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躺赢,清冷妖皇带崽追杀我by沉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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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没关系,我......”
燕北骁本来也没想怎么样,可看她此时的样子倒像是视他为洪水猛兽一般,顿时来了股意气,倾身就压了下去。
“你别忘了你嫁给本王是为了什么,既然要助本王修炼,此时此刻就该与本王双修才是。”
燕北骁修长的指尖轻挑起苏岁竹的喜服衣襟向肩侧滑下。
绝对不行!
苏岁竹忙抓住他的指尖阻止,急切开口。
“王爷,其实除了双修,我还知道其他提升修为的办法!”
虽然双修的确可以增加修为,苏岁竹自那晚之后,确也感觉到体内一阵力量游走,这两日也是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精神头也足了许多。
可问题是这个过程却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说。”
燕北骁的压迫势头更甚,立时就多了丝质问意味。
“就是......调息打坐,我们只要对掌便可相互融汇贯通修为!”
苏岁竹见燕北骁似是半信半疑的神色,立时又补充道。
“我发誓,我说的绝对是真的!”
“发誓?你的发誓若真有用又怎会轻易就嫁给本王?苏岁竹,你的嘴里还有实话吗?”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很是耳熟,很像是上一个世界国师的语气。
苏岁竹不禁想起当时自己在国师面前发的誓言,如果再嫁,就让她的夫君天打雷劈......
那她可管不着!
“燕北骁,你再这么咄咄逼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苏岁竹顿时来了股气性,双掌中汇聚着股力量就推了燕北骁一把。
一次两次让着他就算了,还没完了,谁还没有修为了!
燕北骁暗暗以内力对抗,目光从她手腕掠过。
苏岁竹立时感觉到一阵外力压制,将她的手整个向后压去,身子一个不稳就整个倒了下去。
可是空荡荡的手腕,离开第二个世界后,明明早都不见了那只墨玉手镯,为何现在被压制的感觉还如此相似......
“苏岁竹,你若是真的只为修炼,又怎么会用那些手段非要嫁给本王?可既然嫁了,又不肯同本王双修,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燕北骁强势倾身压下,他也并不能理解她的反复。
分明是她先对他意图不轨的,后又主动提及双修之事,甚至是乖顺嫁给他,还应下听从他的吩咐......
现在他还非要逼她说实话不可!
“谁说修炼就只能是那种双修了......你若是不信,我们就现在来试试我说的这种办法来双修啊。”
苏岁竹自觉已经说的够清楚了,基本也算都坦白了,可他就是不信,还这么对她,真是过分!
最烦的还是这修炼界里的神设定,也不知是对方是修为太强,还是自己又被限制了术法,居然还反抗不了他的压制。
“苏岁竹,看着本王的眼睛,说实话。”
苏岁竹刚抬眸,就对上燕北骁带有浅淡紫色光华的双眼,瞳孔也随之放大扩散,若木偶般失去了原本的光彩和灵动。
第二百一十六章 新婚第一日就有了身孕
苏岁竹突然回神清醒,入目却是顶上一片喜庆的红色幔帐。
再惊而向身侧看去,燕北骁此时似是已然熟睡之态了。
所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岁竹有点发懵,她明明记得上一刻,燕北骁还将她强势压在身下逼问她说实话,为什么这会他就已经没事人一样睡下了?
再看看自己一身喜服也还是完好的穿在自己身上,好像记忆中的画面都成为了一些不存在的幻想。
苏岁竹不禁眨了眨双眼,只觉有些发酸。
好在燕北骁也并无其他不轨之举,这会熟睡之下,二人中间也隔着一条足有半人宽的间隙。
正如第一个世界里的林墨止一般,将疏远表现的淋漓尽致。
苏岁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好在他还算自觉,打地铺又哪有高床软枕舒服呢。
既然他睡着了,那应该也可以趁机传输气运的吧。
苏岁竹还想要再试试,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用指尖去触碰燕北骁垂在身侧的手。
二人刚接触到,燕北骁的额间便泛起丝丝微弱的光华。
倒是有用,可这也太弱了吧!
且三瓣印记居然只有一瓣的边角亮了一丢丢......
很明显跟燕北骁对她做出亲密举动的亮光可差远了!
苏岁竹又加了根手指,亮光竟也随之多了些,却也还是微乎其微。
于是,一点点的,触碰就变成了二人的手交迭在一起的状态。
主要在苏岁竹不断的试探之下,燕北骁就跟睡死过去一样,连一点轻微反应都没有。
要是他真的晕过去就好了!
苏岁竹顿时有些沮丧,就算这样牵着他的手一个晚上,也就只是这样了,这么下去得传到什么时候去啊?
相较之下,被燕北骁抱着也算是最大程度的既不算太过分又能确保气运正常传输的方式。
可是有了那晚被抓住现行的心理阴影在,苏岁竹还是有些胆怯的,这会也再不敢贸然就去招惹燕北骁了。
罢了罢了,今天也折腾了一天,办法明天再想。
对于身边的人,苏岁竹只能尽量把他当成林墨止,稍稍习惯了也就不会觉得很难以接受。
许是真的困了,倦意来得很快,不过片刻就将她的所有清醒吞噬。
苏岁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只见燕北骁一身玄色衣衫正将她抱在怀里,缓缓低头......
不,或许不是燕北骁,但苏岁竹也分不清他到底是林墨止还是原本的墨止。
她想要张口说话,推开他拒绝,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动也不能言。
一阵温热的吻霎时就落在了她的唇间。
苏岁竹无法拒绝,只能闭上双眼任由他这般对待。
于是他便更是得寸进尺,越加过分了起来,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和肩头。
同时也将她的衣衫一件件褪下......
苏岁竹既害怕紧张,又不由得想要沉沦下去,陷入来自心底深处的欲念里,还想要抓住那些虚妄而美好的感觉。
“墨止......”
她动了动唇,眼波盈盈满是迷离下的细微之声,就在他耳侧。
她想要阻止他这荒唐的举动,无论他是世界中的人,还是真正的墨止,他们之间都不该再这般了。
他突然抬头,深沉的眼眸中多了丝诧异,也同时闪过一道亮色。
苏岁竹想要看清,却只觉视线越来越模糊了起来......
她的眼皮沉得抬不起来,唇间的温热也再一次到来,炽热而激烈了许多,似是要将她所有的气息都掠夺侵占......
清晨,苏岁竹在一阵恶心之感下苏醒过来,本能捂住口忽然坐了起来,实在是忍不了了,对着床边就是干呕。
“你怎么了?昨夜吃多了还是病了?”
燕北骁也不闪躲,就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偏还要不冷不热地询问着。
苏岁竹抬头,眶中含着热泪,眼尾都有些发红,这难受劲都写在了脸上。
“可能是病了。”
昨晚她也不过只吃了那么小半碗面,能有多少?
而且身体这股难受劲,还生出了些许晕眩之感,怎么看都像是病了。
看着倒似是受了委屈般,很是可怜巴巴的较弱之态......
燕北骁没有再多言,下床就去门口唤了人来。
稍后,有太医来请脉,越是探着脉象脸色越是变得难看了起来,小心翼翼看向苏岁竹,又不禁偷偷瞄向燕北骁。
似有一堆话想说,却是神色复杂,始终张不开嘴,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
“太医,有话不妨直说,看你这神情,倒像是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般。”
苏岁竹一阵无语,就看个病,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不不不......微臣绝无他意,王爷王妃刚刚才大婚,可是天大的喜事!只是......”
太医又开始支支吾吾了。
燕北骁也有些不耐烦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只是什么?说!”
太医一对上他那张脸,马上吓得将头更低了下去,闭上眼一副要上刑的表情。
“王妃有身孕了,且有一月了。”
空气都在一瞬间凝滞。
苏岁竹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腹部。
什么玩意就有身孕了?
疯了吧!她从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可都是清清白白的,怎么可能会有身孕!
“你胡说!莫不是你诊错了脉!”
苏岁竹有些生气,闺阁女子对于名节可看的比命重,当然她除外。
可也绝不能容忍自己被人随便往身上泼脏水。
太医闻言立马跪了下去,一看这王妃的态度,就不由得开始脑补起此事的始末来。
怎么看都像是自己拆穿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微臣行医多年,敢用性命担保,王妃确是有了身孕,若您不信,大可以换个人再来诊脉。”
“不用了,本王相信。”
燕北骁这会晦暗不明的神色,语气也听不出任何情绪。
太医一时也吃不准他此时的真正态度和打算,说不定还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呢......就只管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苏岁竹的脑子一团乱,努力回想着原主的记忆,都快急出汗来了,可根本也想不起来,这原主一个月前到底跟谁......
分明就没有嘛!怀的还能是鬼胎不成!
目光与燕北骁对上的那刻,她不禁心头一紧,他刚刚还说相信了,这会不会是要准备弄死她了吧?
“王妃怀的本就是本王的孩子,本王当然信。”
燕北骁蓦然唇角微动,定定望着苏岁竹缓缓说道。
“恭喜王爷王妃,只是不知现在王妃有孕的消息......”
太医又偷瞄了眼燕北骁的脸色,虽是看不出异样,倒是也承认了是自己的。
可王妃总归婚前有孕,王爷若不授意,此事他又哪敢随意声张呢!
“才一月,还不算稳妥,先不必声张,从即日起为王妃好好调养身子,她腹中的胎儿绝不能有任何闪失,听清楚了吗?”
“是,微臣遵命。”
燕北骁抬了抬手,太医立即识趣起身,就退了出去。
现在就只剩下二人相对,燕北骁面无表情缓缓靠近,苏岁竹不觉向后退了半步。
“难道你现在就没有什么想对本王说的吗?”
说什么?
他刚刚不都承认孩子是他的了......
反正她什么都不知道!
苏岁竹一脸无辜,清澈的水眸满是迷蒙之色望着他,轻轻摇头。
“同样的招数你用了再用,若非本王上一次中了你的圈套,你以为你会这么容易就当上本王的王妃吗?”
上次是什么时候?
苏岁竹很想问,但是很显然,如果问了,那简直就是找死!
“怎么?无话可说了?”
当然......
对上燕北骁的双眼,那一瞬间,突然出现的画面在她脑海中闪过。
苏岁竹不觉想起昨晚的那个梦境,也正与此时脑海中的画面重合,那个梦中的男子,与燕北骁一模一样的男子......
她深知自己除了在墨止那里失了清白,此后再也不曾跟任何人在一起过。
可在那个梦境里,过于真实的触碰感觉,以及升起的丝丝愉悦之态,甚至是苏醒后还存有的旖旎酥意......
苏岁竹隐隐有种大胆的猜测,莫非那根本不是梦境,而是原主真实发生过的,才会让她与燕北骁同床之时,下意识就做了那般春梦……
可是界灵不是也说过,只是会适当的延承原主的一些体质或者特点吗?可她又不是真的原主,这怀孕也转嫁到她身上又算什么?
这也是苏岁竹完全不能理解的地方。
而且女子怀孕可太可怕了,更可怕的还有后面的生产呢!
她一开始不愿意嫁人不就是很大一部分这个原因。
现在要让她顶替原主,给一个试炼界才不过见过几面的人生孩子,那就真是疯了!
本来乍一下听到,苏岁竹根本就是接受无能,内心也是无比抗拒,可转念一想,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女子有孕足月才生产,可以苏岁竹在前两个试炼界待过的经验,无论是自己主动出击,还是冥冥之中的推动,都绝不可能需要在试炼界里待得如此久。
所以只要她任务完成的快,这身子重和生产的苦可就轮不到她来受了。
而且在此期间,只要她拿有孕当挡箭牌,还用担心燕北骁对她怎么样吗?
苏岁竹越想越觉得简直是上天都在帮她!
“王爷,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只要你愿意负责就好了。”
既然燕北骁都认定了也接受了,那她当然也愿意顺水推舟了。
燕北骁眸色流转,将她神情的复杂转变尽收眼底,唇角微动下,稍显傲娇的姿态,伸手就将人揽入怀中。
“只要你能乖乖听本王的话,还能日日助本王修炼,本王也自然不会亏待你们母子二人。”
燕北骁的指尖轻抚着苏岁竹的脸颊。
她本想暴躁地立马打开这样的触碰,可是看到他额间的印记再次亮了,甚至还比昨夜她触碰他手时还要明显一些。
苏岁竹还是不争气地妥协了,硬是忍住了。
可是同时,她也在思考着,到底这些触碰之间的气运输送区别在哪?
想要摆脱这样的困境,她也不得不做着更多的尝试。
“王爷,你对我真好。”
苏岁竹握住燕北骁的手,另一只手也同样。
现在二人双手间的触碰,印记瞬时就更亮了些。
可是随着燕北骁的手离开她的脸颊,那一瞬的亮色恢复如刚刚。
也就是说她握住燕北骁的双手,倒还不如被他碰下脸??
苏岁竹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和认知,这不应该啊,难道不是触碰的多少来决定气运的输送多少吗?
燕北骁见她心不在焉,思绪飘忽的样子,反手就将她的手抓住,指尖收紧之下,来了一阵痛意。
苏岁竹轻呼回神,“你......”
刚张口,却是发现就这一下燕北骁额间的印记居然又点亮了一瓣印记。
“你什么?下次若是再这样不专心响应本王,本王就......”
燕北骁下意识说出口后就有些后悔,他为何要在意她的态度......
不,他只是想要她对他绝对的顺从罢了!
苏岁竹抿唇,视线落在他的额间没有回答,眼波流转间,霎时就回了他一个甜甜的笑意,唇角的梨涡也浅映而上。
“王爷,你以后能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啊,这样会容易吓到孩子的,而且我们都是夫妻了,作为夫君,我也不奢求你能宠我爱我,只愿你能对我多点关心和体贴,就当为了孩子,好么?”
眼前的女子似换了个人一般,突然变得似水温柔,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像是裹了蜜一般,泛着丝甜意。
燕北骁微愣,莫名有些受用,心中激起层层细小涟漪,却也顿感舒适。
“守好你的本分便是。”
燕北骁的理智让他绝不允许自己被这小女子表面的示好所迷惑,先是松开了她的手,一脸傲娇,漠然神态,随之背过身去。
苏岁竹暗暗撇了撇嘴,死傲娇,都给你怀孕生子了,还在这里摆什么谱!
要不是她......不对,要不是原主眼瞎心盲看上了他,恐怕他这辈子都别想娶上媳妇了,更别说还有孩子了!
“好,我以后都听王爷的。”
苏岁竹还是违心地说着软话,他刚刚没有反驳和不善的态度也算是一大进步了。
王府里毕竟还是他说了算,为了这段时间的好日子和任务的顺利进行,现下勉强哄一哄也不算什么。
燕北骁回头,抿唇不言,却是拉上了她的手,转而就出了房门。
第二百一十八章 只是需要你在这当中做出选择
按照规矩,新妇晨起需要去敬茶,燕北骁自然也是不能缺席的。
所以,苏岁竹对他的举动并不意外,只是却总是有些不大习惯。
但是只要看到他额间的变化,似乎又能安心地默许他如此了。
纤细秀气的温软柔荑包裹在掌心,燕北骁说不上来心头的滋味,就如同一颗种子不可抑制的想要萌芽,生出一些难以名状的期待和雀跃......
燕北骁一边忍不住贪享,一边又不断用理智提醒着自己,她本就是自己的人,抓在手里也没什么不可以。
堂上坐着的一如昨日的端庄优雅妇人,只是华服相对来说要稍显素雅些。
宝蓝锦衣,多绣有祥云飞凤,衣襟前还挂着一串碧绿莹润的璎珞珠串,头上的珠钗翠玉也比昨日轻减了些,全然没了主人家款待宾客时的高姿态,此刻倒更像是一个慈眉善目和蔼的长辈。
太妃看到二人前来,目光不由得落在二人扣在一起的手间,眼角眉梢都是快要溢出来的欢喜。
敬茶时,本该要跪下的,太妃居然免了这套规矩,只是随和地让苏岁竹意思到了就行,站着就敬完了茶。
侍女刚接过杯盏,太妃马上就起了身,笑呵呵的先是下来主动拉上了苏岁竹的手,一边上下打量一边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苏岁竹尴尬的陪着笑,没来由一阵紧张。
“太妃。”
“傻孩子,这会还叫什么太妃,跟骁儿一样,要叫本宫母妃了。”
太妃的目光终是落在了苏岁竹的小腹之上,这意思就很明显了。
果然,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苏岁竹下意识就看向燕北骁,求助似的询问他的意思。
“母妃,凡事稳妥为上,岁岁身子本也弱。”
燕北骁适时开口,却也点到为止。
太妃神色变幻间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连连笑着点头,对苏岁竹更是说不出的满意之色。
“嗯,骁儿说得是,果然是有了......岁岁就不一样了,似是一夜之间就长大了般。”
太妃叫她岁岁也就罢了,怎么燕北骁也突然就转性了般,也叫起她岁岁了?
苏岁竹望着燕北骁,也许是见惯了跟墨止一样的这张脸总是对她态度不善,这会看来总觉得有些不真实和奇怪。
“岁岁,日后这王府里,你就怎么舒服怎么来,都是自己家,也没那么多规矩,母妃只愿你跟骁儿能够和和美美的,能让母妃儿孙满堂就知足了!”
这太妃可真贪心,以前燕北骁不近女色那会,她可就只想着给儿子娶妻来着,现在孩子都有了,她还想儿孙满堂.......
苏岁竹有些接受无能,但这其实也与她无关,她也犯不着去跟人家反驳什么。
“多谢母妃。”
如此走完了这些形式上的过场,苏岁竹只盼着赶紧开饭,也就早上刚起时那股恶心劲,现在除了感觉饿,也再没有任何不适反应了。
也算是一场家宴,进门的第一日也少不了全家一起共食。
桌上摆放着满目的吃食,却比想象中清淡了许多,总归是早饭,苏岁竹还能理解,随便吃点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昨日不仅折腾,还吃不好也没睡好的,就算是这规矩能免则免,可也总是太过拘束了,她只觉有些辛苦。
许是真的因着有孕的缘故,这会刚吃完饭就生出了些许困倦来,苏岁竹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骁儿,快带岁岁回房休息一下,昨晚不知情也就罢了,岁岁现在身子可不同了,日后还是得注意点,别累着她了,若是伤到本宫的......看本宫怎么跟你算账!”
太妃一脸心疼的看着苏岁竹,一边又对着燕北骁一本正经的告诫着。
苏岁竹的脸上顿时一阵发烫,默默低头,总归没有真正嫁过人,这话她可听不下去了。
燕北骁目光掠过苏岁竹,唇角微动,绷着几分正色随口应着,转而就拉着苏岁竹,二人皆是有些逃也似的撤离此处。
“王爷,王公子来了。”
刚经过回廊之处,便有人来传话。
燕北骁沉默了一瞬才让人去请。
苏岁竹也在此时恍然想起那个传闻中与燕北骁有着不寻常关系的王公子,突然也是来了兴趣。
“王爷,可是......王公子说要见的是王妃。”
侍从忙更低下头,生怕燕北骁一个不高兴将火烧到自己身上。
二人同时有些诧异,相视一眼。
苏岁竹脑海中突然蹦出王巳卿的那张脸来,她也并不相信那样一个相像之人的出现就只是匆匆一面,毫无交集。
这会她倒突然有些期待见见他。
“好,你去请人来就是。”
苏岁竹先是浅笑应声,侍从有些迟疑,又看向燕北骁。
燕北骁面无表情,冷眸犀利扫下,“王妃的话就是本王的意思。”
侍从忙火速退了下去。
“王妃既然有客人要见,本王也就不打扰了,只是王妃可要时刻记得你现在是谁的人,最好不要有什么逾矩之举,否则......”
燕北骁没有继续说下去,目光稍加流转,带着几许阴沉之色,便拂袖先是离开。
苏岁竹倒是有些意外,燕北骁这样的态度也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好像是有意给她一个探究的机会,同时又料到他们之间会有些什么......
待稍后见到人,一如所料,真的是他。
“王公子。”
“王妃,好久不见。”
王巳卿浅笑淡然,对着苏岁竹无论是开口的问候,还是神色,都一如仙山之上的熟悉之态。
“你真的是......”
苏岁竹忙捂住口,欣喜地看着王巳卿,双眼如月牙儿般的弧度,闪烁着莹莹亮色。
修炼界的规矩,她也并不能与王巳卿这般直白相认,只要知道是对方就够了。
“看来王妃过得还算不错,只怕已经在做该做的事了吧,就是不知进展如何呢?”
王巳卿直入正题,他来此的目的也正是于此。
苏岁竹轻叹了口气,苦着脸摇摇头,“并非如此,主要我也不知如何才能更快速的输送气运给他,还有就是多少才算够。”
反正在她看来,与燕北骁在一起不断突破自己的底线亲近,绝不是一个输送气运的好办法,对她根本一点好处都没有。
“倘若,我有办法,只是需要你在这当中做出选择。”
苏岁竹希冀地眼神,连连点头,瞬时将希望全然寄托在他身上。
王巳卿这才一本正经缓缓开口道,“第一个办法,便是阴阳相合之术,你须得跟他......”
苏岁竹皱眉,立即打断王巳卿继续说下去的话。
反正不管第二种是什么,还能有比这第一种更馊的办法吗?
把她当什么了,勉强自己跟一个才见过几面的人成婚,日日同床共枕就已经算是很为难她了,居然还要来真的......
绝不可能!这事没得商量!
王巳卿也随之轻叹一声,深有意味地说道,“我也料到你不会选择第一种办法的,所以,这一次,能不能顺利出去只能是靠你的造化了。”
造化?什么意思?
苏岁竹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似乎这第二种办法比她想象中还要难上许多,也是难得看到王巳卿这般慎重的神情跟她在说一件事。
稍后回到房中,苏岁竹满腹心事,有些无力地去往床榻之上,只管躺了下去。
燕北骁有些不悦,难道他这么大个人,她就一点看不见,分明就是故意的!
燕北骁也随之坐在床边,推了推苏岁竹的手臂。
“他跟你说什么了,看你这副样子可是受了什么气?”
“是,受了气,不过不是他,而是你。”
苏岁竹抬眸看了他一眼,爱答不理的神情,有些不耐地翻了个身,就转向了内里。
问题的根源就是他!现在看到他就烦!
“苏岁竹,你给本王起来,说清楚!”
她这算是什么意思?
燕北骁有些不解又急于问清楚这其中的缘由,拉着她的手臂就要将她拽起来。
苏岁竹正是憋着一股气,抬掌就对他打去。
二人内力对抗之下,苏岁竹因着试炼界体质限制并不敌,才不过片刻就败下阵来。
罢了,苏岁竹收掌又躺了下去,懒得白费这力气,目光游离涣散地望着顶上的幔帐,也许她现在更需要的是静一静。
上方突然出现的是燕北骁的脸,挡住了她的视线。
“苏岁竹,看着本王的眼睛,告诉本王,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她此刻本就是出神之态,目不聚焦,燕北骁只能蛊惑性地开口引导。
可话音刚落,那双水眸就适时合上了。
“不看不看,我困了,想睡一会,别打扰我们母子休息。”
苏岁竹闭上眼睛,反正现在怀孕了,他还能怎么着。
唇上的凉润随着一阵强势的压迫感一起覆面而来,待苏岁竹反应过来已是来不及了。
燕北骁意气之下的吻来得更为猛烈而直接,轻咬着她的下唇,不管她怎么去推他,他都是充满着不容拒绝的架势。
这样的专注神情,总能让苏岁竹生出些许迷离的错觉,他似乎是真的在意她,才会这般深情地吻着,就连片刻的喘息间隙也不给她。
她觉得快要被掠夺抽去所有的力气,被他吻得有些五迷三道,生出些软绵绵的眩晕之感,下意识就闭上了双眼。
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墨止那张美得不染纤尘,如仙人临世的绝色容颜。
苏岁竹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越来越觉得自己对墨止有种难以言明的怪异感觉,总是会在一些时刻想起他来......
自古以来世人常说,女子喜欢一个男子便会将自己交给他,可是自己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
因为一次意外将自己先是交给了他,所以才会......喜欢?
苏岁竹总觉得不至于,也不可能!
可是这试炼界一而再地遇上这样一张脸,即便是第二个世界从未见过真实容貌的国师,却也能看见他身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