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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刚骗了秦始皇的方士by周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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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清晰的走向都模糊起来,他竟然都推演不出了。
萧何立刻向走商打听发生了何事。
其实也不用怎么打听,很快,一则消息便传入了所有人耳朵。
大秦的变数居然是因为多了一位声称自己是神仙弟子的国师!
当时萧何的神色非常凝重。
若是外行人,定会觉得这是骗子,但他知道不是,帝星的改变做不了假,大秦的运势从之前的斗转而下变成蒸蒸日上也做不了假。
秦律严苛,秦王再是雄才大略也改变不了这点,可偏偏这不知哪来的神仙弟子,竟然一力辅佐秦王!
萧何陷入了深深的忧虑。
此时的他自然想不到自己未来的成就会是大汉的开国功臣,他忧虑的是他们,他们的后辈,还有着千千万万的黔首都要生活在这种每走一步都战战兢兢、思索自己是不是违反了那条秦律的恐惧当中。
到曾经刘季误伤了夏侯婴,被人举报到官府,眼看刘季身为亭长伤人要被从严判刑,是夏侯婴坚决否认此事,被关押一年受鞭答刑数百下才让刘季免于惩罚。
可实际上有没有必要呢?
两人只是玩笑罢了,无论是伤人者、还是被伤者都不是有心的,也并不会去介意,但偏偏有人举报,偏偏官府就要插手。
秦律就像是把他们关进了一个规矩行步的笼子里面,稍有出格便会被荆棘刺中,长此以往,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萧何是聪明人,能看到很远很远的事,但正是因此才越发痛苦。
他原本以为这样的生活在不久后就能结束,没想到突然冒出了一个神仙弟子。
那段时间他有些消沉的怪上了这个神仙弟子:大秦如此残暴,你为何辅佐他?天道就这般不公吗?看不到我们的痛苦与血泪?
直到陆陆续续听说了从咸阳那边传出的消息,萧何的消沉才少去一些。
他不知道传言是否有夸大,是否是那个国师在作秀,但至少这位国师不像秦王,她看得见普通的黔首。
等听到秦王要修改秦律的消息,萧何才真正动容。
只是他一贯谨慎,对于县令推荐他去咸阳犹豫了,此时县令再度找上门,他依旧没有给出一个准数。
只是说家中有老弱妇孺需要安顿,他得再想一想。
这话倒不是敷衍县令,他是真的觉得局势未定,自己要观望一阵。
这个凭空冒出的神仙弟子,消息太少了。
待到县令失望的离开,一个人忽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吊儿郎当的,嘴巴里还咬着一根草:“咋又拒绝了?那老头诚恳的很。”
萧何不答,却是反问:“那么你呢,刘季你是怎么想的,你未来打算何去何从?一直这么在市井中混着吗?”萧何平静温良的眼中露出一种令人心惊的锐利。
刘季一时没有开口,嘎吱嘎吱的咬着草根,直到那一点点的甜意也消失,才呸了一下吐掉:“我嘛,倒是想找个机会去咸阳看看。”
他曲起手指,笃笃的敲了两下桌子,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那位国师,也不知道是何许人也。竟然秦王都被他说得动摇起来。”说的却是修改秦律之事。
曾经在看到秦始皇巡游时说过大丈夫当如是也的人,自然不可能是秦王死后才生出的野心,只是——刘季抿了抿唇。
还是那句话,秦王活着,他自然老老实实任他搓扁捏圆。
然而交谈中的两人却并不知道,他们好奇的这位国师已经在来沛县的路上了。
朱丹本来打算在清明节之后再去沛县,毕竟她相当重视今年的春耕,无论如何得盯着。
有涅槃丹创造的不少种子,这一季春耕非常关键,沛县一众名人又跑不了。
而既然政哥要修改严苛的秦律,想来陈胜吴广等人也不会因为大雨误了时辰,索性破罐子破摔起义。
对比起来还是田地更重要。
陈胜吴广最出名,是因为这是第一起普通底层人发起的,但大秦的叛乱真心不少,六国余孽可没闲着。
在朱丹看来,还是发展种田让大家都能吃饱才能稳住民心,才能根除这一祸患。
只是她在检查种子时才发现模拟果然很理想化,现实中自己首先要面对的就是种子保存的问题,其次才是种子种到地里会面临的各种问题。
经历涅槃丹转化后,种子质量不差,但种子从种下到长成到开花到结果这期间也是有损耗的。
而且这些种子的基因毕竟进行了很简单粗暴的置换,难保不会水土不良。
朱丹在生出这一预感之时,立刻决定提前跑一趟沛县。
她记得萧何是内政方面相当出色的人才,刘邦打了那么多败仗,他都能供应上粮食。
他的气运或许就能助力五谷丰登,鸡鸭猪羊牛茁壮成长。
朱丹今年要开大规模的养殖场,若有一个人能保她养的家畜不生病,那就太好了。
一念及此,都有些后悔之前光顾着薅秦朝君臣的羊毛,居然把那么多汉朝开国功臣给忘了,她这猪脑子!
好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朱丹收拾一番,轻车上路。
这次除了一干甲卫,她只带上了云秋和张良。
云秋是大管家,安排一路的住宿,张良则是随时随地跟随朱丹学习。
而且朱丹还有一个暗戳戳的心思,或许张良能帮助她说服沛县一众人心甘情愿的贡献气运?
刘邦是汉高祖,知人善任,吕后吕雉是刘二代、汉太宗,还有夏侯婴樊哙周勃……谁会是那个幸运儿,第一个被她选中炼制丹药呢?
哎呀,能挑选的名人实在太多了。

“朱生,我们今天在驿站休息一晚,明日就能到达沛县了。”云秋对朱丹道。
此时,天色接近傍晚时分,前方的驿站搭了个茶棚,停了好几辆车,有马车有牛车,也有不少人坐在里面喝茶。
朱丹微微点头,这一路上条件自然不比咸阳。
但话说回来,于朱丹而言,她来到大秦的那一日,原本的生活条件就已经大大降级,从一百降到了十以内。
那么在十以内打转也算不得什么了。
朱丹是吃过苦的,荒郊野外露营的次数都不少,这家驿站虽然看着不咋样,至少比马车宽敞。
坐了这么久,她也确实想下去活动活动了,于是点了点头。
马车远远的驶过来,就有不少正在喝茶的人注意到了。
虽然因为这条路是弛道,常来往的人并不像乡里浅薄,见识过不少马车,但正因为见过,方能察觉到这辆马车的特殊性绝非一般人置办得起。
“这是哪家的贵族?”
“这个方向似是去沛县,但最近没听说过啊。”茶棚中小声议论起来。
其中一个满脸大胡须的中年男人挑了挑眉,抬起头瞥了过去,观察着那驶过来的马车。
这一看,目中露出些许异样。
他常常驾着马车载人,对马车的了解也比在场之人更多,这马车造得颇大,也很新,与常见的马车样式有些区别。
再看那马,更是神骏。
马车不是一般的小贵族能置办得起的,而在能置办得起马车的贵族之间也有区分,那就是马与车的品相。
这一行人的身份,在他所见过的人里能排到上上等。
不过……中年男人觉得有点奇怪,似这样的大贵族出行,所带仪仗岂会如此简便?
这不仅是出于身份考虑,也是出于安全考虑。
一行人到了驿站附近,前头骑马的甲卫先行下马。
中年男人垂下眼睛,心想或许是随行部曲都很得力,才不需要带许多人手吧。
这一个个光看身形、御马的气势,就知道必然是部曲中的精兵。
朱丹第一个跳下马车,随后回头,将手伸进马车内,扶了云秋一下。
云秋不好意思的行了一个礼:“多谢朱生。”倒是没有第一次那么惶恐了。
朱丹摆摆手,目光逡巡着四周:“早跟你说过了,出门在外,不需要这么多礼。”
她的视线从那些正在喝茶的人中一扫而过,以朱丹的五感,当然察觉到有不少人都在偷偷看自己。
对此朱丹早就习惯了,她舒展了一下手脚,往驿站走去:“坐了这么久马车,真心有点饿了,今晚这顿咱们吃点好的,就做铁板烤肉吧。”
云秋应是,叮嘱甲卫从后面拉货的马车中取出一个个酱料坛子。
这一路,他们的胃口没怎么减,可全靠这些酱料,都是出行前朱生特地准备的。
云秋去和茶棚主人交涉,借了他们的灶台,又找驿站的管事买了两只鸡炖鸡汤。
这会儿才二月下旬,天还是有点冷的,喝一碗滚烫的鸡汤身体都能暖和起来。
交代好鸡汤的事宜,云秋又洗了手,亲自取出香肠切片,拿出了之前打猎时没吃完的肉,也一一切成薄片。
香肠是最先放在铁板上烤的,其他的肉中午那会儿云秋已经提前腌制好了,这会儿拿来做铁板烤肉非常入味。
因为酱料不是朱丹提点,就是她亲自做的,伴随着烟火气,很快浓郁的香味就飘了出去。
他们在这里旁若无人的烤肉,茶棚中喝茶的众人都被这香味吸引得暗暗咽口水,目光不住的往这边撇,却没一人敢上门来询问。
这一行人看着就不像普通贵族。
原本不欲惹麻烦,准备一口气喝完茶回沛
县的中年男人也咽了咽口水,整个人就跟黏住了一样,愣是舍不得走。
猛吸了几口香气,就仿佛自己也吃到嘴里了。
中年男人也是吃过不少好东西的,但没有哪一种肉能与此刻的香气相提并论。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鼻子出了问题,总觉得这香气中带着一种从未见过的味道,有些呛人,却又让人欲罢不能。
这一行贵族可真是奇怪,他暗暗在心里想。
毫无疑问,那三个从马车中下来的女郎就是主人家了。
最先下来的那个,他本以为是女婢,没想到后面被搀扶着下马车的还对她行礼,眉眼中的拘谨做不了假。
再看那第一个下来的,哪怕身上没什么装饰,很朴素的样子,但周身气势舒朗开阔,自信从容,看着就不一般。
只是贵族女郎会扶着婢女下车?还有那最后一个下来的身形也未免太高大了些……总之就是古里古怪。
忽然,中年男人眉眼一厉,几乎是下意识的冲着那边喊了一声小心。
朱丹从容的抓住了射过来的箭矢,有些惊讶的瞥过去。
中年男人不由得郝然,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提醒,可能是那肉太香了,香得他看那第一个下马车的女郎都心生好感,见她遇袭下意识就提醒了。
不过他很快发现陌生女郎根本不需要自己提醒,她抓住了接二连三射过来的箭矢,将身边两人护住不说,那些甲卫也都不是吃素的,像是经历过许多次一样熟练的冲了出去。
没多久,袭击之人或杀或抓,这场动乱很快就平定了。
再看那跟着陌生女郎的两人,左边的依旧在切着肉,右边的则在烤肉,似乎完全没将这场变故放在心上。
事实上,任谁这样遇袭了七八次,也会从一开始的惊讶愤怒到现在的麻木淡定。
曹腾告诉朱丹,审问出又是六国余孽,朱丹已经波澜不惊,轻轻的点了点头:“你们处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这辆马车是按照当初政哥出游的规模与样式打造的,只加入了减震设置,朱丹一行人离开咸阳后就遭遇了不少六国余孽的刺杀。
对于这类人,朱丹一开始还抱着如同对待张良一样的宽容心态,试图策反。
没想到一个个冥顽不灵,张良出面他们都听不进去,还骂张良是叛徒。
朱丹就恼了,她也不想杀人,就废了他们的气感,让人送回咸阳做劳动改造。
待到离咸阳越来越远,就索性就栓在身边干活。
这一路都是这么操作的,不仅朱丹习惯了,曹腾等甲卫也习惯了,还研发出了各种劳动改造的方法。
此时比起刺杀的六国余孽,朱丹反而对那个出生提醒的中年男人更感兴趣,她径直走了过去:“我叫朱丹,刚才多谢这位先生的提醒。”
中年男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女公子本事不俗,是我多事了,我叫夏侯婴。”
朱丹心中道了一声果然。
她当然不仅仅是感动于此人提醒,还有刚才这人出声的时候,得到了反馈的气运,很大一团,带有属性。
这人也是某个特殊的历史名人。
没想到是刘邦的好兄弟夏侯婴!朱丹脑海中立刻闪过夏侯婴的种种事迹:
随刘邦起兵,后效忠汉惠帝、吕后和汉文帝,始终忠心耿耿,没有出现过半点差池。
其中最出名的一个事迹就是刘邦曾在逃跑途中屡次将自己的两个孩子,刘盈和鲁元公主踹下车,是夏侯婴跳下去,把他们抱了回来。
为此刘邦非常生气,十多次想杀了他,但夏侯婴一路护送着刘盈和鲁元公主到了安全之地。
朱丹顿时大喜,自己正发愁那些种子会出问题,看夏侯婴的履历,有他做保,二代不会出问题。
那么他的气运炼制的丹药也极有可能能护着那些种子茁壮成长。
“也不知道夏侯婴的气运能不能强到打破李斯涅槃丹的三代魔咒,要知道夏侯婴也是跟了三代人,刘邦吕后算第一代,刘盈算第二代,汉文帝刘景算第三代。”朱丹心中嘀咕,面上却露出灿烂的笑容。
“夏侯先生好意,我如何能不感激?刚好我们烤的肉有多的,不如夏侯先生与我等一起吃?”朱丹邀请道。
“这怎么好意思?”
话是这么说,夏侯婴却忍不住往那个方向又瞥了一眼。
这个烤肉真的好香啊。
见状朱丹哪里还不明白,喜欢吃这肉是吧?只要你愿意给我贡献气运,要多少肉都有!
朱丹立刻发挥出死缠烂打的功力,再度诚恳邀请。
最终夏侯婴推却不了,还是被朱丹拉了过来。
“来来来,夏侯先生请坐。”云秋从旁边拿了一个折叠的小板凳展开,夏侯婴颇有些惊奇,学着朱丹几人的模样坐下。
他原本担心这个小小的板凳会被自己坐坏,一开始都不敢用力,没想到稳稳的,一点都不晃。
夏侯婴又摸了摸这个板凳:“这、这不是一般的木头吧?”
“嗯,我在里面加了铁。”这铁还是用汤圆的丹鼎炼制的,其中梧桐传授了一些小技巧。
朱丹简单说了两句,又热情的给他介绍铁板铁锅。“其实这个烤肉自己动手更好吃,夏侯先生不如试一试?除了用这种铁板烤,还可以直接用炭火烤……”
朱丹跟夏侯婴边吃边聊了起来。
夏侯婴之前是席地跪坐,但他很快就适应这种坐在椅子上的状态。
虽然他们的跪坐不会像扶苏等人一样跪的端端正正,却也没有这般坐在椅子上舒服。
得知朱丹一行人要去沛县,吃了朱丹的好东西,又与朱丹相谈甚欢,夏侯婴当即就摆出了地头蛇的姿态,表示沛县自己熟,朱丹想打听什么,想买什么想在哪里下榻都可以来找他。
朱丹也没急着问刘邦如何如何,左右她的预算是在沛县住一个月,认识了夏侯婴,迟早能认识刘邦那一大家子人。
“汤圆,给我分析一下夏侯婴的气运。”朱丹的脑中已经出现了好几块丹药,具体要用哪一款就看更适合哪种。
此时的朱丹没想到她计算得好好的清明节之前回咸阳,却最终改变了主意,一住住上了许久,还要政哥过来找她。

第52章
次日,才刚踏进沛县的地盘,朱丹就感觉到了异样,问汤圆:“你发现了吗?这片地方的灵气好像有些特殊?”
“难道真的是因为沛县人杰地灵?”
汤圆一听颇为惊喜,立马说自己去检测对比一下。
一刻钟后,她给了朱丹结论:“主人,根据我的测算,此地的灵气难度确实比我们一路走来经过的地方要高一些,但是和咸阳对比又不如。”
她放低了声音,小心翼翼,“主人,是不是因为你离开咸阳太久,在那些灵气浓度略低的环境里待久了才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朱丹拧了拧眉头,错觉吗?
她放出神识,再度感知。
确实如汤圆所说,是比外面略高,但不能和咸阳比。
她早就知道大秦情况特殊,神鬼隐没,造成灵气追逐气运。
而咸阳是大秦的首都,更有政哥坐镇,所以吸引灵气聚集。
随着她将政哥治好,这里的灵气浓度也默默提高了一些,当然,还是属于末法时代。
如果不是随着汤圆吸收的灵气增多,她的感知也变强,亦察觉不到这微妙的区别。
而沛县乃是汉朝龙兴之地,人杰地灵,灵气浓度比别处略高也是正常。
或许真的是我想多了吧,朱丹心道。
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非常微妙,她现在想要捕捉,已经捕捉不到了。
不过作为一个修真者,从来都不会忽略自己的直觉。
“朱生,我们现在是直接去见沛县县令?”云秋询问。
朱丹微微点头,她在来的时候已经跟政哥商量好了,并不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
沛县众人和张良这种对韩国怀抱着浓厚感情的人不一样。
刘邦任亭长,萧何虽不愿来咸阳,却也担任着秦朝的官吏。
国师的身份更利于朱丹说服他们心甘情愿贡献气运。
马车直接驶进县衙,云秋和曹腾去交涉。
一刻钟后,朱丹见到沛县县令,他神色恭敬,面带激动之色,热情的请朱丹去他家宅院住下。
朱丹也没有拒绝。
马车到达县令家的时候,大概是提前通知过,县令夫人等在门口迎接:“屋室粗陋,还请国师大人不要见怪。”
县令夫人紧急腾出了自己住的最好的院子。
云秋皱起眉头,却还是不太
满意,但也知道沛县条件在这里,比不得咸阳。
倒是朱丹对于抢占别人的正院毫无兴趣。
也不仅仅是因为她自觉自己是客人,更因为这个正院身处后院,对她来说不太方便出门。
所以朱丹摇了摇头,指了前面一个看着像是待客的院子:“这段时间我就暂时住在这里,简单收拾一下吧。”
县令夫人愕然抬头,又看看自家良人。
县令立刻道:“既然国师想要住此处,夫人你快些将这里收拾出来。”
云秋从容的往前走了一步,笑着说:“我们带来了一些国师的惯用之物,还请夫人搭把手。”
“哦哦。”县令夫人还是愣愣的,没回过神来。
她当然听自家良人说起咸阳多了一位国师,但哪能想到,国师居然会下榻自家?
据说那可是神仙弟子啊!
想着不免又偷偷瞥了朱丹一眼,果然钟灵毓秀,与凡俗之人不同。
第二日,县令与夫人眼中钟灵毓秀的国师就消失不见了。
问那位云秋姑娘,对方给了他们一个瞠目结舌的答案:“国师大人觉得此处人杰地灵,去勘探各处土质,观察庄稼的种植情况了。”
“若是县令有见到什么特殊植物,还请送到国师这里来,定有重谢。”
“哦,我知道了。”县令懵逼的答应下来,起身去了县衙。
他见到了萧何,萧何面上带着几分忧虑:“县令,我听说那一行贵人是从咸阳来的,不知是何来历?”
县令这会儿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神神秘秘的道:“你当知晓,半年前咸阳多出了一位国师,国师乃是神仙弟子……”
这次换萧何懵逼了:“国师?国师居然来了我们沛县,为何?”
县令脸上也满是不解:“那位随行的云秋姑娘说我们沛县人杰地灵。”
他心中嘀咕,他在沛县待了那么久,怎么从未发现过?
这个又穷又偏的小地方,能有什么特产?
如果可以,他早就抛弃这一切回咸阳了,结果国师放着咸阳不呆。偏要跑到沛县来?
难道真有什么东西是自己没发现的?
两人面面相觑之际,这时有人通传刘季过来了。
县令眉头微皱,他不太喜欢此人。
身为一个想要大展才华的过江龙,他最讨厌的便是本地连成一片的世家大族。
刘季此人当然算不上大族,可他性情豪放,爱交朋友,关键是也能交到不少义气的朋友。
他不喜欢对方浪荡的作风,对于吕公因为相面之说就把十八岁的大女儿嫁给四十岁的刘邦很是鄙夷,所以不太耐烦的问:“他来此地做什么?”
萧何定了定神,解释道:“许是为了送刑徒去骊山一事……”
“此事不急。”县令打断,“开年伊始,大王便宣布暂缓骊山陵墓的建造,让各地不必急着送刑徒过去。”
“倒是国师刚才说带来了一批在路上劫杀他们的六国余孽,让我等负责安排,不拘是送去修路还是建城,你让刘季去接收一下。”
萧何立刻应下,急匆匆的出门了。
他确实急着见刘季一面,告知他国师来了沛县的事。
到了刘季家才发现夏侯婴也在,一听萧何描述的国师,夏侯婴恍然大悟:“原来那人是从咸阳来的国师。”
“你知道?”众人立刻齐刷刷看他。
夏侯婴当即把自己在驿站遇上的事说了出来。
刘季摸着下巴:“此人在咸阳当着金尊玉贵的国师不好吗?为何偏要来沛县?仅仅是因为不知从哪听到的沛县人杰地灵?”
萧何轻轻叹了口气:“我倒是觉得这位国师可能真的看出了什么。”
他不着痕迹的瞥了刘季一眼。
吕公能看出刘季的特殊,他自然也看出了一些。
难道国师是冲着刘季来的?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他就觉得荒谬。
国师是谁?秦王亲自分权之人,诏书中明令指出,国师地位不在他之下。
刘季又是谁?一个年过四十才能混上的小小亭长。
他与刘季接触多年,方能感觉到他的性格魅力,国师高高在上,又岂会将一个小小黔首放在眼中?
他没有告诉刘季自己的猜测,刘季要去接收那批囚徒,必定会与国师照面,知道太多,心有防备反而不好。
只是……萧何又不免苦笑,若这位国师真的想做什么,他们能够阻止吗?
跑,若这国师真的是看出了什么,特地冲着刘季来的?他们真的跑得掉吗?
萧何不免关注起了对方。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这位国师似乎是真的在实践那一句人杰地灵,最常去的地方竟然是各处田地。
明明是一个看着二八年华的女郎,气质不染纤尘,萧何却看到她挽着裤脚下地,与地里的老朽搭话。
那一幕真的把他给惊到了,这位国师与他所想的很不一样!
如果朱丹知道他的心声,恐怕会说,你们沛县也跟我所想的很不一样。
朱丹本以为自己刚踏入沛县那一瞬间的感觉是错觉,但经过两三天的实地考察,她发现不是错觉。
沛县的灵力有一种奇特的生机勃勃的力量。
不同于咸阳灵力的厚重,甚至带着几分陈腐,这里的灵气很新,就像此刻应景般即将到来的春天。
朱丹倏地明悟,可不就是春天?
于这个历史时空而言,是秦朝灭,汉朝生。
春天万物勃发,一切生命的开始,沛县正处在生的节点上,所以与咸阳的气运截然不同。
而偏偏灵气又会追逐气运,所以才促成了咸阳与沛县一个冬天一个春天的感觉。
这里比咸阳更适合拿来培育种子!
朱丹脑中忽然冒出这个念头。
一念及此,她也不再犹豫,直接对云秋道:“我打算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至少半年。你帮我买一个宅子,然后给我买一些地。”
“如果买不到,就告诉沛县县令,我们去开荒,你让他给我列一些无主之地。”
云秋不可思议地看着朱丹,都结巴了:“国、国师,你、你说什么?”
朱丹体谅她的震惊,她也没想到自己能在这里待半年。
她以为她会一股脑的把沛县一众历史名人绑架去咸阳。
可她能把人绑架去,但绑架不了这里的地呀,所以——朱丹耐心的解释自己一定要待在这里的原因:“沛县气运特殊,适合拿来培育种子,我打算在这里建造实验田。”
“在实验田没有上正轨之前,我不打算回咸阳了。你给政哥那边传信,最好把方进一给我送过来。”
“如果他走不开的话,帮我找几个老庄稼把式也行,或者我在沛县找人……”朱丹喃喃自语。
云秋深吸一口气,又吸了一口。
直觉告诉她,这个信件传过去,可能会有不可预料的事情发生,但她又深知朱丹的性格,她已经决定的事很难改变。
云秋只好道:“那朱生亲自给大王写一封信。”
朱丹比了个ok的手势:“你去找县令要地图吧,我已经看中了好几块地方,不知道有没有主。”
“没有的话,正好把那些六国余孽送去开荒,有的话,看对方愿不愿意卖吧。”
不愿意就换一块,毕竟沛县适合的位置不少,朱丹没必要强征土地。
云秋很快就拿来了地图,朱丹在第一世方向感很差,往往要看着沿途的标
记才知道怎么分辨方向。
但第二世方向感被锻炼出来了,对照地图,很快就和自己去过的位置一一对应上。
只是除了夏侯婴,她还没有在沛县这块地方收到大众的气运反馈,因此也没有解锁相关模拟地图。
不过朱丹不着急,无非是把蓝田县做过的事在沛县这里再复制一遍罢了。
她们都有经验了。
“这里、这里、这里……”朱丹在地图上圈定了几个位置,“云秋,我们都去现场看一看,看哪个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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