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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躺赢,清冷妖皇带崽追杀我by沉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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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太过平静了,根本听不出一丝情绪的起伏更别说什么愤怒了。
苏岁竹根本不能理解他此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王爷想如何了断?”
“跟本王回去,只要你今日乖乖听话,明日就算你离开,本王也绝不阻拦。”
骗鬼呢!
如果真愿意放她走,又怎么会让她现下乖乖听话呢?
苏岁竹不以为然,看来这些都不管用了,那就来点狠的吧。
“王爷这是要打算继续跟我重修旧好了吗?”
苏岁竹先是上前靠近,双手搭上燕北骁的肩,顺势圈住他的脖子,唇边映着两个浅浅小梨涡,突然变得温柔了起来。
燕北骁微怔,却也由着她的亲近,并未阻止。
“你想通了便好,总归我们也不是......”
燕北骁话还未说完突然眉头紧皱,下意识扭头看去。
苏岁竹趁机忙抽身后退,手中正握着一把发簪,尾部沾染着鲜红的血液滴落而下,而她的眼里却是噙着丝阴笑。
“苏岁竹,你疯了!你竟敢行凶伤本王?”
“我就是疯了,都是你害我不得不打掉这个孩子,我之所以喝下那碗药也是你逼的,我恨不得杀了你,为我的孩子偿命!”
如果非要编一个能制造矛盾的合理理由,那就耍赖吧,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就甩锅给燕北骁就完了。
至少在苏岁竹看来,燕北骁确实亏欠原主,归根结底也还是因为他!
虽然当时也想过自己会很快送死,这孩子留不得,可在拿起药碗那一刻,苏岁竹还是心软了。
更重要的是她也在片刻间顿悟了,既然她能代替原主怀孕,那等她身死后,原主应当也能回归原有的生活轨迹才对。
那么这孩子就绝不能轻易打掉!
现在她都这样对燕北骁了,要求也不高了,只求他对自己动手反击就行了。
可惜燕北骁又再一次让她失望了。
明明后背都受伤了,她刚刚为了激怒他,下手可不算太轻呢!
可这人却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还能过来一把夺下她手中的簪子,将她紧紧揽在了怀中。
不,应该是被按在了怀中,苏岁竹想挣脱都不行,连着手腕都被紧紧压制了起来,半分都不能动弹。
“你也犯不着恨本王,因为我们的孩子还在。”

耳边是他低沉的嗓音缓缓流淌,说出的话却十分离奇。
“燕北骁,别再自欺欺人了,我刚刚喝的就是堕胎药,现在即便是补救也来不及了!”
即便是挣脱不开,苏岁竹还是大声强调着,她宁愿相信这是燕北骁动手前的假意温存。
“本王说了,这是本王给你的,若是本王不同意,你也休想擅自打掉他,你大可以试试,就算你喝完这天下所有的堕胎药,你有身孕的事实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燕北骁紧紧抱着苏岁竹,略带笑意的语气。
他到底凭什么这么笃定?
难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早早就被施了什么护体术法,还是说这孩子因为燕北骁的缘故,血脉中也存有灵气,所以无论如何也会平安降生......
可就算没有孩子的事,他这后背可还在不断淌着血呢!
苏岁竹不知道燕北骁这会还能跟她扯这个的悠闲劲到底哪来的,他就不疼?就不想着追究一下吗?
“燕北骁,你先放开我!”
“现在本王都被你伤成这样了,你的气也该消了,若是你答应本王刚刚说的,只要今日乖乖听话,放了你又有何难?”
这怎么还让她消气呢......
苏岁竹虽有些费解,却也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好女不吃眼前亏。
“那你要我怎么听话?”
“先跟本王回去。”
不过当下来说还是可行的,一计不成总还有另一计。
苏岁竹乖乖应声,随后任由拉着她再回到了王府之中。
“你后背的伤......”
“死不了。”
苏岁竹只想再次确定他对这个伤的想法,谁管他死不死!
“那你什么时候把阿辞放出来?”
“本王自有打算,现在或许你该想想我们之间的事情......”
燕北骁抬了抬手,房门啪的一声关了起来。
苏岁竹的心突然慌了,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们......我们什么事?”
果然还是要秋后算账的,想想也是,堂堂一个王爷,再怎么样也不能在外对自己的妻子对手吧,要是死了残了,他的名声可就说不清了。
燕北骁唇角微扬,笑而不语,掌心贴着苏岁竹的背将她整个人都送上来,顺势就低头吻了下去。
还算温柔的蜻蜓点水,还想要继续下去,苏岁竹光速身子头向后仰躲避。
“王爷......”
刚触及的柔软,还来不及细细品尝到那样的甜蜜,这若即若离的举动,诱惑的感觉,比起吻上她的唇还要让他欲罢不能。
燕北骁推着她的身子一齐向床榻倒去,眼眸深沉而灼热。
“只要过了今晚就好,原本我们就不是初次了,你大可不必紧张。”
开玩笑,都这样了还怎么不紧张。
听他此时带有魅惑性地低沉嗓音正说着让她完全接受无能的话,苏岁竹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跟他有过夫妻之实的可是原主!
现在拉她来充数算怎么回事?
“王爷,你的背还受着伤,这般冲动只会加重伤势!”
不处理伤口也就算了,现在还要不知死活的来做这样的事......
“你以为你真的伤得了本王吗?输送气运的事本王也已经知道了,别再反抗了,乖一点,对你我都好。”
什么?他知道她的任务了?
所以......
燕北骁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有些不悦,也太不专心了,扣住她白皙的纤细手腕,指尖不自觉紧了紧。
刚将她的注意力拉回,深沉而热烈地吻便来势汹汹。
即便苏岁竹立即别过头去躲避,那一片温热滚烫也还是落在了她的脖颈间,漫无目的游走着,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的轻咬。
无法抑制的酥意若涟漪般一圈圈将她环绕,无法轻易散去,伴随着肩上的微凉。
燕北骁已然将她的衣领滑下玉臂,一片春光难以掩盖,正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燕北骁低头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再到锁骨,轻轻痒痒的气息喷洒,他的鼻尖轻嗅着,眼中的迷离更甚。
这样似曾相识的气息,伴随而来的却是一种更为强烈的吸引,燕北骁抬头,只微微停顿了一瞬,再一次无法自拔吻上了她的唇。
不可否认这些愉悦之感,来自欲望本能的牵引和身不由己的沉陷,尤其是在跟墨止也发生过那样的实质......
这些都在不断冲击着她的理智。
苏岁竹狠狠咬住燕北骁的唇,直到口中的血腥味扩散开来。
燕北骁眼中的迷离稍稍退却一些,下唇正绽放着一抹殷红,顿时在他绝美无暇的脸庞上留下了丝丝破碎感,美得我见犹怜。
可苏岁竹才不会有这样的怜人之心!
刚刚看着这张脸,她不由得想起墨止那时咬伤她唇的样子,似是专注的,深情的,却也如此狠心......
于是便也下意识想到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来出这口气。
所以苏岁竹咬得也更重了些,即便他们只是长得像罢了。
“燕北骁,你不能对我这样!也不可以!”
“为何不能?别忘了你第一次是怎么主动诱惑本王的……
今时今日不过是换个位置罢了,且本王也给过你机会了,双修的另一种方式便就是这阴阳相合之术,你既不愿吃苦,那本王就只能如此了。”
天降大冤啊!
她可什么都没干呢!
“不,我不觉得苦啊,我们可以像之前那般双修的......”
“来不及了。”
事到如今,燕北骁也并不想听她此时的拒绝,沉着一双迷离水眸再次低下头,温热湿润之意却很是突然阻断了气息掠夺的热烈。
燕北骁指尖轻轻去触碰她的眼角,眉心也随之蹙了蹙。
她居然会因为两个人的亲密举动而落泪?可是之前......
“你就这么不愿?”
“是!我不愿!”
苏岁竹洇红着眼尾,斩钉截铁地回答,都让燕北骁的心口顿时似被什么堵上了般,沉重而憋闷。
燕北骁定定望着她,眼中的热意转瞬消退而下,取而代之的只是往时的淡漠,抿唇不言,缓缓起身背对着苏岁竹坐在床榻之上。
沉默了片刻,都无人先开口说话。
苏岁竹也并不想就这样与他僵持下去,快速穿好自己的衣衫,抬脚就要下床逃离。
此时的燕北骁对她来说就是很危险的。
“你可要想好了,原本自己该做的事情。”
很奇怪,这话一出口就好似他知道她原本的任务一般......

苏岁竹头也不回地匆忙离开。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要的只能是一击必中,绝不能让今日的事情再次发生。
短暂的一上午平静,苏岁竹都留在房中悠闲品着清茶等待着,直到那一道软糯的嗓音再次出现。
“娘亲。”
阿辞迈着一双小腿噔噔蹬就跑了过来,一把抱住苏岁竹,直往她怀里钻,还要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头上。
苏岁竹顺手摸了摸头,可接下来这下巴也适时扬了起来。
“阿辞,你不会是还想要我挠挠下巴吧?”
“嗯,阿辞最喜欢娘亲挠下巴了。”
苏岁竹微愣,无端又想起那条黑蛇来,很多次除了叫她雪女外,也是这般语气,撒着娇让她挠挠下巴,眼中都是一片享受的神情......
“阿辞,你想不想跟父王和娘亲一直在一起?”
苏岁竹收回有些飘远的思绪,手下还是顺着他一边挠着下巴,一边试探性问询。
“当然想了!”
阿辞坚定地点头,满是期待看着苏岁竹,握住她的手,眼中尽是灿然的小星星。
“那若是父王不喜欢娘亲,不是真心对娘亲好呢?”
苏岁竹故作难过垂下头,随之还要轻叹一口气。
“啊?娘亲你怎么会这么想?父王其实还挺喜欢你的呢,每次你遇到什么事也都是他尽心尽力相帮,又还费尽心思护着你,还不算真心对你好么?”
阿辞圆溜溜的眼睛盛着些许不解。
苏岁竹就更不解了,这燕北骁从来都是一副淡漠态度,对她就更是懒得多看一眼,也就是事情赶到这了,才会有了一些交集。
她可还记得那日二人都被太妃当面撞破了,这燕北骁还不肯娶她呢!
什么时候帮过?又什么时候护过?
这也叫真心喜欢?
孩子就是孩子,三两句话看得也只是表面,苏岁竹自然不会跟他争什么了。
“阿辞,那不如我们就试试看,倘若真如你所说,那娘亲就再也不怀疑你父王的心意了。”
“怎么试?”
苏岁竹眼中的狡黠点点,唇角也随之勾起。
......
后花园中,苏岁竹带着阿辞玩木球,有意将木球踢向塘边。
在阿辞跑过去就要低头去捡时,苏岁竹心下一沉,来了股狠劲,一把就将阿辞推进了水中。
扑通一声。
紧接着就是不远处的一声惊呼和急匆匆赶来的脚步。
苏岁竹轻蹙眉头,看向正在水中扑腾的阿辞,却也静止在原地,根本连施以援手的意思都没有。
太妃紧贴着苏岁竹的身侧,将她重重撞开,转而就俯身下去,急匆匆伸手,可偏偏阿辞扑腾的手就是差一点点。
“太妃别急,奴婢这就下去救小王子。”
侍女马上跳下水,将阿辞抱在怀中,很快就靠近了边缘。
太妃急忙伸出手臂将阿辞接了过去。
“祖母......”
阿辞软软糯糯的小奶音还伴随着似是被水呛到的丝丝沙哑,白嫩的小脸上满是点点水渍,太妃一时都分不清是水还是眼泪。
看着这双水汪汪的眼睛,又一身湿哒哒,就怎么看怎么觉得孩子委屈。
太妃心疼得不行,转而就是怒不可遏地看向苏岁竹质问。
“本宫刚刚分明看到是你亲手推他下去的,到底为什么?”
“太妃可是看错了,岁岁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你还敢狡辩,那本宫问你,刚刚阿辞落水时,为何你还能无动于衷站在原地?你的心怎么如此狠!他可是你的孩子!”
苏岁竹正要狡辩,余光瞥到那抹等待中的身影总算来了,原本要继续辩解下去的话,立时也转了向。
“因为他不是我生的,是王爷和别人的孩子,现在却要我来照顾,说不定将来还会影响我肚子里的孩子......
再说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又何须我去救?”
苏岁竹故作矫情,随手理了理鬓角,目光有意无意在阿辞身上停留,很是不屑的神情。
“你......”
太妃指着苏岁竹气得直说不出话来。
这小女子以往乖顺善良,当初也就是看中她性格温和又对骁儿情真意切地模样,太妃才坚定不移地一定要撮合二人,将苏岁竹迎进门。
可这一时之间怎么会突然跟变了个人一般,难道先前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吗?
“岁岁,不过是与本王争吵几句就如此置气,怎的有了身孕,这小性子也见长了,难道还要本王处处哄着你不成?”
燕北骁大步而来,这番话怎么听都像是替她解围的。
再加上这举动......
苏岁竹低头,只见那只修长的手已经握住了自己的指尖。
怎么个意思?阿辞刚刚可是落水了!自己的孩子就不管了?
虽然猜到有可能是燕北骁知晓阿辞会水才会如此淡定,可怎么看都还是觉得这亲爹的心过于大了。
“骁儿,不必替她说话,本宫分明看到就是她推阿辞下水的,你老实告诉本宫,阿辞的生母到底是何人?”
太妃也并不相信会有生母当着孩子的面,直愣愣地说出这孩子不是自己的,就算再使小性子都说不过去的。
“儿臣说过了,这孩子就是我们二人所出。”
燕北骁似乎没有想要多一句解释的意思,只是轻飘飘地阐述着并不能让人信服的事实。
苏岁竹一个耐人寻味地眼神,看了眼燕北骁又对上太妃轻笑。
“祖母,父王说的是真的,阿辞就是父王和母妃的孩子,如假包换!”
太妃看着阿辞更是怜惜,一手捧着阿辞的脸,心疼道,“好孩子,日后就让祖母来照顾你吧。”
可阿辞却摇了摇头,转而看向苏岁竹,“阿辞还是想要跟娘亲在一起。”
四岁大的孩子挣扎起来也是力气不小的,太妃一个养尊处优的女子并不能招架得住。
也只能松开手,由着阿辞从自己的怀里挣脱下去。
阿辞向着苏岁竹跑去,主动牵着苏岁竹的手,仰头对着她就是一张明媚的笑脸,尽管此时全身湿透,甚至还在滴着水。
“娘亲......”
苏岁竹有一瞬地迟疑,面上也随之扬起抹笑意,顺势从燕北骁手中抽出被握住的手,蹲下身子摸了摸头。
“啊!”
阿辞突然一声惊叫,小手捂着脖颈,指缝不断涌溢出汩汩红色的细流。

第二百三十章 一切就此结束吧
苏岁竹神色变幻于无形,在燕北骁动手前,一个闪身就将阿辞整个带着退至一边。
“阿辞!”
太妃一经看清那殷红的血色浸染,立即大叫出声。
“苏岁竹,你疯了!就算阿辞不是你亲生的,他也不过是个孩子,你怎能下如此狠手!”
苏岁竹手上的血色赫然,并且不知何时还多了一把小刀,此时正笑得阴森,随之再一次放在了阿辞的另一边脖子上。
“燕北骁,你跟我说过,只要有阿辞一个孩子就够了,那么现在就做一个选择吧?到底是要我跟肚子里的孩子,还是阿辞?”
苏岁竹料定了,就她这种疯子般的举动,不管燕北骁怎么选,太妃也都绝不可能再容得下她。
后宅之中,若是要了一个人的命也是轻而易举的,这期间燕北骁也绝不可能会完全不出手。
那就来吧,她准备好了。
“苏岁竹,别再演戏了,你当真以为你能骗得过本王?”
燕北骁神色依旧淡淡,瞥了眼阿辞的脖颈,虽是被他的小手掩盖看不到伤口,可却是一副笃定他没受伤的平静。
苏岁竹有些不敢相信,这亲爹怕不是假的吧?
你的崽子受伤了喂!
但凡是正常一点的人,不管真假都会先激起本能保护欲来吧。
“演戏?燕北骁,那我今日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心狠。”
苏岁竹对上燕北骁的目光,阴狠勾唇,手下默默开始结术,汇聚成力蓦然就打向阿辞。
灵力一旦出,并不能直接收回,燕北骁下意识抬掌就去打那道击向阿辞的赤色光亮。
苏岁竹比燕北骁更快将阿辞推了出去。
燕北骁打出的灵力直击苏岁竹的心口,于此同时,那道本该伤到阿辞的灵力却是被他身子的一道水罩护住。
是命门!
燕北骁快步冲上去将那抹即将坠落的身影稳稳接在怀中,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苏岁竹,你又发什么疯?自己的命门怎能随意就拿出来用,你难道不知这个时候你自己会是最为虚弱之态吗?”
苏岁竹有些无力地喜色笑得温和。
“我知道。”
“你到底知道什么了?告诉本王,你做这一出戏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何非要让本王伤你?”
苏岁竹不答,唇角的笑意更甚,一大口血液涌动从她唇角源源不断溢出,面色瞬间煞白不堪。
生命似是像流沙一般快速抽离。
燕北骁也觉察到了不对,刚刚即便他出了掌,可那般力道就算伤了她,也绝不可能是现在这样。
她的体温过于低了些,即便隔着衣衫,燕北骁也能清晰感受到,握住她的手腕也变得冰凉!
探查之下才发觉她居然经脉尽断......
“苏岁竹,你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燕北骁微微颤抖着指尖,急切替她拭去唇间的血渍,可却怎么也擦不干净,血流不止。
她不过只是个凡人啊!哪里受得住流这么多血!
可是她的经脉尽断了,凡人之躯必死无疑......
“燕北骁,你只要记住,今天是你杀了我的。”
苏岁竹一边口吐鲜血,一边扬着抹无力地冷殇笑意,看着十分诡然。
终于啊!终于做到了,燕北骁再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终还是防不住她在这里上赶着送死。
苏岁竹内心窃喜,也同时松了一口气。
早知燕北骁修为不低,若是贸然就设护体术伤害阿辞,他定是能看穿的。
可唯有以血为引,牵出命门,借助伤害阿辞的幌子一番丧心病狂的操作,哪怕燕北骁再厉害,也是一时间看不出来的。
命门无形无根,就只存于意念之中,苏岁竹本就不欲求生,这东西对她来说也是再没有用处了,用来护着阿辞也算是对他的补偿。
原本这场真真假假的戏,阿辞也配合的很好......
“娘亲!你流了好多血,是不是很疼?”
阿辞泪流满面,抓着苏岁竹的手臂并不敢多动她一下,手中的刀落地,她的掌心赫然出现一道伤口。
苏岁竹轻轻摇头,看向阿辞的眼中却是多了些温柔。
“阿辞,记住娘亲跟你说过的话,日后就跟着祖母吧,她会好好照顾你的。”
“阿辞不要,阿辞只想要娘亲!”
“父王,你快帮帮娘亲,她还一直在流血呢!”
阿辞忙转向燕北骁,急切晃动着他的手臂恳求着。
燕北骁一言不发,眉心更是紧成一团,他完全无法理解当下发生的事情,他也根本不能相信苏岁竹会这样伤害自己。
可事实就是如此。
她掌心触目惊心的伤口,还有筋脉尽断的身体,难道还能是别人做的吗?
“苏岁竹,你把话说清楚,平日里你不是最惜命的吗?一点小伤就哭哭啼啼,既怕痛又怕死,现在这么做到底为什么?”
燕北骁只想要一个答案。
明明那日的媚生术控制下,她口中要做的任务分明就是接近他,完成输送气运的使命。
他都知道的!
即便之后她一些奇怪的态度变化,他都只会认为是她的小心思和小心机,定是在憋什么大招。
最后的目的无非也就是将他的心牢牢抓住,心安理得的靠近他......
可如今,她憋的大招就是送自己去死?
这简直太荒诞了!
“阿辞,快跟祖母回去吧。”
阿辞是无辜的,苏岁竹本也不是有意将他卷入其中,就算没有对他身体造成伤害,可也总是让他亲眼目睹了当下注定的结局......
死亡于她而言不过是重生,离开这个世界再重新开始。
可让一个小孩子亲眼看着她死去,就算不是亲生母亲,也是件很残忍的事。
阿辞当然不愿意,直摇头,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珠子般。
苏岁竹望向燕北骁。
“你不用看本王,或许本王猜到了你的用意。”
燕北骁轻笑,寒彻透骨,眼尾也多了丝微红之色。
“苏岁竹,你我纠缠至此,你竟宁愿选择去死,也不愿与本王双修......是吗?”
也不知中间哪一环节出现了偏差,他再也无法从她口中得知原本的真相,可结合种种迹象,也并不是完全猜不出答案的。
“是。”
燕北骁宁愿相信她此刻太过虚弱了,才会如此轻飘飘地开口应答。
“为什么?我们初次之时......分明就是你先主动的!”
“因为你不是他......”
苏岁竹缓缓闭上双眼,她太累了,已经再没有力气去跟他争什么了。
一切就此结束吧,她真的要回去了。
回到原本该去的地方。

第二百三十一章 那我是不是也应该跟阿辞一样叫你父王
小姑娘醒来的时候,一个仙人般长得十分好看的玄衫男子和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仙童正围在床边。
“父皇,她长大了呢!”
小仙童先是兴奋拍着手掌蹦跳欢呼。
男子唇角微扬,没有多说,眼里含着温柔望着小女孩。
“岁岁,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他的嗓音很好听,可是小女孩想了想,似乎并不认识他,还有那个弟弟。
“哥哥,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呀?你说的岁岁,是在叫我吗?”
男子微愣,随即温柔笑笑,点了点头。
“嗯,你的名字叫苏岁竹,本君的名字,墨止。”
他笑起来可真好看啊,苏岁竹亮晶晶的水眸满是惊艳,定定望着他的脸应声。
“嗯,我知道了,墨止哥哥。”
......
墨止要出口的话顿时就停滞在了嗓子眼,虽然乍一听有些怪怪的,不习惯,但是这个称呼却莫名就入了心里......
她现在还是个小姑娘,似乎叫他哥哥也算合情合理……
苏岁竹起身,四下看了一圈,好像也并没有找到什么记忆点。
“墨止哥哥,你还没回答我呢?这是哪里?你们是从哪来的?还有你既然认识我,那可以顺带告诉我,我又是从哪来的吗?”
苏岁竹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再加上一条小衣裙,在这床上整个人都显得格外袖珍。
她现在怎么是个小孩呢?
虽然刚刚醒来之时,在她的意识里就已经明白告诉她,现在的她就是个五岁的小姑娘。
可无论怎样去说服自己,苏岁竹再细细去看自己的身躯总还是会在潜意识觉得有些怪怪地,甚至还有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娘亲......”
墨止先一步捂住阿辞的嘴,这小家伙的嘴可太快了,一个四岁的孩子张口就叫一个五岁的小姑娘娘亲……
可太过分了。
在苏岁竹看来时,墨止温和解释道。
“阿辞是本君的儿子,你......是本君从山上捡来的,从小一直养在身边,你们平日里常在一处玩......”
这人神情中似是多了几分不自然地谨慎之态,苏岁竹静静望着他。
可是除了对他所说的一片茫然,那份奇怪地熟悉感却是在的。
他说的应该是真的吧。
“哦......那我是不是也应该跟阿辞一样叫你父皇?”
看阿辞的样子也不过就四岁,她都五岁了,弟弟叫父皇,自己叫哥哥好像有点乱辈分了吧......
墨止忍不住咳了声,面上顿时多了些慌乱和急切。
“岁岁,其实你不用跟阿辞一样的,就......像刚刚那般称呼本君就好了......”
墨止多少有些心虚,并不敢要求和勉强她什么,语气也是格外轻软。
阿辞挣扎了几下,墨止才无奈将他放开,随即低头给了他一个眼神,似是在无声交流着什么。
“姐......姐姐。”
阿辞两手交迭,将头低低埋下去,随之不情不愿别别扭扭对着苏岁竹叫了一声。
“嗯,阿辞弟弟真乖。”
对着阿辞,苏岁竹感受到的亲近和熟悉感似乎要更多一些,眯着眼对他笑笑。
阿辞两颗圆溜溜的大眼顿时就瞪得像铜铃一般,小眉头皱成一团,委屈巴拉地扁着嘴就跟墨止控诉。
“父皇,她怎么能叫我弟弟......”
“好了阿辞,岁岁比你大一岁,叫你一声弟弟也不为过。”
墨止对着阿辞轻轻点了点头,他才再一次乖乖闭了嘴。
“墨止哥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何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无妨,我们修炼之人在修炼途中也会偶有记忆封存的举动,都是为了更好的凝心聚力,你还小,日后只要多加修炼,早晚有一日会想起来的。”
墨止看向苏岁竹的目光,总是多了丝丝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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