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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by陌上人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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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被冻死,她只好跑到山根底下捡柴,挖树根回来烧。
她是中午去的,没一会就跑回来了,一边跑还一脸惊恐,大声嚷嚷,“不好啦,死人了,死人了!”
大队的社员们都被惊动了。
“怎么回事,哪里有死人?”于金生让人揪住仓皇乱窜的莫老太太。
“在……山底下,躺着两个人,嘴唇都是紫的。”
于金生让朱连长带着民兵去莫老太太说的地方,结果还真抬回来两个人。
那两人都是民兵装扮,他们身上带着枪,还有铲子跟镐头。
于金生让人把苏毅安叫了去。
苏毅安看了看那两人,发现他们就是他和白杜鹃在山上见过的那些人。
他不动声色,“他们这是中毒了。”
“中毒?什么毒?”于金生问。
“蛇毒。”
“天都冷了,蛇都冬眠了,哪来的蛇?”于金生不太相信。
苏毅安无奈道,“我的本事有限,如果不相信我就送到县城医院吧。”
如果真是中了蛇毒,等送到县城,人早就凉了。
于金生只好让苏毅安救人。
苏毅安对众人道:“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他们中毒时间很长了,如果我没救过来你们大伙不能怪我。”
众人纷纷道,“我们怎么可能怪你呢,他们要是死了都是自己命不好。”
苏毅安让人把两人抬到卫生所。
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在他们的腿上发现被蛇咬过的痕迹。
“真是中了蛇毒?”于金生在知道这个结果后大为震惊,“真是邪门了,这个季节蛇不是都冬眠了吗?”
苏毅安目光落在那两人随身携带的铲子和镐头上,然后又把目光移开。
他很想说,如果那蛇是他们挖出来的呢?
冬天挖地挖不动时会生火,把土烧的化开才好挖。
有火暖和了,搞不好被挖到的冬眠蛇就会醒。
这话他只在心里想了想,没有说出口。
他用草药救治这两人,可惜,他们中毒太久,没到晚上人就没了。
于金生马上把这事上报公社,希望能找到他们所属的大队。
可是两人都死了好几天了,也没有大队前来认领尸体。
“不对啊,这两人一看就是民兵的打扮,怎么会没有大队来领尸体呢?”于金生百思不得其解。
苏毅安私下和白杜鹃说了这件事。
白杜鹃问苏毅安,“你觉得他们会是什么人?”
苏毅安:“反正不会是我们公社的人。”
白杜鹃:“会是其他公社的人?”
苏毅安摇头,“他们应该都不是本地人,看他们带的装备,好像是进山来挖什么东西。”
白杜鹃心里冒出一个答案。
这山里头宝贝可多啦,但是冬天能挖到啥?
不可能,没人会在大冬天的挖参。
除了人参外,她能想到的,也就是地里的金疙瘩了。
她看向苏毅安,苏毅安也在看着她。
白杜鹃问,“你想到什么了?”
苏毅安抿着嘴,“和你想的一样。”
白杜鹃手里有黄金藏宝图的事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目前知道这份藏宝图的人只有她、昂帮,还有白志勇。
苏毅安和昂帮关系不错,白杜鹃不确定苏毅安是否早就知道这件事。
她试探道,“你先说。”
苏毅安无声叹息,“你别试探我,这事我不想掺和。”
“哦?你不想发财?”
苏毅安摇头,“我大仇得报就已经很满足了,别的都是身外之物。”
白杜鹃冲他挑起大拇指,“苏毅安同志大气。”
苏毅安白了她一眼,“白杜鹃同志小气,总揪着我那点黑历史不放。”
白杜鹃略微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谁让他在前两世搞的跟死神哥似的,每回见到他,不久之后她就会被人嘎掉,把她吓的够呛。
苏毅安见白杜鹃态度软化,他的语气也跟着缓和了,“这些人像是当兵的,咱们惹不起,不管他们是为谁进山挖东西,都与我们无关。”
“如果你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你会把东西交给他们吗?”白杜鹃试探地问。
“不会。”苏毅安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如果上交也是交给国家,不会交到别人手上,这些人……我不能确定他们是奉了谁的命令。”
白杜鹃心里有了底。
她也是这么想的。
金矿是属于国家的。
如果小打小闹挖点金疙瘩,淘点金砂什么的还可以,要是发现了一整座金矿,私人不可能留得住。
搞不好还会掉脑袋。
她不准备在这个动荡的年代把手里的藏宝图交出去。
这时候交,指不定便宜了什么人。
山里不能去,白杜鹃就带着赛虎去了县城公安局。
赛虎见到郑国峰十分高兴,黏在郑国峰身边。
白杜鹃对马公安道,“马哥,赛虎已经驯的差不多了,虽然比不了专门的警犬,不过帮你们闻闻味,找找人啥的还是可以的。”
她专门训练了赛虎这方面的能力。
赛虎不用像其他的猎狗一样还要学习扑咬,和野兽厮杀。
它只要能循着气味找到目标物就行,其他的都交给两脚兽就可以了。
白杜鹃这次进城除了把赛虎留给郑国峰外,她还带来了一些鸡蛋。
这都是她在狗场里养的鸡下的。
马公安挺高兴,收了鸡蛋并按照市价给了白杜鹃钱。
这时候物资还是挺匮乏的,狗场的其他产出他们都要。
白杜鹃顺路还去了一趟汤老爷子的家。
汤老爷子等她进了门,神神秘秘地转身关上门,“杜鹃啊,出大事了,上头派人到你们那边的山里挖东西……结果出了意外,那些人进山后全都不见了,现在上头正派人查呢,恐怕会连累到你们大队。”

第358章 苏毅安体弱,但他有自己的真本事
汤老爷子的儿子和儿媳妇都在部队,他上头也有人脉,认识不少领导。
他得到的消息肯定是准确的。
白杜鹃听完后异常冷静。
汤老爷子以为她吓坏了,所以没有反应,他安慰道,“你别怕,如果你担心惹麻烦就进山,去找你爷和昂帮去,在大山里头,没人能为难你。”
白杜鹃轻轻摇头,“我没什么可怕的,前阵我们大队还救了两个中蛇毒的人,不过他们中毒太深,没到晚上就死了,公社那边到现在还没找到人认领他们呢。”
汤老爷子吃了一惊,“中蛇毒死的?”
“嗯。”
“他们这是挖到蛇窝了呀。”汤老爷子眯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白杜鹃也不打扰他。
过了一会汤老爷子一拍大腿,“事到如今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吧,也省得你被卷进去。
那些人上山其实是为了找金矿,不过他们是奉了某些人的命令……至于是谁的命令这个我不能说,反正你就记得千万别招惹那些人就对了。”
白杜鹃点头,“我知道了。”
“我会找人告诉上边,中蛇毒死的那两个人在你们大队,也许过几天会有人到你们大队领尸体,你们什么也不要问。
还有……他们可能会找向导进山,寻找失踪的那些人。”
白杜鹃问,“汤爷爷,如果他们找我做向导,我去是不去?”
“他们不会找你。”
白杜鹃一愣,“为啥?”
“因为你是女的。”
白杜鹃顿悟。
那些人肯定都是部队的,他们不愿意找女人做向导,不然出了啥事说不清。
而且带个女人上山不方便。
“可是除我以外,我们大队就只有杨建设和乔奋斗能做向导,乔叔没有狗,杨建设又没进过深山。”
显然,这两人都不合适。
“有一个人适合。”汤老爷子道。
“谁?”
“苏毅安。”
“他?”白杜鹃震惊,“他那小体格会死在山里的!”
“他有狗,他也进过深山,而且他还懂草药,会治病,他们很可能会选他……他体格弱其实反而是个优点,只要他会自保,肯定出不了事,苏毅安那小子能在大山里活下来靠的不是他打猎的本事,而是脑子。”
白杜鹃默默无言。
不得不承认,汤老爷子说的对。
苏毅安14岁的时候逃进深山,能一个人活下来就不容易。
除了他的头脑外,他还有运气。
一个猎人的运气也很重要。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白杜鹃回到大队,第一时间找到苏毅安,把汤老爷子的话告诉了他。
苏毅安听完不慌不忙进屋翻箱倒柜,找到他以前在山里穿的兽皮袍子。
“白杜鹃,我记得你有一件狼皮背心。”苏毅安道,“能借给我吗?”
传说猎人身穿狼皮背心可以提前预感到危险。
“可以,你还需要什么只管说。”
苏毅安也不客气,问她要了几样东西。
熊油膏,打火石,鹿哨,还有匕首。
白杜鹃的匕首是白志勇送的,相当锋利。
苏毅安第二天又找到刘向红,拜托她帮自己把旧的兽皮袍子、兽皮裤子补了补。
普通的过冬衣裳不适合进山。
别看兽皮袍子兽皮裤子难看的紧,真到了山里那是真能保命。
刘向红除了帮苏毅安补好了兽皮袍子和兽皮裤子外,还给他做了一副新的兽皮手套,外加兽皮护腿。
山里大雪有时积的很深,加上兽皮护腿才不会让两腿受寒。
苏毅安还给自己准备了一大包药,干药草,各种药膏瓶瓶罐罐一大包。
六天后,一支神秘的队伍来到熊皮沟大队。
他们找到于金生,亮出一份秘密文件,要带走两具遗体,并要求大队派出一名向导带他们进山。
至于他们进山做什么,他们没说,于金生看到那份文件后也没敢问。
于金生不情不愿地推荐了白杜鹃。
那些人一听白杜鹃是女猎手,马上拒绝了。
于金生又推了乔奋斗和杨建设。
他们把乔奋斗和杨建设叫来,盘问了一番,发现他们都不太合适。
杨建设太年轻不说,他没有进过深山。
乔奋斗有经验,可他没有猎狗,而且他以前也不是熊皮沟大队的人。
他们挑来挑去,最后还真的挑中了苏毅安。
于金生小心翼翼地提醒他们,“……小苏大夫身体不好,经常生病,你们千万要照顾着些,他全家都被特务害了,死的就剩他一个人了,你们可一定要把他带回来啊。”
听了苏毅安的悲惨身世,那些人反而更加的相信苏毅安了。
苏毅安带着二郎和馋狗,跟着这些人走了。
离开大队的时候,苏毅安看到白杜鹃站在路边,默默地看着他。
苏毅安眼睛弯了弯,似笑非笑,然后他装作不认识她的模样,从她面前走过。
作为猎人,他的确不如白杜鹃。
不过他也有他的生存之道。
打猎方面的欠缺就靠着二郎和馋狗来弥补。
他出主意,两条猎狗出力气。
病弱主人也能被他的猎狗带飞。
苏毅安跟着队伍进了山。
开始他们也不告诉苏毅安他们要找什么,苏毅安也不问。
他就跟着这些人走。
他们去哪,他就去哪。
走累了就拽着二郎和馋狗的链子,让它们拖着他,省些力气。
在山里转了几天,他们进入了深山腹地。
苏毅安第一次主动开口告诫众人,“进了这里,能不能活着出去就要全看命了,如果我不能活着回去,麻烦你们把我的两条狗带回大队。”
众人看着他,有人不屑,有人凝重。
带队的人姓谷,其他人都叫他谷队长,他四十多岁,脸上有着一道深深的伤疤,看上去挺吓人。
他凝视着苏毅安,表情严肃,“你知道我们要找什么吗?”
“不知道。”苏毅安淡淡道,“你能告诉我吗?”
谷队长凝视着苏毅安的眼睛,他发现这个人一点也不怕他。
既不怕,也没有尊敬。
“你不怕我?”谷队长问。
苏毅安哈出白雾,一脸不解。
谷队长突然觉得自己挺没意思的。
对方又不是自己手下的兵,他什么都不知道。
管他怕不怕自己呢。
“我们要找一些失踪在山里的民兵。”谷队长道,“他们在山里迷了路,很可能是往这个方向来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往这个方向来了?”苏毅安问。
“他们有地图,原定就是往这个方向走的。”谷队长手里也拿着一张地图,但他并没有给苏毅安看的意思。

谷队长手里的地图没有给他看过,也没有交给任何人。
苏毅安猜测那张地图上面标注的东西很可能就是失踪的那些伪装成民兵的人,他们也在找的东西。
他和白杜鹃猜他们在找黄金矿。
至于他们能不能找到……
苏毅安认为他们找不到。
如果真能找到还用找他当向导?
一行人进入深山的第二天,天空飘起了雪花。
苏毅安抬头看向天空。
云层沉甸甸的压下来,几乎没有风。
他的心里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有什么问题吗?”谷队长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要变天了。”苏毅安道。
“要下大雪了吗?”
“下大雪很正常,怕的是白蒙天。”苏毅安永远都忘不了他上次和白杜鹃追狐狸时遇到的白蒙天。
当时二郎和馋狗都不在他身边,如果白杜鹃没有及时回来找他,他会死在雪地里。
他正想着,忽听队伍里有人在喊,“快看,狐狸!狐狸嘿!”
苏毅安一愣,顺着大伙指的方向看去。
远远的林子里有两只狐狸,一只蹲着,一只站着,它们往这边看过来。
苏毅安脑子嗡嗡的。
他在看到狐狸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雪夜那晚白杜鹃给他讲的“迷魂夜的故事”。
迷魂夜,鬼打墙。
苏毅安拉紧狗链子,防止两条狗窜出去追狐狸。
队伍里的其他人都很兴奋。
他们一路走来除了找人还会打猎,充当他们的口粮。
狐狸肉虽然不好吃,但它的皮值钱。
“队长,打不打?”大伙两眼放光地看向谷队长。
“打。”谷队长并没有当回事。
他们之前遇到猎物的时候也都打了。
苏毅安牵着狗站在原地没动。
几个年轻点的队员端着枪瞄准狐狸。
“砰!砰!”
许是因为离的远,两只狐狸居然一只也没有中枪。
它们被枪声惊扰,调头就跑。
几个队员们追上去。
苏毅安对谷队长道,“我觉得最好不要追。”
谷队长扭过头,“小苏同志你胆子太小了,还是你有什么高见?”
“高见谈不上,就是觉得不太好……你可以把这当成是我的直觉。”
谷队长皱眉。
他其实也相信直觉。
如果换成其他的猎人,他绝对会把这话听进去。
可是现在跟着他们队伍的是苏毅安。
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样谷队长心里就来气。
这么弱的体质,能来当向导只是因为他最适合,如果不是他没得选,他才不会挑中苏毅安。
故此苏毅安的话在他心里的份量就减少了许多。
苏毅安如果说这事百分百有危险。
在谷队长心里就会打折扣。
谷队长没听他的,苏毅安也不在意。
反正他把话都说了,听不听是他们的事。
他又不是队伍里说得算的。
几个队员去追狐狸的时候,其他人都在原地待命。
苏毅安趁机把兽皮裤子脱下来,把它翻过来毛朝外穿上。
穿完裤子他又脱兽皮袍子。
他在为白蒙天的到来做准备。
其他人都觉得他这举动挺奇怪,但是谁也没往心里去。
最后还是谷队长开口问他,“你在干什么?”
“我说了,可能要变天了,我在做准备。”苏毅安一边说一边把兽皮袍子翻过来,毛朝外再重新穿上。
“不就是要下雪了吗?”谷队长问。
“是……不过也可能是要出现白蒙天,你们还是小心点好。”
“白蒙天?”谷队长一愣。
苏毅安从对方脸上的表情就能知道,这人明显不熟悉北方山里的情况。
甚至他在来之前,都没有学过相关的知识。
可以说他是临时被调来找人的。
“谷队长你可别不往心里去啊,在大山里变天是很可怕的。”
“有多可怕?”谷队长哼了声,“听说你一个人在大山里生活了很多年。”
苏毅安点头,“是。”
谷队长笑起来,“你这样的……都能生活好几年,我们也能。”
苏毅安:“……”
从体格上来看,的确他很弱。
没体力,力量也不大。
可是在大山里讨生活,除了强健的体魄外,还得懂得退让。
大自然发怒时,人类要懂得苟活。
跟大自然硬碰硬的下场,就是变成冰坨子。
谷队长笑完了转身走了。
苏毅安拉紧兜帽把脑袋罩住。
二郎靠在他的腿上,抬头望向他,眼神关切。
苏毅安用戴着兽皮手套的手摸了摸二郎的狗脑袋,“没事,别担心。”
二郎嘤嘤了两声。
苏毅安从随身背着的兜囊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切成一块块的兽皮。
如果真的来了白蒙天,他会用这些兽皮把两条狗的爪子包起来,以防冻伤。
二十分钟后,追狐狸的几个队员还没有回来。
谷队长等的不耐烦了,派了两个人去找他们:“……没打着的话就让他们回来,别浪费太多时间。”
两人去了。
又过去了十来分钟,远处的林子泛起了白雾。
远远看上去,雾蒙蒙的一片。
雪花里面夹杂了冰晶,风好像突然间停了。
大地一片安宁。
队伍里的其他人还在惊叹雪景的美丽,苏毅安那边却已经开始给两条狗爪子上包裹起了兽皮做防护鞋。
二郎很乖地任由苏毅安给它包裹上兽皮鞋。
到了馋狗这里遇到些困难。
馋狗总是低头去闻前爪上的兽皮味道,还时不时地想去啃咬。
苏毅安几次呵斥警告无果,最后照着馋狗的脑袋来了一个大逼斗。
馋狗眼神瞬间清澈,恢复了睿智,也不啃前爪上的兽皮了。
林间的雾越来越大。
苏毅安对谷队长道,“白蒙天要来了,大家快点找地方躲避一下,支帐篷生火,不然会被冻死的。”
谷队长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天气。
他是从南边被临时调过来的,来之前只听说这边很冷,经常下雪。
就是现在他仍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谷队长仍然没有听取苏毅安的建议,他想等离队的那几个人回来再说。
苏毅安越发相信他们这支队伍不是国家派来。
他们应该是为上头某个头头执行秘密任务,寻找金矿。
苏毅安那本就不多的良心彻底放下了。
反正他已经把话都说了,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他只是向导,不是队伍的决策者。
他找了一棵桦树,拿出小斧头开始砍树。
白杜鹃已经把如何制作鄂伦春火种罐的方法教给了他。
他现在要做一个火种罐,以应对可能会持续数个小时,甚至数天之久的白蒙天。

苏毅安按照白杜鹃教给他的法子,做好了一个火种罐。
为了避免出汗,他每砍一会柴火就停下来,回到火堆边坐下,让自己平静下来。
雾越来越大,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不见。
远处的树林,山峰的轮廓,以及他们来时踏过的雪路……一切的一切,都消失在一片白茫茫中。
苏毅安这边坐在帐篷里保持体温的时候,其他人正忙着搭防风的帐篷。
有人砍柴生火。
人活动起来就会生热,热就会出汗。
苏毅安好心提醒谷队长,“你们不能再继续活动下去了,出汗越多一会就会越冷。”
没在北方山里生活过的人不知道出汗的危害。
正常人都会觉得冷了就要运动,动起来就会暖和起来。
他们哪里知道在白蒙天出汗可是会要人命的。
当你出汗,汗水很快就会结成冰。
那些冰就在你的衣服里,没有办法消除。
你烤火,衣服里的冰会融化,但是衣服会被这些融化的冰湿透。
除非你能一直持续烤火,火一直不灭,不然只要你离开火堆,湿透的衣服很快就会冻结成一件冰雪的铠甲。
是的,你没听错。
从外部看,衣服还是好好的。
但是里面却是一副冰甲。
这样的衣服穿在身上,能暖和才怪!
苏毅安的提醒谷队长听见了,可他仍心存怀疑。
不让他们动?
不动的话就没有柴生火。
不动的话谁给他们搭帐篷啊?
于是,大家该干嘛干嘛。
这次进山,白杜鹃还借给苏毅安一条鹿皮褥子,又能防水又能御寒。
他把鹿皮褥子展开,把他和两条狗子都裹在里面。
两个狗头分别从他的左右两侧伸出来。
狗子身上很暖和,抱着它们也能取暖。
帐篷外面开始还能听见砍柴的声音,还有搭帐篷人的说话声。
可是很快的,那些声音都变成了惊慌地呼喊。
“你们在哪……我看不见你们……”
“在这边!”
“我看不到……”
雾气中夹杂着冰晶,随着雪片落下。
飘飘洒洒,甚是好看。
可是这个时候,再也没人有心思去欣赏它的美丽。
大雾吞噬了一切,包括声音。
气温急剧下降。
一些人来不及搭起帐篷,就只能好几个人挤在一个帐篷里。
最惨的是那些出去砍柴的人。
明明听着声音好像就在附近,可是却找不到。
走着走着,反而越走越远。
当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后,人就会陷入到恐慌之中。
谷队长组织人手想要救援。
结果去救援的人也迷失了方向。
“小苏同志,你能帮帮忙吗?我们有同志在附近迷失了方向。”谷队长只能硬着头皮来找苏毅安。
苏毅安虚弱地咳了两声,“我这身体……实在是不行……你们有绳子吗,用绳子捆在腰上,放出去找人,再跟着绳子回来。
如果再远一点的就没办法了,白蒙天就连猎狗都找不到方向,更别提人了,离开这里就很难再找到回来的路。”
谷队长大惊失色,“白蒙天能持续多久?”
“不好说,几小时,几天都有可能。”
谷队长面如死灰。
但他的心里仍存有侥幸。
他觉着这种天气最多就持续几个小时就过去了。
至于苏毅安说的几个小时,他觉得是苏毅安夸大其词。
苏毅安说完又咳咳咳嗽,一副病歪歪的模样。
谷队长没有办法,只能按照苏毅安说的,找来长绳子接在一块,绳子一头捆住一个人的腰,让他带着绳子走进雾中,寻找迷失方向的队友。
如果找到了,就再顺着绳子回来。
这么折腾了几趟,居然还真的找回来了一些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雾气没有丝毫消失的迹象。
谷队长心中焦急地。
特别是他们救回来的那些队员情况并不乐观。
他们身上都有汗,回到帐篷后烤火衣服里全都被化开的冰弄湿了。
谷队长只能让他们把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脱了,用干布擦干了身体,裹着被子。
天黑了下来。
由于是白蒙天,就算是晚上也比平时要亮上许多。
雪越下越大,帐篷的底部被渐渐掩埋。
因为柴火不够,时不时有人腰上捆着绳子,出来砍树。
苏毅安因为提前做了准备,又抱着两条狗,他把火堆的燃烧速度降到最低。
没人做饭,他就拿出自己的干粮在火堆边烤一烤,在上面涂抹了一些熊油,小口啃着吃。
二郎和馋狗的晚饭是他临离开大队前,白杜鹃给他准备的一些肉干和内脏干。
两狗也不挑,咔嚓咔嚓地嚼着肉干和内脏干,勉强垫吧了一下肚子。
第二天早上,苏毅安醒来想看看外面。
挪动到帐篷口,发现外头被雪堵住了。
他费力地把雪刨开,把头伸出去。
外面还在下雪,白蒙天还在继续。
他把牛皮绳系在腰上,另一头拴在帐篷上,他拿着斧头出去找木柴。
他从一个帐篷边上经过。
帐篷被压在雪下面,只露出一半在外面。
他伸手把帐篷上面压着的雪拂掉,然后问帐篷里的人,“有没有人跟我一块去找柴火?”
帐篷里没人说话。
他把帐篷拉开一点往里面看。
里面躺着四个人,紧紧地挨在一块,面色发青。
他们身边是早已熄灭的火堆。
苏毅安钻进去,检查了他们的脉搏。
早就凉透了。
他又相继经过两个帐篷,进去查看,发现里面的人全都没了声息。
苏毅安没再继续找别的帐篷,他找到一棵小树,砍倒后直接往回拖。
回到帐篷里,他把火堆烧旺,盯着红色的火苗发呆。
这次的白蒙天持续了三天。
苏毅安靠着干粮抹熊油,煮雪水喝挺了过来。
两条狗靠着些肉干和内脏干饱腹。
它们都没吃饱,不过它们比人抗饿,而且它们常年生活在山里,早就习惯了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当白蒙天退去,苏毅安带着狗子走出帐篷。
大地雪白一片。
他大声地喊谷队长。
可是叫了半天,也没听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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