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对照组女配总是被男主盯上by白西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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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妤系紧腰带,确定裤子不会往下掉,这才用手帕绑着乌黑青丝从衣架后面走出来,见封谨扬还傻愣愣的睡在地上,皱眉。
“你要是自己穿不了,就这么盖着吧,我也懒得给你洗。”
“以后洗衣服这种粗活交给我。”
封谨扬很是自觉,药效起了作用,他身上的疼已经缓解不少,咬牙坐起来,穿上衙役的衣服。
对于寻常人来说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封谨扬却做得无比艰难,转瞬间额头便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宁妤看封谨扬逞强,深知只吃果子不是办法,抬腿过去,按住封谨扬的肩膀。
“你还是躺着吧,我去外面找找看有没有其他能吃的,给你补补身子。”
“我和你一起去。”
封谨扬想起来,可他如今连宁妤的力气都敌不过,挣扎一番后,徒劳的摔回地上。
“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
封谨扬红了眼睛。
如果不是为了找他,宁妤何时吃过这种苦头。
“你有这个自知之明就好。”
宁妤笑眯眯,顺势给自己捞好处,“你要实在觉得抱歉,那就多给我十箱珠宝好了,反正你就算把整个侯府都给我我也不嫌多。”
封谨扬想也不想,“只要我有的,你尽管拿去。”
“我记住你说的了,希望你也能记住自己现在的话。”
宁妤摸着封谨扬的脸颊,笑容耐人寻味。
她不再耽搁,起身往出口那边走,让小创先去外面探路,期盼能白捡一些野味。
在山林里转了好久,宁妤非常幸运的捡到一只撞到树上昏死过去的野兔,她美滋滋的拎着兔子回去,路上顺手捡了几朵野蘑菇。
封谨扬一直提心吊胆宁妤会不会遇到危险,看到她平安回来,长舒一口气,露出笑脸。
“阿妤好厉害,竟然徒手捉到了野兔。”
“我本来就很厉害。”
宁妤骄傲的抬了抬下巴,她杀人都不怕,又哪怕害怕杀兔子,捡起柳叶刀,干脆利落的将它开膛破肚。
封谨扬看着宁妤蹲在水潭边杀兔剥皮,半点都不觉得她粗鲁,满心只有自责。
如果他伤势轻一些,阿妤就不用做这些事了。
宁妤很快处理好了野兔和蘑菇,她把蘑菇塞进兔子的肚子里,皱着眉头不确定的往上看。
“现在是白天,我点火的话,应该不会被上面的人发现吧?”
如果被李雪察觉封谨扬还活着,他为了灭口往山顶埋火药,那就麻烦了。
“此处距离山顶有万丈之高,且山壁崎岖,不会有人发现。”
封谨扬让宁妤放宽心,他是从上面摔下来的,自然清楚这是段多么漫长的距离。
而他不仅没死,宁妤还奇迹般的找到这里,足以说明二人之间的缘分。
这一切都是天意。
是天意要让他们在一起。
宁妤听封谨扬说不会被人发现,放下心,支好木堆去药箱里拿火折子生火。
野兔在火焰上翻滚,很快飘出肉香。
宁妤扶着封谨扬坐起来,让他坐好。
她刚挪到旁边,男人便倒在了她身上。
封谨扬此时也不避嫌了,眼睛湿湿的。
“阿妤,我身上疼,你喂我吃吧。”
宁妤往下看,瞧见封谨扬被她裹成粽子的两只手,怪腔怪调。
“真是难为你了,为一口吃的,连美男计都要用上。”
宁妤的态度半点都不像先前那般热络,而封谨扬对她的转变心知肚明。
宁妤虽然不辞辛苦过来救他,可到底因为他上次的拒绝伤了心,现在正气着,胡思乱想实属正常。
等她消气,就该相信他是真心实意改变主意与她在一起的了。
封谨扬又往宁妤身上贴了贴,笑容灿烂,“在阿妤心里,觉得我是美男吗?”
宁妤冲封谨扬翻了个白眼,“美男个鬼哦,你就是个丑八怪,天底下最丑最丑的丑八怪。”
封谨扬:“我若最丑,那大哥呢,他的容貌与我一般无二,我和他谁才是最?”
“你们两个都最丑。”
宁妤顺嘴把那颗表里不一的芝麻馅汤圆也给骂了,没有推开封谨扬,将兔子从火堆上挪开,用刀子划几道口子,见肉已经熟了,便举在身前想等它晾凉一些再吃。
野果汁水去除了兔肉的腥味,烤肉的焦香中混合着新鲜蘑菇的香味,勾得人食欲大增。
宁妤越闻越是馋,没一会儿便等不下去了,撕下一小片肉放进嘴巴里先尝尝味道,却很失望。
没有放盐,兔肉吃起来完全没有闻着那么香,不过虽然没什么滋味儿,倒不至于令人无法下咽。
宁妤先填饱了自己的肚子,这才着手喂封谨扬,不耐烦仔细伺候他,便直接撕了一大块塞进封谨扬嘴巴里。
好不容易将那块噎人的肉咽下去,封谨扬委屈道:“你喂大哥吃东西的时候都温柔小意的,生怕他噎到。”
宁妤:“他是我夫君,你是哪位。”
“我也是你的夫君。”
封谨扬面不改色,他本就不是扭捏的性子,下定决心后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宁妤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往封谨扬嘴里又塞了一大块肉。
哼,且装着吧。
待他日后变脸,她非让人排一出戏天天在家里唱不可,讽刺嘲笑他这个诡计多端的狗东西。
宁妤只吃了一条腿和几根蘑菇,剩下的全被她喂给了封谨扬,封谨扬半点都不嫌弃野兔无味,连连夸赞宁妤厨艺好,若不是角落里堆着一小座尸山,还真有种野餐的趣味。
饭后,洗净手的宁妤拎着药箱回来,她瞥着躺在地上的封谨扬,慢条斯理的将药膏涂满掌心。
“自己把衣裳脱了。”
封谨扬知道宁妤要做什么,咬牙坐起来,因为手上缠着纱布,他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解开。
尽管已经涂过一次药,封谨扬还是羞涩得厉害,尤其宁妤的手掌经过胸前时,他根本压不住自己乱糟糟的呼吸。
宁妤发觉掌心底下的肌肤起伏得厉害,看见封谨扬面颊和耳尖处的红色,恶趣味的捏了捏他的饱满胸肌。
“没想到你的乳儿这般大,都可以给婴孩当奶娘了。”
封谨扬的身体自宁妤掌下翻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奇怪感受,他死死咬住牙齿,才没将闷哼溢出喉咙。
片刻后,封谨扬喘着气反驳,“我是男子,又没有奶水,怎能当奶娘。”
宁妤手上动作未停,嗓音揶揄,“你不是打听到那位神医的下落了吗,他都能令人起死回生,这种小事对他来说应该更没有任何难处吧,让他开几贴药给你喝,说不定你就真的有奶水了。”
封谨扬没再吭声,咬着唇将脸偏向一旁,像极了被恶霸折辱的小媳妇。
宁妤很快便涂完药膏了,她让封谨扬自己穿好衣服,走去潭边洗手。
封谨扬默默系着衣带,他望着坐在石头上的宁妤的侧脸,忽然感觉现在也很不错。
这方天地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谁都不会进来打扰……
待宁妤甩着手回来,封谨扬已经将衣服穿的差不多了,他坐得笔直,一脸严肃的郑重道歉。
“对不起阿妤,我那时不该说那般重的话。”
宁妤假笑,“你说的没错啊,像我有了丈夫还勾搭小叔子的水性杨花女人,活该被打死。”
她果然因为他那时的口不择言在生气。
封谨扬极想回到过去狠狠打几下那时的自己的嘴巴,可他已经对宁妤造成了伤害,只得尽可能弥补。
“倘若大哥痊愈后知道你我的事怒不可遏,我就算豁出自己的命,也绝不会让他伤你。”
宁妤半点都没消气,反过来挑拨离间,“你怎知他会执意要杀我呢,说不定他色令智昏,拔剑第一个砍的就是你这个弟弟。”
封谨扬神情坚定到极点,“他要砍便砍吧,我也不可能再将你拱手相让。”
宁妤指尖绕着发尾,用笑容掩饰对封谨扬装模作样的讽刺。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非要带他去看神医,索性任由他痴傻一辈子,我便不用被浸猪笼,你也不必冒着兄弟反目的风险。”
封谨扬脑海里一闪而过宁妤说的那种情形,冲动很快被理智压下。
其实那位神医不一定就能治好大哥的痴病,只是不带大哥去治,他实在无法心安。
“大哥自小便聪颖过人,若自此成了那不知世事的孩童,未免令人遗憾惋惜。”
“他知道的可比你以为的要多得多。”
宁妤轻啧,光是在“会吃”上,封谨扬这愣头青就跟封谨礼比不了。
封谨扬也想起了那晚在客栈里听到的隔壁房间里传来的窃窃私语,以及宁妤胸前惊鸿一瞥的大片嫣红,话音在舌尖转了好一会儿,才期期艾艾讲出口。
“你……你想尝尝吗。”
这下,封谨扬不止耳朵,连脖子都涨红了。
他声音越来越低,“如果你想的话,回头找到神医了,我让他写张方子,可以试试。”
宁妤闻言许久都没有说话,就只是盯着封谨扬看。
宁妤那时只是单纯想调戏封谨扬玩而已,没想到他会主动应承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内心复杂万千。
所以……他为了做戏真是不惜血本啊。
啧啧啧。
宁妤笑眯眯,“好呀,到时给你大哥也喝几碗,我尝尝谁的更美味。”
封谨扬听到宁妤在这种事情上还想着封谨礼,亮亮的眼睛暗了下去,眉眼间蒙着一股失落。
就算他已经接受和大哥共享的事实,可对于宁妤喜欢上别人这件事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都怪大哥。
如果不是大哥仗着世子身份插足,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就是个卑鄙无耻的男人。
祸害精。
封谨扬此刻格外不想在只有他和宁妤的世界里提起第三个人的名字,生硬转移话题。
“夜间凉,今天咱们还要像昨晚那样一起睡吗?”
宁妤耸耸肩,“随你咯,反正和你孤男寡女共处这么久,回去后我也没什么名声可言了。”
封谨扬嘟囔,“咱们两个本来就是一对。”
李雪没用假药糊弄宁妤,敷了两三次药,封谨扬的身体便不再那么疼。
又过去十来天,他已经能够丢掉木棍走路,只是腿脚仍有些不利落。
此时,两人也是时候回去了。
山路难走,宁妤这回却没累到,路途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封谨扬背着她。
如此走了四五天,他们终于从隅山另外一边绕到珉和县附近。
封谨礼还在县衙,两人担心李雪得知事情败露会恶胆包天赶尽杀绝,就没大张旗鼓回去县衙,而是乔装打扮守在不远处,想趁着封谨礼他们出来时不动声色将人带走。
可接连两三天,宁妤和封谨扬连个侯府的鬼影都没看见。
宁妤等得不耐烦,索性提议,“我一个人进去县衙,你在客栈等着我,等我找到机会和封谨礼一起去跟你碰头。”
封谨扬立刻反对,“太危险了,不如我翻墙进去县衙,找到李木立让他随便编个借口带大哥出来。”
“别以为那些捕快都是吃白饭的,你现在重伤未愈,万一被李雪的人发现,届时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行就不要逞强。”
宁妤意已决,不再给封谨扬说话的机会,直接转身离开。
封谨扬只得跟上,一路都皱紧眉头,思索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宁妤穿回她自己的衣裳,没戴首饰,还在衣衫和脸上都抹了灰,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一看在外面的这段时间就吃了不少苦头。
封谨扬实在放心不下,不近不远跟在宁妤身后,直到她消失在县衙里,也久久没有离开。
李雪得知失踪了半个多月的宁妤突然回来,赶忙放下喝了一半的茶。
他看见只有宁妤自己,关切询问,“世子夫人,您找到二公子了吗?”
宁妤反问,“这么久了,你找到他没?”
“下官无能,实在没有二公子的消息。”
李雪赶紧告罪,看宁妤这般反应就能猜出她没有找到封谨扬,而宁妤接下来的话果不其然验证了他的猜测。
“你们这么多人都找不到,我又怎么可能找得到他,况且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我就算找到,也只能看到一具尸体了吧。”
李雪心里的大石落了地,脸上闪过一抹侥幸与得意。
还好他当机立断,否则官匪勾结的罪名落下来,不止头上这顶乌纱帽,他全家老小都要归西。
而现在,所有的真相都被封谨扬带入了地底。
“下官已经命人快马加鞭将所有事情禀告给侯爷,想必侯爷不日便能赶到,只是不知我那些属下此时正在何处,他们怎么没护送夫人您回来?”
“死了,摔下山尸骨无存,等父亲到了,给他们的家属一些体恤金便是。”
宁妤语气平静到冷漠,懒得多说,看起来根本没把那十几条人命放在眼里。
“夫君呢,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应该没心情满世界跑着玩吧。”
“没有没有,小侯爷整日待在府中等您回来,一天恨不得过来问下官八百次您回来了没有。”
李雪话刚落,封谨礼便一阵风似的从外面跑进屋子里,将宁妤整个抱在怀里,掉着金豆豆哭哭啼啼。
“阿妤,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好想你,想得小兔子都快死掉了。”
“好了好了,我不是平安回来了吗,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也不怕被别人笑话。”
宁妤笑着拍拍封谨礼的背,任由男人抱着,等待他平复过于激动的情绪。
紧随而来的代金和代银看到宁妤活着回来,眼眶里也瞬间盈满喜悦的泪水。
虽然二公子依旧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但小姐能够平平安安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许久许久之后,封谨礼的泪水才终于止住。
他看到宁妤脸上有很多灰,连个眼神都没有赏给李雪,拉着宁妤便往外走。
“阿妤,我带你去洗香香。”
宁妤顺着封谨礼的力气往外走,叮嘱他跑慢一点。
代金用手帕擦去眼角的泪水,向李雪行了个告退礼,便也和代银一起风风火火离开了。
李雪看着那几人的背影,心里只顾盘算朝廷会因为此次剿匪给予他何等赏赐,全盘不知自己已经要大祸临头。
再之后,宁妤以出府买衣裳为由无比顺利的将封谨礼带出县衙。
一行人来到客栈,且不说李木立他们几人看到封谨扬还好生生活着时的震惊,封谨礼攥紧掌心里宁妤的手,告诉封谨扬他那时的决定。
“我同意了,以后你是阿妤小郎君。”
“什么小郎君?”
宁妤眉头紧锁,她还以为封谨礼看到封谨扬还会像之前一样闹脾气要赶他走呢。
“就是拉帮套呀,我是大郎君,他是小郎君。”
封谨礼一脸认真,又郑重其事的对封谨扬说。
“你以后要保护好阿妤,如果你让别人欺负阿妤,我就不同意你做小郎君了。”
宁妤却整个人都不好了。
封谨扬竟然是真心实意想加入她和封谨礼的家,而不是为了活命假意伏低做小欺骗她的吗?
他这个人也和封谨礼一样,色欲熏心到礼义廉耻都不顾了?!
宁妤将满脸震惊的代金代银他们几个先赶出去,面无表情看着兄弟二人。
“我同意拉帮套了吗,你们就在这里大郎君小郎君的,还是说我在你们心里根本就不是个人,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你们三言两语就可以随随便便决定我的归属。”
封谨礼看宁妤生气了,焦急地握住她的手,“阿妤你是人呀,你怎么会不是人呢,你是我最重要最重要的人……”
“我来跟她讲。”
封谨扬打断封谨礼毫无章法的话,握住宁妤另外一只手。
“我们绝对没有轻看你的意思,只是你本就喜欢我,再加上大哥也能想得通透,此法正为两全其美的良策。”
“谁说我喜欢你的,我现在不喜欢你了,你以后都离我远一点。”
宁妤甩开二人的手,将两条手臂环抱在胸前,满脸排斥。
“阿妤。”
封谨扬叹息了声,无奈中带着浅浅宠溺。
“我知道你还在为了那晚的事恼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定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也不会与大哥争风吃醋让你为难,你想来谁房间就来谁房间。”
封谨礼疑惑道:“咱们三个人不睡在一起吗?”
“睡一起?”
封谨扬愣住,显然从未设想这种情况,但他没怎么思考便接受了封谨礼说的那般情形。
“睡一起也行。”
宁妤满脸黑线。
竟然要3P,这兄弟两人到底有没有节操啊!
她冷笑,“待你以后娶妻生子呢,难不成到时候还要咱们四个人睡一起吗。”
“我不会娶妻,我承诺过了,此生除了你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哪怕你已经嫁给大哥,我的誓言依旧奏效。”
封谨扬目光澄清,眼睛里没有丝毫躲闪。
“况且你救了我的命,我本就应该以身相许来报答的。”
“你明明是恩将仇报!”
宁妤语气生硬,“我不稀罕你以身相许,你只要记着欠我三十箱珠宝就好。”
“和我在一起,往后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封谨扬眼儿弯弯,虽然他选择了退让,却显然比前段时间要开心太多,眉眼间恢复少年人的蓬勃朝气。
宁妤见封谨扬铁了心要插足,搬出定远侯。
“我现在是你大哥的妻子,我与他的婚事众人皆知,你觉得父亲和母亲会同意你与我纠缠不清吗,他们不会对你这个亲儿子如何,却能一杯毒酒便让我归西,届时谁能为我做主?”
封谨扬笑,“不会的,你忘了,他们是因为你关系到大哥的生死才会让你易嫁,所以他们绝对不会对你如何。”
宁妤倒是真忘记了这一茬,被噎了一下,胡言乱语。
“就算他们会留我一条性命,那他们要是砍掉我的手脚,挖了我的眼睛和舌头做成人彘怎么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个人又不是你,你可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吗。”
封谨礼听见宁妤说她会被砍手砍脚,脸瞬间白得像纸一样,眼泪更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他死死抱住宁妤,眼圈红红的瞪着封谨扬。
“你走,我不要你做阿妤的小郎君了,你给我走!”
“你同意我做小郎君,不就是相信我可以保护宁妤吗,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那样对待她。”
封谨扬深知该怎么安抚封谨礼情绪,而他说完之后,封谨礼果然没那么激动了,面露犹豫。
宁妤见封谨礼动摇,煽风点火,“他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更别说保护我了,如果不是我去找他,他早就成了一具尸体。”
封谨礼刚刚有所动摇的心立刻变得坚定起来,再度驱赶封谨扬。
“走开,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找父亲给阿妤做小郎君。”
宁妤:“……”
他是真离谱。
封谨扬则非常淡定,“父亲已经有娘亲了,而且如果父亲真的能答应给阿妤做小郎君,阿妤也不必担忧父亲会因为咱们三个人在一起而生气。”
他看向宁妤,“我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手,假使你和我之间的这份感情真的为天地所不容,我陪你一起死。”
“要死你自己死,我还想与夫君一起长命百岁呢。”
宁妤话里带刺,哪里还有半分先前勾引他时的柔情蜜意,冷心冷情到极点。
当初封谨扬低声下气央求她不要嫁给封谨礼,宁妤将他的赤诚心意踩进泥潭。
后来封谨扬封心锁爱,她处心积虑纠缠不休。
如今封谨扬不顾一切的决定要和她在一起,宁妤又翻脸不认人,真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嗯,咱们会长命百岁。”
封谨扬笑容不变,应下宁妤口中夫君的称呼。
封谨礼完全没心思在意两人在说些什么,满脑子都是去哪里找小郎君。
除了父亲和封谨扬,他也不认识别的什么人了。
李木立……不行,他丑。
宋佑安……也不行,他又丑又矮。
李雪……那就更不行了,他又老又丑又矮。
好像还有个宁茂才,他也不行呀,小屁孩一个,还要让阿妤照顾他。
想来想去,好像就只有封谨扬了。
宁妤抬头看向封谨礼,就见他眼睫上挂着泪珠,表情呆呆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感觉有人扯拧自己腰上的肉,封谨扬回过神,低头看正被他抱着的宁妤。
“怎么啦?”
宁妤瞧见封谨礼呆呆愣愣已经全然忘记正在和封谨扬吵架的傻样,深吸一口气,深刻明白指望不上他。
还是先等封牧川抵达处置了李雪那个狗东西之后再说吧,届时把封谨扬的婚事给定了,就不信他真能胆大包天到敢对封牧川说要与大哥共享嫂嫂。
拉帮套的事暂且告一段落,一行七人在天黑城门关闭之前乘坐马车离开珉和县。
宁妤和封谨礼自出府后便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李雪心里陡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命小厮将管家召到跟前。
“他们还没回来吗?”
管家恭敬道:“回老爷,小侯爷和世子夫人可能有事儿耽搁了,您要是着急找他们,奴才这就派人出去寻。”
“快去。”
李雪攥紧手里的茶杯,面色忽明忽暗。
难不成是宁妤发现什么了吗?
随着天色越来越黑,李雪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他迟迟没有收到消息,再也等不下去,怒不可遏的砸了茶杯。
“你这个废物,怎么也不让人跟着他们。”
管家赶紧跪地求饶,“老爷恕罪,奴才是想让人保护小侯爷和夫人来着,只是小侯爷发脾气不肯让别人跟,奴才实在没办法。”
“他不让人跟,你就不会让人偷偷跟着他们吗,你就是个废物!”
李雪又骂了管家一通,稍微出了点气,让他去把师爷喊过来。
不多会儿,穿着广袖长袍的贾子英施施然赶到。
他已经在路上得知李雪因为宁妤和封谨礼凭空消失的事大发雷霆,轻易猜出李雪动怒的原因,气定神闲。
“大人何必慌张,就算世子夫人察觉端倪又如何,账本早就被属下一把火给烧了,哪怕二公子死而复生,也是空口无凭。
如果侯爷执意要因为二公子之死一事怪罪您,大不了告到御前,毕竟您现在可是剿匪的大功臣。”
“你说得对,我是大功臣,我是大功臣。”
李雪喃喃自语,无意识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他一个小小县令,岂敢与侯府作对,若不是为了求生,万万做不出那般大逆不道之事。
贾子英见李雪被他三言两语劝住,眸底划过不屑,心里却涌出浓浓的悲怆。
如此蠢笨贪婪之人都能成为地方父母官,而自己却屡试不第。
可悲啊!可笑!
载着宁妤等人的马车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小镇客栈前停下,几人下车后,封谨扬吩咐李木立。
“待会儿你备些干粮,和郑飞一起沿着官道往京都的方向走,若是看到父亲的队伍,让他先过来先接我们。”
“是。”
李木立与郑飞拱手应声,知事态紧急,没敢耽搁,以最快速度收拾好一切动身。
宁妤出县衙时没少往衣袖里塞银票,所以他们手头并不拮据,要了三间客房。
宁妤封谨礼一间,代金代银一间,封谨扬自己一间。
天色已晚,五人便在宁妤和封谨礼的房间里用膳。
吃完晚饭,两个丫鬟负责收拾餐桌,封谨扬则稳坐如钟。
宁妤见封谨扬完全没有离开的打算,直接下逐客令。
“小叔,我和夫君要睡觉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封谨扬面不改色,“今晚咱们三个人一起睡,反正早晚都是要习惯的,或者你陪我,让大哥自己睡一间屋子。”
“我不要自己睡。”
封谨礼好不容易将宁妤盼回来,哪舍得和她分开,抓着宁妤的手不放,哼哼唧唧。
“阿妤,我想和你一起睡,今天我只吃了你的嘴巴,我都好久没吃你的馒……”
宁妤及时捂住封谨礼的嘴,让他将剩下那些的乱七八糟的话咽回肚子里。
此情此景,忆起自己曾经恶行的宁妤忽然想起一句话——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代金与代银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默默加快手里的动作,麻溜走人。
封谨扬起身来到宁妤身边,拿开她捂着封谨礼嘴巴的那只手,不顾宁妤的挣扎握在掌心里,目光幽幽。
“我与大哥同为你的夫婿,你便不能厚此薄彼,往后你给了大哥什么,就要给我一样的。”
“等父亲同意你给我做小了,再来以我的夫君自居吧。”
宁妤又试了试,没能将手拽出来,看向封谨礼。
“谨礼哥哥,把他打出去。”
封谨礼很是听话,立刻撸起袖子跟封谨扬动手,气势汹汹的推搡他。
“阿妤都说让你走开了,快点!不要死皮赖脸的惹人讨厌!”
封谨礼说他死皮赖脸,封谨扬便索性死皮赖脸到底了,假意顺着封谨礼的力气往外走,在他松懈时脚底突然变了个方向,大步朝宁妤走过去,将她扛在肩头。
宁妤尖叫,“你这个混蛋要做什么,放开我!”
封谨扬气定神闲往床榻那边走,“喊大声一点,把客栈里所有人都喊过来围观咱们三个人同床共枕。”
“无耻!”
宁妤咬牙切齿,她见封谨礼站在原地犹豫纠结,越看越是来气,骂他。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嗯。”
封谨礼无话反驳,委屈巴巴的攥着袖口。
他就是没用,才想找小郎君保护阿妤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