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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by柠檬九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11

急得在屋中间直打转,“不行,我得去派出所报案,说不定还能查着。”
被她这么一弄,齐姑姑跟齐放也有些着急,倒是那小嫂子没太受影响,“不能吧?要是真被拐了,人家还能放她出来?”
这话倒让单秋芳冷静了点,但还是担心,“你不说还有个男的跟着一起来了?是不是怕她跑了盯着她的?”
“她年前的时候不还自己来过一趟?”毕竟不是自己外甥女,齐姑姑也冷静下来,“要是真有个什么不对,她有机会还不跑啊?”
但如果不是被拐,好好的去相个亲怎么会没见到人?
单秋芳开始懊恼,“早知道那天我说什么也得把她拽下车,第二天跟她一起去。”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关键是人到底去哪儿了。
而且明明齐放这边没见到人,她那边却说见到了,总不能见到的是鬼吧?
呸呸!现在可不兴牛鬼蛇神那一套!
齐姑姑克制着自己没往老人嘴里那些狐仙儿、黄仙儿上面想,虽然听说那些东西磨到人,的确会让人说胡话,连谁是谁都分不清……
最后还是齐放看她们一筹莫展,说了句:“要不问问老家那边?”
几个人刷一下全看了过来,看得他下意识卡了下壳,“我就是觉得她既然能上这儿来,说不定也会给家里写信。”
“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单秋芳一拍脑门,赶忙回屋去找地址,“我这就去给老家发电报。”
只要严雪给老家写过信,老家那边肯定有地址,这人也就算找到了。
就是这年代电报很贵,要按字数收钱,一个电报那几个字恐怕也说不清楚。而且老家在农村,今天发过去,也得明天才能收到,回过来还不知要多久,单秋芳干脆在邮局买了信封信纸和邮票,又写了封信。
这个虽然慢,好歹能说清楚,现在也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有等。
单秋芳忧心忡忡,齐姑姑一看也没法提那一百块钱的事,和侄子先告辞了。
“这都啥事儿啊,”回去的路上她还在说,“好好的相个亲,还能把人整没了。”
齐放走在旁边没说话,他现在就想知道那叫严雪的姑娘安不安全,其他的倒是没那么在意。
反正对于结婚这个事儿,他已经不像一开始得知要给自己介绍对象时那么积极了,只要人没事,不成也没什么。
又在姑姑家待了半天,他才告辞,准备回林场等消息,没想到一上车就看到了之前那姑娘的爱人。
男人短发利落,露出好看得攻击性有些强的五官,明明都是出门穿的中山装,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子格外高些,对方穿着就是比他挺拔。
他在过道上稍一迟疑,男人已经抬眼看了过来,一双深邃的眼睛眼神清清淡淡。
这时候再装没看见就不礼貌了,他只能冲对方笑了笑,“真巧啊,同志。”
男人也朝他颔了一下首,“你好。”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
齐放立时想起那次下山途中的不自在,想换个地方坐,车厢里却已经没位置了,不坐就只能站着。
关键这节车厢里还没人站着,要是他明明有座却偏偏不坐,那也太显眼了。没办法,他只能在男人对面坐下。
男人扫了眼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将小桌上自己的物品往里挪了挪,给他让出空间。
他赶忙道谢,带着些不好意思将东西放下,“是我姑给我装的一些吃的,还有几双鞋垫。”
听他说到姑姑,男人倒是看了他一眼,“这回见到了?”
上回碰到时那姑娘还关心他有没有见到人,齐放也就多说了两句:“见到了,她五月一就回来了,当时我在山上巡山,没工夫下来。”
男人闻言点了点头,“那就好。”
也省得两人再一次见到严雪再一次问,明明连名字都不知道,倒弄得有多熟似的。
祁放说完,目光就重新投向了车窗外。
也不知是见他态度还不错,还是就这么干坐着实在有些尴尬,对面齐放又开了口,“我去找我姑,主要是我姑给我介绍了个对象。”
祁放一听,视线立马转了回来,“介绍成了吗?”
齐放完全没想到他会问,卡了下,“不知道,我还没见到人。”
“没见到人?”对面的男人似是疑惑。
齐放点头,“好像是弄差了,我没见着,她家亲戚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正在找。”
“没事,总能找到的。”祁放竟然安慰了他一句。
这齐放就有点受宠若惊了,“谢谢。”
山上第一次见面,他就发现对方话很少,性子也有些冷淡,尤其是对他这样的外人。
上次一起走了一个多小时,男人主动和他说过的话都没有今天这一小会儿多,何况是安慰。
这让他忍不住又打量了男人一眼,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人还是那个人,但好像没他刚上车时那么拒人于千里了。
齐放暗暗松了一口气,有心想问问对方一个人出来的吗,又觉得突兀,欲言又止半天,只问出一句:“你去镇上啊?”
话出口,他自己都觉得纯属废话,不去镇上他们怎么可能在这车上碰见……
还好乘务员这时候过来了,见他俩坐在一起,很新奇地多看了两眼,他赶忙跟对方打了个招呼,总算把这话岔了过去。
不过那姑娘这爱人今天是真心情好,又或许他本身就对人家有误解,男人下车的时候,还又祝福他能早点找到那个和他相亲的对象。
他只能又说了遍“谢谢”,挠挠头,“她爱人人还怪好的嘞。”
过来开关车门刚好听到了全程的乘务员:“……”
算了,他觉得人家好就觉得好吧,总比觉得那姑娘过得不好成天惦记着强。
晚上严雪一回家,就发现院子里晒着的床单被单已经收了。
这一看就是祁放回来了,果然进了门,男人正挽着衬衫袖子,勤快地在那浆被单。
就是将洗好的床单被单用放了面粉的浆水再泡一遍,晒干后可以让棉布更耐磨耐用。
天暖和了,他穿得也少了,干活的时候多数就一件衬衫,扎在裤子里,皮带勒出一把好腰。
严雪没着急进去,先站在门边欣赏了一会儿。
这就是找个好看对象的好处了,都是和陌生人过日子,好看点她这心里至少好接受点。
甚至要是有这么个极品的“小娇夫”,每天给她洗衣做饭,在家等她回来,让她赚钱养他她都不是不可以。
刚想到这,“小娇夫”就掀眸看了过来,“上山去了?”
严雪“嗯”了声,回身将背筐解下来放进堂屋,“跟刘大娘去薅了点山芹菜,还有刺五加和刺老芽。”
山芹菜长得快,只要天气好,几天就老了,她这还是去阴坡薅的。倒是刺五加和刺老芽这种树芽正是好时候,既不会太大失了鲜嫩的口感,又不会太小,完全吃不出山菜味儿。
严雪去脸盆架洗了把手,再回身,男人已经将单子浆好拧了出来,“天麻我帮你卖了,23块6,东西也拿了回来,在桌上。”
她应一声,进去先将钱数好收起,才打开两个纸包。
葡萄糖也就罢了,土产那边买到的竟然是石花菜。
虽然量没她要的那么多,也就六七斤的样子,但这东西出胶率足足有25%,光这些就能熬出一斤多琼脂。
而培养一瓶母菌,20克就够了,一瓶母菌又能培养出几十瓶栽培种。
严雪将东西重新包上,准备找个时间把琼脂做了。还没包好,祁放从外面进来,湿着手就来摸她的头,“照你说的给了一条烟,你看这些够不够,不够那边说还能再给你弄。”
她一下子送一整条烟就是为了方便以后再次开口,偏了下头,“够了,至少今年够了。”
没想到竟然没躲开,男人追过来到底揉在了她头顶。
这让她瞬间就矮了半截,不由瞪过去,“你幼不幼稚?”赶紧拿手去扒拉。
两只手都拽着男人修长的手指,总算把那只作乱的手给甩开了,男人被瞪了也没什么反应,转身端起盆,把浆好的单子拿出去晾。
严雪够着有点费劲的晾绳,他几下就全把东西挂上去了,回来又拉过严雪的背筐,把山菜拿出来摘。
严雪从里屋出来放纸包,不由多看了他一眼,“今天怎么这么勤快?”
不用人吩咐就什么都自己干,难道是事情办得顺利心情好?
祁放摘着菜,只是蹙起眉,“我平时很懒?”
“那倒也不是。”
祁放会刷碗,会洗衣服,还会帮她摘菜,比起这时代回家只会当大爷让人伺候的大多数男人,已经好太多了。
但严雪就是觉得这男人今天格外勤快,具体是哪里不太一样,她又说不出来。
还在琢磨,男人已经换了话题,“明天就有车来林场送货,挂车厢的事情我已经说好了,明天我和卫国先坐小火车下去。”
这是在说送砖瓦的事,严雪也就没再想,“几点能到?我提前去把马车借回来。”
火车道到新房的选址有点远,总不能靠人搬过去,她们提前几天就和场里打了招呼要借马车。
没想到第二天真过去说要用,场里常备着的几辆马车竟然都被借走了,只剩下一辆,还是车辕坏了正在重新打。
最近求人的地方多,严雪已经习惯在身上揣包烟了,立马给正在打车辕那位师傅递了一根,”同志,你知道都是被谁借走了吗?”
对方一看就知道是好烟,夹在了耳朵上,“一辆保卫科的老赵借走了,说是家里要重新盘炕,弄点泥;两辆于翠云过来借的,她们家老四的小姑子这几天搬家,都去西北岔帮着搬东西了。”
“你是说于翠云四妹妹的小姑子搬家,在西北岔?”
“可不是,西北岔又不是没个马车牛车了,还用从咱这借?显摆他们家有亲戚在咱这当场长呗。”
林业局负责运输的马可和一般村子里自己养的不一样,又要能负重,又要耐力好,不少都是从部队退下来的,屁股上还烙着编号。
这谁要是能借一辆过来,肯定倍儿有面子,何况一借还是两辆。
严雪没再说什么,回去后直接找上了隔壁郭大娘,“大娘我记得宝枝姐是附近大环村的,大环村离咱们这多远?”
“没多远,”郭大娘说,“也就四五里地,走着走二十来分钟就到了,咋啦?你有事?”
严雪也没瞒她,“砖瓦今天就到了,偏场里一辆马车也没剩下,我想问问能不能从大环村借,牛车也行。”
郭大娘一听,赶忙放下针线,“你等我看看长平挑水回来没,让他跑一趟。宝枝早上就回娘家了,还没回来。”
“不着急,”严雪看了下表,“还有一个小时。”
“就剩一个小时了还不着急?这一来一回还得好几十分钟呢。”
两人刚匆匆走出房门,就看到金宝枝回来了,背上还背着个大竹筐。
见到严雪,她指指盖着盖子的筐,“我给你直接送你屋去?”
显然她一大早就回娘家,是给严雪买粮去了。
没等严雪说什么,郭大娘已经急道:“正好你回来了,你再跑一趟,问你三叔借他家的牛车,小严要用。”
金宝枝一听,什么都没问,立马放下背筐,“现在就要用吗?”
郭大娘点头,“再过一个小时小严他们家订的砖和瓦就要到了,车还没借着。”
金宝枝什么都没再说,转身便走。
“宝枝姐你先等一下。”严雪匆匆跑回屋,又跑出来,手里已经多了两包烟,“给你三叔的,总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
这要是郭家要用,亲戚间帮个忙就帮个忙了,严雪却不好白用人家。
见金宝枝迟疑,严雪还笑道:“跟场里借马车,也得给人家赶车的师傅送烟,一样的。”
金宝枝就没再说什么,收下烟快步走了。
等送货的内燃机到了,祁放和刘卫国站在最后一节装着砖瓦的车厢上,一眼就看到了下面等着的严雪和郭长平。
郭长平是过来帮忙的,手上和严雪一样推了个独轮车。
独轮车也算是一代人的记忆了,当年第一批闯关东的人就是推着独轮车过来的,车上放着东西,坐着孩子。不过那时的独轮车都是木制的,现在也有,林场因为自己有铁皮有电焊,倒是焊的铁的,上面带翻斗那种。
因为内燃机还要去别的地方送货,直接找了个不走车的岔路,把这一节车厢卸下了。
几人搭了长板,把独轮车推上去开始装,装完再卸到不远处的空地上,等着马车过来拉。
刘卫国一面搬一面还在说,“你们这房子盖得好,回头我跟周文慧结婚,也这么盖。”时时不忘秀恩爱。
倒是祁放等着独轮车卸车的时候,多看了严雪一眼,“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这你都能看出来?”严雪没觉得自己表现出了不对啊。
祁放现在却是很容易分辨出她是真心想笑还是礼貌微笑,一扫四周,“马车没借到?”
既然他都看出来了,严雪本来也没打算瞒他,“是没借到,场里三辆能用的都借出去了,还有一辆车辕坏了,正在修。”
都是谁借走的,什么原因,说得不偏不倚。
刘卫国回来听到,还是皱起眉,“她妹妹小姑子结婚,她跑来借,她咋那么勤快呢?故意的吧?”
这严雪就不发表意见了,“没事,宝枝姐已经回娘家帮我借牛车了,一会儿就到。”
正好那边内燃机准备走了,祁放和刘卫国忙上前递烟,跟对方说谢谢。再回来,空地边竟然多了一个人,正满脸是笑和严雪搭话。
“你这东西不少吧?用不用我开拖拉机帮你拉一趟?”
梁其茂指指不远处停着的集材50,“正好场里来了新拖拉机,让我们没事儿多跑几趟压压路,我跑哪儿都是跑。”
严雪笑得很客套,“不用了,我们有车。”
“场里的马车不都借出去了?”梁其茂说,“其实照我说,你家祁放都不该去场里借,你直接来找我不就得了?我这拖拉机不比马车能装?后面铺个板,再拦拦两边,一趟就能给你们拉过去。”
见严雪自己在装车,还过来帮着装,“你家祁放呢?这么多活就让你一个人干?”
刘卫国当时就“嘶”了声,“他不去帮他小姨子的小姑子搬家,搁这儿干嘛呢?”
祁放没说话,正好这时金宝枝带着她三叔家的牛车赶到了,梁其茂也看到了这边的两人,又跟严雪说了两句场面话,跳上拖拉机走了。
几人赶紧把卸下来的砖瓦往牛车上装,装完第一车,严雪和金宝枝随车到新房那边卸,这边则继续从车厢上往下拉。
刘卫国都快忘了刚刚那件事,却听身旁祁放淡声道:“卫国你帮我注意个事。”
他望去,男人垂眸慢条斯理整了整手套,说出来的话却如石破天惊,“注意一下梁其茂和程玉贞。”

一车厢的砖和瓦,金三叔的牛车拉了好几趟才总算拉完。
东西在新房的选址都卸好,严雪摘了手套,“都去我那喝口水吧,辛苦你们忙这么长时间了。”
“是有点渴。”金三叔也没和她客气。
一行人在严雪和祁放家炕边坐下,喝了水,又抽了烟,金三叔才提出告辞,“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严雪送到门口,还把他抽剩那大半包烟也给他装上了,再三跟他道谢。
“没事儿,你这也是会挑时候,要是赶前两天春播,给十条烟俺家这牛也腾不出工夫。”
见小丫头挺会来事儿,金三叔还嘱咐了句:“你要盖房就赶紧盖,拖上个三天五天,那些砖能给你剩一半都不错了。”
林场需要用到砖的地方还挺多的,砌个大地锅、盘个炕,哪样都得用点,偏偏又哪样都用得不多,不值当专门去镇上跑一趟。
严雪家这些砖要不赶紧用了,又不找人看着,保准第二天就会出现在别人家里。
别问,问就是捡的,你管人家大半夜去哪里捡的。
严雪也知道,又谢过对方的提醒,回到里屋,屋里已经只剩几个年轻人了,也就衬得刘卫国脸上那表情格外不对劲。
像什么呢?
就像上班的时候吃到一个惊天大瓜,但领导在场没法和他人分享,憋得心肝肺都难受。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严雪忍不住问他。
刘卫国竟然下意识看了眼祁放,倒是祁放表情没任何变化,“他想媳妇憋的。”
刘卫国一愣,想起自己之前也拿祁放想媳妇当过幌子来着,干脆认下,“对啊,我跟周文慧已经六个小时没见了。”
此言一出,郭长平抽烟的动作立马一停,转头看了看他。
郭长平和金宝枝是那种传统夫妻,经人介绍,没认识多久就结婚了,从不知道现在年轻人处对象这么黏糊,六小时不见就憋成这样。
“那你快走吧,”他说刘卫国,自己也站起了身,“我也得回去了。”
严雪倒是不信两人那话,但两人非要卖关子,估计问也问不出来,她也就暂时没问,起身送客。
送完人刚回来,用过的缸子和拿来放烟灰的纸壳还没收拾下去,金宝枝来了。
这人向来不苟言笑,今天也是,进门就直接问:“你借不到马车,是不是跟我那事儿有关?”
虽说当时她什么都没问就走了,但又不是傻,静下来怎么可能不琢磨。
就算她不琢磨,郭家还有郭大娘,有郭长平,那事才过去没多久,早晚会想到上面去。
严雪也就认真回答她:“我不知道,但于翠云妹妹的小姑子搬家应该是真的。”
不然人一去就露馅儿了,马车是林场的,又不是她于家的,赶车的可不会帮于翠云保密。
金宝枝听了,却还是抿着唇,显然懊恼又自责。
严雪干脆和她说得再明白点,“这事你不用往心里去,那天我帮你,不仅是因为咱们两家关系好,也因为论资历,论能力,那个名额本就该是你的。而且就算没这事,我跟她们梁子也早结下了。”
金宝枝露出意外,显然她当时还在医院照顾郭长安,并不知情。
严雪就把那件事也跟她说了,“你看,我也没做什么,她们就把我家属队的名额拿下来了,今天这个都算是小事了。”
金宝枝没再说什么,但看表情还是绷着,严雪也就问起粮食的事,“粮都买到了?”
金宝枝这才想起自己带来的背筐,“买到了,一共是二十斤米,二十斤面,面都是才上磨推的。”
推好的面粉不好保存,农村更喜欢存麦子,现要吃现上磨推。
严雪看了看,和上次一样,虽然没法跟供应的七五粉相比,和普通的标准粉也差不多了,“多少钱买的?”
“大米能便宜点,四毛二一斤,面推起来麻烦,四毛三。”
严雪迅速算出来,“那就是十七块钱。”
金宝枝点头,刚要找她三块,她进屋又拿了十四块给金宝枝。
这下金宝枝皱眉了,“你这是干什么?”
严雪将钱塞在她手里,语气很是真诚,“宝枝姐,情分是情分,东西是东西,别把情分算成东西,才能处长远不是?”
最后金宝枝还是没能说过严雪,带着三十四块钱回去了,郭大娘一看她神色就猜测,“咋啦?没送出去?”
“嗯。”金宝枝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郭大娘也叹气,“人家都是生怕占不到便宜,占不到便宜就等于吃亏,她们两口子倒好,生怕占别人便宜。”
“这不挺好的吗?”郭长平说,“这样的人好处。”
“是好处,可惜这么好处的邻居,就要搬走了。”郭大娘还有点不舍得。
金宝枝也半晌没说话,然后叫郭长平,“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帮小严家盖房子。”
“你不说我也得去,都是邻居。”
这年代最讲究远亲不如近邻,谁家有个红白喜事,又或者要盖房子、盘炕,都是邻里邻居免费去帮忙。别说给工钱了,饭都不管,干完活各回各家各吃各的,也就盖房子上梁算是大事,主家会管一顿饭。
这年代的单位也和后来不一样,职工家什么事都得管,职工家有人过世了,棺材单位都给打。
所以严雪跟祁放要盖房子,林场说给批木头就给批木头,说让借马车就让借马车。
第二天天刚亮,刘卫国就跟着他爸刘大牛来报到了。
盖房子是大事,几个小年轻哪里搞得定,还得有个有经验的老人来做大师傅。
严雪正在往外盛大米粥,粒粒分明的大米已经被她熬开了花,米粥表面也凝着一层晶莹的米油,四处飘香。
“大爷吃饭了吗?”她招呼两个人,“没吃坐下来一起吃点。”
两人都摇头说吃过了,可她还是拿起碗,给两人都盛了半碗,拿了筷子。
毕竟是给他们家盖房子,总不能她和祁放吃着,让人家父子看着吧?
等早饭吃完,隔壁郭长平两口子也过来了,严雪抓紧时间先把碗刷出来,和灌满热水的暖水瓶一起拎上,去了新房。
这是给干活的人喝的,新房离这边有段距离,总不能一直让人渴着。
房子的规模早些天祁放就和刘大牛说好了,盖三间,东西两边住人,中间一间作为厨房。
其实就他和严雪两个人,盖两间也够住了,为此刘卫国这几天没少调侃,问他们盖这么多房子,是想生六个还是生七个。
祁放当时只是看了眼严雪,“嗯,争取今年就有,两年抱仨。”
严雪脸皮挺厚的,当时都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刘卫国更是哟哟怪叫,“你行啊,回头传授我点经验,我也两年抱仨。”
那恐怕要让他失望了,祁放连个婴儿车都还不会开呢,上什么高速?
但架不住人家祁放会装啊,什么车都没开过的人愣是装出了阅尽各种名跑的架势,冷冷淡淡应了一声“嗯”,把刘卫国唬得一愣一愣的。
然后两个人就跑到旁边说悄悄话去了,“对了,上次你让我注意那个事儿……”
严雪一看刘卫国那带点猥琐还带点八卦的表情,就知道八成不是什么少儿能听的话题。
她没注意俩大男人间的私密话,反正祁放冷淡,合法的放在嘴边还不吃呢,更不可能出去偷吃不合法的。
严雪继续给刘大牛递砖,“照这架势,咱明天是不是就能上梁了?”
几天下来,房子里面的霸王圈基本已经盖完,外面的砖墙剩得也不多了,刘大牛接过来砌好,又铲了一铲子和好的泥,“差不多,你们这要不是多层墙,今天就该上梁了。”
“那我明天去弄点菜,大爷您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严雪接着递,没想到刘大牛还没接住,一道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姓严的你要不要脸!”
她都没来得及反应,背上已经被人推了把,手里的砖就这么掉下来砸在了脚上。
严雪皱了一下眉,忍着痛转身一偏头。果然一个巴掌迎面扇来,险险擦过她的鼻尖。
于翠云还在骂,“你要不要脸!自己家没男人吗?还上赶着勾搭别人家的!你家男人是不能满足你还是咋的”完全不给人解释分辩的机会,扬手又要打。
这回严雪不想躲了,眼一沉,直接去抓对方的腕子。
她上辈子混迹市场,又不是没跟人骂过架,动过手,刚才只是事发突然,没来得及反应。
刚触上对方的手腕,有人比她更快,已经扯住对方胳膊用力一甩。
于翠云到底是女人,脚跟踉跄着在地上一磕,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蹲,完好那只手一撑才勉强稳住。
她大怒,就要爬起来跟对方拼了,男人却抬脚踩住了她衣角。
祁放就那么俯下/身看着她,“你大可以试试我打不打女人。”眼神和声音一样凉。
正在给郭长平递砖的金宝枝也赶忙放下东西,刘卫国更是跑得飞快,“你疯了吧?人家严雪能看上你男人?是看上他老,看上他丑,还是看上他年纪大炕上不行了?”
就真的,说得还挺好的。
不只严雪,祁放都转眸看了一眼他,于翠云更是被气得没能说出话来。
刘卫国还故意指了祁放,“你看看不论是脸,是年纪还是身高,你家那个哪点比得上?这不越级碰瓷儿呢吗?”
于翠云张张嘴,还真说不出哪里比得上,半晌才重新聚集起气势,“你问她啊!其茂不就开个拖拉机,她也馋上了,自己搬砖是能死啊还是能咋的?”
原来是为了搬砖那事,也不知道是谁传给她的,又是怎么传的……
金宝枝憋不住了,“你少胡说八道,搬砖还用得着他?我早回娘家借车了。”气得脸通红。
但这种人认定了的事情,解释她也听不进去。
祁放眼里露出讽意,“你有那功夫盯着严雪,怎么不盯盯梁其茂和程玉贞?他俩可是好了有一段时间了。”
于翠云一开始显然没能理解,待反应过来大怒,“你放屁!”
其他人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全都朝他望来。
祁放始终踩着于翠云的衣角,让她没法起身,“上个月梁其茂送了你一瓶友谊雪花膏,大瓶的,我没说错吧?”
“关你屁事!”于翠云还在努力挣,但气势明显弱了瞬,显然被他说对了。
祁放见了,也就松了脚,“他当时买了两瓶,还有一瓶在程玉贞那,因为上个月是程玉贞的生日。”
于翠云瞪着眼,不说话了,因为不管是雪花膏还是程玉贞过生日,她都知道。
当时程玉贞还跟她说,是自己买来给自己过生日的,怎么会……
于翠云脸色几经变换,祁放看着,又在火上添了把油,“程玉贞还有双皮鞋……”
这回没等他说完,于翠云已经大声道:“不可能!你少搁这儿造谣!”因为这回连她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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