穗掏出一直被她静音的手机。
昨晚,乙骨忧太给她发了很多消息。
他对她道歉,说不知道五条老师会因为他的事那么生气,求她不要生他的气,不要不理他。
雪穗没迁怒乙骨忧太。
她当时因为被五条老师批评心情不怎么好,所以楼梯口才没理他。
两人晚上电话说清楚后,乙骨忧太就没再发消息给她。
今天早上还好好的,九点以后就开始电话轰炸她。
雪穗没接。
她知道忧太是什么事,因为她昨天回学校前和他说好了,今天会联络他,杀掉剩下的两个诅咒师。
今天她一直没联络他。
他大概着急了。
看着十几个未接来电,雪穗垂眸拨了回去。
电话瞬间就被接通了,
“雪穗!”
少年急切的声音
从听筒传来。
雪穗:“抱歉,手机静音了,现在才看到……忧太是有什么事吗?”
雪穗声音很轻柔,很正常,可乙骨忧太听着,莫名就有点委屈。
“我们昨天不是约好今天一起的吗?”
雪穗:“啊!那个啊。我觉得五条老师说的挺对的,就另外找了人。”
雪穗说的非常漫不经心,可在少年耳中,如遭雷击。
另外找了人、另外找了人、另外找了人……
他从来不是雪穗唯一的选择。
没了他,雪穗依旧有办法。
“雪穗,你不是说你没生我的气吗?”乙骨忧太快哭了。
雪穗:“我确实没生你的气呀。忧太,昨天五条老师刚批评完我,今天再把你带出去,我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