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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灵师学院by伸出圆手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9-27

“祖先在上,咖啡兑旺仔牛奶很好喝的,你们偶尔也尝试一下新奇的东西嘛。”
这过于随意的上供是时灿教的。
时灿在家动不动就给祖宗供薯片,还供清爽黄瓜味的,供完就拿下来吃掉。他还供过快乐水,不过那晚祖先托梦,说实在受不了可乐冒汽时的口感,还是更喜欢之前的养乐多。
林逐月坐在廊下,等线香燃尽。
绵长厚重的檀香味弥散在空气中,追随着鼻息进入身体,又被吐出,让林逐月的心情变得平静了许多。
她看向生着杂草的院子。
如果凌言没有死,这里会不会有一座儿童滑梯?还会有秋千,木马,堆沙堡的沙池和各种用于爬高的器具。
林逐月几乎能够看见那座仅属于她的乐园。
可惜,没有如果。
线香燃尽后,天色也有些暗了,林逐月和时灿收拾了供品,锁好门,牵着手,沿着路慢慢地、安静地走回了家。
老胡正在炖林逐月和时灿从梨台村带回来的鸡,林逐月才刚走到家门口,就闻见了勾得人垂涎的香味。
崔怡已经从灵师府回来了。
她盘腿坐在客厅茶几前的地毯上,怀里抱着法棍。
茶几上放着一块冻干。
崔怡握着法棍的前爪,摇来摇去。
这是要玩踢冻干游戏——把冻干放在猫的面前,在它最想吃的时候,握着它的前爪把冻干踢飞出去,看看猫会有什么反应。
但崔怡还没来得及“帮助”法棍踢飞冻干,小鱼飞上桌子,一口叼住冻干,又飞了下去。
“喵嗷呜——!”
法棍要气死了。
正在给崔怡和猫录像的时英韶哈哈大笑。
“你俩幼不幼稚啊,心理年龄加起来都没到十八岁吧?”
时灿拦住小鱼,从小鱼嘴里把一整条鸡小胸冻干抠出来,气得小鱼喵喵叫,他道,
“你喵个屁,今天吃了多少了?不许吃了。时法棍你也不许吃,蹭我也没用。”
吵闹一会儿后,晚饭做好了,全家人都去了餐厅,一起吃晚饭。
时灿看着砂锅里的鸡汤,不太满意:
“怎么加了这么多菌子?我不喜欢吃菌子和蘑菇。”
崔怡拿起碗给林逐月盛汤,特地挑了鸡腿肉,还盛了不少菌子,说道:
“小月爱吃啊,你只是不喜欢菌子的口感,又不是讨厌菌子的味道,你多喝汤多吃肉,不要碰菌子就好了。”
时英韶也在一边帮腔:
“对啊,你多吃肉不就行了?”
时灿:“……我是你们亲生的?”
林逐月也不帮他,笑眯眯地说着“谢谢阿姨”就接过了汤碗。鸡汤鲜香,她喝得心满意足,头都不抬。
时灿用脚碰了碰趴在餐桌下面的小鱼。
因为夺冻干之仇,小鱼不止不亲近他,还不轻不重地咬了他的脚指头。
人嫌猫厌,说得就是时灿此时的状态了。
吃完晚饭后,林逐月和崔怡窝在一起看偶像剧,她们俩还开了一瓶宝格丽红酒和一瓶白葡萄起泡酒,掺着喝。
时灿正在被时英韶检查功课。
“学校现在学的那些破烂玩意儿,我就算天天打瞌睡也能考满分,有什么好查的?”
时灿骑在椅子上,两手抱着椅背,慵懒散漫地对翻他试卷的时英韶道,
“你要是觉得我谈恋爱容易不思进取,我就不谈了呗。”
时英韶抬头看了时灿一眼,道:
“行,不谈。”
“哎哎哎不行不行!”
时灿这下急了,
“你怎么不按常理出招呢?”
时英韶把时灿的试卷放好,说道:
“你自己都受不了,还拿出来威胁我。”
时灿阴阳怪气道:
“行行行,姜还是老的辣,你厉害。”
明天他就让厨师把时英韶的八头鲍泡发。
过了一会儿,时灿问:
“那个……老爸,星仪会……”
“证据足够,随时可以揭发。”
时英韶回答道,
“但是,这波及到太多的世家了。有很多世家,都因为封锁地府而获利,哪怕他们和星仪会没什么牵扯。当我们去动星仪会时,就是明确了我们要触碰地府的封锁的态度,这将得罪那些世家。时家或许会因此被群起而攻之,败落,甚至破灭。”
“时家必须维持昌盛,这不仅仅是家族利益,而是性命攸关。”
时英韶对时灿讲明其中的利弊,
“时家是你的保护伞,也是林逐月的保护伞。时家在,你们才能好。舍弃家族成全大义,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所以,不到能够一击必杀,使所有世家无力抵抗,不得不倒戈向这边的时候,我和你妈妈绝对不能揭发星仪会。”
时灿点点头。
他知道的,爸爸和妈妈并不是怕死,只是担心无谓的牺牲——
这一次,哪怕家族败亡,他们也绝不会退缩。
他和林逐月也在等待和准备。
他们所期待的那一天,一定会到来。
时英韶随手开了下旁边的抽屉。
抽屉只开了一半,时灿一脸惊恐,赶紧伸手把抽屉推回去了。
时英韶:“……?”
时英韶拨开时灿的手,重新打开抽屉,然后差点就被晃瞎了眼。抽屉里满满的都是手表,而且全部是名牌表,最便宜的表价格也在十万以上,贵的能去到几百万。
时英韶震惊了,道:“时灿你……”
时灿赶紧替自己辩解:
“大部分都是别人送的,我自己没买过几块,真的……这几块是叶阳嘉送的,这几块是闻觅烟给的,都是生日礼物……”
时灿想要晕过去的心都有了。
他爸怎么开抽屉偏偏开到这一层?但凡他拉开下一层,看看里面的小天才电话手表和运动手环呢?
次日,赛场边的观众席上,时灿痛斥叶阳嘉:
“你们两个狗东西害惨我了!”
闻觅烟今天要上场比赛,不在观众席上,因此没能
受到时灿的当面痛斥。
但她在赛场边上狂打喷嚏。
她抽出纸巾抹了抹鼻子,抱着保温杯饮了一口枸杞水,抬头仰望天空,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流感。
叶阳嘉正在反驳时灿:
“怎么害你了?送你百达翡丽能叫害你?那你来害我吧,多害我几次。”
林逐月眼睛亮亮的,说道:
“也害一害我。”
时灿把手腕上的理查米勒摘下来,隔着袖子戴到林逐月手腕上,说道:
“别解,就这么戴,拉风。你在观众席走几圈,半个灵师学院都知道你是有钱人。”
林逐月:“……”
吵吵闹闹间,比赛即将开始了。
在收到“选手上场”指示后,闻觅烟脱掉外套,往背后的挂架上随手一扔,踩着阶梯走上赛场,观众席上响起一片欢呼声。
时灿道:“挂衣服挂得挺好的。”
叶阳嘉直接戳穿了搭档:
“她昨天在家一直练,练了好多遍。”
姚寒霜在后面坐下来,说道:
“这个学姐好飒哟,长得也好看,好像是哥哥你喜欢的类型。”
宫永元一口咖啡喷了出去。
“她单身吗?”
姚寒霜提议道,
“单身的话你赶紧追吧。”
时灿倚到靠背上,笑着道:
“弟弟,你哥从小就认识她。青梅竹马之间很难产生男女情愫的,因为都见过对方最蠢最坏最丢人、还没来得及披上人皮伪装成好人的样子,在你哥眼里她就不是个女的,在她眼里你哥估计也不是个男的。”
“还有,你知道你哥被她按着头揍过多少次吗?你哥每次和她玩,都会哭着回家找大人告状。”
姚寒霜侧头道:“哥你好逊。”
“不是我逊,是……”
宫永元绝望地闭了闭眼睛,道,
“看完比赛你就知道了。”
闻觅烟的对手也上场了。
她的对手来自昆仑分校,名叫程博文。
闻觅烟只穿了短袖就上场,在这个季节显得像个铁人。
程博文比她更嚣张,连上衣都没穿。
这个留着寸头的小伙子身体精壮,肌肉发达,有着深受男生羡慕的八块腹肌,皮肤也是健康的小麦色。
闻觅烟召唤了灵武方天,她手握战戟,指向程博文。
程博文问:“要动用灵武吗?”
闻觅烟面带微笑,说道:
“不动用灵武的话,怕是砍不动你。你也不用和我客气,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吧。全力应战,往后才不会后悔。”
“那我也不客气了。”
程博文手中灵气凝聚,很快便有一杆红缨枪化现,他介绍道,
“这是我的灵武,踏浪。”
闻觅烟礼貌道:“请多指教。”
话语落下,她便手持方天,朝着程博文冲了过去。
林逐月惊呼道:“好快……”
而后,清脆的叮当声响起。
战戟撞上了红缨枪的枪杆。
闻觅烟一向温柔的双眼,此时就像是正在捕猎的鹰一样,专注且冷锐地凝视着程博文。她嘴角的笑意没有褪去,就带着这个略有些冷的微笑,用力下压战戟。
女性在力气上常常居于劣势。
再者,任谁都能看出程博文的身体非常健壮,力气多半大得惊人。
但闻觅烟却压制着红缨枪,将程博文握着枪杆的双手压得降低,甚至坚持不住地后退。
闻觅烟温柔地问道:
“不动用你的钢筋铁骨吗?”

战戟方天离程博文越来越近了。
在距离被压缩到一定程度后,闻觅烟手上的力气一松。程博文因为惯性,举着踏浪向前扑去。闻觅烟岔开腿下劈,右腿伸向前方,从左向右用力一扫。
先前的力量对抗中,程博文为了发力,是踮着脚的,重心不在脚跟。
因此,闻觅烟极为容易地绊翻了他。
程博文迅速将踏浪的枪尖刺入地面,握着枪尖一个后空翻翻起。
但他落下的位置被闻觅烟预判了。
闻觅烟手握方天,毫不留情地斩向他的胸膛。
赛场上眼看着就要搞出一桩血案,观众席这边有些人已经不敢看了。
但就在此时,方天与程博文的胸膛相撞,撞出“铛”地一声。
林逐月睁大了眼睛,问道:
“砍上去了吧?觅烟是砍上去了吧?”
“对,砍上去了,但是没砍伤。”
时灿抓着林逐月戴着他的手表的右手手腕,一边吃豆腐,一边给她解说,
“程博文算得上是攻击手,因为踏浪还是很有攻击性的。但是他最大的优点不是攻击力强,而是擅长防御。”
“当代的持咒人已经极为稀少,他是其中之一。他持有的法咒名为‘金刚咒’,能够以灵力大幅强化身体硬度,钢筋铁骨,刀枪不入。以前论坛盘点持咒人的时候,都说他很适合耍杂技,在街口摆个碗,就可以表演胸口碎大石,等着路人往碗里扔钱了。”
闻觅烟的力气还是很大的,程博文虽然没受伤,却被撞得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闻觅烟抬起左手,食指和中指间夹到一张黄符纸,她念道:
“真符告盟,急会黄宁,轰雷迅霆,闻呼即至——!”
苍白的火焰点燃了黄符纸。
闻觅烟也不等符纸燃尽,就提着战戟方天直奔程博文而去。黄符纸召来的青色雷电在她后方紧追不舍,最终还是追上了她,汇聚至方天的刃部。
程博文不敢用身体去接,只能拿踏浪硬挡。
方天战戟的刃被雷电烧得发白,炽热的温度随着雷电的流窜,传递给了踏浪。踏浪的枪杆很快就烫得不得了,程博文觉得双手被灼得疼痛不已。
闻觅烟一击不成,便抬高战戟,用力再次劈下,说道:
“你根本没有研究过该如何应对我吧?”
程博文很优秀,他只草草地了解了闻觅烟是个攻击手,又是个女孩子,力气不会太大,就觉得自己能够防御、应对对方,然后就研究时灿去了。他哪里想得到,自己会被一个比自己瘦弱这么多的女孩子打得节节败退。
就算她没有将雷电附于方天之上,程博文也不敢硬接方天多次——灵力很快就会被消耗殆尽,届时他的身体将失去“金刚咒”的加持,被闻觅烟拦腰砍断。
“能在一群妖魔鬼怪之中获得保送复赛的资格的种子选手,哪里会是善茬?”
叶阳嘉吹了声口哨,说道,
“不愧是我搭档啊。”
宫永元面无表情地问姚寒霜:
“现在怎么想?”
姚寒霜道:“你小时候挨她揍,被揍得挺狠吧?”
时灿回过头,说道:
“其实也还好,因为我揍你哥揍得更凶。”
宫永元没否认,直接开骂:“贱人。”
赛场上,程博文已经认了输。
至此,复赛首轮的第十六场比赛,在闻觅烟的压倒性胜利中结束。天城将迎来十天假期,让要进入下一轮比赛的十六名选手尽可能好好休息,恢复最佳状态。
回去的路上,时灿对林逐月伸出手,道:
“扫地机,把我的手表还我。”
林逐月玩着手腕上的表,说道:
“戴在我手上就是我的了。”
时灿扯了扯嘴角:“你要一块男表干嘛?”
林逐月问他:“不舍得吗?”
时灿念经一样地说道:
“房子写你名,孩子跟你姓,你吃鸡腿我啃鸡爪,你逗猫我铲屎……我亲爱的欧树景撒玛,你要先吃搞航还是先吃瓦塔七,还是以孝拟泥塔掰马戏塔咔?”
林逐月:“……”
怎么还飙出日语了?
回家后,时灿就预订了一块江诗丹顿的女表,打算用它和林逐月赎自己的爱表。林逐月没有要还表的意思,反手也给他订了一块新的。
宫永元个单身狗见不得情侣秀恩爱,嫉妒得发疯,每天都随机牵两只比格上门拜访。他的比格撕法棍的玩具,吃法棍的猫粮,甚至还清理法棍的猫砂盆。好脾气如法棍这样的善良小面包,也被气得炸毛,
连猫条都哄不好。
时灿的爸妈倒是很欢迎宫永元过来,也很喜欢宫永元牵过来的比格,让宫永元多带比格过来玩。
时灿推着洗地机擦洗比格留下的脚印,愤恨地说道:
“等你俩老了,我就给你俩买条比格。”
正在吃水果的林逐月动作一顿。
时灿是个“孝子”,他的行为不能说是孝顺,只能说是哄堂大孝。
崔怡对着镜子往脸上抹泥膜,道:
“就怕我和你爸老死了,比格还活着,然后就要你来接手了呢。”
时灿:“……”
时灿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可真会聊天啊。”
崔怡对他竖起大拇指:
“你也很会聊天,遗传得很好。”
时灿抬手掐自己的人中——
他快要被亲妈气死了。
过了一会儿,已经自我调解完毕的时灿用十分平常的语气说道:
“哦,对了。”
崔怡警觉起来,正在下楼的时英韶也放慢了脚步。
“对了”是一个很好的转折词,人一旦突兀地说出“对了”,那事情就开始不对劲了。
时灿说道:“今天晚上吃鲍鱼。”
崔怡问:“哪来的鲍鱼?”
时灿把洗地机推回基站里,说道:
“我爸收藏的八头鲍啊,我偷偷拿出来泡上了。泡了好几天了,今天终于彻底泡发了,能吃了。老胡今天在厨房里待了一天都没怎么出来,正在熬要用来煮鲍汁的汤呢。也不知道这年纪和我差不多大的鲍鱼煮出来之后有没有溏心……”
时英韶:“……”
崔怡一点也不心疼时英韶的鲍鱼,深以为然地说道:
“你可算给他煮了,不然这干鲍他要留着当传家宝。”
时灿拖长了语调,阴阳怪气道:
“也可能要当陪葬,天年之后和骨灰盒一起放进墓地。”
时英韶:“…………”
婆娘“慈和”,儿子“孝顺”,这日子可怎么过啊?他现在就气得想两腿一蹬,双眼一闭,直接了无心事了。
这天晚上,赛程表出来了。
林逐月握着鼠标的手微微颤抖,语气中带着为难和担忧,道:
“啊……卢斯斯啊……”
时灿面对着镜子,把眼膜贴在眼睛下方,一边贴一边问:
“怎么了?觉得不好对付?”
最近他总被时英韶拉着看球赛,看到半夜,颇为疲惫。今天他对着镜子仔细一看,发现自己竟然有了黑眼圈。对精致的时少爷来说,这是不可以容忍的事情——
他在谈恋爱呢,女朋友是颜狗,所以他必须注重外貌管理,不能有瑕疵。
于是他偷了崔怡的眼膜。
林逐月伸了个懒腰,倚在靠背上,说道:
“对你来说肯定是洒洒水啦……”
林逐月对时灿勾了勾手。
时灿凑近过来。
林逐月抬手就把时灿眼底的两张黑色膜布揭了下来,在时灿恼火的目光中解释道:
“贴着跟大熊猫似的。”
时灿道:“不贴才会变成大熊猫。”
林逐月说道:
“担心黑眼圈的话早点睡不行吗?”
时灿点了点头,问道:
“你想知道怎么对付卢斯斯吗?”
林逐月一改刚刚的态度,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胶原蛋白眼膜敷贴,郑重地放到时灿手里,又谨慎礼貌地问道:
“少爷,需要我给您敷上吗?”
“需要。”
时灿拿着盒子,问道,
“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个?”
林逐月诚实地回答道:
“某宝在付款的时候有个‘顺手买一件’,价格很优惠,这一盒五十对眼膜只要两块九,我没忍住诱惑……唉,买回来才发现,生产日期都没有……”
时灿深吸一口气,问道:
“你把我当垃圾桶呢?”
林逐月捧住时灿的手:“怎么会呢?”
时灿用两只被林逐月抓着的手捧住林逐月的脸,然后猝不及防地捏住她的腮,朝两侧扯了扯。
“唔唔唔——!”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又一起看了动画片。两个已经成年的大孩子,看《花园宝宝》看得津津有味。
时间刚过十点,林逐月靠着时灿的肩膀睡着了。时灿把林逐月抱上床,盖好被子。
他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是个很合适的男朋友,比如现在——
林逐月这身高,男朋友个子但凡矮一点,抱起来可能都有点困难。而他就长得足够高,等以后拍婚纱照的时候都不用踩台子垫身高。
就在这时,林逐月的手机屏幕亮了。
是“段俊恒”打来的电话。
时灿没等手机响起来,就直接按了接听键,拿着手机走去阳台,压低声音道:
“你又想干嘛?要布置什么任务?”
电话那头,“段俊恒”迟疑了片刻,才道:
“……你们前班主任给我送了两袋内蒙古奶茶,我喝不惯,觉得年轻人可能爱喝。为什么是你接电话?”

时灿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就算那是老傅捎回来的东西,也是经了你的手的,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明秽你搞清楚我们彼此之间的立场,是利用和对立,不是可以互赠小礼物的朋友。”
说完,时灿就把电话挂掉了。
他回到房间里,把林逐月的手机放在床头上,插上充电线。
他看着睡颜恬静的女朋友,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他拿起一只针管笔,拉住林逐月的手腕,开始作画。
次日,林逐月醒过来,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去洗漱。
她伸手去开水龙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左手上被画了一只手表,蓝色笔墨还挺稳当的,手表完全没有畸形。
“时灿——!!”
林逐月脸也没洗,开门就要去找时灿算账。
时灿恰好就在走廊上,他很心虚,林逐月冲过来,他转身就跑。
两个人一追一逃地踩过室内的地板、楼梯,“你有本事别跑”和“傻子才不跑”之类的话语此起彼伏,吵吵闹闹的。
坐在餐厅里的时英韶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报纸,他掀过一页报纸,道:
“年轻人活力真旺盛啊,一大早就这么闹腾。”
崔怡叹了口气,说道:
“时灿这小子又惹小月了。”
时英韶放下报纸,提议道:“等这破事完了,咱俩去挪威住两周,怎么样?”
崔怡道:“我更想去摩尔曼斯克港。”
“不怕冷吗?”
“怕啊,但还是想去。”
等时英韶和崔怡从餐桌前离开,出门办事情去了,时灿和林逐月才来到餐厅里,吃他们的早饭。
大概是因为崔怡和时英韶回来,最近的早餐都做得格外上心一些,胖乎乎的厚蛋吐司看着就很诱人,里面加了用黄油煎过的松茸,鲜香的味道勾得林逐月食欲越发好了。
吃完早餐后,他们前往天城东的海岸。
林逐月要在这里进行训练,学习如何对付那个每场比赛都炸毁赛场的卢斯斯。
用于给选手休息和准备的十天很快过去,第二轮复赛即将开始。第二轮比赛不再是一天两场,分在两个赛场进行的模式。十六个选手间的八场比赛全部在一号赛场举行,一天一场。因为有些选手时常对赛场造成当天无法修缮完成的损坏,二号赛场会作为备用赛场使用。
第二轮第一场比赛仍然是时灿的。
他的对手,是与林逐月在同一组预选赛中脱颖而出得到霍安安,也是他的同班同学。
时灿站在赛场上,对霍安安道:
“认输吧,认输的话我们俩都能省下时间。”
“态度真是恶劣。”
霍安安叉起腰,看神情就能知道,她现在非常、非常地不愉快,说道,
“我还是比较想打打看,万一双色球买中了,打倒你这个大魔王呢?这可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时灿阴阳怪气道:
“是是是,一辈子的骄傲都有了。”
霍安安更加恼火了。
当裁判宣布
“比赛开始”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将储存在试管中的“银月之辉”倒出来,银白色的液体金属在灵力的操纵下围着她转了两圈,而后全数奔向时灿。
银月之辉就像浪潮,一头高过一头。
当它们逼近时灿的时候,又变成的薄削的刃,旋转着,从四面八方削向时灿。薄刃带着冷光和寒气,飘入赛场的树叶只是落在薄刃上,就断成了两节。
这简直就是要杀人的架势。
时灿将手里的竹刀扔到了场外。
取而代之的,是一柄散发着蓝紫色光辉的长刀,这是时灿的灵武,绝刃。
观众席上一片欢呼——
这是大魔王第一次动用灵武。
银月之辉形成的上千片刀刃全数斩向时灿。
时灿挥刀——
“哗”地声音响起。
银月之辉形成的刀刃破碎,哗啦啦地散落一地,又重新融化成水银一样的液体,朝着霍安安所在的位置退走。
时灿并没有因为银月之辉的退走而放松警惕,他感觉到脚下有着异动。在银色金属尖刺刺出的刹那,时灿以灵力聚于脚底,防住了它,甚至踩着它,朝着霍安安所在的方向高高跃起。
时灿滞空了。
霍安安本能地想躲,但她立刻反应过来,刹住脚步,驱使银月之辉朝着时灿扑去。
高昂的、汹涌的浪潮,瞬间就淹没了时灿。
霍安安攥紧了拳头。
银月之辉,紧紧握住他,握紧他……
将他控制住,就能赢下这场比赛。
但下一刻,蓝紫色的刀尖从银月之辉中刺出,时灿如同恶兽,用他手中凶猛锐利的兵器彻底撕开了银月之辉。
银月之辉锋利,可是绝刃更锋利。
银月之辉柔韧,但绝刃无不可斩,甚至能做到抽刀断水。
霍安安闭上了眼睛。
绝刃的刀尖此时也指在了她的咽喉。
比赛,结束了。
姚寒霜抱怨道:“这比赛也太快了吧?”
宫永元叹了口气,说道:
“没办法啊,正常灵师比赛都是拿出灵武后各自展现实力,大放光彩。时灿这狗东西,别人刚掏出灵武来,他拿着绝刃噼啪两下把别人的灵武砍碎了。”
“这怎么打嘛?根本就是降维打击。”
时灿下了赛场。
林逐月把怀里抱着的羽绒服递给他。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初,天城的气温急转直下,开启了又冷又湿的魔法攻击模式。
时灿已经穿上了羽绒服,还是长款的。
“你真的不冷吗?”
时灿接过羽绒服,没有穿,而是披在了林逐月肩上,问道,
“穿保暖秋衣和毛衣就足够你御寒了吗?你别给自己作感冒了。”
时灿的羽绒服是按他的身形手工定制的,披在林逐月身上的时候,下摆到她的脚后跟,袖子也很长,林逐月的手根本伸不出来。
林逐月走起路来别别扭扭的。
她走着走着,时灿直接把她抱起来了。
观众席上十分哄闹——
“卧槽好甜!嗑到真的了!”
时灿抱着林逐月离场,将人塞进车里,开车载着林逐月回家。
妖魔的天气没有打破林逐月这个北方人的防御,但它很好地制裁了连毛衣都没穿,就敢脱掉羽绒服的时灿。
当天晚上,时灿就觉得脑袋有些晕,脸颊热热的,用额温枪往脑袋上一碰,发烧了。烧得不算高,但也不低,三十八度四。
林逐月趴在床边,担忧地摸着时灿有些烫的额头,问道:
“我带你去医馆吧?”
时灿说道:“让我爸送我过去就行……”
林逐月眼神中充满怜悯,问:
“你烧傻了?叔叔阿姨去迪士尼了,不在家,后天才能回来呢。”
时灿:“……”
时灿只好退而求其次,说道:
“给我吃点退烧药就行,别去医馆了,不然非得折腾到大半夜,你明天就要比赛了,保留好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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