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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灵师学院by伸出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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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逐月在一旁为本部校服发声:
“我觉得挺帅的呀。”
时灿问:“真的?”
“真的。”
时灿心满意足地停止了对本部校服的批评。
闻觅烟侧过头,看着努力憋笑的林逐月,心想:
你就哄他吧。
傅星纬登上大礼堂的讲台,他试了试麦克风,确认声音正常后,退到一旁去,小声对盛装打扮的老人道:
“梁校长,可以了。”
梁天行走上前来。
他在上半年因病离开岗位,当时病恹恹的,状态挺差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退休后心里不再挂念灵师府的事情了,人越活越年轻了,据说上个月还在四川那边玩飞伞来着。
“同学们好,同事们好,我是灵师府上一任负责人,也是灵师学院上一任校长,梁天行。现任负责人康华纵康部长正在执行任务,脱不开身,就问我能不能主持四校联赛开幕式。”
梁天行对着台下道,
“我说当然行,别的事老头子我可能干不好,但主持四校联赛开幕式这活我是专业的。我已经举行过六届开幕式,这是第七届,整个灵师府都找不出比我更专业的了。”
“四校联赛自三十五年前开始举办,从最初的一年一届,改为四年一届,从临时搭建的不正规小赛场,到如今一切都颇有章程。这是四校联赛本身的进步,更是灵师府和灵师的进步。”
“有人说四校联赛并不具有意义,我想这是错的。因为四校联赛能够检验灵师学院的教育水平,三十五年来,几乎每一个从四校联赛中有着出彩表现的选手,在后来都成为了灵师府的骨干。我背后的小傅,傅星纬主任,就是其中之一。如果没有四校联赛,灵师府或许无法早早地看见他身上闪耀的光辉。”
“诸位有幸晋级复赛的小选手,你们之中,有人出身鼎盛世家,有人来自没落家
族,有人是‘幸运’的普通人,在诸多人的眼中,你们是不同的。但在四校联赛中,你们将不再拥有区别。比赛是公平的,努力也是公平的,每一个优秀的灵魂,都能在赛场上散发属于自己的光辉,被人、被时代见证。”
“无论输赢,优秀者、有才能者都不会被辱没,所以,请你们在赛场上,尽情地、毫无保留地展现自我。”
“我宣布,第十一届四校联赛,开幕——”
台下一片热烈的掌声。
“老梁还是厉害啊。”
宫永元拍着手,说道,
“鼓舞人心有一手……当年高等部入学仪式的时候,孟大可一边听他演讲,一边流眼泪,哭湿了我们一群人的手帕。”
“可别提了,我为了哄他,偷摸着给他递巧克力……时灿就是个猪,竟然把巧克力递老傅手里了,然后哥几个因为带零食和递零食被好一顿卷。”
叶阳嘉回过头来,咬牙切齿道,
“你怎么想的啊?”
时灿翘起二郎腿,道:
“你傻啊,当然是因为让老傅递比较快啊,那么热的天,巧克力都要化了。”
闻觅烟快要笑抽过去了。
林逐月看了看左右两边,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一大包巧克力来,说道:
“不许告老师啊。”
宫永元伸手接过巧克力,道:
“不告不告,哥们不是这样的人。”
开幕式结束后,众人从大礼堂朝着赛场转移。
复赛首轮一共三十二名选手,他们将两两相对,决出十六名获胜者,进入下一轮比赛。
今天共有两场比赛,在两个赛场进行。
一场是本部时灿对香港分校燕茂哲,一场是香港分校丰元思对昆仑分校甄玉明。
林逐月看了看周围:“好多人啊。”
看校服,不止本部,就连分校的人也聚过来了。
“都是冲着时灿来的。”
闻觅烟在林逐月身边坐下,说道,
“在你来之前,时灿是本部最大的怪物,就连分校的同学,也听说过这位大魔王。”
“我们这届刚升上高等部的时候,就有人说,第十一届四校联赛将是最无聊的一届四校联赛,因为毫无悬念。”
时灿已经上了赛场,他正在活动手脚。
燕茂哲很快也上场了,问:
“听说你和丰元思那蠢货是亲戚?”
“他也得罪过你?”
时灿转着手中的竹刀,说道,
“不过别因为我和他有亲戚关系,就会和他一样傻里傻气,我是个聪明人。要是因此而小瞧了我,你会输得很惨的。”
燕茂哲背上装满香水瓶的小挎包,道:
“我从不小瞧任何一个对手,更何况是你。”

裁判站在赛场中间,道,
“虽说赛场是你们尽情展示自己的场地,但也要记得,这仅仅是赛场而已。展露锋芒时,要记得对面是同窗,点到为止,不要过了度。听明白了吗?”
燕茂哲道:“明白。”
时灿挽着手中的竹刀,道:
“我都用上这破玩意儿了,你说我明不明白?”
裁判没有理会时灿的嘲讽,宣布道:
“那么,第十一届四校联赛正式赛首场,开始——”
宣布开始后,裁判以最快的速度下场。
燕茂哲从挎包中抽出四支香水,夹在五指之间,他将香水摔向地面。
时灿阳手握竹刀,身躯低伏,迈开脚步,如同点水蜻蜓,迅速又轻盈地掠过赛场,逼近燕茂哲。
作为本部大魔王,时灿名声远扬,他的战斗技巧也被人知悉——
他在近战中近乎无敌。
所以,最好不要被他近身。
燕茂哲向后退去。
时灿握刀的手轻转,刀身向上,接住掉落的香水瓶,随之一挑,四支香水瓶飞上高空。时灿收刀,阳手握改为阴手握,刀柄向前,击向燕茂哲胸口。
燕茂哲用手腕挡开击来的竹刀刀柄。
时灿眼中带笑,空着的左手伸向燕茂哲腰间的挎包。燕茂哲反应很快,右手在时灿左手手腕绕了一圈后,顺势便要抓住时灿的手腕。
时灿在这时后退数步,抬起手来,稳稳接住从空中掉下来的香水瓶。
“卧槽,这也太帅了吧!”
“谁说这届四校联赛无聊的?一点都不无聊好吗?”
时灿回过头,五指夹着香水瓶,朝观众席挥了挥手。
“装,继续装——”
叶阳嘉抱着手臂,不耐烦地看着场上的时灿,说道,
“我看他这副嘚瑟样,就想揍他。”
“得了吧,你要是能揍过他,就不至于只能在观众席上嗑瓜子了。”
宫永元将刚拆包的焦糖味瓜子递过去,
“而且人家也不是在跟你嘚瑟,大魔王可不亲民,他那明摆着就是在朝女朋友开屏呢。”
坐在前面的林逐月也向时灿摆了摆手。
赛场上的时少爷笑得更灿烂了,好好一个冷酷不羁大魔王,笑得像条萨摩耶,一副傻样。
孟奇忍不住道:“不亲民,但恋爱脑。”
“要有个人跳阴界救我,我也恋爱脑。”
宫永元叹了口气,说道,
“可惜我命苦,怕是一辈子也遇不到这样的人了。”
叶阳嘉沉默片刻,说道:
“你也落不到那种要人拯救的地步吧?你这人精着呢,什么道行的老狐狸精才能算计你?”
赛场上,时灿收敛了笑意,他沐浴在阳光下,身上好似披了层金纱。他用探究的眼神看着燕茂哲,正在重新评估这个交手过一回合的对手。
片刻后,时灿问:“打过太极?”
“小时候在大陆住,我奶奶会带我去晨练,晨练有时候舞扇子,有时候跳舞,有时候也会打打太极。”
燕茂哲抬手抱拳,说道,
“不过打得不多,空有其形,不具其神,见笑了。”
“倒也没必要谦虚。”
时灿绕着赛场边缘行走,说道,
“人要是太谦虚了,锋芒很容易被忽视,对前途不好。”
燕茂哲很是客气风趣:
“没关系,当不成灵师,还可以去卖香水。”
“虽然我女朋友很喜欢你调制的香水,但真要当调香师的话,会不会太屈才了?”
时灿左手抹过竹刀刀身,一层淡紫色的光辉附着在竹刀上。竹刀远没有灵武绝刃锋利,但时灿也有办法将它用得得心应手。
“燕同学,我不客气了——”
话语落下,时灿已经迫近到燕茂哲面前。
附上了灵力的竹刀不再是能用手硬接的存在,燕茂哲侧身避过竹刀,掰开一支香水。
瓶子断裂的瞬间,白色烟雾弥漫,白霜以灵力为食,瞬间爬满竹刀刀身,凝聚成结实且沉重的晶体。原本不算轻的竹刀变得更有分量了,时灿力气大,还拎得动,但使用这样的刀去战斗,未免也太难为人了。
时灿将刀直接插在了赛场上。
他一手握刀柄,一手去抓燕茂哲手臂。
燕茂哲动作迅速地躲避,可动作还是迟了。
观众席上的人们发出了唏嘘声。
一个玩香水的,被一个近战的近身,哪怕近战的已经放弃了用刀,调香师的处境之凶险也可想而知。
要结束了……
可时灿却抓空了。
时灿低头,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
退到安全距离后,燕茂哲才拿着空掉的细长香水瓶,不紧不慢地解释起来:
“我的曾祖母、曾祖母的母亲、母亲的母亲,都是擅长使用香料为人治愈疾病的女巫。但实际上,香料不止能用于治愈,还可以下毒,它能刺激、抑制身体激素的分泌,让人产生幻觉,还能让人浑身溃烂,在痛苦中死去。”
“为了这场比赛,我混合了香水,这一支香水除了能让灵力结霜之外,还能使五感混乱。此时的你,看不清,听不准,嗅不到,难以判断距离。过不上多久,皮肤会开始奇痒无比,那是溃烂的前兆……别担心,我已经把解方提交给赛务组了,离开
赛场马上就能治疗,不会发展到溃烂的那一步的。”
时灿左手攥着刀柄,闭上了眼睛。
他没有认输,而是开口问燕茂哲:
“你身上带的香水,有副作用的还挺多的吧?要是自己不幸中招该怎么办?”
燕茂哲回答道:“立刻退场接受治疗。”
他话语未落,只见时灿重新提起结霜的竹刀,朝自己逼近过来。他笃定时灿此时五感混乱,战斗力会打折扣,因此他没有退,反而摆出了要迎击的架势。
但他才伸出手,时灿就精准无比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结霜的竹刀被重新插入赛场之中,时灿以竹刀为轴心,拉着燕茂哲转了半圈,将人朝地面摔去。
“五感没了,还有第六感。五感可以被扰乱,但灵感是很难出错的。”
时灿从后方掐住燕茂哲的后颈,吐息一口气,说道,
“你认输,或者我用符咒把你身上所有的香水瓶都炸爆,选一个吧。”
脸朝下趴在赛场上的燕茂哲举起双手。
“燕茂哲认输。”
裁判重新站上赛场,道,
“时灿胜出——”
时灿拔起竹刀,抖落刀上白霜,背过身往场下走。他五感混乱,辨别不清下场的台阶,一脚踩空,差点摔成傻狗。
观众席上的林逐月匆忙起身,道:
“你别动,就待在那里——”
说完,她就往选手通道跑。
林逐月抵达赛场边的时候,时灿已经在赛务组搬过来的小板凳上坐下,闻嗅他们递过来的治疗用香水。
“香茅草味的,跟咱们家驱蚊水一个味。”
时灿朝着右边招了招手,说道,
“你不是挺喜欢这个味道吗?过来闻闻。”
林逐月沉默片刻,道:“……我在你左边。”
时灿:“…………”
林逐月走近过去,抓住时灿的手。
时灿终于切实地感觉到了林逐月的存在,他侧过头,埋头在林逐月怀里,闷声道:
“这解药真的有用吗?我身上好痒。别动,给我闻闻,我觉得比起来香茅草,还是家里的橙花味洗衣液更好闻……怎么有股大麦的麦香?”
五感混乱的时灿顺理成章地吃起了豆腐。
林逐月身上又软又香,尤其是他脸颊正抵着的小腹,软乎乎的,虽然隔着秋季校服,但也能感受到一部分体温。
有种很幸福的感觉。
时灿眯起眼睛,贪婪地蹭了蹭。
“幻觉,嗅觉也会受影响的。”
燕茂哲揉着脸上的淤青,说道,
“这个痒会持续得比较久,大概半天左右,实在不行就用痒痒挠抓抓吧。没有的话可以找丰元思去借,他来天城带了十多把痒痒挠。”
时灿问:“他要那么多痒痒挠干嘛?”
今天一号赛场不会再有比赛了,燕茂哲也不急着退场,就坐在场边和时灿聊了起来:
“他家那个猫玩闹的时候会咬人,每次要咬人的时候,他就拿痒痒挠指猫,挺有用,所以他见痒痒挠就买。上次去广东的时候,集市上有痒痒挠,十块钱三把,他买了六把。”
林逐月用手指戳着时灿的发旋,道:
“不用借,我宿舍里有痒痒挠,等会儿回去的时候走一趟宿舍楼就行。”
燕茂哲坐在场边,问:
“哎,大魔王,你力气怎么这么大啊?就算是借力打力,你这力气也大得离谱了,摔我跟摔小鸡仔似的。怎么练的?”
时灿说道:“我每天都吃多维元素片。”
燕茂哲追问道:“哪个牌子的?”
林逐月扯了扯嘴角:
吃个屁的多维元素片,时灿是食补派的,不靠营养品来强身健体。这家伙现在估计是记恨燕茂哲,所以把人家当日本人整。
十几分钟后,时灿觉得身上还是很痒,但五感基本已经恢复正常了。
“还是看不清吗?”
林逐月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道,
“上车,低头,别撞到脑袋……吃什么长这么高?”
时灿回答道:“多维元素片。”
林逐月:“……”
时灿坐到副驾驶上,伸手去摸安全带。但他又起了逗弄林逐月的心思,装出双眼迷离的样子,说道:
“你凑过来一点,我悄悄告诉你。”
林逐月不肯接招:
“然后趁机咬我脸一口是吧?”
时灿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林逐月问:“你觉得你在我这里还有什么信用可言吗?”
“善良的大小姐,你脸上的大宝SOD蜜的味道实简直是顶级omega的信息素,太诱a了,求你了,给我亲一口吧。”
时灿拉住林逐月,说道,
“亲完了我给你买腊梅。”
林逐月:“……”

第135章 薄荷味(二更)
林逐月从书包里摸出来一瓶大宝SOD蜜,丢进时灿怀里,转头绕去了驾驶座,拉开车门坐进来,说:
“吸,尽管吸,我那里还有好几瓶,够你吸个饱。”
时灿:“……”
林逐月开着车离开一号赛场所在的小岛,回到主岛的二号宿舍楼去。她把车子和时灿一起撂在楼下,上楼拿了痒痒挠,又开车带着时灿回家。
时灿带着痒痒挠进了房间,他想使劲点抓,又怕抓破皮留下伤痕,只能艰难地寻找平衡。
法棍进来看过他。
小猫咪不懂时灿浑身瘙痒难耐,在主人脚边打了个滚,翻来蹭去,不停地散发着“也给我挠挠”的信号。但时灿迟迟没给它挠痒,小猫咪想不明白主人为什么享福不带它,用只比小鱼那只短腿猫的腿稍微长一点的猫腿迈着猫步,愤懑离去。
时灿怎么抓都没效果,干脆开始入定。
过了没多久,林逐月推开门。
“我找了盒薄荷膏。”
林逐月走进房间里,说道,
“给你抹一下,应该会好受点,来,上衣掀起来。”
时灿问:“你不是来吃我豆腐的吧?”
“那你自己抹。”
林逐月把薄荷膏往时灿怀里一塞,扭头离开房间。
先气走了猫,又气走了女朋友的时灿有些苦闷,认命地用手指蘸了薄荷膏,往自己身上擦。一边擦一边计划着,等会儿就说够不到后背,把林逐月叫回来。
不过林逐月心软,也没有要和浑身都难受的时灿计较的意思,离开不到三分钟,就端着个平板回来了。
时灿问:“二号赛场那边出结果了吗?”
林逐月把时灿的上衣扒下来,她低下头,看着时灿紧实的后背,咽了下口水,才认真地给时灿擦药膏。
“嗯,已经打完了,丰元思赢了。”
林逐月动作很轻很轻,说道,
“你用平板看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嘛。看点符合你年龄的,《天线宝宝》或者《蜡笔小新》,《酷妹当家》也不错。”
时灿小声嘀咕道:
“……你才看《天线宝宝》。”
林逐月:“嗯?”
“我是说你很有品。”
时灿打开平板,说道,
“但我想看点复杂的,比如《白雪公主》、《睡美人》和《冰雪奇缘》。”
林逐月心想:还有颗公主心呢……
这个家里有公主心的不止有时灿。
时灿选的《冰雪奇缘》刚刚开始播放,负气离开的法棍闻声而来,跳到时灿腿上,圆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平板屏幕。
林逐月把已经空掉的薄荷膏盒子拧好,薄荷膏气味过重,小猫咪可能被味道吸引过来,出于好奇而舔舐盒子。她静悄悄地溜走,不一会儿又回来。
林逐月问:“吃冷面吗?”
“这个天气吃冷面?”
抹了一身薄荷膏的时灿觉得身上冷飕飕的,越发不能理解林逐月要吃凉面的行为,提议道,
“吃点热乎的吧,牛肉面什么的,家里有酱牛肉,炒一炒再煮面还挺香的。”
林逐月点点头,说道:
“宫永元家里做了延边冷面,喊我过去吃。那就这样吧,你在家吃牛肉面,我去他们家吃冷面。”
时灿:“……”
十五分钟后,林逐月和时灿一起进了宫家的门。
“你来干嘛啊?又没叫你。”
宫永元从鞋柜里翻出拖鞋,道,
“你这一身劲爽薄荷味……你掉风油精浴缸里了?还是说你对香水的品味已经这么伤风败俗了?”
时灿穿上一次性拖鞋,骂道:
“风油精哪里伤风败俗了?宫永元你是拟人吗?你在观众席上吧?没瞎也没聋吧?我在赛场上搞成那样,拿薄荷止痒很奇怪吗?”
“还有,你老勾引我女朋友干什么?你不想勾引她的话,吃面干嘛喊她不喊我?还是说你有什么更坏的心思?想下毒?”
宫永元气得不行,恼火道:
“燕茂哲怎么不毒死你呢?”
两个人眼看着就要吵起来。
林逐月见惯不怪,自顾自地换鞋,进了餐厅后,她就看见了宫永元刚养的狸花猫——
姚寒霜送的,小伙子被班主任带着出任务的时候在路上随手捡的,目测不到两个月大,奶里奶气但是吃饭很凶且不挑,来了家里后连狗粮都要抢,宫永元择个菜,烂菜叶子它都要啃两口,因此喜提名字“垃圾桶”。
宫永元和时灿走在后面。
宫永元一进餐厅,垃圾桶就扑了上来,用爪子抓着宫永元的裤脚,又啃又咬。
林逐月感慨道:“……猫很粘他啊。”
“假的,都是假的。”
端着冷面出来的姚寒霜凑近林逐月,戳穿了表哥的伪装,说道,
“他为了让猫亲近他,用猫薄荷煮水喷衣服,要不然垃圾桶都不带理他的。”
林逐月正要搭腔,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正在被什么很不妙的东西窥视。
她站起身,猛地回头,在墙后瞧到几双鬼鬼祟祟的小眼睛。它们被林逐月发现,立刻缩回脑袋,不再看她了。
是姚寒霜的出马仙家的小崽子。
不过,刚刚引起她警觉的,并不是这些好奇的小家伙。
这个家里,有什么很不妙的东西……
是丰元思所说的鬼魂吗?
时灿爱不释手地伸手去摸宫永元怀里的垃圾桶小猫,道:
“给我抱回家玩两天呗?我保证好吃好喝地伺候,哎,干嘛哈我?哎唷,我知道我身上的味道不好闻,可我家的冻干和罐罐是香的呀,来住两天不吃亏的。”
林逐月有些疑惑:
……时灿没有察觉到吗?
姚寒霜是从延边长大的,他做的延边冷面不要太正宗。
“弟弟,出个冷面教程呗,让我家厨师学一学。”
时灿摸出钱夹,说道,
“哥给你零花钱,怎么样?”
宫永元差点折断筷子,怒道:
“滚,少用金钱来诱惑我弟!”
姚寒霜泪眼汪汪地揪住了时灿的袖子:
“哥,给我买圆神手办,以后你就是我亲哥!”
时灿:“……”
时灿转头看着宫永元,问:
“你连个手办都不给他买吗?”
“我买了,你问问他是怎么对那几个手办的?”
宫永元看着不敢说话的姚寒霜,怒拍筷子,揭露姚寒霜的恶行,
“他把手办放电脑主机里,然后化了!热!化!了!”
时灿摇了摇头,说道:
“……你这样什么手办也遭不住啊。”
吃完晚饭后,林逐月和时灿又在宫家待了会儿。
时灿坐在林逐月身边,拿着逗猫棒逗垃圾桶,垃圾桶玩得很开心。但只要时灿伸手去抱垃圾桶,垃圾桶就要回头哈他,猫毛都炸起来。
“你今天去看丰元思的比赛了吧?”
宫永元问起姚寒霜的感想,
“感觉怎么样?”
丰元思的对手甄玉明是个铸器师,家里传下来了挺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自己也会打造。甄玉明持有的道具里,有一部分是打鬼利器,倒也能克制丰元思,让比赛有了些看头。
“简直就是恶鬼开道,百鬼夜行。”
姚寒霜缩了缩肩膀,摇着头道,
“铸器师的那些道具,在真正的恶鬼面前,完全不够看的。”
时灿有些不满地问道:
“哇,弟弟,在我的比赛和丰元思的比赛之间选择看丰元思的,你怎么想的?”
“呃……学长,明天我来看你的比赛。”
“第一,明天我不比赛。”
时灿纠正道,
“第二,明天你要比赛。”
姚寒霜一拍手,敲定道:
“那你来看我的比赛——”
时灿:“……”
时间又过去十分钟,时灿拉着林逐月要走,但才刚到玄关,他想起来自己家的漱口水用光了,又很事多地跑去洗手间漱口。
林逐月有时候不太懂时灿的精致——
没有漱口水,直接刷个牙不就完了吗?
宫永元道:“那个……林逐月。”
这位算天算地算乾坤的神算子此时颇有些扭捏,搞得林逐月也开始紧张起来。
“你感觉到我家不太对劲了吧……”
宫永元有些难为情道,
“那个,其实,我……”
时灿两手揣兜,走了过来:“你怎么了?”
宫永元低下头:“没什么……”
“没什么的话,我俩就回去了。”
时灿拍拍宫永元的肩膀,看向在厨房里忙活着洗碗的姚寒霜,说道,
“告诉弟弟,手办我给他买了。”
宫永元骂道:“滚!谁是你弟!别到处给人当野哥!”
时灿揽着林逐月的肩膀出了门。
等到走出去一段路后,时灿才放开林逐月,对着她摇了摇头,说道:
“他家里是不对劲,但你也不能这么直白地表现出来啊。”
林逐月问:“你也察觉到了?”
“我美丽大方善良的扫地机,你知不知道,玄学界一直流传着一个定理?”
时灿揉揉林逐月的脑袋,说道,
“察觉到就能接触到,能接触到就会卷进去。大仙他卯着劲,想把你卷到他家的破事里呢。他家和凌家可不是一路人,有机会的话,他说不定在背后捅你一刀。”
“时灿……”
林逐月抬起手按了按过于清新的脑袋,
“你身上的薄荷味好重啊,我受不了了。”
“你抹的!受不了也得受着!”
时灿面目狰狞道,
“我今天晚上就钻你被窝!把你也熏成薄荷味!同归于尽!”

言出必行是美德。
夜晚,时灿的皮肤不再瘙痒,他洗了个澡,洗去全身的薄荷膏,换好睡衣后又偷了林逐月的白桃乌龙香水往自己身上喷了几下,蹑手蹑脚地溜进林逐月的房间,掀开被子躺到正在和周公下棋的林逐月身边。
林逐月半夜被闷醒了。
家里的两只猫,一只趴在她脸上,一只趴在她肚子上。还有个时灿,那么大个人,跟八爪鱼似的紧紧地扒在她身上。
林逐月挪开猫,又艰难地从人的桎梏里逃脱,叹了一口气,扭头出门去了时灿的房间,在时灿的床上躺下,又抖开时灿的被子盖好,仰头看着天花板,心想:
两米乘两米二的大床就是舒服啊。
林逐月闭上眼睛入睡,但总觉得缺点什么。她又溜回自己的房间,把法棍抱了过来,这才觉得人生圆满,入梦无憾了。
不过热恋期的时灿就是块牛皮糖。
林逐月早上醒来,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发现时灿就在旁边。
时灿抬起手,拉着林逐月的肩膀让她躺回来,一边嗅她头发上的雪松香,一边含含糊糊地问道:
“几点了?”
林逐月道:“八点半。”
时灿打了个呵欠,道:
“还早,再睡会儿。”
时灿的自我管理能力还算比较强,只要没打游戏熬夜,早上必然在六点前起床,做早课,浇花,然后吃饭,生活规律。
他听说宫永元周末动辄睡到八点才起,一直管人家叫佩奇。此举误伤了一大堆人,恨时灿恨得牙痒痒的人又增加了。
如今天道好轮回,佩奇变成了时灿自己。
上人在怀,变佩奇又怎么样?
时灿抓着林逐月,赖床赖到九点,终于起床去洗漱。他刷完牙,含了粒葡萄味的清口糖,跑去隔壁亲林逐月的嘴巴,亲得林逐月在这十一月下旬还怪想吃葡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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