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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侯门恶婆母,我反手扇醒世子by花小宝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18

“哇哦,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宋老头,你儿子这般忤逆不孝,你怎么还不还手,好好教训他一顿?”
宋庆德鼓着红肿的腮帮子,都气懵了。
他宁愿相信宋子文是得了失心疯,也不愿意接受他是为了钱对自己动手。
但很快,他仅存的一丝幻想就破灭了。
姜晚宁随手从锦盒里取出一张方子,扬手递到宋子文的面前晃了晃,在他伸手来抢之前,又收了回去。
轻哂道。
“方子就在这,是不是诚心要,就看你自己了。”
她前两日便得了消息,没了宋芝芝的帮衬,宋子文做买卖连着亏了不少钱。
为了把缺漏补上,他被人诱去赌坊,想要以小博大。
结果越陷越深、赌红了眼,一个晚上就欠下了巨额赌债,眼下正被赌坊雇来的那群亡命之徒催着要债,威胁要剁了他的手脚。
他怎么可能不急?
大利当前,别说让他扇宋庆德几个巴掌,就算让他半夜勒死自己的老子,他都干得出来!
“父亲,是孩儿不孝,您别怪孩儿……”
看到宋子文狠下眸色,像是着魔般死死盯着自己,宋庆德不禁背后发凉,下意识往后躲开。
“子文……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这都是姜氏那个恶妇的诡计,你不能相信她的话……”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宋子文眼下一心只想要拿到那个方子,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父慈子孝。
他闭了闭眼睛,随即一把攥过宋庆德的衣襟。
“父亲,对不住了……孩儿,控制不住这只手!”
“子文……唔!唔唔唔!”
看到宋庆德被捂住嘴巴摁在地上暴揍,大概是怕场面太过残暴,萧怀瑜不由抬手挡在来宋芝芝的眼前。
柔声道。
“这种狗咬狗的戏码,不看也罢。”
姜晚宁跟着走近两步,将装有方子的锦盒递到宋芝芝手里,“你来给他们吧。”
宋芝芝接过锦盒,攥紧了五指。
随即将其狠狠掷了过去,砸在了父子二人的身上!
“宋庆德,这就是你背着我娘,偷生儿子的福报!你好好受用吧!”
宋子文连忙去抢锦盒。
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攥着方子,指节上已经沾满了血。
“秘方、秘方……哈哈!我也有秘方了……烈酒速酿,一斤粮便可出三两酒……我要发财了!我终于要发财了!”
看着宋子文欣喜若狂的模样,姜晚宁不禁摇了摇头。
急功近利,狂妄无知,贪婪成性。
每一条都是做买卖的大忌,偏偏宋子文每一条都中。
看来用不了一年半载,宋氏的招牌就该倒了,到时候芝芝便能顺理成章地将宋家的产业,全都低价收购回来。
也算是拿回了她娘亲所有的嫁妆,免得叫宋家这群死狗鸠占鹊巢!
回到侯府,天色已晚。
宋芝芝让人将所有的银钱都抬了出来,放在了屋子里,来来回回清点了三遍。
姜晚宁坐在一旁饮茶,等她清点完了,才开口问了一句。
“还差多少?”
宋芝芝眉心微蹙,眼看着最后的时辰就快到了,不免有些焦急。
“能凑的银子我都凑上了,加上今日在万宝斋拍卖秘方得来的六万五千两……一共是十九万七千两,还差三千多两。”
姜晚宁微微颔首,对拍卖的成果还算满意。
“差三千两,倒是不算太多。”
宋芝芝拿过春画递来的糕点盘子,连着吃了好几块桂花糕,才稍稍冷静了下来。
“三千两是不多,可这当口,一两银子也能难倒英雄汉……陛下既然开口要了二十万两,我瞧他那架子,便是一个铜板也不会给我通融!
唉,长公主什么时候才能登上皇位呀!”
她觉得她已经算是有才干、有家底的女子了,还有一个深明大义的婆母在背后给她撑腰。
可就算这样,她想要讨一份休书,单方面“休了”沈玉安,竟也这样难!
就更别说,那些境况比她还要糟糕的妇人了。
若是长公主登上帝位,哪怕不能叫女子也像男子那样,可以三夫四侍,至少也能少受些丈夫的窝囊气!
正暗暗不忿,就听姜晚宁笑着道。
“你才说长公主,长公主这不就来了……看样子,是给你送银子来了!”
听到这话,宋芝芝不由抬起头,顺着婆母的视线朝窗外看了出去。
果然瞧见长公主带着杏儿朝这边走来。
没一会儿,两人就进了屋子。
宋芝芝立刻起身迎上前。
“长公主,您这是……”
慕容箐先是转身吩咐杏儿,将手里端着的匣子放到桌上,继而打开呈到了宋芝芝的面前。
“我方才进府的时候,听宝鹃说你还差点银子……不知道这些够不够,你瞧瞧?”
看到装得满满的一匣子银票,有小面额的,也有大面额的。
宋芝芝拿起翻看了两眼,都有些惊了。
她粗粗一算,都不用细数。
也能估个大概的数目。
“八千多两?!长公主……你怎么突然一下子,又给我拿这么多银子?”
慕容箐还是比较关心刚刚的问题。
“所以,加上这八千两,你能凑齐二十万了吗?”
宋芝芝连连点头,如捣蒜。
“够了够了!这都有多的了……”
惊喜来得太快,她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听她这样说,慕容箐才稍稍松了口气,笑着解释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差不差钱,就怕还缺一些,眼瞧着皇兄定下的七日之期快到了,我就先给你拿来了!
这八千两银票,不全都是我出的。
大部分都是世家夫人和小姐,偷偷塞给我,让我一并拿给你的。
她们不好明着出面表态,但私底下,她们都觉得你很勇敢,也都想为你出一份力,所以拿了自己的体己钱出来,凑了这一匣子。
对了,杏儿也往里头添钱了……”
杏儿闻言小脸一红,低声道。
“殿下,我添的最少……您不用特地说。”
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姜晚宁走过来,打趣道。
“咱们的杏儿现在也是公主府的大丫鬟了,以后说不定还能当个女官,能有这份心意,当然要好好夸奖!”
“谢夫人。”
杏儿马上朝她行了一礼。
又转身向宋芝芝行了一礼,开口道。
“二少夫人,银子凑齐了,您一定能拿到圣旨的!”
宋芝芝眼眶一红,突然有点想哭。
她以为自己是飞蛾扑火,孤注一掷,全凭一腔孤勇在为自己争口气。
却没想到,原来还有这么多人在背后支持她、鼓励她。
尽管她们每个人拿出来的钱财,也许并不多,可汇集在这个小小的匣子里,便全是她的底气。
“好,我现在就把二十万两赈济款点齐,还请长公主陪我一起入宫,求请陛下兑现圣言!”
慕容箐点头应下。
“这是自然。”
顿了顿,想起上次休书被烧的经历,慕容箐还是有些不放心。
便看向姜晚宁道。
“要不然,侯夫人您跟我一起去吧?皇兄最近奇奇怪怪的,我有点不踏实。”
姜晚宁觉得她的耐心已经耗尽了,接受不了一点枝节和意外。
要是狗皇帝再不下旨,她都想把他打一顿了。
“好,咱们一起!”
几人早早进了宫,却被告知陛下身体抱恙,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接见她们,让她们先回去再等消息。
姜晚宁自然不干,都到这当口了,她们守都要守在宫里。
内侍见劝不住她们,便安排了偏殿让她们暂时休息。
等了一晚上。
天都要亮了,皇帝才姗姗来迟。
精神倒是还可以,只是苍白的脸上,透着几分异样的潮红,也不知道大晚上的在干嘛。
不过姜晚宁一下也顾不上管这些,让宋芝芝将银子呈上后,便开口道。
“陛下,芝芝已经凑足了二十万两赈济款,您是不是可以下圣旨了?”
皇帝坐在案前。
拿起沾了墨的毛笔,停顿了片刻。
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来,反问了一句。
“真写休书啊?!”
三个等了一宿,熬红了眼的女人,齐齐看向他:“写!”

他又不傻。
不过,女子休夫在当朝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也不想搞得太正式,所以圣旨写得很简单,只有寥寥数语。
很快,皇帝就停了笔,拿玉玺在锦缎上盖了章,扬手道。
“拿去吧!”
“谢陛下,陛下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芝芝面色一喜,立刻上前双手接过圣旨,生怕皇帝会临时反悔,还不忘十分违心地恭维了两句。
皇帝一手扶额,一手轻轻挥了两下。
“快走快走,朕瞧着头疼……”
三人没再说什么,朝皇帝施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及至走到殿外,姜晚宁和慕容箐才急急开了口,催促道:“快看看,圣旨上写了什么?”
她们站得远,就瞧见皇帝写了没几个字,多少担心圣旨里头掺了水分。
宋芝芝也没来得及细看,闻言立刻将圣旨打了开。
三人凑在一块,齐齐小声对着圣旨念了一遍。
姜晚宁点了点头。
“没毛病,是休书,这二十万两没白花。芝芝,走,咱们这就回去把那个臭小子休了!”
宋芝芝收起圣旨,将其递到慕容箐手里。
“长公主,你来宣旨吧。”
慕容箐颔首应下。
“好!”
本来宣旨这事,都是交由皇帝身边的大总管杨公公出面的。
但眼下,皇帝明显不想让自己的人去“丢”这个脸,所以谁也没派,直接就把圣旨给了宋芝芝。
不过无所谓,她们还有长公主。
比谁都权威!
看着先前面和心不和、为了各自的夫君颇有些龃龉的妯娌二人,如今放下成见相互交心,成了彼此最信赖的依靠。
姜晚宁也是“朕心甚慰”!
原本两个都是多好的女子,一个心地纯善,一个坦荡率性,却因为嫁错了人,被囚于情爱、困于后宅内院的磋磨中,逐渐失了心气与光彩。
幸好,她们都及早醒悟了过来,一脚踹掉了渣男。
至于那两个逆子……
要是没被打爽,她倒是不介意多抽两顿鞭子,就当锻炼身体了!
眼瞅着天就要亮了,三人收起了圣旨,兴致勃勃地便要出宫。
不想在半道遇上了刘婕妤的仪仗。
这时候天色还有些暗,远远的看不大清楚。
不知道刘婕妤是不是故意,看到长公主的仪仗竟没有避让,两拨人一来一往,险些撞到了一块。
“哎哎……停停停!”
及至抬轿的内侍急急停步,就听刘婕妤张口骂道。
“什么人大清早的走这样急,也不睁大眼睛瞧清楚,冲撞了本宫你们担待得起吗?!”
姜晚宁同样被轿子晃得有些头晕,正扶着额头皱眉,就听杏儿扬声叱道。
“大胆!见到长公主圣驾,还不速速避让?!”
“哟,原来是长公主,我倒没看清楚……”
刘婕妤依旧倚在软轿上,并没有下轿行礼的意思,闻言也只是朝她们三人扫了一眼。
在看到姜晚宁和宋芝芝的时候,不由嗤笑了一声。
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我刚还纳闷呢,长公主不在公主府待着,怎么天没亮就跑进宫来了?原来是给你们婆媳二人撑腰来的……怎么,瞧你们这火急火燎的样子,二十万两凑齐了?”
姜晚宁对这个刘婕妤没什么好感。
原文里。
因为皇帝子嗣艰难,汝阳王专门搜罗了一批所谓易孕的美人,送进了皇帝的后宫。
刘婕妤便是其中之一。
也是近来最得圣宠的妃嫔。
甚至后来丽贵妃被构陷谋害皇嗣,打入冷宫,跟她都脱不了干系。
虽然那时候在背地献毒计、出谋划策的人是慕容嫣儿,而如今慕容嫣儿已被景相先一步处置了。
但刘婕妤的圣眷似乎并未减弱,反而比原文里更早受到了皇帝的宠幸和偏爱。
姜晚宁知道她背靠汝阳王府,才仗着皇帝的宠爱,出言嘲讽。
她本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与人起冲突。
奈何有人犯贱,偏要把脸凑过来给她打,她又岂能不满足人家!
“娘娘今日求子汤吃了几副了?这皇嗣还没怀上呢,倒有闲心跑来管侯府的家事,要是让你家王爷知道你这般不务正业,怕是要换你下去,再送一批机灵的新人进来了!”
刘婕妤闻言面色一僵。
旁人并不知晓她是汝阳王的人,她也最忌讳暴露这一层关系。
可姜氏张口便是“王爷”,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却也足够让她心慌。
她不确定姜氏是知道了什么,还是随口胡诌,瞎猫碰着了死耗子,便只是收敛了神色,嗤声道。
“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本宫只知道,女子不得夫君喜欢,那便是惹人生厌的怨妇!拿了休夫的圣旨又怎样,弃妇便是弃妇,传出去又能有多好听!”
姜晚宁勾了下嘴角。
刘婕妤果然心虚了,她等的便是这句话。
转过头,姜晚宁没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唤了一声。
“杏儿。”
杏儿向来机灵,姜晚宁一个眼神扫过去,她就马上懂了!
立刻大步上前。
扬手就给了刘婕妤一个大嘴巴子!
“放肆!胆敢辱骂长公主是弃妇?你这条舌头还要不要了?!”
刘婕妤顿时脸颊一痛,刚想张口反驳,才蓦地反应过来,姜氏刚刚就是故意激她。
让她下意识反唇相讥。
却忘了头一个请旨休夫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公主。
长公主的地位在她之上,便是陛下再怎么宠幸自己,也还有一个太后娘娘护着长公主。
自己今日这番,着实是吃了个闷头亏!
杏儿冷哼一声,抬起下巴告诫道。
“以后说话当心着点,张嘴之前先过一过脑子,免得风大闪了舌头!”
“贱婢,凭你也敢教训本——”
“啪!”
杏儿反手又给了她一耳光。
“不知悔改,罪加一等!”
她才不是贱婢,她现在是长公主手下的第一恶奴!
侯夫人说了,长公主有时候过于心慈,就需要她这个当奴婢的心狠手辣一点。
长公主想当好人,那坏人就让她来当好了!反正她也挺享受的。
“你……”
刘婕妤气得浑身发抖,又怕杏儿再对自己动手,只得强行忍了下来,气呼呼地对着抬轿的内侍官下令。
“起轿,去紫宸殿!”
看着刘婕妤一行走远。
宋芝芝才有些担心地看向姜晚宁。
“母亲,她去找陛下告状了……陛下会不会动怒?”
姜晚宁自然是料定皇帝不会管这事,才让杏儿动手的。
“陛下才刚收了二十万两银子,就算心里不痛快,也不会在这个当口惩治咱们。
更何况方才是刘婕妤自己说错了话,长公主训斥两句也没毛病,皇帝不至于如此袒护一个言行有失的妃嫔。除非……”
听她语气沉了几分,宋芝芝不由追问。
“除非什么?”
姜晚宁摸了摸下巴,琢磨道。
“除非她有了身孕,不过应该没这么快吧?算了,先不管了。”
先回去把家里的逆子收拾了,狗皇帝这边还是慢慢来吧,反正天塌了有侯爷和景相顶着,他们个头高!
宋芝芝似懂非懂,没听明白。
不过刚才婆母和长公主都是替她出气,陛下要是真的怪罪,大不了她多捐点银子,总能让他消消火气。
毕竟现在朝廷正是缺银子的时候。
紫宸殿。
刘婕妤顶着肿胀的脸颊,哭哭啼啼地扑向皇帝。
“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快叫人欺负死了……”
皇帝正高兴地数着钱,想着赈灾的款项总算是筹备齐了,心里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一抬头,就看到刘婕妤白皙的脸颊上印着根根分明的五指印,差点把他吓了一跳。
“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刘婕妤委屈得直掉眼泪,哭得肩膀一抽一抽。
“臣妾不知怎么就得罪了那姜氏和长公主……她们根本不把臣妾放在眼里,还叫丫鬟动手打臣妾!陛下……她们敢这样对臣妾,分明也是没把陛下您的颜面放在心上……”
听到这话,皇帝不由脸色微沉。
先前看姜氏教训儿子,还挺热闹。
如今她这巴掌都扇到自己宫里来了,也是该叫平阳侯好好管一管了!
“岂有此理!这姜氏当真无法无天了,连朕的爱妃也敢训斥……等明日下了朝,朕便叫平阳侯休了她!”
刘婕妤这才快慰了不少。
顿了顿,又有些担心。
“可是平阳侯……会不会不答应?臣妾听人说,平阳侯惧内,还是个妻奴……”
皇帝眸光微烁,也是有些头疼。
宋氏刚刚进献了赈济款,眼下是个功臣。
姜氏虽然行事张狂,但她不像是无脑之人,不至于无缘无故训诫刘婕妤。
此事怕是刘婕妤招惹在先。
然而姜氏如此行径,确实有损自己帝王的威严。
思来想去,见刘婕妤还在哭哭啼啼,皇帝也不免心烦。
“别哭了,你说你……好端端,你去招惹她们干嘛?”
刘婕妤哭腔一滞。
扁了扁嘴,到底没敢继续哭诉。
姜氏方才有句话没说错,帝王薄情,陛下对她再多的宠爱都是假的,只有皇嗣才是他最在意的东西。
看来,她还是得快点“怀”上龙种,不能再拖了。
这么想着,刘婕妤便擦去了眼角的泪花,换上了盈盈笑脸。
“陛下,臣妾新得了一张秘方,比原先那个还有效……只是臣妾唯恐有伤龙体,还不敢叫陛下服用。不过,待臣妾再调试几日,将药性调得温和些,陛下想要麟儿,便指日可待了。”
听到这话,皇帝果然高兴了不少。
伸手便将刘婕妤揽入怀中。
笑着道。
“是吗?那就辛苦爱妃了……若是爱妃能怀上龙种,朕便封你为淑妃,若是诞下皇子,朕便将他立为太子。爱妃以为如何?”
刘婕妤环住他的脖子,倾身便往他脸上亲了一口,低低道。
“那臣妾就先替太子谢过陛下了!”
侯府大门外。
沈玉安跪了一宿,也没见有人搭理自己。
他揉着发酸的膝盖,正有些头昏眼花,就听身后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回过头。
几乎一抬眸就对上了萧怀瑜居高临下投来的目光,幸灾乐祸之中,夹杂着三分轻蔑、两分不屑。
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尤其看到萧怀瑜骑在高头大马上,还穿得红艳艳的,一副来娶亲的架势。
身后跟着一路人马,抬着看不到尽头的聘礼,直奔侯府而来!
沈玉安的脸色一下铁青到了极点。
他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子。
随即抬头看向萧怀瑜,怒目而视。
“你来侯府干什么?!”
萧怀瑜勒住缰绳,停在了侯府的正门外,一派理所当然的口吻。
“本世子说了,等芝芝休夫的圣旨一到,我就来下聘、求娶芝芝,你以为我是说着玩吗?”

听到这话,沈玉安愈发怒不可遏。
“我也说了,你休想!到如今,七日之期已过,芝芝没有凑齐二十万两赈济款,陛下便不会给她圣旨……所以,芝芝还是我的妻!”
萧怀瑜微扬眉梢。
“哦?你就这么确定?可我怎么听说……芝芝已经拿到休夫的圣旨了,现在正从宫里出来呢!”
“不可能!”
沈玉安想也没想,便打断了他。
“我一晚上都在侯府外守着,没看到芝芝出过门,她怎么可能会进宫?!”
萧怀瑜拿扇子敲了敲下巴,揣测道。
“也许……芝芝就是看到你在门外跪着,怕你阻拦,所以从侧门出去的?”
沈玉安显然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哼,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信了你的鬼话!”
话音才落。
就见萧怀瑜眼前一亮,抬眸道。
“她们回来了!”
循着他的目光,沈玉安下意识转头去看,竟真的瞧见侯府的马车正从远处不紧不慢地驶来。
他抬手,使劲揉了两下眼睛。
以为自己眼花了。
可那马车越来越近,坐在前头的,正是宝鹃和春画那两个丫头。
“吁——”
马车很快在侯府门前停了下来。
姜晚宁率先掀开帘子,老远就瞧见了从国公府一路绵延到侯府的几百台聘礼。
是的了,宁国公府和平阳侯府离得并不太远,就隔了两条街,萧怀瑜今日大概是真的下了血本,这聘礼绕了两条街都没装得下。
别说路人见了羡慕得眼红,就连她瞧着都有些蠢蠢欲动。
要是芝芝不答应,她都想替她嫁了!
这妥妥就是金龟婿啊,就算翻遍整个帝京,恐怕也很难找出几个比宁国公府家底更殷实的世家权贵了!
她先是抬眸看了眼骑在马背上的萧怀瑜,同他递了个激赏的眼神。
随后瞧见一脸憔悴的沈玉安,不免露出了几分嫌弃。
“你怎么还没走?”
沈玉安陡然止步,一句“母亲”含在嘴里,还没来得及喊出。
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早就瞧见自己跪在侯府外头了?却还如此狠心地,让他跪了一整夜,也不让他进府。
像是瞧出了他的困惑和埋怨,姜晚宁不由嗤了一声,淡淡道。
“别这么看着我,就你这招苦肉计,你大哥早用过了!他比你可诚心多了,他跪在外头认错的那个晚上,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差点没被阎王接走……可又能怎样呢,你大嫂照样铁了心不见他。
现在芝芝也不要你了,你高兴了吧!”
听到最后那句,沈玉安瞳色一痛,下意识便要反驳。
“不会的……芝芝不会不要我,她只是在同我置气,她还怀着我的孩子呢……”
见他到现在都还在做梦,姜晚宁只觉得鸡同鸭讲,懒得再与他争论。
转而看向萧怀瑜,问道。
“萧世子,你这般大张旗鼓的,是要做什么?难不成是要向我侯府求娶什么人?”
萧怀瑜立刻翻身下了马背,一拂衣摆单膝跪到了地上。
对着马车车厢,拱手道。
“在下宁国公府萧怀瑜,愿以五百台聘礼,迎娶宋姑娘!还望宋姑娘垂青应允,可怜在下一片赤诚之心。”
听到这话,沈玉安直接炸了。
他大步上前,一把拽住萧怀瑜的胸襟,捏紧拳头便要往他脸上揍!
“萧怀瑜,你这个混蛋!你竟真敢肖想芝芝,当街强娶人妇,你无耻——”
只是拳头还没落下,就叫萧怀瑜一把攥住手腕,随即反手一推,重重将他往后推开了两步。
萧怀瑜虽仍是跪在地上,却抬首挺胸,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是你自己吃里扒外,被芝芝厌弃,好女自是百家求,我不过是怕芝芝被旁人抢了去,才头一个来下聘求娶,怎么就是强娶了呢?
你见过哪个恶霸强娶姑娘,跪得像我这般直吗?”
“咳!”
姜晚宁抬手捏了捏嗓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萧世子真是一点架子也不端啊,就他这样阵仗抢媳妇,谁抢得过他呀!
那个谁……
景相,快来学着点!每句话都要重点标记!要考!
沈玉安大概也是被萧怀瑜的“豪言壮语”给震慑住了,好一会儿都没回得上话,毕竟整个帝京能像萧世子这般能屈能伸的纨绔子弟,也就只有他自己了。
白着面容僵了僵,沈玉安才恨恨道。
“你妄想!莫说芝芝现在是我的夫人,纵她还是个姑娘,她也瞧不上你这样的浪荡子!
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礼才算得上名正言顺,哪有你这样抬着聘礼说求娶就求娶的……什么玩意儿!”
然而话音还未落下。
就见宋芝芝拂开车厢的帘子,探出了身来,扬声道。
“我嫁!”
沈玉安口吻蓦地一滞,浑身随之猛然一震。
他抬眸直勾勾地看向宋芝芝,像是不敢相信她会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芝芝,你疯了?!就算你再怎么生我的气,也不该拿婚姻大事开玩笑!像他这样的纨绔子弟,哪来什么真心,他不过是看你打了场马球,觉得有趣,才想将你占为己有。
等什么时候他腻了厌了,又或是看上了别的姑娘,只会翻脸无情,转身便将你弃如敝屣!”
宋芝芝淡淡一哂,不以为意。
“那又如何?至少他给了我五百台聘礼。”
沈玉安狠狠噎住:“……”
姜晚宁站在一旁点点头,觉得芝芝果然是生意人,比她料想的还要有魄力。
“是啊!这么多钱,实在让人很难拒绝,换做是我……我也想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更何况,万贯家财都双手奉上了,真不真心,好像也不是很重要了哈。”
沈玉安还是难以置信,忍不住道。
“可是,芝芝你才认识他几日……你根本就不爱他!我不信,你当真对我一丝情分也没了!”
宋芝芝道。
“你可以信,确实是没了。”
“……”
“至于我跟萧世子如何,那是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说罢,宋芝芝径自越过他,伸手就要去扶萧怀瑜。
只是还没迈出两步,就被沈玉安一把攥住了手腕,五指死死收紧,用力得像是要将她的腕骨拧断。
“我不可能叫我的孩儿,认别人当父亲!宋芝芝,你既然嫁给了我,那便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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