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by陌上人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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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用词儿!”于金生朝着爆粗口的社员警告地瞪了一眼。
李秀珍白了脸。
这个结果是她没想到的。
她在城里举报过邻居,举报过老师,都成功了。
她以为这一次也能成功。
于金生挥手驱赶众人,“别都围在这里了,都干活去。”
社员们一边议论着都散开了。
男知青们也都走了。
李秀珍咬着嘴唇,眼中含泪。
于金生虽然看不上李秀珍这种背后举报别人的人,可他也不想欺负下乡来的小姑娘,“行了,既然都说开了就去干活吧,下回别再无凭无据的就举报人家了,你给杜鹃和小苏道个歉吧。”
白杜鹃和苏毅安看着李秀珍。
李秀珍感觉到他们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就像刀子似的扎的她浑身都在隐隐作痛。
“对不起……”她忍着眼泪,低头认错。
白杜鹃和苏毅安谁也不说话。
李秀珍就这么保持着弯腰的姿势。
于金生见双方僵住了,只能出来打圆场,“行了,都回去吧。”
白杜鹃对苏毅安道,“晚上你来狗场帮我看看羊怀没怀上。”
“行,晚上让向红姨带我一份饭,我帮她做了两盒冬天用的擦手油。正好一块带给她。”苏毅安看也不看李秀珍,和白杜鹃说着话。
“你做的那个擦手油挺好用的,就是味道差了点,闻着总有股臭鞋底子味。”白杜鹃吐槽。
“你要求真多。”
“你就不能改进一下那个味道?”
“有点难……需要进山采摘一些鲜花,我这身体进一次山也不容易,你打猎的时候就不能顺带帮我采点鲜花回来?”
“你太挑了,上次我帮你摘的果子你嫌有虫眼。”
“你还好意思说,我一泡在水里出来一堆虫子,捞出来都够炸一盘了……”
白杜鹃:“……你能不能别说的这么恶心。”
苏毅安:“你脑子里别有那么多画面。”
白杜鹃和苏毅安说着话,渐渐走远。
红云和歪歪得得得地跟在他们身后。
两只羊也四蹄跑的飞快。
李秀珍这时才把腰直起来。
她后悔了。
她不是后悔不该举报苏毅安。
她后悔的是,自己太冲动了,举报前没有调查清楚。
也是怪她心太急。
因为她实在是不想下地干活。
干农活实在是太累了,她急于摆脱劳动。
下次再举报别人的时候,她会更加小心。
她把目光放在了白杜鹃身上。
一个姑娘家上山打猎……肯定会有很多让人诟病的事情发生。
她要好好的调查一下,有没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第365章 李秀珍提议:寻找他们的罪证
苏毅安晚上在杨建设家蹭了一顿饭,把他制作的两盒擦手油给了刘向红。
刘向红笑着道谢,然后分了一盒给儿媳妇乔春娣。
乔春娣也很喜欢,搂着刘向红的腰,娘俩说说笑笑。
白杜鹃带着苏毅安去了狗场。
苏毅安帮她看了看两只羊,“感觉是怀上了,我虽然会点中医可我不是兽医,我治过的最多的动物就是狗了,羊的话你还是得找个靠谱的兽医问问。”
“咱们大队没有懂这个的。”白杜鹃惆怅道,“你知道哪个大队有懂行的兽医?”
“方驼子大队就有一个,不过挺大年纪了。”苏毅安道,“乔叔认识那人,你要是想找那个兽医就直接找乔叔就行,带只野鸡去就能把人请来。”
“那我明天上山下几个套子,看看能不能逮几只野鸡。”白杜鹃道。
苏毅安看了她一眼,“你最近小心点,大队新来了不少麻烦的人。”
白杜鹃知道他指的是那些知青,她前两世都见过她们,对他们的每一个都很了解。
李秀珍这次能闹出举报的事情来,她一点也不意外。
前两世李秀珍也没消停过,同样举报了大队的人,只不过这一世她的目标放在了苏毅安身上。
“你也得小心,不然被哪个女知青看上了,来个落水英雄救美,你就只能吃哑巴亏了。”白杜鹃提醒道。
苏毅安摇头,“不可能,我这身体不会轻易下水,顶多我会帮着喊人。”
救人是不可能的。
他这小身板,下河救人十有八九先把自己淹死。
“李秀珍不会就这么算了,据我所知她家里有人是中医,她很可能想要你现在的工作。”白杜鹃道。
“她想要给她就是了。”苏毅安满不在乎,“我在家也一样能给人看病。”
他在卫生所的工作是公社对他的照顾,知道他的身体不能下地干活。
就算他把工作让给李秀珍,他也不可能下地干重活,他还是会待在家里制点药,给人看看病什么的。
至于说卫生所的那点工资,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
他在山里生活了好几年,钱对于他来说挖几棵人参就有了。
他和白杜鹃一样,是属于暗暗发财的那一种。
白杜鹃第二天要上山下套子,到了出发的时间,杨建设没来,乔春娣带着笨笨和铁豹跑来了,“姐,建设今天有事不能来,我跟你一起去。”
“铁豹能听你的话吗?”白杜鹃问乔春娣。
“这不是有姐在吗,没问题。”乔春娣挺不好意思。
铁豹虽然是驯出来了,但它目前只听白杜鹃和杨建设的话。
刘向红和乔春娣日常喂食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上山打猎要看的是猎人与猎狗之间的配合。
乔春娣和铁豹之间,基本没有配合。
只有笨笨会给乔春娣点面子,但笨笨原本就跟主人没啥配合。
和野兽周旋时,笨笨向来是猥琐发育。
队友顶上去,它伺机而动。
队友顶不动,它也不动。
它能不能支棱起来,全看队友发挥。
白杜鹃和乔春娣背着猎枪,牵着狗子们出了门。
经过田边时有社员和乔春娣搭话,“春娣,今儿怎么是你跟杜鹃上山打猎了?”
“建设今天有事要进趟县城,只能我陪杜鹃姐一块去啦。”
“你们两个姑娘家的,要注意安全啊。”
“放心吧婶子,有我姐在。”乔春娣一边说着话,一边习惯性地伸手去搂白杜鹃的胳膊。
白杜鹃最害怕乔春娣这个搂胳膊的举动。
好好的走路不行吗,为啥非要搂着她的胳膊。
大夏天的,胳膊弯都快秃噜皮了。
乔春娣去拐白杜鹃的胳膊。
白杜鹃就把胳膊扬起来躲闪。
乔春娣其二不舍。
最终,还是被她成功地拐住了。
白杜鹃:“……”
生无可恋。
在田里干活的知青们也看到了白杜鹃和乔春娣。
几个男知青议论道,“看她们两个女的就能上山打猎,咱们等找机会也去试试运气?”
“人家有枪,有狗,咱们有什么?”
“借把枪就行了,如果能打到东西可就有肉吃啦。”
提起吃肉,大伙都心动了。
他们天天都吃野菜糊糊,再这么下去整个人都吃的跟个面条似的,身体发软。
听说秋收时活特别多,就连大队社员都能累趴下,更何况是他们。
得吃点肉才行!
“借枪的事你们先别冲动,咱们得打听好了。”一个男知青道,“最好找个人和她们拉拉关系,套下近乎。”
“找咱们的女知青就行。”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和女知青们说起这事。
“你们谁去跟白杜鹃交个朋友,打听点有用的消息回来,我们也想上山打猎,要是能打到东西回来大伙一起吃好不好?”
女知青们一听有肉吃都很激动,“好啊好啊,让梁盼盼去吧,她最喜欢小动物了,她不怕狗。”
男知青们全都看向梁盼盼。
梁盼盼表情为难,“我的确不怕狗,我也喜欢小动物,可……李秀珍把人家得罪了,恐怕白杜鹃会对咱们女知青有意见。”
众人:!!!
他们把这事忘了!
“要不……梁盼盼你先试试看?”有人提议,“听社员说白杜鹃很大度,她应该不会记恨咱们。”
梁盼盼无奈地点头,“好吧,我试试,先说好,要是人家不理我,你们也不能怪我。”
“我们怎么会怪你呢,都是李秀珍干的好事。”
李秀珍猛地站起来,义正言辞,“我也是为了大家考虑才去举报了小苏大夫,我以为他和白杜鹃私下贪污了卫生所的药,谁知道那是他们自己花钱买的药……你们就没有怀疑过吗?他们哪来的钱能买那么多药,他们是不是在搞投机倒把?”
众人目瞪口呆。
“他们真的在搞投机倒把吗?”
“要是那样的话的确应该举报。”
李秀珍抿着嘴唇,“如果我们能找到他们投机倒把的证据,也可以不去举报他们,我们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白杜鹃帮我们打猎怎么样?”
男知青们都没说话。
梁盼盼眼神迷茫,喃喃道,“这……不是要挟人家吗?”
“怎么是要挟?”李秀珍辩解道,“这叫各取所需,让她把投机倒把买出的猎物给我们,我们吃了就能更好的为大队干活,为国家建设出力!”
知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部分人明显不赞同这个法子,不过他们都没吭声。
另一部分则很兴奋,“那就让梁盼盼去吧,你去试探一下白杜鹃,最好能跟她交朋友。”
“不能跟白杜鹃交朋友。”李秀珍摇头,“我觉得白杜鹃这个人很难交心,梁盼盼你不如去和乔春娣交朋友吧,她看起来人很单纯,跟你很像……”
白杜鹃因为带着乔春娣上山,不敢走的太远。
她们在附近的山里下了套子,乔春娣还从杨建设那里学会了放夹子。
套子和夹子都要第二天来查看,当天她们就打了两只兔子就回去了。
走到半山腰时白杜鹃在一棵树下发现了熊的粪便。
白杜鹃当即变了脸色。
这里离大队已经不远了,熊要是跑到这里,就很有可能下山进大队。
再过半个多月地里的粮食就能收获了,要是在这个时候熊跑进大队霍霍粮食……
白杜鹃和乔春娣说了此事,乔春娣也吓了一跳。
“姐,熊瞎子真的在这附近活动吗?它会在哪?”
“现在还不清楚,它的活动范围很大,不过一般接近人类活动区域的熊瞎子一般都是年老或是受重伤的。它们想吃点肉自己抓不到,于是就去偷人类饲养的牲畜。”
“熊瞎子不会进狗场吧?”乔春娣不安地靠近白杜鹃,“红云和歪歪它们会不会有危险?”
狗场后面紧靠着一座小山包,谁也说不准熊瞎子会不会绕后。
“等我们回去了先到后山检查一遍。”白杜鹃加快了下山的速度。
回到大队,白杜鹃先去找了于金生,把发现熊瞎子粪便的事说了。
于金生也吓了一大跳。
大队里现在又多了知青,要是熊瞎子真的闯进大队把知青给啃了,他这个大队长就不用再干下去了。
于金生匆匆跑去找朱连长,白杜鹃带着乔春娣往家走。
经过田边时,知青们都看到了乔春娣手里提着的两只野兔。
他们相互交换着眼色,冲着梁盼盼努嘴。
梁盼盼不情不愿,撅着嘴没吭声。
李秀珍推了梁盼盼一把。
梁盼盼没站稳,一下被李秀珍推的摔倒在地。
“李秀珍你推我干什么?”梁盼盼怒了。
刚才那一下她正好摔在一块石头上,鼻子破了皮,血滴滴答答的流下来。
梁盼盼和李秀珍吵起来。
乔春娣看到梁盼盼捂着鼻子好心道,“你快点去卫生所吧,找小苏大夫看一看,别破相就不好了。”
梁盼盼一听说要破相,哇地一声哭起来。
李秀珍脸色难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那么轻轻碰了你一下,谁知道……”
白杜鹃远远地看着这一幕,目光落在梁盼盼的身上。
她认识梁盼盼。
前两世,被黄大河家傻儿子给糟蹋的姑娘,就是梁盼盼。
这一世黄大河家的傻儿子早就没了,不知道梁盼盼会不会有个好点的结局。
梁盼盼哭着上了大路,一边跑鼻子一边滴血。
乔春娣看着都跟着揪心,她递给梁盼盼一块手帕。
梁盼盼哭着摆手没接,“不……染上血洗不掉……”
手帕在这个年代也算是个挺奢侈的物件,在乡下也不是人人都有。
白杜鹃对乔春娣道,“你把野兔给我,笨笨和铁豹我帮你带回家,你陪她去卫生所。”
乔春娣是个乐于助人的性子,她也没多想,把手里的两只野兔交给白杜鹃,扶着梁盼盼走了。
田里干活的知青们看到,神色各异。
没想到梁盼盼还真的把事办成了!
虽说过程不太美好,还摔出了血。
乔春娣扶着梁盼盼到了卫生所,找到苏毅安。
苏毅安给梁盼盼的伤口消毒。
因为疼,梁盼盼哭个不停,下面还要流鼻涕。
苏毅安消毒过程十分艰难。
梁盼盼一会要停下来擦眼泪,一会又要擦鼻涕。
梁盼盼觉得自己丢了脸,哭的更厉害了。
结果鼻涕和眼泪更多了。
乔春娣哭笑不得,“你再这样磨蹭外面天都黑了。”
最后梁盼盼好不容易才止住哭声。
苏毅安给她鼻梁上包了纱布,用胶布固定。
包扎完,梁盼盼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惨象,哇地一声。
乔春娣一把捂住她的嘴,“别哭了,再哭眼泪把纱布弄湿了,药就白上了。”
苏毅安赞同道,“这几天伤口都不要接触水,不然容易留疤。”
梁盼盼哭的打嗝,“谢谢小苏……嗝!小苏大夫……嗝!”
“给两毛钱就行。”苏毅安收拾起药瓶,“明天再来换药。”
梁盼盼摸了摸口袋,“我没带钱出来,我能明天给你钱吗?”
“可以。”苏毅安面无表情地点头。
梁盼盼再次道谢,起身要走的时候她又停了下来,“那个……”她犹豫着,“小苏大夫,你和白杜鹃关系很好吗?”
苏毅安撩起眼皮冷冷地看向梁盼盼,“这跟你有关系吗?”
梁盼盼被噎了一下,她是真没想到小苏大夫这么不好“说话”。
别看他给人看病时很细心,但是说起话来,经常话里带刺,扎的人难受,却还说不出是哪里难受。
“我没别的意思……”梁盼盼鼓起勇气,“我想说……李秀珍想抓你和白杜鹃投机倒把的证据,你们千万要小心。”
苏毅安仍然一副面瘫的死样子。
乔春娣却是大惊失色,“李秀珍?就是推了你的那个女知青?她怎么这样啊,太缺德了。”
梁盼盼碰了碰鼻子上包着的纱布,对乔春娣道:“李秀珍出主意让我接近你,和你成为朋友,就是想让我通过你找到小苏大夫他们投机倒把的证据,然后她好拿来要挟你们,让你们帮我们知青打猎,他们想吃肉。”
苏毅安“嗤”地冷笑了一声。
乔春娣震惊地瞪大眼睛,“你说的都是真的?”
梁盼盼点头,“我不想像李秀珍说的那么做,不管小苏大夫他们是不是投机倒把,他和白杜鹃给卫生所买了药,他们是在做好事,我不能害人。”
乔春娣照着梁盼盼的后背重重拍了一下,“嘿,没想到你人还挺不错的。”
梁盼盼被她拍的差点吐血,“你轻点……”
乔春娣哈哈笑,“我很轻啦,平时我都是这么拍杜鹃姐的,她从来没说我手重。”
梁盼盼苦笑,“你经常干农活,劲大。”
“说的也是。”
梁盼盼和乔春娣离开卫生所。
乔春娣问梁盼盼,“你把这事告诉了我们,你回去了怎么向他们交代?”
梁盼盼眨巴着眼睛,“我就骗他们,说我和你做了朋友。”
乔春娣笑了,“这主意不错,那咱们就做朋友吧,等明天我找你玩。”
梁盼盼愣住,“你说真的?”
乔春娣:“嗯,你回去晚上把门窗都关好,我姐今天在半山腰发现了熊瞎子的粪便,搞不好它啥时候就进大队了,你千万要小心。”
梁盼盼顿时白了脸,“是真的……熊吗?”
“熊瞎子还有假的?正好你回去和他们说,他们才能相信我们两个是真的交朋友。”
“你说的对。”梁盼盼目光热切,“明天我能去你家看看你家的两条狗吗,我好喜欢狗子,可惜我妈不让我养狗。”
“来吧,我家的笨笨和铁豹都很乖。”
“它们平时喜欢吃什么?我带两块桃酥给它们?”
“你敢把桃酥给狗吃,你妈要知道了能骂死你。”乔春娣大笑。
两个姑娘说说笑笑,身上撒满了黄昏的橘色阳光。
……………………
(后面这些都是我把番外打散了写在正文里,到时不会有单独的标题为番外的章节了,各位老板到时也不要问为啥没番外了。笔芯~~)
“梁盼盼你鼻子没事吧?”
“伤的这么重吗?我就轻轻推了你一下,谁能想到你没站稳。”李秀珍也没想到梁盼盼鼻子会伤的这么重,她尴尬地辩解着。
梁盼盼鼻子上顶着老大一块纱布,看上去有点滑稽,“你把我推倒了,还怪我没站稳?”
“我不是那个意思……”
梁盼盼向她伸出手,“拿来吧,三毛钱。”
李秀珍不解:“什么三毛钱?”
“医药费啊。”梁盼盼指着自己的鼻子,“小苏大夫让我每天去换药,今天就花了三毛,还说我有可能破相,你要不推我那一下,我也不会摔倒。”
李秀珍不想掏钱,可是大伙都在看着,她犹豫片刻还是从口袋里摸出了三毛钱,不情不愿地递给梁盼盼。
梁盼盼一把将钱接过,塞进口袋里,“乔春娣告诉我附近山里有熊瞎子,很可能会到咱们大队来,让我们晚上小心些。”
“什么?熊瞎子?”知青们都是城里来的,他们别说熊瞎子了,有的人就连野兔都没见过活的。
“熊瞎子真会到咱们大队来吗?”
“不能吧,有民兵的……”
“说的也是,民兵都有枪,要是打死了咱们还能分到肉。”
“这么说我还有点盼着它快点来了。”
“哈哈哈我还没吃过熊肉呢,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我也想吃……”
稀饭端上桌,大伙争抢着盛饭。
今晚的菜是炖土豆和咸菜条子。
菜才出锅,还很烫,但是大伙顾不上热,拼命的往嘴里塞。
只有吃完了才能空出碗来多盛些。
菜就那么多,吃完了就只能吃咸菜。
一时间,再也没有人说话。
只剩下喝稀饭吸溜吸溜的声音。
吃完饭大伙才又重新热闹起来,唧唧喳喳的说话。
女知青们向梁盼盼打听,她是不是真的和乔春娣交了朋友。
梁盼盼点头,“她还约我明天去她家玩呢。”
“没想到乔春娣人还挺单纯的,这么容易就相信你了。”
“是啊,看来乔春娣的确比白杜鹃好相处。”
“白杜鹃背着枪,看着就挺不好惹的样子。”
“人家有枪啊,我要是也有把枪,我也牛逼。”
“哈哈哈看把你能的,你就是有枪也不会用!”
“让你笑话我……”
女知青们嘻嘻哈哈。
梁盼盼缩在炕上像是在发呆。
李秀珍问她,“你都和乔春娣都说了什么?”
梁盼盼白了她一眼,“我能说什么,我鼻子流了好多血,我只剩下哭了。”
李秀珍不太相信她的样子,“你什么都没说,乔春娣会请你去她家玩?”
“乔春娣很单纯,这不是你说的吗?跟我很像。”
李秀珍觉得梁盼盼这话有点阴阳怪气,可是看梁盼盼脸上的表情又不太像。
她知道梁盼盼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有什么情绪都会放在脸上。
她私下打听过梁盼盼家的事,知道梁盼盼家境很好,家里给她带了不少好东西。
一看梁盼盼这种人就是没有啥心计的大小姐。
李秀珍放下心来,“等你去乔春娣家的时候多跟她打听一下白杜鹃打猎带回来的猎物都卖给谁了。”
梁盼盼没吭声。
“梁盼盼?我跟你说话,你听见了吗?”李秀珍问。
“嗯……我鼻子疼……先睡了……”梁盼盼脸朝里躺下了。
在乡下,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就是煤油灯也不能总点着,太费煤油。
大伙就熄了灯说话。
干了一天的晚,没一会功夫就都累的睡着了。
青年点的人都睡了,白杜鹃那边和杨建设却是忙活了大半夜。
就连乔奋斗也来帮忙。
白杜鹃在天黑前把狗场后面的山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熊瞎子的踪迹。
不过就算这样也不能放松警惕。
天黑后,白杜鹃特意把驴子歪歪从马厩里放了出来。
驴子比马强悍的地方在这时就显现出来了。
马比较敏感,容易受到惊吓。
驴子胆大,发现敌人入侵它的地盘时会大叫报警。
如果有狼靠近,它甚至还会发起攻击。
用蹄子踹,用嘴咬。
白杜鹃和杨建设又把大白它们带到狗场,没有拴它们,让它们在狗场里自由活动。
乔奋斗道,“今晚我在这守着,明晚换建设。”
白杜鹃点头,“行,后天晚上换我。”
第一天晚上平安度过。
早上知青们下地干活,看到乔春娣时有人打趣道,“不是说有熊瞎子吗,怎么没来?”
乔春娣震惊不已,“你们还盼着它来?”
“它来了不就有肉吃了嘛。”知青们笑起来。
老社员望着这些年轻人,十分无语。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些年轻人之所以还能笑得出来,是因为没有真的见过熊瞎子的厉害。
梁盼盼问乔春娣:“今天我跟你一组干活,你要我么?”
乔春娣笑起来,“要呀。”
梁盼盼:“我干活慢……不过我肯定不会偷懒,你别嫌弃我就行。”
“我不嫌弃你。”乔春娣笑着把梁盼盼拉到她身边,“我妈在那边,我带你过去。”
知青们眼睁睁看着梁盼盼离开她们,去了社员的那一组。
有人羡慕,有人妒忌。
跟着社员一组干活能省些力气。
再看他们这些人,全都是半斤对八两,就是他们想跟社员一组,人家也不爱要他们。
“梁盼盼真好命啊……”不知谁酸溜溜地说了句。
“梁盼盼是为了故意接近乔春娣才这样的,你们别多想。”李秀珍嘴上说着,心里其实也很羡慕梁盼盼。
远处,梁盼盼跟着乔春娣到了刘向红身边,不知道刘向红说了句什么,梁盼盼红了脸,用手捂着鼻子上的纱布。
李秀珍抿着嘴唇。
“白杜鹃过来了!”有人拉了拉李秀珍的衣角。
田边小路上,白杜鹃和杨建设带着狗帮走过来。
一大帮狗子,前呼后拥地把白杜鹃围在当中。
乔春娣冲着白杜鹃喊,“姐,昨天我下的夹子要是抓到了野兔给我留着,我要招待我朋友吃烤兔子!”
白杜鹃在田边停下,问乔春娣,“你要招待哪个朋友?”
乔春娣拐住梁盼盼的胳膊,“就是她!我刚交的朋友,她叫梁盼盼,她也特别喜欢狗子,晚上她要来我家吃饭。”
老婆难得交到个好朋友,杨建设好奇地看了看梁盼盼,记住她的脸。
白杜鹃淡淡地点了点头,“行,你昨天下的夹子要是抓到兔子就给你留着。”
“辛苦姐姐啦!”乔春娣向来嘴儿甜。
白杜鹃冲她摆了摆手,又对刘向红道,“干妈,我们上山去了。”
白杜鹃和杨建设带着狗帮们离开。
李秀珍盯着白杜鹃的背影,情绪复杂。
同样都是女的,为什么白杜鹃能活的这么潇洒自在,大队的人还都挺尊敬她。
凭什么啊!
原本放着夹子的地方乱糟糟的,像是什么动物在这里打斗挣扎过。
白杜鹃从附近一棵草上摘下一撮熊毛。
“夹子不会是被熊瞎子踩到了吧?”杨建设惊讶道。
“很有可能。”白杜鹃观察着地上的血迹。
看血迹的方向熊瞎子没有回山上,而是顺着半山腰往山下去了。
“就算熊瞎子踩到了夹子,应该伤的不重。”白杜鹃判断道,“顶多破点皮,伤不了筋骨。”
那个夹子顶多能抓个野鸡、兔子或是狐狸。
像熊那么大的动物,根本不可能被它困住。
白杜鹃把笨笨和小玉叫过来,让它们嗅闻地上的血迹。
笨笨最先抬起头,顺着山道往前跑。
“走!”白杜鹃跟在后面。
小玉这时也嗅闻完毕,紧跟在笨笨后面。
杨建设在后头牵着铁豹和金锭。
白杜鹃牵着大嘴和黑风。
顺着半山腰往下,两人走出去了六百多米远,笨笨和小玉停在一堆乱石头旁,不住地闻着,不肯离去。
白杜鹃和杨建设气喘吁吁地赶来。
“熊瞎子应该在这停留过。”杨建设看到石头上有血迹。
小玉扒拉着一块大石头,呜呜的叫。
杨建设低头仔细一看,石头缝里正是丢失的那个夹子。
他把夹子勾出来递给白杜鹃看。
白杜鹃用手抹了一下夹子上面的血,“血已经干透了,应该是昨晚的事了。”
“它会跑到哪去?”杨建设举头四下张望。
“应该不远。”白杜鹃催促笨笨和小玉继续寻找。
可是两条狗围着石头堆来回打转,就是不走。
白杜鹃皱眉。
看这情况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