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乙骨选择五条后他黑化了by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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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木棍轻轻碰到她手臂侧边,她才发现。
“……”
天照大神在上,这样真的能训练到什么吗?
不远处,和禅院真希对打的五条悟见到此景,指挥:“用咒力啊,忧太,记得用咒力!”
乙骨忧太在咒力应用上不太熟练,毕竟他刚入校也没多久。
加上他出手总是犹犹豫豫,雪穗很快就适应了靠感知咒力流动判断攻击方位。
“梆!——”
再一次挡住了乙骨忧太挥过来的木棍,雪穗叫了停。
“先到这里。”
听到这话,乙骨忧太长长舒了口气,他压力好大啊,好怕打到斋藤学姐QAQ。
“我们坐下聊聊。”
雪穗铺张了手帕在地上,原地坐下。
乙骨忧太看了眼五条老师的方向,现在五条老师正在指导真希同学和熊猫。
犹豫了两秒,听从斋藤学姐的话,坐在了学姐对面,坐下后又看了五条老师方向一眼。
他现在属于上课开小差吧?五条老师会批评他吗?
他有点害怕QAQ,但他又不想拒绝斋藤学姐……
五条悟只是看了眼面对面坐下的两个人,并没有干涉。
斋藤雪穗:“我们玩个游戏吧。边聊天边玩。”
乙骨忧太很忐忑,又很好奇:“什么游戏?”
雪穗:“你空手出拳,随便你落在什么方向,什么位置,我用手掌回挡。记得用咒力。”
乙骨忧太困惑地“啊?”了一声。
这算游戏吗?
雪穗勾起嘴角,语气有一种轻松的娇俏,“谁让你用武器,你又怕打到我呀……那样练下去没意思,不如直接做这种类似击掌的游戏。”
雪穗刻意放软了语气,她本来就比乙骨忧太大几岁,要是私下交流太温柔,太正经,很容易形成一种尊敬(有心理上距离)的关系。
她不需要乙骨忧太尊敬她,因为从尊敬的角度,她绝对比不上五条悟在乙骨忧太心中的地位。
他们可以是平辈的朋友。
“我们先来两下。”雪穗微微抬起下颚,示意乙骨忧太动手。
乙骨忧太有点走神。
好糟糕,他觉得自己好像个色狼。
他真的很难把视线从斋藤学姐的嘴唇上移开。
墨镜遮住了上半张脸,让他视线的全部注意力都不自主地集中在了下半部分。
瓷白的肌肤上,樱粉色的薄唇恰到好处。嘴角勾着浅浅的笑,偶尔露出小白牙。
真的很好看。
大概是因为斋藤学姐戴着五条老师的墨镜,看不见他的视线,根本不知道他用怎么样直白大胆的眼神在看她,让他有点隐秘的小放肆。
完全不用担心被骂。
可以一直看着,看着。
不用偷瞟,或者怕被发现迅速转移视线。
正因为这种心态,让一直好孩子的乙骨忧太,内心唾弃自己简直就像个色狼。
但他……真的是觉得很好看啊。
单纯的觉得好好看,想多看。
“乙骨同学?”
雪穗半晌没见到乙骨忧太动作,微微歪头,发出疑问。
乙骨忧太眨了眨眼。
他完蛋了。
青春期荷尔蒙的骚动,让他感觉自己像个变态。
猛地甩了甩头,不能用这种亵渎的态度对待斋藤学姐啊!他可不是原来高中里的那些男生。
霓虹普通人的初中、高中就有很多谈恋爱的小情侣。
乙骨忧太因为被诅咒虽然一直都没这种体验,但他也见过不少。
他很清楚现在他的心态不对。
就像班里那些男生暗地里偷偷讨论,遐想学校里的漂亮女生。
他好糟糕!
雪穗微微蹙眉,对面的乙骨忧太在搞什么?怎么没声音?
这种没声音的状态让她非常没有安
雪穗很想立刻就把这个全黑的墨镜摘下,但五条悟那句“你太依赖自己的眼睛了”又阻止了她。
她好像确实时时刻刻都在观察。
观察别人的微表情,判断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迅速确定交际策略和尺度。是否有敌意,用什么态度反馈。
观察人,观察周围环境,已经成为了她的本能。
甚至这种观察的习惯在战斗中依旧存在。
五条悟说的没错,她的战斗习惯很不好。太依赖眼睛而不是对危险本能的判断的话,很容易反应慢一步。
慢一步,在关键时刻可能丢的就是她的小命。
“……”
不愧是特级咒术师。
五条悟……在很认真的当老师呢。而且还愿意教她,教她这个隶属保守派的敌人。
一边琢磨着五条悟,雪穗一边又唤了一声,“乙骨同学?”
这次,她听到乙骨忧太慌慌张张的应声。
“啊,对不起!对不起!斋藤学姐,我刚刚有点走神。”
乙骨忧太慌张地道完歉,就举起拳头,道,“我来了!”然后试探性的向斋藤雪穗右耳边出了一拳。
按照他们的距离,他这拳是打不到斋藤学姐的,所以他出拳时候很放心。
斋藤雪穗感觉到空气中咒力的流动,立刻用右手接了一下。
掌心和拳头撞击,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
雪穗微笑,“对,就这样,咱们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来,还可以顺便聊聊天。”
乙骨忧太“嗯”了一声。
“忧太和几个同学谁比较熟呢?”
雪穗换了个称呼。
乙骨忧太有点害羞。
除了五条老师和熊猫,很久没人叫他忧太了。尤其学姐还是女孩子,被个女孩子这么叫,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呃……真希同学?”
他总搞不清狗卷同学各种饭团语是什么意思,真希同学虽然对他没有好脸色,但因为五条老师天天训练课让他们对练,和真希同学应该算熟悉吧?
乙骨忧太有点不太确定。
雪穗嗯了一声,接住乙骨忧太往她左耳边挥出的一拳。
“那忧太觉得我和真希同学的区别在哪里?”
“哈?”
乙骨忧太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有点不太清楚斋藤雪穗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雪穗作出气恼的样子,“刚刚我看过忧太你和真希的对练,你和她,可没那么犹豫。你为什么和我对练的时候总是犹犹豫豫的,你在犹豫什么?”
乙骨忧太看了斋藤雪穗脸上的墨镜一眼,原因很明显啊。
但说出来,斋藤学姐会不会生气?
“说!”雪穗用命令性的语气说。
一直被不良欺负,不习惯违背别人的乙骨忧太在这种命令性的语气下,下意识地听从了。
“我怕打到学姐!”
雪穗笑了下,“怎么你不怕打到真希吗?”
乙骨忧太:“这不一样……”
雪穗:“哪里不一样?”
乙骨忧太:“……学姐你看不见。”
雪穗微微歪头:“那如果现在戴墨镜的是真希呢?”
乙骨忧太:“……”
乙骨忧太沉默了两秒,小声说:“也怕打到她。”
要是换成真希同学和他对练的话,总觉得真希同学进攻会更猛烈更主动,和等待他出击的斋藤学姐是两个风格。
但是,哪怕猛烈攻击的真希同学,他反击挥过去的木棍肯定也会在靠近真希同学的时候犹豫。
他怕真希同学接不到,怕打到她。
这和两个人正常对练完全不一样。
对手看不见,在吃亏情况下,他要是打到对方,这种胜利太胜之不武了。
啊啊啊,学姐会不会觉得他胆子太小啊。
对这个答案,斋藤雪穗不意外。
要是乙骨忧太真区别对待的话,她反而要重新审视这个少年。
“忧太……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雪穗夸奖了一句,不过,很快话锋一转,“但这种温柔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乙骨忧太愣愣地看向斋藤雪穗。
雪穗:“我呢,需要克服我的缺点。忧太,你犹犹豫豫不出手,是在浪费我们两个人的时间。”
乙骨忧太:“……”
被夸了,也被指责了。
重点是后面的指责吧。
雪穗见乙骨忧太连“挥拳游戏”都停下了,她也没催促,而是从地上起身。
“希望下次忧太能下定决心。”
说完,斋藤雪穗摘下了墨镜。
今天她和乙骨忧太的对练也就到这里了,如果这个男孩不认真对练的话,她再进行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眼前不再黑暗,雪穗眨了眨眼睛,适应了下光线,转身离开。
她把眼镜还给五条悟。
五条悟看了眼雪穗掌心的墨镜,接过去揣回兜里。
“感觉怎么样?”五条悟问。
这句话没头没尾,但雪穗听懂了,“谢谢五条老师的教导。”
五条悟:“你除了有点小毛病外,其他都可以,看得出平时很用功。”
五条悟是一年级的老师,正常来说,他没必要教导三年级的她。所以,对于五条悟的指点,斋藤雪穗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听到夸奖,嘴角下意识的弯起来了。
“这样就很好嘛。”
五条悟冷不丁的说。
斋藤雪穗不明所以。
五条悟双手插兜,现在的他绑着白色绷带,有点斋藤雪穗平日里在高专外见到的五条悟的样子。
成熟靠谱的大人模样。
“青春期的女孩子真的很难教啊。尤其是像你这种习惯压抑自己的更是超级难搞。平日里多笑笑,真心的,别假笑。让自己放松一点。”
斋藤雪穗弯起的嘴角僵住,抿了抿唇。
她就喜欢假笑怎么了?
五条悟叹了口气,伸出手揉了揉斋藤雪穗的脑袋。他的手很大,雪穗雅致漂亮的盘发立刻被揉乱了。
“别把自己紧绷成个小老太太。学生的青春就该和他们一样。”
五条悟说的他们是指训练场上打闹成一团的一年级。
“我读高专的时候也很年少轻狂,无法无天。雪穗,你当年应该来高专上学的。不过嘛,现在也不晚。”
斋藤雪穗听到这个说法,低笑了一声。
她的笑是那种非常让人不舒服的笑,是她作为保守派,面对革新派的人时,经常发出的笑。
简单来说,就是仇恨值、嘲讽值、轻蔑值拉满。
五条悟一下子就有种被攻击到了的感觉。
真是新鲜的体验。
“看来斋藤小姐不怎么赞同我的说法?”
称呼的变化其实也体现了两人立场的变化。
——现在不是老师五条悟和学生雪穗。
斋藤雪穗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怎么说呢,我很感谢五条先生师德高尚,连敌人都愿意授业解惑。但是想让我加入你们,那是不可能的。五条先生不用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了。”
这话要是保守派其他人说的,五条悟铁定嘲讽回去,一句你超弱的,我要你加入干什么,就嘲讽值攻击性拉满了。
但说这话的是斋藤雪穗。
——让他每次见到都有点困惑不解的存在。
虽然他并没有太大兴趣,没看见的时候脑子里完全不会有这个人。但只要看到,就会涌现出一点点疑惑,为什么她就从来没有对他示好……或者更直白说一点就是撩拨和引诱呢?
明明当年求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吧。
这里倒不是说五条悟想被撩拨,而是……他身为男性的一种看热闹或者凑热闹的心态。
既然你都拿美色当武器了,什么时候对我使使呀……咦,怎么不对我使?明明我长的这么帅,还是五条家的家主,权利不缺,怎么这种小伎俩,小手段不对我用用呢?
就是一种,其实有点傲慢的上位者看下位者“请开始你的表演”的乐子心态。
雪穗要真来引诱撩拨他了,他反而没兴趣了。
可偏偏,雪穗从来没有撩拨过他。甚至这次来东京校,她的目标也是乙骨忧太。
他就真的很好奇啊。
从利益的角度,把他推远反而不符合利益吧。
而且,教育可不止是教咒术,育人可比教咒术辛苦多了,他真心想让这朵正在渐渐腐败的花,远离腐朽的泥沼。
但很可惜
斋藤雪穗对他伸出的手视而不见,反而拍开了。
到底为什么非要一条路走到黑,非得和上层那群目光短浅,不知好歹的蠢货混在一起。难不成也是个笨蛋,只不过是脸看着聪明,实际上笨的要命?
“这是你第三次拒绝我了。”
第一次是十五岁邀请来学校,第二次是前几天刚入学,今天是第三次。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你是有什么自虐倾向吗?”
斋藤雪穗:“哈?”
什么鬼?
五条悟:“很明显吧。投靠我,绝对比你在禅院手底下讨生活要轻松的多。”
雪穗:“……”
雪穗叹了一口气,“被您庇护,把压力和困难全都丢给您,然后一无是处的活着,和辛苦些,自己搏出来一条生路,我选择后者。而且……五条先生,我们理念不同,并且永远不可能说服对方。”
五条悟恍然,原来这才是斋藤雪穗从来都没对他使手段的原因?
他们不是一路的。
遇见问题,用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来联合就可以了,至于双方是不是朋友,那不重要。
反正,利益会让敌人坐在一桌吃饭。
总算解决了他一直以来小小的,不是很重要,但看到就会想一下的疑惑。
“你……”
五条悟想说点什么,突然又觉得好像什么也不必说。
他也有曾经志同道合的朋友。
那是他此生唯一的挚友。
现在依然是。
但理念不同……注定分道扬镳。
不想被拯救的人就像正在下沉的落日,不管怎么伸手阻挡,下落都是注定的。
算了,那他身为老师唯一能给的忠告只有——“呐,雪穗,不要真把自己当成个物品。那条路没有尽头,只会越陷越深,最后把你自己毁掉。”
斋藤雪穗微微侧头,很想问——这就是你中午看到我和乙骨忧太来往时的想法吗?
但她没有问。
五条悟也没再理她,他拍手引起一年级学生的注意,走过去针对他们各自这节课的小毛病进行总结。
雪穗盯着五条悟的背影几秒,又看了乖乖听五条悟说话的乙骨忧太一会儿,转身离开。
她一开始应该是想错了。
她以为五条悟会阻止她靠近乙骨忧太,让那个看起来一脸单纯的小男孩远离她这个名声不怎么样的坏女人,实际上他没有阻止,反而放任事情发展。
他在把她当做乙骨忧太的磨刀石。
他在乙骨忧太心中埋下一颗,她和他关系看起来关系有点不同的种子,让乙骨忧太面对她刻意引诱的时候会产生一种……这么做不太好吧的想法。
这也让她根本没办法故意做什么暧昧亲密的举动。
现在她只能保持一点点属于学姐的适当的距离,纯靠魅力来吸引那个小男孩。不能过界,不能走捷径。
不过话说回来,五条悟拿她给乙骨忧太当成长用的磨刀石,难道就不怕她真把乙骨忧太给拐走吗?
就这么自信她不会成功?
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就被雪穗给笑过去了。
应该也不是自信。
就是……像五条悟希望她能像普通女孩一样享受青春,别在总监部混乱漩涡里沉沦,其实就是顺手想拉她一把。
到乙骨忧太那里,就是顺手在少年人的成长道路上,来点人心历练。
五条悟也不怕玩脱了两头空?
下午又处理了些家里的事,吩咐侍女纱织代替她和京都其他家进行必要的社交来往。
在网上挑选礼物,派人去买,然后写祝词,还有……写信给非术师那边,比较了解咒术师情况的政客家族。
现在社会当然用手机或者邮件更方便。
但……来点刻板印象有时候也没有坏处。
忙完了这些对于五条悟来说,绝对浪费时间浪费生命的杂事,斋藤雪穗又出了宿舍找个地方开始训练自己的术式应用。
这是她每天固定的训练。
虽然她的术式不像无下限那么逆天,但也不能因为比较废,就不去挖掘用法。
从草地上捡起一根枯枝,斋藤雪穗闭着眼睛,边走边感受周围的动静。
春日树木的新芽将旧叶顶落,草丛里开始有虫鸣,夏日想必那里的虫鸣声会更大。
不用眼睛去观察周围对她来说是很难受,但她确实该训练自己的感知能力了。
“斋藤学姐?”
乙骨忧太的声音在她右前方不远处传来。
雪穗睁开眼睛,穿着白色校服上衣的少年正在不远处腼腆地和她打招呼。
不得不说,白色的高专校服很显眼。
就像她穿和服是为了在乙骨忧太眼里当显眼包一样,在咒术高专,一众老师、学生、辅助监督黑色校服、西装的衬托下,乙骨忧太也很显眼。
“晚上好,忧太。跑步吗?”
雪穗浅笑着打招呼。
乙骨忧太有点害羞的点点头,“学姐呢?”
雪穗举起手里的枯枝,“控制咒力。”
乙骨忧太:“啊,五条老师也让我控制里香的咒力,但我还不太会。”
雪穗:“发现了,下午你不管是出拳还是用木棍,咒力都非常不稳定。”
被这么直白的指出来,就好像差生被公开处刑。
乙骨忧太的表情顿时变得惶恐又羞耻。
啊啊啊,有点丢人。
不知道为什么,在学姐面前,丢人的感觉更羞耻了。
乙骨忧太弱弱的说,“五条老师说,斋藤学姐咒力控制的非常好。让我们多学习多复盘今天下午你和他对练时候的咒力控制和思路。”
雪穗挑了挑眉,她这是被当教学工具了?
乙骨忧太鼓起勇气,“学姐可以教教我吗?”
少年表情坚定,看起来是真的非常想学。
雪穗打量了乙骨忧太一会儿,眼看这个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男孩又让惴惴不安占领上风,笑了。
“当然可以呀!”
雪穗这些年在咒力微操上是真有点心得的。
照理来说,她的术式可以让任何物品在她手里变成咒具,她其实并不需要掌握细致的咒术微操。
但是……为了开发普通咒术师咒力应用方向,她还真仔细研究过。
对咒力的微操越发精湛,反而让她在术式应用上更加得心应手了。
毕竟,了解才是应用的开始。
想到这里,她忽然有点走神。
她之前还吐槽五条悟明明拥有无下限,为什么还把体术练的登峰造极。现在想想其实是同样道理。
他要是个白痴的话,只狂妄站在原地,嘲笑别人破不了他的防,那也不足为惧。
短暂的走神后,雪穗开始指导乙骨忧太咒力输送。
“重要的是稳定。”
“你可以边跑步,边拿着这根树枝,不要断了哦。”
乙骨忧太听话的点点头。
他去跑步,雪穗则找了一堆小石子。
在乙骨忧太跑到附近的时候,往石子里注入咒力,像暗器一般飞过去。
“忧太,用树枝打开石子,树枝不要断哦。”
“哈?”
乙骨忧太手忙脚乱的挥动树枝。
他挥空了,并且因为着急,树枝因注入过量咒力,立刻碎成了渣。
乙骨忧太:“……”
这树枝是斋藤学姐拿过来的,他怯怯看向雪穗,糟糕他不会被骂吧?
斋藤雪穗没在意这点小事,“你拿一旁的木棍试试,你上课都用它,应该会更习惯。”
训练场的木棍其实也是咒具,比从普通人世界采购的木棍能承受更多的咒力。
乙骨忧太立刻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好!”
接下来时间就是雪穗摆弄各种草枝,小石头训练自己的咒力,乙骨忧太边跑步边稳定自己的咒力输出。
不得不说,乙骨忧太的资质真的很好。
简单的咒力控制很快就做的像模像样。
从学习速度这点来说,他甚至强于很多从小生活在咒术师家族的咒术师。
斋藤雪穗有点期待了。
这孩子要是彻底掌控特级过咒怨灵拥有的无穷无尽的咒力,那前景真的挺吓人的。
夜色渐深,训练场上的男孩和女孩始终没有靠近。
一个跑步,一个坐在训练场边。
五条悟站在宿舍楼的顶楼,看了许久,一直到训练场的男孩女孩结伴回宿舍。
三年级是实
习年,一天两天没事,不代表能纵容斋藤雪穗在学校天天混日子。
她入校第三天,三年级的老师给她安排了个实习任务。
地点在镰仓,距离东京不远。
学校的实习任务一般都不难,除非遇到不可抗力,不然把学生搞死了,那学校到底是培养人才的学校,还是送人去死的坟墓?
所以三年级老师给她的任务,雪穗本来打算丢给斋藤家其他咒术师的,算给他们练手,但看到内容的时候,她眉心微蹙。
这个任务……是斋藤樱子给她那堆资料中的一个。
上周唯一一个在她看来有点异常,需要认真对待的一个事件。
看来……得她亲自去了。
那里曾经是镰仓幕府的都城,最不缺各种古建筑和古老传说。
正常来说,总监部会和镰仓比较有名的神社神官或者寺庙主持合作,在各种传说比较多的地方放置咒物“辟邪”。
有“辟邪”物品在,诞生不了什么厉害的咒灵。
但是,斋藤雪穗去任务的时候发现,那里诞生了一级的咒灵。
用于辟邪的“咒物”封印失效,新生的咒灵吞了咒物后直接达到一级巅峰。
雪穗废了老大劲儿,还受了不小的伤才把那东西给干掉。
让随行的辅助监督在车里稍等,雪穗靠在八幡宫的朱漆柱上给斋藤樱子打电话。
“镰仓八幡宫附近的咒物是谁负责检查?上次检查是什么时间?”
“……”
“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通话,雪穗紧接着又给家里的侍女去了电话。
“诗织,帮我查查禅院直哉在哪?”
侍女诗织:“稍等。”
没一会儿,诗织说:“直哉少爷目前在埼玉县出差。”
埼玉,距离镰仓也就一小时车程。
雪穗冷笑一声,拉开车后门,坐下后,对负责开车的辅助监督说,“带我去见禅院直哉。”
黑西装的辅助监督抖了下,有点尴尬,“斋藤小姐,我只负责跟随您的任务,并不知道……”
还没等辅助监督说完,雪穗打断,“他在埼玉。”
辅助监督:“……”
“半个月前,你在总监部例行巡视各地封印咒物状态是否正常的表单上,签了一切正常的签名,正金寺先生。”
辅助监督正金寺脸色骤变。
雪穗没有乘胜追击,她淡淡的说:“去埼玉吧。”
一个小时后,雪穗没有提供埼玉具体的地点,姓正金寺的辅助监督把车开到了一栋大楼外。
“禅院直哉先生在顶楼。”
雪穗微微点头,推开车门下车前,忽然回头对驾驶座位处的男人说:“代我和美里小姐问好。”
正金寺:“!”
他猛然侧过身看向车辆后座,只看到关上的车门,和正在往大楼里走的和服背影。
冷汗刷就下来了。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她才多大?八岁?九岁?她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斋藤雪穗乘坐电梯到顶楼,又找到通往天台的楼梯。
推开没有锁的天台门,禅院直哉正靠在大楼顶部的栏杆处。
听到生锈的天台门发出的吱嘎声,禅院直哉转过头,在斋藤雪穗走近的时候,笑了,“真狼狈啊。”
和服一只衣袖半掉不掉,已经干涸的褐色血迹浸染了大半个衣袖。
身上,下摆,和服都有破损。
也就雪穗那张不笑时清丽冷艳的小脸比较干净。
雪穗声音轻柔:“拜直哉先生所赐呢。”
现在的雪穗,和在五条悟、在乙骨忧太面前的都不同。她仿佛天生不会生气般,生气的话说的也像在勾引人。
这栋楼有八层,不算高。
但这里地处埼玉郊区,是附近最高的建筑了。视野开阔,没有遮挡。
天台风吹得禅院直哉金发乱飞,宽松的和服随风鼓荡猎猎作响,现代的时尚与传统在他身上结合,没有半点突兀,站在天台边缘处的男人,有种残酷的帅气。
一个仗着一身好皮囊,好家世,为所欲为的二世祖。
雪穗走到天台边,同样靠在防护栏上。眺望四周,没用她多寻找,不远处的帐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视线。
“那里是什么?”
禅院直哉没有回答,他否认了雪穗之前的话,“做手脚的可不止是我,别全扣在我头上。”
雪穗微微眯起眼,想了几秒。
“有人想把我支开?”
“不,不对,是你利用了有人想把我支开这件事。”
雪穗没被禅院直哉的话迷惑,还是坚定的把罪魁祸首的帽子扣在禅院直哉头上。
“你在对我不满什么?”
禅院直哉不爽地“嘁”了一声,“难道你认为你做的很好?斋藤雪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
雪穗发出一声轻笑,就因为觉得她有小心思,所以就要弄死她?
压抑了一路的怒火在此刻爆发,禅院直哉是不是真当她不会生气?
她自认为在东京校三天都老老实实的,就连拉拢乙骨忧太都老老实实的没越界,哪里称得上小心思多?
她的命在禅院直哉眼里到底算什么?
他们相处了六年,结果就是——想给她点教训,就用这种差点要命的任务教训她?
就不怕她真死了吗?
还是死了就死了?
雪穗很愤怒,她这人最爱惜的就是自己的小命。她还有很多很多事没有做成,还有很多很多事需要做。她绝对不允许别人拿她的命开玩笑,还是以给她点教训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