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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师弟今夜又来了 by妖妃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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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八丈青蛇倏然破门而出?,吐着信子的蛇脸出?现在他?的面前,与林中森冷的阴气?形成妖冶。
他?恍然未觉,为她终于出?来而清浅嗓音含笑:“青姑娘,你的灯笼,我已经?放至门口了。”
蛇妖脸又往他?面前靠近,他?连后退都不曾有过,只是顿了顿,颇为莫名道:“青姑娘,是你吗?似乎有点奇怪的味道。”
明月夷总算看出?来了,少年是瞎子,青蛇妖也发现了,张开血盆大口欲将他吞进腹中。
眼看蛇妖就要将少年吞噬,一道剑意?朝蛇妖袭来,它及时往后才堪堪躲过。
到嘴的吃食忽然被打断,蛇妖显得尤为恼火,然而当它愤而侧首看见从剑上落下的青年,蛇瞳骤然竖成一条黑线。
鹤无咎靴尖落地,白疾握在手中,目光冷淡睨视不远处的蛇妖,语气?平缓:“妖孽,休得害人。”
话罢,又是一剑拂去。
蛇妖自知?不敌,欲用尾巴将少年卷住,好带着一起逃之夭夭。
可尾巴尚未触及少年,就被另外一剑斩断了尾尖。
蛇妖惨叫一声。
明月夷及时将立在门前不明所以的少年拉至身后,美眸警惕看着失去蛇尾的青蛇。
蛇妖没想到来的竟然是两?位修士,它看了眼明月夷身后的少年,为了保命只得先放弃,晃着断尾将竹林的笼雾变大。
几人视线受阻,且阴湿妖气?浓郁,鹤无咎去追妖之前吩咐明月夷捂住口鼻,避免吸入妖气?。
待浓雾散去后竹林已恢复如初,鹤无咎与蛇妖皆不见踪迹。
明月夷放下手,欲转头与少年讲话,却在看清他?的脸时哑声了。
少年长眉细眼,唇色润红,分明是普通的一张平凡脸,却无端有凝脂美玉之感。
此人正是之前遇上的那位师弟。
他?轻垂与她对视的瞳孔无光,抬手抚摸她的脸轮廓似在辨别?容貌,待摸出?骨相后诧异扬音:“师姐?”
明月夷的心?登时沉入谷底。
少年说他?叫小?翊,本来在房中打坐修炼,但是同住的师兄与他?说,有事不能下山将之前寻一位姑娘借的灯笼还?回去,故而托他?帮忙,没想到竟然遇上了蛇妖。
少年小?翊温柔笑道:“幸好遇见了师姐,多谢师姐救了我。”
他?满面感激,脸颊浮起羞赧的红晕,稚气?得似极为害羞的小?少年,与人说几句话便红了脸。
将灯笼托付给一个瞎子,明月夷闻言沉默了。
少年含羞地垂着长睫,轻轻颤了颤,小?声问:“师姐,回去的路上我害怕还?会遇见蛇妖,不知?道能不能求师姐送我回去?”
“好。”她同意?了,反正蛇妖有鹤无咎,她正好也要回焚净峰。
明月夷又一次将他?送回了内门弟子的院外。
就在她打算走时,少年无端拉住她的手腕。
他?的体温冰凉,明月夷在被他?摸骨相时便冻得一颤,现在更?是冻得头皮发麻。
她镇定自若地转过头:“师弟还?有别?的事吗?”
少年乌黑瞳心?涣散无光,桃花眼尾却有淡淡涟漪,红唇勾弧,“无事,只是想多谢师姐送我回来,师姐要不要随我进屋喝杯茶水?”
他?穿得单薄,抬手时襟口敞开,露出?锁骨以下的肌肤,白如凝脂,耳廓又红得可爱。
瞧着是个干净的少年。
明月夷盯着他?衣襟下的肌肤,一时没说话。
少年咬住下唇,一点点握住她的手,领着她往屋内走。
“师姐,你是我遇见过对我最好的人,他?们都嫌弃我是个瞎子,素日不与我来往,我许多功课也不会做,剑也练不好,师姐进来与我喝杯茶,我先为师姐解乏,师姐再教我练剑可以吗?”
“你很喜欢练剑?”明月夷跟在他?的身边。
他?乖乖点头:“嗯。”
明月夷道:“既然你喜欢,我可以让大师兄教你练剑,他?的剑法最好。”
少年脚步一顿,停下来对她面若桃花地摇头,声音压得很轻,“我只喜欢和师姐一起练剑,想和师姐练男女才能练的剑。”
明月夷盯着他?越显诡异漂亮的脸:“为何?”
他?冰凉的拇指磨蹭她的手心?,有些难以启齿道:“因为自从?遇上师姐,我便时常梦见和师姐一起练剑。”
少年隐晦的描述令明月夷再度沉默。
“师姐。”他?抬起眼,唇红齿白得魅人:“我没与旁人练过剑,我很干净,不仅能为师姐缓解每日修炼的疲倦,我也因为看不见而没有朋友,我只会有师姐。”
明月夷暗暗深吸,压下沉气?,委婉拒绝:“抱歉,修炼是世上最令我解乏的,我从?不觉得疲倦,我也有很多朋友。”
“这样的吗。”他?神色失落:“那我应该怎么感谢师姐救我?”
明月夷抽出?被少年握住的手:“同门师姐弟,无需言谢。”
温香软玉般的手彻底抽离,他?眼中泄出?一丝不舍,手下意?识追出?去。
明月夷避开他?的手,嘴上道:“师弟先好生歇息,我先走了。”
“嗯……”他?仪态端庄地立在她面前,气?质温润如玉。
明月夷掠过他?的脸,转身离去。
待她走了许久,他?仍立在原地,灵萤虫从?草叶下钻出?来,萦绕在他?的周身,也将他?涣光的眼底映得诡异。
师姐唤他?师弟了。
他?抬起手,微笑着咬住碰过明月夷的手指,齿间用力?,尖锐的蛇齿刺破薄透的肌,鲜血从?咬出?的伤口划过惨白的手腕。
他?仿佛失去感知?,嚼着手指,潋滟的桃花眼中溢出?不舍。
可这只碰过师姐的手,并不能满足他?饥渴的慾望,冷月下白得病态的脸庞被压抑的渴求逼得陀红,气?息凌乱如潮。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倒在地上,抠出?看过她的眼珠,放在唇边仔细亲吻。

后面那?只青蛇妖终究还是从鹤无咎的手中逃了。
得知此?消息,明月夷并不意外,因为她早就知道那?只蛇妖是谁,只是没想到他会包庇如此?,情愿受罚也不愿将?蛇妖交出来。
不过她也没想要去戳穿,在鹤无咎自?愿请罚去雪牢的这几日,每日都提着暖石炉来见他。
虽然?鹤无咎一次也不曾收过,她也还是坚持将?炉子放在他的身边。
这样的事情次数一旦多起来,他也就默认了。
雪牢中常年冰霜,便是哈口?气也很快冻起来,青年屈身坐在矮窄的牢中,睫毛与发上凝着细小的冰柱子,身旁暖出小水坑。
“师妹,你?不应该总是来找我的,师傅看见了说不定会责罚你?。”
明月夷坐在他身边,笑得不在乎:“被发现了,大?不了我就求师傅把我关在大?师兄旁边的雪牢中,刚好和师兄作伴。”
“你?啊,总是这样。”鹤无咎无奈一笑,脸却因为长久经受寒气,覆在皮肉上的薄冰皲裂。
明月夷看着他越发似冰雕玉琢谪仙人的脸,默默陪着他。
许是因为此?地?白得无趣,鹤无咎会主动与她讲话,大?多是他这些?年在外面的所见所闻,为明月夷编织了一个个从未见过的外面。
明月夷感慨:“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师兄说的很多我都没见过。”
鹤无咎笑,温柔看着她道:“所以师妹得尽快恢复修为,到时候与我一起出去游历。”
明月夷点头:“我会努力?修炼,争取跟上师兄的步伐,然?后努力?在师兄飞升前追上来。”
“是一起飞升。”他纠正她。
明月夷因笑而露出了尖锐的犬齿:“如果要一起飞升,师兄可得等?等?我。”
“好。”他笑得宠溺。
明月夷扯嘴角用皮囊笑,心平静得翻不起半点波澜,只可惜她现在不能立刻踩着他飞升。
与鹤无咎聊了许久她见时辰差不多了,便提着暖石炉离开了雪牢。
后面的几日,她日日都雷打不动地?先练完剑,再去雪牢里看他。
她做的事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皆当她对鹤无咎情深似海。
明日就是鹤无咎自?罚的第?五日。
明月夷赶在出雪牢之前,送完最后一次暖炉,正从千阶台下来。
云环雪山顶,仙鹤与灵鸟因悔过崖常年寒气而距甚远,偶得几声啼鸣引得她睗眸而视,自?然?也就看见坐在长长台阶下青石上的红裳少年。
他似乎在等?人,乖巧地?坐在石头上,漫不经心地?点着眼前枯枝丫的手指白如凝脂,用发带束起的墨发长似蜿蜒黑瀑。
明月夷看了几眼,提着暖炉拾阶而下。
“翊师弟。”她主动开口?唤他。
少年转过头,黑瞳涣散无光,红唇上扬出浅笑:“师姐。”
明月夷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语气自?然?地?问:“这个时辰,师弟怎么不练剑,反而在此?处?是又领了什?么任务要做吗?”
“不是的。”他摇头。
明月夷发现他今日精细打扮了一番,右耳戴着水珠形的红灵石,衬得普通到极致的脸如春花,竟然?出奇的吸人眼睛。
她打量一眼,移开目光问:“那?师弟怎么在这里?此?处很危险。”
抬手指下方?黑得幽静的寒湖,道:“但凡不慎落进下面的湖水,便是修士也难以爬起来,此?前我有位师弟的头便落下去了,我都没救起他,全靠他自?己爬起来。”
“那?一定不能怪师姐,都怪他不扶好头。”少年无条件仰慕她,不经意吐露了刻薄的本质。
明月夷平静地?转过头:“那?师弟来此?处是做什?么?”
他腼腆垂睫,拿出来怀中的食盒道:“其实是我听人说师姐这几日都在这里看大?师兄,所以特?地?来寻师姐的。”
“寻我?”明月夷目光落在他清瘦长指间捧着的食盒。
他察觉她的视线,打开食盒:“之前师姐救过我,我一直想要感谢师姐,夜里辗转不能寐,想起听闻师姐此?前在外除妖时身体受损过,我便去抓了一条灵鱼,为师姐炖了鱼目汤。”
食盒盖子打开瞬间不用他说是何物,明月夷就已?经闻见了浓郁的灵气和古怪的香气。
不是汤香,而是某种渗透肌肤的冷香。
“此?鱼目凝了灵鱼身上所有的灵气,用来为师姐补身子正好,如此?师姐应该能很快恢复。”他捧起汤盅,黑而无光的眼中满是期待。
明月夷凝视他汤蛊中用补药熬得汤色浊白的鱼目珠。
不知他抓的是什么灵鱼,鱼目也有些?大?,像两颗黑珠子。
黑珠子泡在浓白的汤里,仿佛张着无数张嘴,无声地?唤她低头喝,黑珠子们好似活的人,在卖力?向她嘶喊自?身功效,连一滴水都透出诡异的百利无一害。
明月夷再眨眼,那?些?吊诡的场景又好似幻觉般荡然无存,面前的鱼目汤仅仅只是普通的汤。
她抬眸,看向正在仰眸等?待她接过的少年,再次婉拒:“抱歉,来时我已?经用过了。”
少年被拒绝后脸上浮起遗憾,“师姐真的不要吗?灵目补灵,正是师姐所缺失的。”
明月夷摇头,“多谢师弟,补多伤身子。”
他不再劝,失落地?垂着头。
但很快又因为明月夷见他手指冻得泛白,而怜惜地?递出手中暖炉,他的面上浮起薄红。
明月夷道:“我看师弟似乎体寒,每次见你?脸都是白的,体温也似比寻常人低,这是能改善体寒的暖石,赠与师弟,下次来这种地?方?可以带在身边。”
“送……给我的?”他仍旧坠着眼帘,视线似在暖炉上又似在她的手指上,嗓音压抑着紧张的兴奋。
师姐送他的,师姐关心他。
“嗯。”明月夷颔首,却又当着他的面忽然?间松开暖炉。
他见暖炉要滚落,下意识伸手去接。
然?而他的手尚未触碰到暖炉,便被斩断。
砍断的手与暖炉、鱼目珠汤皆落在地?上,混在一起形成红不红,白不白的一滩古怪东西。
他维持伸手的姿势,抬起脸,涣散的瞳孔仿佛藏着摄魂的黑钩子,不解问她:“师姐,为何?”
明月夷早在拔剑砍手时就已?经落至一旁,提着尚在滴血的剑,指着他看似平凡却诡异惑人的脸,红唇张合:“师弟。”
师弟不是叫内门弟子小翊,而是叫的菩越悯。
他一瞬不眨地?盯着玉色轻明的女人,唇角上扬出微笑,“师姐好厉害,你?又发现我了。”
明月夷从他被发现,却没有讶然?的反应判断,他已?经知道她早就发现他是谁,不过是在陪她玩一场陌生人的游戏罢了。
在竹林那?一晚,她便认出了菩越悯。
瞎子提灯,面对蛇妖逼近仿若未觉,体温冰凉,讲话做事与菩越悯极为相?似。
如此?纯情的变态,在她认知中只有菩越悯才能表现得如此?入木三分。
或许更早之前她便隐约发现他回来了,从鹤无咎洞府出去那?一日,遇见的所有人,所有一草一木都不对劲,而那?些?都是他。
所以她发现后并未打草惊蛇,而是等?。
等?今日他主动寻来。
明月夷余光扫过从暖炉中洒出来的药粉,那?些?白色的粉末在千阶台的风下,在洒出来时就已?经沾上了他的伤口?。
少年的手肉眼可见的在腐烂,他却丝毫没在意,而是盯着她,目光黏稠如覆骨的阴湿爬虫,企图缠绕裹紧她。
明月夷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想也没想抬剑朝着他挥去。
他坐在青石上没动,任她一刀又一刀砍来。
头皮被削掉,连着耳朵一起软趴趴地?落在地?上,漆黑的眼球被刺爆,脑浆贲出。
他的半边身子被明月夷削成一片一片的,血流了满地?,而完好的另外一只眼,还含笑地?盯着她的脚下,痴迷而愉悦地?弯着半边红唇。
直到明月夷将?他削成一滩软烂的泥,他自?始至终都未曾有过反抗,反而满足地?笑着。
明月夷将?他劈成无数片,顺着他最后的目光往下低头,此?时才看见脚下踩爆了什?么。
踩爆的不是什?么鱼目,而是人的眼球。
如果她对他真的毫无防备,那?么她将?会喝下这一盅汤,这碗用人眼熬制的肉汤。
或许浓白的汤也不是鱼汤,而是别?的东西。
难言的恶心从明月夷胸口?翻涌出来,忍不住白着脸,扶着枯树疯狂干呕。
从未遇见过如此?恐怖至极的妖,再生能力?堪称变态,她完全防不胜防。
等?到缓和恶心后,明月夷虚弱地?抬起泛红的眼,盯着地?上的尸体被闻味寻来的蚁虫爬满。
他究竟是什?么妖,为何要一直缠着她?
明月夷咬住下唇,拿出除妖粉洒在少年残缺的尸体上,看着尸体一点点腐烂得连蚁虫都嫌恶心纷纷离远。
尸体彻底腐烂成泥,她再用水冲刷干净。
没了血渍与腐肉的青石仍旧是原来的青石,偶尔有一两只周身漆黑的乌鸦停驻在上面,疯狂啄着石身,妄想吃上点石缝里没有清理干净的血渍。
明月夷再一次杀了蛇妖后疾步回到洞府,将?里里外外都撒上雄黄粉,直至忙到深夜才回到寝居中打坐修炼。
她得尽快修炼,不仅为了摆脱这只诡异的妖物,更为了不久后的宗门大?比。
无明月,薄雾笼罩,云层乌压倾辄,青云宗似乎下一场大?雨。
夜下阒寂的别?致清雅的洞府外,肤白貌美的少年秀颀四肢仿佛刚生的骨头还不适应,如无骨的蛇般慢慢地?爬起来,雪白的脸上浮着迷恋。
他动作僵硬地?踱步进洞府,长长的乌发在地?上逶迤出沙沙的声音。
师姐,我回来了。

第57章 蛇蛇……
明月夷没将心思放在‘已?经死去的少年’身?上,她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修炼,好迎接后续剧情崩坏所带来的未知风险。
夜里下了一场大雨,整个?焚净峰都笼在浓浓的湿雾中,峰头隐约只可窥见一角,好似拨开湿雾会?乍显出一张妩媚的美人面。
浓雾从窗牖缝隙中渗出来,榻上打坐一夜的明月夷体内忽然涌上一股说不出感受,周身?萦绕的灵力瞬间变得滚烫。
她难受地撑在榻上,暗自?如?之前那样?用灵力镇压体内的突如?其?来的燥热。
灵力是热的,涌入体中反而越发?热得发?胀。
明月夷收回灵力,面色绯红地拉开襟口喘息。
还是好热。
犹如?夏季田埂上被暴晒的干麦叶被点燃了一把大火,烧得她面色潮红,不受控地想要触碰冰凉的物什来缓解。
和之前‘杀’菩越悯那次,残留在体内的感受一样?,烧得四肢虚软,呼吸困难。
她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只是杯水车薪,难受得在榻上翻来覆去地缓解燥热。
身?体的异常并未给?她过多的抉择,此刻她只想进缓解这股说不出的燥热。
所以她软着身?子,跌跌撞撞地从榻上撑起身?,取下挂在木架上的外裳披在身?上,欲去汤池里泡一泡。
可当她毫无防备地拉开了门,看清屋外后神情凝滞在脸上。
浓雾萦绕的院中,湿冷的风如?浸了水的薄纸,贴在脸颊上冰凉得使人下意识屏住呼吸,她身?上难耐的燥热也似乎退了些。
而冷寒得如?此诡异的清晨,有?位姿色绝艳的少年乖巧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乌黑的长发?坠堆在艳红的罩袍摆上,眼睫与发?上凝着银白?的水珠。
他微笑,对她启唇说:“师姐,你终于出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从被砍了头,他努力恢复身?体后便来了,见她在修炼便没打扰她,很乖地坐在外面等她。
淋了一夜的雨,终于等到?师姐出门看见他了。
他抬起白?颌,嗅闻从屋内散在潮湿雨季里的气息,闻见了甜腻的气味,眼珠竖成猩红一线。
“师姐,发?情了,我刚好能?帮你。”他含笑地看着她,脖子立得像是蛇一样?。
只是还不待他多说什么,先袭来的不是温柔的师姐,而是一把冒着寒气的长剑拂过他的脖颈。
随着喉咙被斩断,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居有?间,支在少年美丽身?躯上的头颅与身?分离,最后歪歪斜斜地悬停在脚边,甚至荡着兴奋的双眸都没来得及闭上,血不停地滴落,流得满地都是。
明月夷提着长剑飞身?站立在少年的尸身?前,低头着和那双诡异的眼睛对视。
眼睛好似还活着,分明没了生息却仍在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有?无数张嘴巴生在眼睛上冲她缠绵地笑着。
这只妖完全杀不掉,没完没了的来,好似怎么都杀不死。
明月夷冷静地抖着手,挖出了那对镶嵌在眼眶的猩红眼珠子丢出窗外,任其?被豢养在院中的夜莺叼咬吃下。
她原本是想先处理尸体,可体内再次沸腾的血液似乎快被烤干了。
难受的热比之前来得更猛烈。
明月夷顾不得还躺在地上的少年,一路跌跌撞撞地扎进浴池中。
浴池的水是温热的,根本无法如?之前那样?缓解她的燥热。
明月夷越洗越热,热得理智骤于崩溃,满池岸边都是飞溅出湿漉漉的水。
直到?一条蛇从窗外爬进来。
蛇悄无声?息地落进水中,缠上了她赤裸的身?子,冰凉得让她情不自?禁发?出舒服地喟叹。
她的手伸进水中,握住了那条冰凉的蛇。
正因为陷在情慾中,明月夷没有?发?现蛇身?是白?的,眼是红的。
它在兴奋‘撕’叫。
明月夷在池中泡了一夜,体内的燥热才得到?缓解,。
她浑浑噩噩地从池中无力起身?,脚下虚浮地走出浴室,然后如?昨日那般毫无防备地拉开了房门,也再次看见昨夜倒在血泊中的少年。
还和昨日一样?,又来了。
少年面容娇艳,白?净得看不出昨日被砍成两截过,现在他又完好无损,乖巧地坐在外面等她出来。
不远处的远山上刚升起的硕大金黄的圆日,将他的身?影氤氲其?中,如?梦中才会?出现的朦胧。
“师姐。”
他笑时眼形妩媚,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看不出丝毫不悦,与坐在学堂中乖乖等夫子授课的少年一样?纯粹无害。
明月夷看着他越发?娇艳美丽的脸,不似脸上露出的神情那般平静,她仿佛能?清楚听见胃里翻腾着酸水,脑中浑浊不清成一团理不清的乱麻,整个?在池中泡软的身?子犹如?还漂浮在云端上。
她感觉眼前的一切,脚下一切都不再真实。
都是假的,这个?世界是假的,人是假的,眼前死而复生数次的少年蛇妖亦是假的。
不然这么多次了,他还能?完好无损地出现,反而比昨日,比前日,甚至是比第一眼见他时更娇嫩美艳。
为何……为何就是杀不死他,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为何要一直缠着她?
到?底多少次了。
明月夷靠在门框上捂着头,颞颥穴在指腹上狂跳。
院中的少年看见她脸色过于苍白?,所以担忧地朝她游来。
是游走来的,用的不是双腿,而是粗长得漂亮的蛇尾在游,完全的蛇样?。
明月夷后背紧靠在门框上,气息凌乱地瞪着他,脑中紧绷着一根一触便会?崩塌的弦。
她应该转身?跑的,可她现在已?经无路可逃了,有?种什么地方都不安全,无论她到?什么地方都会?被他找到?的恐怖感。
他会?用身?下那条尾巴缠住她,绞杀她的。
少年并非如?她所想的那般,而是温柔地停在她的面前,妩媚的眸中浮着肉眼可窥的怜惜。
他伸出的冰凉手指,抚摸她狂颤不止的眼睫,不解问:“师姐,为何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不应该怕我。”
脸上的手指太冰凉了,以往明月夷一直以为,是他常年居住在冰天雪地的洞府而养成的,不曾想过他或许是天生就没有?温度的蛇妖。
此刻抚在眼皮上的那双手,像极了小蛇在脸上游爬,她后背一阵恶寒。
明月夷竭力维持即将崩溃的理智,轻声?问他:“你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要缠着我?”
“我?”他那妩媚的双眼似乎暂时还无法大幅度转动,所以眼珠随头倾歪,微微一笑:“师姐,我当然是你的师弟菩越悯啊,你怎么又忘记了?”
明月夷偏头躲过他的手,重新问:“宗门这么多人,焚净峰同样?有?成千上百的弟子,你为何要缠着我,是因为我之前在百花谷杀了蛇妖,所以你在向我报仇吗?”
从百花谷出来后她就开始频繁遇见古怪事,眼前的妖恰好是蛇妖,所以她只能?往此处想,但他却给?出了反驳。
少年摇头,额前的凝结水珠的发?梢随着落在她的裙摆上,腔调温和:“不是,是我喜欢师姐,师姐也说只要我乖会?奖励我,我一直很乖。”
说着他朝她亲昵靠过来,想要从她身?上汲取怜惜。
他期待她的回应,或许会?是温柔地抚摸,就如?曾经一样?,对他的懂事听话给?予一次双修的奖励。
他双眸抵在她的肩上,呼吸如?喘得像人一样?渐渐升起滚烫的温度,语气透出热切的渴望:“师姐……你该奖励我了。”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与师姐双修了,真的已?经快要忘记那是怎样?的快乐,依稀记得是世上最美妙的事。
他神色痴迷,用高挺的鼻尖拱开她的衣襟,舌底生津地伸出分岔的猩红蛇信子,沿着锁骨往下。
制不住的蛇尾缠上女人的脚踝,爬上小腿钻进裙摆中。
一点点往上、再往上。
迎来的却不是所想要的奖励,是刺破胸腔的冰凉长剑。
“孽畜,放开我!”
女人冰冷的腔调随着噗呲一声?,跳动剧烈的心脏再次被骤停。
菩越悯迷茫地抬起脸,如?同被豢养在的漂亮玩物被刺穿了身?躯,带着濒临死亡般脆弱,纯白?得透出诱惑的面容还有?尚未平息的浓郁慾望。
明月夷在那条粗长的蛇尾缠上大腿时,便毫不犹豫将剑刺进了他的胸腔。
少年身?上都是血,随着抬头的动作,血如?水脉从后涌注成几道,在冷感的肌肤上形成白?瓷破裂的绮丽。
明月夷狠心用力把剑彻底推进去:“滚开!”
他看着被抱在怀中的明月夷,看见她那对明眸善睐中全是厌恶与冷淡。
师姐怎么会?厌恶他?
师姐说,他是世上最听话的师弟,夸他漂亮,怎么会?厌恶他。
菩越悯舌尖似乎蔓延出怪异的甜味,像心脏跳出了胸腔堵在喉咙,蛇尾松开一寸。
而得到?自?由的明月夷直接抬剑,斩断了那双触碰上自?己的手。
他不觉疼痛,没了手便张口唤她:“师姐。”
下一刻,他的头颅也被斩断了,尚未说出口的话堙灭于口中。
但他身?子还在眼前,身?子还在说话。
明月夷撕开他缠在裙中的蛇尾,一剑一剑地砍去。
少年被砍成大小不一的肉块,黑长的头发?与皮肉泡在血泊里,恶心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蛇妖又一次‘死’了,地上一片狼藉,不是血便是残肢。
他现在像是被撕开的山茶花,露出了里面的花径和花肝脏。
满地的血和肉在讲话,这些东西?疯狂叫她师姐,吵吵嚷嚷的。
明月夷气喘吁吁地坐在血中,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剑疯狂砍着残缺的尸体,带起的肉沫飞溅在她的鬓发?上挂着,血珠从她白?净的脸颊上顺着滴落。
艳阳破开云雾落在狼藉的院中,她冷静地剁着,近乎入迷了。
直到?门外响起一声?敲门声?。
“师姐。”

门?口之?人乃焚净峰弟子齐飞临。
他拍了洞府的?门?良久都不?见里面有人出来?,疑心师姐是否在洞府。
可师姐去了一趟云镇后?受了伤,不?在洞府还能在何?处?
最近师姐好似经常去重?日台练剑。
齐飞临心思陡转,当洞府无人,正欲转身离去。
初抬脚迈出一步,身后?的?门?应声而开,女人沙哑的?声线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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