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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姐夫天天抓我上朝吃瓜!by瑬柒袅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15

他手中同样捏着一枚刚刚显形的、带着滴血狼头印记的信笺。
上面的内容,与南宫烨收到的一般无二,甚至更为详尽,附有德王与四皇子近期的详细动向和部分往来密信抄录。
东方烈铮的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古井深潭,唯有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眸,在扫过内容,骤然收缩,迸射出骇人的寒芒!
一股源自尸山血海的铁血杀伐之气,如同实质的冰风暴,瞬间席卷了整个书房,连烛火都为之摇曳!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他低沉的嗓音如同闷雷滚过,带着金戈铁马的冷硬与一丝沉重。几
个月前,南宫烨以琰贸初定,需大将坐镇为由,将他这位大舅哥留在京城,表面上是让他陪伴即将临盆的妻子,共享天伦之乐。
实则,就是要他这把镇国宝刀,替他们夫妇看好京都这盘大棋!
盯住那条盘踞在暗处、对龙椅虎视眈眈的毒龙——德王南宫奕!
这是信任,更是托付身家性命和江山社稷的重担!
“侯爷。”
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中、如同影子般的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书房角落,声音嘶哑低沉,带着夜枭般的寒意,
“鹰眼急报:德王府地窖确认私藏精铁兵甲逾千副!弩机两百架!四皇子府后园假山秘道,通城外刘家庄园,庄园内屯有粮草军械,并发现疑似前朝玉玺仿品!
禁军副统领赵贲,已秘密调换玄武门三成守军为其心腹!
礼部侍郎张清、户部郎中王弼家中,抄录到与德王往来密信,提及‘清君侧’、‘正位东宫’之言辞!一切皆指向下月十五!”
“知道了。”
东方烈铮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如同万载寒冰,
“按龙渊预案,即刻执行。”
“是!”
黑影应声,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融入黑暗。
东方烈铮走到巨大的京都城防舆图前,目光如炬,如同统御千军的战神。他的手指精准地点在几处致命位置——
宫城玄武门(赵贲)、德王府(兵甲库)、四皇子府(秘道)、刘家庄园(屯兵点)、以及张清、王弼等附逆官员府邸。
“龙武卫左营,即刻拔营,以剿匪演习之名,封锁京畿通往西山所有要道!一只苍蝇也不许飞过去惊扰圣驾!持本侯虎符,遇阻拦者,格杀勿论!”
军令如山,带着血腥气。
“骁骑营右卫,化整为零,着便装,混入城南瓦市、城西骡马市,给本侯盯死所有进出德王府、四皇子府、刘家庄园的车辆、人员!凡有异动,先锁拿,后报!”
“九门提督衙门,全城戒严令提前!即日起,所有城门只开正阳、安定二门,盘查力度加倍!
凡携带武器、大量不明物品者,一律扣留,移交镇国侯府亲卫审问!”
“五城兵马司,所有衙役、巡城兵丁取消休沐,全员上街!重点巡查各勋贵府邸周边,尤其是夜间!凡有聚会超过十人者,以聚众谋乱论,先抓后审!”
一道道冰冷、精准、充满铁血意味的指令,从这位帝国军神口中吐出。
整个京都看似平静的夜幕下,一张无形的、由最精锐力量组成的、带着倒刺的铁血巨网,正随着他的意志,以雷霆万钧之势轰然合拢!
网眼之内,便是德王及其党羽的葬身之地!
安排完一切,东方烈铮的目光再次落回舆图上南宫烨夫妇在琰贸的位置。他拿起笔,饱蘸浓墨,在信笺背面龙飞凤舞地写下几个苍劲如铁、杀气四溢的大字:
“龙渊已启,网罗天地。静待君归,剐鳞断爪!”
字迹森然,带着斩断一切亲缘羁绊的决绝!
南海,雍亲王府。
一支看似普通的商队,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悄然驶离港口。商船陈旧,旗帜普通,载着些不起眼的南海干货。
海风带着咸腥,吹拂着甲板。
没人知道,在这支商队最核心的船舱内,气氛却凝重如铁。南宫烨一身玄色劲装,闭目养神,如同即将扑杀猎物的洪荒巨兽,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那是对至亲背叛的痛,更是即将到来的、大义灭亲的决绝。
东方毓宁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墨色劲装,长发利落束起。
她面前摊开着一幅巨大的京都权贵资产分布图,指尖正点在德王府的位置,眼中却没了平日的金光闪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审视战利品的锐利。
“夫君,”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
“德王皇兄封地那三座贫瘠的铁矿,下面埋着的可是能武装十万大军的精铁。
他江南那五个避暑庄园的地契,有一半是用非法吞并的民田伪造的。
还有他京都府库里那些雅玩,多少是贪墨的贡品?
这些,都是他谋逆的铁证,也是他欠大琰百姓的血债。抄没充公,天经地义。”
她在陈述事实,也在帮南宫烨坚定决心。
系统118的电子音也少了平日的跳脱:
【滴!目标资产深度锁定:德王南宫奕。预估抄没核心资产:大型精铁矿x3(估值黄金一百二十万两,含战略价值溢价),
非法庄园田产(估值黄金六十万两),贪墨贡品及非法所得珍宝(估值待定,预计不低于五十万两)…
合计初步估值:黄金二百三十万两起。宿主,此乃剜疮之财。】
她又指向四皇子府:
“至于南宫淮瑾和他那清贵的母族刘家……放印子钱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勾结盐商私吞的盐税,够养活北境十万边军三年!他们刘家祠堂底下埋着的,是民脂民膏!抄了他,是替天行道!”
【滴!目标资产锁定:四皇子南宫淮瑾及其母族刘氏。预估抄没:刘氏“通汇”钱庄非法所得及地下网络(估值黄金九十万两),
私盐渠道及历年暴利(估值黄金四十万两),秘藏古董珍玩(含疑似前朝玉玺仿品,估值待定)…
合计初步估值:黄金一百三十万两起。正义虽迟但到!】
“还有这些依附逆贼的蠹虫……”
东方毓宁的指尖划过赵贲、张清、王弼等人的府邸,如同阎王的勾魂笔,
“抄干净他们的家底,正好给受他们盘剥的百姓一个交代,给边关将士添置冬衣!”
系统118:
【滴!关联目标抄没预估:黄金七十万两起。本次‘皇族特供版抄家’预估总收益:黄金四百三十万两以上!
宿主,收益将自动注入‘琰贸新港建设’及‘北境边军换装’专项。取之于逆,用之于民。】
南宫烨缓缓睁开眼。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最后一丝对亲情的犹疑已被冰冷的决绝取代。
他看着为自己分析利弊、坚定立场的小妻子,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暖意。
他伸出手,将她因夜凉而微冷的手紧紧包裹在自己温热宽厚的大掌中。
“宁儿,”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斩断过往的平静,
“剐鳞断爪是正事,清理这些附着在腐肉上的蛆虫……是必须。走吧。”
他揽住她的肩,望向舷窗外那渐渐被朝阳染红的海平线,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屠龙之刃:
“回京。清理门户。这大琰的江山,容不下噬亲的豺狼,也容不得半点……玷污了父皇和皇兄心血的污秽!”
商船破开血色的晨光,朝着北方,朝着那暗流汹涌、即将迎来一场至亲相残的京都,疾驰而去。
一场无人知晓的潜龙归京,一场注定染血的清理门户,即将拉开它残酷的序幕。

第159章 引魂香
凤仪宫的夜,沉静得能听见更漏滴答。鎏金蟠龙烛台上的红烛燃了大半,暖黄的光晕将重重鲛绡帐染上一层朦胧的金边。
南宫昱斜倚在宽大的紫檀木榻上,怀中是只着月白寝衣、墨发如瀑铺散的皇后东方栖梧。
他有力的手臂环着她纤细的腰肢,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姿态是帝后间少有的亲昵与放松。
“梧儿……”
南宫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疲惫,却更显低沉温柔,如同大提琴的尾音,在寂静的殿内轻轻回荡,
“再等等……等这阵子风浪彻底过去,等朝局真正稳如磐石。”
他收紧了手臂,将她更密实地拥在怀中,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带着承诺的重量,
“我便让乾儿担起这江山。到时候,我带你走,像阿烨带着宁儿那样,天南海北,自由自在。
我们去看江南烟雨,去踏漠北黄沙,去南海听宁儿吹嘘她又赚了多少金子……好不好?”
东方栖梧依偎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敲击在她的心弦上。
那描绘的未来图景,如同最甜美的梦境,瞬间击穿了她多年困守深宫的层层心防!
自由……像鸟儿一样飞翔的自由!
她离那高墙外的天空,真的不远了吗?
这个认知,让她胸腔里的那颗心,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如同被囚禁已久的雀鸟,第一次清晰地听到了笼外天空的召唤!
然而,她面上依旧是那副温婉娴静的皇后模样,只是长长的睫羽微微颤抖,泄露了内心的波澜。
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和无限的憧憬,将脸更深地埋进他怀里,贪婪地汲取着这份承诺带来的暖意。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凤仪宫的平静之下,早已是暗流汹涌,惊涛拍岸!
她的夫君,她的儿子,乃至整个大琰,都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
宫墙之外,看似寻常的京都之夜,实则杀机四伏。
镇国侯府的书房,灯火彻夜未熄。
东方烈铮如同一尊铁铸的战神,屹立在巨大的京都布防图前。他手中捏着刚刚收到的、来自南海方向的加密传书,只有八个字:
“潜龙已动,三日后归。”
他刚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那双鹰目,在烛光下锐利如刀锋。
他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解释,南宫烨夫妇秘密回京,便是最终收网的信号!
一道道早已部署完毕的指令,如同精密的齿轮,随着他无声的意志,开始悄然运转。
“龙武卫,换防西山外围,封锁所有岔道小路,确保圣驾祭天之路,绝无杂音干扰。”
“骁骑营暗哨,盯死德王府、四皇子府、刘家庄园所有出口,记录进出人员,凡有异动,格杀勿论。”
“九门提督,增派三倍人手,严查城门,尤其是夜间。凡携带兵刃、可疑物品者,无论身份,先行扣押!”
“五城兵马司,全城宵禁提前一个时辰!各坊市街巷,十二时辰不间断巡逻!凡有聚众喧哗者,以谋逆同党论处!”
一道道冰冷、高效、带着铁血腥气的命令,通过最隐秘的渠道传递下去。京都这张无形的铁网,骤然收紧!
网中的鱼儿尚不自知,犹在自以为是的巢穴中做着黄粱美梦。
四皇子府,密室。
烛光摇曳,将南宫淮瑾那张平日里总是挂着温润无害笑容的脸,映照得阴晴不定,甚至透出几分狰狞。
他手中把玩着一个精致小巧的紫玉鼻烟壶,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都安排妥当了?”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和兴奋。
一个全身裹在黑衣里的心腹跪伏在地,声音嘶哑:
“回禀殿下,万无一失!德王那边已准备就绪,只待信号。宫里的梅香是咱们埋了七年的钉子,忠心可靠。
明日大朝,她会负责在太子御座旁的香炉内,加入这引魂香。”
他双手奉上一个更小的、几乎看不见的蜡丸。
南宫淮瑾接过蜡丸,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一股极其淡雅、几乎难以察觉的冷梅幽香钻入鼻腔。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残忍而得意的弧度。
“引魂香……好名字。”
他低声冷笑,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无色无味,单独燃之,不过是寻常冷梅熏香,提神醒脑。
可若是遇到早年本王费尽心机,借太子体弱之名,送入东宫的那些养身丸里暗藏的蚀骨牵机之毒……”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阴冷刻毒,如同毒蛇吐信:
“两相混合,便是大罗金仙也难救!南宫承乾!本王要你明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七窍流血,暴毙当场!
坐实你身患暗疾,天命不佑的传言!到时候,父皇震怒悲痛之下,本王再联合德王皇伯与朝中大臣,以国本为重,废黜你这病弱太子!这东宫之位……哼!”
他已经看到了那美妙绝伦的画面,看到了南宫承乾倒在金銮殿上痛苦抽搐的模样,看到了自己离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又近了一步!
什么小姨母的解毒术?他根本不信!那蚀骨牵机乃是前朝宫廷秘传的奇毒,潜伏期长,隐蔽性极高,一旦被这特制的引魂香引动,毒发迅猛,顷刻毙命!
他坚信,自己这步棋,天衣无缝!
“太子一倒,群龙无首,德王年长,又有清君侧之名,登基顺理成章!本王……”
南宫淮瑾眼中野心熊熊燃烧,
“便是那辅佐新君、手握重权的摄政王!届时,南宫烨?东方毓宁?哼!待本王掌控大局,再慢慢收拾你们这些绊脚石!”
他攥紧了手中的蜡丸,攥住了通往权力巅峰的钥匙。
然而,他做梦也不会想到。
当年他处心积虑,通过层层伪装送入东宫的那些养身丸,里面的蚀骨牵机之毒,在进入南宫承乾体内的第一时间,就被一股霸道而柔和的、来自东方毓宁留下的灵泉之力,包裹、分解、净化得一干二净!
南宫承乾的身体,早已被灵泉滋养得如同铜浇铁铸,百毒不侵!
他精心策划的致命杀招,早已在无声无息间,化为乌有!
翌日,大朝。
金銮殿上,九龙金柱巍峨耸立,蟠龙藻井俯视众生。鎏金御座高踞丹陛之上,南宫昱身着明黄龙袍,头戴十二旒冕冠,威严如天神。
太子南宫承乾身着杏黄四爪蟒袍,端坐于御座左下首,面色红润,眼神清亮,气度沉凝,哪有半分暗疾缠身的迹象?
文武百官分列两班,肃穆无声。
德王南宫奕,作为皇长兄,位置靠前,他低垂着眼睑,捻着手中的佛珠,一副超然物外之态,唯有那微微绷紧的下颌,泄露了内心的不平静。
四皇子南宫淮瑾站在皇子队列中靠后的位置,垂手侍立,姿态恭谨温顺,如同往常一样毫无存在感。
只是他那低垂的眼帘下,目光如同淬了毒的针,死死地、不着痕迹地锁定在太子南宫承乾……以及他御座旁那尊紫铜鎏金狻猊香炉上!
香炉内,青烟袅袅升起,带着一股清冽悠远的冷梅幽香,弥漫在整个金銮殿中。
这正是他昨夜交给梅香的那枚蜡丸中的引魂香!
来了!南宫淮瑾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他屏住呼吸,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等待着那石破天惊、足以改变他命运的一幕!
一息…两息…三息…
时间在死寂中流逝。
香炉里的青烟依旧袅袅,冷梅的香气沁人心脾。
太子南宫承乾端坐如山,神情自若,正专注地听着一位老臣关于漕运的奏报。
他甚至微微侧过头,与侍立在一旁的户部尚书低声交流了几句,声音平稳,气息悠长。
五息…十息…半盏茶…
南宫淮瑾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死死地盯着太子,眼神从期待转为焦灼,又从焦灼化为难以置信的恐慌!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反应?!
毒呢?毒发呢?!吐血呢?!
倒下呢?!他精心策划的、万无一失的绝杀呢?!
南宫承乾不仅没有倒下,反而面色愈发红润,眼神愈发清亮,甚至端起手边一盏刚奉上的热茶,姿态优雅地揭开杯盖,轻轻吹了吹浮沫,然后从容地啜饮了一口!
那姿态,那气度,哪里像个身中奇毒之人?
分明是龙精虎猛,健康得不能再健康!
南宫淮瑾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袖中的双手死死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他心中那灭顶的恐惧和绝望!
失败了!彻底失败了!
问题出在哪里?是毒药失效了?不可能!那蚀骨牵机他反复验证过!
是引魂香没点?可这殿中的冷梅香气做不得假!难道是……梅香背叛了?!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瞬间噬咬着他的心脏!
巨大的恐惧和即将暴露的危机感,让他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慌乱地扫向丹陛之上。
御座上,南宫昱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殿内,那眼神深邃如古井,带着洞察一切的平静,在掠过四皇子时,微微停顿了一瞬。
只这一瞬,就让南宫淮瑾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而在大殿的阴影角落里,一身紫袍、如同磐石般侍立在皇帝身侧的镇国侯东方烈铮,那看似平静无波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冰冷刺骨的讥诮。
他宽大的袍袖下,握着一枚淬了剧毒、本准备在太子毒发混乱时射向南宫淮瑾灭口的袖箭,此刻,那袖箭被他粗糙的指腹,无声地、一点一点地碾成了齑粉。
他在心底发出一声无声的冷笑。
东方毓宁的手段……果然连阎王爷的生死簿都敢撕了重写。
这蚀骨牵机的毒,怕是连那香炉里的青烟,都成了太子殿下的提神醒脑香了吧?
朝会依旧在进行。
太子南宫承乾沉稳应对,条理清晰。
德王捻着佛珠的手,指节微微发白。
四皇子南宫淮瑾,如同被抽走了魂魄的木偶,僵立在原地,脸色灰败,后背的冷汗早已浸透了中衣。
直到散朝的钟声响起,百官山呼万岁,鱼贯退出金銮殿。
南宫承乾随着父皇起身,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
在经过失魂落魄、几乎站立不稳的南宫淮瑾身边时,太子殿下脚步微顿。
他微微侧过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声音如同羽毛拂过,却带着千钧之力:
“四弟,”
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那尊还在散发着冷梅幽香的狻猊炉,轻轻吐出两个字,如同惊雷在南宫淮瑾耳边炸响:
“这香……闻着可还舒心?”
说罢,不再看他,步履沉稳地随着父皇离去。
只留下南宫淮瑾如同被钉在原地,浑身冰冷,血液倒流,大脑一片空白!
他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殿后,那轻飘飘的两个字,却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将他彻底打入了无底深渊!
完了……全完了……
他所有的野心,所有的算计,在太子那洞悉一切的目光和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面前,轰然崩塌!
心神剧震之下,南宫淮瑾脚下一个踉跄,竟在退出大殿时,一脚踩空,狼狈地摔倒在冰冷的汉白玉阶上,引来周围官员一阵侧目和低低的惊呼。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浑身发软,眼前发黑,心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绝望。
香炉里的冷梅香,依旧袅袅飘散,萦绕在这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金銮殿中,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愚蠢和自不量力。

夜风微凉,凤仪宫的暖阁内,灯火通明,却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凝重。
门扉轻启,两道身影悄然闪入,卸下风尘仆仆的伪装。易容的泥粉剥落,露出东方毓宁那张明媚绝伦的小脸。
她几乎是扑出去的,像只归巢的乳燕,一头扎进早已等候多时、眼眶泛红的姐姐东方栖梧怀里。
“姐姐!宁儿好想你!”
声音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却掩不住浓浓的依恋。
“宁儿~”
东方栖梧紧紧回抱住妹妹,声音哽咽,
“你个小没良心的,一去这么久!姐姐也想你!”
所有的担忧、思念,在这一刻化作温热的泪水。
姐妹俩紧紧相拥,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而另一边,南宫烨与南宫昱这对兄弟,眼神在空中交汇,如同两柄即将出鞘的利剑,寒光凛冽。
南宫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紫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看向南宫烨,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冰冷与失望:
“朕给过机会了!那个逆子!竟敢弑父杀兄!骨子里的根都烂透了!无药可救!”
他深吸一口气,要将胸中的郁结吐出,目光扫过南宫烨和东方毓宁,带着一丝释然和决绝:
“这次事了,尘埃落定,朕便退位!带着梧儿,跟着宁儿做事去!这担子,该交给年轻人了,朕也该去享受享受自在日子了!”
“好。”
南宫烨的回答简洁有力。他明白皇兄的疲惫,更理解他向往宫墙外广阔天地的心。外面海阔天空的生活,确实自在。
兄弟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们为太子铺就了通往至尊之位的坦途,斩断了荆棘,清除了障碍,未来的路,需要太子自己用实力和智慧走下去。
翌日,大朝。金銮殿内,蟠龙金柱肃立,气氛庄重压抑。
当那抹熟悉的玄色身影抱着一个裹在雪白貂裘里的“大型蚕宝宝”,旁若无人地踏入大殿,稳稳落座于皇帝下首那张专属太师椅时——
不是真有什么东西碎裂,而是所有朝臣的心脏,仿佛同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了一下!
空气瞬间凝固,连呼吸都成了奢侈!龙椅上的南宫昱,侍立丹陛旁的太子南宫承乾,眼神都复杂地聚焦在那团“蚕宝宝”上。
回来了!那个掀桌吃瓜、掀翻魑魅魍魉的活祖宗,她回来了!
【叮!叮!叮!宿主!快醒醒!太阳晒屁股了!不对,是金銮殿的琉璃瓦都快被你的瓜气掀翻了!】
系统118那独特的、带着电流音的“闹钟”在东方毓宁脑海里疯狂蹦迪,
【前方高能预警!SSR级皇家伦理大瓜《我的皇兄想杀我,我的皇侄想毒我》现场直播中!前排VIP吃瓜位即将售罄!再不起床,连瓜子皮都捡不到啦!】
太师椅上,“蚕宝宝”极其细微地蠕动了一下。
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颤了颤,随即,一双带着刚睡醒的迷蒙水汽、却在睁开的瞬间亮如探照灯的明眸,缓缓睁开。
【唔……118,你吵死了……】
东方毓宁在意识里嘟囔,
【让我再睡……等等!金銮殿?!瓜?!】
她茫然地环顾四周,鎏金蟠龙柱、九龙御座、黑压压的朝服人群……
当她的目光如同精准雷达般扫过下方,瞬间锁定角落里某个脸色煞白、身体抖得如同秋风落叶的身影时——
“噌!”
那双眼睛,瞬间爆发出堪比1000瓦灯泡的光芒!睡意全无,只剩下熊熊燃烧的吃瓜之魂!
【卧槽!四皇子南宫淮瑾?!这孙子怎么抖成这样?跟帕金森晚期似的?】
东方毓宁内心狂呼,
【118!快!上瓜!这货绝对干了亏心事!还是惊天动地那种!】
系统118:
【宿主英明!瓜已备好,保熟保甜!请听题:请问,是什么让一位平日里人淡如菊、醉心书画的四皇子殿下,此刻在金銮殿上抖成了筛糠,仿佛下一秒就要原地升天?
A. 昨晚吃坏了肚子 B. 被皇上的龙威吓的 C. 做贼心虚,阴谋败露! D. 他觉得宿主您今天格外美艳动人!】
【这还用选?!肯定是C啊!】
东方毓宁内心的小人拍案而起,
【看他那副肾虚……啊不,心虚的样子!啧啧,这心理素质,也敢学人家造反?给德王提鞋都不配!
哦,德王呢?没来上朝?该不会在宫门口排练造反大戏吧?】
【宿主料事如神!】
系统118电子音带着夸张的敬佩,
【德王南宫奕,此刻正披挂整齐,带着他偷偷攒的几千个‘手办’(私兵),在宫门外激情上演《清君侧之背水一战》!
而您眼前这位筛糠选手,正是昨日试图用‘冷梅香’加‘过期养身丸’给太子殿下安排一场‘七窍流血·当场暴毙·限定皮肤’的主谋!
可惜啊可惜,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宿主您留下的灵泉之力,专治各种花里胡哨的毒!太子殿下现在健康得能一拳打死头牛!】
【噗!过期养身丸?冷梅香?就这?】
东方毓宁差点在南宫烨怀里笑出声,
【这届反派不行啊!下毒都这么没创意!还不如直接往茶里下巴豆来得实在!至少能让人跑厕所跑到腿软,没力气上朝!这智商,基本告别谋反了!】
所有大臣看着太师椅上那位睡美人突然睁眼,眼神亮得吓人,嘴角还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个个头皮发麻,后背的官服瞬间被冷汗浸透。
来了!福星郡主她带着瓜……啊不,带着猎杀时刻,苏醒了!
四皇子南宫淮瑾,在东方毓宁目光锁定他的瞬间,如同被高压电击中!
他浑身剧颤,脸色由白转青再转灰,双腿软得如同煮烂的面条,全靠最后一点意志力才没当场瘫倒。
他死死低着头,不敢与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对视,内心疯狂呐喊:她知道了!她一定知道了!她怎么会知道?!探子明明说……完了!全完了!
“皇……皇……”
南宫淮瑾牙齿疯狂打架,破碎的音节挤出来,如同濒死的呻吟。
然而,根本无需他自首。
南宫烨如同最高效的AI指令中心,只是极其轻微地、几不可察地抬了抬下巴。
唰!唰!唰!
殿门外,早已如同标枪般矗立、蓄势待发的御前侍卫,瞬间化作数道黑色闪电!动作迅疾如风,配合默契如一人!
在满朝文武甚至来不及眨眼的瞬间,如同老鹰抓小鸡般,精准无比地将筛糠状态的南宫淮瑾,以及另外几个同样面无人色、抖如糠筛的附逆官员司部侍郎张清、户部郎中王弼等,死死按趴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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