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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吻栀意by泓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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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栀回答他,又恍然想起了什么,笑眼弯弯,“你也在吧那时。”
“你看到我了?”他漾起笑意。
“当然了,虞汐那时的男友不就是江衍嘛,你每次都和他一起进来。我感觉你也不像是感兴趣的样子,因为你看辩论时,脸上会出现一种无语看热闹的表情,我觉得很好笑。”盛栀想起了过往。
谢北聿闻言来劲了:“原来你有注意到我?”
“第一排就坐了我们几个,我们在一列,你单独在另一列,很难不注意到。”盛栀笑了笑,“所以你是觉得他们讲得幼稚吗?”
“欣赏不来,但表示尊重。”谢北聿实话实说:“我那时认为很多辩题没什么好争论的,对现实世界没有帮助,纯属浪费时间。”
盛栀知道他是更偏务实的人,唇角牵起:“那你还来看它干嘛呢?”
谢北聿眼底波光微转:“你猜,我为什么和江衍成为朋友?”
盛栀眨了眨眼,眸光氤氲,又挨到他胸口蹭了蹭。
谢北聿抚摸她的发丝,觉得她此刻像是娇懒的猫,恨不得从头到尾给她撸毛顺毛。
“你穿任何颜色都好看,”他继续和她聊往事,“不过你是不是挺喜欢蓝色的?”
他并没有特别注意她穿什么,但似乎常能看到她各种不同蓝色的装扮,从蓝衬衣到牛仔裤。有一次在文艺汇演后,看到她已经换了台上的舞服,穿着宝石蓝的公主裙和朋友一起走,眼皮上也似乎涂了一抹蓝,印象深刻。
浅调蓝明明是很清冷的颜色,但在她眼皮上,与她原本的明艳相得益彰,有种说不出的妩媚疏离。
那时他觉得,她整个人就像发着光的蓝宝石一样,有一种侵略性兼具神秘沉稳的美。
“哦,我涂了蓝色眼影,”盛栀想了想他说的装束,“我那时候上台的妆,是自己学着画的,下去了也臭美换妆。”
“说来话长,我妈妈她,喜欢大海,”她在他的顺毛下,额头抵在了他锁骨上,声音轻了下去,
“当年他们牺牲前那段时间,我爸妈曾和我约定,假期会带我去看海。后来……也看不成了。”
谢北聿蓦然喉头干涩,心脏被无形的抓夹捏着,泛着一阵闷疼。
“我后来去海边,拍了很多照,洗出来烧给他们,就当一起看过了。”盛栀平静说道。
他将她抱得更紧。
“他们去世后,我很长一段时间内悲伤,心里难以平静,一直在看他们的手札和日记,几乎就想放弃舞蹈。小时候我受我爸妈,还有我姥爷影响挺深的,觉得我以后可能会成为军人。我妈有次偶然间带我去过射击场,知道了我在什么水平,但她坚持让我去学点别的。
后来去看海,我在海边坐了很久,大海就是蓝色的嘛,我慢慢觉得,它可以让我变得平静和安宁一点。我也在想,我不能被心魔困住,该做什么,继续做,要好好活才对得起他们。”
盛栀娓娓道来,过去不可承受之重从她嘴里轻描淡写讲出。
半晌,她感觉到什么,
抬手往上,指腹蹭过他的眼尾。
她摩挲着指尖的湿润,重新埋在他怀里,环住了他的腰。
谢北聿明白,不管是她父母还是他伯父,他们当年面对的困局和艰难是这次的千万倍,他们尸骨无存,墓碑实际都是衣冠冢。
在他印象中,初高中少女时代的她,永远都是明朗和元气满满的模样。可当时变成孤身一人,悲伤酸楚后又是怎样自救自渡,只有她自己明白。
“所以,”安静了少顷,盛栀想起了别的事,稍稍后倾看向他,“那次迎新晚会,那天晚上那是你对吗,飞来的篮球?”
当时她急于走,只是余光瞥到一抹修长身影。
“对。”谢北聿垂眸注视她,记得很清楚,“第二天,我还看到了有人和你表白。”
迎新晚会,正是沈煜坐在他旁边位置的那次。结束后,他知道她和沈煜吵了一架,看不下去便挑衅了沈煜一番。
要知道她的课表并不难。第二天,趁她的体育课时,谢北聿忍不住想去看看她的状态如何,恰好在操场上看到有人和她告白。
那男生是陆家的小公子,谢北聿是认识的。
陆小公子表白话语还挺真挚,铺垫了一些话后,直接对她说,我喜欢你,可以试着在一起吗?
盛栀挠了挠谢北聿的下巴,俏皮皱鼻子:“怎么什么都能被你撞见呢?你当时在想什么?看热闹?”

第108章 温柔乡
“怎么会是看热闹?”谢北聿眼角微微扬起,“我挺害怕你答应他的,但直觉是,你不会答应任何人,我总觉得你有自己的节奏,不会在那个时候谈恋爱。”
事实也正如他的直觉。
盛栀面对表白,真诚地表示了感谢,然后真诚拒绝了那位陆小公子。
理由是这个时间,她没打算谈恋爱。感觉这个年龄谈恋爱像过家家,她对双方负不了责。
陆小公子被拒绝后并不恼怒,反而很礼貌问:“你觉得什么时间适合谈恋爱?”
盛栀想了想,随口回答:“至少长成真正的大人后吧,我有自己的事业,要是能功成名就更好了。”
功成名就。
当时谢北聿咂摸着这几个字。
“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你——”谢北聿寻找着匹配的词语,“人格魅力很强,学校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有很多人喜欢你,在我意料之内。”
盛栀笑了笑:“你这样夸,我怪不好意思的。”
“真的,没夸张。我慢慢认为你很像……一柄宝剑,用自己去衡量世俗,这世俗的困难、负面也很难栓住你,从容同时也总有很多勇气和能量去处理问题,”
谢北聿想起了她的剑舞,言语由衷,
“那年我在这个城市也明白,你的界限和热血都很坦荡,别人欺负不了你,你也不会去欺负别人。路见不平可以拔剑相助,但做了就是做了,过了就挥挥手走人。”
盛栀斜倚着,明眸流转,突然凑近看他,红唇戏谑微勾,“我是一柄剑,那你是什么?”
谢北聿凝注着她,看她雪肌余存的薄薄胭脂色,看她眼中的动人涟漪。他修长手指捏住她下颌,低哑声音在她耳际呢喃,“你说我是什么?”
他眸底清隽闪着流光,灼灼气息又向她袭来,反而让她心猿意马起来。
盛栀握住他的腕骨,及时暂停迷离躁动的氛围。
她笑漪轻牵,又问道:“你做饭那么好吃,是什么时候会自己做的?”
谢北聿噙了笑:“来这留学时经常动手。国内学校的前两年,我把学分修完就过来了。过来的时候,路邵东也被家里人送过来,住在我隔壁。他那时真有点烦,在国内失恋了,每天来我这吵,我经常做饭堵他的嘴。”
他补充道:“路邵东,我们回国时,介绍你认识。”
盛栀点头,浅笑片刻,问道:“两年,效率真高,你一直很忙吧?”
“的确挺忙,”谢北聿道,“对我而言有效果就行了,我那几年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华晟的发展做准备。”
盛栀赞叹道:“那你也做到了。”
谢北聿唇角轻勾:“我想,我总得试一试,去取得某种意义上的功成名就。”
盛栀眨了眨眼,心跳莫名失序。
片刻,她漫不经心道:“怎么办?好像和你不熟了,感觉像第一天认识你。”
谢北聿呼吸微顿:“不熟?”
手却放肆地游弋到了她后腰际,指腹摩挲,力道迂缓暧昧。
盛栀笑着躲过他,又与他慢悠悠说了一些往事,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他们出了院,但暂时还没回国。
医生的建议是再等几天伤口稳定了出院,但谢北聿不听医嘱,觉得总能恢复,差不多就行了,想与盛栀有不被打扰的安全私密空间说话。
盛栀索性问了医生换药的方式,拿了药准备自己给他换。
LA城繁华地段的大平层。
沙发上,谢北聿裸着上半身,盛栀轻轻拆开他手臂上的纱布,伤口被处理过很干净,但在她眼里依旧触目惊心。
她小心翼翼地往他伤口上消毒、上药、用新纱布包扎贴好。
他全程看着她,觉得她力道似乎比换药的医生温柔太多。
她问他:“疼吗?”
他这会从善如流道:“疼。”
“那我给你吹吹。”
她靠近,真的轻轻往他伤口上吹了吹,像对待小朋友一般。
谢北聿垂眼,饶有兴致地望着她,似很受用,又莫名想起了一个词:温柔乡。
很快他眼神滞了滞。
她的唇,吻在了他的伤口处。
盛栀抬眼望向他,眼底有沉静的庆幸。
还好,还好他躲过一劫,还好他躲了过去,万一没躲过枪口打在心脏,或者打在别的要害部位,她完全不敢想。
她看着他的宽肩,好像一堵坚实的城墙,从始至终站在她的身侧,仿佛所有的不安都能被驱散。
他们来到新住所,此时刚洗过澡。她穿着宽松的家居睡袍,而他身上是一条长裤。
盛栀突发奇想。
她把他上身摁在了沙发上。
她的唇部与他若即若离。
长发拂过他性感漂亮的胸肌和腹肌,她没有流连太久。
谢北聿眼神微变,及时拉住了她。
她抬眼,好奇坚持道:“试试。”
还没碰到,但她的主动就足以让他飘飘然,血液涌向一处,兴致烧得凶猛。
很生涩,带着探索。
舌尖柔软,口腔温热。
他紧紧地盯着她,眼神晦暗,难以置信,开始屏气慑息,肌肉绷紧,似乎怕什么吓到她。
虽然不多,但足以使他游走在失控的悬崖边,野马脱缰卷入旋涡。
刹车即将失灵。
盛栀被他猛地往上拎,趴在他身上。
“栀栀,不需要这样。”他声音微哑。
“你不喜欢吗?”她眼神轻轻闪动。
“我很喜欢,”他碰了碰她的唇,“只是这样……你太累了,我不忍心,不用这样。”
爱欲已经挑起。
他仰着,右臂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她被迫岔开腿,坐在他腿上。
她浑身一弹,又被他按了回去。
“骑上来。”
她意识到他们没这样过,这比刚才还具有挑战。
“……这样子,我就不累吗?”
“试试。”

黑色的真丝睡裙在她身上,凭添一股野性的锐美之气。
仰视她,黑与白,极致的反差,攻御又神秘的美感,宛如下凡的神明。而他是放肆的信徒,只想冒犯他的神明占为己有。黑色肩带在臂弯,在白之上,又画上浅浅石榴籽。
真丝裙堆叠没有离去,光洁肌肤是真正珍贵的丝绸,
他用腕骨带着去丈量,变着法,
为他的神明累加。
欲染盛情,旖旎萦绕,
“栀栀,真美。”
盛栀眸子正撞进他晦暗视线中,像受惊吓般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埋到他颈窝,脸颊烧挠,很快耳边传来他不怀好意的低笑,
“怎么这么…还没开始呢…”
她咬着唇侧,呼吸乱作一团,他的存在感不容忽视,挪了挪位置。
“跑到哪去?”
他嗓音温柔,但行为强势地把她摁了回去凶狠地深吻。
“呜~”
她忿忿捶打在他胸口,又顾及他受伤的胳膊放轻了力道,声音不自觉软了下去,
“你讨厌…”
他沉沦于斯,只想让她更加高兴,动作上没给她一丝逃避的机会,嘴上又欲擒故纵地挑衅,
“怕了?”
她蝶翼似的睫扑闪,扣紧齿关,前菜带来的好奇胃口又隐隐作祟,所以似乎是接受了他的挑衅般。
但屡战屡败,赧颜汗下。
“谢北聿…”她终是闹气般原地咸鱼。
“宝贝,慢慢来…”他温声哄着,由他主导,既邪肆恣睢又带着克制。
男人宽肩窄腰,身前肌理如块垒的身材,绷紧时健硕欲张,浑身溢着难以言喻的野欲张力,看得她耳根发热。
和缓但足以使得她用力攀住他的肩膀,侧开头缓了片刻恢复了些。
谢北聿敛着眸子,眼前无声勾缠的画面无疑最为致命,又吻住珍珠。
他早已默默接过主动权。
盛栀原本以为会很艰难,但实际上很快她便没用武之地。还惊讶地发现这个男人虽然受伤了,但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凶悍狮劲。
像要置于死地片甲不留
浓炽的爱,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他又狠狠吻住她的唇瓣。
彼此沉溺。
盛栀醒来的时候是在谢北聿怀里。
已是傍晚,落地窗外橘红晚霞笼罩着LA城的繁华广袤高楼。
“栀栀,”他懒散看向窗外的眸转而看向她,声音透着餍足,“我点了外卖,吃点。”
他眼里溺笑,心情看起来很好。
盛栀翻身起来,看了看半倚的他臂上的纱布,又看了看桌上满满的食盒。
恍然觉得明明他才是病号,怎么他看起来精神那么好?
而且自己本来应该照顾他才对。
怎么还要病号来点外卖?也不知道照顾到哪里去了。
她又想起了两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抿了下唇,垂下眼睫。
他太过分了……
谢北聿将她一系列小表情都收入眼底,心情更好了。
但是,怎么她就睡这么会儿?
看来受伤了,确实劲不够,否则,可以继续,
要把她搞到沉睡一整晚。
盛栀此时不知道眼前男人龌龊的心思,耳边又传来他暧昧的声音,
“走,我喂你吃?”
她闻言,心虚捂住他的嘴巴,俯身凑近像小朋友一样瞪着他,“你不许讲话。”
他好笑地轻轻挑了挑眉,好整以暇道:“吃饭而已,怎么也会脸红?”
盛栀炸毛:“我哪有?”
谢北聿淡定地看似反省自我:“我知道,刚才没把夫人喂饱。”
盛栀:“……”
“我猜对了吗?”他笑意和煦,一本正经道:“待会继续?”
“……不用了,”她别过眼去,“饱……饱了。”
和病号这样,简直丧尽天良。
眼看着他一脸不信的样子。
她气笑了。
待会要严防死守。
吃过饭,他们坐在宽阔的落地窗前。
LA城的夜景别有一番不同,夜幕降临后像是星星碎落一般,迷幻的蓝调和璀璨金光交织。
这也是一个和电影有关含了艺术气质的城。
谢北聿从身后环住盛栀,浮想到什么,问她:“之前你是不是差点去拍了电影?”
盛栀想了想,笑道:“对,他们还把完整剧本给我看了下,我当时有点感兴趣。”
电影名字叫《问青山》,以江湖武侠为基调,讲述倔强如孤狼的女主角闯荡江湖,路遇不同人,又与江湖和解的故事。
是市场上很难得的刀马旦大女主电影。
女主首先要有扎实的武术和舞蹈功底,镜头要求很高,很少慢镜,所以最好不要武替,要有不俗的综合水平,更要有一张能在大屏幕上绽放光彩的脸。
要找这样的女主很难。
操盘电影的是大名导,在选人上下了很多功夫,惊喜发现了盛栀,但她拒绝后,至今也没找到合适的人选,电影也一直没开拍。
“我当时不太了解电影产业流程,以为这是请假个把月就能搞定的事,与发行制作方聊了更多之后,便放弃了。”
“出于什么原因?”谢北聿好奇她的想法。
那个大导背靠的投资方是路氏集团,就是路邵东家,他是清楚的。
“这电影,本质定位文艺片,又要大走商业片的营销模式,发行方团队还和我聊了下宣传方式,”盛栀道,
“他们提出的一个方案是,拿我姥爷去当话题,所以我也马上拒绝了。”
谢北聿了然点头,上将的孙女,在电影宣传眼里是多能翻出花的卖点。
“那你现在想拍吗?”他问。
只要她想玩,其他方面都不是问题。
“不想,我那时也只是有点感兴趣而已。”盛栀果断摇头,笑了笑,
“一个圈有一个圈的底层规则,我总不能既要又要吧。拍了之后呢,我也得尊重合作方,与那一套方式找到相处之道。一想到要用各种方式扛票房,头都大了。进入一个新的能量场,这与我本职工作也难以平衡,我自认为没那个金刚钻。”
谢北聿认真听她讲,唇角微勾。
第一次听她说这些。这就是她,她无疑通透也智慧,入世也出世,入世游玩不清高也不虚卑,懂得取舍,出世便做回自我。

他捏了捏她的脸,“你要是去拍这类电影的话,肯定能名留影史。”
她的武打动作无疑是力与美的盛宴,这张脸又能发掘出足够的故事感。当然综合制作水平得到位。话说回来,她资质在那,那时找来的团队已经属于业内最高水平。
“对我这么有信心?”盛栀笑了,“你很想看吗?”
“我是想你尽兴,”谢北聿看着她,“以后有想做的,想玩的,尽管去玩。反正你想干什么都行,可以随时入场,也可以随时离场。”
其他的事情他来搞定。
真正的文化瑰宝都有偶然性,无法被计划,但可以超越时间和空间活得比什么都久。谢北聿看电影不多,但也知道如今名留影史的一些电影,在上映时不一定卖座,甚至亏本。
比起一时的盈亏,如果一部作品能流传,历久弥新,引人探索,那更是一种伟大之处。就像她的舞蹈亦是瑰宝,传统的薪火相传何其珍贵。
他永远会为她喝彩。
盛栀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轻笑道:“好。”
相较于高知名度、星光熠熠的路,她更偏向在淡出舞台之后,往系统内的决策层走。
当然时间还长,这是后话。
谢北聿指尖缓慢地穿过她柔软的发丝,就像撸慵懒的猫咪一样,干净醇冽气息洒在她耳廓,
“可以告诉我,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吗?”
“快上岛的那时候。”她答。
谢北聿神色沉沉,仍心有余悸。
在岛上的地下室时,曾听她简单叙说一路的经过。在他眼里每一步都危险。
“那你告诉我,”她微微一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我?”
他黑眸望进她眼里:“不然,你猜猜?”
“高中?初中?”眼看着他的表情,似乎答案都不对,盛栀索性不再猜了,又戳了戳他,“你说说看。”
见他不说,她搂着他的脖子,骑到了他身上撒泼,“你说不说?”
谢北聿眼眸垂下看她,他眼中她一点都不像撒泼,反而又娇又可爱,骑他的动作比之前熟练多了,
他眉头微挑,唇角不受控制地弯起。
她傲娇哼道,“不说算了。”
随之立马起身,但又被他拉到怀里摁着,磨蹭一番。
晚上盛栀严防死守制止了他的行动。
一直熬到第二天晚上。
洗澡后他礼貌地把她“请”进浴室,帮他换药。
盛栀的后腰际抵在了宽阔的浴室大理石柜台面前,
她背后就是大镜子。
谢北聿面对着她,俯下高大身形,一手撑在了台面上,安安分分地由她处置拆纱布换药。
但马上就不安分起来。
她要出去的时候,他右臂将她旋了个身,贴着她的后背,单手拢紧她的腰肢。
两人齐刷刷地看向镜中。
谢北聿将她禁锢在方寸之间,俯身探头,直接吻下去,毫无费力地含住了她的唇瓣。
她侧着脸蛋,闭上了眼,下巴微扬,唇舌与他滚烫交缠。
很快他吻的力道浓重狂烈,盛栀开始缺氧般胡乱推他。
却被他用单手抓着她两只手腕紧锁在胸前。
“唔…你…放开”
镜中的画面十分清晰也十分绮丽。
谢北聿十分“贴心”地微离她香唇,给她喘息的空间,但没两秒,他又杀了个回马枪。
他的舌尖更放肆地探进来,几乎要把她啃噬干净。
盛栀呼吸凝固在胸腔里,双眸迷离,手上在挣扎,但越挣扎他似乎越疯狂。
吻的不只是她的唇。
她恢复记忆后,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蓝宝石落于他手中绒盒的安全感,这种踏实感让他飘飘然,他真切地拥有了她,她也只能属于他。
他不是个君子,从始至终也只对她产生过非分之想。
他暂时不想去管其他的事,现在只想狠狠地…占有她,让她飞升。
在他的吻下,盛栀终于偃旗息鼓软了下来,看着两只依旧被他紧握着的手腕在微微发红,十分后悔来浴室帮他换药,狠狠踩他的脚,被吻得口齿不清含混道:
“谢北聿…你…发什么疯!”
他如梦初醒般松开了手,“对不起…老婆”
盛栀脑袋哐了一下,还没来得及适应这种称呼。
镜中,她那双潋滟狐狸眼,眼尾泛着星点红,
他手背抵住了台面的冰凉,让她安稳贴在他掌心。
沉黑的眸子撞进镜子里的她眼底,视线始终胶着在她身上。
盛栀很眩晕。
谢北聿又恶劣地迫使她看着镜子,看着她是如何一点点深陷于他。
唯有蛮横的霸占,强势地鲸吞她的身心,才能直白地表达他的爱意。

盛栀懒洋洋地睁开眼睛,见谢北聿靠在一旁,指腹在慢悠悠把玩自己的发丝。
“宝宝,醒了。”他柔声开口。
盛栀脑海里浮现出昨晚昏睡前最后的画面,默默地转了个身,背对他。
她视线的床头处,水和餐食被他齐齐整整地摆在那,边上还有一排刚送过来的新衣服。
映入眼帘的,还有枕头旁那条薄薄的真丝粉色腰带。
这条腰带,和她昨晚身上穿的粉色睡袍是同一套的。
昨晚,在镜子前,
画面太羞耻她不敢看,
于是身后的男人“贴心”地将她的腰带,蒙在了她的眼睛上,再轻轻地打了结。
视线被蒙蔽后,其他的感觉,好像更清晰了。
承受他灼热的爱意时,很快到…
在失控的边际徘徊。
谢北聿也没想到,蒙上她的眼睛后,镜中画面让他更受不了。
原本她泫然欲泣的美眸已然勾人,看了只想跋扈自恣…但蒙上眼之后,显得她更加无辜到惹人怜爱,于是不知不觉中,他更加恶劣…
亲眼看着她餍足后,腰带还在眼睛上,
他又让她双手环紧他的脖子,直接抄膝单手抱起了她,
往外走,扔到了床上继续…
嘴上在哄她,好像很绅士,但其他地方一点也不绅士。
还让她来到另一种高度。
后来她慌乱睁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像品尝琼枝甘露。
断断续续又两次,一共过了六七个小时,她终于软软地彻底昏睡过去
盛栀又一次帮他换药时,发现谢北聿伤口裂了点有血迹渗出。
一想到就是昨晚搞的,血压开始上升。
再这样由着他胡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她每次白换药了!
不过盛栀还是眨了眨眼,笑了笑,温柔商量:“要不,我们今天回国?”
谢北聿顿了下,手收拢住她的腰:“再过几天?”
他有多不舍得能和她单独在一块安度时光。一回国,就有积压的事情来找他,两人白天自然而然要去处理不同的事,一般多在晚上才见到面。
盛栀直接往他腿上一坐,搂着他摇了摇,语调甜蜜粘稠,
“就今天嘛。”
她这副娇嗲的样子让谢北聿酥了半边,招架不住直接答应:“好,就今天。”
盛栀得逞,及时起身躲开了他摸向自己大腿的手,
往后环住他脖子笑道:“走咯。”
当然还是回国好,让他去上班,分散一下在她身上使不完的牛劲。
回到京城后倒了时差,谢北聿又拉着盛栀进家中书房,把桌子上堆叠成厚厚几垒的赠与合同签了。
里面有谢北聿的,也有之前谢时序和蒋英捷夫妇单独赠予盛栀的,不动产、动产、股份、信托…出手阔绰,没有虚字,全部明确为受赠方的个人财产,不受婚姻关系的变化影响。
“栀栀,你可以慢慢看,有需要更清楚的地方,可以让律师直接拟。”
因为工作的关系,盛栀之前也看得懂合同的门道,这些合同确实很直白真诚。
她看着他,谢北聿此时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仿佛在和她聊工作,该怎样就怎么样,也不说其他漂亮话。
一种别样的心绪在荡开。合同的字无疑是理性的,但她看着数次强调的、不受婚姻关系变化影响这类字眼,
她明白,他没有给他自己退路。
这本质又很疯狂,一点也不理性。
“爸妈的,是爸妈他们对你的一些心意,”谢北聿似是看出她的思绪,神色淡然,“至于我,我只希望,你拥有得越来越多,有绝对安全空间,应对变化的未知世界。”
她托着腮,若有所思,索性也加入他这种谈生意的氛围,直言不讳,“那你我之间呢,如果有一天发生什么变化,是不是要给你自己留有更多空间。”
她不是活在象牙塔的人,当有变化来的时候,应该会选择接受、应对、放下。
谢北聿明白她在讲什么,万一他们谁变心。
虽然聊这个也在常理,但他心血管像被猛然扼了下。
谢北聿注视着她,眸光黑灼:“小时候,老谢郑重告诉我,人很渺小,要有敬畏之心,敬畏因果,敬畏世间的规律。忠诚是在这之上的衍生品,本质上是忠于自己的敬畏和信仰,无愧于心。这点我一直认同。而且,在对伴侣的忠诚上,我很庆幸,老谢和爷爷,都是很好的表率。”
他环住她:“栀栀,有时候我在想,人生最多不过百年,甚至几十年,在宇宙中弹指一挥间。去除作为社会化动物的时间,真正和自己相爱的人厮守在一块的时间又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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