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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生嫡姐逼换夫?她转身母仪天下by银台金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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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之间,何须绕弯?”萧玉鸾握住他僵硬的手,将他手中的杯子递到他的嘴唇边,语气笃定道:“你能当上尚书令,六部之中必有可用之人。”
即便过去多年,他也老态龙钟,可心中的白月光这样对他,他还是压不住怦怦直跳的心脏。可正是因为他对她还有情,他更不能让她胡闹。
喝完那杯酒,他强硬地收回了杯子,把剩下的酒撒掉。
“您已经花甲之年,回京安安稳稳地做大长公主不好么?你还在郡主的墓前,你怎能还要这样冒险,郡主在天之灵心里难安啊。”
见萧玉鸾还不说话,沈玉山又道:“难道就因为六郎君的母亲是杨家人么?不仅仅如此吧?”
却听萧玉鸾道:“那我若说,我想当皇帝呢?”
此话一出,沈玉山顿时僵住了。
见他这模样,萧玉鸾笑道:“你觉得不可能吗?可我当年就很想当皇帝啊。”
怕沈玉山还不信,她又道:“你还没发现吗?萧六郎的腿都断了,本宫扶持他当皇帝,本宫才能摄政而后君临天下啊。”
“本宫”二字一出,沈玉山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那时的镇国大长公主是何等的权势显赫,便连中宗都要避其锋芒,他那时作为中宗部下,感触实在太深了。
可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公主怎么会在花甲之年——
“你是觉得我年纪大了,争权夺利的心思不应该那么重?可是你忘了,我母皇六十三这个年纪还在处理政事呢,那一年,还为我大虞打下了一块肥沃的土地,母皇做的,为何我做不得?”
“既然萧元辰日渐昏庸,那我取而代之有何不可?等我百年之后,再将皇位还与萧霁便可,左右也就十几年,他等得起。”
这一番话属是大逆不道,可沈玉山却丝毫没觉得不对劲,他抚摸着胸膛深吸了几口气,忽然抬眸问道:“殿下,你只要告诉我一件事,我就帮你。”
萧玉鸾眼睛眨了眨,道:“说。”
“郡主的父亲到底是谁?”
说到此事,还需说萧玉鸾的婚姻状况,她一生未婚,并无驸马,女皇在世时也曾为她择选驸马,却被她拒了。
那时萧玉鸾道:“郎君可三妻四妾,为何我不可?我不要驸马,我要三夫四侍。”
此话在当时属实是惊世骇俗,女皇顿了顿却没说什么,毕竟先帝去了多年,她身侧也有几位宠臣,她深知那种生活更自在。
女皇只叹了口气:“既是你选的,便不要后悔,朝野议论……”
“这有什么好后悔的,儿臣才不管他们说什么。”
果不其然,这番言论传出,朝堂上下哗然,御史们纷纷上奏弹劾她“悖逆伦常、有辱皇家体统。”
可萧玉鸾只是冷笑:“男子三妻四妾便是风流雅事,女子多几个夫婿就成了伤风败俗?这未免太不公平。”
不管朝野如何议论,萧玉鸾就是不管,她的的名声在京城越发离经叛道,有人骂她放荡,也有人暗中钦佩她的胆魄。
但二帝之女的风采并不会因此掩盖,爱慕她的青年才俊依旧能绕着京城三圈,每日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自荐枕席,想成为镇国公主的入幕之宾。
可事实上,萧玉鸾虽口出狂言,却从未真的纳过什么“三夫四侍”。那时她被赋予理政之权,出入公主府的男子有如过江之鲫,到最后也没有郎君真得了什么名分,哪怕是“侍妾”之名。
如此过去数十年,直到她有了真儿。
真儿的生父是谁,无人知晓。萧玉鸾从未提起,也无人敢问。有人猜测是某个被她短暂宠幸过的面首,也有人怀疑是朝中的某位青年才俊。但无论如何,谁也不敢笃定是谁,毕竟进过公主府的郎君太多了。
有人借此攻讦这孩子是个无父的野种,却迎来了女皇的震怒,那人被砍了头,女皇道:“传了朕的血脉,你怎么敢叫她野种?这天下还有比朕和萧家更尊贵的血脉?”
女皇才不在乎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只要是她女儿的孩子,是她的外孙女便好。又封其为郡主,再次坐实了萧玉鸾这位镇国明懿公主位比亲王的事实。
一众还想吱声的人被吓破了胆,他们恍然意识到这位刚出生的郡主身上流着怎样的血脉,也再一次认识到他们现在在女帝为政的朝堂。
男人,不重要,并不比女子更加尊贵,尤其是在皇家。
萧玉鸾生下了真儿也收敛了些锋芒,但只是一点,她是大长公主,权势给她来带的畅快远比当一个母亲更加多,她有诸多理想政令想要实施,她想在朝堂上大展身手。
因着萧玉鸾的心都扑在了朝堂上,以至于忽略了这位小郡主,当然有好几位郎君都自称是小郡主的父亲,整日上门争着当爹,这才没叫孩子缺了陪伴。
但这些人始终不知到底谁是郡主的父亲,他们试图等待郡主长大,长大了总能瞧得出谁是郡主肖谁了,谁想郡主就跟公主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样,这下旁人便没辙了,实在分辨不出。
沈玉山当年并不在其列,但不代表他不怀疑。
毕竟……时间对的上。
“殿下,您怎么不说话?如今站在郡主的墓前,您可不能说假话。”
萧玉鸾缓缓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沈玉山。他一身素衣,眉目间隐有风霜之色,却仍不减当年风采。
她轻笑一声,眼底却无半分笑意:“沈大人,时隔多年,你倒是执着。”
沈玉山攥紧了手中的玉扳指,那是当年萧玉鸾随手赏他的物件,他一直留着,如今盘了多年,色泽温润至极。
“殿下,”他声音微哑,“当年您召我入府议事,那夜之后……”
“那又如何?”萧玉鸾打断他,语气淡漠,“那晚,你不是拒了我的招揽,继续为皇兄办事么?”
沈玉山面色微暗,但他也无法说后悔了那日的决定,毕竟中宗待他有知遇之恩,也不曾薄待于他。
“我……”
未等沈玉山说完,萧玉鸾便道:“真儿是我的女儿,与旁人无关。”
沈玉山苦笑:“殿下何必瞒我?我见过郡主,她耳朵上有颗红痣,与我的一模一样……”
萧玉鸾猛地转身,衣袖带起一阵风。她淡笑一声,“不过是颗痣,巧合而已。”
“郡主已经去世多年,我已老迈,也不知何时就要魂归西天,殿下难道就不能一解我几十年的困惑?”
沈玉山低声哀求,可这却叫萧玉鸾疑惑,不禁笑道:“真儿在世时,你不说一句,真儿去了,你问明白又有何用?”
这话让沈玉山面色一滞,缓慢地低下了头,就在萧玉鸾以为他会知难而退时,这个如今权势显赫,担任大虞尚书令的老人男人道:“因为那时的我……自卑。”
他缓缓抬眸直视萧玉鸾,在她现在的面庞上看到了当年的风华绝代。
“您那时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您是杨皇的掌上明珠,您聪慧无双,连明德太子,中宗都退您一射之地,我是什么?”
“我只是中宗身边的门客,那时的我连殿试都还未参加啊……”
他只是一个小富之家的子嗣,在读书上面有几分天分,十七岁便考了本府举人第一,正好被外出的中宗看上了,把他带到身边,说是让他做门客,实则是供他去了京城最好的书院,只偶尔派他出去办事,这才有机会得见镇国公主。
后来他因长相优越,得了公主青眼,可那时他还讲着文人风骨,不愿另换门庭,更多的大概是因为心底那份自卑和恐惧,若是就是更换门庭,成为公主宠臣,那于他科举一道是极大的不利,以后仕途上少不了旁人攻讦。
而且他比得上其他人么?其他来往公主府的不是少年将军,就是宰辅之子,京中青年才俊大半拜倒在公主的石榴裙下,他只是里面不起眼的一员。
他不愿意成为公主的一时之乐,所以在公主招揽他时,他拒绝了。

第143章 五十三岁,正是闯的年纪。
一夜风流之后,他回到了中宗身边,闭门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事,等他忍不住出门时,却发现公主已怀胎三月,他一瞬间欣喜若狂,可紧接着便是自卑涌上心头。
围在公主身侧的俊杰如此多,这孩子未必是他的,也不会是他的。
公主早有“三夫四侍”的言论在前,他如今地位卑微,便是做“妾”身份也是不够的。
年少的沈玉山只能利用中宗给他的资源更加刻苦读书,或许等他蟾宫折桂那一日,他能勉强够格站到公主的面前。
次年二月,沈玉山被点为探花,明懿公主也怀胎七月,可他发现他依旧不够格。
她左边围绕的是前科的状元郎,如今已经领了四品实职,乃是宝丰公主之子,是青梅竹马,也是天皇贵胄,另一边是名动京城的将军,乃是公主领兵匈奴时部下战友,情谊非常。
自己是探花郎,无权无势的,十八岁的探花郎,看着一群在朝中深耕数年的前辈,沈玉山感觉实在太无力了。
“殿下,那会的我,怎么敢争呢?”
即便是说,都不敢往外说呀。
萧玉鸾没想到是这个理由,现下被这么一说,颇有些恍然,不过——
“既然当年不争,现在也没必要争了。”
她背过身去,沈玉山以为她不愿多说,却不知转过身的萧玉鸾面上显现了些许心虚,不是她不想回答,是她真的不知道。
她年少时风流成性,入幕之宾确有几位,那半个月……有三位侍寝。
别说旁人,她都好奇真儿的父亲到底是谁,可亲自生的就是亲自生的,真儿长得和自己极为相似,根本找不到其父亲的参与痕迹。
“我不知道真儿的父亲是谁。”
这话说的真心实意,沈玉山只当萧玉鸾不愿意说。
“我回答不了你,既然你不愿意,那你便走吧,让我留在这里陪陪真儿。”
她还没想好要不要暴露身份,所以不好在女儿忌日当日来祭拜,避免碰上旁人,没想到还是碰上沈玉山了。
沈玉山欲言又止:“我……”
他想说即便真儿不是他的女儿,他也会帮她,只要她说几句软话就成,可她态度还是如此高傲……真是和当年一样啊,这样……挺好。
沈玉山本想留下,可思忖了一息还是拱手告别,“那臣先告退了。”
或许她方才说的只是一时兴起,若她真的考虑好了,要帮助废太子夺位,那么她一定会恢回到皇宫的,届时,他再帮着谋划即可。
萧玉鸾点头,沈玉山退下,最终身影消失在盛夏的绿荫中。
而萧玉鸾本人则慢慢地坐回墓碑前,重新拿起那未尽的酒,给自己倒了起来。
她什么也没说,就是看着墓碑,一口一口地饮酒。
有什么好说的呢?
即便是她的亲生女儿,过去了近三十年,再伤心的情绪也淡了,那个孩子存在的时间太短。
她念的更多的,还是活着的人。
“怎么停了?”
回京的路上,沈玉山眉头微蹙,沉声问道。
车夫连忙回禀:“大人,前方是镇北侯的车架,他的马车行在道路中央,咱们的马车不好过。”
沈玉山神色一顿,薛沉来此地,他如何不知,这些年来他已碰见薛沉几次,薛沉就是当年围在殿下的身边的小将军,当然也是自称郡主亲父的人之一。
薛沉必定也是去祭拜郡主的,殿下应当还在那里……
只一瞬间,沈玉山便起了念头,他让马车夫让开道路中央的位置,从旁边的草上踏过,就在两辆马车交会之时,沈玉山忽然掀开车帘,对着对面马车朗声道:
“薛侯爷且慢。昨夜大雨,陵前一段山路泥泞难行,本官方才险些陷了车驾。侯爷还是改日再去吧。”
对面玄色车帘猛地被掀开,薛沉身披墨色貂裘,虽已年过半百,眉宇间的肃杀之气却丝毫未减,鹰隼般的目光直刺过来,望着沈玉山冷笑道:
“沈大人何时这般热心了?本侯的马是战马,不怕那点泥泞路。”
他这语气实在阴阳怪气,沈玉山似乎并未发怒,不紧不慢道:“侯爷误会了。”
然而下一句才是图穷匕见,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只是本官今日已经祭扫过郡主,侯爷今日再去,怕是……落了下风。”
薛沉脸色骤变,手中拳头骤然握紧:“沈玉山!你——”
“怎么?”沈玉山微微挑眉,“侯爷不是一向自诩是郡主生父么?既然如此情深义重,为何不敢在郡主忌日当日去?非要选在这前不前后不后的日子?”
“是在怕什么么?”
薛沉额角青筋暴起,“本侯有什么可怕的?”
“倒是沈大人你有什么缘由年年来祭拜真儿,我追随殿下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如今在这里充什么亲近故人?”
不过,薛沉到底中了这激将法,冷哼一声:“调头!回京!”他瞪了一眼沈玉山,“那本侯就在忌日正日再来,让郡主瞧瞧,谁才是真正记挂她的人!”
沈玉山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弧度,旋即又隐去。他从容放下车帘,听着薛沉的车驾轰然远去的声响,这才露出一抹满意的浅笑。
“大人,咱们……”车夫小心翼翼地问道。
“回府。”沈玉山闭目靠在车壁上,脑中已然思索着如何快一步帮公主建立优势,他知道若是公主真决意再临帝位,定会寻上薛沉,他不想薛沉在占了自己的上风。
完全忘记了先前还拿着问题做条件,如今没得到答案也还是积极地为公主做事。
至于风险么?
这当尚书令的能有几个善终的?不如博一个从龙之功,再功成身退。
五十三岁,正是闯的年纪。

第144章 薛沉发现
姥姥外出之时,青梧等人也并未闲着,行宫周围的三十亩田地,大多已经交给了善善做主。
善善为了研究出更优质的稻种,这些日子可是苦读农书,又有了许多灵感,这三十亩田地也分了许多种植方式和是否供给肥料之分,有的是直接洒了稻种并不移植秧苗,有的则是移植秧苗种植,又有的三稻混种,又有隔开不让其种子互通。
起初只是为了心中的那份执念,为了造福万民的名利,后来渐渐生了喜爱,心中隐隐有了一股信念,为此她甚至有时来不及归家就住在了青梧的行宫。
这事也被探子禀报给了皇帝和诸位王爷,其王妃知晓少不得嘲笑善善,一介状元夫人竟然做这粗鄙之事。她们笑谈,一点点传遍了整个京城,连宋云鹤和奚清桐都知晓了。
奚清桐将手中的绣帕绞得死紧,柳眉倒竖:“表哥,你听听外头都传成什么样了!徐夫人如此行事,我再和她交往,我的名声都要被她带累了。”
宋云鹤慢条斯理地翻着手中的书卷,头也不抬:“清桐,你且忍忍。”
“忍?”奚清桐气得声音都尖了几分,“你知不知道昨日赏花宴上,李夫人特意问我整日去徐府和徐夫人交往,可学会了插秧?满堂的夫人小姐都笑作一团!”
宋云鹤待遇同状元一样后,让不少人家看重了几分,她作为探花夫人,渐渐地也有些夫人邀请其参加宴会了。
这以前是奚清桐最喜欢的东西,如今顶着奚青梧的身份去,她本想慢慢展露才艺,让大家逐渐改变对她的印象,却还未因青梧的出身被嘲笑,就因善善被嘲笑了。
偏这交往还不是她自愿的,她真是郁闷至极。
“我不想再去徐府了。”
听见这句,宋云鹤才放下书卷,看向奚清桐道:“徐状元昨日邀我去醉仙楼饮酒,席间还提起一条赚钱的路子。”
他指尖轻叩桌面,“他本出生江南巨富之家,你应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咱们家的府库你也瞧见了,你前段时间挥霍了许多,若还是如此,以后恐怕入不敷出。”
奚清桐一怔,瞬间有些心虚,她想起前日为了在赏花宴上出风头,特意订制的那套头面首饰,还有那些名贵的胭脂水粉。
“可是……”奚清桐仍不甘心地嘟囔着,“这难道不影响表哥的名声么?”
影响他的名声……宋云鹤轻笑一声,“徐状元都没在乎,我在乎什么?陛下都没训斥,那就是匀了,更何况,陛下尚且亲自躬耕,徐夫人做的是实事,谁想议论就议论去吧,我问心无愧。”
“而且……”宋云鹤顿了顿,将徐怀钰所说透露了一点,“徐状元说,徐家在南边有一批去年的旧布,这在江南不实兴了,但料子是好料子,说那边店卖新的忙不过来,不知道怎么处理呢……”
“这布料若是拉到咱们京城,宋家的铺子里……怕是上千两利润是有的。”
以前奚清桐看不上这上千两,可现在也逐渐认清现实了,她想要保持现在的生活,就必须要有银子。
奚清桐眼睛一亮,但随即又蹙起眉头:“那……那我还得去徐府?”
“清桐,”宋云鹤忽然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你且再委屈些时日。和徐状元交好,少不了咱们好处,我想要升官发财,你想要荣华富贵,就得这么奉承着。”
窗外蝉鸣阵阵,奚清桐看了宋云鹤许久,最终咬牙点了点头。
“这才是我的贤内助,好夫人。”
这可苦了奚清桐,她欲哭无泪,每次去徐府少不得做活,回来都要一身酸痛,“那今晚我要好好歇息,明日便去徐府……”
宋云鹤笑着点了点头,“好,那今晚我睡书房,不打扰桐儿。”
可深更半夜,那书房里又多了一个人。
每当宋云鹤宿在书房,冬凝总是会前来,三次中,宋云鹤总会愿意一次。
冬凝知道她这样要是被发现会被奚清桐打死的,可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尽快让自己怀上孩子,怀上孩子即便不能做宋云鹤的妾室,也能叫他在外给她赁个宅子,自己到外头生活。
然而宋云鹤岂会不注意这点,那次之后,即便他不能明目张胆赐予冬凝避子汤,也不会让他的东西留在冬凝的身体里。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种方法不会万无一失。
薛沉被激得回京,可走到半路,他又觉此事诡异,那沈玉山虞他一向不对付,平日上朝是能不说话便不说话的,今日即便是嘲讽自己,薛沉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临到城门前,薛沉还是吩咐身边近卫道:“你且骑快马帮本侯去陵墓看一看,看那沈玉山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注意细节!”
“是。”
近卫领命,立刻策马扬鞭而去。薛沉则回到府邸等待结果,不过半个时辰,近卫便匆匆赶回,单膝跪地禀报:“侯爷,陵前道路确实有些泥泞,但远远算不得难行。”
算不得难行,那沈玉山干嘛骗他?
薛沉的心慢慢地提了起来,手指搭在桌案上点了点,“你还看到了什么?”
这近卫乃是军中之人,侦察力十分敏锐,他接着道:“陵墓前有花有酒,有两个杯子,杯子里面都倒了酒液。”
两个杯子皆有酒液,那沈玉山在陵墓前和旁人对饮?
“还有两个人的脚印,一个是男子,应当就是沈大人的,另一个却是女子。”
“女子?”
薛沉一一想着会去真儿陵墓前祭拜的女子,“安阳大长公主?”
“不对,安阳向来是在忌日正日前去祭拜,且她年事已高,不会孤身前往,所以……”
这个女子是谁?还是沈玉山不愿意他碰到的。
薛沉的瞳孔瞬间放大——一个惊人的猜测如闪电般劈进他的脑海。
“是…殿下回来了?”他声音发颤,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近卫不明所以,却见薛沉猛地转身:“立刻备马!本侯要亲自去一趟!”
他大步往外走,却又突然停住,冷静了下来,近卫并未见到人影,那殿下已然走了。
想到是谁拦住了他,让他见不到殿下,薛沉忍不住咬牙,厉声吩咐:“盯着沈玉山,我要知道他的踪迹!”
若真是殿下回京……沈玉山走着瞧!

萧玉鸾回来了一次,与青梧交代了一些事。
“接下来我还在京中,但有我自己的事要忙,就不住在你这了,等忙的差不多了,咱们师徒俩就能在一起了。”
“好。”
青梧目送姥姥离开,哪里知道姥姥要为她去做怎样惊天动地的大事,她这里还岁月静好呢。
她在行宫的小医庐最近攒了不少药材,两村两三两头也有来找她瞧病的,这点人并未引起探子的怀疑,大部分时候青梧都会带着玉珠,在外采药的时候也会与玉珠做戏,装作玉珠也会医术,这落在探子眼中,倒解释了先前许多疑惑。
这大家族的贵女身边养个医女什么的,倒也正常。
日子就这么安静地过着,青梧给百姓们治着小毛病,忽有一日,有中年妇人奔跑而至,身后跟着两个男子抬着门板,门板上铺着被褥,被褥里是一个满头大汗,面色惨白的女子,眼瞧着就要不行了。
“我女儿难产,求求您救救她!”
青梧见此情景,立刻放下手中正在炮制的药材,快步上前查看。只见那女子双目紧闭,唇色发青,冷汗不停地往下淌。
“快把人抬进来!”青梧指挥着众人将女子安置在医庐内间的竹榻上,转头急切地对玉珠说:“取五钱人参,浓煎一碗独参汤!”
救人要紧,玉珠顾不上其他,虽有一瞬的犹豫,还是赶忙往主殿那边跑去。这边的动静自然吸引了萧霁,没等他开口,玉珠就迅速把情况说了一遍。
“有个孕妇难产,夫人让我煎一碗独参汤!”
独参汤的意思萧霁一听就明白,他立刻点头,又嘱咐道:“让宝珠和富贵也一起去帮忙。”
皇帝送来的药材里自然少不了人参,五钱人参,加上人参须就够了。
这还是青梧减少用量后的结果,要是用足八钱人参,足足需要二两银子,河东村的村民怎么负担得起呢?
如此紧急的事情,萧霁再也无法安心读农书了,但他又不方便进去,只能时不时向窗外眺望,留意着门房那边的情况。
他本想过去,却又想到什么,重新坐了下来。
医庐里,男子都被赶了出去,只剩下女眷。青梧一边给气息微弱的产妇把脉,一边问道:“这孩子生了多久了?”
中年妇人哭着说:“已经生了一天半了,都怪那个老婆子不愿意请稳婆。我女儿是第一胎,要是早点请稳婆,我女儿也不会这样!结果她心疼那几十个铜板,想自己接生,等稳婆来了已经说没救了。夫人,求求您……”
被关在门外的男子听了,羞愧地说:“都怪我,都怪我听了我奶奶的话……”
但青梧没时间顾及这些,她搭上产妇的脉搏,心里顿时一沉——脉象细弱紊乱,已经是气血两亏的征兆。再摸腹部,发现胎儿是横位,卡在胞宫里不上不下。
“娘,我……我不行了……”产妇虚弱地睁开眼,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滚落下来。
“别胡说!”中年妇人哭着说,“夫人一定能救你!”
其实这话她自己说出来也没什么底气,只是为了让女儿撑着一口气罢了。
这时青梧才明白刚才中年妇人在抱怨什么,这胎位不正,如果早点请稳婆,稳婆有些手法能把胎儿转过来,何至于拖得产妇这么虚弱?
她深吸一口气,保持冷静,快速在产妇的合谷、至阴、足三里、内关等穴位扎针,为产妇补气固脱。
但这还不够,这只能让产妇维持一口气,孩子胎位不正还是不好生。她神色凝重的样子吓到了床上的女子,女子忍不住唤道:“夫人……”她颤抖着抬起手,声音发颤地说:“如果……如果只能保一个,求您……保我的孩子……”
直到这时,青梧才注意到床上的产妇是一位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子,不,应该说更小一些,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
行医多年,她见过太多这样的年轻女子难产。她深知年纪小的女子身体还没发育好,生产时很容易出事,可这世道不允许女子在家待太久……
青梧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但她不赞同这年轻女子的话。她反握住女子冰凉的手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别说话,听我说,我有个办法能帮你纠正胎位,只是会有些痛,你忍着点。”
这只是告知女子一声,她的羊水已经破了,再耽误下去,孩子有窒息的危险。
产妇点了点头,青梧便揭开她的衣裳。只见她纤细的骨头上挺着一个高高的肚子,薄薄的一层肚皮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撑破。看到那肚皮上还微微鼓起一块,青梧加快了动作。
忽然,门外又传来一阵嘈杂声,一个老婆子尖声喊道:“你们怎么把她弄到这里来了?!都说没救了,还花这冤枉钱干什么?肚子都没动静了,生出来也是个死胎,赶紧抬回去吧!”
就在这时,玉珠端着热气腾腾的药汤走了过来。老婆子一眼就看到了碗里的参须,又惊叫道:“这人参汤不会是给婉娘喝的吧?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玉珠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但还是告诉了她这碗药的大概价钱:“这碗要一两银子。”
老婆子一听,顿时捶胸顿足:“作孽啊!一两银子就这么浪费了!”她冲上前就要夺碗,“快住手!这钱够给我孙子娶小半个新媳妇了!不能给她喝!”
玉珠沉稳地把药碗护住,赶紧往屋里走。赶过来的宝珠和富贵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挡住了老婆子,还有另外一个男子扯住了老婆子的衣领。
“你给我住嘴!”
就在这时,屋内青梧终于用巧劲把胎位扶正了,婉娘瞬间尖叫出声。
听到这声痛呼,门外的男子终于反应过来,呵斥道:“奶奶,你别胡闹了!我要婉娘,我不要新媳妇!”
就是因为听了奶奶的话,才让婉娘落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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