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儿国当大王by道系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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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是真不懂, 男人瞥了眼他被梳得整齐的发, 估摸着应该又是哪个部落来的,最近常人不明真相的人过来。
想到他给的报酬,男人才耐心的给他解释起来,末了才问:“我看你身体条件挺好的, 要不你也来试试?”
蛛首领连滚带爬的跑了,离开时神情都恍恍惚惚, 一副世界观崩塌的样子。
蛮夷部落是有共妻、共夫的情况发生的, 但那只出现于人口突然出现了意外, 导致一方人员骤然减少的情况下, 平常正常的时候, 除了有些崇尚兽类图腾的部落, 大多还是更倾向于一夫一妻制, 倒不是有什么觉悟, 纯粹是养不起更多的人。
而蓝帐子……
蛛首领光想想就一阵恶寒, 这得跟那些被灭的部落有多大仇啊,把他们安排进这种地方?
不过蛛首领转念一想,这样至少还能活下来,也算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了,不然周围又没人监视,真觉得受不了的早自-杀了。
更何况,来这里真正上手的大多都是女奴隶,奴隶嘛,无论男女都很难在成为奴隶还还维持着光鲜亮丽的状态,之前为了积分绝大多数女奴隶也都捏着鼻子认了,毕竟她们不是女阴人,还得依靠男人怀孕。
但身处-女阴这样的环境,她们已经自觉比男人高人一等了,没抛弃带出来的奴隶都算厚道了,他们又有什么理由去管她们干什么去?
要知道,女阴人精挑细选出的人,可不仅仅是符合女阴人的审美,也符合大众审美,毕竟这年头对长得好的定义就是肌肉结实、膀大腰圆,看着就壮实的人。
不过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此也仍然不敢兴趣,也就刚开时来看了一会儿,毕竟她们虽然知道外面的蛮夷部落是男女结合才会下崽的,却不知道具体方式,总归是有些好奇的。
但后来发现跟某些动物也没什么两样后,也就不再来了,甚至还有一部分人觉得接受不了,她们从没想过,怀个孕还这么麻烦,男人可真是废物。
倒也有一部分人感兴趣,不过她们感兴趣的点不一样,纯粹是从中发现了商机,然后制造出了玩具……
风漪一开始知道时还有些愕然,后来想想倒也正常,这种地方,目前来说也确实只有女奴隶和一部分从蛮夷部落挑选上来的有资质的巫会感兴趣,毕竟他们以往被塑造的世界观都在告诉她们男女结合才是正道,女阴人这样的才是异端。
可在女阴人看来,她们才是异类。
这样的情况,大约得几十年才能改善,毕竟目前来说,女阴人还没有从他们身上尝到甜头,只有等后面男子国到来,她们可能才会觉得男人并非一无是处。
风漪也不是很急切的想要让她们适应,便任其自由发展,没有过多干涉,因为这本就只是想让百姓先提前适应一下,这样才能避免以后男子国加入不产生太大的动荡。
蛛首领不知道这地方代表着什么,他甚至觉得这是个惩罚之地,就是专门为了折磨人设置的,要知道,哪怕是图腾战士,也不会整日做这些还觉得不累的。
不过他们网部落现在都成网村了,蛛首领也不是很担心这样的事会轮到他们部落身上,心里那种不明就里的心悸感才褪去,这一折腾,天色彻底暗下去了,看不见一点光,蛛首领迟疑了一下,还是按捺不住自来女阴后便升起的好奇,在看上去没有什么差别的路上转了几圈,才来到了来时的城门口。
一般来说,战士守夜的和白天的通常都不是同一批人,但图腾战士是例外,他们的精力足以支撑着他们一天才一轮换。
蛛首领本是抱着侥幸心理来看看的,没怎么指望对方还在,谁知他过来时,对方竟然还在。
城墙上的火把清晰的映照着她的独臂,蛛首领还在犹豫要不要等明天白天才过去,那边的独臂人就突然警觉的喝道:“什么人?!”
蛛首领连忙道:“大人,是我,您还记得我不?”
他一边开口一边站出来,然而等他迈步出来时,突然发现在不远处,竟也有人出来了。
蛛首领:“…………”
跟眼熟的另一个首领面面相觑片刻,他们不约而同的收回了视线,旋即脸上带笑的走了过去。
雨记忆力不错,辨认了他们一下眉头才舒展开:“是你们啊?这么晚还出城?”
“不不不,”蛛首领连忙摆手,生怕对方把自己赶出去,紧接着才道,“大人,小人是有事想问你。”
“俺也一样。”另一个首领道。
雨站了半天的岗也绝无聊,便没有驱赶他们,而是道:“你们问吧。”
她这么好说话,蛛首领反而有些不知怎么开口,瞅了瞅她的断臂,欲言又止。
雨恍然大悟:“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断臂还能担任要职吧?”
自雨成为守城军以来,有这样疑惑的不在少数,尤其是最近女阴与蛮夷部落往来更加频繁,总有些好奇的逮着她问,但雨并没有不耐烦,每一次都能骄傲、且大声道:“这都是大王的功劳!”
蛛首领疑惑:“大王?”
派一个断臂守门,就没人反对,没人觉得不安全吗?一个残废能起到什么样的防御作用?
“大王说了,不能因为身体有缺陷就否认一个人的全部,只要能证明自己,任何岗位都能去竞争。”
当然,能做到雨这样的,自然也是少数,在那次与恶鬼的大战中,雨缺了一臂,确实是生无可恋,女阴的补贴更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废人,哪怕所有人都在夸赞她的英勇表现,但雨仍然颓废,只是为了避免家中母亲伤心,努力的为自己去找活干。
但自从武功出现后,雨便一直心动,毕竟武功一直宣传的都是普通人也能修炼,只是她一直鼓不起勇气迈出那一步,是大王派人一个个去通知当初上过战场,却在站后成为‘废人’的人,雨才鼓起勇气报名,参加了第二批。
运气比较好的是,虽然雨至今未能觉醒图腾,但练武的天赋却出奇的好,如今有些初级图腾战士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
并且,因为有着曾经的功勋打底,如今雨相比其他人来说晋升也更加容易,且在老了之后还能领退休金。
雨会骄傲的像每一个有所疑问的人宣扬这一切,因为这本就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她甚至恨不得像每一个人都说上一遍。
蛛首领大为震撼。
武功是什么他不懂,据说鼠部落好像也在学这个,但他们部落与鼠部落向来不亲近,对此也了解不深,可别的蛛首领却是听懂了的。
要知道,在蛮夷部落里,老人虽然受人尊敬,可大家也都会理所当热的将食物价更优先贡献给能出力的青壮年和正在成长有望成为图腾战士的孩子,老人未来的生活会怎么样,也全看当时的首领有多少良心。
所以图腾战士出去打猎时,也多多少少会私藏一些食物,避免自己无法再打猎时被饿死。
而那些残疾的,若是有一门手艺还好,若是没有,日子基本上就会过得很苦。
蛛首领从来都没想过,女阴竟然还会负担起他们未来的养老,这是怎样的自信和宽厚?
剩下的已无需再问,蛛首领恍恍惚惚的回去了,等第二天,他才不信邪的一点点去摸清如今女阴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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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励大家习武学文,学得多了很可能二次觉醒!
蛛首领越打听,便越觉得恍惚,等不得不回去的那一天,几个首领彼此相望,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燃烧起的火苗,和渴望。
现在,他发自内心的相信,女阴是没有把他们当成另一种奴隶来看待了,甚至还由衷的生出了渴望。
因此,等巫问蛛首领去女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蛛首领一脸狂热的说:“我要为女阴而战!”
巫:“……?”
他举起拐杖,把蛛首领打得抱头鼠窜:“人没被下咒怎么还傻了?还女阴而战,你还记不记得你是谁?!”
蛛首领想,我当然知道,可谁去了女阴一圈都会意识到,对比女阴,他们部落真的太落后了,与其固守坚持着原本落后的一切,还不如加入女阴,趁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完全发展起来,女阴还缺人手,去抢占机会,日后也能成为被补贴、被另眼相看的一员不好吗?
不过,蛛首领也没有真的把想法说出口,巫太老了,思想更偏向于保守,不会同意他的看法的,而如果他将这一切宣布下去,有巫在,能听他话的恐怕还不止一半。
但,蛛首领已经做下决定了,巫已经老了,他总能慢慢夺权的。
第231章 臣服或灭亡
南方的冬季比较短, 等风漪把琐事处理完都已经开春了,不过时值春冬交替之际,风漪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没有做。
部落臣服, 看得不仅仅是他们自己臣服与否,还得是图腾火种方面的,因为这才是一个部落的根基。
在部落搬迁完之后, 女阴才开始筹备这件事, 因为这需要做许多的准备工作, 直到现在才差不多做完了前期的准备工作。
一般来说, 一个部落如果臣服于另一个部落,是需要交出‘火核’的,如果把火种比喻成一棵树, 那火核就是火种的根, 只要火核还在,这个部落随时都可以迁徙在另一个地方定居,而最外层的火星,一般便是举行图腾仪式时飘向人群, 辅助人觉得图腾的力量之源,中层则能分化而出, 成为另一个火种, 让一个部落拥有第二个聚集地。
但火种与火种之间是需要隔着一段距离才不会暴动的, 而这个距离, 通常都很远, 哪怕是最弱小的火种, 能辐射的范围也是很大的, 因此女阴并没有要求他们上交过火核, 而是打算用另一种方式。
一般来说, 面对火种无非也就那么几种方式,融合、摧毁、吞噬。
但除了这之外,还有一个,那就是臣服,只是这个操作比前者难得多,因为这只能由火种主动臣服,可每一个火种都是独一无二的,很难愿意屈居人下,不然有些部落的图腾也不会一变再变,那通常都是因为融合了别的火种进去的缘故,只有那种一个图腾为主,其余为辅的融合情况,才勉强能让它们保持和平,但连在图腾上都不配出现,大多火种都是拒绝的。
不过只要力量相差到了一定程度,这种情况也不是实现不了的。
这需要所有部落都一起准备,是一场除了高层再无人围观的祭祀,因为这具备一定的危险性,毕竟火种很可能反抗,所以全程只有高层才能围观。
哪怕在女阴也是如此,甚至提前将附近的人疏散到了一片区域内。
越是强大的火种,一旦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给周围的人带来的不适便会越大。
因为无人围观,风漪也没有刻意穿上祭服,实际上大多祭祀都是不需要祭服的,只是面对这样庄重的场合,大家大多都会让自己看上去更加规整严肃。
风漪虽然没有穿祭服,但脸上、身上也仍然被用特殊的颜料画满了复杂妖异的纹路,收服火种是需要王亲自动手的,无法假她人之手。
在众人的注视下,风漪走上祭台,巨大的女阴娘娘雕像仍然是一副睥睨四方的姿态,。
风漪不喜欢仰望,她早已能自由控制自己的尾巴和毒牙,足下微点,双-腿顿时也化作了巨大的青绿蛇尾,身上的图腾纹闪耀起来,与原本用颜料画出的纹路交映成辉。
巨大的青绿蛇尾,让她看上去与雕像差不多的高度,她双手交叠,掌心相对,指尖捏出几乎超出人类极限的奇异法诀,低喃出声。
但仿佛来自于遥远的、燧古之处的呼唤,让巨大的雕像也同样有了动作,摆出了与风漪一般无二,双手交叠、掌心相对的姿势来。
万里无云的天空不知何时被片片白云笼罩,正午的阳光透过仅存的缝隙照耀而下,落在相对的一人一雕像上,有种难以言语的神圣感。
感受着雕像终于传来了呼唤,风漪不再犹豫,尾巴尖轻轻拍地,投入到雕像中,一瞬间,雕像便犹如活过来了一般,外表被雕刻的纹路在一瞬间都仿佛在消融,不是以往被匠人精巧雕出的栩栩如生,而是真的如人一般才有的肌理纹路。
而变化做大的,便是那条不曾做过装饰的巨大蛇尾,在此时缓慢的浮现出了宛如山水画一般的青绿纹路,淡青、浅绿、墨绿,从素雅到浓墨重彩,是条漂亮到从蛇类中找不出的奇异花纹和颜色。
以往女阴也不是没有举行个类似的祭祀,雕像却从未出现过这种变化,她们面面相觑,但想到大王也跟以往的王不同,便不再纠结这一点,只仰头望着雕像。
风漪此时的感觉很神奇,按照脑海中的那些记忆,大多国君进入雕像后,都会产生出现或轻或重的凝涩现象,觉得肢体僵硬,毕竟人的身体跟石材等材料打造的雕像有本质上的不同,可风漪却没有这种感受,甚至觉得自己能操控着雕像来上一段蛇舞。
这样跳脱的想法,在风漪脑海中转了一圈便不再出现,拿自己的眼睛看世界跟拿雕像的眼睛看世界是完全不同的感受,所有景物都像是被隔了一层,每一个人,都不再是‘人’而是变成了下半身或模糊、或更为模糊的蛇尾,像是一个个行走的蛇女。
风漪若有所思,按照传说,女阴人所有人都具有女阴娘娘的血脉,也就是说,她们其实也能跟风漪一样,继承血脉中来自前辈的馈赠,只是因为含量太低,无法像风漪这样显现出来,但依照其清晰度,似乎不仅代表了血脉的浓度,还代表了天赋?
她低头看了一眼,女锤的是一条看上去有些臃肿的蛇尾,并不如风漪的蛇尾线条流畅且纤细,花纹大体为棕黑色泽,尾巴略短,尾尖也不细;而在她旁边站着的另一个战士,却有着一条橘红的蛇尾,颜色相对要艳丽很多,尾巴很长,尾尖偏细。
风漪无法根据蛇尾判断一条蛇有毒无毒,是蟒蛇还是体型偏小的蛇类,陆栖还是水栖,她只能由此判断出一件事,那就是,原来这个女阴这个人种内部,也是有品种之分的。
她收回视线,有些好奇的想,难道自己以后如果进化完全,眼中所看到的画面就会是这样的吗?
风漪没有多想,她将视线投向远方,这眼睛看世间的景象都隔着一层的话,却唯独看火种清晰无比,能清楚的瞧见图腾在人体内留下的力量,也能瞧见火种的位置。
各大村落在火塘激活火种有快有慢,风漪等待片刻,见记忆中所有被标注的位置火种都‘燃烧’了起来,明显将四周的环境染上了自己的色彩后,这才跃至空中。
有些部落因为人少,几个部落被合并成了一个村,之前火种被封存还好,如今被激活,几乎所有属于那个火种的部落都能感觉到自内心深处生出的愤怒与排斥,每一个火种,都是领地性极强的生物。
然而还没等它们驱逐竞争者,却突然感觉到一股看不见‘波浪’以女阴为中心,而朝四周席卷而去。
强势、霸道。
几乎所有人身上的图腾都在无人召唤的情况下亮了起来,那是图腾本能的反抗与排斥。
风漪微微低头,看着各异的图腾,一瞬间,它们仿佛跨越了距离、空间,面对面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不过风漪知道这是错觉,图腾火种有灵无智,这只是感官上带来的错觉。
这些图腾长相各异,有物件有动物,有的明明是爬行动物,却长了翅膀;有些明明看着像虫子,却生了爬行动物才有的尾巴;更有的,看上去明明是个工具,却人模人样的直立着,宛如进入了童话世界。
但它们可没有童话世界的生物那样温顺而友善,出现在风漪面前时,便毫不迟疑的散发出了自己的气势与力量,一如风漪之前向四处扩散的无形波纹,向四面八方昭示着自己的存在。
在这些气势的碰撞中,空气不时发出爆炸般的声响,气浪让风漪的头发在空中飞舞。
她仍维持着双手交叠的姿态,在此时才张开,巨大的虚影出现在她的身后,那并不是有谁降临,而像是张开的翅膀一般,露出了一双漆黑、冰冷的竖瞳。
被这双虚幻的眼睛注视到的火种,都不由微微一窒,仿佛刻在基因深处的恐惧都因此而被唤醒,忍不住生出一种对方不可匹敌的错觉。
风漪知道自己好像是属于眼镜蛇类型的蛇,这种蛇通常颈部有皮褶,可以像两侧膨胀,以此来让自己体积变大恐吓敌人,很多蛇都或多或少有这样的颈部,而其中眼镜蛇最为典型。
但由于她化蛇的部位也就只有尾巴而已,风漪哪怕一直在猜测自己属于那个品种,也没觉得自己会拥有这个部位,却没想到,原来这是以另一种方式展现出来的、威慑敌人的手段。
或许是女阴娘娘雕像属于成年体的蛇女的缘故,风漪在进入雕像身体后,在此时自然而然就用出了这一招。
她露出嘴中锋利的毒牙:“臣服,或灭亡。”
她说出的话腔调有些古怪,不似平常的女阴语,也非无语,更像是一种不存在的概念,无法用言语复苏,仿佛是来自于更高层面、不是同一层次都无法描述的言语,却犹如精神连接一般,轻易的传达给了所有的图腾火种。
那语言扔给它们带来了冰冷、震慑的感觉,低沉、危险,犹如盯上了猎物的毒蛇,仿佛下一秒就会突然窜上来咬上一口,将毒液注射进猎物的体内。
第232章 新的图腾
所有的村落里, 曾经的部落首领、现在的村长都在紧张的盯着自己的图腾火种,在女阴的镇压下,反抗毫无出路, 他们只能选择接受这种危险性极大的臣服方式。
可对女阴来说,就算图腾火种不臣服,对她们来说也无非是少一个部落的人口而已, 然而对他们来说, 这却是与他们性命息息相关的大事。
从做准备工作开始, 他们就开始吃不好睡不好了, 现在更是心神不宁到了极点,尤其是在看到自己身上突然自我爆发出来时。
如果图腾火种能听懂人话,他们恨不得跪在地上求图腾火种别犟了, 给他们留条活路, 臣服强者又不丢图腾脸。
然而他们看不到那种层面的交锋,只能感受到身上图腾的暴动携带而出的暴躁怒气。
他们只能看向巫,如果说部落里还能有谁能隐隐察觉到那种层面的交锋的话,那也就只有巫了。
这一看, 他们才大惊失色的发现,不知何时, 巫竟已经昏迷了过去。
图腾战士不会使用心神之力, 他们对心神的运用更多是出现在直觉、危机感应上, 所以他们感受不到周围的暗流, 只知道周围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 可对巫来说却非是如此, 不窥探还好, 在这种交锋下还敢放出自己心神之力去感应的, 有一个算一个, 都好受不到哪里去。
首领连忙让人将巫给抬下去,更加紧张的看向火塘,生怕错过一丝异象,然而眼睛都快看瞎了,也没见图腾有什么变化,直到某一瞬间,火种骤然一缩,突然沉寂了下来。
‘噗通’一声,绷紧神经的村长往身后一看,才见一些突然松了一口气的图腾战士在大起大落之下,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们身上的图腾纹路忽明忽现,村长知道,那不是图腾火种出了问题,而是图腾火种产生了变动导致图腾纹路也开始产生变化,这意味着,女阴成功了,而他们,也不用死了。
村长也不由长出一口气。
…………
在风漪撂下‘臣服或灭亡’的狠话后,四周的空气便犹如静止了一般停止了流动。
该担心的不是风漪,所以她甚至还有心思思考,说是意识、精神空间吧,她低头就能看见女锤她们,说不是吧,这些图腾火种又切实的出现在了她面前。
也许,图腾火种本就跟大荒上的所有生灵一样,都生活在同一个地方,只是两者就像不想交的平行线,或者说是世界的正面和暗面,所以普通人只能看见‘图腾火种’,只有修为高到一定程度,或是通过特殊的方法,才能看到图腾火种具现出的形象。
它们确实是图腾的模样,但不是刻画出的那些抽象的图腾模样,而是像精灵一般,哪怕在现实里看着并不好看、奇形怪状的图腾,在此时看去都仿佛具备着一种特殊的美感,这种跨越了种族审美的特殊观感,风漪匮乏的词汇表达只能想到精灵这个词。
更神奇的是,这其中很多图腾‘精灵’,还是纯粹依靠认为创造出来的,让风漪不得不感叹曾经的大巫着实惊艳绝才,将原本只算是精神象征的图腾变成了如今人族的根基之一。
但尽管如此,女阴在其中也显得足够特殊,因为在巫卷的记载当中,别人让别的图腾火种臣服都是‘请’出图腾,他们自己是无法参与这种层面的争斗的,只能跟其他部落一样等待着,可放在女阴,却都是她们自己撸起袖子上场。
风漪没有去纠结这些,反正她也想不明白,她没给图腾火种留出太多思考犹豫的时间,因为她自己的力量不能容许她在这具身体里呆太久,虽然风漪有所感觉,也许她现在的长相并不是雕像的,而是自己的。
她看着图腾火种们道:“我数三声,在我结束前告诉你们的答案。”
“三。”
图腾火种有灵,它们更有生存本能,风漪的声音宛如死亡宣告一般,一些本就弱小的图腾火种,在此时便陆陆续续的站了出来。
“二。”
风漪的眼睛已经完全竖起,仿佛进入了捕猎状态一般,图腾纹路开始慢慢浮现出来,让周围的气息变得更加沉重。
“一。”
风漪不急不缓的念完了最后一个数字,一些族人众多、强大的图腾火种也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
很难形容那种压抑难受的感受,那不是平常面对威胁时产生的恐惧心理,而像是来自更高层面的威压,连反抗一下都像是一种罪,有种大祸临头的错觉。
它们不明白那是因为什么而起,却本能的不想知道拒绝的后果,仿佛自己是在违逆‘天地’一样。
风漪见此,这才露出笑容来:“很好,你们自己决定位置吧。”
同样是臣服的图腾火种,地位也是有高低之分的,而非完全并列,毕竟每一个图腾火种都有强有弱,侧重点也各不相同,想让它们和平的共同生活在一片区域,自然就得先把‘地盘’画出来。
通常来说,这都是主图腾的部落该做的事,由她们来决定这一点,毕竟有的图腾虽然强大却对自己部落益处不大,有的图腾弱小,却刚好能与自己部落互补,那在她们眼里,自然是后者地位才更高。
可女阴一次性接受了太多的部落了,如果由她们自己来定,不满的绝对都是大多数,毕竟很多部落估计都会觉得自己除了女阴不弱于人,风漪干脆就不费那个功夫,直接让它们自己来了。
不敢对上女阴,可不代表它们不敢对上别的图腾,大山中每一个部落都相隔甚远,便是因为图腾与图腾之间领地意识极强,没有和平共处的可能,哪怕如狼部落与狈部落这种打算融合互补的部落,实际上领地也相隔甚远,火种之间互相排斥。
因此,一较高低便是很有必要的事了,不然彼此之间同处一个村子,今天你想占我的空间多一点,明天我想辐射的范围大一点,火种整日活跃,所消耗的能量就太大了。
所有部落都有祭祀的习惯便是因为火种虽然不会熄灭,可能量却会有所损耗,需要靠祭祀来补充火种的燃料,让它不沉眠,也驱赶着周围感知比较敏锐的野兽,不让它们靠近部落无意间破坏部落的东西。
图腾火种的战争更是场看不见的交锋,与风漪在现实中覆灭狼部落火种时不同,那是因为图腾火种很难完全降临到现实中来,毕竟图腾就是图腾,是部落人的精神象征,处于同一个世界,却不在同一个空间,想反抗也反抗有限,尤其是火种还被人直接捏在手里。
但这会儿却不一样,是属于图腾火种与图腾火种之间的战争。
风漪能感觉到那种无形的交锋,并不惨烈,这也许是因为它们已经臣服,没想过在接下来的争斗中死去,所以很快,便有图腾火种站了出来。
风漪瞧了眼,是树部落的图腾。
树部落的图腾看上去其实不是个参天大树,恰恰相反,树的面积很小,着重刻画的反而是根系,因此具现出的图腾看着也头轻脚重,这种不协调的比例看着其实应该会很别扭才是,但实际上风漪看过去反而觉得它就该如此,有种自然之美。
它没有跳到风漪身上,当然,就算它真跳风漪身上了,风漪也会把它甩下去,树图腾也有自知之明,围着风漪转了圈,谦卑的落在了她尾巴一侧。
接下来,陆陆续续的有图腾过来,站在了她尾巴两侧,风漪看了眼,微妙的有种母鸡带崽的错觉。
风漪忽略这种感受,微微颔首:“都回去吧。”
树图腾蹦跶了一下,根须和树干弯折出一个夸张的弧度,让风漪都险些以为它下一秒就要栽下去一般,但事实上它站得很稳,如来时一般,仿佛穿过了肉眼看不见的空间回到了属于图腾的世界。
它们陆陆续续的离开,风漪看了眼散落在四周的村落,明显能感觉到一些有着多个火种聚集的村落气场开始协调起来,没了一开始的争锋相对,且他们的图腾也开始有了变化,通常都是很简单的在上方添了一笔,看着像是蛇的尾部,有些这是一个弧形中间围着一条竖线,总之,都比较抽象,勉强能看出头顶是谁。
这种表象其实毫无意义,只是告诉别人这个图腾是别的图腾的下属,也不会继承女阴图腾的能力,除非哪天与女阴的人通婚,身体内蕴藏了女阴的血脉,才有可能让这个图腾真正的起到作用。
但尽管如此,他们也不可能会比真正的女阴人强,甚至在面对女阴人时还会先天被压制,毕竟,哪有下属会主动反抗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