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门恶婆母,我反手扇醒世子by花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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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沈偃进了院子,姜晚宁立刻哀呼一声,飞快地朝他扑了过去,正要开口向他哭诉。
结果沈偃这一巴掌落下来,不仅把沈老夫人打懵了。
连她都懵了。
额滴个乖乖。
沈偃怎么比她还疯!
居然为了护她,连自己的亲娘都扇,搞得她一震惊,连刚想好的台词都忘了。
“咳!”
对上沈老夫人惊诧至极的目光,沈偃不由重重咳嗽了一声,冷酷的俊脸上迅速闪过一丝不自然的表情。
刚才一着急,好像露馅了。
不管了,夫人没事最要紧,谁敢动夫人一根头发,谁就是他沈偃的仇人!
转过头,沈偃目光冷冷地扫了一圈满脸惊愕的众人,沉声问道。
“你们刚才看见什么了?”
众仆婢被侯爷充满杀意的视线扫得脖子一凉,赶紧忙不迭地摆摆手,齐刷刷低下了脑袋。
“没有没有……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奴才也什么都没看见!”
不敢看,根本不敢看。
姜晚宁趴在沈偃的胸前,头一回觉得这个男人竟然有点可靠,虽然他身上有种不对劲的疯感,但是好合她的胃口啊!
居然被一个老男人帅到,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行,姜晚宁,你清醒一点。
沈老夫人一手捂着脸颊,一手捂着心口,在婆子的搀扶下痛心疾首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显然接受不了他为了媳妇掌掴自己的事实。
“偃儿,你是不是中邪了……姜氏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竟叫你这样护她……”
姜晚宁:看看,这老虔婆!对她就重拳出击,对自己儿子却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哪怕刚刚嘴角都被扇出了血。
有这样的婆母,哪个当儿媳妇的不受气?
偏偏沈家被闹得家宅不宁,沈老夫人还总觉得是原主的锅。
收起诧异的表情,姜晚宁转身躲到沈偃的怀里,柔弱道。
“侯爷,你回来得正好……老夫人方才说要打死我,还说要让你休了我……”
沈偃顺势搂紧了她的腰。
虽然一眼就看出来她是装的,但是让他很享受。
夫人居然主动对他投怀送抱诶……好软,好香。
好喜欢。
“夫人别怕,有本侯在,谁也欺负不了你……便是母亲,也不行!”
宋芝芝在一旁都看呆了。
随即转头狠狠瞪了眼趴在凳子上的沈玉安。
狗男人要是能有公爹这样的觉悟,她也不至于要闹到和离的地步,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沈老夫人一听这话脸都青了。
向来冲动莽撞的姜氏突然学会倒打一耙也就算了,沈偃居然还信了?!这还是她那个事亲至孝的好儿子吗?!
“偃儿,你别听她胡说……分明是这悍妇先动的手,你看我这半边侧脸,叫她扇成什么样子了……”
姜晚宁打断道。
“侯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又是哪个嚣张跋扈的家伙闯了进来……我没注意看,下手就重了!你要是怪我,那我就自请和离好了,反正这些年受婆母的气,我也受够了。”
“别别。”
一听到“和离”两个字,沈偃脸色微变,立刻道。
“夫人治家有方,又最是善良体贴,我敬夫人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夫人……”
众人:“???”
虽然但是……侯爷您睁眼说瞎话,也不要太离谱。
“哎哟!哎哟哟!”
见争辩没有用,沈老夫人顿时扶着脑袋,开始嚎叫。
“我的头又开始痛了!偃儿,我大概是活不了多久了……你叫姜氏去熬副药来,那药只有她熬得好,旁人都差些火候……”
姜晚宁闻言跟着捂住胸口,捏着嗓子道。
“哎哟,侯爷,我这心跳的厉害……我是不是要死了……”
“夫人!你先别着急,我送你回屋休息!”
沈偃只当没听到沈老夫人的话,主打一个偏听偏信,差别对待,抱起姜晚宁便大步流星地朝寝屋走去。
看着两人的身影一眨眼就消失在了院子口。
沈老夫人那叫一个郁闷。
不是,这招杀手锏也不灵了?!
院子内,夫人一走,众人有些群龙无首、不知所措,不由齐齐将目光投向了宋芝芝。
“二少夫人,这……二少爷要怎么处置?是关进柴房,还是丢出去?”
沈老夫人脸色一黑。
“放肆!谁教你们说的这些混账话?还不赶紧把二少爷身上的绳子解开!”
这群奴才怎么回事,当她不存在吗?居然越过她去问一个小辈,简直愈发没规矩了!
然而众人只将她的话当作了耳旁风,仍旧齐齐看着宋芝芝,在等她的发落。
沈玉安也在看她,叫唤道。
“芝芝,我知道错了……你别闹了好不好,我以后都听你的!”
宋芝芝拿过婆母方才放在石桌上的剪子,一步一步朝他走了过去,挑眉道。
“听我的?那我把你剪了好不好?”
沈玉安霎时绿了脸,连忙道。
“芝芝,你别冲动啊……剪了我,吃亏的可是你!你难道真想守活寡吗?!”
“可以的话,我更想守死寡!”
宋芝芝骤然手起剪落,一剪子扎在沈玉安的胯下,惊得他浑身一颤,差点叫出来。
“宋芝芝,你——”
“哼!”
宋芝芝冷哼一声,挥手道。
“来人,把他抬回将军府去,别留在这碍我的眼,看着晦气!”
“是,二少夫人!”
家丁齐声应下,立刻接了这趟活,大步上前连人带凳抬起沈玉安,拔腿就要往外走。
沈老夫人一见这阵仗,顿时有些急了,不满地呵斥宋芝芝道。
“这像什么话?姜氏疯了,你也疯了吗?安儿自己有家不住,抬去别人家作甚!”
宋芝芝淡嗤。
“让他去将军府入赘呗!”
沈老夫人面色一恼。
“荒唐!我沈家的好儿郎,岂能给人当赘婿?!你莫要学姜氏那小肚鸡肠,她不让侯爷纳妾便罢了,到底是生了三个儿子……你嫁进沈家的时日也不短了,这肚子也没个动静,安儿休了你都是应当的!
如今安儿若看上了哪家的女儿,你只管大度些,叫安儿纳为贵妾,也好为沈家开枝散叶!这点规矩你都不懂吗?”
宋芝芝嫌恶地挥挥手。
“哪来的苍蝇?嗡嗡乱叫……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抬走!”
众家丁忙道:“是是!”
在姜氏那呛了一肚子火,沈老夫人已是气得心梗,眼下见一个孙媳妇都不将她当回事,更是恼得不行,扬声便要喝住下人。
“住手!有老身在,还轮不到一个小丫头片子做主!”
众家丁摇摇头,叹了口气。
抬着沈玉安从她身前走了过去,劝说道。
“老夫人,您要有什么不满,就去同夫人理论,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要是夫人一气之下停了我们的例银,我们就要饿肚子嘞!”
沈老夫人:“……”
啊啊啊!气死老身也!
慕容箐早早便入了宫,求见皇帝。
今日休沐,众臣并未上朝,按理说来皇帝应当不会太忙,然而她一直在偏殿等了小半日,才有公公过来召她。
慕容箐跟在小公公身后,进入殿中,却见皇帝坐在桌前连声咳嗽,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只双颊处透着一抹异样的红晕。
“皇妹,你急着寻朕,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听到皇帝开口询问,慕容箐马上收回视线,继而从袖子里取出一封纸笺,让小公公呈了上去。
“皇兄,臣妹想替弟妹宋芝芝请一道圣旨,还望皇兄应允。”
皇帝拿过太监手里的纸笺扫了一眼。
饶有兴趣道。
“又是休书?”
第75章 狗皇帝不做人?那就踹了他
见他一副瞧好戏的模样,慕容箐不由心下一喜,只当他会顺水推舟做了这个人情。
便立刻回道。
“芝芝于臣妹有恩,臣妹不愿见她受夫婿之苦,夜夜以泪洗面,便斗胆向皇兄请旨,望皇兄垂怜。”
话音才落,却见皇帝淡下嘴角的笑意,叹了口气,同她说教道。
“皇妹,朕知道你心慈,有一副软心肠。
可你如今已今非昔比,身为长公主,你当为天下女子之表率,一言一行都要恪守贵女礼制,如万寿宴那日的荒唐之举,以后莫要再有了。”
闻言,慕容箐脸色一僵,心头瞬间凉了大半。
微抿嘴角,她还想再为宋芝芝争取。
“臣妹知道了,但这纸休书是臣妹亲口答应了芝芝。若皇兄应允,芝芝说她愿意将嫁妆与私产尽数奉上,以解皇兄燃眉之急……”
然而不等她把话说完。
皇帝便将休书一扬,吩咐宫人道。
“拿去烧了,以后这种东西,别拿来污朕的眼。”
女子休夫?呵,他若真纵了这个风气,岂不是要叫老祖宗笑死!
他才不惯着。
再说了,这宋氏也是好大口气,眼下南境闹了水患,西北又闹了蝗灾,朝廷赈灾的缺口不知几万金,她一个妇道人家的嫁妆,能解什么燃眉之急!
当他是三岁小儿,那样好哄?
“是,陛下!”
小公公赶忙捡起地上的休书,揣在怀里匆匆出了殿门。
“!!!”
见状,慕容箐不禁暗暗捏紧拳头。
突然羡慕起了侯夫人一言不合就扇人的气度和胆魄!
比如她现在就很想扇皇兄一巴掌,但她不敢真的动手,也就只能想想。
要是侯夫人在就好了,她肯定会打爆皇兄的狗头。
叫他好好听话!
将军府。
看到沈玉安满身狼狈地被抬回来,季将军不免一脸诧异,咋舌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珠儿,你不是陪二少爷回侯府了吗?他怎么又给送回来了?!还满身是伤的,这得花多少药材钱啊……”
“父亲,你就少说两句吧,师兄正难受着呢!”
晓得父亲口无遮拦,季凌珠立刻喊住了他。
“哎哟,我不是那个意思,二少爷你别介意啊……”
看到沈玉安的脸色有些发白,季将军这才反应过来,对着下人连连摆手道,“快快,抬进去!”
后一脚,他背着手跟在两人后头,忍不住沉重地叹了口气。
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这沈玉安才在府上住了没两日,白花花的银子就像水一样流出去,这没个殷实的家底,还真供不起他这尊大佛。
要是再不找个由头将他送走,将军府都要给他吃穷了!
等到几人进了屋子,季将军不由将季凌珠拉到一旁,询问了一下状况,在得知侯府发生的事后,顿时气得不轻。
“姜氏这个蠢妇,她脑子是被驴踢了吗?居然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要,反倒去帮着一个外姓人,真是莫名其妙!”
季凌珠撇撇嘴角,也是大为不解。
“谁说不是呢……”
像是想到了什么,季将军又道。
“侯爷呢?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侯爷他就不管管?”
说到这个,季凌珠更加觉得匪夷所思了。
“侯爷就跟被姜氏迷了心窍似的,什么都听她的,今日老夫人回了府,都没将沈师兄保住……”
“岂有此理!”
季将军忍不住怒骂了一句。
“亏他还是个武将,居然看夫人脸色行事,这哪还有半点男子气概?!真是将我们男人的脸都丢尽了!”
枉他平日还敬佩沈偃立了大功,是条汉子,没想到竟是个软耳根的妻奴!
什么姜氏,敢踩着他们大男人的脸放肆?
那是没叫自己遇着她,否则定要叫她好看!
长公主上门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姜晚宁在屋子里休息了一阵,便将沈偃支了开,只留了宋芝芝在床边“照顾”自己。
看到慕容箐从屋外走进来,宋芝芝顿时眼前一亮,迎上前去问道。
“殿下,休书的事怎么样了?陛下同意下旨了吗?”
对上她满含期待的目光,慕容箐眸色微暗。
随即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歉意。
“皇兄他……把休书烧了。”
“什么?”
姜晚宁眼底闪过杀气。
她知道皇帝可能没那么容易就答应,怕是还会再提些刁难的条件。
可他二话不说就把休书烧了!
狗皇帝,烧给谁看呢!
他不答应就不答应,把休书晾着,或者直接叫箐箐带回来,都没叫人这样生气。
他这样做,分明就是骨子里轻贱女子,与那些迂腐自大的朝臣又有什么区别?
果然一开始让箐箐当女帝的想法是对的,就该早点把他从皇位上踹下来,自己当家做主!
宋芝芝神色一暗,同样有些失望,还有点忿忿。
“女子想和离,为什么就这样难?凭什么他们狗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我们就要恪守妇道、从一而终?他们想休妻就休妻,想纳妾就纳妾……真是什么好处都叫他们占尽了!”
姜晚宁坐起身来,哂笑。
“因为权势都掌握在男人的手里,他们当然不会为女子考虑,只会想方设法压榨女子。”
一边说着,她又抬眸看向了慕容箐,问她道。
“箐箐,要不你来做这个皇帝?”
“哐当——”
宝鹃正要给夫人倒水,听到这话,顿时惊得手都抖了,骤然打翻了一个茶杯!
天老爷,她刚才都听到了什么?
夫人她也太敢想了吧!
不,夫人不但敢想,她还敢说!
床前,宋芝芝和慕容箐也是双双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等回过了神,宋芝芝下意识慌张地伸出手,想要去捂婆母的嘴巴。
可手伸到一半,又不敢真去捂。
只得连连朝她摆摆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母亲,我知道您是为了我打抱不平,可这话……这话不当说呀!万一叫人听到了,传扬出去,那可是要杀头的!”
说不定,还要满门抄斩!
姜晚宁倒是一副没在怕的样子。
“别紧张,这院子里里外外,都是咱们自己人,没人会把话传出去。更何况有人若是敢传这种话,皇帝也不会把他的命留下。”
这么一想,好像是这个道理,宋芝芝和慕容箐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是还没等她们心跳慢下来。
就听姜晚宁看向慕容箐,追问了一句。
“箐箐,我是说认真的。当年西陵王起兵造反,血洗了整个皇宫,几乎将皇嗣斩尽杀绝……如今先帝的血脉,只剩下了你与陛下二人。
陛下又是个命不长的,还生不出孩子,到时候由你来继位,也算得上是名正言顺。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趁他病要他命,把他踹了!
取而代之?”
这种谋逆之事,换作以前,她绝对是连想都不敢想。
可是这话从侯夫人的嘴里说出来,又是如此理所当然,好像让她这样一个女子来继承帝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日受了侯夫人的影响,她竟然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尤其想到方才在宫里,瞧见皇兄那副高高在上的傲慢模样,她真的是很想给他一拳!
“我……”
见她吞吞吐吐,像是有点犹豫,又有点心动。
姜晚宁微勾嘴角,继续循循善诱道。
“你想啊,当公主哪有当皇帝爽?等你坐上了皇位,就没人敢压在你头上了。
到时候你腹中的孩儿出生,若是女儿就立为帝姬,她手握生杀大权,想如何便如何!一辈子都不用吃男人的苦,受夫家的罪。将来天底下更多受难的女子,也可以从深渊中解脱……”
原文主打写情感戏,对这个病痨皇帝着墨不多,所以姜晚宁对他印象不深。
只知道他活不了多久,哪曾想是这副死德行!
本来她还打算慢慢筹谋,等箐箐坐稳了公主之位,再与她共商大计,但是现在……这个计划似乎可以提前准备起来了。
慕容箐目光烁烁,听得愈发心动。
先前祠堂的那场大火,若不是侯夫人护她一回,她恐怕早已被慕容嫣儿害死了。
本就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她胆子便也大了许多。
又有侯夫人敢想敢做,给她撑腰。
那她放手搏一搏,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她瞧着皇兄的面色,确实没多少时日了,如今储君未立,一旦皇兄身死暴毙,帝京少不得要大乱!
要是叫逆贼坐上了皇位,她这个长公主,恐怕就是对方第一个要杀来祭旗的!
越这么琢磨,慕容箐便越觉得侯夫人高瞻远瞩,机智过人……反正不管怎么样,听她的,总没错。
“若是侯夫人肯助我,那我便试一试……也无妨!”
姜晚宁点点头,表示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果然,没人抵得住自己这条三寸不烂之舌,有时候她连自己都会被绕进去,哄一哄旁人,那还不简单?
宋芝芝:“???”
没想到她们二人,一个敢问,一个敢应……宋芝芝站在一旁瞠目结舌,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疯了疯了,都疯了!
婆母疯了,长公主也疯了!
她们两个这是要造反啊……
可是好刺激,她居然有点兴奋。
反正她也早就受够了这些压死人的三纲五常,若是能扬眉吐气一把,她这一趟也没算白活!
弱弱的,她举起手,插了句话。
“那个……你们要是真的打算造反,能不能算我一个?我虽然不会打仗,不会权谋之术,但我可以赚钱,收买人心……”
闻言,姜晚宁不由朝她投去赞赏的视线。
不愧是她的好儿媳,就是上道!
比那两个被女人骗得团团转的蠢货儿子,中用多了。
三人正聊得火热,姜晚宁突然哎呀一声,像是才想起了什么。
“差点忘了,芝芝的休书还没弄好……箐箐,要不然你去找景相帮个忙?”
既然要干大事,就得先拉拢权臣。
南宫璟这么大的靠山,不笼络笼络他,都对不起原文作者给他设定的顶级恋爱脑。
慕容箐闻言微怔,一下没反应过来。
“找景相?我去吗?”
姜晚宁点头:“当然是你去。”
慕容箐有些疑惑:“可是我同景相……不太熟,他会答应帮忙吗?”
姜晚宁一脸姨母笑。
“你小时候救过他的性命,他自然会帮你,就算你要他去死,他都不会有一丝犹豫。”
慕容箐:“???”
她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侯夫人是从哪里知道的……难道这话是景相跟她说的?
难怪她有时候发现,南宫璟会偷偷看她。
“那我去找景相,让他想想法子。他最得皇兄的宠信,想必会有主意。”
姜晚宁:“快去吧!”
景相,你要加把劲啊,她就只能帮到这里了!
几日后。
为了犒赏龙武大将军从晋州剿匪平叛凯旋,皇帝在宫中特意设了一个庆功宴,邀请百官参加。
沈玉安和季凌珠作为这次平叛的功臣,自然也在邀请之列。
两人早早就到了园子里。
沈玉安对着园子口翘首以盼,远远瞧见宋芝芝跟在姜晚宁身后走近,便立刻拔腿迎了上去。
一把握住宋芝芝的手腕,欣喜道。
“芝芝,你来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休了我,只是吓唬我而已。”
那日听闻长公主将宋芝芝的休书上呈给了陛下,他还担心陛下真的会下旨,然而后面他左等右等,也没听闻什么动静。
再加上孙管家当场出卖他的行径,他便觉得这事大概是孙管家在诓他,想要借此骗他早点回府。
毕竟他与芝芝以前那样恩爱过,就算芝芝再恼他,也定是狠不下心来。
“啪!”
宋芝芝一把拍开他的手,对他已是十分厌烦。
“走开,别烦我!”
“芝芝,你别闹脾气了好不好……”沈玉安后一脚还要追上去,就见姜晚宁的手臂已经举在了半空。
他吞了下口水,只好停下了脚步。
众人便落了座。
这时候皇帝还没有来,所以宴上的气氛还算松弛。
季凌珠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走到宋芝芝面前,开口道。
“嫂子!你与师兄闹了这么久,也该气消了!这三杯酒,就当是我给你赔个不是,我实在是不想见到嫂子你与师兄,因为我闹得不可开交!只要嫂子能与师兄和好如初,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说罢,不等宋芝芝开口,季凌珠便抬头将酒一饮而尽,又连倒了两杯。
见状,在座众人不禁为她的豪气叹服。
称赞道。
“季小将军不愧是女中豪杰,果然义气干云!”
“我听说前几日,那宋氏哭哭啼啼地跑去长公主那儿叫委屈,还闹着让长公主帮她请旨休夫。”
“竟还有这种事?”
“呵……怪不得季小将军要来赔罪,定是被她闹怕了!”
“长公主请旨休驸马,尚能说得过去,这宋氏一无品阶,二无功绩,凭什么来请旨?”
“可不是,陛下每日要处理那么多军机要务,若是日日都来处置这些鸡毛蒜皮的家事,岂不是要累垮?”
“真是胡闹!”
听得众人的议论,姜晚宁哪能不知道,季凌珠这样说,便是为了故意衬得宋芝芝气量小。
她勾了勾嘴角。
看着季凌珠得意的样子,拿起桌上的酒壶,“哗啦”一下就朝她脸上泼了过去!
“滚远点,别在我面前狗叫。”
“啊!”
季凌珠顿时惊叫一声,往后退开了两步。
看到这一幕,可把季将军气坏了!
他大步走上前,要与姜晚宁理论。
“侯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珠儿好心好意来赔礼道歉,你怎能如此蛮——”
“啪!”
“哪个兔崽子敢打老……老……”
手臂才刚刚抬起,一转头就对上了长公主横眉冷对的面容,叫他霎时收了声。
尽管心下颇为不忿,却也不敢当着众臣的面,对长公主不敬。
“怎么,你还想对本宫动手?!”
慕容箐被他凶恶的眼睛瞪得心里有点发憷,毕竟季将军是个高大的男人,身形上就有天然的压迫感。
但侯夫人说,她是长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几乎可以在帝京横着走,只要不扇皇帝和太后,她想扇谁都可以。
就算打不过对方,也要从气势上碾压对方!
所以她一怵之后,就立刻狠狠地瞪了回去!
“……”
“……”
季将军虽然对她这个从“民间”寻回的长公主并不十分信服,但也不敢在宫里出言顶撞,僵持片刻之后,只得悻悻地放下了手臂。
“下官不敢……”
“啪!”
慕容箐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季将军愕然抬眸:“长公主,你……”
他刚才不是已经收手了吗,为什么还要打他?!
慕容箐剔眉冷笑,呵斥道。
“跪下!谁允许你同侯夫人大呼小叫?还不快点给侯夫人磕头认错!”
侯夫人说了。
要当女帝,就要有上位者的气势,恩威并施,才能御下。
她如今才刚回归公主的身份,正是需要立威的时候,季将军主动送上门来找抽,她自然要杀鸡儆猴。
怎能不多扇他几下?
就是手有点疼。
听她这样说,季将军纵然不精明,但也并不蠢,哪能不知道她这是为了给姜氏撑腰,故意叫自己在一众同僚面前难堪。
他沉下脸色,自然不服气。
“殿下这话未免偏袒太过!方才分明是侯夫人泼了珠儿一脸酒水,无礼在先,我不过是想与她理论两句,怎么就成大呼小叫了?!”
“你还敢顶撞本宫?斥责本宫的不是?呵……看来是你没把本宫放在眼里!”
慕容箐并未与他争辩,直接给他上罪名,吩咐道。
“杏儿,掌他嘴!他什么时候肯跪下认错,就什么时候停下。”
“是,殿下!”
杏儿闻言大喜,立刻揣着侯夫人早先叫她准备好的竹板,兴冲冲地撸起袖子走上前。
她早就想尝尝当恶奴的感觉了。
这样的好事终于是轮到她了!
季将军面色一僵,还想争辩,一尺长五指头宽的竹板就无情地落了下来,狠狠打在了他的脸颊上!
“啪!”“啪!”“啪!”
击打皮肉的声音,清脆又响亮!
季将军:“……”
阿巴阿巴阿巴。
他今天是倒了什么血霉,都还没来得及杀一杀姜氏那悍妇的威风,就叫自己在同僚面前丢尽了颜面。
出师未捷,脸就先肿了!
边上,众人都看呆了,他们只晓得姜氏是个悍妇,可没想到长公主竟也这样不好惹。
本来他们仗着自己立了军功,见长公主一来就给了季将军两巴掌,还觉得她这样的行径是在羞辱武将,颇有些不满。
可是眼下,他们哪能看不出长公主是在立威,这时候冲上去当出头鸟,保管头都给她打掉!
算了算了……他们是来庆功受赏的,不是来挨抽的。
沈玉安也看傻了。
不是,才几个月没见,大嫂怎么变得这么凶了?!这还是他那个低眉顺目,大哥说往东、她就不敢往西的哑巴大嫂吗?
可别把芝芝带坏了!
然而一扭头,他就看到母亲偷偷朝大嫂比了个大拇指,大嫂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红了脸。
沈玉安:“……”好吧。
姜晚宁对此自然十分欣慰,她拉扯箐箐可不容易啊,好在箐箐到底没枉费自己的一番调教,终于出师了!
季凌珠被泼了一脸酒,本就有些恼火,又见自己父亲被长公主当众羞辱至此,不禁气得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