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躺赢,清冷妖皇带崽追杀我by沉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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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并不同于一般的结界,说是水......可那样的色泽折射和头顶凝结成珠的粘稠状......
看起来倒更像是某种胶质粘液......
就像鼻涕似的,还有点恶心。
苏岁竹盯着头顶即将滴落而下的不明液体,忙拉着国师避开。
慕澈与他们隔着这层水罩,唇角轻扬,“岁岁,你们今日可走不了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就是他不说,苏岁竹也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
“是什么?”
但是她还是想知道,起码国师是这个世界的人,修为也不低,说不定还能想到办法破解。
“是泾源兽的口水。”
慕澈爽朗的笑声带着些许玩味。
什么?这黏糊糊的恶心巴拉的东西真的是口水?
苏岁竹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下意识紧张盯着头顶,这要是掉下来,掉在身上,就......
慕澈唇角的笑意更加深了些,随即又似是想起来一般对着苏岁竹眨眨眼。
“哦,对不起,岁岁,我忘了你还没见过泾源兽呢,来人。”
慕澈抬了抬手,头顶顿时一片黑影压下,原本明亮的光线逐渐变得暗了许多。
两个凸起若人头般大的圆眼珠,分别拖着一股粗而杂乱的红色糜烂绳索,正挂在一个满身洞孔的碧绿色巨兽之上。
巨兽低头,一张比水罩还要大的血盆大口,两排恶黄的尖牙展露无疑,更多的粘液就顺着嘴角牙缝从上面直浇了下来。
头顶上方看着一片哗啦粘液越来越近,苏岁竹下意识就抱头靠近国师缩了起来。
“这泾源兽的口水可是捕捉猎物的利器,一般的术法可破解不了,国师的修为也许能抵挡一时,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一直抵挡下去呢?”
慕澈的笑声在此时听起来格外的瘆人。
“区区凡人之躯,就算修为再高,不眠不休,日日夜夜又可否受得住呢?
只怕一个不留神,这口水落于身上,那可比南棘贝的滋味舒服多了。”
第二百章 岁岁,这一刻我等了太久了
苏岁竹再睁眼看去,只见国师此时正抬手用灵力汇聚成一片伞状屏障,将落下的粘液尽数抵挡住了。
倘若国师有办法,定然就会马上出手了,又怎会还在这里抵挡着。
“岁岁,我再问你一次,要不要跟为夫走?”
慕澈神色变幻于无形,可对着苏岁竹依然温柔。
苏岁竹紧张地看向国师,的确,他说的没错,国师修为虽不低,可若是一直这般又能撑得住几时呢?
当下稍加思索,便立即应声。
“阿澈,只要你也一起放了国师,我就跟你走。”
这原本就是她的任务,她也没有理由每次都让国师拦在前面。
喜欢一个人本无错,可她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心意……这会更是不愿将他无辜拖下水。
慕澈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伸手再一次对着苏岁竹,带有丝丝惑人的魅惑之感。
“好,我答应你,来,岁岁,到我这里来。”
苏岁竹实在是没法将这张与林清寒一样的脸,却完全不同的性情对应在一起。
“那你先放了国师,让他先走。”
万一他反悔怎么办?苏岁竹脚下有些犹豫,对慕澈实在做不到轻易信任。
“岁岁,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苏岁竹抿唇不答,就只是静静望着他,他就算是骗了,她也不能怎么样啊。
国师突然一个收手将她整个身子都带着靠了上来,单手将她紧抱在怀中,稍稍低头,就靠上了她的肩。
慕澈突然变了脸,一个光影略过,只穿过水罩,直向国师的头袭来。
“小心。”
苏岁竹抬掌就先是打出灵力与之对抗。
当下在水底,苏岁竹想都没想就先入为主,下意识使用水系术法。
等那道光影被击停住,苏岁竹才得以看清,居然是南棘贝。
可是这东西刚刚是怎么进来的?
南棘贝刚碎裂开来,国师就出手将它粉碎于无形了。
二人相视一眼,苏岁竹当下就推了国师一把。
“国师,我们今生缘尽于此,忘了我吧。”
苏岁竹说完便立即转身缓步走向慕澈。
“苏岁竹,你还当真是无情。”
对于国师在身后说的,她只当听不到,更不在乎他此时是怎样的神情,只是凝视着前方的慕澈。
每走一步,她都心里发慌,强忍着一身鸡皮疙瘩。
她在赌,赌就算没有国师的庇护,慕澈也绝不会让她淋一身恶心的口水!
苏岁竹顿步,此时与慕澈仅一层水罩之隔,他没有穿过水罩,她自然也不敢贸然伸手去触碰这层黏糊糊的东西。
“阿澈,放了他吧,我保证,这次我会留下来。”
慕澈伸手就穿过了水罩,随着他的脚步上前,整个人的靠近,水罩自觉消退于后。
苏岁竹都还未看清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水罩便已然退于身后了。
慕澈此时正握上了她的指尖,她居然已经出来了!
再回头看去,国师却依然还是被包围在那片水罩之中,继续用修为结起的屏障阻挡着粘液的掉落。
苏岁竹蹙了蹙眉,僵硬着身子任由自己的手被他握住,却也不忘强调着。
“阿澈,你该信守承诺!”
“岁岁,你放心,我会放了他的。”
慕澈满眼欣喜之色,轻挑了挑眉,还带着几分得意,刚一抬手,顶上的那只泾源兽便身子向后退去。
视线在一瞬间明朗了许多,那片压抑感也随之消退而去。
水罩变幻之下成为一道水墙,只将国师一人隔在对面。
“国师,本殿下要跟王妃先回房了,恕不远送。”
国师抿唇不言,只是静静望着苏岁竹,立在原地未动。
苏岁竹稍稍松了一口气,对着慕澈露出丝浅笑。
“谢谢你,阿澈。”
慕澈轻揉了揉她的头,“在我面前不准说谢。”
苏岁竹低垂着头,作乖巧状,二人也再次回到了婚房之中。
慕澈端起桌上的酒杯,递给苏岁竹。
“岁岁,喝了这杯合卺酒,你我就算合婚礼成了,就是夫妻了。”
苏岁竹接过酒杯,有些迟疑,在慕澈抬手过来之时,马上转身背对着他,一口就将酒闷了下去。
清酒入喉,若烈火灼烧般流淌过整个嗓子直下胃里。
苏岁竹整张脸都不禁皱在了一起,难怪以前爹爹不让她喝酒,真就一点不好喝!还辣嗓子!
“岁岁......合卺酒不是这么喝的......”
慕澈握住玉杯有些愣住,手顿在半空,也是没料到她会有如此直率爽快之举。
这毕竟也是新人之间表达情意的亲近之举,她这般喝下去,倒似是要跟他结拜一般......
苏岁竹当然知道这酒原本该怎么喝,可是她本也不能真的嫁给他,又怎么肯与他假戏真做。
只要不是交杯,那就不算!
“啊?那要怎么喝?”
苏岁竹转身之时,故作不解,顺势抬手扶了扶鬓边,面上浮起丝丝红晕。
慕澈接过她手中的玉杯放下,忙扶住她的手臂,也不再勉强她喝酒了。
“岁岁,可是有些头晕了?你从未饮过酒,又怎能喝得如此急,只怕等会要醉了。”
醉了好啊,苏岁竹低垂着眼睑,隐下眼中闪过的狡黠之色。
“阿澈,我头有点晕了,想去靠一会。”
“好。”
慕澈很干脆就应声,却也随即在苏岁竹毫无准备之下就将她横抱而起,直往床榻而去。
既然装也得装得像点。
苏岁竹当下不能直接拒绝,眼睑半合着,一副慵懒之态,似是带着几分醉意。
“阿澈,你长得真像我一个哥哥。”
“哥哥?哪个哥哥?”
慕澈带着丝丝笑意,将她轻柔放下,低头靠近而来,嗓音也是变得有些温软细微了些。
“嗯......不告诉你!”
苏岁竹顺势别过头去,抬手就推开他的胸膛。
慕澈又怎么肯轻易就拉开与她的距离,抓住她的手,低头在她耳畔轻语,低诉着此时的热意。
“岁岁,这一刻我等了太久了,也许你有些醉了,不能清楚体会到我此时的心情,可没关系,只要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会对你负责到底......就够了。”
耳畔的气息逐渐变得紊乱而滚烫,慢慢低落了下来。
“阿澈,我有点头疼,好难受,还有点恶心,想吐......”
苏岁竹说着就开始呕的一声,又继续连着两下干呕了起来。
苏岁竹迫不及待捂着嘴起身,慕澈忙叫人进来。
稍后侍女一人捧着一个玉钵在床前接着,一人端着一盆水立在一旁伺候着。
慕澈一边轻拍着她后背,一边替她轻擦着脸颊,满是关切。
苏岁竹默默卡着脖子,干呕了片刻,硬是什么都没吐出来,只好作罢,摆了摆手。
待侍女们退下,苏岁竹便顺势有些无力地靠在床边,身后靠着软枕。
“阿澈,你怎么知道我从未饮过酒的?”
“这还用猜,哪有人喝酒是同你这般的。”
这会说着话,慕澈神态间倒是还有些林清寒的感觉了,温和而可亲。
苏岁竹不觉有些恍惚,可也暗暗提醒自己,绝不会......
“阿澈,我记得你说鲛血珠可以开启玄棱镜,得到一种强大的力量,你现在变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已经拥有这股力量了?”
归根结底,这才是她的目的。
苏岁竹并不打算花太多时间来弯弯绕绕,反正只要一提到,以他的心思又怎会不多想,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干脆点。
果然,慕澈眼睑微动,神色多了些许异色,却也转瞬恢复如常,握住苏岁竹的手。
“岁岁现在觉得我很厉害了吗?还是说你更想知道玄棱镜的去向?”
他还当真是问的更加直白。
“那如果我说我很好奇,想见识下玄棱镜的神奇之处,你愿意给我看看吗?”
既然都说到了这里,苏岁竹便顺着他的话茬提出自己的意图。
慕澈看着她,认真的目光与之相对,突然笑得爽朗,抬手就轻刮了下她的鼻尖。
“你就是这般,真拿你没办法,谁让我现在是你的夫君呢,我的王妃说什么,为夫自然都是要想办法满足的。”
这么容易......
苏岁竹并不大相信,这种无缘无故的宠溺和温柔,到底是情不知所起,还是说只是他的一个圈套?
刚刚国师突然抱住她,在她耳畔低语的,便就是找到玄棱镜。
国师不会平白无故提起这茬,想必玄棱镜已然不在王宫之中了。
那时候慕澈被封印,还是个孩子,玄棱镜自然是无用的,可如今,他若想,用处可大了去了。
可既然用处这般大,他又怎会轻易就拿给她看呢?
苏岁竹静静等待着。
只见慕澈抬掌间,顷刻间便多了一块小圆镜,包着一圈镂刻古旧铜制花纹做边,上面还附有许多看不懂的符文。
这块小圆镜就送至苏岁竹眼前,慕澈笑着示意她可以拿去观看。
苏岁竹半信半疑,“这就是玄棱镜?阿澈,你没骗我吧?”
“岁岁,你该知道,这玄棱镜可用血液唤醒镜灵灵识。”
慕澈刚提醒,苏岁竹就苦着脸看向自己的指尖。
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自己的血来亲自试试,可是还得先把自己弄伤才行,这一次的试炼界还真是无处可躲的血光之灾。
苏岁竹心下一沉,抬手就拔下头上的一根簪子。
慕澈握住她的手腕拉下阻止,无奈摇头笑笑。
“岁岁,我怎么舍得让你受伤呢。”
苏岁竹轻蹙眉,不然呢?
就这样傻乎乎的被他骗,他说这是玄棱镜就是了?
慕澈视线落在自己的指尖,霎时指尖便冒出血珠来。
就算不动手,也能伤人......
苏岁竹不由得对他的修为又有了新的认知。
可这滴血随之就落在了镜面之上,似是让那片古旧到昏黄的镜面瞬时活了过来。
血液扩散开来,镜面闪过一道紫色光芒,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内里是个人的半张脸,只能看得到半个鼻子和嘴唇,看起来端正秀气得似乎挑不出毛病。
只是肌肤有些白得过分,像是带着些许病气。
“缘主何事?”
那双浅淡泛白的薄唇轻张微合间,却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这真的不是慕澈的障眼法吗?
在修为高的人面前,苏岁竹都有些不确定她眼前见到的东西了,只能密切关注着慕澈的细微神色变化来判定这一切。
“告诉我的王妃,你是在什么时候用鲛血珠打开那股力量的,而那股力量又被谁得到了。”
慕澈神色如常,只是云淡风轻就将苏岁竹想知道的全问了出来。
苏岁竹总是有种被他看穿的感觉,好似这个人真的很了解她一般,可明明他们才相识不久,就连见面的次数都不多……
镜灵的回答,让苏岁竹有些惊讶,却也又在意料之中。
时间线和提到的人,的确如慕澈先前跟她所说的那般,是慕齐朗用了游星的鲛血珠。
可若是存心,也本该就是这样的回答......
苏岁竹有些迟疑,细细思索着这其中的细节之处,慕澈还未完全展露过实力,又让她如何看得出......
“岁岁,你是不是忘记了,鲛血珠的关键,还需要鲛人的眼泪,可是我,又怎会轻易落泪?”
慕澈的再次提醒,瞬间就让苏岁竹的思绪清晰起来。
是了,游星的鲛人泪还是在生产之时流下的!
到底是疼痛带来的,还是孩子的出生让她喜极而泣带来的,她无从可知,却也明白这眼泪的不可多得。
慕澈总是一个男子,又哪里会说哭就哭,这才几天,眼泪又岂是那么好得的?
这会,苏岁竹还是有些相信的,这股力量他还没那么快就得到。
只是这面镜子,她还想亲自试试。
苏岁竹左手抬起还是拔下了簪子,在慕澈阻拦前就先是坚定地刺破指尖。
血珠溢出滴落,镜面上的半张人脸居然发生了变化,秀气了许多,红唇秀鼻,一看就是个女子。
“缘主何事?”
同样的话,却比刚刚男子更温柔了些,变成了女声。
镜灵可根据持镜人的血来切换身份,也算是与主人保持一定程度上的契合度了。
法器只会遵循事实,有自己的原则,一般不会受术法的蛊惑来欺骗他人。
这面镜子果然是真的!
苏岁竹心头一喜,将镜子紧紧握在手中。
慕澈眸色流转间,眼底的笑意也是更多了些,宠溺地揉揉她的发丝。
“现在相信为夫说的是真的了?”
苏岁竹陪着一张假笑脸不答,似乎这个办法也不错。
只要她得到了玄棱镜,并且永远不为慕澈所用,那界灵所说的那一切也同样不会发生。
国师定然也是想到了这个!
第二百零二章 如果我想要,你会给我吗
“这镜子你若是喜欢,就当做我们夫妻间的定情信物也是不错的,只是,你若是拿去转手就送别人,那为夫可是会不高兴的。”
慕澈脸上的笑意并未收起分毫,可这话在苏岁竹听来却总是多了些暗戳戳的威胁。
宫人们也说过,他要是说不高兴了,那通常就是惩罚人的开始。
什么扔给恶犬撕咬,剁掉手脚抛入鱼塘等等。
据说,韫泽殿后面还有一块死地,就专门是用来惩罚人和堆尸体用的!
这些小道消息虽是后面听来的不明八卦,也有些以讹传讹的成分,并不一定是真的,且苏岁竹经过也从未闻到过什么异样的气味。
可也大概听得出这慕澈在宫人们眼中如同魔鬼般的日常形象。
苏岁竹并不敢拿自己的小命轻易去挑战。
“阿澈,这是你给我的东西,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又怎么会转赠给别人呢!”
“也是,就算你转赠给别人了,为夫也有的是办法拿回来,不然现在,你又如何能再回到为夫身边。”
慕澈温和低下头,握住她手腕,抬掌拂过,指尖的那道小伤口顿时消失不见。
苏岁竹心头一紧,是了,光是那个黏糊糊的口水罩就简直了!
慕澈到底还有多少招啊?
国师就算再厉害也总是凡人,慕澈若是再拿出一些奇奇怪怪令人措手不及的法器出来,他又能挡得住多少呢......
苏岁竹不禁有些苦恼,看来国师的办法并不太行,赌的成分太多。
那就还得是她这个老办法,解决根本才是王道!
紧接着,慕澈却是换成她的另一只手腕握住,甚至还要顺势拉起她的衣袖。
苏岁竹顿时有些紧张抽手,“阿澈,你干什么?”
“别以为为夫没看到,你这手臂上的伤哪来的?”
在慕澈执意之下,那处已然结痂的伤口还是露了出来,一个暗红色的圆圈,若小指大的印记一般,看着很是规整。
慕澈一眼就看出来了,这特殊的伤口,是南棘贝特有的!
可他从未伤过她!
“是国师?那次他亲手从我手中接过南棘贝,是他伤了你对吗?”
慕澈不明白,倘若国师真的伤了她,她又怎么会还与他站在一处?宁愿去信任这样一个人......
苏岁竹摇摇头,“不是他,原本他的伤也是因我而起,这个就算是我还给他的。”
“什么意思?岁岁,那个伤是他自愿的,也是该受的,你根本不欠他什么,为何要因为他而这般伤害自己呢?是不是很疼?”
慕澈语气间突然多了些急切,心疼地握紧苏岁竹的手腕。
“不疼了,阿澈,都过去了,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
苏岁竹一口咬定是自己造成的,云淡风轻笑笑表示自己没事,并不愿多说其中的细节。
这会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也只求慕澈别马上就对国师打击报复就够了。
慕澈眼中的阴狠之色在多次确认后,才渐渐消退了大半。
“阿澈,你怕疼吗?”
苏岁竹突然问出这么一句,慕澈有些怔然,才迟钝点了点头笑道。
“当然怕了,不过我最怕的还是你伤我,那可比刀子刺进心脏还疼。”
“我?我还能怎么伤你?你那么厉害,只怕我还没来得及动手,你就会先将我脖子扭断了。”
慕澈见她低垂着头,若小扇般的纤长羽睫在眼下投射出一道小小的暗影,显得格外乖巧恬静,说出的话也过于俏皮。
无端激起心头的一些贪念和渴求来。
“岁岁,哪怕你想要杀了我,我也不舍得对你动手。”
慕澈将苏岁竹拥在怀中,缓缓闭上双眼,深情缱绻。
假的很!
苏岁竹才不信会有人真的在生死之间还选择这种狗屁肤浅的男女情爱,生命不重要吗?
再说了,都要弄死你的人,疯了才会喜欢!
“呕~”
这个方法出奇的有效,根本毫不费力气,慕澈便先是放开了她。
“岁岁,还没好吗?”
慕澈询问之时,指尖也搭上了她的手腕。
苏岁竹立时没来由地心里发虚,难不成慕澈还会医术?
他一个宫里长大的小魔王,怎么可能会学这个?
可这样的神态,分明就跟林清寒给病人把脉时的神情一般无二。
慕澈突然抬眸,苏岁竹下意识闪躲避及。
“无碍,想来是初次饮酒,肠胃有些不适,等这股劲过去就好了。”
脸颊多了一片温热,慕澈将她的脸捧起转过来对着自己,深情满溢于眉眼,过分的温柔。
“岁岁,洞房花烛,我们还有最后一件最重要的事没做。”
慕澈渐深沉的眸子和轻垂的眼睑,都让苏岁竹下意识想要躲避这张靠近而来的脸。
这样陌生而熟悉的脸,真的像极了林清寒,可眉间那一抹妖艳的赤色也在不断提醒着她,他不是。
苏岁竹抬手挡在唇上,眉心皱成一团,苦着一张脸,似是有些为难。
“对不起阿澈,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恐怕现在不行......”
慕澈眸色暗了下去,沉默了一瞬,才不自然地笑笑。
“没关系,反正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岁岁,你若身子不适,那我陪你躺一会吧。”
“阿澈,鲛人流泪真的会变成珠子吗?那是什么样的?”
她才不要躺,更不要陪着他消磨无谓的时光。
“嗯,那是一种晶莹剔透的东西,凡人也许会觉得很美,可却也代表着鲛人当时最为强烈的心境,或许对鲛人来说,并没有那么美好。”
慕澈话中似是有些他意,眼中也随之笼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雾色和扑朔。
“岁岁,你想要吗?”
“啊?”
苏岁竹不知道为何慕澈总能先是精准猜测到她心中所想,可是她的确就是想要!
无论用什么办法!
“阿澈,如果我想要,你会给我吗?”
苏岁竹想试着挑战下他的底线,不是喜欢吗?不是宠吗?那便试着恃宠而骄好了。
反正现在他们之间也根本无法正常去讲什么道理的。
“岁岁,那你又愿意将自己交给我吗?你的所有......”
对于他的答非所问,苏岁竹没有太多失望,总是在意料之中,慕澈又不傻,本来也没指望他就会真的应下。
况且要一个男子的眼泪,无论放在何处,都像是无理取闹和强人所难的做法。
第二百零三章 你若真的在乎我疼不疼,又怎会下这般狠手
可他此时的反问,却很明显就是要求她履行一个王妃该有的职责,对自己的夫君付诸身心,甚至是全部。
哪怕是真的嫁给他,或是嫁给任何人,苏岁竹想着,自己恐怕都做不到。
至于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阿澈,其实你根本不会为我流泪,所以你才没法回答我,对吗?”
慕澈突然笑了起来,“岁岁,若是想让我流泪,那你可就得狠狠伤害我才有机会呢,在这里。”
慕澈握住苏岁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此时的神情又异常认真,并不似开玩笑的样子。
可是,他这样的人,也会因为什么伤心吗?
苏岁竹并不相信。
“阿澈,闭上眼睛。”
苏岁竹反握住他的手,借力靠上前去,软玉轻言之下,神色娇媚而撩人,目光下沉就落在慕澈的唇上。
慕澈双眸不觉泛起丝丝迷离,难以抗拒她此时的主动温情,下意识闭上双眼,感受着她的呵气如兰,逐渐靠近。
可是他还是没等来她的爱意和亲近。
慕澈眉心紧蹙而起,一声闷哼睁眼,瞳孔骤然紧缩,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岁竹。
“岁岁......”
苏岁竹面无表情,眼神陌生而冰冷,杀伐果断的狠劲就蕴在眉眼间。
此时手中正握着一把金簪,扎在他心口之上,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拔出来。
“阿澈,疼吗?”
慕澈看向心口上正汩汩涌溢而出的鲜血,唇角突然勾起抹凉彻的笑意,眶中不觉泛起丝丝水色。
“岁岁,你若真的在乎我疼不疼,又怎会下这般狠手呢?”
苏岁竹当下立即拔出金簪,抬手又打了他一掌,一个掠身便跳下了床,动作之利索,哪里还有半分醉酒之态。
慕澈手捂住胸口,就连唇角也是多了丝血迹,却更是笑得不停。
他只是没想到,苏岁竹居然也有这么狠心的时候,才用金簪扎伤他的心口,又还要补上一掌。
鲛人的心脏除了与命数紧密相连,更是精元的汇聚根本,这一伤便是损了元气,他的修为也随之一并折损。
多加的这一掌无异于雪上加霜,很重......
难道她还想杀了他吗?
“阿澈,你说的没错,古籍的确有记载,心上的伤便是最痛的,你这样的人,我也不敢奢求你为我伤心,便只能出此下策。”
苏岁竹静静立在不远处,神色冷淡,看不出一丝心软之态。
“所以,你为了得到鲛人泪,竟伤我至此......
岁岁,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你的夫君啊!我们才刚成婚!就算要下手,可就连多一刻也不愿等吗?”
苏岁竹一脸戒备,手下早已汇聚起灵力,倘若他出手,她便只会出更重的手。
事到如今,她一定要得到鲛人泪!
她细细想过了,虽然慕澈并未完全提及,可在游星的故事里,既然鲛人泪如此珍贵难得,又怎会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呢?
苏岁竹大胆猜测,这东西大概率只会一生只有一颗!
得到玄棱镜并不算稳妥,唯有得到慕澈的鲛人泪,断了他得到那股强大力量的根本,才算是真的达成了目的。
到时候谁还管他在上面还是水下,扰乱人界秩序的事,他可就再也做不到了。
慕澈这种人,喜极而泣只怕难于登天,可疼痛之下,却还是有机会的。
苏岁竹眼看着他眼中的水雾越发晶莹了起来,整颗心也随之一起提了起来。
这么一会,他都还没出手,到底在等待什么?趁她不备,给她致命一击吗?
苏岁竹越发精神紧张,鼻尖不觉氲出丝丝细汗,紧盯着他那双秀丽的水眸。
“阿澈,只要你愿意给我鲛人泪,我便不会再伤害你了。”
慕澈苦笑着,随之低下头。
再抬起时,却是摊开手心,上面顿时多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静静躺在掌心的血色中。
“岁岁,我说过,只要是你想要的,为夫都愿意给。”
真的有了,苏岁竹眼中的亮色尽数被鲛人泪所吸引。
可对于慕澈这般平静的乖乖奉上,她尽管想要,却也并不敢马上就去接。
“岁岁,即便到了此刻,你都还要防我如虎狼,可你不是也早就施了护体术法,就算我出手,也不能立刻就伤到你,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