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八零大佬,做精娇娇赢麻了by星晚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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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见到真人,才真正让她始料未及。
那竟然是一个美得令人移不开眼的女子!
蒋玉敏素来以自己的美貌自居,可与阮初夏站在一起一对比,立刻就相形见绌了许多。
不仅单论容貌要略逊一筹,她的肤色更显得黯淡粗糙,而对方却白皙透亮得仿佛能掐出水来一般。
米黄色原本是一个很难驾驭的颜色,若搭配不当,很容易就会让皮肤看起来暗沉发黄,还会让人显得精神不济、五官模糊、没有立体感。
然而这些通通和眼前的阮初夏无关,相反,那件普通的米黄色上衣穿在她身上,非但没有一丝缺陷,反而将肌肤衬托得更加细腻柔滑,整个人如同温玉雕琢一般,带着一种清冷却又亲和的气质。
而阮初夏本人则笑眯眯的,嘴角微微上翘,神情平静中透着从容,仿佛对眼前的局面早已胸有成竹。
她不动声色地任由蒋玉敏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打量,丝毫都不怯场。
实际上,自从踏入这家服装店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注意到蒋玉敏的存在了。
但她一直未曾主动搭话,只是专注地在店里挑选衣物,仿佛完全不受他人视线的影响。
毕竟,现在的她,早就不再是前世那个需要低声下气、一味讨好别人的阮初夏了。
在这个时代,已经没有谁值得她去刻意迎合和低头。
说得更直白一些,以她如今身为萧家正儿八经媳妇的身份来看,站在她面前的那位蒋玉敏才是应该主动过来示好巴结的一方才对。
看到阮初夏连一句最简单的招呼都没有打算给自己打,蒋玉敏心头顿时涌上一股怒火,脸色微沉。
不过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靠着那纸莫名其妙的婚约才被村里人高看一眼的丫头,竟敢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
不过是个靠联姻关系勉强进了萧家门的外姓人罢了,还真当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不成?
她暗暗咬紧牙关,心中冷哼,但脸上的表情却一点没露馅,反倒笑意盈盈地上前一步,装作亲昵的模样,轻轻挽住了阮初夏另一边胳膊。
“呀,这不是阮姐姐吗?”
她声音甜柔,仿佛真是个热情好客的小辈,“我早就听萧伯母提过您呢,百闻不如一见,没想到……
您跟我想象中的样子,还真的差挺多的。”
话音刚落,蒋玉敏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神色,又接着说道:
“听说这是您第一次来京城吧?对这边的情况肯定还不熟悉。若是有什么想了解、想打听的事,尽管问我就是了!”
阮初夏听到这话,眼神微微一凝,眉宇间多了几分冷静与审视。
表面上听不出破绽,这话说得倒也妥帖周全,可是若认真琢磨,里面却大有文章。
既像是有意无意地暗示萧老太太曾在私下提起过关于她的某些负面评价,借此挑拨两人之间的关系,又像一个精心布置的言语陷阱,在等待着她跳进去。
倘若顺嘴应下,等于变相承认自己初来乍到,见识浅薄,处处需要依靠他人指点。
可若沉默以对,不理不睬,又显得有些怯场,甚至让人误会觉得心虚回避。
不管如何回应,似乎都不太可能落下好印象。
正当阮初夏正想着该如何不着痕迹地回上几句之时,她忽然感到一只手缓缓覆盖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一股温和的热度自掌背传来,令她不由自主地低头望去。
原来竟是站在她身旁的郭华琴不知何时,轻轻地将手掌贴了过来。
还未等她完全反应过来,郭华琴已动作自然地拉着她朝后退了一步,转瞬间站到了她与蒋玉敏之间,宛如一道温柔而坚定的屏障。
她背对着阮初夏,面对蒋玉敏的姿态虽无明显敌意,却已摆出明确立场,仿佛是一位经验丰富的长辈保护自家晚辈一般,姿态毫不迟疑,也不带半点生疏之感。
满心期待地准备看笑话的蒋玉敏正沉浸在自己内心的窃喜中,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的微笑。
然而就在下一秒,她忽然感到手中原本紧握的东西似乎突然
消失了,仿佛落空一般。
她下意识抬起头,却正好与郭华琴那双略带寒意、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对视在了一起。
这一瞬间,她的笑容僵在脸上,心里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嘴唇张了几张,却只喊出一句结结巴巴的话:“萧伯母……”
“蒋玉敏,”郭华琴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几分冷意,“你在小看我们萧家吗?”
她语气虽然听起来没有多么激动,但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心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压。
蒋玉敏顿时慌了神,瞪大了眼睛,赶紧摆起手来解释:“不、不,怎么可能呢?我哪有这个意思!”
她一边说着,一边心中暗自叫苦。
她可是在萧家上下花了不少心思、费尽了力气讨好,怎么可能轻易就去得罪他们!
“那你为何会认为小阮会有事要特地来请教你才行呢?”
郭华琴没有放过她,继续紧追不舍地问下去。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蒋玉敏结结巴巴地说着,声音有些发颤,“我只是说,如果……如果阮姐姐有什么需要,我也愿意帮忙的……”
她说着,紧张得连指甲都几乎抠进了掌心,却始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有说服力的话来。
“不必了。”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郭华琴一句简短又不容辩驳的话打断。
“她是萧家人,自有萧家为她安排一切。”
那种严肃且冷漠的语气,仿佛一下子压住了整个屋子的气氛。
蒋玉敏的心猛地一紧,胸口仿佛被重物砸中一样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郭华琴平日里待她虽严厉,却从未这样不留情面地斥责过她,更别说用这样的语气与她说话。
她心里一片复杂,翻涌着各种情绪。
归根结底,一切只因她当初不小心对阮初夏说了一句本不该说的话。
一句轻飘飘的话,却像是捅了萧家的一道红线。
蒋玉敏的情绪中,悄然泛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嫉妒与不甘。
凭什么呢?
自己为了巴结萧家,为了在这圈子里谋一席之地,是那样小心翼翼、费尽心机才勉强得到了一丝信任。
而阮初夏呢?
不过是一个新来的女人,却轻而易举地就站在了她梦寐以求的位置上,还得到了萧家如此正面对待与信任。
尽管内心充满不甘和酸涩,她却还没傻到让自己情绪彻底冲昏头脑的地步。
她清楚地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冷静下来,不要再做出任何让萧家失望的事情来。
她低垂下眼帘,压住内心翻滚的情绪,默默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现在的情况跟以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从前那个在众人眼中楚楚可怜、处处需要照顾的蒋玉敏,现在已经很难引起别人的同情了。
如今的郭华琴眼中满满都是对阮初夏的关注和维护,哪里还顾得上蒋玉敏那些小心思和委屈。
在郭华琴心里,最重要的人早已换成了阮初夏,蒋玉敏的存在已经被悄然排到了后面。
而萧家儿媳妇这个位置,对她来说意义重大,不仅仅是一种身份象征,更是她未来的保障和归宿。
蒋玉敏心中很清楚这一切的分量,她绝不会轻易放弃这段即将到手的关系。
无论如何,她都要竭尽全力挽回目前的局面,留住自己好不容易经营来的地位。
想到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怒火与怨气。
这些情绪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理智,但她清楚现在并不是发泄的时候。
为了达成目的,她只能忍耐,必须表现得像个无辜的受害者。
她低头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神含泪,双眸泛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哀求:“对不起,萧伯母,我……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想做点什么,尽一点点心力而已……”
说罢,她不敢抬头去看对方的脸色,只是把头压得更低,目光呆滞地盯着脚下的地面,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的表演显得更真实。
这样的姿态是她最擅长的方式,也是她过去屡试不爽的一种手段。
每当她说起这些话、露出这种表情,总能让郭华琴心生怜悯,愿意多听她说几句,甚至最终答应她的要求。
然而这一次,情况却没有如她所预料的那样发展。
郭华琴坐在那里,眼神冷漠,神情平静,却明显少了过往的波动和心软。
她没有上前安慰蒋玉敏,也没有像以往那样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温和地叫她“玉敏”。
看到郭华琴无动于衷的样子,蒋玉敏心里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寒意。
她咬紧了嘴唇,几乎要把下唇咬出血来,心中的那团怨恨火焰也越烧越旺,直冲向阮初夏。
如果不是阮初夏出现在萧家,如果不是阮初夏抢走了所有人的目光与宠爱,她怎么会落到如今这般尴尬难堪的境地?
就在她思绪万千却又一筹莫展之际,一种不甘与急切让她做出了决定。
她不能再等了,她必须再下一剂猛料,用更有冲击力的方式来逼迫郭华琴做出选择。
哪怕是以伤害自己为代价。
她慢慢地抬起头,眼中满含泪水,凄楚地望着郭华琴,声音哽咽着说道:“萧伯母,您还是……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看到她这个样子,那一副无助又悲伤的模样仿佛勾起了昔日的回忆,原本高涨的怒火也在这一刻削弱了几分。
郭华琴看着眼前这个曾被自己视如己出的小姑娘,心里终究是有些动摇。
她是铁了心要护住自己的儿子和家庭,却也不是完全无情的人。
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缓缓摆了摆手,没有再说什么。
见状,蒋玉敏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下来,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第一步,至少对方不再抗拒与她接触了。
付完账之后,郭华琴对刚才的事仍旧不愉快,便也懒得再去理会蒋玉敏,只是拉着阮初夏就准备离开这间咖啡厅。
但她低估了蒋玉敏的脸皮厚度,也低估了蒋玉敏此时想要弥补、想要重新接近他们母女的强烈决心。
就在她刚迈开一步,准备带着阮初夏往外走时,蒋玉敏几乎是立刻就跟了上来,语气急切却仍保持恭敬地说:“萧伯母,你们是不是还要去挑衣服?不如让我一块儿去吧,我也懂些搭配技巧,正好可以给阮姐姐看看哪件更合适。”
蒋玉敏当然明白这样做有多让人尴尬,也知道自己如今在郭华琴眼中的形象大不如前。
但事到如今,为了未来的打算,她只能豁出去了。
她无比清楚,如果今天不能够开始修复自己与郭华琴之间的裂痕,以后别说再成为萧家的儿媳妇,恐怕就连踏进萧家大门的机会都将彻底失去。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当时的事情也已经过去了。
虽然郭华琴心中还残留着一些不愉快的记忆,结成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疙瘩,但她是个懂得控制情绪、顾全大局的人。
想到这儿,她最终还是轻轻点头答应了下来。
路上行人不多,阳光穿过树梢斑驳地洒在地上。
蒋玉敏一边走,一边频频回首找寻话题闲聊以缓解气氛的沉闷。
“阮姐姐,你在深市那边过得怎么样?生活还愉快吗?”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殷切,又似乎别有心机。
“嗯,还不错。”
阮初夏淡淡回道,语气平稳却不带多余情绪。
过了一会儿,蒋玉敏继续说道:“那边靠海,应该会有很多新鲜的海鲜吧?听上去都挺让人向往的。”
“嗯。”
阮初夏再次简短回应,只是简单地附和了一声,没有进一步展开。
蒋玉敏顿了一下,换了个新的话题,“对了,你住的地方是单位分配的家属院子吗?是不是邻里之间相处得很好?”
“嗯。”
依旧只是一个字的回答,既无热情,也没有一丝敷衍的痕迹。
一路走来净是些没什么实际意义的对话,一开始阮初夏还会耐心回答几句,试图给予对方应有的礼貌与尊重。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这些接连不断却又空洞乏味的问题渐渐让她感到烦扰不已。
后来索性连应声都觉得麻烦起来,只能机械地点点头,不再做任何多余的交流。
就在两人快要接近目的地时,蒋玉敏忽然问了一句:“阮姐姐,你现在工作了吗?有没有找到称心如意的职位?这对你来说是不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听到这个问题的一刹那,阮初夏原本平静的心湖被无形的手轻轻拨动了一圈涟漪。
她心头一跳,猛然察觉出前面那些看似无关紧要、漫无目的的话语背后竟藏着一个精心策划的小算计。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意识到,原来从刚才开始至今的所有絮叨,不过是为了巧妙铺垫这个核心问题罢了。
那才是真正意图所在。
她转头看向蒋玉敏,目光直刺过去,只见她一脸天真无害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春天里盛开的花朵一般
纯洁无辜,仿佛没有任何心机,也看不出半点敌意。
但稍微仔细一看,就能从她眼神深处瞧见一丝不易察觉的挑战意味。
那一抹似有若无的目光中,藏着挑衅与得意,像是暗夜里闪烁不定的火光,明明快要熄灭,却还在风中挣扎着发出微弱的光。
阮初夏记得蒋玉敏的工作是在电影院放电影。
一个看似体面、却又不怎么忙碌的职业,能坐在放映间里操控影片,既不会风吹日晒,也不用面对复杂的人情世故。
放在未来来说,这份职业并不稀奇,但在这个年代里,却是人人羡慕的“八大员”之一,属于抢着干的好差事。
所谓“八大员”,是社会上公认的工作体面又稳定的八个岗位之一,不仅铁饭碗稳当,还常常能在单位内部得到额外福利。
因此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要争取这样一份差事。
大概蒋玉敏是想拿这事压她一头吧。
凭借这样一个令人眼红的编制身份,便可以趾高气扬地站出来炫耀自己的优越感,在无形中对她施加一种压迫式的心理优势。
正如阮初夏猜的那样,蒋玉敏就是故意的。
她表面上装作亲热和善的样子,实则每句话每个表情背后都带着精心盘算的恶意,就等着看对方出丑或是难堪的那一刻。
郭华琴不是把阮初夏当宝贝一样疼吗?
在蒋玉敏看来,阮初夏不过是个靠别人庇护的小角色罢了,凭什么能得到旁人的呵护和青睐?
那她偏偏要戳破这层窗户纸,让郭华琴清醒一点。
让她看清,所谓的阮初夏,其实根本就是一个一无所长、连正式工作的边都没挨上的外来者。
阮初夏不过是个连字都认不了几个的农村姑娘!
这样的女孩,怎么可能配得上她蒋玉敏心中设想的完美形象?
怎么有资格出现在那些真正的精英圈子之中?
真正配得上萧家儿媳妇这个位置的人,只有她蒋玉敏!
无论是出身、才貌,还是现在手中掌握的工作资源,都是无可挑剔的,唯有自己才是最合适的选择。
“有的,在队里医务室上班。”
面对蒋玉敏的刻意发问和居高临下的姿态,阮初夏并没有恼怒或退缩,反而从容微笑,轻声回应,似乎完全不受对方情绪影响。
她看穿了蒋玉敏的小动作,却选择不动声色,以柔克刚。
那种表面客气、实际冷漠的态度,反而更显克制与强大。
电影放映员听起来还行,但比起医生,还是差不少档次。
一个负责娱乐大众,一个则是救死扶伤、维系生命的神圣职业,高下之分,不言自明。
蒋玉敏心里一阵不舒服,刚才的胜券在握此刻被泼了一盆冷水。
原本以为可以轻松占上风,却被轻轻一句简单回答,轻易化解了攻势,甚至还反衬出了自己地位的相对不足。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与惊讶,随即流露出一抹隐隐的轻蔑。
那份来自内心优越感的崩塌让她生出几分烦躁和不满,甚至开始质疑起自己的能力是不是真的如想象般无懈可击。
她是靠着努力考进去的放映员,并不只是空有一张脸的虚荣女人。
这一点,必须让所有人都记住。
可阮初夏的医生岗位?
多半是萧知禹动用了关系给她塞进去的。
她才不信那种字都不认识两个的农村丫头,能够被正规医务室录用。
“哇!医生啊!”
她假装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阮姐姐能不能也帮我瞧瞧身子?”
蒋玉敏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阮初夏心知肚明,但她并不恼怒,反而笑嘻嘻地回道:“可以呀,不过我可是我们那里的副主任,出门看病可是要收诊金的哦。”
蒋玉敏顿时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呆住了。
副、副主任?
她原本还以为阮初夏顶多就是在医务室里干点打杂或者帮忙的活儿罢了,谁知道居然已经当上了副主任!
这怎么可能?
就算萧知禹有些背景和人脉,也不至于能帮一个村姑坐上这样的位置吧!
这么说来,难道……
阮初夏还真是有点真本事?
她脸上神色微微一僵,笑容显得有些勉强,正想顺着话说几句缓和气氛。
正这时,郭华琴却忽然插了一句:“小阮啊,你看这家柜台不错,有空也可以过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东西。”
阮初夏闻言,侧过头望向那家店铺。
眼睛猛地亮了一下。
是洋行!
所谓洋行,指的是外国人在国内开的一些专卖店柜口,这种店铺极为稀少,可每一家卖的商品都极其讲究、品质精良,价格也自然不菲。
而这也正是前世阮初夏最喜欢去逛的地方之一。
很快,她的目光就被一款雪白色的短款羊绒上衣牢牢吸引了。
这款衣服采用了简洁大方的圆领设计,腰身被巧妙地收紧,下摆则如同一朵展开的荷叶般翻卷翘起,既别致又带着几分灵动气息,看起来既时髦又有质感。
一件看似普通的上衣,在她眼中仿佛散发着光芒。
这正是她记忆中梦寐以求的那一类服装风格。
试穿之后,郭华琴又为她挑了一条薄呢子长裙来搭配。
这条长裙剪裁简洁、质地柔软,贴合身形的同时又不显得过于拘束,隐隐透出一股温婉与雅致的气质。
当她将这件长裙完整地穿上之后,在镜子前缓缓转了个圈,裙摆在空气中轻轻飞扬起来,随着动作落回原位,仿佛带着某种韵律的美。
第193章 自带光芒
售货员并不是华国人,但已经在这洋行里干了好些年,多少也会说一点点中文。
她用磕磕绊绊的话语热情地回应着:“太好了,漂亮,真好看!”
尽管她的语调听上去略微有些僵硬,但语气中的真诚和赞叹却不容忽视。
与此同时,她的目光还一直追随着那少女在镜子前的身影,似乎也被这搭配打动了。
接着,这位外藉售货员又从陈列架上拿来了两双颜色不同的小皮靴,轻盈地放在地上,示意让阮初夏一一尝试搭配。
这两双鞋子一双是传统的黑色,稳重而经典。
另一双则是更为特别的驼色,在光线照射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仿佛自带一抹暖意。
最终,她试穿了驼色的那一双,果真发现这双更合适一些。
相较于略显沉闷的黑皮鞋而言,驼色不仅更加新颖别致,而且在整体视觉效果上也要“看出挑”许多。
虽然这个时代的制鞋工艺远无法与几十年后媲美,设计风格也较为保守单一,款式远远达不到未来那种多样丰富的程度。
可即便如此,能够找到这样一双稍微贴近当下穿搭审美的小皮靴,已然是非常难得的选择了。
不过,对像阮初夏这样的现代人来说,这种风格也许仍算不上尽善尽美,勉强只能说“差强人意”,但在其他人看来,这一身搭配却早已堪称时髦至极,甚至可以用“离谱”来形容。
尤其是那一双小皮靴一旦上脚,整个人的气质顿时拔高了不少,显得既青春又有格调。
穿着完毕后,她满怀欣喜地走到郭华琴面前,轻轻地张开双臂,像小时候那样调皮地转了个圈,笑着问:“妈,您觉得这套怎么样?”
此时此刻的郭华琴几乎看得有些呆住了,双眼流露出满满的惊艳之色,嘴上连连点头称赞道:“好看、真是太好看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打量她身上的每个细节,似乎怎么也看不够似的,满是满意的神态。
一般来说,女性对于女性的审美眼光要远比男人敏锐且更具判断力。
相较之下,男人评价一位女子的穿衣打扮时,往往是关注是否端庄得体而已。
而女人之间的审视,则更加精细且严苛得多。
正因如此,看到眼前的这副模样后,郭华琴当场就决定。
这一整套都要买下来。
光是这三件单品加在一起,总价少说也得好几百块钱,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在这个时代足以让人皱眉头。
而在一旁站着默默看着的蒋玉敏,脸上早已拉不下表情,几乎被气歪了脸。
虽说平日里她就知道郭华琴性格大方慷慨、花钱也不太会精打细算,但这几年相处中,从未见她送过自己一件像样的洋行衣服。
此刻看着阮初夏轻松地换上了这整套洋服,内心的不悦更是无以言表,却又碍于场合不便发作,只能憋着气在一旁冷冷盯着。
如今一出手就是这么多件衣服送给阮初夏,花的可都是她的钱啊!
这些昂贵的高定服装,每一件都价值不菲,阮初夏这种从乡下出来的小姑娘,真的懂得如何穿着、搭配,乃至保养打理吗?
在蒋玉敏的心里,她始终瞧不上阮初夏一眼。
在她眼里,阮初夏不过是个幸运儿,误打误撞成了萧家的儿媳罢了。
她越想越不甘心,心里充满了不屑与嫉妒。
不就因为运气好,莫名其妙就成了萧知禹的妻子吗?
哎,等一下,萧家的儿媳?
她好像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眼神微动,脑海里灵光一闪。
眼睛一转,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意,蒋玉敏故作不经意地笑着开口道:
“阮姐姐,你穿这件白色的礼服真是好看呢,让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婚纱。”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似的补了一句,“对了,你们和知禹哥还没办婚礼吧?”
这句话听上去好像是随口问的关心话,但实际上,蒋玉敏早就提前打听清楚了所有的情况。
从前,她跟郭华琴是最要好的闺蜜时,郭华琴还曾经在聊天中提起过,说阮初夏那边压根没有人打算操办婚礼的事。
如果一场正式的婚礼都没有举行的话,那么这个婚姻就好似缺少一种认可,仿佛从来没有真正被接受过一样。
更何况,即便他们在深市私底下搞了一些小小的仪式,又怎么能和京城里体面风光的婚礼相提并论呢?
“嗯,确实还没办。”
阮初夏语气轻松,脸上甚至带着一点不在意的笑容,一边认真地在挂满礼服的衣架上挑选着衣服,一边淡淡地回应道。
还真是没办!
听到这句话,蒋玉敏心中一阵暗喜,脸上的笑意掩饰住了内心的得意。
她越发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错。
看来萧知禹其实并不是多么宠爱阮初夏。
若真重视她,怎么可能连个像样的婚礼都不愿意为她举办?
就在她正准备趁热打铁地说点什么的时候,她刚抬起头准备开口。
阮初夏却已经指着一件衣服对售货员说:“麻烦你,帮我拿那件过来。”
那是件宝蓝色的呢子大衣,质地柔软细腻,剪裁考究,光泽感十分出色,一看就是高端面料手工制作,价格不菲。
挂在展示区的灯光下,仿佛自带光芒。
阮初夏拿到大衣后,立刻转身走进试衣间,不多时便穿了出来。
修身的版型衬托出她恰到好处的身材,色泽更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温润又大方。
她在镜前转了个圈,微微一笑,随即毫不犹豫地叫来服务员,语气坚定而干脆地说:“请帮我打包吧。”
她的动作干练利落,神情从容,像是一个常来逛大牌店、习惯一言不合就买单的客人,完全没有新手第一次消费的那种犹豫和局促。
蒋玉敏站在一旁抿着嘴,眉头微蹙,狠狠地瞪了阮初夏一眼,心里憋着一股说不出的烦躁。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阮初夏能做到如此心安理得?
明明花的是萧家的钱,怎么她就能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甚至连脸色都不改一下。
她悄悄将目光投向郭华琴,希望这位看似稳重的长辈能看到阮初夏这样挥霍无度的行为后,能站出来劝一句,哪怕是一个眼神也好。
可当她回过头去看向郭华琴时,却被对方的表情彻底击中内心。
只见郭华琴满脸欣赏地看着正准备付款的阮初夏,嘴角带着一种满意的笑意,眼里似乎还藏着某种欣慰与期待。
蒋玉敏心头一阵紧缩,那点原本快要压下去的嫉妒,此刻再次涌上心头,翻江倒海般难以抑制。
她不禁暗暗思量:自己费了多少心思、说了多少体贴贴心的话,才从洋行导购那里得到一点点特别对待。
而阮初夏却什么都还没做,就已经轻轻松松拿到了价值不菲的大衣。
只要想到这个对比,胸口就像被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压住一般,透不过气来,连呼吸都变得有些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