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儿国当大王by道系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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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的吟唱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反而变得越加高昂,吟唱的内容从原本的家常变成了对少女们的祝福,大致可以理解为在求祖宗保佑。
战鼓声在此时加入了进来,蛇哨声紧随其后,图腾战士手持兵戈,摆动着手脚,跳起了代表着祝福的战舞。
风漪也在此时行动起来,舞蹈是一场祭祀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在还没有语言、文字的世界里,每一个聚集的族群都是通过肢体语言让同伴明白自己的意思的,传递着无数信息,所以在人学会说话,学会靠图案、文字记录历史时,也仍不忘靠舞蹈来承载着一些情感。
她跳跃起来,宛如飞蛾扑火一般,融入到头顶的图腾中,在图腾战士身上的图纹被自发的激活出来时,只有她身上的没有显露出来,直到此时才从她身上浮现、燃烧,比高台上的大火要更加明亮、炽热。
第236章 图腾觉醒二
被奏响的音律格外沉闷, 在这样的场合,庄严肃穆才是主旋律,那些原本存储在雕像体内的能量, 在这一刻尽皆汇聚于风漪身上,让她有一种自己即将爆炸的错觉。
雕像毕竟死物,哪怕她们极富有牺牲精神的选择了以身祭女阴, 但无人引导, 她们的祝福也无法真正落到那些即将觉醒的孩子们身上。
所以这种时候, 就需要一个人站出来承担这个责任。
身而为王, 这样的责任该谁承担,自然不言而喻。
但这样的感觉其实并不好受,就像强行往一个已经加满水的水缸中接着灌水, 水满则溢, 那透过第二道防护宣泄而出的,不仅是温和的火花,还有当事人宛如破碎的石头一般,从缝隙中渗出的斑驳血迹。
可只有王, 才是最适合承载火种的,因为她与火种的联系最紧密, 由别人来, 可能就是献祭, 别人觉醒了, 自己却死了, 而由王亲自来, 则有很大可能仅仅是元气大伤。
尽管如此, 依旧有许多部落、国家改变了这项活动, 让祭司代替自己上场, 毕竟这项活动具有危险性,是真的会迎来死亡的,献祭在他们看来,反而比自己亲自上场更好。
但女阴一直以来,都是由王亲自上场主持这个流程的,所以从来也没有哪个女阴人会去怀疑,王会不在乎她们。
风漪的感觉很不好受,针扎似的疼,让她觉得自己体表仿佛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缝,下一秒就有可能轰然炸开,留下一地的碎肉。
这全然不似她之前参加祭祀所感受到的那种轻松,和来自于先祖的馈赠,而是一种粉身碎骨般的疼,仿佛有什么声音在告诉她,放弃吧,为了不相干的人承受这样的痛苦,真的值得吗?
风漪知道这是诅咒,图腾火种是由巫人为制造出来的,自也使用了一些激烈的手段,也或直接或间接的导致了一些物种的灭绝,它们的怨恨、憎恶会在觉醒时如影随形,勾动着每一个不坚定的人堕落。
但在承受着这样的疼痛时,哪怕是轻飘飘的一句话,都能让人动摇。
可风漪并不觉得她们是不相干的人。
她与世界相遇,自身负使命,天底下哪有光享受好处不干活的好事?
然而风漪也确实有些承受不住,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比别的王更特殊一点,这次火种涌出的力量也更多,可风漪虽然一直有在努力修炼,但毕竟比别的王落后那么多年,哪怕她兼修了武学,让自己这个水缸能容纳的水变得更大,也仍还是不够。
按照风漪原本的估算和记忆里的那些情况来看,她如今的实力是完全够应付这种场面的,可意外到底还是发生了,也许是因为她本身特殊,也许是因为别的图腾火种的臣服,让这一次火种输送过来的力量也格外多,多到风漪都生出了自己会变成‘烟花’炸开的错觉。
她冷静的召唤出蛇尾,比起正常状态,这种状态下她的身体会更坚韧稳固,也能坚持得更长久。
直到将一切都稳固下来,风漪才将那些能量从自己体内宣泄出来。
曾经那些传承下来的、王的记忆,让新王哪怕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也对自己会遭遇什么有着明确的认知,更知道该怎么引导。
风漪想,这也算是先祖们对后辈的一种宽容了,毕竟,毫无防备之下迎接疼痛跟有了心理准备之后迎接疼痛,所产生的伤害肯定是不一样的。
一朵朵火花从风漪亮起的图纹中飞了出来,犹如萤火、犹如游蛇,它们穿梭于空中,缓慢的、坚定的朝着自己的目标而去。
在众人眼里,它们是如此的光彩夺目,那是星星之火,也是天上的日月,河中的水,是能保证她们在危险的大荒生存下去的根基。
风漪对此的感触还要更深一些,因为她发现,这不仅仅是火种的火星,里头还夹杂着她的‘血’。
说是血也有点不恰当,更像是从她身上提纯的,追根溯源后,女阴最初的‘血脉’。
女阴的很多仪式都与外界有着细微的差异,风漪猜,图腾觉醒,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血脉觉醒,只有在血脉浓度达到一定程度的前提下,潜伏在每个人身上最深处的图腾才能被唤醒,为自己所用。
这是种很玄妙的感知,就像是蛇群中的王蛇在呼唤着自己的子民,在试图唤醒她们早已遗忘的一切。
风漪看着仍半跪在地上的孩子们,她们恭恭敬敬的保持了这个姿势许久,直到此时也一动不动,任由那些游蛇般的火星飞到身边,只有眨也不眨的眼睛和紧绷的肌肉在述说着她们的紧张。
这些彩色的火星并没有给她们带来什么不适,穿过她们的衣服、皮肤融入到她们的身体里,没有痛苦,反而有一种回到母亲怀抱般的温暖感觉,让她们不自觉流露出笑意,连紧绷的心情都不由因此而放松。
风漪能清晰的感受到每一个火星的动向,它们窜入孩子们的四肢百骸,在她们的身体里游走,最终一头扎进了她们的心脏。
然后,噗通、噗通……
所有人心脏跳动的节奏,在这一刻都仿佛迎来了统一,紧随而来的便是心脏的大爆发,一股特殊的血液通过心脏流进各大血管,紧跟着一些孩子身上便逐渐出现了图腾战士特有的纹路,那闪耀的、妖异的、象征着力量的纹路,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显,宛如一笔画成的美丽图腾,由心脏始,绕过身体各处,最终又归于心脏。
这些火星也不全接触围在高台边的孩子,也有一小部分开始朝边沿扩散,落入到一些巫和图腾战士的体内。
这是图腾战士除了生死厮杀外,唯一一个不需要努力便能提升战力的方法,是来自于图腾的祝福,虽然这样的幸运,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就是了。
只是今年的图腾火种格外大方,所以数量也比平常要多上一些。
风漪发现,自己是能够操控这些火星的去向的,毕竟该觉醒的孩子们都觉醒了,先祖的意志也不再干涉火星的去留,但这么做没有意义,不患寡而患不均,干脆便随缘吧。
她正这样想着,冥冥之中,突的感觉到火星突然传来了一股奇怪的情绪。
原来,有火星飞得太远,已经窜到山下去了。
而因为风漪的缘故,山下不仅有女阴的百姓,还有一些被她释放的奴隶,对火星来说,这些没有女阴图腾的人跟女阴人混在一起,着实显眼。
以往火星是很少会下山的,只是这次图腾火种提供的能量更多更大,也让它们能够去往更远的距离,火星自然也会祝福普通人的,只是她们在这种仪式上,往往都无法离山顶太近,毕竟女阴人也不少。
风漪安抚了一下火星的情绪,对方顿时放下心来,开始围绕着众人身边转圈,像是在抉择该落入哪个人的体内。
众人睁大眼睛,紧张的看着这一切,最后,她们眼睁睁看着火星绕开了她们,落在了一个小个子面前。
看着越来越近的火星,小个子反射性的想躲,但还是强自镇定下来,‘她’一看便不是女阴的人,身材矮小瘦弱,头发乱糟糟的,曲线也不明显,众人想不通,火星怎么会落在她跟前。
匣助也想不通,火星为什么会落在自己面前,他只是奉命来调查女阴是否有一些耳熟能详的传说故事与鰕姑国的传说是否有相似之处,为了不让自己引起警惕,他还男扮女装了,此时火星落在他面前,让他肌肉都忍不住绷紧了起来。
但火星迟迟没有落入他的体内,众人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不妨碍她们渴望图腾火星能移情别恋。
事实上,火星只是从匣助身上,感受到了另一股图腾的气息,这种气息让它愤怒和排斥,图腾都是领地性极强的生物,尤其是这样重要的场合,更不允许别的图腾出现,匣助当然知道这些,他是最优秀的暗探,来之前便做了层层防护,身上根本没有图腾的气息,甚至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根本没有上山的打算,几乎站在了人群最外围。
可今年的图腾格外活跃,又走得远,离得远还好,这一凑近,立马就察觉到了,只是它只是图腾火种身上分化出的一个小小的火星,此时就算钻进对方体内跟对方图腾打架,结果也只会是自己遭殃,便只能愤怒的盯着,却无法做出行动来。
因为图腾火星分散出去的太多,风漪过了一会儿才感应到异常,竖起的瞳孔清晰的看到了对方体内的图腾,顿时不由眼前一亮。
以风漪如今对图腾的理解,她有了一个绝佳的想法。
她立即操控着火星进入匣助的体内,有风漪做后盾,火星顿时不再迟疑,与女阴的图腾火星接触后,匣助顿时便感觉到了一股冰凉的气息传遍全身,那是蛇类特有的温感。
匣助着实没想到火星会进来,身体的图腾近乎本能的要被激发出来,若不是在出发前身上被下了巫咒,他现在恐怕早就暴露了。
尽管如此,匣助现在也感受到了极为不适,身体仿佛要被搅碎一般,他以为这是巫咒起了作用,便放心了下来,强作镇定地看向镜子,像是每一个忧国忧民的女阴人一般,在观察今年有多少孩子觉醒了。
只是,身体传来的不适,却越来越严重,匣助庆幸地想,幸亏他拿头发把脸挡住了,不然估计早被抓起来了。
正神志不清的忍耐着,站在他旁边的人突然声音急促地叫他。
“匣……匣!”
匣助迟钝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在叫自己,疼痛让他都没法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怎么了?”因为忍耐疼痛,匣助已经无法关注周围的变化了。
有人咽了咽唾沫:“你、你要觉醒了!”
匣助:“……?”
第237章 图腾觉醒三
匣助都以为自己是暴露了, 毕竟他本来就心里有鬼,且早就成为图腾战士了,又怎么可能会觉醒?所以如果真的觉醒, 那也应该是巫术失效,导致了自己的图腾纹路被显现了出来。
然而等匣助扭头看向自己身上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那并不是他原本的图腾纹!
没有人会不熟悉自己身上的图腾, 要知道, 谁觉醒后会不稀罕得一天恨不得都看上几遍?
鰕姑的图腾纹线条是比较直的, 只有末端才会弯曲, 中段则会比较圆润一点,而现在他身上浮现出的纹路,线条却更加弯曲, 就如同在地上蜿蜒爬行的蛇类。
最关键的是, 这种纹路是在自己身上爬动着的,每到一个地方,原本的图腾纹路就会出现细微的差异,曲线更加流畅蜿蜒, 逐渐变成了与匣助原本的图腾纹完全不同的模样。
怎么可能?!
匣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被派来女阴,起因便是大王所做的一个梦, 然而那样荒谬绝伦的梦, 其实没几个相信那是事实, 只是侠亶毕竟是大王, 哪怕所有大臣都不信他这胡言乱语, 匣助也还是被派了过来打听消息。
然而像女阴这样的国家, 想要卧底过去是很难的, 毕竟她们的特征与周围差异太大, 单单是体型就能让人一眼认出是不是本国的人, 好在女阴有在对外扩张,匣助来时正赶上了好时候,女阴对外人没有之前那么排斥,这才让他成功混了进来。
不过他能接触到的基本都是外族人,自也不可能打听到什么消息,而像学院那样的圣地,非女阴人几乎一过去就会被打发走,加之匣助也察觉到学院内有大巫坐镇,自己偷偷潜入进去肯定是会被发现的,因此便一直在等待时机,还没有探知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就更不用说侠亶说的那些秘闻了。
这次祭祀,匣助认为是一个机会,因为每个国家的祭祀都是从还是部落时就传承下来的,所以基本上观察一场仪式的流程,便能知道与自己国家有没有相似之处。
鰕姑国与周边国家、部落的祭祀仪式差别其实是很大的,毕竟他们在曾经生活在海外,仪式流程自也天差地别,匣助在看时就觉得是肉眼可见的天差地别,几乎与鰕姑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他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甚至还觉得果然如此,毕竟,他也是那个觉得侠亶所言荒谬绝伦的人之一。
虽然鰕姑确实因为灾难远离了故土来到了这里,也因此丢失了很多传承和历史,但他们仍觉得侠亶所言太过不切实际,更何况,若他们真与女阴有什么瓜葛,怎么会几百年了,都没有发生过什么?
他们丢失了很多秘辛秘闻,难不成女阴也是如此?
在联想到王女这个敏感的存在,很难不让人觉得侠亶别有用心。
可现在,他又看到了什么?
众所周知,图腾是无法共存的,哪怕是两个图腾部落通婚生下的孩子,长大之后也只可能继承其中一个图腾,不可能会拥有两种,只有极少数情况才会导致这样的问题发生。
比如,图腾融合;再比如,有些部落因为种种原因而导致了分裂,带走了一半火种,而随着时间流逝,他们的图腾必然会与原本的图腾有所差异,可当他们重新再聚集在一起时,深藏在血脉深处的烙印被唤醒,图腾就会重新变回原本更完整、接近最初的样子。
匣助本以为自己来女阴就是来走个过场,之后带着令侠亶失望的答案回去救可以了,现在匣助却突然意识到,也许,大王才是对的。
他呆呆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图腾,手臂、躯干、腿脚,所有原本他熟悉的图纹位置,才此时都一一有所改变,在妖兽眼里,所有的图腾战士身上的图纹都是差不多的,可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每个部落的图腾战士图纹都是不一样的,甚至同一个部落中,不同的人图纹也会有不同的差异。
匣助更知道,这改变的不仅仅只有表象,他能清晰的察觉到,自己能够激活现在的图腾,仍然能使用图腾的力量。
可匣助仍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最关键的是,他在女阴伪装的身份,可并不是女阴人,而是一个外乡人啊!
一个外乡人觉醒了本族的图腾,无疑是让人感到困惑和不解的,周围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不仅仅是因为他觉醒了图腾,还因为他是个外乡人!
只是长老们如今都还在进行着没有结束的仪式,因此就算发现了问题,也不可能现在就赶下来,毕竟这么重要的场合,谁也不敢去破坏,有什么事都得留到觉醒仪式结束以后再说。
匣助硬着头皮站在原地,在场那么多的人,几乎无声的移开了身子,让他周围原本拥挤的场地空出了一大片空间,乃至有些人都不由在想,匣助难道是女阴遗失在外的女嗣?
通常来说,在外失踪的人,女阴都是直接定义为死亡的,毕竟普通人在野外是活不下去的,女阴会出城的都是图腾战士,偶尔也会有过不下去的普通人冒险出去打猎,但哪怕是这样进行着殊死一搏的人也是成群结队出去的,所以除非是全军覆没,不然都能将同伴死亡的消息带回来。
但也说不好会不会真的出现被人救走的情况发生。
可这样的可能性是很低的,没有哪个在外打猎的部落会自找麻烦,将来路不明的人带回自己部落,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又该怎么解释发生在这个外族人身上的一切?
但人就在这里,是不可能跑得掉的,等仪式结束之后他们自然就会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很快众人便收回了目光,赶紧正了正心神,再次看向山顶的方向祈祷起来。
她们相信这是能得到祝福的。
不过出了这么个插曲,到底还是有好奇心旺盛的没法静下心来,时不时往匣助的方向看上一眼,着实好奇。
风漪见事情如自己预料之中的那样发展,也满意的收回了视线。
匣助当然是没有拥有女阴的图腾的,女阴图腾对他的观感也是排斥,毕竟这是女阴的地盘,不会允许别的图腾出现。
可不是,不代表不能同化。
这里到底是女阴的地盘,所以她可以屏蔽掉另一个图腾的感知,因为这里距离鰕姑相隔甚远,且她只是对一个人下手,又没想顺着这个人身上图腾的联系去影响整个图腾。
图腾觉醒仪式时向来时图腾最活跃、散发出的力量最大、且还最容易被掌权者操控的时候,所以风漪这才会对对方进行改造。
图腾觉醒是受血脉影响的,而现在女阴飘出去的每一个图腾火星,里头都蕴藏着风漪的血、女阴的血,它会跟图腾一起刺-激着人的觉醒,而风漪所做的,便是替匣助换了身血,让他的鰕姑血脉突变成了女阴血脉。
听起来很复杂,也似乎不可能办到,但实际上这却很简单,一是图腾战士生命力强,全身大换血短时间内也死不了,二是风漪的换血也不是简单粗-暴的换掉,而是融入了他的心脏,进行了某种意义上的融合,然后再以绝对的力量压制住他原本的血脉,让女阴的血占据上风,在另一份血脉动弹不得的情况下,眼睁睁看着心脏将女阴的血输送到身体各处。
这也是匣助感受到剧烈疼痛的原因。
自己的身体在被另一份血脉取而代之,又怎么可能会不疼?
然而有风漪在一直盯着,这也是匣助身体能做出的最大反应了。
不过,这也幸亏匣助是图腾战士而不是巫,如果是巫的话,肯定是能察觉出异常的,毕竟图腾战士的强大主要是体现在力量上,而巫却知道该怎么运用心神之力,对身体内部的感知会比图腾战士更明显。
但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所以哪怕是巫来查看,都不会检查出什么异样来。
哪怕是鰕姑图腾,也不会发现异常,因为它没有被入侵、吞噬,更没有被融合,而匣助,他身上又没有流着鰕姑的血,觉醒血脉烙印上的图腾,又有什么不对,鰕姑图腾又怎么会觉得有问题呢?
不过换成任何一个人,哪怕知道怎么操作,也绝不可能干得像风漪这样轻松,她纯粹是联想到了她那两个蛇傀才生出的这种大胆的想法,女阴人属于‘蛇’的一面,她有一点点被进化出来,而属于‘人’的一面,却非一点端倪都没有。
那个让风漪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诞生的蛇傀,本质上来说,形成的原因跟风漪现在所做的事没有什么差别,只是风漪只是借助换血让匣助改头换面,他本来就是已经觉醒了的图腾战士,再觉醒自然也轻车熟路,并不是风漪提供的帮助。
而蛇傀变得才更彻底,连思想都被改写了。
虽然风漪现在依然弄不懂这其中的流程,但这并不妨碍她将从中揣摩到了运用到匣助身上去,若是失败了,也无非是匣助死了罢了,可他又不是女阴的子民,死了又有什么关系?
而一旦成功,风漪毫不怀疑他回去之后会掀起的风浪。
第238章 图腾觉醒完
匣助只是仪式上的一个小插曲, 仪式还在继续,无论如何,对大家来说最关心的还是那些如今正在觉醒仪式, 等待觉醒的孩子们。
谁都清楚,这样的觉醒天赋好坏,其实也是跟年纪画上等号的, 如匣助这样的成年人, 觉醒固然让人羡慕, 但她们比正常觉醒的人少了许多年训练的时间, 成就注定有限。
更何况,她们对匣助本来就是陌生的,自是更关注其她孩子的觉醒。
女阴的百姓也是关注着这些的, 因为每回觉醒的图腾战士的人数, 都往往能跟未来三年的生活艰苦与否画上等号,而一旦觉醒的人数不足,不夸张的说,一个部落因此而消亡都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所以, 每看到一个人的身体出现明显的变化,看到她们手臂上、脸上的图腾纹, 她们都会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喜悦的惊呼, 或是控制不住的甩一下胳膊, 与身边陌生的人拥抱在一起。
风漪也注视着她们, 由衷的感到了喜悦, 在她的眼中, 这些孩子觉醒的图腾纹颜色其实是不一样的, 并不像众人眼里看到的那样只是在发光, 而是像蛇类的花纹一样, 展现出各种色彩来。
但整体而言,并不如真正的蛇类那样丰富,大体来说,可以分为蟒蛇和看起来更灵巧纤细的小蛇,有毒无毒则不在风漪能辨认的范围内了。
不过依照这样的区分,风漪也能明白她们更适合哪个领域,让她们不必经过一次次训练才能找到更适合自己的道路。
这次风漪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图腾纹是怎么诞生的,它们从孩子们的身体内钻出来,就像是血肉之中沉眠的力量被唤醒,那一个个图腾纹错落有致的在她们身上聚集,面颊、脖颈、胸前、手臂……
它们一点点覆盖上去,看上去并不突兀,就像是蛇类身上错落有致的鳞片一般。
风漪突然有一种感觉,这种图腾纹,就像是她的弱化版,也许,但图腾战士进阶到高阶时,也能如她一般,展露出蛇尾那种形态来,她也不相信,仅仅是高级图腾战士便是这条道路的尽头,不然曾经的那些大巫,又怎么会费尽心思将一条门槛不够高、又没有高端战力的道路在人族中推广出来?
只是如今所有的已知信息,都只止步于高级图腾战士,也许是需要天赋,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条件,才能让她们打破这个桎梏。
随着她们身上的纹路逐渐加深,长老们的吟唱也缓缓低沉了下来,风漪随着吟唱缓缓将双臂交叠于胸前,整个人都悬浮于火焰之上,不知从哪刮来的大风助长了火焰的嚣张气焰,让风漪看上去就如同被火焰淹没了一般。
她轻轻嗅了一下,还好,没有烧焦的糊味。
风漪这才放心下来,随着长老们最后一个音节的落下,她猛地张开双臂,身体残余的力量释放而出,原本如火星一般渺小的流光,在此时却一改原本的不起眼,变得夺目耀眼起来,眨眼间便将周围淹没,宛如一片光的海洋,并且大浪还在逐渐朝山下蔓延而去。
来参加仪式的,最小的也有十岁,更小的孩子在仪式进行到中段时便会被带走,因为仪式最后的阶段只允许成年人参与。
这是图腾觉醒仪式上最后的一步,也是火种最后的馈赠,宣泄而出的能量对新生的孩子们来说不亚于一场洗礼,天赋的孩子足以在此刻就直接入门,无需教导便知该怎么使用图腾的力量,而对早已成为图腾战士的人来说,若是她们本就处在临门一脚,那这爆发出的力量足以将她们踹进门内。
对普通人来说,这倒没什么用,毕竟她们没有力量,无法吸收这宣泄而出的力量为己用,但这却是她们一生中唯一能够如此清晰、明确的感受到图腾存在的方式。
唯一的问题便是,这时宣泄而出的力量可不像刚才给孩子觉醒时那样温柔,大人还好,小孩却极有可能因此而受伤昏迷,所以她们只能在仪式进行到一半时就选择提前退场,
而哪怕是留下的人中,也在这光浪中人仰马翻,尤其是原本还规规矩矩跪着等待仪式结束的战士们,许多哪怕早有准备,也因此而被掀翻在地。
大长老将拐杖点地,深埋地下的阵法因此而微微亮起,止住了一些站在半山腰的普通人滚落下去的风险,避免一场庆典因此而蒙上了阴霾。
仪式结束,大长老原本严肃的脸上也不由浮现出笑意,感受着光浪扩散而出的距离,扩散的范围越大,便因为着图腾越强大,而一个不虚弱的图腾,足以保佑许多人一生无病无灾。
且,这本就是力量的体现,若是在辅助人觉醒后,一点残余的力量都不剩,无力再支撑其它,那只能说明图腾的力量所剩无几。
毕竟,图腾的力量是保护所有人的,而不是只保护图腾战士,恰恰相反,图腾战士的存在,仅仅是为了与图腾一起,更好的保护那些在图腾庇护下的普通人而已,这两者的关系可不能颠倒了。
感受着光浪已然下山,大长老脸上的喜色已经遮掩不住了,这是只有建国之初才出现的景象,虽不能表明她们已经恢复了当时的强大,却足以说明她们休养生息了这么多年,总算能再像曾经那般,毫无顾忌的与周围叫板了。
要知道,在风帝那会儿,何曾有妖还敢嚣张的找上门来?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谁想真的瘦死,而不是膘肥体壮?
大长老正想振臂高呼一句‘蛇’来宣泄自己的情绪,亦或者是朝着周围的雕像拜拜,可还没等她说出口,脸上的笑容便凝固了起来,话也被卡到了嗓子眼。
等等,图腾浪怎么还在跑?!
大长老愕然的发现,那奔腾下山的光浪,怪异的如同河流汇入小溪,竟在奔涌下山后突然聚集在了一起,然后朝着一个方向撒丫子狂奔,而不是缓缓淹没进女阴的领地消失。
她下意识看向风漪,风漪望天。
自她上任后,每次仪式都总会出现点什么幺蛾子,风漪以为碰上男子国的人便是此次仪式的幺蛾子了,谁知那会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幺蛾子在这儿等着她呢!
可她什么都没干!
毕竟在她将暂时存储在自己体内的力量宣泄出去以后,那些力量就已经不受她控制了,这种情况确实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