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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by陌上人如玉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0-18

“被咬死的社员叫什么名字,你们知道吗?”白杜鹃问。
“好像……都姓李,是一家的兄弟……”
“好的,我们会多加小心。”白杜鹃向狗子们发出口令,狗子们拉动雪橇奔跑。
等雪橇上了山,杨建设这才问白杜鹃,“姐,死的那两个人是李家兄弟吗?”
“应该是。”
“他们真被狗咬死了啊?”
“是。”
“它们会不会找上咱们?”
“不会。”
狼群就算是饿极了,也只会攻击落单的猎人,或是手无寸铁的社员。
像他们这种带着好多只猎犬的,狼会本能的趋利避害,不会跟他们硬碰硬。
狼袭击人是为了口吃的,不是为了让自己受伤。
翻过山,到了后山。
白杜鹃让雪橇慢下来,让狗子们拉着一边前进一边寻找着树洞。
跑着跑着,最前头的四眼低下头,像是在嗅闻着什么。
白杜鹃喊停狗子们,下了雪橇。
“有仓子吗?”杨建设问。
白杜鹃蹲在雪地上,查看雪上的脚印,“你来看这个。”
杨建设也下了雪橇,踩着雪走到白杜鹃身边。
雪地上有一串脚印。
“这是什么动物?”杨建设没认出来。
“关东山,三宗宝,人参、貂皮、乌拉草……这是貂的脚印。”
“我记得咱们猎过貉。”杨建设回忆道,“你还说蓬尾巴的是貉,细尾巴的是貂。”
“对,就是这个貂,皮毛很值钱。”
一听说值钱,杨建设马上来了精神,“咱们能抓吗?”
“不好抓。”白杜鹃摇头,“貂身体灵活,雪层下有它的貂道……不过现在这个季节正是它皮毛最厚,最值钱的时候。”
“那咱们要不要试一试?”杨建设跃跃欲试。
“今天没有准备不行,等回去了你帮我做个碓板,这种东西专门用来抓貂。”
“貂很难抓吗?”杨建设问。
白杜鹃点头,“去年咱们一次也没有抓到过,你觉得呢?”
“可是咱们抓到过貉。”
“不一样,貂这种东西踪迹诡异,每一只的活动范围可以达到20平方公里,日行距离15公里。”
杨建设咋舌,“它跑这么远?”
“你知道吗,以前为朝廷捕貂的人把捕貂叫做‘撵大皮’。从事这项工作的人多是被朝廷流放的罪人,他们被生活的逼的走投无路才会撇家舍业的去深山里‘撵大皮’。
我曾听过昂帮爷爷唱过一首那时候撵大皮的猎人的捕猎歌……
出了山海关,两眼泪涟涟。
今日离了家,何日能得还?
一张貂皮十吊半,要拿命来换。”

尽管白杜鹃表示‘撵大皮’辛苦,杨建设还是无法理解。
“捕貂不就是打猎吗,为什么要撇家舍业?”
白杜鹃跟着白爷爷上山打猎,有时也会一个多月不回来,但他觉得这跟撇家舍业似乎不搭边。
“打猎的话咱们可以随便用陷阱,或是开枪,用猎狗去追,但是貂不行,只要伤了貂皮,价格就会大打折扣。”白杜鹃解释道,“昂帮爷爷跟我说过清朝那会的猎人怎么捕貂,他们发现了貂踪迹后会在那里设上一个小院栏,并精心地在里面挖一口陷阱。
还要在与貂踪迹相反的方向开一个反门,然后猎人带足干粮和弹药,背上开山斧,戴好皮帽子就顺着貂的踪迹去追。”
“真的是跑着去追啊!”杨建设震惊,他还以为撵大皮只是一个称呼呢,没想到是真的要去‘撵’。
白杜鹃点头,“据说那时候撵大皮的猎人经过一冬的苦追,直到第二年的春天,貂才回到去年出发的地方。
那里有猎人早就挖好的院栏,貂一进去就掉在了陷阱里,这才能被猎人捕住。”
“这也太漫长了,真的是追一冬天?图什么啊,就为了一张皮?”杨建设不理解。
“貂皮在清朝那会就很金贵,昂帮爷爷说官府收貂皮税,每张碎银两钱八分七厘,民间能卖到十多吊。
貂皮做官老爷的帽子,官太太们的围脖,有权有势的朝中官员,都希望有一件用貂皮做的大氅,雨水霜雪打在上面,一点也不沾,全都滑落在地上,不会湿一点里子。”
杨建设一个劲的皱眉,“难不成咱们捕貂也得撵到开春?”
“咱们又不是专门指这个营生,等咱们做好了陷阱就等着,能抓到更好,抓不到就算了。”
两人跟着貂的踪迹追了一阵子,前面的雪越来越深,狗子们走的都十分费劲。
白杜鹃停了下来,在附近的树上做了个记号,“记住这个地方,咱们下次再来。”
杨建设认真观察环境,也把这个记号记在心里。
两人寻找着冬眠熊的树洞,到了中午,找了处背风的地方坐下来休息,吃东西。
杨建设仍然对貂皮十分感兴趣,不断地向白杜鹃询问有关‘撵大皮’的事。
白杜鹃想起件事,“说起貂皮,我想起个故事,传说有个叫赵成的人,五十多岁,他专门打蹓围。”
(注:一般打围都是好几个猎人在一块,少的三、五个,多的十几人。
但是有人嫌人多误事,或是自认本事出众,枪法好,打得准,他就自己一个人进山,遇上什么就自己打,这叫打蹓围)
“有一年冬天,外面下着鹅毛大雪,赵成在街上走着,就看见一个上下一身黑的小老头在他前面溜达。
这个人从背后看,个不高,戴着缎面帽子,青衣青裤,走起路来腿脚十分灵活。
最让他觉得奇怪的是,所有的行路人身上都落了一层雪,唯独这个老头的身上,片雪不粘。
赵成心里纳闷,他就跟在老头身后,想看看他究竟是干什么的。
老头左拐右拐进了一家饭馆,赵成也跟了进去。
这黑老头很奇怪,他不喝酒不吃饭,单单要了一盘红烧鱼,空口吃菜。
赵成就买了包子和一碗汤,在黑老头对面坐下了,他一边吃一边观察这个老头。
只见老头吃鱼不吐刺,两腮塞的鼓鼓的,嚼半天才咽一口。
赵成就找机会搭话:老哥,家在哪住啊?
黑老头眼睛一眯:不远,柳毛河。
赵成:正好了,我想进柳毛河打围,咱们还是个伴呢。
黑老头:这十冬腊月的,可冷啦。
赵成:有空仓子住吗?
黑老头:有。
赵成:那就不怕。
两人正唠的热乎,从外面进来个收山货的老客,黑老头一见老客,鱼也没吃完起身就想走。
老客立即堵住了门:你站住!你欠了我的钱,不给还想溜?把衣裳扒下来!
黑老头脸上变了颜色:我,我没欠你的钱,你让我走!
老客不让,两人打在了一起。
赵成看他们打架心里想着,就算人家欠你的钱,也不能在饭馆里寒碜人家啊。”
(注:寒碜,北方方言,外在形容粗劣,破旧引发的观感不适。
内在形容丢脸,难堪的感受。
例:他用话寒碜我,说我买不起车。)
“于是赵成上前拉住了老客,替黑老头说话,老客拼命的想要推开他,结果黑老头趁着这个功夫跑的无影无踪了。
老客火了,冲着赵成嚷嚷:你得赔我的!
赵成很纳闷:你让我赔你什么?
老客:我跟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堵着了,你给放跑了,误了我的大事!
饭馆里人多,老客发泄了一通后走了。
赵成闹了个没趣,改天背着枪进山打猎去了。
他到了柳毛河,找了个仓子打起火堆,白天上山打猎,晚上回到仓子里睡觉。
这年冬天格外冷,哈气成霜,赵成在山上转悠了半个月别说猎物了,别个活物的脚印都没看到,心里闷闷不乐。
这天晚上他烤着火还是冻的直哆嗦,好不容易睡着了,他被热醒了。
他坐起来,发现自己一头汗,他纳闷,这么冷的天为什么能热的出汗?
但不管怎么说晚上没有挨冻,他挺高兴,吃了点东西离开仓子,准备上山。
在河边他看到了那个黑老头。
黑老头向他打招呼:老弟,昨晚睡的好吧?
赵成点头,但是愁眉苦脸的。
黑老头问他怎么了,赵成说打不到猎物,米口袋都空了,再打不到就得回去了。
黑老头告诉他,到南坡转转,兴许能开开眼。
赵成按照黑老头的指点去了南坡,打到了一头野猪。
傍晚他把野猪弄回了仓子,黑老头又来了。
赵成挺高兴,请黑老头喝酒。
黑老头说:你先炖着肉,我去弄条鱼过来。
不一会黑老头回来了,真的带回来了一大条鱼。
赵成奇怪地问:这么冷的天,你哪弄的鱼?
黑老头:柳毛河里的鱼呀。
赵成:老哥真行。
两人边吃边喝,一直到半夜,黑老头说:我得回去了,省得家里人惦记。
赵成也不强留,黑老头一走他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起来,身上依然热乎乎的。
不一会黑老头又来了,叫他上北坡去打猎。
赵成去了,猎了头鹿回来。
晚上黑老头带着鱼来,老哥俩照样喝了一顿,黑老头回去,赵成睡觉。
一连十多天,天天如此。
赵成没有一天空手的,不管大小猎物,总能打到点,他心里很满足。
不过他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每天晚上他睡觉都觉得很暖和呢?
这天晚上,他少喝了几杯酒,黑老头走后他躺下眯着眼睛听动静。
不一会,黑老头悄悄回来了,从身上脱下衣裳,轻轻的盖在他的身上。
然后就走了。
赵成立即感觉到身上热乎乎的。
第二天一醒,身上盖着的衣裳不见了。”

“赵成早上醒来,发现身上盖着的衣裳不见了。
他再遇到黑老头时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打猎回来后依旧跟对方喝酒吃鱼。
又过了三天,黑老头突然对他说:山神爷要来了,你该下山了,临别我没什么可送你的,你那天在饭馆救了我一命,我送你一件衣裳吧,到当铺卖了,回家去吧。
说着他把身上的衣裳脱下来给了赵成。
赵成接过,正准备道谢,黑老头突然间就消失了。
赵成算了算日子,到了年底,他打的猎物也不算少了,便雇了个爬犁拉着猎物回去了。
晚上睡觉时他想起那件衣裳,拿出来一看,哪里是什么衣裳,那是一件上好的貂皮。
他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黑老头是个紫貂精,怪不得身上不落雪,衣裳盖在身上热乎乎的呢。
赵成把貂皮拿去了当铺,卖了很多钱。
后来他带着钱回了老家,过上了安稳日子。”
听完故事杨建设问白杜鹃,“咱们要是弄到了貂皮也能卖不少钱吧?”
“直接买供销社的话钱不会太多,要是直接给汤大哥的话,他肯定有门路。”
杨建设扒拉着手指,像是在算着什么。
白杜鹃问他,“你急用钱?”
杨建设红了脸,“姐,我是在算彩礼钱呢。”
白杜鹃瞪大了眼睛,“你想成亲?有喜欢的姑娘了?”
她不记得杨建设喜欢过谁家的姑娘,他们几乎天天在一块,他要是有了喜欢的人,她肯定会发现。
“不是。”杨建设红了脸,连连摆手,“我是想自己存彩礼钱,最好能买辆自行车。”
“自行车应该买一辆,你买的话我也顺便弄一辆。”
在乡下有自行车可以代步,能省不少力气。
有了自行车的话,进城也就不用再等牛车了。
自己骑着车,说走就走,方便的很。
“不过自行车很难买啊。”杨建设苦着脸,“我听大队长说去年咱们东北这边出了个梅花鹿牌子的自行车,但是年产才2000辆,根本买不到。”
62年正是大跃进后调整期,物资紧张程度比50年代还要更甚。
自行车属于八大件之一,一辆车相当于工人四个月的工资。
飞鸽牌的车要168块。
永久牌要156块。
梅花鹿牌的自行车是长春产,属于地方品牌,价格便宜一些,也要142块。
再加上自行车票稀缺,在黑市上一辆车有时可以卖到300块。
“等回去了你给汤大哥打个电话。”白杜鹃提议。
杨建设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刚才他们还在聊买自行车的事,怎么突然就拉上了汤大哥?
“你那汤大哥别看是在县城,他父母都在部队上,认识人又多,搞张自行车票应该不太难。”白杜鹃挤了挤眼睛,“他一直盼着冬天跟咱们一块上山叫仓子呢,咱们就给他一个机会,带他一块玩。”
“咱们带他一块玩,把他哄的高兴了,他就会帮咱们搞自行车票!”杨建设回过味来。
白杜鹃笑起来,“最好让他想办法把车也给咱们搞到,咱们包他玩的痛快。”
“好主意!”杨建设高兴起来。
两人吃完午饭后又在山上转了一个小时。
四眼找到一处树洞。
狗子们都闻到了熊的气味。
但是树洞里没有熊。
杨建设一再的确认树洞是空的,“熊瞎子跑出去了?”
白杜鹃低头观察着树洞附近的地面,“应该是有人来叫仓子,熊瞎子追那人跑出去了。”
雪地上没有血迹,证明熊没有被打死。
熊没死,也没有回到仓子里,只能说明……
白杜鹃和杨建设同时从背后把枪摘了下来。
远处隐隐传来人的呼救声。
“救命啊……救命啊……”
白杜鹃和杨建设循着声音追过去。
走出两百多米,只见一棵树尖上躲着个人,一头黑熊正试图往上爬。
熊太重,树枝承受不住它的重量,它上不去。
树尖上挂着的人也没地方躲,他也下不来。
树上那人看见白杜鹃他们过来了连连呼救,“救救我,它要上来了!”
杨建设本以为白杜鹃会开枪,但她没动,“姐?”
“你打吧。”白杜鹃淡淡道。
杨建设觉得白杜鹃有点奇怪,不过他也没有多想,举枪瞄准,照着熊的后心来了一枪。
熊挨了一枪,身子哆嗦了一下。
它并没有马上死,而是继续伸爪子去够树尖上的人。
树尖上那人吓的声音都变了调子。
狗子们在树下围着,它们够不到熊,只能在下面汪汪叫。
白杜鹃端起枪,瞄着黑熊。
直到黑熊快把树尖的树枝掰断,她才扣动扳机。
黑熊身子又哆嗦了一下,爪子松开了,巨大的身体摔下树。
狗子们一拥而上,围着黑熊撕咬。
杨建设抽出猎刀,不用白杜鹃提醒就已经跑过去,一刀结果了黑熊。
确认黑熊死透了,杨建设这才抬头看向树上的那人,“你是……咦?孙叔?”
他没想到树上那人也是熊皮沟大队的社员。
其实白杜鹃早就认出那人来了。
孙祥子,白香嫁的男人,她第二世同样也嫁过的鳏夫。
孙祥子吓的腿都软了,半天下不来树。
最后还是杨建设爬上树,把他弄下来了。
孙祥子瘫坐在树下,两腿突突突的抖,“建设啊……多谢你们了……幸亏你们来了,不然我……”
杨建设问他,“你怎么上山叫仓子来了?”
孙祥子嘴唇煞白,“……我跟黄大河一块上山,他弄了把枪,说是打只野鸡啥的……结果就遇到了个树洞,里头有熊瞎子……他让我叫仓子,他打……”
杨建设有点无语,“黄大河的话你也敢信?”
孙祥子心里有苦说不出。
都是贪心在作怪。
他们大队的人都知道杨建设跟着白杜鹃上山打猎发了家。
谁不想发家啊!
尽管他知道黄大河不靠谱,但是黄大河弄到的那支枪可是真家伙。
孙祥子想着就算黄大河再差劲,遇到猎物开枪总能打到一两只。
但他没想到的是黄大河野心挺大,他想猎熊。
他和孙祥子一番商量,就把孙祥子说的心动了。
要是能打死一头熊,那么多肉不说,还有熊胆,熊皮,都能卖钱。
孙祥子大脑一热就答应了。
他去叫仓子,熊被叫出来了。
他没想到的是,黄大河的枪在关键时卡住了。
黄大河转腚就跑,他只能仓皇上树。
今天要不是白杜鹃和杨建设来了,他就死翘翘了。
其实还有一件事他不知道。
今天想救他的只有杨建设一人。
白杜鹃……
她巴不得他死一死呢。

第281章 孙祥子的心思
孙祥子和杨建设说话的功夫,白杜鹃已经取了熊胆,祭了山神,喂起了狗子们。
孙祥子看到白杜鹃用手抓着血淋淋的熊内脏还有熊肉,亲手喂到狗子的嘴边,下意识地露出心疼的表情。
那可都是肉啊,就这么喂给狗吃……
有点浪费了。
不过他只是在心里这么想,没敢说出来。
杨建设和孙祥子说了会话,回头见白杜鹃已经喂上了狗,他觉出些不对劲来。
白杜鹃似乎对孙祥子十分冷淡。
救下孙祥子后,她全程没有理会过孙祥子,也没有和他说话的意思。
回想之前开枪打熊的时候,白杜鹃扣动扳机的动作也很慢。
杨建设是个实诚孩子,但这不代表他傻。
他咂摸着滋味,觉得这里头肯定有事。
于是他跑到白杜鹃身边,“姐,我帮你。”
他开始动手剥熊皮。
白杜鹃和他一起,很快就把整张熊皮剥了下来。
四肢切下来,单独装在竹筐里,用兽皮盖住,防止血腥味散开。
孙祥子缓了一阵子,总算是能站起来了。
他看着那一筐筐的熊肉,忍不住开口对杨建设道,“建设啊,这肉……能给我一块吗?”
杨建设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这我可说的不算,得听我姐的。”
孙祥子看向白杜鹃。
他认识白杜鹃,前年莫老太太曾私下和他母亲说过,想把白杜鹃嫁给他。
但是白杜鹃跟老莫家断了亲之后,莫老太太左右不了她,这门亲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和白香比起来,白杜鹃漂亮许多,梳着两条大辫子,头发又黑又密。
再看她身上穿的,崭新的羊皮袄,羊皮靴子。
头上戴着雪白的兔毛帽,身上挎着鹿皮兜囊。
光是这一身衣裳,就能值不少钱。
再想到白香嫁过来时身上那件半旧的棉袄,小脸蜡黄,瘦的就跟个竹竿似的。
他有些后悔。
早知道白杜鹃长的这么好看,这么有本事,他当时就应该马上把这门亲事定下来。
想到这里他看向白杜鹃的眼神复杂了许多,“杜鹃……”
“叫我白杜鹃同志。”白杜鹃直起腰,手里的猎刀上沾满了血。
孙祥子觉得白杜鹃有点冷淡,“白……白杜鹃同志,这肉能给我一块吗?”
“不能。”
一旁的杨建设偷眼去看白杜鹃,他敢肯定,姐不喜欢孙祥子。
以往他们打猎遇到这种想白占便宜的,要一块肉也无所谓。
就连黄大河向白杜鹃讨肉,她都会给。
可是今天,姐直接拒了。
杨建设迅速低下头,默默分割着熊肉。
反正他只是个弟弟,上山打猎必须听姐姐的话。
孙祥子没想到会被拒绝,脸上有点挂不住,“我就要一块肉,一小块。”
“不行。”白杜鹃再次拒绝。
孙祥子急了,“为什么不行,是不是因为我娶了白香?”
白杜鹃甩了甩刀,甩掉上面沾着的血迹。
孙祥子连忙向后退了几步,不然那血就甩到他身上了。
“你想多了,我和老莫家已经断了亲,没有关系了。”
“那你为什么不肯分我一块肉?”
“不为什么,我们救了你,你不但不感谢我们,还想占我们的便宜?”
孙祥子:“……”
不是,这怎么和黄大河说的不一样?
黄大河告诉过他,他好几次在山上遇到白杜鹃打猎,问她要肉,她都会给。
怎么到了他这里,就不给了呢?
白杜鹃不再理会孙祥子,她把装着熊肉的竹筐搬到雪橇上,对杨建设道,“你快点弄,咱们直接去林场,把肉给胡林送去。”
“好。”杨建设加快动作,很快就把熊肉分割了个干净。
剩下的骨头就扔在了原地。
两人上了雪橇,就这么走了。
孙祥子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是……你们去哪?”
他本以为他们会捎上他回大队。
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有带上他。
看着地上的那堆骨头,孙祥子舔了舔嘴唇。
骨头上虽然没多少肉,但那也是肉啊!
带回去煮个汤,还有油星。
想到这里他上前捡起熊肋骨,扛在肩膀上。
他往回走,快到半山腰的时候遇上了往回返的黄大河。
黄大河一见他当场就哭出声来了,“孙哥,你没事吧,可吓死我了!”
孙祥子没好气地瞪他,“你还有脸说,你怎么扔下我自己跑了?”
“枪卡壳了,我也没想到啊,我这不是想回去救你嘛?”
“等你现在回去救,我早凉了。”
“你看你现在不是没事吗?”黄大河看到孙祥子肩膀上扛的骨头,“哎呀,孙哥你真是太好了,还把我的那份骨头带下山来了?”
孙祥子一把推开黄大河,“你要脸吗?遇到危险你自己跑了,现在想起来跟我分东西了?”
黄大河脸皮厚,根本不在乎孙祥子的话,“孙哥你别这么说,我这人你是知道的,我一害怕有时就控制不住腿,我也想救你的,但我这点本事……哎,我也后悔啊,话说你这骨头是哪来的?”
孙祥子哼了声:“那头熊瞎子让白杜鹃和杨建设打了,他们连一块肉都没分给我,我只能捡几块他们不要的骨头……大队都说白杜鹃是打虎女英雄,我看啊,她自私自利,真不知道她的好名声是怎么来的……”
“杜鹃没分肉给你?不能啊。”黄大河摇头晃脑,“我每回问她要肉,她都给了,她人可好了。”
“我没看出她哪点好来。”
“咳!我知道了。”黄大河一拍大腿,“肯定是你嘴没我甜!”
孙祥子:“……”
黄大河笑嘻嘻地从他肩膀上抢下两大块熊肋骨,扛在自己的肩膀上,“孙哥你别往心里去,杜鹃年纪小,又是个小姑娘,你问她要肉得说好听的话,咱想占人家便宜就得豁出去这张脸皮,不然你看我,不光是杜鹃,就连我问白爷要肉,白爷都没有赶我的时候……”
孙祥子黑了脸,“这么说要不到肉还怪我了?”
“那不能,不过这次的事要是换成我,杜鹃肯定能给我肉,不信下次你看着。”
孙祥子气哼哼的。
他因为没要到肉,忍不住想败坏下白杜鹃的名声,没想到黄大河这货一点也不配合,还替白杜鹃说话。

她和杨建设乘着雪橇去林场找胡林“交货”。
杨建设看到胡子拉碴的胡林时,也差点没认出来,“胡大哥,你怎么不穿那双皮鞋?”
胡林:“……”
你们俩真不愧是姐弟,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怎么,没有穿皮鞋,你就不认识我了?
“这么冷的天穿皮鞋冻死个人。”胡林咕哝着。
“你还真穿过呀?”杨建设哈哈大笑,“一看你就不是我们本地的,我们这冬天要是穿单鞋会把脚指头冻掉。”
胡林真的不想搭理杨建设,他一直没忘杨建设去年带他去取“新鲜”猎物时的事。
他站在陷阱边,差点吓尿。
杨建设笑到肚子抽筋。
想起这事胡林就觉得自己颜面全无。
“你们跟我来,先给肉过过称。”胡林带着他们去找磅秤。
林场的一些工人们看到狗子拉的雪橇,全都围过来凑热闹。
“这狗子长的好。”
“那只威风呀!”
“这是啥品种的?”
四眼蹲坐在地上,无视围绕着它们的人类。
不管其他人如何评头论足,它的尾巴始终静止着,不摇也不晃。
它对这些陌生人保持着应有的距离,不会和他们亲近。
总有几个手欠的人,觉着自己不怕狗,伸手就想摸四眼的头。
四眼灵活转头,避开了对方的手。
“嘿呀?这狗居然还不让人摸?”那人也来了倔脾气,他再次伸手要摸。
四眼龇牙,鼻子皱了起来,露出粉红的牙床。
四眼一凶,后头黑虎马上站起来,冲着那人汪汪地叫。
黑虎一叫,其他狗子纷纷响应。
小玉一边叫一边转头往四下看,寻找着白杜鹃的身影。
诺诺和蒙格是鄂伦春犬,这个品种的狗平时很少叫唤,可是它们这时也跟着叫了。
叫的最欢的是笨笨,它一边叫一边跳。
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是这里头脾气最大的一个。
但是只要有人靠近它,它马上就不叫了,凑到小玉身边,紧紧贴着。
那个意思就好像是在说:好姐妹,快贴贴,保护我……
白杜鹃和杨建设还没给熊肉称重就听见这边狗子们汪汪的叫。
白杜鹃放下装肉的竹筐,嘱咐杨建设,“你在这盯着称,我过去看看。”
她走到雪橇那边时,还有不怕死的人在逗狗。
白杜鹃摘下背后的猎枪,分开人群硬挤进去。
狗子们一看到她,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叫声马上变的委屈巴巴,小玉和笨笨直接秒变嘤嘤怪。
尾巴横扫着地上的雪,飞机耳朵。
白杜鹃环视众人,“我这是猎狗,乱摸是要咬人的。”
工人里面有人认出她来,“你是白爷的孙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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