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门恶婆母,我反手扇醒世子by花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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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婆母说得没错,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
这二十万两白银要是拿给皇帝充私库,她多少还有点心疼,但若能实实在在救济到灾民,哪怕倾囊相授,她也愿意。
想到婆母刚刚交代的话,宋芝芝稍微收敛了几分心绪。
看向皇帝道。
“臣妇斗胆,若陛下能御笔亲赐商号,将赈灾物资分出三成,交由官府与臣妇联手经办,以后再遇天灾祸事,臣妇愿出一分利以谢天恩!”
皇帝略一思忖,觉得这笔买卖不亏。
便干脆地答应了下来。
“允了!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朕就赐你‘庆芝’二字吧!”
“谢陛下!陛下英明睿智,实乃万民之福!”
皇帝:多说点,爱听!
又挣银子又挣名声,这样的买卖谁不喜欢?
要是赐一道休书就能换来这么多好处,那他确实不介意、甚至还想多写几道!
可惜侯夫人只生了三个儿子,剩下一个好像还没成婚?赶紧的吧!
相比起皇帝的眉飞色舞,沈玉安的表情就没那么好看了,心情更是沉重到了极点。
看着宋芝芝神采奕奕的模样,他有些怔怔出神。
一时间都分不清……
自己是命贵,还是命贱。
若说贱,他的一纸“休书”,能抵得上二十万两白银。
若说贵,芝芝宁愿拱手献出这么多银子,也不肯再要他了。
怎么会这样呢?
他对芝芝,分明从未有过二心,怎么就被休了?
不……他还有机会。
陛下金口玉言,自是说一不二。
但只要芝芝拿不出足数的银子,哪怕缺个百千两,陛下也不会给她下这道圣旨。
他知道芝芝赚钱厉害,可要在短短七日内凑齐二十万两银子,怕是难于登天!
这么想着,沈玉安心里又稍稍宽慰了些。
宴罢散场。
姜晚宁拉着宋芝芝的手,一边走,一边同她商量在脱离宋家之后,要怎么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虽然刚才话是放出去了,但二十万两银子,短时间内还是有点难搞。
正说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叫唤声。
“侯夫人等等!在下有一计,可日进千金,解二位燃眉之急——”
只是不等那人把话说完,就见沈玉安快步赶了上来,一把将他推了开,恨恨道。
“滚开!要你多管闲事!”
下一秒。
沈玉安才刚回过头,一个熟悉的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啪!”
“该滚的人,是你!”
沈玉安今日挨了不少打,可都没这一巴掌扇得重,他耳朵嗡嗡的,都有些怀疑母亲是想抽死他。
如果母亲是为了替芝芝出气,他也就认了。
但眼下,母亲却是为了护着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这让他心里酸涩极了。
“母亲,你为了一个外人……打我?”
听出沈玉安语气中的不解和埋怨,姜晚宁撇了撇嘴角,并不觉得自己打得有什么不对。
“没听到刚才那位公子说,他是来献计的吗?你要是有本事,想出个日进千金的法子,我也用不着废这个手劲!你还搁这叫上屈了,欠芝芝的三十八两银子,还了吗?”
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她没再踹他两脚,都不错了。
沈玉安面色一僵,刚想开口争辩,听得最后那几个字,顿时就没了气势。
“我……”
姜晚宁不屑地扯了下嘴角,走上前一把拂开了他。
“就知道你没钱,让开!”
刚才沈玉安八成是急眼了,下手没个分寸,直接就将那人搡进了一旁的灌木丛里。
看到对方拍着身上的枯草尘土爬起来,姜晚宁很快换上了笑眯眯的表情,迎上前道。
“这位公子,没摔着你吧?”
“侯夫人不必如此客气,在下萧怀瑜,侯夫人唤我萧二便是。”
见姜晚宁走近,锦衣华服的男子立刻站直身体,正了正衣冠,朝她拱手施了一礼。
说罢,还不忘抬手捋了下鬓角的一缕骚毛。
看得出是个极重仪表的人。
“原来是萧世子。”
姜晚宁点点头。
她倒是不记得原文里有这号人物。
不过宁国公萧府的这个纨绔世子爷,在帝京也算得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因其行事作风颇为离经叛道,在世家子弟中都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
名门贵女见了他往往躲之不及,偏他又生得风流倜傥,有一副惹眼的好相貌,走到哪儿都是引人瞩目的焦点。
看到他,姜晚宁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
“侯夫人?侯夫人?!”
见她有些走神,萧怀瑜不由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随即微微压低了声音,说道。
“虽然我承认我长得一表人才,但是侯夫人您这样盯着我看,我也是会脸红的……”
“咳!咳咳!”
宋芝芝一下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侧过头拿帕子捂着嘴,连连咳了好几下。
姜晚宁回过神来,跟着假咳了一声,反问道。
“你方才说,有什么法子……可以日进千金?”
说到正事,萧怀瑜收起了玩笑的表情,坦言道。
“此事我本不该插手,不过,若是能多筹些银子赈济灾民,我倒也想出上一份力!陛下只给了七日的期限,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出二十万两白银,恐怕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我听闻在西市有一个万宝斋,每逢十五便会举办一场珍品竞拍,是个来钱快的路子!正巧我与那万宝斋的东家有点交情,若是侯夫人有需要,在下可以为您二人引荐。”
姜晚宁微微颔首。
“这倒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那就有劳萧世子了。”
萧怀瑜甩手打开折扇,自以为风流倜傥地扇了两下。
“不过是举手之劳,夫人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便是!”
听到这话。
姜晚宁自然不会跟他客气。
她上下打量了萧怀瑜一眼,眼尾的笑意随之深了两分。
“有件事,好像是要请萧世子帮个忙……”
萧怀瑜微挑眉梢。
“什么事?”
姜晚宁对他轻轻招了招手。
“你过来些,这事我只能说与你听。”
萧怀瑜被她笑得有点发毛,不由双手抱胸,往后退开了半步。
“侯夫人,我知道我相貌俊美,风流倜傥……但我还是有操守的……”
姜晚宁:“???”
见鬼了。
他能不能别这么自恋,她看起来像是馋他身子的样子吗?!
“萧世子,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同你商量一下拍卖会的事……”
“哦。”
萧怀瑜这才往前走近两步,将耳朵递了过去。
姜晚宁压低声音,同他耳语了两句。
萧怀瑜俊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勾了勾嘴角,拍拍胸脯保证道。
“夫人您真有眼光,这事儿谁干都不合适,我最合适!您放心,我一定将她引去万宝斋,叫她把家底全掏出来……”
姜晚宁满意地点点头。
“萧世子果然智慧过人,一点就通。”
萧怀瑜摇摇扇子,互相恭维道。
“是侯夫人您的计策好……”
沈偃方才被皇帝叫住,又说了一会子话。
好不容易摆脱那个烦人精,一转头就见自己的夫人和一个俊俏的公子聊得火热。
他脸都绿了。
快步走上前,迎面看到萧怀瑜同姜晚宁告了辞,一脸春风得意地转过头来,还扬手要与自己打招呼。
“侯爷……”
“萧世子,借过。”
沈偃十分冷淡地回了他一句,随即擦肩而过。
“嘶——”
萧怀瑜倒抽一口凉气,忍不住抱起脚,转头看向快步走离的沈偃……侯爷刚才是不是故意踩他脚背的?!
一定是!
另一旁,沈玉安还在纠缠宋芝芝。
“芝芝,你别忘了,你腹中还有我的孩儿!难道你忍心,叫他生下来就见不着父亲吗?”
“孩子?”
宋芝芝冷笑,刚才离开宴席的时候,婆母已经与她说了这个事。
她十分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怀上这个孩子。
但她也不打算否认。
便只是冷眼望着沈玉安,一字一顿道。
“沈玉安,你根本不配当孩子的父亲!若你继续纠缠不清,拿孩子要挟于我……哼,我回去就喝红花,将他打掉!”
“别别别!芝芝,你别冲动……我、我不缠着你就是了……”
沈玉安连忙松了手。
生怕她恼怒之下,真的拿孩子撒气。
宋芝芝没再理会他,拢了拢披风走到了姜晚宁的身边,心道等拿到了休书,这“孩子”不打也得打。
沈玉安还想当爹?
做梦去吧!
目送宋芝芝和姜晚宁走开了一段路,沈玉安杵在原地愣怔了片刻,还想继续跟在后头。
步子才刚迈开,却叫萧怀瑜扬手拦了下来。
沈玉安微皱眉头,看向他道。
“你要干什么?”
萧怀瑜一改方才的文弱,凑近他的耳边,挑衅道。
“我方才看芝芝打马球,还在想,你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才娶到芝芝这样明艳张扬的女子……不过,我也不羡慕你。
等芝芝拿了休书,我就去下聘。
以后你的夫人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
“萧怀瑜,你敢?!”
他就知道这个混蛋没安好心,偏母亲和芝芝还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未免也太好骗了。
她们怎么就看不穿这家伙的真面目?
明明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萧怀瑜这回没有闪避,扬手便攥住了他的拳头。
继而反手一拧,霎时痛得沈玉安额头青筋暴起,只强忍着才没有叫出声。
“啧……”
萧怀瑜啧啧嘴,一把将他推了开。
口吻不无嘲弄。
“侯爷身手不差,两个儿子怎么一个比一个不中用?怪不得要女人替你挡刀……芝芝嫁给你,还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偏你不知道惜福,活该被休!”
“你——”
沈玉安被他说得脸色又青又红,只觉得他可恶至极!
奈何不等他开口,萧怀瑜就已经走远了开。
“该死!”
沈玉安一拳砸在树干上,气得不行。
“萧怀瑜,你休想得逞!芝芝只能是我的!”
回到侯府。
姜晚宁同宋芝芝仔细盘点了一下手上能变现的资产,加上长公主赞助的那部分,拢共也不超过十三万两。
宋芝芝有点发愁,忍不住又将皇帝骂了一遍。
“还差七万两……狗皇帝真不是东西!果然还是要将他踹下来,让长公主上位!”
姜晚宁很高兴她有这样的觉悟。
附和道。
“就是!赈济款差银子,他可以叫大臣凑一凑,又不是凑不出来。光逮着你一个人薅,可不就是欺软怕硬,见你是个女子,当你好欺负。”
宋芝芝握紧拳头。
气得一口气吃了八个包子!
“等我拿到了休书,我就好好赚钱,大赚特赚!让长公主拿去设粥铺,买药材,盖救济所,修路,修桥,修河堤……再使些银子把大臣拉拢过来!哼,我就不信,偏只有他们男子是正统,女子就当不得这个皇帝!”
“哎哎!慢点吃,别噎着……”
姜晚宁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知道她心里憋着一股气,见她脸色有些苍白,怕她气坏了身子,便又安抚了两句。
“其实今日这些银子,咱们也不算白花。
你想啊,陛下给你亲笔御赐了‘庆芝’的商号,这是全朝商户的独一份皇恩,再加上陛下答应了分出三成赈灾物资,让你与官府一起采办,这等于你就是皇商了呀!
到时你再将商号打响一些,受到救济的灾民,肯定都会感怀你的恩惠。这可是千金都难买的民心。”
而且还省了一大笔广告费,算下来她们还有的赚。
怎么都不亏。
唯一就是皇帝的姿态摆得太高,吃相有点难看,让人有些膈应。
听到姜晚宁这样一说,宋芝芝的心头顿时舒服了许多。
她眼睛亮亮地看着婆母,眼底是掩不住的崇拜。
“母亲,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会做生意呀!我虽然讲价钱厉害,做买卖也有些眼光,可今日在宴上,要不是你提醒我,我还真想不到这么多……”
姜晚宁:那可不,她专业的!
作为职场最强打工人,因为家族企业突然破产,负担了大量债务,她不得不弃乐从商,顶着老板的压榨,靠着一股拼劲做到了公司合伙人的位置。
结果刚把公司做上市,她就被车撞了。
穿进了这本该死的虐文小说里!
怎么能不火大!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难得遇到像芝芝这样有经商天赋的儿媳妇,倒是叫她省心了不少。
她稍微带一带,芝芝也就能顺利出师了。
“这个嘛!可能跟你一样,也是天生的吧……你莫要忘了,我母家也是商户,只不过做的是小本买卖。再加上我这身体不太行,早早嫁了人,也没个出去闯荡的机会……”
见婆母一副遗憾的样子,宋芝芝立刻握住了她的手,目光诚挚道。
“母亲,你教我这么多,就算以后我同沈玉安分开了,我也还是一样孝敬你!以后我赚的每一文钱,都有你的份!”
姜晚宁闻言顿时眉开眼笑。
“好好,咱们家芝芝最能干了,以后我就跟着你享福了。”
瞧瞧,她这儿媳妇多懂事,不比沈玉安那个逆子来得贴心、孝顺?
两人正商量着,就见春画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一脸兴奋道。
“小姐,成了成了!照着您和夫人一起拟的方子,白糖制出来了!还有窑场那边也派人过来传了消息,说是明天就能开窑了,请您和夫人亲自过去一趟,看看琉璃的成色……”
听到这话,宋芝芝跟着面色一喜,忍不住握着姜晚宁的双手摇晃了两下。
“母亲,太好了!我们要发财了!”
姜晚宁但笑不语。
有她的技术支持,加上宋芝芝的商业人脉和经商才干,想要发家致富,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唉,她怎么这么有眼光,政界和商界的两大潜力股都被她挖了出来,还一个个都对她死心塌地。
以后要是钱太多了花不完,可怎么办呀!
七天后。
便是万宝斋举办竞宝会的日子。
也是皇帝给的七日之期,最后一日。
虽然这几天宋芝芝每出门一趟,都带了好消息回来,但皇帝给的时间实在是太紧了。
就算她们提前筹备,制出了高于市面水平的一些成品器物,可这头一批几乎都是样品,一下子来不及批量生产,更不可能那么快就投入市场,交易变现。
所以要想尽快筹集到七万两巨款,眼下唯一可行的法子,就是将技术和配方拿去拍卖。
让人将新出炉的成品器物收进箱子,又吩咐宋芝芝整理好配方带在身上,姜晚宁这才一挥袖子,扬声道。
“走!去万宝斋——”
“是,夫人!”
众人立刻应声,摩拳擦掌地抬起箱子,脸上写满了兴奋之色,一个赛一个的积极!
虽然他们不懂什么竞宝会,也不知道箱子里的这些新鲜玩意儿能卖出多少钱,但他们不傻……夫人和二少夫人敢在陛下面前夸下海口,就算没有十成的把握,九成九的把握肯定是有的!
如果二少夫人真的能在短短七天内凑齐二十万两银子,那她跟财神爷还有什么区别?
他们自然要紧着巴结,就算吃不到肉,能喝口肉汤,那也够他们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喝了!
也就是二少爷眼瞎。
放着家里这样一个金疙瘩不好好护着哄着,非要去跟什么师妹纠缠不清,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到了万宝斋门口。
姜晚宁和宋芝芝刚下马车,就见沈玉安快步迎了上来,像是特意在这儿守着她们。
“芝芝,我打听过了!这万宝斋的竞宝会,每次只拍卖十件器物,价值不过千两银子……就算是压轴的珍品,最高也只卖出过八千两。
且不说你上哪去弄那些宝贝,这十样物件加起来,你也凑不足十万两,又何必白白折腾这一通呢!”
宋芝芝扫了他一眼,没有与他理论。
见他有些衣冠不整的样子,不由嗤笑。
“哟,你这是叫将军府赶出来了?怎么这样狼狈……你的好师妹不是最讲义气吗?她怎么也不管管你,给你件好点的衣裳穿!”
沈玉安面色一僵,正要开口。
就听季凌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二少夫人,你这话可不当说,师兄是有家室的人,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好与他亲近?”
姜晚宁一听这话就想笑。
“原来你也知道沈玉安有家室,你也知道自己未出阁……以前那般厚着脸皮来缠着别人的夫君,如今又急着撇清干系,看来是攀上别的高枝了!”
季凌珠被当场戳穿了心思,不禁神色微恼,下意识就要争辩。
“我没有……”
一抬头,却见萧怀瑜从阁楼里走了出来,她立刻又换上了欣喜的表情,朝他招了招手。
“萧世子,我在这儿!”
姜晚宁淡淡一哂,拉着宋芝芝的手往阁楼里走。
只在经过萧怀瑜身边的时候,同他低低说了一句话。
“既然来都来了,那就让将军府多出点血。”
萧怀瑜微勾嘴角。
“遵命。”
宋芝芝离得近,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却不晓得他们二人在打什么哑谜。
等到萧怀瑜走开几步,才低着声音问了一句。
“母亲……你刚才对萧世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还有,他怎么跟季凌珠勾搭到一块了?”
到了这个时候,姜晚宁也没必要瞒着她,便回道。
“我让他去勾搭的。”
“啊?!”
宋芝芝一下睁大了眼睛,显然没明白婆母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嘘,小声些……”
姜晚宁承认自己有点小坏,她就是看不得季凌珠太好过。
沈玉安不是个东西,如今已叫自己赶出家门,喝西北风去了。
可季凌珠背靠着将军府,却还好好的。
哪怕名声差了些,以后高嫁不了,可要找个寻常一点的人家,当个正室也是绰绰有余。
再加上她懂些拳脚功夫,夫家的人怕是也不敢招惹她,除了不能大富大贵,季凌珠的日子还是能顺顺当当的过。
这怎么行?
她把别人家里搞得鸡飞狗跳,一转头自己拍拍屁股就抽了身,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你且等着瞧好戏就行,她笑着来,必是哭着才能回……现在笑得多欢,待会儿哭得便有多惨。”
宋芝芝点点头,一脸同仇敌忾。
“是该叫她好好哭一顿,省得叫她以后到处作妖,恶心人。”
阁楼外。
季凌珠浑然不觉自己落进了圈套,看到萧怀瑜迎面走来,立刻换上一脸率性的样子,走上前关心道。
“萧世子,你的伤怎么样了?可有好些?”
萧怀瑜颔首笑道。
“多谢季小将军挂怀,已经好了许多。今日万宝斋有一场竞宝会,十分的热闹,我邀你过来,便是想挑件谢礼相赠……季小将军不会觉得唐突吧?”
“不会不会!萧世子,你太客气了……”
一听萧怀瑜说要送自己东西,还是从竞宝会上买下的珍品,季凌珠心里顿时高兴极了,哪里舍得推脱。
毕竟全帝京的世家子弟,也找不出第二个比萧世子出手还要阔绰的了。
更重要的是,萧世子这样的行径,分明是在向她示好。
她又怎么能拒绝呢?
心下正美着,季凌珠刚想拔腿与萧怀瑜一起进楼,却忽然手臂上一重,被人重重地拽了开!
“喂,你干什么——”
一回头,就对上了沈玉安怒气冲冲的目光。
“凌珠!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见季凌珠和萧怀瑜走得近,沈玉安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勾搭上的,但他看那个吊儿郎当的家伙,自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尤其上回在宫里,萧怀瑜还故意挑衅他,说要抢走芝芝和他的孩子,把他气得够呛!
眼下又跑来招惹季凌珠,摆明了是故意针对他。
面对沈玉安的质问,季凌珠先是口吻一滞,多少有些心虚,但很快便又回过神来,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你这是干什么?别动手动脚的……前几日萧世子在将军府门外惊了马,我与他有搭救之恩,他才邀我来万宝斋答谢……不对,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别烦我了!”
沈玉安还要阻拦。
“凌珠,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能信他!”
季凌珠越发不耐烦。
“沈玉安,你能不能别胡搅蛮缠!萧世子哪里得罪你了,叫你这样污蔑他……”
“就是!”
萧怀瑜随手打开折扇,轻轻摇了两下,语带轻蔑道。
“你这话说得真可笑,本世子不是好人,难道你又是什么好狗?本事没有,叫得还挺欢!”
“萧怀瑜,你给我闭嘴——”
沈玉安闻言怒极,冲上来就要动手,却被季凌珠一巴掌甩到了脸上,怒斥道。
“沈玉安,你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
沈玉安愕然,不可置信地看向一脸厌烦的季凌珠。
“凌珠,你——你为了他,打我?!”
萧怀瑜分明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再三提醒,都是为了她好,为什么她不肯相信自己?!
“萧世子,他疯了,不用理他!我们走。”
搭上了宁国公府这艘大船,季凌珠哪里还有耐心与他周旋,只恨不能早早将他甩远些!
萧怀瑜摇了摇扇子,同样懒得多费唇舌。
随口吩咐看门的打手道。
“他身上没钱,你们可别放他进来,搅了大伙儿的好兴致。”
“小的明白!”
几个身材魁梧的打手立刻应下,随即大步走上前,不顾沈玉安的挣扎,直接将他从地上架了起来,远远地抛了开!
看着季凌珠兴高采烈地跟在萧怀瑜身边进了楼,沈玉安捂着吃痛的手肘,刹那间忽然有点体会到了宋芝芝当初的感受。
原来季凌珠说的讲义气,不过是哄他的幌子。
宋芝芝怕是早看出了她的心机。
偏偏他还觉得是她在无理取闹……呵,真是风水轮流转,一报还一报。
他以前,竟这样混蛋。
随着一声铜锣响。
竞宝会很快就开始了。
按照惯例,万宝斋的东家还是先让掌柜上了五件珍品,剩下再拍卖宋芝芝给出的那五个秘方。
季凌珠跟在萧怀瑜身边,坐在了二楼的位置上。
萧怀瑜道。
“你若看上什么喜欢的,只管叫价,我买下来赠你便是。”
季凌珠闻言心头怦然大动,只恨不能立刻嫁入国公府!
她以前目光还是短浅了,放着萧怀瑜这样的贵公子不要,居然去巴着一个有妻室的沈玉安。
萧世子虽然在帝京里名声不怎么样,但国公府的家世摆在那儿,她要是能嫁进去,还用上什么战场,只管享福便是。
而且就是因为萧世子过于纨绔浪荡,世家贵女都不愿意嫁给他。
如今他对自己有意,只要自己找个机会与他表明心意,只怕宁国公和国公夫人,巴不得早点将她迎进门,好给萧家开枝散叶!
这么想着,季凌珠便就没有拘束,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我就先谢过萧世子了。”
第三件拍品。
是一对翡翠镯子,晶莹剔透,十分漂亮。
季凌珠一眼就看上了,立刻喊价道。
“八百两!”
下一秒,却见对面的姜晚宁举了牌:“一千两。”
季凌珠忍不住皱眉,暗道姜氏是不是有病,本来就缺银子,还在这里跟她叫价,分明是故意膈应她,要跟她抢东西!
换作平时,她自然是争不过姜氏。
可眼下有萧怀瑜给自己撑腰,她还能叫姜氏踩在自己头上不成?
她就不信,平阳侯府还能比得过宁国公府!
念及此,季凌珠冷笑一声,根本不把姜氏放在眼中,继续加价道。
“一千二百两!”
姜晚宁:“一千五百两!”
季凌珠:“两千两!”
姜晚宁:“三千两!”
季凌珠一咬牙:“五千两!”
姜晚宁还在当无情的举牌机器人:“八千两。”
季凌珠有点犹豫了,忍不住转头看向萧怀瑜:“萧世子……这……侯夫人好像故意要压我一头……”
萧怀瑜同样有些面色不善,冷笑道。
“这姜氏也忒不知好歹了,她难道不知道你是我的人,还想与我争?!哼,你只管出价,我替你顶着!压回来!”
听到“你是我的人”这几个字,季凌珠不由红了脸颊,随即拔高声调,一副扬眉吐气的表情,加价道。
“一万两!”
姜晚宁:“……”六!萧世子果然给力。
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喊到了一万两,就那破落户的将军府,能不能出得起这个银子哦?!
她没再喊了。
毕竟这镯子市价最多不过一千两,现在已经翻了十倍了,再喊就露馅了。
见姜晚宁吃了瘪,季凌珠那叫一个得意,她兴奋地转向萧怀瑜。
“萧世子!姜氏不吱声了,我赢了!”
萧怀瑜点点头,有点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
小厮端着拍下的玉镯走了过来,将其放到了季凌珠的面前,问道。
“季小姐,这是您拍下的翡翠对镯,价格是一万两……请问您是付现银,还是用银票?”
季凌珠先是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指向萧怀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