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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如何拯救漫画世界by楚九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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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夏初说:“那我们现在去工作?一起下去。”
安德可不想和夏初一起下去。这麦田不会让他死掉,可是会让他伤痕累累,一旦有了伤,就容易被别的工人欺负。
他指着另一边,浮夸地喊:“啊,你看那边。”
夏初转头。
那个方向是一群吃草的牛,一只奶牛站了起来,肚子上裂开一张嘴,咬掉了工人的头。
安德又一次抓住机会,猛地往夏初那边撞,生怕她不掉进麦田。然而,看见奶牛吃人的那幕后,夏初皱着眉,往前走了一步,似乎靠近看看。
夏初往前走了,安德就撞空了,他收不住动作,整个人向前栽去。
这女人运气太好了吧!!
安德脸色惨白,倒进麦田中,麦子活了过来,像毒蛇一样,将他层层缠绕,倒刺扎进他的四肢,麦秆贴在他的脸上,贪婪的吮吸。
光是麦田不足以让他死亡,他努努力,还是能出来的。
但都这样了,他计上心头,决定把夏初叫过来,趁夏初来帮他的时候,把夏初按下去。
“救命啊,救救我!”
安德做作地挣扎,刻意将声音变了调。
救援来的意外的慢,安德都想自己出来了。那只纤细的手拉住他时,他心中一喜,手上使劲,可那拉住他的手纹丝不动,硬生生扯断了缠在他身上的麦秆,把他拉了出来。
见鬼,这女人力气这么大?!
安德大惊。
安德狼狈地被带出麦田,跪在地上,浑身是血,满身都是细小的伤口,身上还有不小心蹭到的土。
“这要赶紧清理一下吧?”
夏初惊讶地说。她不等安德说话,就拿起一个水桶,把水泼在了安德身上。
今天的灾难是毒灾,所有没处理过的水都有毒。泼来的水一碰到伤口,便火辣辣的疼,显然,这水没被处理,毒渗进伤口,安德差点叫出来。
造成这一切的女人拎着水桶,关切道:“忍忍就过去了,你身上都是土,不能让伤口感染。”
她说着,又泼了一桶水。
“啊——!”
钻心的疼痛让安德惨叫出声,两桶水下来,他无法维持人形。他的眼睛和鼻子掉在了地上,四肢融化,整个人变成了一根肉色的柱子。
他倒在地上,疼得打滚,怨毒完全遮不住,想也不想,破口大骂:“你这个……这个……”
滚动中,他瞄见夏初的脸。
夏初的神色没有变化,眼中没有半分关心,甚至带着些冰冷。
安德突然醒悟。
水桶是哪来的?水又是哪来的?
刚才过来的时候可没有,这是她专门打的,就在他倒进麦田的时候!
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她早就看穿了他的把戏,故意恶整他。
连刚刚犹豫,恐怕也是她装出来的。
安德张着嘴巴,骂声卡在喉咙里,那恶毒的女人似乎毫无察觉,疑惑道:“这个?”
安德话锋一转,扯出一个笑,说:“哈哈,你这个热心人……真是太热心了。”
只剩嘴的他笑容并不好看。
他谄媚道:“谢谢你救了我,你这么好心,我觉得,我该告诉你一些只有熟练工才知道的秘密。”
“秘密?”夏初重复。
安德点头:“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每周都有考核,这周的考核就在今天。”
“考核过后,会选出这周干的最好的人,这个人可以去农牧场主的屋子,就是那个红色的房子里,向他提一个要求。这是唯一离开农牧场的方法。”
夏初思索片刻,问:“可我再怎么努力,也比不过已经干了快一周的你们吧?”
就等你问这个了。
安德暗笑。他说:“工作成果是可以被抢夺的,大多数工作成果都在几个人身上,而且这里的活很难干,只要把工作都记在你名下,就算只有今天一天,也可以拼一把。”
“我这就把他们的名字和常去的地方告诉你。”
夏初以奇异的目光看向他,意味深长地说:“你还真是个好心人。”
“当然当然,互帮互助。”
安德知无不言,急切地把几个工人全部供出来。夏初得到情报,干脆利落地走了。
安德躺在地上,喘着气,忍不住笑出来。
哈哈哈,他早就看那几个家伙不顺眼了。要是这个瘟神能把他们揍一顿,下周自己的第一不就稳了?
笑到一半,牵扯到伤口,他又呲牙咧嘴起来。
这一整天,打斗声此起彼伏。
独眼的巨人出现在农田中,又轰然倒下。细长的怪物疯狂扭动,最终身子被打上了蝴蝶结。尖啸声从农牧场最左侧传来,响彻天际,接着又消散在空气中。长着六只角的怪物横冲直撞,最后脑袋卡在土里,拔不出来。
夏初拿着把镰刀,走南闯北,打架比喝水还自然,连午饭都是边吃边打。
每打败一个人,善良的夏初都会留下几句话。
“打劫,今天的工作都记在我名下!”
“谁把你们的情报告诉我的?是安德告诉我的,就是那个爱笑的安德。”
“什么?没有爱笑的安德,那就是没有四肢,只有嘴的安德。对,都是他跟我说的。”

天色渐暗,起伏不定的打斗声终于停歇。
安德休整了一天,还没好全,依旧是棍状的,眼睛和鼻子都没长出来。他迈开新长出的腿,迫不及待地走到登记工作的仓库附近,躲进角落。
夏初站在仓库里,盯着每一个向管家上报工作的工人,看得安德背脊发凉。
恐怖,太恐怖了。还好这么恐怖的家伙被他打发走了。
管家记录完今天的工作,翻了半天账本,疑惑地问:“爱丽丝是谁?”
夏初站出来:“是我。”
仓库里还有部分没离开的工人,管家环顾四周,问:“她是本周干的最好的人,你们都没意见吧?”
工人们齐刷刷地摇头,纷纷说没有。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里有问题,但管家见多了他们的倾扎碾压,只要不闹到自己头上,他就懒得多计较。
管家挥手让夏初跟上。他收好账本,把工人都赶出仓库,锁好门,带着夏初去往农牧场主的房子。
安德躲在仓库后,扒着墙面,看着渐行渐远的夏初和管家,长舒一口气。
终于把这瘟神送走了。
他刚想仰天大笑三声,结果脑袋突然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他恼怒地转头,只见身后不知何时站了四个人,他们目露凶光,将安德团团围住。
长着角的女人咬牙切齿地问:“就是你出卖我们的情报?”
她的角缺了一块。
安德后退一步,靠在墙上,扯出一个笑,说:“为什么你们会这么想,我那有这个能耐啊?”
“说那么多干什么?”独眼的男人说,“直接打。”
他一马当先,挥起拳头就往安德身上打,其他人也不甘后人,你一拳我一脚的打起来。安德左躲右闪,却躲不过对面人多势众,像个沙包一样,被打的东倒西歪。
“没有,真没有啊,别打了。”
一个拳头打在他脸上。
“是你把我的弱点告诉她的!”有人恶狠狠地说。
安德被打的头晕眼花,下意识辩解:“我就说了你们常去的位置……”
“哈,你承认你出卖我们了。”
更激烈的拳脚落下,打得安德摔在了地上。
远处的田埂上,夏初听到了背后的惨叫,她转头看去,几个白天交过手的人围在一起,在殴打什么人。
他们揍的那个人被围在中间,夏初半天没看见脸。
“看什么看,快走。”
管家不耐烦地催促,夏初遗憾地转头。
农牧场主的房子墙壁是醒目的红,就算没有管家带路,夏初也不会认错。
推开房门,香味首先飘过来。
屋子中央摆了个长桌。长桌上放着奇奇怪怪的食物,香味正是从这里飘过来的。
长桌的尽头坐着个浑身金色的人,他皮肤是金色的,衣服也是金色的。他的脸长得跟鞋拔子似的,眼眶上夹着单片眼镜。管家礼貌地和他打招呼,他就是农牧场主。
农牧场主说:“你就是这周干的最好的人吧,过来坐,先吃饭。”
夏初坐在长桌的另一头,这桌子是竖着摆的,夏初和农牧场主间隔着好几个人的距离。
屋里没有仆人,管家把人带到后就走了,还顺手把门带上了。如果坐着不动,夏初只能吃到面前的几道菜。
农牧场主似乎没有发现这个小问题,他举起手边的酒杯,说:“让我们为你这周的成果干杯。”
酒杯中的液体血红,夏初举起酒杯,闻了闻,感觉像葡萄酒。她喝了一口,确定这就是葡萄酒。
农牧场主放下酒杯,拿起刀叉,直接开动,他不仅自己吃,还让夏初吃。
夏初面前的菜是烤苹果,被烤后的苹果皮皱皱巴巴,散发出来的却是肉味。夏初切了一块,放进嘴里,烤鸡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嚼起来汁水充沛。
吃饭时,农牧场主从这里的历史开始,滔滔不绝地跟夏初讲话,就是不说提要求的事。
“这里可是侯爵特批的,从建立开始,初衷就是提供最好的农作物和牧场品……”
夏初又尝了尝面前看不出用了什么食材的奶白色浓汤。
浓汤的味道温和醇厚,夏初吃得心满意足。吃完了够得到的食物,夏初看着更远一些,还没被动过的食物,问:“我能站起来吃吗?”
农牧场主的长篇大论被打断,他疑惑地“嗯?”了一声。
夏初说:“桌子太长了,很多菜都吃不到,这可是你的好意,我不能浪费。”
农牧场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勉强道:“你站起来吧。”
夏初高高兴兴地站起来了。
她像逛集市,从位子上离开,拿着刀叉,一路吃到农牧场主面前。眼见夏初的刀子要动农牧场主手边的菜了,他不悦地后仰。
这庶民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这是给她准备的吗,她就吃?
她酒也喝了,又吃了这么多,怎么还不晕?
农牧场主想。
夏初的叉子快要插进农牧场主最喜欢的那道菜里了,农牧场主忍不住了,问:“你怎么不晕啊?”
难道是有相关的抗性,这抗性是不是太强了?
还是后厨没把药下进去?
夏初拿叉子的动作一顿,看向他,两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莫名的尴尬出现在两人之间,农牧场主快要按捺不住,自己动手了,下一秒,夏初倒在地上,刀叉落在一边。
农牧场主松了口气,理了理衣服,从座位上起来。
还好晕了,他最讨厌动粗了,打起来说不定头发就乱了。
他走到挂在墙上的画前。这副画的中央是一颗苹果,仔细观察,会发现这苹果是凹进去的。
农牧场主从衣兜里掏出一块金子,塞进画框的凹槽里。金子完美的嵌入凹槽中。地下发出隆隆声,地板打开了一道暗门。
农牧场主拽着夏初,走进通道。
走过一层又一层的台阶,最下方是一个大厅。
地下大厅有些阴冷,大厅里全是穿着长袍的石像。它们面朝外看去,大厅的中央有一个池子,池子清澈见底,池水却是红色的,池底沉着一面石盾。
农牧场主将夏初拖到了池子前。
“让干的最好的员工提一个要求”这件事根本没有实现过,农牧场主每次把最出挑的员工骗来,然后将他们扔进池子里。
池子将这些不好掌控的人吞噬,同时保护农牧场不受外界的侵袭。
这事是个秘密,在这个农牧场里,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农牧场主做这事已经很熟练了。
他拖着夏初,准备把夏初扔出去。
只是在他动手前,那个被他拖着的人睁开了眼睛。
昏暗的地下大厅中,她的金眼睛似乎在发光。
“太好了,你一个人下来了,”那人幽幽地说,“刚好,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
见多识广的农牧场主竟然被吓了一跳,不自觉松开了手。
“你怎么醒了?”他脱口而出。
很快,他又反应过来。
这人搞什么,居然能吓到他,估计用了什么小把戏。
他怕什么?醒了就醒了,他只是讨厌动粗,又不是不能动粗,直接把人扔下去就完了!
他猛地朝夏初抓去。
池水荡起波纹,鼻青脸肿的农牧场主沉了下去,没有遗言,便融进水中,消失不见。
夏初揉了揉手指关节,将手伸进水里,拿出那个石盾。
水珠落在池边,能量最强点在她眼中移动。
夏初勾起嘴角,将小型传送装置贴在石盾上,把石盾扔回水里,熟门熟路地在移动的石像中穿梭。
这里的石像比森林那边的石像更脆,但它们用的全是魔法攻击。夏初低头躲过飞来的石球,加快速度,跑出地下大厅,取下画框里的金子。
暗门关闭,将石像关在里面。
夏初收好金子,拍了拍手,走到二楼的书房,从抽屉里取出一叠合同,把它们全撕了。做完这一切,她才顺着田埂,离开农牧场。
农牧场内安安静静,还没人察觉到今晚发生了什么。
农牧场主早就给这里的员工下了命令。每周他宴请最佳员工的晚上,不论发生什么,都不准靠近他的房子。
这个命令给他行了很多方便,现在,也给他带来了最大的问题。
起码要到明天白天,才会有人发现他失踪了。
这个时候,夏初已经摸到了最后一个能量最强点附近。
狂风裹挟着沙砾,拍在人的脸上,风沙肆虐,天空都是黄色的。这风沙没出现几分钟,夏初已经感觉自己要被吹成兵马俑了。
她拽了拽披风,排着队,等待进入城内。
城墙上贴着公告,上面罗列着城内应当遵守的规则,不是特别过分,大概就是注意卫生,有宵禁,还有不能当街打架斗殴一类。
夏初靠从农牧场主那里弄到的身份证明,混进了城里。进城后,风沙奇迹般地消失了。
城内里热闹非常,夏初正打量着街道的布局,一个人便凑了过来。
“女士,你是第一次来吗?”他眼睛滴溜溜地转,“需要向导吗?只要五个铜币。”
夏初点头同意,那向导一路把她带到无人的小巷。在确定没人看见,不算违反城内的规则后,夏初安心给向导打了一顿。
挨了顿打,向导变得顺眼多了。
他谦恭地说:“您问那个城堡是谁的?那就是侯爵的城堡。一般人进不去,有时候会招工,但是只招城里的人。”
“您要问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应该是城里来了几个外来人,得到侯爵的青睐,在城中大摇大摆,特别显眼。”
外来人?
是其他选手?
向导乖巧地跟在夏初旁边,向她介绍城镇的基本情况。走着走着,他看到远处来了几个人,指向那几人,低声跟夏初说:“我说的外来人就是他们。”
他指的方向走来三个人,两男一女。
最中间的男人站得比另外两个人靠前一点,他趾高气昂,确实符合“大摇大摆”这个描述。他身后的一男一女,一个聊天陪笑,一个一脸不耐烦。
中间的男人夏初认识,就是上一场比赛被她揍了一顿的卢卡斯。
夏初挑眉。
另一边,卢卡斯也看到了夏初。
他猛地瞪大眼睛,后退了一步。

他转身就跑。
没跑几步,他的肩膀上就搭了一只手,感情上,卢卡斯愿意相信这是队友的手,理智却告诉他不可能。
他想起了一个经验之谈。
肩膀被搭住后,不要回头。因为你不知道搭住肩膀的是什么,如果回头,脆弱的咽喉就暴露出来了。
搭住他肩膀的人说:“怎么不打个招呼就走了?”
是李文君的声音。
他拍掉那只手,猛地转身,指着那张不愿意再遇见的脸,大声喊道:“你注意点,我队友现在都在这,你就一个人,小心我们群殴你!”
他这一声大喊,把周围的目光全部吸引过来了。
夏初:……
我有这么可怕吗?
卢卡斯那声“群殴”,让夏初以为真要打起来了。
好在他不愧是早就来到城里的选手,还记得不能当众打架斗殴,带着夏初到了一栋屋子里。这屋子家具齐全,不像适合打架的地方,更像民居。卢卡斯坐在桌子边,还让夏初坐在对面。
夏初搞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坐下了。
这次跟着卢卡斯的两个人,一个是夏初之前见过的本杰明,另一个是第一次见面的杰西卡。
杰西卡金发扎在脑后,人靠在墙边,没有坐下,她这个角度很适合进攻。夏初多看了她一眼。
本杰明拿着壶和杯子过来,杯子被放在夏初和卢卡斯面前。他往杯子里倒满酒,放下壶,跟着杰西卡靠在墙边,他这个角度就不怎么适合进攻了,会被桌子卡一下。
但是她也有优势,她和卢卡斯离得近,说不准能用卢卡斯威胁他们。
夏初准备好挟天子以令诸侯了,她和卢卡斯干瞪眼坐了半天,直到卢卡斯喝完了杯子里的酒,都没发生任何事。
夏初疑惑地问:“这是在干什么?”
卢卡斯放下杯子,怒道:“我还想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夏初理所当然:“城里不是不能在明面上打架?你不准备在这里打,还想去哪?”
“实话实说,这地方确实不太适合打架。”
卢卡斯往后仰头,椅子发出吱呀声,他很快坐正,冷笑道:“我说的队友都在,是我们五个人都在,剩下两个,我马上就能叫过来。”
夏初“哦”了一声。
“所以还是要打?”她问。
卢卡斯沉默了一下,干巴巴地说:“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
他拿着杯子,想再喝一口,结果发现酒被喝完了。他拿起旁边的壶,把杯子倒满,怅然地喝了一口。刚把杯子放下,对面的人又开口了。
“不打就说点别的,”她说,“交换情报。”
卢卡斯“哼”了一声:“你能有什么情报和我交换?”
他想将谈话的主动权抢回来,谁知对面说:“那就打。”
卢卡斯僵了一下,咬牙说:“说说你的情报。”
“我没说要直接把情报告诉你吧?”
听见这话,卢卡斯很崩溃。他又回忆起上一场比赛的最后,被夏初压着打的感觉。这感觉在每一个夜晚,每一个闲暇时出现,和现在的感*觉一模一样。
他都怕夏初再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一捏,然后哗啦,整个领域又爆炸了。
但他强撑着,不愿意把害怕表现出来。
表现出来了,他面子往哪放?
他已经选择性遗忘了刚才在大街上丢人的那幕。
卢卡斯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听人说,你最近是侯爵面前的红人,”夏初说,“你能往侯爵的城堡里塞人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夏初:“我调查到了一些情报,最后的线索在侯爵的城堡。”
“你还会调查?”卢卡斯大惊。
你难道不应该看到怪物就上,狠狠给人打一顿,再拿出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情报,鄙视对方吗?
夏初眯起眼睛,问:“你什么意思?”
卢卡斯连连摆手,他脑子转飞快,立刻找理由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们不是比赛吗,调查领域干什么?”
夏初又问:“难道你们没有调查吗?难道你没有利用现在的优势淘汰其他选手吗?”
卢卡斯握着杯子,没有接话。
因为夏初说对了,他确实利用侯爵的势力,淘汰了不少选手。
“说话。”夏初说。
卢卡斯回神,心里还在想夏初到底知道多少,嘴上随意扯了个话题:“你……你面对可能的合作伙伴也是这么凶?”
“我们只是交换情报。”
卢卡斯喝了口酒,想了又想,最后决定不惹这个煞星,实话实说。
卢卡斯:“我做不到把人塞进去,事实上,就算是我,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去侯爵的城堡,必须有他的邀请才行。”
他放下杯子,注意到夏初的目光,有些恼火。
好不容易说个实话还没人信。
他抬高音量:“你以为我是怂?”
“硬闯的城堡跟正常走进去的完全是两个世界,危险程度完全不同,不仅调查不到东西,还容易折在里面。”
说到这,他咂舌:“你要是折在里面,倒也刚好。”
夏初问:“招工进去的呢?最近有招工的计划,对吧?”
招工她也知道?
卢卡斯很想问夏初是什么时候进城的,如果她早就进城,调查好了一切,今天守株待兔,专门堵他,那就太恐怖了。
不……这样才符合这家伙的性格。
如果她已经调查清楚,为什么要用疑问句,是为了验证他是否有交换情报的价值?
卢卡斯琢磨着说:“招工进去的没问题。”
“这里只招城里的人,”夏初问,“既然你这么肯定没问题,你有伪造身份的门路吧?”
卢卡斯回道:“我有。”
得到回答,夏初摸了摸手边的杯子。
从农牧场主那拿到的身份证明还在兜里,只是夏初不确定这个还能不能继续用。现在是在谈判,两边互相诈对方的情报,打信息差,她肯定不会直说这件事。
她以为和卢卡斯还有的拉扯,结果对方这么快就把信息全说出来了。
之前,她就觉得卢卡斯脑子有点问题,太自恋,现在,她还觉得卢卡斯脑子不太聪明了。
卢卡斯说:“但是,我不能白白把消息给你。”
“你想要什么情报?”
卢卡斯问:“你为什么要去侯爵的城堡?”
夏初思索片刻,回道:“因为那里有关键节点,你信吗?”
卢卡斯:“我信。”
甚至得到这个答案,他感觉整个人都通透了,逻辑通顺了,一切都串起来了。
上一场比赛里,火山因为什么爆发,这个答案始终没公布,但卢卡斯早就肯定是因为夏初。她找到了关键节点,强行将比赛的结束时间提前。
这一次,她想干同样的事,再正常不过。
至于夏初为什么这么干,卢卡斯怀疑这是她的个人癖好。
他说:“你去西边的月季街6号,那里有一家杂货店,店主除了卖杂货,也能伪造身份。”
夏初点了点头,拉开椅子,起身离开。卢卡斯盯着夏初动都没动的酒,久久没有动作。
这酒没有问题,他盯着杯子,是因为实在纠结,他纠结的是,下面该怎么办。
他已经不想去对付夏初了,因为他觉得这么干,恐怕又要重复上一场比赛的结局。他现在怕的是夏初对付他。
他能利用领域里的怪物,难道李文君就不能吗?
许久,他抬头跟自己的队友说:“等托马斯和威廉回来,你们去调查一下李文君的行动轨迹。”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别跟踪她,也别和她硬碰硬。”
别到时候一去不回了。
杰西卡和本杰明离开时,时间还没到中午,风沙没有出现在这座城市的上空,阳光正好。杰西卡走在前面,本杰明心不在焉地跟着她。
“你们很奇怪。”
杰西卡突然说。
本杰明意兴阑珊,随口问:“怎么?”
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后,杰西卡又说:“对李文君的态度不对,那位大少爷可不是这么好相处的人。”
“现在的态度,怎么说呢,像是害怕?”
“上一场比赛结束,他再也不生龙活虎地找其他分部麻烦,对我们的态度也变奇怪了,他现在可比之前尊重我多了,起码会听人说话了。”
杰西卡停下脚步,转头问:“你们当时到底经历了什么?我问了不少人,不过他封口封得挺快,亲身经历的不愿意跟我说,看直播的说得各有千秋。”
这条小巷很狭窄,两边的墙很高,墙面的阴影遮住了阳光。
本杰明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这里就没直播吗?”
“我没感到附近有摄像头。”
杰西卡的能力本杰明还是相信的。
本杰明松了口气,问:“你都打听到了什么?”
“李文君大发神威,一拳把卢卡斯打倒,卢卡斯哭着求饶一类的,”杰西卡说,“还有一些讨厌的谣言。”
她讲了好几个版本的故事,全都充满了对事实的主观加工。
本杰明甚至能听出来这几个版本的故事里,选手们都更支持哪边。支持86分部的把卢卡斯说成了小丑,支持1分部的给卢卡斯找补,支持其他分部的硬是把没参与这件事的人也加进来了。
本杰明嘴角抽搐,说:“确实有点离谱,其实就是一对一被打败了,惨败。”
“小时候家里人没打,现在终于在社会上遇上了能打他的人。”他嘟囔。
杰西卡挑眉,说:“他不像这么容易放弃的人。”
本杰明“呃”了一声,斟酌道:“大概因为……李文君是个疯子?”
杰西卡的眉头立刻皱起来了,她不悦道:“你知道我不喜欢听这种话。”
“她不一样,”本杰明解释,“这不是那套把人打成疯子,然后就不听她说话的把戏,你看刚刚,卢卡斯都好说话成什么样了?”
“李文君真的是那种,很吓人的那种。”
杰西卡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不一会,她放下手,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不等本杰明接话,她又说:“我在想,领先半步是天才,领先一步是疯子,或许只是你们没办法理解她的意图,才这么想。”
本杰明一脸牙疼,说:“那是因为你没看到现场。”
“我当你是朋友才说的,我时常觉得这世界上只有我一个正常人,在异管局呆久了,大家都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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