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躺赢,清冷妖皇带崽追杀我by沉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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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二人那般亲密进了房间,宫人们也是懂事识趣的很。
国师和苏岁竹相视一眼,宫里就这么大,该来的还是来了。
慕澈根本毫不客气,一脚就将房门踹开,直进来抓人,兴师问罪的架势。
“殿下这么晚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国师抢走了本殿下的新娘,可是打算要公开与本殿下为敌?”
慕澈同样一身红色嫁衣,抬袖间,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锋利长剑,直指着国师,肃杀之气毫不掩饰。
国师轻笑,“殿下如此刀戈相向,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本国师的人又何时变成了殿下的新娘了?”
慕澈紧了紧手中的长剑,目光转而又落在苏岁竹身上,眸色虽冷而阴沉,语气却还算柔和,半威胁半哄着。
“岁岁,只要你现在愿意跟着本殿下回去继续举办完婚礼,本殿下便可以不追究,我们还像之前那般。”
苏岁竹面对这张跟林清寒一样的脸,神色复杂。
国师却并不打算给她答复的机会,伸手将苏岁竹强势揽在了怀中,以行动直接挑衅着慕澈。
“当然不行,我们昨夜才双修过,她已经是本国师的人了,此生要嫁也只能嫁给本国师了。”
都到了这会,苏岁竹还是决定弃暗投明,当然是选择国师了。
慕澈不可置信地目光在二人身上掠过,瞳色因着此时的怒意而渐变为蓝色。
“放开她!”
“天色也不早了,殿下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且我们二人也要继续双修了......”
国师懒得再跟他多费唇舌,漫不经心抬了抬指尖,慕澈手中的长剑便向身后甩开,直稳稳扎在墙面上。
论实力,显然还是国师更厉害。
苏岁竹只管默不作声配合着国师,他要做戏要抱着,她也自然不会拒绝,哪怕很紧张,也依然乖巧靠在国师的怀中。
“住口,本殿下今日还非得带走她!”
慕澈掌中立时多了一阵光色,倏而打了过来。
南棘贝上的锥刺眼看就要扎入国师身体,却蓦然静止于身前。
二人周身忽而多了一道透明泛着水色的屏障,南棘贝因着外力的冲击又实在难以攻破,不多时便粉碎消散。
“劝殿下还要莫要白费力气了,本国师的修为远在你之上,这样的斗法本就毫无意义,若是殿下非要强留于此看着我们二人双修,那本国师也只能……”
国师没有继续说下去,似笑非笑的唇角微微勾起,带着几分邪魅之色,下一刻便低头吻上了苏岁竹的唇。
苏岁竹愣住,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已经......亲完了......
而且现在居然还一副略显得意的神色再次望向慕澈继续挑衅。
“殿下,还要继续留下来看吗?”
慕澈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更多的却是愤怒和怨念,而这份怨念却落在了苏岁竹身上,变成了一种强硬质问口吻。
“岁岁,你怎么可以跟他......为什么?为什么!”
苏岁竹也是反应了过来,这狗国师,刚刚居然为了让慕澈相信......直接就亲了她!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白白被亲,冤死了!
“阿澈,对不起,你该找到更适合你的女子。”
比如你的同类,人鱼小公主什么的,这异族恋可要不得!
苏岁竹这会也是不好发作的,只能顺势而为,慕澈的秉性绝非她能把控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单是心狠手辣随意伤人这点就很可怕了。
原本做任务前还想着是个孩子加以引导,好好送回去的,这会看来多半是不能好好的了。
慕澈连连摇头,对着她,湛蓝的水眸中莫名又多了些黯然之色。
“岁岁,你根本不知道,我对你......”
“好了殿下,你的这些肺腑之言还是留给她人说吧。”
国师语气多了些不耐,似乎不愿再继续听下去,抬手就捧住苏岁竹的脸,将她的头也转了过来。
二人再次近在咫尺的相距,而国师还在继续将脸靠上来。
苏岁竹有种不妙的预感,这人怕不是亲上瘾了吧,还来!
嗯?怎么回事?
苏岁竹左手正被他握在手里,正要抬起右手抵挡,却发现手腕似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束缚,根本无法再动。
是那只墨玉手镯!
那现在岂不是......
苏岁竹看着国师低头而来,眼睑半垂,说不上来的撩人魅惑,她想躲,可这只捧着她脸的手更是无力抗拒。
她才刚向后躲了半分,国师的手就扣上了她的后脑勺,径直将她送了上来。
微凉,带着丝甘冽气息的温润,是浅啄,也是深沉的炽热,片刻就若火一般滚烫。
苏岁竹无法拒绝这样的强势,只能紧闭双眼。
身子随着他一起倾倒而下,似乎全然笼罩在他的束缚与强势之中。
她不敢多看一眼,就连呼吸也是屏住停滞,整个人都紧张到僵硬。
可这渐升的丝丝愉悦感......又让她既忍不住想要贪恋又害怕起来……
在她看来,国师不过就是一个认识没多久的陌生人,还是个试炼界的假人,为何要这样......
片刻后,唇边的触感撤离,连着那抹炽热滚烫气息也一起抽离。
苏岁竹刚睁眼,对上上方国师的脸,忙惊慌别过头去,不住喘着气,一颗心怦怦直跳。
国师望着她若惊吓小兽般的紧张之态,又满是潮红的脸庞,目光不觉泛起丝丝迷离柔色,似笑非笑道。
“你一直不呼吸,是打算憋死自己吗?”
他感觉到了......
那还不赶紧放开,真的快憋死了!
苏岁竹腹诽暗骂,这才注意到,纱帐不知何时也放了下来,隔着一片朦胧雾色,也还是看得到原本站在那里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了。
“他走了......”
“嗯。”
终于结束了。
可这样暧昧的姿势依旧保持着,苏岁竹不禁蹙眉,抬手推了推国师再次提醒他。
国师握住她的手,转而就压制在了她头侧。
“别动。”
接着只听砰的一声,房门适时关了起来。
苏岁竹下意识看向国师,一颗心又马上再跳到了嗓子眼,这可不是圣君的房间,是国师的!
他总不会......
也许是因着太过紧张,胸口快速起伏着,国师居高临下,无法忽略她的任何细微反应,有些莫名被撩动心神的错觉。
四目相对间,更是将暧昧气氛推向顶峰。
苏岁竹惊而挣扎了起来,“国师!你放开我!”
“你再大点声,本国师有的是办法让你闭嘴。”
国师一低头,苏岁竹马上意识到了他的用意,抿唇自觉闭嘴。
“他不会那么容易相信的,倘若你现在离开,双修之事自然不攻自破,明日的结果只会是一样的。”
国师定了定神,将目光移向房门处,似是多了几分谨慎的神色。
苏岁竹当然明白他的考虑,可也不必还是现在这个姿势吧。
“国师,他也不是透视眼,可以穿过房门和墙壁,不然你先放开我......”
国师闻言,神色多了些不自然,可不仅不放开,随之却是低下头来的强势和带有稍许质问的口吻。
“怎么?这会知道怕了?本国师看你那会嫁人行礼之时不是挺平静的,还是说你怕的只是本国师?”
“没......没有!”
苏岁竹慌不择路,下意识紧闭双眼,别过头去避开。
国师微怔,她居然这般躲着他......
“那你为何不敢看着本国师?你穿上这身嫁衣之时,难道就没想过,今晚差点就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了。”
国师眼中骤然怨念深重,语气也是冷了下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 没兴趣亲了她两次
苏岁竹并没有感受到他更进一步的过分举动,却也察觉到了他略带不悦地语气,忙睁开眼,硬着头皮对上他的目光。
“我知道国师是个好人,也是个正人君子,日后我再也不敢擅自行动了,我保证!”
苏岁竹劈里啪啦说完,马上又别过头去,并不敢继续与他对视下去,偏偏这手也是被他压制得死死的。
昨晚安全那是昨晚,此一时彼一时!
今天都被他亲了两次了,再说他不好女色,她连自己都骗不过……
不行,这张脸太近了,苏岁竹虽不在乎什么虚浮的清誉,可也绝不能一次次被他人占了便宜去。
当她是什么了啊!
“谁说本国师是个好人了?你的嘴里就没一句实话,否则今日又如何会落得如此境地?而且,你不是还说要嫁给本国师吗?为何现在看起来又不情不愿了?”
嫁你个大头鬼!
苏岁竹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个试炼界的人都多少有点大病,这是什么狗屁设定,怎么都说要娶她?到底图什么?
“国师误会了,我只是还没准备好......待日后我们合婚后,有了属于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一切都听国师的......”
娇羞是怎么样来着,苏岁竹尽量做出像回事的姿态来。
这话说得,她都快要起一身鸡皮疙瘩了。
国师抿唇不言,二人又是以这样的姿态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又僵住了,苏岁竹有苦难言。
上方的压迫感突然消失,国师总算起身放开了她。
“谁要娶你这样的女子!真让本国师......”
本要脱口而出的那些难听的话,终是停顿了下来,国师若有所思的神态,也不知在想什么。
苏岁竹才不管他想什么,当下马上起身,就要离开这处床榻。
“不许下来,今晚就在这里睡。”
国师转头冷然之色,无情吩咐命令口吻。
“可是......阿辞还独自在房中,若是我不在,它会不习惯的,如果夜里哭了怎么办?”
苏岁竹一脸诚恳。
谁要睡在他这里,还在他的床榻上......
当她傻吗?羊入虎口?
“别拿阿辞当借口,他也无须你操心。”
国师说着便抬腿也上了床榻,挤着苏岁竹不得不往内里挪去。
这这这......
再怎么样也不用一起吧......
“国师尊贵,我今夜还是睡在地上吧。”
苏岁竹低着头,只管趁其不备开溜。
“睡里面。”
“国师,我......”
“躺下。”
国师根本就是不容拒绝的架势。
最主要是手腕上的墨玉手镯正死死牵制着她,这手就跟被抓住了般,哪里还能再向外挪动了。
后悔,真不该要这破玩意!
在慕澈那里栽了跟头,现在还要在国师这里吃个大亏,说好的保护,现在反而变成了一种束缚。
她也不得不听话了。
苏岁竹乖乖躺了下去,立即拉起被脚直盖到下巴处,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只一双眼盯着国师。
国师懒得搭理她,神色淡淡也随之躺在了她身侧。
被子被一阵外力扯过,国师若无其事就拉着另一头随意盖在自己身上,却也并不多看她一眼。
“今晚不过是权宜之计,本国师才对你这样的女子没兴趣。”
没兴趣亲了她两次?
苏岁竹撇撇嘴,恍然想起来,默默别过头,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唇,有些嫌弃皱眉。
国师视线范围内,恰好将这一举动尽收眼底,没来由心生烦闷,干脆转身背对着她。
“国师大人,现在十一皇子解除了封印变成了这样,你还会继续封印他吗?还是要怎么办?”
苏岁竹并不认为他很快就能睡着了。
现在也算跟慕澈撕破脸了,她担忧的还是任务该怎么办。
毕竟她也努力了,试过了,这封印结界之术在这里根本就不起作用。
国师既然能如此神通广大,凡人之躯入鲛人界的水下宫殿,想必总还是有些办法的。
“封印已解,这一切便无法再回头了,明日你先老老实实待着,一切等本国师回来再说。”
“国师明日要去哪里?是有了关于封印结界的办法吗?如果需要,我也可以帮忙的。”
“不需要。”
虽然是面对着国师的后脑勺,苏岁竹依然可以想象得到,此人不容拒绝和反驳的那张冷脸。
罢了罢了,他既然有办法,就随他先去折腾好了,反正有帮手帮忙做任务,她也求之不得。
安静的夜晚,时间缓缓流淌,似漫长无边,却也总能带来些无边的空泛游离感。
于是困倦渐升……
只见身侧的人随手褪下衣衫,面若桃花,缓缓靠近而来。
国师本想要张口喝止,可他的心却犹豫了,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她正褪却一身嫁衣的撩人举动。
就在这须臾间,苏岁竹半露着香肩倾身而来,带有蛊惑性地妩媚姿态,低头就吻上了他的唇。
他无力抗拒,闭上双眼感受着这样的柔软香甜,似是缺失了很久后再回归的心灵抚慰,愉悦而诱人深陷......
他掌下轻抚着滑嫩的温软,随手将整个衣衫都扯了下去。
“你会娶我的对吗?”
她在他耳侧柔声询问,却似是一道道魔音般,重复无止境地入耳,一遍遍重击在他心头。
他怎么会娶她呢?
他根本不可能娶她!
国师蓦然睁眼,本能就抓住了伸向他耳畔的手。
苏岁竹惊呼,满脸写着被逮到的慌张。
就差一点,这张面具就要被她拿下来了!
原来刚刚竟是梦境......
国师气息稍显急促,望着突然出现在他视线之内的这张脸,眼底的热意和心底的意气始终不能即刻平息,反而更甚。
“苏岁竹,这次是你先招惹本国师的。”
国师稍稍用力就将她的手臂,连带着身子一起拽了过来,整个人也靠了下来。
“国师......”
苏岁竹忙张口正想解释,却不料国师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忽而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国师坐在一旁。
苏岁竹低垂着头,抱着被子缩在内里角落,双唇泛着丝丝红肿之态,水色的双眸闪烁着点点晶莹。
一脸委屈,却偏又满是倔强不肯多开口说一句的模样。
二人皆是沉默不语,国师静静望着她,心中既觉得有些解气,又有些看不过眼的烦闷。
原本就只是梦境中对她撩拨的惩罚......
国师再冷静下来,才意识到她根本也没有做过那些举动,就只是好奇心驱使想要摘下自己的面具而已。
而自己刚刚冲动之下的过分之举,竟然......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不过好在还是及时收住了,也没有更进一步的真的对她如何。
“天快亮了。”
国师想了想,最终开口的还是这样一句毫无关联的话。
苏岁竹有些憋屈,甚至是幽怨地瞪着他,今天被他亲了三次了!
“国师喜欢别人就是这般口是心非又强取豪夺吗?”
任务还不知何时才完成,可像这样的情况绝不能再发生了!
国师扭头避及她的目光。
“本国师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今日之事只是权宜之计,你不必当真。”
权宜之计?
他还真敢说!
“既然天快亮了,我就先回去伺候圣君了。”
苏岁竹自知跟他也争不出什么结果来,还是赶紧远离这个危险的地方,还有这个偶尔也会失控的国师。
哪怕是再多一次,都让她惶恐。
这一次,国师没有再阻拦,任由她离开。
苏岁竹脚下生风,刚出房门就直奔阿辞的房间。
“阿辞......”
苏岁竹微喘着气,一边轻声唤着阿辞,一边走向内里。
“雪女,阿辞在这里。”
软糯的声音是从下方传来的,苏岁竹低头就看到阿辞正在她脚边,倒像是一起并行的。
“你怎么没在床上?昨夜我不在,你是醒了还是没睡呀?”
苏岁竹下意识蹲下身子,将阿辞接到掌中。
阿辞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指尖,“阿辞一直在等雪女。”
“阿辞最乖了,我带你睡一会吧。”
天总还没有完全亮,又在国师那里折腾半宿难眠,以苏岁竹往时的习惯,这会都该是躺在床上的。
当下带着阿辞就一起上了床榻。
苏岁竹随手拆掉满头的发冠和金钗丢在一边,顿感轻松了许多,一人一蛇保持着往时的默契,也各自安歇下来。
苏岁竹本是有些困倦的,可这会真的躺下来,反而有些睡不着了,思绪也变得格外清醒。
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国师强势亲吻她的热烈,那种久违的丝丝愉悦,让她不由得忆起曾经与墨止......
即便当时鬼迷心窍般,似是不清醒下的所为,却也仍然无法忘却那些不知从何处升起的炽热和疯狂缠绵之态......
不可否认,彼时是一种愉悦的,诱人的悸动。
可今日呢?
国师......
苏岁竹马上拉起被角蒙上头顶,阻止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她一个未出阁,也并不打算嫁人的姑娘,本也不该想那些。
“雪女,你怎么了?很冷吗?是不是生病了,我去叫国师过来......”
阿辞就在她身侧,默默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这会也是忍不住有些担忧地探着蛇头问道。
“不要去!我没事,就是感觉房间有点亮了,所以蒙上被子更好睡。”
苏岁竹马上惊坐而起,这小家伙,怎么一有点事就找要国师呢......
阿辞大大的眼睛充满单纯,也并未多想,转而望向房内的烛火,眸色发出淡淡的金色光华。
霎时间所有的蜡烛依次熄灭。
“雪女,安心睡吧。”
苏岁竹表示震惊,也在此时才发现,原来阿辞......也是有修为的!
她原本修炼的是水系,这种可以隔空借助修为打物的术法,她都是三级以后才开始练习的。
况且莲雾师姐教的还是得先结术汇聚灵力才可以做到。
而阿辞分明是用双眼控制的,明显看起来级别更高,甚至更加自如......
换句话说,或许就连阿辞都比她的修为高......
原来身边都是一群修炼高手啊......
苏岁竹想问,却一时不知该从何问起,毕竟连一条蛇都不如,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这么一折腾,天也很快就亮了,蜡烛熄了也挡不住透进来的光色,苏岁竹借着肚子饿的由头也干脆就起身了。
低头看着这身嫁衣,总是太过招摇,因着她总是起得晚了些,也不知往时送衣衫的宫人都是什么时辰来的。
苏岁竹往门口走去,正要开门叫侍女去拿一套干净衣衫,正巧听到不远处走廊一阵细碎的说话声。
“你说国师昨晚真的跟雪女......嘿嘿,生米煮成熟饭了吗?”
喔,原来还是自己的八卦。
苏岁竹突然不想马上开门了,甚至还想听听她们都是怎么在后面说她和国师的。
“那当然了,你是没看到昨晚国师抱着一身嫁衣的雪女就进了房间,一整晚哎......
早上听值守的李寻说,直到后半夜雪女才从国师房里出来的,啧啧啧~”
“真没想到啊,看着雪女平日里挺规矩老实的,居然还这么会使狐媚手段,就连国师那种不近女色之人竟也会如此。”
“谁说不是呢,她虽然生得一头白发,可那张脸总还是美的,若不是有手段,谁没事会穿上嫁衣呢?估计昨晚勾得国师魂都没了......”
苏岁竹不禁蹙眉,怎么越说越歪了。
明明就是国师非要抱她进去,又还那般强势对她......
可这怎么就变成了她狐媚,她有手段了?国师就没一点责任了?
自古人言可畏当真如此。
每每这样的事发生,首先被指责的总是女子,她昨晚又是被胁迫,又是被掣肘的,找谁说理去!
“哎,所以之前各地才会有那么多人想当雪女嘛,不都是想着有一日可以被宫里的贵人看中,那可就麻雀变凤凰了呢。”
“要说还是她运气好,全国各地那么多富庶之地,可国师偏偏就亲自去了隅城那块不大不小的地方,就连圣君也是直接就选中了她当雪女。”
当雪女?
所以说雪女其实并不只是国师给她拟定的一个称呼,而是代表着一个在宫中定下的该有的位置?
那雪妃呢?
苏岁竹后知后觉,好像从中得到了点启发,也有了些模糊的猜测。
门突然打开,走廊不远处的议论戛然而止。
两个宫人一个端着盏托放着衣物,一个正捧着水盆,见到苏岁竹,马上惊慌低头。
二人迅速交换了神色,面色都不太好,其中一个先是紧张开口回话。
“雪......雪女,我们二人是来伺候雪女更衣洗漱的。”
“你们可知雪妃?跟雪女有何区别?”
苏岁竹现在关心的只是这个,因为一些事情一旦联系在一起,似乎就都变得不是当初那回事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原来国师心中早已有了所属之人
此时从宫人的口中才得知,果然正如猜想那般,雪妃也同样只是一个职位称呼而已……
姜古国一向信奉圣洁之物,初雪被认为代表着祥瑞,是大吉,便专设有以雪来冠名相称的职位。
就比如雪女是专门伺候圣君日常起居的,就算是换一个人来,也要叫雪女,并非是国师给苏岁竹的专属称呼。
而雪妃则是类似于镇守后宫的一个守护者,并不需要伺候任何人,只要在宫中重大活动时出席便可,仅仅是个身份的象征。
苏岁竹算是被刷新了认知,早知如此,还不如马上就答应陛下呢!
当雪妃不香吗?
一念之差偏就选了这个雪女......
等等,苏岁竹不觉想起当时国师的态度,难怪在听说了是雪妃之后,就也顺着陛下的意了。
反而是她提及心上人就厉声制止。
苏岁竹恍然大悟,雪妃的地位显然不同于雪女,必然是会要求......女子的贞洁......
原来国师那个时候就是在保护她了!
苏岁竹想通了一些事情,似乎也从各处证明了些国师对自己存有的心思,却也并不认为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她只是在完成任务而已,除此之外更想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至于其他......她也根本不感兴趣。
国师一早就离开了,还特意吩咐轻羽在此照看。
苏岁竹总是有些不安,只怕慕澈突然再杀过来讨伐她。
可随后等来的却是陛下的传召。
尽管轻羽谨遵国师之命,以雪女身子不适为由推脱。
却不想来传令的宫人却极其强势,只称陛下之命不可违,今日非去不可,抬也要将人抬去。
轻羽无法阻拦,苏岁竹更是不能避而不见,只能故作虚弱之态应召。
稍后,苏岁竹来到千竹苑。
慕洵一身靛蓝锦衣,墨发若瀑半披及腰,风流神韵,雅正清风,正玉立于亭台水榭之下。
“陛下。”
这次前来,苏岁竹依然带着阿辞,主要这小家伙也一定要跟着一起,还说要保护她。
苏岁竹心头一热,不觉对着这小家伙也是越发的信任和亲切了起来,待得久一点,偶尔莫名还有种老母亲的欣慰感来......
而且有了阿辞,苏岁竹自然也就免了跪拜礼。
慕澈闻声回头,每每对着她,眼中总是生出些别样的亮色,这会更是多了些耐人寻味的打量。
苏岁竹忙低下头,尽量不跟他对视。
“孤听说昨晚你跟国师......”
慕澈有意停下,不再继续说下去,静静等待着她的回答。
苏岁竹咬了咬下唇,随即坚定应声,“是,正如陛下所知晓那般。”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国师昨晚有意如此,便就是为了今时今日坐实二人的关系。
陛下突然传召,若说跟慕澈毫无关系,苏岁竹也是不信的。
“嗯,果然你们终究不是同一个人,神女入梦已是不易,又如何能来到现实......看来是孤奢望了。”
慕澈突然笑着点头,似是有些失落却也释然地神情。
“陛下?”
苏岁竹有些不明白他此时有些自顾自的喃喃,忍不住问道。
“还记得孤初次见你,就觉得很是面熟吗?说来好笑,那一年,孤刚继位,当晚就梦到神女降临了......”
慕澈似是陷入了回忆当中,唇角带着浅笑,看了眼苏岁竹又继续说道。
“孤记得她当时也是一身雪色纱衣,缀有水蓝云帛,却是迎风流摆,踏雪而来......不过,却是一头墨发。”
阿辞忍不住惊呼,“原来陛下还梦到过雪女呀!”
苏岁竹敛着稍许诧异,却也心下了然。
“所以陛下,那位神女其实并非雪女,我们就只是长得像罢了。”
神女高贵圣洁,即便是贵为天子,慕洵也不敢轻易生出亵渎之心,可初见之时,还是在私心使然之下想要留住她……
可如今,她跟国师已然心心相印了,他的私心和妄念突然也释然了。
慕洵云淡风轻笑着略过苏岁竹的眉眼,起码还保留了心中那丝原有的固执和美好。
的确,只是长得像罢了,终究不是同一个人。
“你可想要孤给你们二人赐婚?”
“啊?”
这话题是不是跳的有点快......
苏岁竹一脸错愕,这话是不是该去问国师,问她算怎么回事啊!
“好!阿辞同意!”
阿辞兴奋地甩动着小细尾,在苏岁竹掌中不断摩挲轻扫,激起丝丝痒意来。
苏岁竹低头,稍稍蹙眉,下意识想要张口反驳,却奈何陛下就在身旁,只能默默再将话咽了回去。
“从你进宫前,孤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了,如今赐婚也不过是成人之美罢了。”
苏岁竹惊讶抬头,无声探询,这话说的怎么好似她一早就跟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