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对照组女配总是被男主盯上by白西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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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封谨扬与宁妤互相爱慕,除了这个,他想不通还有别的什么理由能让宁妤改嫁给自己。
宁妤看着封谨礼的侧脸,眼神揶揄,“如果我说是,你要如何。”
封谨礼听到宁妤这般说,手指的力气不由得紧了紧,脸上本就勉强的笑越发挂不住。
如果……如果与宁妤的婚事真是他强求来的……
“阿妤,咱们已经是夫妻了。”
宁妤:“嗯,所以呢?”
“我不会跟你和离的。”
封谨礼停下脚步,语气坚定到极点。
他是从很早开始就喜欢宁妤,倘若她与谨扬夫妻和睦也就罢了,可现在自己才是宁妤的丈夫。
无论用了什么方法,他既然已经得到,就不会拱手相让。
宁妤语气幽幽,“那你是打算咱们三个人以后一直像如今这般吗?”
封谨礼没有说话了。
他从前是觉得自己无法保护宁妤,才会让封谨扬做宁妤的小郎君,而他的状况正一天天变好,他不觉得还有让封谨扬搅在一起的必要。
“没有强迫,我逗你玩的。”
宁妤噗嗤笑,知道封谨扬会在不远处看着,抱住封谨礼的腰,将脸颊贴在他胸前。
“等你的毒全部解清,自然就会知道我们两个为什么会成亲了,至于咱们三人之间的事情,想必你那时也自有定数。”
“可我想现在就知道。”
封谨礼声音闷闷的,或许是自知得路不正,他现在总感觉宁妤会被抢走。
“乖,耐心等等。”
宁妤拍着封谨礼的背,对他的态度很是惊喜。
剧情到现在已经越走越歪了,如果封谨礼再同意三人行,那就彻底乱了套。
封谨扬再不愿放手又如何,她不觉得以他的脑子能斗得过封谨礼。
宁妤的安抚很有效,封谨礼不再说话,二人在这方静谧的小天地里静静相拥。
封谨扬看着那对天造地设的人儿,面不改色。
他与阿妤站在一起时,也是这般养眼。
又过去十日,封谨礼的血色已经无限趋于正常人。
他也想起所有,再也不会像先前那般总是傻乎乎的“阿妤阿妤”喊她了,但对宁妤的依赖仍会从日常相处中不自觉流露。
夜晚,兴尽。
封谨礼抱着无力挂在他身上的宁妤躺回用木头制作成的简易床板,扯过被子盖住两人,防止宁妤着凉。
他启声,微哑嗓音缱绻撩人,“阿妤,舒服吗?”
宁妤累极,趴在封谨礼身上懒懒散散的哼了声,表示对于方才那场情事的满意。
封谨礼在这方面放得很开,二人成婚前他都敢那般,更别说他们现在还是有名有份的夫妻。
油灯早已被吹灭,帐篷内异常安静,只能听到二人未平复的急促呼吸声,以及不远处的虫叫鸟鸣。
封谨礼本就深邃的眸子在夜里越发如渊如墨,他抚着怀中人柔软滑腻的脊背,片刻后,语气云淡风轻。
“回头我让父亲给谨扬说门亲事,你便自此与他了断吧。”
宁妤一动不动,“他若是不愿了断呢?”
封谨礼将宁妤的身体整个环住,用力揽紧,“你愿意便好。”
“我怎么会不愿呢,”宁妤轻声笑,“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选择了吗,一个贪慕虚荣,一个道貌岸然,咱们两个还真是绝顶相配。”
如果不是突遭意外,封谨扬真的会像封谨礼预想的那般因为她的背叛彻底死心。
而如今,他却说什么都不肯再放手了。
封谨礼听到宁妤的言语,莞尔,温柔亲吻她的额头。
是啊,他们才是最相配的。
天气越来越冷,尤其夜晚时,寒意更是侵入骨髓。
想起关键之前,封谨礼就只是让封谨扬带领众人去林间狩猎,既能用动物的皮毛制成衣物御寒,也能用肉与无忧谷里面的人置换一些生活必需品,同时还可以让他没机会整日在宁妤眼前晃悠。
如今封谨礼已经记起全部,而且和宁妤达成共识,他便不愿再这么不明不白下去,翌日清晨将封谨扬叫去谷外,准备与他把话讲清楚。
行至无人之处,封谨扬自然而然握住宁妤的手,蹙眉。
“手这么凉,怎么不多穿些?”
宁妤抽出手,往封谨礼身后躲,开门见山道:“叫你来是想告诉你,咱们一刀两断吧,往后再也不要有任何牵扯了。”
封谨扬很明显早就料想到会有今天这般情形,脸上一丝怒意也没有,只是平静的看着宁妤。
“我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手。”
“无论你愿不愿意放手,我都不会再跟你来往了,倘若你对我纠缠不休,我就告诉父亲,让他惩治你。”
宁妤眉眼冷漠,将薄情寡义这几个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封谨礼面上笑吟吟,“二弟,既然阿妤说了不喜欢你,你又何必死皮赖脸强求,枉顾人伦礼仪不说,更招人厌烦。”
“最没有资格提人伦礼仪的就是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当初在湖里怎么没淹死你呢。”
封谨扬呵呵冷笑,攥住宁妤的手腕将她拽到自己身旁,沉着眸子瞪封谨礼。
“我跟阿妤的事你少挑三豁四,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封谨礼哪会被封谨扬威胁到,与他对视,眉眼间带着独属赢家的气定神闲。
“你就算将阿妤拽过去又如何,她依旧会走向我,你所谓的一往情深,如今对阿妤而言就只是会给她带来灭顶之灾的大麻烦。”
“那我倒还真想见识见识,我与宁妤被浸猪笼之后,你是会顺应天命自戕,还是一个人苟且偷生。”
封谨扬语气讽刺到极点,自己都大方的愿意共享了,他这个卑劣的小偷却贪心的想要独占。
宁妤没好气,“你活够了自己一个人去死,别拉着我。”
她挣扎着,试图甩开封谨扬的手,可对方却越握越紧,将她的手腕都攥疼了。
封谨扬对宁妤笑,“身份地位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你喜欢的一切都可以得到,不好吗?”
“不好!”
宁妤态度决绝,轻易将最绝情的话说出来,“少自作多情了,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一时一刻都没有喜欢过,这段时间跟你的虚与委蛇只让我觉得恶心。”
“是吗?”
封谨扬脸上的笑容反而更加灿烂了,他从腰间抽出匕首,将刀柄塞进宁妤掌心,握住她的手把刀刃抵在自己的胸膛。
“那就捅进来吧,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宁妤当然不可能杀掉封谨扬,骂着他把手往回缩。
如果封谨扬不是男主,她绝对要让他看看什么叫最毒妇人心。
“你舍不得杀我。”
封谨扬眼儿弯弯,露着整齐的齿线。
他把宁妤抱进怀里,摸着她的头发,含笑嗓音温柔到极点。
“是一起活,还是一起死,我都依你。”
似情人呢喃的言语,字字句句分明全是威胁。
封谨礼目光落在封谨扬手中那柄刀子上面,担心误伤宁妤,皱着眉头抬步过去,将它拿出来。
宁妤回头看着封谨礼,用眼神向他询问现在该如何是好。
封谨礼对宁妤安抚笑笑,与封谨扬对视。
“既然你执意不肯放手,那就做好永远藏于光下的心理准备吧,除非你真的想咱们三个人一起死。”
“死有何惧?我可不像某人一样懦弱胆小。”
封谨扬嗤笑,骂时不指名道姓便是他对自己这个无耻兄长最后的尊敬了。
“今晚我跟阿妤睡在一起。”
封谨礼:“不行。”
封谨扬不以为意,将怀里的宁妤抱得越发紧,“我可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大不了就让父亲的手下看着我大晚上溜进你们的帐篷喽。”
封谨礼见封谨扬无赖,又不愿宁妤再与他亲昵,面不改色扯谎。
“阿妤有孕,近日都不能行房。”
“有孕?”
封谨扬怔住,放开宁妤,盯着她被棉衣遮挡看不出任何弧度的小腹。
里面,已经孕育着他们的孩子了吗?
宁妤只得承认,“嗯,我怀孕了。”
封谨礼补充道:“我的。”
“只要是阿妤生的,便如我亲子。”
封谨扬全然不在乎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捧住宁妤脸颊,用力亲了下她的唇,面上难掩兴奋。
“父亲与母亲知道你有孕一定特别开心,真想早点见到这个既像你也像我的孩子。”
那你这辈子都无缘得见了。宁妤在心里嘀咕,掰开封谨扬捧着她脸颊的手。
“我现在看到你的脸就心烦,以后少来我眼前晃悠。”
封谨礼淡然道:“妇人怀胎时多思易变,二弟,你还是别给阿妤添堵的好。”
封谨扬眉梢挑得高高的,“大哥的脸就不会让你心烦吗?”
宁妤很会找理由,“我烦他,可谁叫孩子喜欢他呢。”
封谨扬怎会不知道这是宁妤不想与他在一起的借口,揽住她的肩膀腆着脸笑。
“看来阿妤与我在一起时,便只能将眼睛蒙上了。”
宁妤皱眉,“为什么不是你蒙上脸。”
“那我今晚就先蒙住脸再进你的帐篷。”
封谨扬从善如流改口,话里话外都打定主意今晚要与宁妤睡在一起。
宁妤与封谨礼对视,相顾无言。
他们两个拿封谨扬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封谨礼到底不能像封谨扬那般行事无所顾忌,只得在天黑时配合打猎回来闯进他们帐篷的封谨扬换了衣裳。
宁妤坐在椅子上,撑着脸颊看兄弟二人在她眼前宽衣解带的极其养眼的画面,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劝封谨礼同意他们三人共处,应该要比劝封谨扬放手简单得多吧。
二人换完衣服后,宁妤目送封谨礼走出帐篷。
封谨扬挪步挡住宁妤视线,弯腰抽出她袖中的手帕,展开挡住自己下半张脸,露在外面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阿妤,这样可能让你满意了?”
“你觉得呢。”
宁妤扯扯嘴角,伸手夺回帕子,低头在指尖绕玩。
封谨扬脸上笑意更浓,他屈膝半跪在宁妤身前,将耳朵贴在她腹部,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宁妤表情无语,“你干什么呢。”
“听咱们的孩子在做什么。”
封谨扬一脸慈父相,迫不及待想知道关于孩子的一切消息。
“听个鬼哦,他现在都还没有成型。”
宁妤推开男人的头,从椅子上起身,想离封谨扬远一点。
封谨扬跟过去,从后面抱住宁妤,将她整个人包裹在自己的气息之下。
“阿妤,大哥现在又不在,你何必压抑感情强装冷漠呢。”
宁妤语气冷淡,“谁跟你说我是装的,谨礼哥哥已经恢复如常,你又有什么值得我在你身上浪费精力。”
封谨扬感慨,“是啊,我什么都给不了你,还让你冒着被千夫所指的风险对你纠缠不休,你现在一定讨厌死我了。”
宁妤冷哼,“知道自己讨厌还不放手。”
“我偏不放。”
封谨扬眉眼得意,他用脸颊蹭宁妤的耳朵,哼出来的嗓音撒娇意味甚浓。
“阿妤,今天我问柳姑娘了,她说没有那种让男子产乳的药,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你还真去问了。”
宁妤嘴里啧啧有声,她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封谨扬去讨药时的画面,很是好奇柳叶是何种反应。
“柳姑娘没说你是变态吗?”
封谨扬揶揄道:“所以在阿妤看来,有这种想法的人竟然是变态吗。”
宁妤:“……”
如果她说是,岂不将自己这个最先提的人给一并骂了?
宁妤撇嘴,“我说说而已,谁知道你这个傻子还真不知羞的去要了。”
“只要能让阿妤开心,羞耻不羞耻的都无所谓。”
封谨扬面不改色,将宁妤打横抱起,坐下后放在自己腿上。
宁妤懒得挣扎,垂着眼眸玩手帕。
封谨扬用指腹摩挲着宁妤下颌,眼神温柔。
“阿妤,我知道是大哥对我心存芥蒂,我也不愿你为难,往后我背着大哥私底下来找你,你就给我个笑脸吧。”
宁妤记仇,“当初你大哥落水,我对你百般讨好,也没见你给我笑脸。”
“怪我太蠢,还犟的像头驴。”
封谨扬骂起自己来半点都不客气,他眼尖瞧见宁妤嘴角扬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眼睛里的笑意几乎要凝为实质,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阿妤,只要能这样抱着你,我便心满意足了。”
宁妤听着封谨扬的痴情告白,眸光轻轻晃动,将头枕在他肩上,看起来很是温顺。
“就像你说的,别让你大哥知道。”
先用缓兵之计拖到回去京都,等封谨扬成亲后让封牧川将他赶去边关,届时他们朝夕相处又是正经八百的夫妻,共患难个几年总会培养出感情的。
封谨扬很是开心,看着宁妤的眼睛比天上星河还要灿烂,“那你亲我一下。”
宁妤毫不扭捏,伸手环住封谨礼脖子,吻上他柔软的唇。
天亮之前,封谨礼与封谨扬换了回来。
宁妤与封谨礼是站在统一阵线的,没有必要隐瞒,便将昨晚与封谨扬达成的约定告诉了他。
封谨礼说了个好字,伏在还未起床的宁妤身上,以一种依赖的姿势窝进她怀里。
就算未行鱼水之欢,二人昨晚也一定无比亲密。
他惦念至今,怎么可能甘心只要宁妤的身体,但有谨扬在,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完全占据她的心吧。
唯一的机会,就是将谨扬从宁妤脑海里抹去……
众人出来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封谨礼病愈之后,他们便不准备再留。
最后一次施针结束,宁妤送柳叶回去,顺便与小月牙告别。
她转头看着柳叶,“柳姑娘医术高强,又有一颗医者仁心,为何不索性入世,也能救更多的人。”
“我救你夫君可不是因为什么医者仁心,你该庆幸带来的人能够捕捉到我需要的报酬,否则你就算哭瞎双眼,我也不会将你们的事放在蓄粮之前。”
柳叶脸上带笑,眸底却如镜面,再大的风雨也掀不起丝毫波澜起伏。
她从未想过什么悬壶济世,所有心愿仅仅只是守好这方净土罢了。
毕竟天下虽大,也就只有这里才是她们的容身之处。
“柳姑娘实乃性情中人。”
宁妤听柳叶没有入世的想法,未再劝说,只是十分遗憾。
她出资开家医馆,以柳叶的医术,绝对能赚得盆满钵满。
宁妤此行还为了另外一件事,“不知柳姑娘可有令人暂且忘却记忆的药?”
柳叶完全不在乎宁妤向她讨药的目的,“有是有,但我需要……”
“报酬。”
宁妤懂她们无忧谷的规矩,笑,“柳姑娘这回想要多少猎物。”
“你们今日离开时便将剩余的肉都留下好了。”
柳叶很是大方,因为宁妤一行人的到来,她们可以很好的度过这个冬天。
二人行至柳叶居住的木屋,柳叶在药柜里翻找了一阵儿,而后将两个做着不同记号的简陋瓷瓶递给宁妤。
“吃下它,只消一刻钟便能忘却所有事,要想记起从前,服下另外一瓶里面的解药便好了。”
宁妤突然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正常人吃下这药,会不会变得像我夫君那般痴痴傻傻的?”
柳叶,“一般来说不会。”
她说一般不会,那边十有八九没问题。
宁妤放下心,拔掉瓶塞,看着瓷瓶里那颗黄豆大小的褐色药丸,很是好奇药丸的成份。
“一颗小小的药丸就能让人忘却前尘往事,这般神奇吗?”
柳叶笑不改色,“夫人不放心的话,可以试试。”
“那还是算了。”
宁妤果断收起好奇心,将瓷瓶装进袖袋。
是药三分毒嘛,她才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冒险。
小月牙得知宁妤要走了,很是不舍,蹬蹬蹬跑回去,拿了好些她喜欢的玩具让宁妤带回去玩。
宁妤没什么能给小月牙的,便将封谨扬给她猎的白狐围脖取下来戴到了小月牙脖子上,捏捏她可爱的小胖脸。
“你以后要是去京都了,来定远侯府找姐姐玩,姐姐带你吃遍好吃的。”
“好!”
小月牙脆生生答应,又抱了宁妤好一会儿,这才放开她。
没再说什么客套话,宁妤这便拿着柳叶给她的药回去了,趁大家都在收拾东西,将两个瓷瓶递给封谨礼。
“这个是毒药,这个是解药,你待时机合适就给谨扬哥哥吃吧,但届时父亲问起,咱们该怎么跟他说呢?”
“你只管拿到药便好,剩下无需担心,一切都交给我。”
封谨礼没想到柳叶竟然真的能做出让令人失忆的药,唇角翘起。
他打开瓷瓶,看到躺在空荡瓶底的那颗小药丸。
“只有一颗吗?”
“柳姑娘只给了我一粒,”宁妤耸耸肩,“用咱们现在所有食物换的呢。”
封谨礼握着瓷瓶,眸色沉沉。
如果谨扬和阿妤能将彼此忘了,那再好不过。
可现在只有一颗药。
没多会儿,无忧谷的人便过来搬东西了,她们还抬过来一大锅热气腾腾的肉汤,说是给他们送行。
谷主灿阳亲自将碗端到宁妤与封家两兄弟跟前,三人连声道谢,帐篷内外皆和乐融融。
出山不像来时那般还要四处寻找无忧谷的位置,众人不到三天时间,就回到了寄存车马的农家。
宁妤望向远处被雾气笼罩的绵延不绝的山脉,感觉脑袋里有点空空的。
她现在已经记不清回去的路了,就连这段时日发生过什么都有一种雾里看花的不真实感。
估计是来时喝的那碗汤里被加了料。
不过宁妤能理解她们的顾虑,封谨扬也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打听到有这么一个地方的存在,如果任由别人大肆宣扬,无忧谷就要被搅得再无宁日了。
崇云山离岷和县不远,宁妤等人回去县衙时,封牧川的剿匪事宜也到了收尾阶段。
封牧川见封谨礼已经恢复正常,阴沉许久的脸终于有了喜色,转眼看到笑嘻嘻凑过来的封谨扬,气得往他腿上踹了一脚。
“你这个混账还敢回来!若是在军营里,我非砍了你这个逃兵的脑袋祭旗不可!”
“这不是没在军营里吗。”
封谨扬不以为意,道句自己累了,转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封牧川原本还想与他们兄弟两个说一说京中局势变化,看封谨扬一改好不容易沉稳下来的性子,又变回从前的跳脱外向,冲他跑走的方向骂了两句臭小子,眉梢眼底却带着笑意。
谨礼如今已经病愈,他也不必再压抑性子挑起重担。
“阿妤这一路也辛苦了,你回去梳洗一番好好休息,谨礼随我来书房,我有事情与你商议。”
“是,父亲。”
封谨礼应声,没有立刻跟过去,而是在封牧川转身后回头握住由始至终都垂着眸子的宁妤的手,声音温柔。
“阿妤,你先和代金代银她们去厢房,我忙完就来找你。”
宁妤嗯了声,终于抬起眼帘,环顾周围的眼睛里却满是好奇。
“看好夫人,千万别让谨扬靠近她。”
封谨礼压低眉眼,用警告的眼神叮嘱了代金和代银几句,这才快步追上已经走远的封牧川。
封谨礼与宁妤自出了无忧谷便一直形影不离,封谨扬根本找不到偷香窃玉的机会,早就馋得紧了。
他溜走之后根本没回房,而是躲在前往后院的必经之路,看着主仆三人缓缓朝他藏身的假山走来。
“你们守在这里,我有话对阿妤说。”
代金见封谨扬想将宁妤拉进假山深处,一脸焦急的挡在他们身前。
“不行啊二公子,小侯爷吩咐我们千万要照看好小姐,说,说不能让您靠近小姐。”
“你别告诉他不就行了。”
封谨扬不耐烦的挥开代金,拉着宁妤往幽静之处走。
代金眼睁睁看着两人走远,心急如焚。
“代银,小姐如今这般……要不要去告诉小侯爷?”
“小侯爷正跟侯爷商议要事,咱们就算过去,也不敢贸然打扰。”
代银拧紧眉头,除了等,她们根本没有别的法子。
宁妤想起来自己应该挣扎,沉着身子不愿再往前走。
“放开我,我是你嫂嫂……”
封谨扬见四周无人,回身将宁妤压在假山上,勾着她的下巴,笑吟吟。
“嫂嫂,你不是答应过我吗,现在又想出尔反尔?”
宁妤拍开对方的手,瞪圆眼睛,“我答应你什么了?”
夫君说他的弟弟是个色胚,总是对她图谋不轨,让她平日里躲着封谨扬走,千万别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
“答应背着大哥与我好呀。”
封谨扬嗓音揶揄,他说着低下头,想要亲吻宁妤的唇瓣。
宁妤将脸偏向一旁,双手抵在男人胸前,不让他再靠近自己。
“你不要乱讲,我才不会答应你那种事。”
“你不想承认便不承认吧。”
封谨扬低笑,他吻上宁妤的侧脸,温软唇舌缓缓舔舐至宁妤的耳垂,嗓音暧昧不清。
“那咱们今天就玩点有意思的,混账小叔强占嫂嫂,如何?”
宁妤被压住无法挣脱,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你、你混蛋。”
封谨扬听出宁妤声音不对,抬起头,就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的一张脸。
封谨扬立马慌了,手忙脚乱帮宁妤擦眼泪。
“你哭什么呀,我又没欺负你。”
“你就欺负我了。”
宁妤眼泪流得越发凶,将男人的指尖都浸湿了。
她是他嫂嫂,他怎么能这样。
封谨扬连忙认错,“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欺负你,阿妤你快别哭了,每次你一哭,我心都疼得厉害。”
“你不能那样叫我,你得喊我嫂嫂。”
宁妤抽噎着,计较封谨扬对她的称呼。
封谨扬感觉宁妤有点不对劲,但还是以先哄好她为重,放软声音。
“好,我叫你嫂嫂,别哭了。”
宁妤推封谨扬的胸膛,“你起来。”
“不要,我都好久没有抱你了。”
封谨扬无赖道,抱着宁妤翻了个面,由自己靠在冰冷坚硬的石头上。
他揉着宁妤的头发,“放心,你怀着孩子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就只是单纯抱一会儿你而已。”
宁妤的脸枕在封谨扬胸前,听到他胸膛里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眼睫颤了颤。
那日清晨醒来之后,她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夫君说她叫宁妤,是他的新婚妻子。
二人感情甚笃,为了给他治病,她不辞辛苦从京都一路陪同至汶州。
可是她一点都不讨厌封谨扬的触碰。
是因为他与夫君长得相像吗?
还是真如封谨扬所言,她本来就是个不安于室,背着夫君与小叔偷情的坏女人呢?
“你说我与你相好,可有什么证据。”
封谨扬听宁妤试探她,挑挑眉,从前襟拿出一块绣着鸳鸯的红红的布。
“上面还有你的体香呢,你说,这算不算证据?”
宁妤见对方竟然随手掏出红肚兜这种亲密的东西,不得不相信自己和封谨扬确实有一腿的事实。
她抬起眼眸,仔细打量男人的面容,见其非但没有丝毫淫邪猥琐,反而俊朗温柔,抿抿唇。
自己那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夫君既然让她躲着封谨扬,便是不知道二人有私了,就更不能让他察觉。
“可是夫君未曾说过我怀有身孕。”
“那就是你们两个合起伙来骗我了。”
封谨扬咬咬后槽牙,他说完后立刻确定宁妤不对劲,视线盯住她还裹着泪珠的清澈眸子。
“你为什么会告诉我?”
“因为我不记得所有事情了,咱们两个人竟然偷情,那就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可以信任。”
宁妤如实相告,肢体语言也没有最初那么排斥了,温顺的待在封谨扬怀里。
“不记得……”
封谨扬呢喃,他忽然露出笑容,重新揽紧宁妤的腰身。
“不记得便不记得吧,反正以前的事也没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你只要知道我们是在一起的就好。”
他不知道宁妤失忆的缘由,可这显而易见是一件好事。
现在的宁妤已经不再一门心思的要与他划清界限了。
“嫂嫂,你若是想我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或者差人送个口音,我立刻赶过来见你。”
“好。”
宁妤垂下眼睫,指尖微动,抬起后轻轻搭在封谨扬胸前,这回没有再推搡了,而是攥住他的衣衫。
二人在假山里耳鬓厮磨了许久,这才各自整理好衣裳出去。
代金和代银终于看到宁妤人形,匆匆忙忙跑到她跟前,紧张的上下打量。
“小姐,您没事吧?”
“有我在,她能出什么事。”
封谨扬嗤笑,摆出侯府二公子的架子斜睥那两个丫头。
“你们是阿妤的陪嫁丫鬟,该向着谁,自己掂量着点。”
“我们对小姐绝无二心。”
代金立刻将手指竖在耳边做发誓状。
她们两姐妹幼时差点被卖进妓院,是夫人善心,她们才避免那般凄惨的命运,就算进了侯府,她们的主子也永远只有小姐一人。
封谨扬用鼻子哼了声,当着代金与代银的面握了握宁妤的小手,这才施施然离开。
宁妤看着封谨扬志得意满的背影,眸若秋波。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封谨扬苟且了。
做坏女人真的好刺激哦。
封谨礼回来时宁妤正坐在浴桶里泡澡。
他挥手让正在伺候的代金和代银下去,俯身趴在浴桶边,指尖在宁妤细若凝脂的粉白肩头划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