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by陌上人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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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狗的标志性特点是它的尾巴,通常是圈尾,紧张或是兴奋的时候,卷曲在背上,就像一朵盛开的巨大花朵。
(注:北方卷尾犬的名字由此而来)
白杜鹃喜欢的不行,她转向陈保柱,“你帮我问问,能不能和他们换两只小狗,我想带回去。”
她的狗场里必须有北方卷尾犬的一席之地!
………………
(网络资料:鞑子狗,北方卷尾犬。
其血统非常古老,是世世代代在严酷的自然环境和人类筛选下形成的自然品种。
与满族、鄂伦春族、鄂温克族等东北少数民族饲养的猎犬有很深的亲缘关系。
本质上是为满足恰喀拉人渔猎生活需求而被塑造出来的多功能工作犬。
第413章 换两只鞑子狗
白杜鹃是真的喜欢这些鞑子狗,她让陈保柱充当翻译,问苏布格是否能“借”两只小狗。
苏布格听明白了陈保柱的翻译,笑着冲白杜鹃摆手,“借,可以,大白狗的尼堪,两个。”
白杜鹃记得陈保柱说过,“尼堪”就是孩子的意思。
原来苏布格想要萨摩耶的孩子。
两只萨摩耶的孩子换他们的两只鞑子狗孩子。
白杜鹃犯了难。
问题是她只有一只萨摩耶。
大白是公狗不假,可要想得到纯种的萨摩耶,就不能用大白和本地狗配。
不然生出来的狗子就是串儿。
她去哪再弄一只萨摩耶呢?
苏布格看出白杜鹃为难,冲她摆手,“先给你两个,你有了,还我。”
陈保柱对白杜鹃道,“苏布格的意思是可以让你先把两只鞑子狗带走,等你什么时候有了大白的狗崽再给他送来,他不急要。”
恰喀拉人的交易方式是以贷易贷。
买东西不叫买,叫借。
白杜鹃很高兴,当即答应下来,“我要找担保人的吧?”
陈保柱道,“因为咱们是他们的恩人,所以不用担保人,到时苏布格会给你一块刻木做为凭证。”
苏布格带白杜鹃去看鞑子狗的幼崽。
那是一窝三个月大的北方卷尾犬,一共五只。
白杜鹃选了半天,挑中了两只褐色小狗。
她捏了捏小狗的爪子,高兴道,“小家伙长大后这爪子可不小。”
陈保柱翻译给苏布格听,苏布格告诉陈保柱,“鞑子狗成年后脚掌很大,脚趾间有浓密的毛,可以防止在雪地里冻伤和增加抓地力,非常适合在雪地、山林和不平的河岸上行走。”
它们就是本土的雪橇犬。
因为白杜鹃和陈保柱还会在部落里待几天,小狗暂时还养在圈里。
苏布格给了白杜鹃一块刻木。
陈保柱解释道,“这就是你们交易的凭证。”
白杜鹃小心地把刻木收好。
苏布格又说了句话,让陈保柱帮忙翻译。
陈保柱:“他问你想不想跟他们一块去打猎?”
“好啊。”白杜鹃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她也很想看看恰喀拉人是怎么驱使鞑子狗的。
陈保柱吸着鼻子,“哎,本来我还想跟漂亮的恰喀拉姑娘聊聊天呢,跟你还得去山上挨冻。”
白杜鹃扯住陈保柱的衣裳,“跟姑娘聊天有什么意思,不如去打猎。”
陈保柱:“老妹啊,你这样子真的很难嫁出去。”
白杜鹃:“哼,用你管。”
她是怕他真跑去跟恰喀拉姑娘聊天。
没了陈保柱,她很难听懂苏布格在说什么。
苏布格和白杜鹃约好就去准备雪橇了。
白杜鹃和陈保柱回去套雪橇。
依旧是大白在队伍的最前方。
雪橇驶出来时,孩子们都从“卓”里跑出来看热闹,满眼的好奇。
苏布格的雪橇也准备好了,与他同行的还有其他的恰喀拉人。
他们同样也都乘坐着雪橇。
白杜鹃注意到,同样是拉雪橇,萨摩耶喜欢汪汪叫。
鞑子狗却不爱叫。
它们非常安静沉稳。
大白嗷嗷叫着带领队伍超过了苏布格的雪橇,还冲人家的狗子龇牙示威。
苏布格的狗沉默着,但却加快了速度。
白杜鹃观察到苏布格并没有发出口令,他的狗却自己做出了决策,要反超大白。
白杜鹃用胳膊肘捅了捅陈保柱,“你帮我问问,他们是怎么驯狗的,为什么没有口令他的狗就自己做出了决定。”
陈保柱手里拿着个装酒的鹿皮酒囊,里面装的恰喀拉姑娘送给他的美酒。
陈保柱喝了一小口,大声地和苏布格说话。
过了一会陈保柱问完了,对白杜鹃道,“苏布格说鞑子狗很聪明,它会独立思考做出决定,不过有时候也会因为它过于聪明显得它很固执,不顺从,需要主人进行引导。”
“固执”是因为它有自己的看法。
这是好事。
但是这种狗需要会驾驭它的主人,不然就会变成一场灾难。
主人不知道狗在“倔”什么,狗认为主人不懂它,越发赌气不听话。
寒冬腊月,天地间到处都是一片苍茫的白色。
松枝被厚厚的积雪压弯。
林中寂静,所有的声音都被积雪吸收,仿佛连时间也被冻结。
恰喀拉人的“拖日科衣”(注:狗拉雪橇)在雪上飞驰。
北方卷尾犬体型壮硕如小牛犊,眼神中透露着一股未经驯化的野性与忠诚。
随着地形变化它们的铁链哗哗作响,口中喷出的白烟远远看去就像一片蒸腾的云雾。
在恰喀拉人的雪原上,这些狗就是猎人的胆。
雪橇,就是猎人的船。
他们的目标是数十里外的一片柞树林,那里有狍子和野猪出没。
恰喀拉的猎人们眼睛就像雷达,不断扫视着雪地。
一道不寻常的痕迹让苏布格突然举起手:“嚯!”
狗队瞬间停下。
苏布格跳下雪橇,蹲下身,查看雪地上几个清晰的蹄印。
“音达,刚过去不久,两只。”他用恰喀拉语对其他人道。
陈保柱小声给白杜鹃翻译:“音达是狍子的意思。”
白杜鹃点点头,没有动她的猎枪。
这次狩猎她只是跟来凑热闹。
两条久经沙场的鞑子狗立刻低头嗅闻着足迹,喉咙里发出兴奋的呜咽声。
猎人们下了雪橇,穿上滑雪板。
狩猎正式开始了。
白杜鹃和陈保柱也都换上了滑雪板。
寂静的山林中,只听见风掠过树梢的声音和脚下滑雪板的摩擦声。
“砰!”
苏布格举枪射击。
等白杜鹃和陈保柱踩着滑雪板赶到时,苏布格已经放倒了一头狍子。
小玉它们闻到空气里的血腥味,有些烦躁。
以往打猎都是它们打头阵。
现在风头全都被其他狗子抢走啦!
小玉不开心!
有人把死去的狍子拖回雪橇边。
其他人继续踩着滑雪板在林中追踪猎物。
苏布格他们又打中一头狍子。
枪声惊起灌木丛后的一窝野猪。
一瞬间,大大小小的野猪就像炸了锅般向四面八方逃窜。
小玉和大嘴同时盯上了一只从它们身旁经过的大野猪。
大嘴一口没有挂住野猪的耳朵,小玉挂住了可是它口不重,被野猪甩脱了。
金锭和黑风连忙跑过去帮忙把野猪圈住。
狗子一多场面就有些乱。
恰喀拉人的狗子有十好几条,它们也都被野猪窜出来刺激的情绪激动,扑上去就咬。
距离太近,猎手们无法开枪,不然可能会误伤狗。
白杜鹃抽出了猎刀。
苏布格他们也都拿出了各自的狩猎工具。
所有的狗子都在与野猪奋战。
除了大白。
大白一会看看这边,一会看看那边。
这边野猪跑来跑去,那边野猪被狗咬的吱哇乱叫,偶尔还会传来狗子被野猪拱的惨叫声。
大白兴奋之余也去追一头小野猪。
结果它没有注意到这头小野猪的后面跟着野猪它娘。
母野猪眼看着大白欺负它崽子,它一头拱过去,正好戳中大白的狗腚……
………………
(在《黑龙江民间文学》的故事中,常有“义犬救主”的传说,体现了恰喀拉人对狗的深厚感情和崇高敬意。
他们绝对不吃狗肉,也不使用狗皮制品,这是民族的重要禁忌。
如今,纯种的、血统古老的鞑子狗已经非常稀少,主要散见于黑龙江沿岸一些偏远的村落中。
它是中国本土犬种中极具价值和特色的一个类型,其形象是东北渔猎文化一个不可或缺的符号,承载着恰喀拉人与严酷自然共生的历史记忆。)
狗子们愣神的功夫,野猪们纷纷逃窜。
陈保柱冲着白杜鹃大叫,“嘿!你快看你家大白,它腚让猪拱了!”
白杜鹃:“……”
她有点担心。
不是担心大白会有个好歹。
因为大白这会还在不停地惨叫,蹦跳,看上去还挺有力气的。
她是怕苏布格退货。
他用两只优秀的鞑子狗换来两只……精神大条的狗子后代。
苏布格要是反悔可怎么办啊。
白杜鹃这个糟心啊!
大白还在惨嚎,并尝试咒骂刚才拱了它的野猪。
那头母野猪本来想要逃跑,可是大白骂的太脏,它觉得大白虽然看上去个头不小,却没什么能耐,于是它转身再一次冲着大白撞过去。
大白前一秒还在骂,后一秒转身就跑。
白杜鹃还在帮小玉和大嘴控制野猪,就听陈保柱骂道:“卧槽,大白把野猪带到这边来了!”
白杜鹃扭头惊见大白身后紧追着一头大野猪,正往他们这边过来。
大白眼泪汪汪地往白杜鹃身边跑。
白杜鹃很想给它一脚。
不过她知道,就算她真踢了,也踢不动大白这种大块头。
最后脚疼的只能是她自己。
于是她只能手握猎刀转身面向大白。
大白跑的飞快,可惜后面野猪冲的也很快,眼瞅着就要再次戳中狗腚。
就在这时,小玉和大嘴放弃了之前它们围攻的野猪,带着金锭和黑风跑向大白。
狗子们的情谊还是有的。
自家人被野猪欺负,狗子们不答应!
小玉一马当先,横插到野猪和大白中间,虚晃一枪。
野猪放弃了大白,想去撞小玉。
小玉身体敏捷地一扭,避开了。
大嘴就跟炮弹似地,duang!地撞上了野猪,一口咬住了野猪的鼻子。
紧接着金锭和黑风赶到,一左一右咬住野猪的耳朵。
野猪身子原地来回转,想要甩掉狗子们。
小玉这时也返回来,咬住野猪一侧的后腿。
大白躲在白杜鹃身后,迟疑了片刻,它也冲了上去。
白杜鹃震惊地看到大白第一次与其他狗子合作狩猎的场面。
大白学着小玉的样子,想要咬住野猪另一侧的后腿。
可惜它没什么经验,野猪跺脚,甩开了它。
大白咬了几次都失败了。
然后……它生气了。
它的狗腚还在疼,它想要复仇。
于是它一跃跳上了野猪的背,咬住了野猪的后颈。
白杜鹃:“……”
陈保柱:“嘿,你家大白的狩猎方法还真特别,它是跟谁学的?”
白杜鹃觉得大白这个姿势莫名的熟悉,“它跟歪歪学的。”
“歪歪是谁?我不记得你家有叫歪歪的狗。”陈保柱问。
“歪歪住在狗场,它是一头驴。”
陈保柱:“……”
前两年,白杜鹃带着歪歪和狗子们进山打猎,有时野猪团战,歪歪也会冲上去跟狗子们一块战斗。
驴子的战斗方式是用嘴咬,用蹄子踹。
不过歪歪咬野猪的方式也很特别,因为身高的关系,它无法像狗一样从侧面突袭。
它依靠身高优势,在其他狗子们钳住野猪无法动弹的时候,它从野猪背后冲上去,“骑”在野猪背上,咬野猪的脖子。
一头驴,骑野猪。
那场面白杜鹃第一次见时也震惊不已。
此时的大白用的就是歪歪的招式。
陈保柱眼睛瞪的老大,“你家的驴也参与狩猎?”
白杜鹃:“……嗯。”
陈保柱:“你地主周扒皮啊,连驴子也要上山打猎!”
白杜鹃风中凌乱,“不是,我没有,那是驴子自己的爱好。”
陈保柱:“你猜我信吗?”
白杜鹃:“……”
估计没几个人会信。
苏布格他们这时也注意到白杜鹃这边的状况。
特别是苏布格,看到大白骑在野猪背上,撕咬野猪的时候,神色得意,对其他猎人道,“怎么样,那就是我看好的狗子,等它有了崽,恩人还我两只。”
其他猎人也都是一脸羡慕,“这么大的狗子,肯定很厉害。”
幸亏白杜鹃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不然她心虚的汗水都要淌成瀑布了。
陈保柱从侧面给了野猪一刀。
可惜不致命。
白杜鹃转到另一侧,但是野猪也跟着转。
它似乎知道这两个人的手里拿着足以威胁到它性命的东西。
就这么着,场面变成了“二人转”。
白杜鹃和陈保柱把野猪夹在中间,寻找着下刀的位置。
野猪来回的转。
狗子们全都挂在野猪身上,也跟着转。
陈保柱晃了晃头,“再转我都要晕了!”
白杜鹃问他,“你平时晕车?”
“晕。”
“坐雪橇怎么不见你晕?”
“车越破,颠的越厉害,我越不晕。车越好,越高级,我越晕。”
白杜鹃:“……”
陈保柱真的是乞丐命。
终于,白杜鹃找到了机会,在野猪的胸口来了一刀。
刀深深地刺入野猪的胸膛,拔出后鲜血哗哗地流出来。
狗子们闻到了血腥味,更加兴奋。
苏布格他们猎杀了两头野猪。
战斗结束了。
苏布格他们拖着野猪回到雪橇处。
白杜鹃依旧保持着她的习惯,原地分割野猪,祭山神。
到了喂狗环节,大白头一次站到了队伍前头。
它那洁白的长毛上沾了血,它昂着头,伸着舌头,期待地望着白杜鹃。
白杜鹃把野猪的心脏递给了大白,夸奖道,“大白好样的,以后也要这么勇敢。”
大白冲着白杜鹃叫了两声,那小模样别提多骄傲了。
往常猎物的心脏都是分给小玉和大嘴的。
今天小玉和大嘴也没有和大白抢。
大白叼住野猪心脏,一口咬下,滚烫的热血喷进喉咙。
它连连吞咽。
虽然晚了一些,但它的狩猎本能还是觉醒了。
白杜鹃又切了野猪内脏喂给小玉它们。
小玉吃完了自己的部分有时会去看看大嘴有没有吃完。
如果大嘴没有吃完,小玉就凑上去闻一闻。
大嘴就会退开,把剩下的让给小玉。
金锭和它爹四眼一样,在气质这块拿捏的死死的。
吃东西又快又优雅,就是吃完也不屑抢别人的。
黑风估计是因为小时候和兄弟姐妹生活在一块,吃东西不抢的话就没有。
它比较护食。
不过它在这些狗子里地位最低,就算护食也不敢扎刺儿。
顶多吃东西的时候自己呜呜两声。
别的狗子都不会理它。
如果它呜呜的声大了,还会被小玉和大嘴教训。
陈保柱和几个恰喀拉猎手帮白杜鹃把剩下的野猪肉拖回雪橇。
猎手们满载而归……
晚上,恰喀拉人邀请白杜鹃和陈保柱参加他们的聚会。
………………
(网络资料:恰喀拉人不是与赫哲族并列的另一个民族,而是赫哲族内部的一个重要支系)
可以这样理解:赫哲族是一个整体的民族称谓,而“恰喀拉”是其内部的一个分支名称,类似于汉族中的“客家人”或“广府人”的概念。
莫特额邀请白杜鹃和陈保柱参加恰喀拉人的聚会。
聚会地点是在一个宽大的“卓”(地窨子)内。
所有人都围坐在巨大的“卍”字炕上,白杜鹃和陈保柱进屋时,马上有人从炕上跳下来,把位置让给他们。
白杜鹃和陈保柱坐到了炕上。
时不时有人进门,很快就连炕下都坐满了人。
陈保柱小声给白杜鹃翻译,“恰喀拉人的春节十分隆重,庆祝活动从小年开始,能一直持续到正月十五,今天就是小年。”
白杜鹃愣住。
她和陈保柱在大甸子上差不多走了一个月,她早就忘了日期。
没想到已经到了小年。
人员到齐后,恰喀拉人的族长开始主持。
祭祀祖先神,保佑他们人丁兴旺、狩猎顺利。
祭祀山神爷“老把头”,感谢山神赐予猎物,并祈求新一年狩猎平安。
祭祀水神,感恩江河赐予他们鱼虾。
桌上摆着鱼头和酒,族长唱诵古老的祷词,众人虔诚叩拜。
白杜鹃这个外人在这种场合显得格格不入。
至于陈保柱……
这货早就融入了恰喀拉人当中,跟着他们一块虔诚地唱祷词。
好不容易等到祭祀结束,恰喀拉人围在老人的周围,听老人唱歌。
白杜鹃听不懂老人在唱什么。
老人的调子苍凉而悠扬。
白杜鹃忍不住问陈保柱:“他在唱什么?”
陈保柱:“老人在唱‘伊玛堪’,讲述他们族人的莫日根(英雄)的故事、古老的传说和族源历史。”
白杜鹃也跟着听了一会,实在是听不懂。
好在有陈保柱在,他努力地把老人唱的“故事”翻译给她听。
“在大甸子上的时候我跟你讲的那个故事你还记得吗?金国的官差到恰喀拉人部落索要贡品献给皇帝……”
“我记得那个故事。”白杜鹃回忆道,“官差杀了恰喀拉人的妻子和孩子,那些恰喀拉人后来发誓要报仇。”
“对,这个故事还有后续。”
白杜鹃好奇地坐直身体,“你快说,后续是怎么样的?”
“后续是那些官差把珍珠和皮子献给了皇帝,皇帝非常喜欢,于是下令让官差再多去恰喀拉人那里催他们交珍珠和皮子。
那些死了妻子和孩子的恰喀拉人就做了几件红缎子的衣裳,官差再次到部落来要他们交出珍珠和皮子,他们把这些红缎子的衣裳拿出来,对官差说:他们这里的习俗是穿红吉祥,穿上它才容易过山。
官差听了于是换上了红缎子的衣裳。
官差带着珍珠和皮子翻山往回走时,一个恰喀拉人偷偷地跟在后面。
官差在山里遇到了安巴(老虎)。
安巴一见到红色就扑上来,把官差吃的只剩下了脑袋。
恰喀拉人认为报仇成功,在安巴离开后,把官差拿走的珍珠和皮子全都捡了回去,高兴地回去报信。
大伙以为官差被野兽杀掉,官方没法追究,这下就能太平无事了。
结果到了第二年,皇帝想起了那些又大又圆的珍珠,于是再次派官差来要。
以后每年都有官差来要珍珠。
珍珠不但要献给皇帝,官差们也要孝敬。
上好的珍珠拿出来,官差还要挑剔。
一会说这个色泽不好,一会又故意找毛病,说那颗有瑕疵。
反正就是变着法的逼恰喀拉人拿出更好的珍珠来,不然就找他们的麻烦。
到了第三年,部落快要拿不出好的珍珠来了。
最好的珍珠都被采完了。
可是皇帝认为他们这地方出的珍珠好,每年都派人来收。
官差们拿不到珍珠就不肯走,赖在他们部落里。
几个恰喀拉人只得出去采珍珠。
这次他们行了很远的路,来到一片陌生的海岛。
他们把船拖上沙滩,在沙滩上支起锅和帐篷。
白天下海捞珍珠。
可是海底很少有蛤蜊,捞了好几天,找到的全是石头。
恰喀拉人心里这个急啊,他们在海里捞了一天又一天,晚上大伙围着篝火唉声叹气。
忽然外面起了风,风越刮越大,海水漫到了岛上,海水把他们的锅都冲跑了。
天亮后,风也停了。
大伙累的筋疲力尽,想着找不到好的珍珠,回去后官差搞不好又要杀人。
他们心里这个苦啊。
他们活着就想图个太平,可是皇帝的贡品让他们不得安宁。
他们一天好日子也没有。
大伙越想越愁,愤怒地咒骂起来。
就在这时海里出现了一道白光,光亮越来越近,海里出现了一个满头白发,身穿白衣的老太太。
老太太对他们说:你们不要害怕,我是海神,我看到你们成天在海里采珍珠……又听你们说采珍珠是为了向皇帝献贡品,保护你们的家人,我看你们太辛苦了,特意来告诉你们,这片海里没有珍珠。
几个恰喀拉人听了这话满脸的绝望。
老太太又对他们说:这样吧,我看你们可怜就帮一帮你们,我给你们变几个上好的珍珠,你们带回去,这些珍珠肯定能让皇帝满意。
说完老太太抓了一把沙子,吹了一口气。
沙子在她的手里变成了一颗又大又圆的珍珠。
几个恰喀拉人高兴极了,可是很快他们又发起愁来:这么大的珍珠要是献给皇帝,皇帝明年肯定还会派官差来收,我们去哪给他们弄啊。
老太太说:不用担心,我变的珍珠只要被皇帝拿了,就会变回沙子,皇帝会治那些官差的罪,砍了他们的脑袋。官差全都死了,就再也没有人会去向你们收贡品了。
几个恰喀拉人听完这番话全都跪下给海神老太太磕头,感谢她的保佑。
老太太把变出来的珍珠给了他们,又等着他们上了船,在船后面吹了一口气。
海里一下子起了大风,海浪像树一样高,把小船托举起来,一直送回到岸上。
几个恰喀拉人回到部落,把他们的遭遇告诉了族长。
族长说这是海神老太太在保佑我们,以后一定要供奉她。
官差们看到恰喀拉人带回来的珍珠,又大又圆润。
他们高兴极了,拿到珍珠后马上回到金国,献给皇帝。
他们以为会得到皇帝的封赏。
结果皇帝刚拿起珍珠,那些珍珠就在他掌中化成了一堆沙子。
皇帝大怒,认为这些官差在愚弄他。
他一气之下命人砍了所有官差的脑袋。
可是等官差们的脑袋落地后皇帝又后悔了,因为除了这几个官差,再没人知道去往恰喀拉人部落的道该怎么走……”
第416章 恰喀拉人的驯狗方式:以大带小
小年的聚会结束后,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孩子来找陈保柱玩。
被拐的小塔尔罕也在。
“他说要请我去玩叉草球。”陈保柱替小塔尔罕翻译,“你要去吗?”
“去看看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白杜鹃算了下时间,她和陈保柱就算现在离开恰喀拉人的部落,等回到熊皮沟大队这年也过完了。
还不如留在恰喀拉人这里先过完年再回去。
玩“叉草球”游戏的都是男孩子。
他们模仿叉鱼动作,将草扎成球抛向空中,众人用鱼叉投掷,谁叉中为胜。
陈保柱抛了几次,叉的还挺准。
孩子们都在为他欢呼。
白杜鹃站在旁边看着,替陈保柱喝彩。
“汪汪汪!”远处传来鞑子狗的叫声。
白杜鹃转头循声望去。
只听叫声就知道那不是她的狗,但她还是会习惯性地关注。
在一间“卓”的后面,有一个猎手在训练他的鞑子狗。
小狗看身形大约六个月的样子。
小狗身边有一只大狗。
猎手呼唤小狗的名字,并用食物作为奖励。
这种训练方法跟白杜鹃的差不多,不过她注意到小狗身边的那只大狗也在跟着训练。
猎人对大狗发出指令:
“呶!”(走、前进)
“嚯!”(停、站住)
大狗按照指令做出反应。
小狗开始十分的茫然,但是渐渐的它开始模仿大狗的动作。
猎手还在小狗的身上套了小号的雪橇的套具,项圈。
让它适应,不产生排斥感。
白杜鹃在旁边看的入了迷,就连陈保柱走到她身边都没反应。
猎人驯完狗注意到白杜鹃在边上,对她说了句什么。
陈保柱帮着翻译,“他问你是不是也会驯狗?”
白杜鹃笑着冲那个猎手点了点头。
陈保柱:“他说中午会带小狗去山上训练,你要想去可以一起。”
白杜鹃自然是不会拒绝。
她对恰喀拉人的驯狗方式很感兴趣。
中午,她套好雪橇,把正和恰喀拉姑娘打的火热的陈保柱拽走,“翻译,出发了。”
陈保柱:“不是……我又不学驯狗,你别总拉我一起啊。”
“你不来我听不懂恰喀拉语。”
陈保柱坐在雪橇上,生无可恋,“你不能这样,我刚认识了那位恰喀拉姑娘,她还答应会送我一件恰喀拉男人穿的袍子。”
“你想娶人家吗?”白杜鹃问。
“怎么可能……”
陈保柱话没说完,就被白杜鹃捶了一拳头。
“哎呦,老妹儿,你怎么打人?”
“凡是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陈保柱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也没跟她谈恋爱,就是说几句话。”
白杜鹃瞪他。
陈保柱:“真的,我是不可能娶一个恰喀拉姑娘的。”
“为什么不能娶?”
“我就是个要饭的,跟我有什么好?”陈保柱自嘲地笑。
白杜鹃没想到陈保柱会这么说,“你又不是真的要饭,你不是在林场工作吗?”
“我们林场和你们这边的不一样,挣的多,但是死的也快,我可不想心爱的姑娘为我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