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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春潮by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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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呈辞始终静立一旁缄默不语,目光却时时落在沈识因身上。
其实他早前便疑心过那位姨丈,奈何始终寻不着实证。那般看似敦厚的长者,怎会骤然遭此不测?
眼见日头西斜,沈识因与陆呈辞正欲告辞回府,忽见宫使疾步而来,称圣上急召陆呈辞与周烨入宫议事。使者言明已先往亲王府与周家寻人未果,这才寻至沈府。
听闻皇上召见,沈识因不由望向陆呈辞。四目交汇间,虽未发一言,却已洞悉彼此心中所虑。
片刻后,陆呈辞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你先在此处等我,待我面圣归来,便接你回府。”
沈识因颔首应下,目送他与周烨出了太师府。
二人并未径直入宫,反倒拐进了街市。陆呈辞在铺前挑了双兔毛缝制的手套。周烨诧异道:“如今天气渐暖,买这个作甚?”
陆呈辞摩挲着柔软兔毛:“前几日皇上将宫里养的那只兔子送到王府给识因。那小东西曾在宫中伴她多时,亦是皇上亲手喂养的。”
周烨看了看他的神色:“所以,你醋海生波,又奈何不得,便想借这手套膈应皇上?”
陆呈辞默不作声,将手套仔细戴好,迈步朝前走去。周烨紧随其后道:“这般你都能忍下?若换作是我,早将那兔子宰了。不过你也莫要为此为难识因,当初她困在宫中实属无奈。我那时为打探消息,在宫里散了多少银钱,那些太监宫女都说,皇上虽待她亲厚,却从未有过逾越之举。”
陆呈辞颔首:“这些我自然明白。只是心里总归憋闷。”他轻叹一声,“我怎会怪她?知晓她这些时日受尽煎熬,这场权势之争着实伤她至深。”
周烨随他登上马车,疑惑道:“你说皇上今日为何同时召见你我二人?往日纵有要事相商,也都是分别传召,从未有过这般情形。”
陆呈辞沉吟道:“许是与前日军营变故有关。再者……你我素来交好,他自是不愿见朝臣过从甚密。”
二人到了皇宫,由内侍引着往大殿行去。甫入殿内,却见除他二人外,另有几位朝中重臣已在场。
此时新帝陆瑜正端坐龙案前,见他们进来,目光先扫过陆呈辞,随即落在他那副兔毛手套上,眸色一沉,方又迎上他看来的目光。
四目相对,满室寂静,气氛陡然凝滞。
沈识因在太师府一直等着陆呈辞。心中不免忐忑,不知圣上此番召见是何用意。姐姐在一旁柔声宽慰:“他如今是亲王之尊,朝务繁忙实属常情。”
姐姐知她心结——皇上曾对她表露过心意,虽最后成全了她与陆呈辞,可这般君臣相见,难免令人担忧。
直至月上柳梢,陆呈辞才回来。沈识因急急迎上前:“可有要事?怎的到这般时辰才回来?”
陆呈辞握住她微凉的手,温声道:“无事,不过是与几位大臣商议些朝中要务。”
沈识因轻轻应了声,牵着他往内院走:“天色已晚,今夜便在府中歇下罢。娘亲早已将厢房收拾妥当了。”
“也好。”
二人相携步入房中。这里仍是沈识因从前的闺阁,只是添置了不少男子衣饰用具,妆台前并排搁着两柄玉梳。
算来,这是他们成婚后的第二个夜晚。
沈识因取了寝衣递与他:“沐浴的热水已备好了,你先去梳洗罢。”
却见陆呈辞凝眸望来,嗓音温沉:“今日一同沐浴可好?”
她脸颊微热:“还是别了吧。”
“为夫想与娘子共浴也不成?”
“我就是不习惯。”
“多几次就习惯了。”
她尚欲推拒,却觉身子一轻,竟被他打横抱起,往隔壁沐室走去。
“陆呈辞,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有点……不好意思。”
“不要。”他臂弯收得更紧,“我就要与你一起洗。放心,我会好好伺候你。”
“……你……你的手……先别摸这里,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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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啦来啦!46章可以看了!
首先祝大家国庆快乐![玫瑰][玫瑰]
我出来玩了,所以这几天更新的时间有浮动,但是不会断更。我尽量中午12点左右更新,如果更新不了,大家就耐心等等,一定会更。
明天有鸳鸯浴,可以期待一下![饭饭][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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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时辰前。
陆呈辞如今已是朝中举足轻重的重臣,手握重兵,权倾一时。连沈识因的舅父——姚将军一脉,也已尽数归于其麾下。当年若非姚将军临阵倒戈,陆瑜铲除陆陵王一事,也不会那般顺利。
如今父死子继,陆呈辞承袭父业,在朝中自是分量非凡。
因而陆呈辞一脚踏入殿门,原本坐于椅上的众臣纷纷起身,垂首行礼。
皇帝陆瑜端坐上首,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面色虽微有不豫,却也未发一言。
当下朝局微妙,这些臣子昔日多曾暗中站队,见风使舵者不在少数。纵使陆瑜已登大宝,众人却也心知陆呈辞的手段与实力,自不敢有分毫怠慢。
陆呈辞与周烨一同上前,向陆瑜行礼。陆瑜只略一摆手,示意二人入座。自陆呈辞进殿那刻起,殿中气氛便陡然凝滞。
二人虽未发一语,可四目相对之间,暗潮汹涌,寒意凛凛,教人不敢直视。
天子不语,群臣自是屏息凝神,心中各自揣测此番召见,究竟所为何事。
殿中静默片刻,陆瑜的目光又一次落在陆呈辞手上那副兔毛手套上,声音低沉:“今日召诸位前来,是为商议一桩要事。陆陵王虽已伏诛,然其二子尚在人间。前番陆呈辞在边疆诛杀陆陵王,生擒其长子,如今长子囚于天牢,已难有作为。唯其次子陆福,至今在逃。”
陆瑜顿了顿,目光渐冷:“朕屡次派人搜寻,方知此人当初是被王爷从宫中救出,自此下落不明。不知王爷将这等叛臣之子藏于何处?为何不早日斩草除根?”
方前陆瑜身为太子,对皇室子弟的一举一动便多有关注。自陆福落入陆呈辞手中后,他多次暗中寻访,却始终未得踪迹。
提及陆福,陆呈辞坦然迎上陆瑜审视的目光,沉声道:“此人陛下不必挂心,臣已处置妥当。”
“处置?”陆瑜微微蹙眉,“若当真处置了,朕今日也不必请王爷走这一趟。据朕所知,王爷将此人安置在隐秘之处。朕不知王爷究竟作何打算,但必须提醒——此
子留不得。他既是叛臣之后,又身负皇家血脉,王爷此举无异于养虎为患。”
他语气转厉:“纵然他曾对王爷有恩,可王爷莫要忘了,其父是死于你手,此事天下皆知。而后你又将他的兄长送于圣前,难道以为那点微末恩情,能抵得过血海深仇?切莫等到被反噬之日,届时不仅危及朝廷,王爷自身也难善终。”
陆瑜这番话不无道理。他们这些天家子弟,思虑谋划总要较常人多出几分。在皇权面前,什么亲朋故旧、血脉相连,皆可抛却,遑论那点微不足道的恩情。
陆呈辞静立殿中,并未立即作答。陆瑜所言句句属实,他何尝不知将小福留在身边是何等后患。
众臣见他沉默,纷纷进言:“陛下圣明,此子确然留不得,还望王爷速速将人押解回京,交由陛下发落。毕竟是王室血脉,纵要处置,也该由陛下定夺。”
有人附和:“正是。如今朝局初定,百姓方得安居,万万不能再起风波。王爷……三思啊。”
殿内众臣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谏,周烨坐在旁边不敢出声,侧目看了看陆呈辞。今日皇上特意召来这满朝文武,原是要借众人之口向陆呈辞施压。
天子亲自开口要人,若王爷执意不从,难免落个忤逆之嫌,更何况小福本就是罪臣之后。
但他深知陆呈辞自有筹谋。虽说陆陵王已除,其麾下兵将也多被收编,但这些旧部始终心存不服,近日更是屡生事端,全靠陆呈辞亲自镇压才暂且平息。将小福握在手中,正是牵制这些旧部的一步棋——他们顾及故主血脉的安危,行事尚存忌惮。只是这步棋,终究暗藏养虎为患的风险。
陆呈辞始终缄默不语。陆瑜凝视着他,目光又一次落在他手上那副兔毛手套上,声沉似水:“王爷沉默是何意?朕实在不解。你身为朝廷重臣,难道不该以天下苍生为念?近日军营哗变,王爷莫非还未醒悟?虽则你收编了陆陵王的军队,可那些都是随他浴血征战的将士,心中始终视朝廷为敌。他们岂会甘心旧主含冤而亡?”
他语气渐厉:“王爷处事太过优柔寡断,只顾一己之利,非是为君之道。当以快刀斩乱麻之势,将这些逆臣贼子尽数铲除,方可永绝后患。”
皇帝话音落下,殿内静得可怕。
良久,陆呈辞终于开口。那姿态在臣子之中堪称大不敬,可陆瑜并未出言斥责。
“陛下所言极是。”陆呈辞声线平稳,“此子确然留不得。但他于臣有恩,臣虽不会亲手取他性命,却也绝不会任他危及朝廷。至于如何处置……臣自会定夺。”
自会定夺——好大的口气,字里行间透着不容置喙的决绝。
众臣听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一人敢言。
自始至终,陆呈辞都未曾真正将陆瑜视作君王。诚然,这位天子的胸襟令他钦佩,但其囚禁他未婚妻于宫中数月的行径,即便冠以深情之名,也难掩卑劣。将一弱女子困作笼中雀,纵然贵为天子,亦非君子。
对此人,他自是不会有好脸色。
然而,陆瑜对他这般态度却浑不在意。他向来不会因他人的态度而动摇心绪,更何况是陆呈辞这般挟带私怨的。
他沉声道:“那王爷总要给朕一个保证——当着众臣的面,保证绝不会让此人危及朝廷分毫。”
陆瑜根本不信陆呈辞会真处置陆福——此人对陆呈辞尚有大用。陆呈辞所图谋的,无非是那个至尊之位。
起初或许只为报母仇,或许只为在亲王府站稳脚跟,可一个尝尽世间苦楚、又流着皇家血脉的人,怎会没有野心?怎会不窥伺皇位?
平心而论,他身为皇帝长子,身负正统皇家血脉,才是最有资格继承大统之人。可这世间,从不缺野心勃勃之辈的算计与窥探。
正如陆呈辞的父亲陆陵王,对皇位虎视眈眈数十载,明里暗里与皇室抗衡,最终不也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
如今的陆呈辞,竟也要步其父后尘,妄图夺走本属于他的一切。甚至当初若不是沈太师临阵倒戈,如今的皇后就该是沈识因。
然而既居此位,便注定要承受这四方窥伺的危机与重压。
陆呈辞望他一眼,只淡淡道:“陛下放心便是。”
放心?陆瑜在心中冷笑。陆呈辞正是吃准他根基未稳才敢如此倨傲。而他身为帝王,竟也只能隐忍。
“周烨。”最终,他转向一旁沉默的年轻臣子,“听闻你于治理洪涝一事上颇有建树。当年宿州水患,你随父前往赈灾,修筑的堤坝至今稳固,可谓造福一方。如今惠州连日暴雨,山体松动,河水暴涨,朕特封你为安抚使,即日启程前往赈灾,务必不可有失。”
周烨闻言一怔,急忙起身跪拜:“臣领旨。”
惠州灾情究竟如何,众人心知肚明。这分明是圣意要将他调离京城。此去少则数月,多则半载,若治灾有成或可加官进爵,倘若失利,只怕要累及满门。妻子沈书媛临盆在即,此时远行实非所愿。然皇命难违,终究不得不从。
待交代完正事,陆瑜看向面色沉郁的陆呈辞:“众爱卿且先退下,王爷留下。”
众臣依序退出大殿,唯余陆呈辞独坐殿中。他虽不解陆瑜单独留他的用意,却已猜到必与沈识因有关。
果然,片刻寂静后,听得陆瑜道:“过几日便是皇祖母的祭礼。你我作为孙辈,理当前往祭拜。往年你不在京中,每逢祭祀,朕都会替你献上一束花,告诉皇祖母你终会回来看她。”
“皇祖母在世时,最疼爱的便是你我二人。记得那时朕旧疾发作,你曾背着朕急匆匆去寻太医……这些,朕始终记得。”陆瑜话音微顿,“自你回京以来,还未曾去祭拜过她。如今既已成家,按规矩该带着家眷同去。待到那日,便带着你的夫人一道前往,也好让皇祖母看看,你费尽周折娶得的妻子。”
费尽周折。
这话绵里藏针,陆呈辞听得分明。兜兜转转,终究绕不开他与沈识因。他沉默以对,不愿接话。
陆瑜见他不语,抬眸望去,正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瞳。
殿内静得可怕,二人四目相接,眼底暗涌的波涛几乎要将这方天地淹没。
良久,陆呈辞沉声道:“陛下还是莫要总惦记臣的妻子。”
陆瑜冷笑一声:“年少时太师便将她许配于朕,是你横插一脚。既要夺妻,又要夺位,你未免太贪心了吧。”
“许配于你?那也要她心甘情愿才是。囚禁三月不得其心,陛下难道还不明白?”
“是,朕掏心掏肺也换不来她真心。你呢?不过是先得了她的人,再强求她的心。趁她落魄时施以援手,也算光明磊落?”
“这便是你我之间的差别。所以我才能明媒正娶,与他举案齐眉,长相厮守。”
陆呈辞说着抬起戴着兔毛手套的手,缓缓起身:“那只兔子,我烤着吃了。这皮毛倒是暖和,做成手套正合适。”
陆瑜苦笑:“特意买双兔毛手套来膈应朕?有本事当真杀了它?为何不下手?是怕伤了她的心?”
“陆瑜,我劝你适可而止。”
“动什么怒?朕当初未曾与你兵戎相见,反而赐你亲王之位,不过是怕她听闻你的死讯伤心罢了。”
“陛下当真是‘宽宏大量’,恰如这京中盛传的温润君子模样。臣劝陛下少操心他人闺帷之事,多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紧。”
陆呈辞往殿外走。
陆瑜在身后叫他:“不留下饮一杯?”
陆呈辞头也不回:“臣还要回府陪伴妻子,望早日生个孩子。陛下不妨多饮几帖汤药,愿早日康健。”
“狂妄至极。”
“彼此彼此。”
陆呈辞出了皇宫,在心里骂了陆瑜一路,直到看到沈识因心情才好一些。
此刻,他将人抱到浴房,轻轻放在铺着软巾的檀木凳上,指尖探向她的衣带。沈识因羞怯地抓住他的手,道:“等我看看月信可净了。”
陆呈辞点着
头,直勾勾地看着。沈识因推了推他的肩:“你转过身去。”
陆呈辞依言转过去,片刻后只听沈识因道:“没了。”
没了,预示着可以了?
陆呈辞忙转过身来,对上她羞怯的目光。
沈识因一眼便猜出他所想,小声道:“同房还不行,可以沐浴。”
“为何?”
“我看书上说会损害身体。”
“那什么时候可以?”
“等一两日。”
“还要这么久……”陆呈辞失落地扬了下眉头,松开衣襟,露出大片坚实的胸膛,双臂撑在毯子上,看着她,“娘子受得住?”
沈识因看了看他那片故意敞开的胸口,咬了下嘴唇,没做声。
陆呈辞低笑一声,抓起她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口上。
指尖甫一触上,沈识因的脸颊就红透了。
他故意勾引她。
她望了他片刻,那要将人吞噬的眸光直教她心脏狂跳个不停。她终是忍不住主动上前,攀附上他胸口,双臂缠住他的脖颈,害羞着去亲他。
他见她受不住,扬唇笑了笑,好看的眉眼在热气氤氲中更加迷人。他双臂撑着,任凭她趴在身上亲着他。
她的吻有些生涩又温柔,每亲一下都是入骨的酥麻。
他享受着她的亲吻,待她亲的越来越激动,抱着她踏入浴桶内,温热的水瞬间浸透衣衫,薄纱主腰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动人曲线。
沈识因迷迷糊糊地去看他,脸颊绯红的煞是可人,一双眼睛如醉后春风。
水面浮着的玫瑰花瓣黏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他低头用唇瓣轻轻衔起一片,送入她口中,辗转吻过芳泽。
她仰头靠在桶沿,喉间溢出细碎呜咽,脚趾在水中蜷缩,带起粼粼波光。
“陆呈辞……”她含着花瓣唤他名字,却被他以吻封缄。这个吻带着浴汤的温热和花香,比往日更缠绵悱恻。
水波愈荡愈急,拍打着檀木桶壁。她被他揽着腰肢抱坐在怀中亲吻,羞怯的迎合化作破碎的轻吟,尽数融进氤氲水汽中。
他的吻愈发炽热,从锁骨一路向下,隔着湿透的衣料含住那抹柔软。沈识因忍不住弓起身子,指尖深深陷入他坚实的臂膀。
他的手掌在她腰间流连,轻轻扯开系带。浸水的衣衫滑落,露出如玉肌肤。
水波轻抚着相贴的身躯,她在他怀中轻轻战栗。他的吻再次落下,这次毫无阻隔地覆上那点嫣红,舌尖辗转吮吸,激起她阵阵轻吟。
浴桶中的水随着他们的动作轻轻荡漾,溅出细碎水花。沈识因被他转过去,双手扶住桶沿。
他的吻沿着脊背一路向下,在腰窝处流连不去。手掌抚过她平坦的小腹,缓缓向下探去,慢慢探向腿间。她下意识并拢双膝,却被他轻柔分开。
她咬住下唇,感受着他指尖轻柔探索。水波助长着这份撩拨,每一次触碰都带着荡漾的涟漪,让她浑身酥软。
她仰起头,喉间溢出细碎呜咽。他的动作由缓至急,水波剧烈荡漾着,溅湿了四周的青石板。每一寸深入都带着水流的推动,将她推向迷乱的边缘。
水中的触感格外奇妙,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温柔的阻力,却又比平日更加敏感。
水波随着他们的动作轻轻荡漾,她在他怀中化作一池春水,任他予取予求。
难耐之际,他又揽着她的腰身潜入水中,温柔地吻过她的唇瓣,又辗转至颈侧。
她在他怀中轻轻颤抖,感受着那一波波陌生的快意。
浴桶中的水雾朦胧了彼此的视线,沈识因被他轻轻放入温热的水中,下裙被浸透,贴在身上。她下意识地想要脱掉,却被他温柔地握住手腕。
“我来。”他低沉的声音在氤氲水汽中格外清晰,修长的手指轻巧地解开她衣裙的系带。
水波轻漾,温热的水流包裹着彼此,他的掌心在她肩颈处轻柔按抚,恰到好处地缓解了她的紧张。
这种在水中的奇妙感觉,她好喜欢啊!
水面浮沉间,她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欲海,是自己酡红迷乱的脸。玉簪不知何时脱落,青丝如海藻铺满水面,与他的墨发缠绵交缠。
他俯身噙住那抹殷红,吮出艳色痕迹,水波在眼前晃动,窒息感与快感同时冲击着神经。
唇舌被用力吮吸、纠缠,带着霸道的力度,却又在辗转间流露出某种深藏的、病态的迷恋。
他的手指穿过他湿透的黑发,固定住她的后脑,让她无处可逃,只能承受这个深入肺腑的吻。
就在她迷迷糊糊不能呼吸之际,陆呈辞猛地将她提出了水面,满头青丝带起一片水珠,格外唯美至极。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气,水珠顺着她的睫毛、鼻尖不断滴落,视线一片模糊。她浑身脱力,只能依靠他箍在她腰间的手臂里。
“不要了……”她软绵绵的求饶。
他看着她娇柔喘息的样子,用指腹轻轻抹去她眉眼的水珠,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怜惜,呢喃道:“这就受不住了?才刚开始。”
她还来不及回答,甚至没能完全平复呼吸,陆呈辞的吻再次落下,不再是刚才水底那般充满毁灭性的侵占,而是细细地、密密地啄吻他的唇瓣,沿着下颌线,一路蔓延而下,直至水底……
他的手带着滚烫的温度,在她脊背、腰侧游走、揉按,所过之处,点燃一簇簇战栗的火苗。
她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分不清是抗拒还是邀请,身体本能地想要贴近热源,理智却又在疯狂叫嚣着逃离。
“别……”她刚吐出一个破碎的音节,就被陆呈辞重新堵住了唇。
这一次,他抱着她,倾身将她抵在木桶壁沿,顺势挤入她双腿之间,膝盖暧昧地顶蹭着,让其无法并拢。
她的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腔,抬手想推开身上的人,却被他轻易抓住手腕,反剪到身后,这个姿势让她害羞。
“可……可以了……陆呈辞……”她挣扎着,声音却带着连自己都羞涩的软糯。
他低笑一声,气息喷在她的耳廓,指腹抚过敏感的区域,带来一阵强烈的、令人羞耻的酥麻。
她仰起头,脖颈拉出一条优美的弧线,所有的抗议都被这娴熟的挑逗击得粉碎。
他很喜欢她这般模样,再次吻上她的唇,这一次温柔了许多,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意味,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标记。
水波随着他们的动作轻轻荡漾,发出暧昧的声响。
就在沈识因的意识逐渐沉沦,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回应时,他却再一次毫无预兆地将他按入了水中!
“唔!”
瞬间,水从四面八方涌来,视线再次变得模,只看清近在咫尺的,他那双在幽暗水光中显得格外深邃的眼睛。
水下的感觉实在奇妙。他的吻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继续着水面上的缠绵,甚至更加深入,更加肆无忌惮。
窒息感与快感交织在一起,几乎剥夺了她的意识。
他再次将她提出了水面。
她像离水的鱼一样瘫软在他怀里,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张着嘴,贪婪地呼吸,身体因为极致的高潮和缺氧而不停轻颤。
浑身湿透,黑发凌乱地贴在额前脸颊,眼神涣散,唇瓣红肿,脖颈和裸露的胸膛上布满了暧昧的红痕,整个人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靡丽。
缓和片刻,再次将她拖入了那片令人窒息的、情欲翻涌的深水之中……
这一次,她伏在他身上,任
由他在水下为所欲为。
水流的触感变得异常清晰,他的每一次抚摸、每一次亲吻,都带来加倍的刺激。
甚至只是亲吻缠绵,窒息感、水的包裹感、身体被疯狂占有的快感……所有的一切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摧毁一切感官的极致体验。
她再也无法思考,只能凭借本能,用修长的双腿缠上他的腰身,手臂也环住了他的脖颈,将自己更加送上前去,迎合着他渐渐温柔下来的亲吻。
她原以为只是寻常的沐浴,未料竟成了这般令人羞赧却又沉沦的缠绵。
待到云收雨歇,已是许久之后。
沈识因再度醒转时,天光已透亮。她迷迷糊糊伸手向身侧探去,却只触到一片空荡的微凉。
“王妃,王爷一早便出门办事了,吩咐让您多歇息片刻再回府。眼下可要起身?”侍女轻软的嗓音自帷帐外传来。
沈识因撑坐起身,只觉得手臂泛着隐隐的酸软,昨夜共浴的种种蓦地涌上心头,颊边顿时染开一抹海棠红。
她梳洗用膳后,与家人辞别,登车返回亲王府。行至半途,她特意下车想为陆呈辞添置些贴身用物,才刚扶著帘栊落地,却猝然望见一道久违的身影。
那人正从一间药铺走出,与她四目相对的刹那,下意识将手中的药包往身后掩了掩,怔怔地定在了日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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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啦来啦!快看快看。
46章彻底可以看了[捂脸笑哭]
[饭饭][饭饭][饭饭][饭饭][饭饭][饭饭][饭饭]

这是沈识因数月以来第一次见到许夙阳。
先前两人闹得不可开交,可自从许夙阳与江灵订下婚约后,竟再未找过她。
那时她被困在深宫,自然无从得知许夙阳的境况。后来出了宫,听二哥说起新帝登基后对许家并未有何动作,许太保仍居原职,至于许夙阳,虽顶着探花郎的名头,却未授实职,徒有虚名。
最让人意外的是,就连她回京后与陆呈辞成婚那日,许夙阳也未曾露面。这般安静,实在不似他往日作风。
虽说沈识因早已厌极了他的纠缠,可今日在此偶遇,仍不免心生诧异。
那人远远站在那里,身形比从前清瘦了许多,昔日那般意气风发的挺拔姿态,竟再也寻不见半分踪影。
沈识因望着这个判若两人的身影,心下惊疑,不由向前走近几步,竟见他面庞与手背上布满了与江灵如出一辙的红疹。
许夙阳觉察到她投来的目光,慌忙侧身避开,转身欲走。沈识因急声喝道:“许夙阳,站住!”
那身影应声僵在原地,垂首不敢看她,只将衣袖往下扯了扯,又慌乱地整了整衣领。
沈识因正要上前,许夙阳却连退数步,道:“别过来。”
望着他这般狼狈情状,沈识因蹙眉问道:“究竟怎么回事?这些红疹……为何江灵身上也有?你对她做了什么?”
先前江灵身上那些红疹便让沈识因心生疑窦,那姑娘年纪尚轻,虽说有了身孕,可满身的红痕实在叫人揪心。
她总担忧江灵染了什么疑难杂症,如今见到许夙阳这般模样,心头那股压抑许久的怒火再难遏制——天知道这人究竟对那姑娘做了些什么。
许夙阳见她问起这个,慌忙拢紧衣袖道:“莫要再问了……有些事,不便与你细说。”
“不便?”沈识因冷笑一声,“你许夙阳是死是活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可江灵我必须问个明白。你究竟还是不是个人?她年纪那样小,你尚未迎她过门就让她怀了身孕。今日你且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染了什么脏病传给了她?”
许夙阳闻言垂首沉默,再抬眼时,眸中满是憔悴,那深重的忧伤与悔恨几乎要溢出来。
沈识因望着这个与从前判若两人的人,痛声诘问:“许夙阳,快告诉我要如何救江灵?”
许夙阳抬眸与她对视,那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令人心惊。良久,他才涩然开口:“我……确是染了病,并非有意传给江灵。是她说心仪于我,不在乎名分,也不在意婚约,只想与我相伴。那日我们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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