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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by陌上人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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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杜鹃去了厨房,对小玉发出搜索的口令。
小玉马上进入工作状态,四处嗅闻。
十来分钟后,小玉在水缸后面找到了逃走的蛇。
蛇这时候已经被冻的不会爬了,僵硬地蜷缩着。
小玉用爪子把蛇扒拉出来,一口咬住,叼着就往门外跑。
白杜鹃在后面追,把蛇要下来,拿给苏毅安看。
屋里的女知青看到白杜鹃拿着蛇进屋,都吓坏了。
苏毅安接过蛇看了看,心里有了数,“我得回卫生所一趟,配点药,你把小玉借我。”
白杜鹃:“……你至于吗?”
苏毅安小心地过分。
苏毅安挑眉,“小心使得万年船,你应该也不想突然间多个嫂子。”
白杜鹃很想骂人,“你还想当我哥?”
“按年纪算,你叫我一声哥也很正常。”
白杜鹃冲他挥了挥拳头。
当了两世的死神哥,那种惊悚她永远也忘不掉。
苏毅安牵着小玉走了。
白杜鹃返回女知青的屋里,“你们最好查一下,是谁把蛇带进来的。蛇在这个时候都会冬眠,就算在外面也冻的不会爬,更不可能咬人,肯定是有人把蛇拿进了厨房,放在灶台上面。
做饭时灶台发热,蛇才会醒来咬人……要不是苏毅安会配蛇药,你们有几条命也不够咬的。”
白杜鹃说完环视众人。
女知青们表情各异。
有的震惊,有的恐惧。
白杜鹃看向李秀珍。
李秀珍别过脸,不和她对视。
白杜鹃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到院里等苏毅安回来。
苏毅安回来后把配好的药交给女卫生员。
他连一个指头都不肯碰那些女知青。
“那条蛇呢?”苏毅安从女知青屋里出来后问白杜鹃要那条毒蛇。
白杜鹃:“啊?你还要那条蛇?”
“嗯,它还活着,我想取点毒……”苏毅安话说到一半,只见小玉嘴里露出半截蛇的尾巴。
苏毅安:“……”
小玉:嚼嚼嚼……
苏毅安:“好吧,我不要了。”
他迟了一步,小玉都把蛇吃掉了。
苏毅安和白杜鹃走了,青年点里,众人却是一夜都没有睡好。
是谁把冬眠的蛇放在了灶台上,一定要查出来。
王自强带着几个男知青在大队四处打听,结果从一个孩子的嘴里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
李秀珍白天修栅栏的时候,挖到一个洞。
小孩以为是挖到了老鼠洞,还想着掏洞看看有没有粮食。
结果被李秀珍骂了一顿。
小孩子就跑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洞也可能是蛇洞。
王自强等人回到青年点,义愤填膺,“这种害群之马我们不能留着,不然明天死的可能就是你,我,或是其他人!”
其他知青纷纷附和。
他们去找李秀珍当面对质,李秀珍却一口咬定不是她做的。
女知青们知道了这件事后集体找到于金生,请求把李秀珍安排到别处住。
如果李秀珍继续住在青年点,她们都怕有一天会被害死。
于金生只好把李秀珍单独安排出去。
不过没有社员家愿意接手,让她住到家里。
单独住,大队又没有现成的空房子。
有的都是老房子,屋顶都塌了一半,墙也歪歪斜斜的,要倒不倒的样子。
当李秀珍提着行李站在老房子跟前时,委屈地直接哭出声。
这些人合起伙来欺负她!
既然她的人生已经被毁了,那索性大伙一起完蛋!
她打开行李,从里面拿出一只铁夹子。
这是她模仿杨建设惯用的捕猎夹子,花了好几天时间才做好的……
……………………
(灶台上放蛇,是件真实发生过的事。
我姥姥他们当年下乡时,村里就有一户人家,家里孩子挖到一条冬眠的蛇。
倒霉熊孩子把蛇拿回家,谁也没告诉,把蛇盘在灶台的锅沿上。
孩他娘做饭烧火,锅热了,蛇醒了。
然后蛇就立了起来,把孩他娘吓的够呛……
熊孩子喜提一顿棒子炖肉!)

院子里的狗子们异常兴奋,特别是萨摩耶。
别看它已经是一只成熟的狗子了,但是看到雪,它还是会兴奋地把鼻子拱到雪下面,嗅来嗅去。
大嘴依然保持着它挖坑的习惯,甚至还带着黑风一块挖坑。
白杜鹃出来时,大嘴和黑风已经挖了老大一个雪坑,两条狗趴在坑里,满脑袋的雪。
小玉冲着白杜鹃汪汪地叫,仿佛在催促她:走啊,上山啊!
白杜鹃笑着向小玉丢出一个雪球。
小玉跳起来用嘴接住雪球。
白杜鹃觉得有趣,不断地捏雪球丢小玉。
小玉就像只大号的兔子,在院子里跳来跳去的用嘴接雪球。
其他狗子看的眼热,也跟着加入。
白杜鹃正玩的高兴,忽听有人在院门外喊白杜鹃的名字。
白杜鹃打开院门,只见一个民兵站在外面,“大队长叫你和杨建设过去找他。”
“有野猪进大队了?”这是白杜鹃的第一个想法。
民兵摇头,“不是野猪。”
“那是熊?”
“都不是,听说是大队的牲口的事,具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白杜鹃一愣。
大队牲口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她不明白,民兵传完话就走了。
白杜鹃只得去杨家找杨建设。
两人一块去了大队部。
于金生、大队书记还有副大队长都在。
白杜鹃觉得气氛有些凝重,“于叔,你找我们?”
于金生把一个金属夹子放在桌上,夹子上还带着血迹,“这东西你们认得吧?”
白杜鹃一眼就认出这是捕兽的夹子。
不过她平时是不用这个的,她顶多是下套子。
夹子只有杨建设用,后来他又教会了乔春娣放夹子。
“这个……”杨建设上前把夹子拿起来,“这不是我家的夹子。”
于金生表情缓和了许多,“我猜也是,你怎么可能随便乱丢夹子。”
“发生了什么事,这夹子是哪里来的?”白杜鹃问。
大队书记道,“咱们大队的马踩到了这个,划伤蹄子,拉不了车。”
冬天大队也是有很多活的,牲口拉不动车,就得人来拉,很费力气。
而且牲口冬天受伤也不容易好,白养着吃草料,还得好生伺候着。
一不小心要是死了,这都是大队的损失。
“马在哪里踩到的夹子?”杨建设问。
大队书记看向于金生。
于金生道,“在牲口棚附近,真不是建设的夹子?”
杨建设摇头,“我的夹子都是有数的,那是我爹还在的时候,我做了八个,后来在山上被野兽带跑了三个,现在我手里只剩下了五个,都放在家里呢,于叔你要不信我去拿来给你看,我的夹子和这个夹子不一样。”
“行,你去拿吧。”于金生道。
杨建设回去了。
白杜鹃拿起桌上的夹子翻来覆去地看。
杨建设的夹子她也用过,她对这东西也很熟悉。
这个夹子虽然外形很像杨建设的那个,但是也只是外形像。
十来分钟后杨建设把他的夹子全拿来了,放在桌上给大伙看。
大队书记拿起一个比对着。
的确是不一样的。
“那这伤了马的夹子是谁的?”大队书记不解地问,“咱们大队除了杜鹃和建设,还有人打猎吗?”
于金生道,“以前黄大河打猎,但他没枪,也没工具,上山都是撞大运。”
“还有别人吗?”
“没有……”
大队书记眉头紧蹙,“有人故意破坏生产?”
于金生和副大队长也觉得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白杜鹃弱弱道,“我有一个怀疑对象,但是没有证据。”
于金生等人同时看向她,“谁?”
白杜鹃再次重申:“我只是怀疑,没有证据。”
于金生道,“你快说,是谁?”
“还能是谁?咱们大队最近这几个月,谁最恨我和建设?”
于金生愣了一下,“不会吧……李知青是个女的……年纪也不大……她应该不会……”
“人好与坏跟男女无关。”大队书记打断于金生的话,“不过杜鹃说的对,没有证据咱们不能给人定罪,先调查吧,如果真的是她,就把她送去劳改,咱们大队庙小,容不下她这尊大佛。”
书记走了。
于金生跟副大队长和白杜鹃他们研究了一下,最终决定,派人盯着李秀珍。
24小时,让民兵换班暗中盯着。
看看李秀珍有什么异常举动。
白杜鹃和杨建设当天回去后就收拾带狗上山去了。
他们没有走太远,只下了套子,准备第二天来看看有没有抓到野鸡或是兔子之类的猎物。
杨建设想要下夹子时被白杜鹃阻止了,“以后你这夹子别再用了。”
杨建设顿悟,“那行,以后我就跟姐你一样,下套子吧。”
两人下了套子,又放狗追野鸡,把一群野鸡赶到了深雪里,两人像拔萝卜似地“捡”了六只野鸡回去。
回到大队的时候,他们从干活的知青身边经过。
知青们把社员从封冻河面凿出的冰块拖上岸,用牲口拉回大队,用作备用水源储存起来。
王自强他们看见白杜鹃和杨建设都笑着打招呼。
白杜鹃没说话,她在外人跟前有点点高冷。
杨建设倒是笑着和王自强说了几句话。
李秀珍挑着水桶,刚从结冰的河上回来,脸和嘴唇冻的发青。
她深深看了杨建设一眼,又看了看他手里提着的野鸡。
白杜鹃和杨建设走后,李秀珍对王自强他们道,“大队今天怎么就两匹马拉冰,不是有三匹吗?”
王自强白了李秀珍一眼,没理她。
李秀珍只得又去问别人。
王自强身边的几个男知青都不理她。
李秀珍有些失望。
她抛出话来,没想到根本就没人接。
她希望这些人把大队牲口受伤的事说出去,从而引到杨建设身上。
但她没想到的是,她现在的名声已经坏到了这种地步。
不管她说什么,其他人都不想搭理她。
第二天,白杜鹃和杨建设上山打了一头狍子回来,上交大队。
于金生乐呵呵地组织大伙分肉。
狍子没有多少肉,不过大伙还是挺高兴的。
有肉总比没肉强。
李秀珍站在领肉的队伍里,眼神阴冷。
她竖起耳朵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希望能听到关于大队牲口受伤的事。
可是她听了半天,也没有人提这件事。
怎么会……
她不禁怀疑起自己来。
难道是她那个夹子放的位置不对,没有伤到马?
一定是这样。
不然大队肯定要调查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放过白杜鹃和杨建设。
她要再做一个夹子,做好了就等晚上扔到牲口棚外头去……
………………
(预告:下一章李秀珍就下线了,看一眼少一眼了。)

第392章 小羊添丁,雪原上的敢死队
李秀珍到处搜罗铁丝,还花钱找铁匠帮她制作了夹子的零件。
她不敢直接让人做夹子,只能一部分一部分的做。
她这边一有动作,另一边于金生就知道了消息。
“果然是贼心不死。”于金生恨的咬牙,“这次必须抓个正着,绝对要把她送去劳改。”
李秀珍为了做好夹子,就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她很有耐心。
于金生更有耐心,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在李秀珍干坏事的时候抓住她,让她没有任何借口逃脱。
李秀珍把夹子做好的那天,天气很好。
晚上雪停了,还有月亮。
李秀珍揣着夹子鬼鬼祟祟离开老屋,跑到牲口棚附近。
她把夹子打开,放在地上,上面还抓了把雪想要掩盖一下。
还没等她直起腰,忽然四面八方很多手电筒的光照射过来,对准她的脸。
“不准动!”
“举起手来!”
李秀珍还没看清眼前都有谁,就被人扭住胳膊,按倒在雪地上。
眼前全是手电的光,晃的她睁不开眼睛。
于金生披着破旧地军大衣走上前,低头看了看李秀珍。
李秀珍闭着眼,嘴里嚷嚷着,“是我,是我,你们抓错人了!”
于金生冷笑,“没有抓错,就是你。”
李秀珍愣住了。
手电光移开,有人把她从地上扯起来,把她的胳膊绑了起来。
李秀珍挣扎,“你们干什么,为什么绑人,你们别碰我,不然我要举报……”
“啪!”
一个耳光打断了李秀珍后面没说完的话。
李秀珍被打的眼冒金星。她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是谁打的她。
“啪!”又是一记耳光。
她的脸被打的歪到一边。
紧接着,她听到了无数的咒骂声。
“打她!破坏生产的坏分子!”
“就是她把咱们大队的牲口给弄伤了,打她!”
“打死她!”
无数的拳头落在李秀珍的头上,脸上。
她惊恐万状地想要蜷缩起来,护住自己的脸。
可是她的胳膊被反剪到背后,根本护不了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
好在这些人打她的时候都是空着手,没有用棍子。
但就算这样,她也被揍的不轻。
她想替自己辩解。
可是于金生拿出了她放的夹子。
人证物证都有,就算她不承认也没用。
大队报了公安。
因为是晚上,公安没法马上来大队,她暂时被关了起来。
她不断央求着,说自己快死了,要于金生把她放了。
开始大伙都不信,但是渐渐的李秀珍没了声音。
于金生也怕真把人打死了,派人把苏毅安喊了来。
苏毅安睡眼惺忪地来了,进屋看到被捆的像粽子似的李秀珍,转头问于金生,“她又干什么作死的事了?”
于金生把李秀珍干的事说了,苏毅安扬了扬眉毛,“那你叫我来干什么?”
“你看看她,别让她死了,要给她解开吗?”
“先不用。”苏毅安伸手想去碰李秀珍颈部的动脉,但是想了想又把手缩回去,“去把女卫生员叫来。”
于金生:“……不是,你这也太谨慎了。”
苏毅安:“嗯,最近杜鹃都开始叫我谨慎哥了。”
继续死神哥、蚌精哥后,他又多了一个谨慎哥的称号。
他杜绝一切可以被人碰瓷、沾边的机会。
最终还是无辜地女卫生员来为李秀珍瞧了伤。
苏毅安的诊断结果是:轻度瘀伤,装晕。
知道李秀珍是在装死后,于金生十分无语。
他派了两个上了年纪的女社员在屋里盯着李秀珍,以免李秀珍又闹什么幺蛾子。
等到公安来人后带走了李秀珍。
于金生这才长出一口气。
总算是把这个疯婆子送走了。
李秀珍最终被送到了劳改农场。
到了农场她才发现,以前在熊皮沟大队生活,是多么的幸福。
在大队,她至少还是个人。
就算吃的差一些,偶尔还能吃到白杜鹃从山上猎回来的野猪肉。
在这里,她连个人都算不上。
吃的会被人抢走,被人逼着干活,干不完活还要挨打,挨骂。
她尝试着用以前的那套举报的本事来威胁别人,结果她在晚上起夜的时候,被人套了麻袋。
一顿毒打后扔在雪地里,差点冻死在外面。
后来她虽然活了下来,但是十个脚指头都被冻掉了……
另一边熊皮沟大队。
李秀珍被抓走劳改后,青年点的人全都松了口气。
爱举报人的走了,他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12月,大雪封山。
连天大雪。
整个大队都快被雪埋了起来。
每天大队长都在带人清理积雪。
就算雪不停也得清理,不然把屋顶压塌就完蛋了。
夜里睡觉时,不少人都能听见自家屋顶被沉重的积雪压的发出可怕的吱嘎声。
一些人家实在不敢等到天亮再清雪,只好半夜起来拿着长棍子去捅屋顶的雪。
白杜鹃和杨建设的房子都是后盖的,比起大队的老房子来十分的结实。
青年点和一些老屋就没这么幸运了。
梁盼盼住的老屋,屋顶就塌了一块。
乔春娣知道后和刘向红跟杨建设商量了一下,把梁盼盼接到了家里。
雪不停就没法修房顶。
雪没停白杜鹃也不上山,白天去狗场,晚回家。
她养的两只奶羊肚子越来越大了。
苏毅安来帮她看过一次,告诉她最近可能要生产。
白杜鹃如临大敌。
这么冷的天,如果小羊在半夜生下来,很有可能会冻死。
她只能把两头羊带回了小院,把它们安置在空的仓房里。
过了两天,白杜鹃中午在家吃饭,院子里的狗突然汪汪大叫。
听那叫声不像是来陌生人。
白杜鹃披衣下炕,出门查看。
狗子们全都冲着仓房汪汪的叫。
白杜鹃打开仓房门一看,地上的稻草堆上多了一只刚出生的,浑身还湿淋淋的小羊。
另一只母羊还没生,不过看样子好像也快了。
白杜鹃立即回屋拿来了旧衣裳,还在仓房里点了个火盆。
她看着母羊舔舐着小羊,小羊颤颤巍巍尝试着站起来的样子,心都快融化了。
她的狗场又要添丁啦。
窗外风声呼啸,她裹着羊皮袄坐在马扎上烤着火盆。
隐隐的,她好像听见院外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小玉它们汪汪叫着,向她通风报信。
白杜鹃出了仓房,顶着风雪打开院门。
门外是朱连长,他全身都被雪覆盖了,白杜鹃第一眼居然没认出他来。
“杜鹃是我。”
朱连长开口说话白杜鹃才认出他来。
“朱连长快进来说话。”
“不用了,公社那边来电话……说是来咱们大队的邮递员失踪三天未归,我带人去周边山上找了,但是风雪太大半路回来了,大队长让我问问你能不能借你的狗用用,或者……你能跟我们一块去找人吗,这边山里头的路属你最熟……”朱连长一脸抱歉地道。
“朱连长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换衣裳。”白杜鹃二话不说转身回屋。
在这个年代的东北林区,邮递员在暴风雪中失踪的事件并不少见。
当地林区的通信员甚至被称为“雪原上的敢死队”。
这种搜救行动必须有专业的猎犬带路,人们才有可能找到失踪人员。
单是把狗借给朱连长是没有用的。
因为专业的猎狗,只会听主人的话。
不熟悉猎狗的人带着它们上山,搞不好还会把它们葬送在山上。
白杜鹃知道自己在选择了成为猎人的这条路时,搜寻山里失踪人员也就注定成为了她的职责之一。

白杜鹃换上了打猎的羊皮袄,戴上了刘向红给她缝制的兔毛帽。
背上猎枪后,她又从柜子里拿出两个装满熊油的小瓶子。
在暴风雪天上山,熊油必不可少。
林区冬天气温能降到零下40度,邮递员只能凭着记忆和简易地图走山路。
几十公里的山路遇到暴风雪,很容易迷失方向。
一旦迷路就有被冻死的风险,熊油可以用来引火,可以用来涂抹脸和手,防止冻伤。
还可以拿来吃,补充身体的热量。
除了熊油,白杜鹃还带了打火镰和盐巴。
狗子们见她背着猎枪出屋,全都躁动起来。
长长的铁链子哗啦啦的响起一片。
小玉湿润的鼻子急切地拱着白杜鹃的腿,催促她快点解开链子带它走。
白杜鹃第一个解开的不是小玉,而是大白。
萨摩耶兴奋地跳起来,想去够白杜鹃的脸。
白杜鹃及时推开了狗头,总算是没被大白一记头锤撞到。
“朱连长你帮我牵着大白。”白杜鹃把萨摩耶给了朱连长。
朱连长刚拉住链子,大白嗖地一下往前窜,朱连长没有防备,被拽了个趔趄。
好在他以前当过兵,身体素质杠杠地,他身体晃了几晃,站住了,并扯住了大白。
白杜鹃把雪橇推出来。
朱连长道,“我带着脚滑子,你有吗,有的话也带上,都放雪橇上面。”
(以前林海雪原地区的人们都会用一种滑雪板,当地也有叫‘脚滑子’,或是‘恰尔奇’,音译自鄂伦春族语。分窄板和宽板两种。)
‘脚滑子’用木材制作,首先韧性好的一些木材,长度一般在1.7米到2.2米之间,宽度通常在10厘米到15厘米之间,很少有超过20厘米的。
脚上绑着它,目的是为了防止人在深雪中行走时陷进去,它的长度和宽度又正好可以让人们在密林中穿行时,脚上的板子不会被树木灌木挂住。
板头翘起,厚度大约1.5厘米到2.5厘米之间,穿的时候用绳子绑在鞋上,没有现在滑雪板的复杂金属,或是固定器。
滑雪板中间偏前的位置有一个挖出来的浅浅的凹槽,或是钉上两块横向的窄木条,形成一个刚好放进靰鞡鞋前脚掌的区域。
(靰鞡鞋:东北地区特有的一种鞋,用牛皮或猪皮制成,里面絮着乌拉草防寒保暖。别问我那时的人为什么不絮棉花,因为穷!)
白杜鹃和杨建设都有自己的“脚滑子”,她把她的“脚滑子”拿出来,放在雪橇上面。
她在院门口解狗子套雪橇,杨建设听见狗叫声跑出来查看。
“姐,你这是要去哪?”
白杜鹃简单说了邮递员失踪的事。
朱连长道,“林场和民兵都上了山,用马还有狗拉雪橇在山里扩大范围找人,可是雪太大了,邮递员的脚印早就被雪盖了,公社那边推测邮递员很可能找到了庇护所,所以我们的主要搜索范围是山里的一些废弃木屋和山洞。”
杨建设一听就急了,“姐,我跟你一块去。”
白杜鹃摇头,“你留下。”
“为什么?我可以的。”
“我院里的羊生了。”白杜鹃道。
杨建设愣住了。
白杜鹃道,“只生了一只小羊,另一只很可能也要生,你留下照顾它们,如果有什么意外你就去找谨慎哥。”
杨建设迷惑脸:“……谨慎哥是谁?”
“苏毅安。”
杨建设:“……”
苏哥的外号又增加了。
杨建设回家把白杜鹃参加搜寻失踪邮递员的事告诉了刘向红。
刘向红第一时间跳下炕,指挥着杨建设和乔春娣从厨房里把她昨天烙的饼还有几个冻的邦邦硬的玉米饼子拿出来包上,让杨建设给白杜鹃送去,当作路上吃的干粮。
白杜鹃知道这是干妈的心意,没有拒绝。
梁盼盼还住在杨家,她也跟着乔春娣一块出来送白杜鹃。
一大帮狗子规规矩矩地排着队形,站在雪橇前面,一个个嘴里哈着白烟。
白杜鹃挨个检查狗子,给它们的爪子包上兽皮,身上穿上兽皮缝制的保护套。
梁盼盼在边上看的感慨万千,“杜鹃姐对狗子真细心。”
乔春娣认真道,“对猎人来说,在山里狗子等于猎人的第二条命,猎人必须对狗子们好。”
白杜鹃收拾好后和朱连长一块上了雪橇。
一声清喝,队伍最前方的大白撒腿开跑,开心地舌头都甩了出来。
后面狗子们纷纷跟随。
梁盼盼和乔春娣站在道边看着雪橇离去的背影。
梁盼盼问乔春娣:“跑在最前面的那只大白狗,平时没见它跟着杜鹃姐上山打猎啊,今天它咋跑在最前头?”
“那狗是外国来的,叫什么……萨摩耶,它打猎不行,净捣乱。”乔春娣解释道,“但是它特爱拉雪橇,越下雪它越来劲。”
“还有专门喜欢拉雪橇的狗啊。”梁盼盼惊叹。
“我姐办狗场,就是想培育出有不同本事的各种狗子……”
乔春娣和梁盼盼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回走。
梁盼盼眨巴着眼睛,一副感兴趣的模样,“等我要是能回城了,我一定跟我爸说让他帮一帮杜鹃姐。”
“你爸?”乔春娣惊讶,“他能帮上什么忙?”
梁盼盼抿着嘴,“等我能回城再说吧。”
乔春娣也没当回事,没有继续追问。
另一边白杜鹃和朱连长去了大队部。
大队部里坐着两个陌生面孔。
朱连长向白杜鹃介绍,“这位林爱国同志,那位是孙大富同志,他们都是砬子大队的负责人,我们大队的民兵是由我负责。”
林爱国看上去30来岁,孙大富年纪大一些,有50多岁。
白杜鹃冲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林爱国冷的直哆嗦,张开手在炉子边烤火取暖。
孙大富用袖子擦了把鼻涕,打量着白杜鹃,“她就是白爷的孙女?”
朱连长笑着点头,“外面那些狗也都是白爷和她驯出来的。”
孙大富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向外头。
雪橇就停在门外,狗子们蹲在雪地里觉察到有人在看它们,齐齐转头看过来。
孙大富一下子跟狗子们对上了视线。
孙大富眼睛发光,“好狗,好狗啊……”

白杜鹃刚要上雪橇就见风雪里歪歪斜斜地被“吹”过来一个人。
白杜鹃眯起眼睛努力辨认着对方。
看身形,有点像谨慎哥。
又一阵风吹过来,那人一下子被风掀翻在地。
他趴在地上吭哧吭哧想要站起来,但是因为体重不达标,差点被风刮跑。
白杜鹃跑过去一把扯住对方的衣裳,硬生生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那人抹了把脸上的雪,白杜鹃这才看到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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