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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专家她在90年代当未成年by七七笙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0-29

“没事,”男人虚拭了一下眼角忍不住留下的眼泪,他故作坚强道,“我们的女儿死了,我们今天是来认领她的遗体的,我老伴年纪大了,心里有点受不住,发泄出来就好了。”
“那她刚才说的服装店是怎么回事儿?”姜颂禾好奇道。
“我们的女儿开了一家服装店,经常给一些客人提供上门送衣服务。结果她前天接到了一个订单,那个人说自己腿脚不方便,让我家女儿上门帮忙送一下,”男人继续说,“我女儿以前经常提供跑腿服务,所以定衣服的人虽然是个新客户,但是她总觉得是老客户介绍的,便没有设防,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可是谁知,就因为去送了件衣服,她一整晚都没回来。”
“我和她妈妈在家等了她一晚上,都没等到她。谁知道再有她的消息的时候,她就已经……就已经……”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倚在他身上的女人情绪再次崩溃,哭得越发撕心裂肺:“德娣啊!德娣!”
“爸,妈,你怎么在这儿?”门口一个小巧的身影,急匆匆地跑过来。
他跪在地上。
原本有些哭到不行的女人朦胧着泪眼,她伸手摸着摸着他的脸:“耀华……耀华……”
姜颂禾平静地看着眼前这母慈子孝的一幕。
“姐姐到底是什么死的?”名唤耀华的小男孩看起来年纪不大,比姜颂禾还小地样子,但是此时他的眼睛却坚定的要命。
“她是被人杀了的!”女人咬牙切齿道。
“还没证据,”姜颂禾平静地说,“现在下结论还太早,应该等警方的调查结果。”
“你一个小孩懂什么?!”女人有些情绪失控,她一个转身,狠心地一把把姜颂禾推倒在地。
“你干嘛?推人家小孩干嘛?”男人训斥道。
“你没事吧。”耀华起身把姜颂禾服了起来。
“没事,”姜颂禾拍了一下身上的泥土。
“不好意思,我亲姐姐死了,我妈妈情绪有些失控。”耀华道。
“没关系,能理解。”姜颂禾体贴道。
半响,姜颂禾没头没尾地总结了句:“但是我觉得你妈妈好像只是看起来挺疼你姐姐的。”
实际上也没那么疼。

姜颂禾认真盯着他们,脑子里回想的都是早上她看过的取证照片。
上面,死者半躺在地上,头发披散,衣服大敞,裸露在空气里的肌肤上除了有被捆绑过的“新鲜”伤痕外,还有不少旧伤。
尤其是四肢上,或深或浅的青紫、或者或深或浅的红色烫伤疤痕彼此交叠,大大小小地散在皮肤各处。
根据留存痕迹判断,这些伤痕大概率不是失踪后留下的。而是失踪前,甚至可以说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
因为在死者左腿一大块儿很明显的烫伤疤痕周边,已经有嫩白的新肉悄无声息地长出来了……
“你什么意思?”时德娣的妈妈气愤地怒斥了句。
“没什么,”姜颂禾不愿意在这个时间点戳破她们,她冷淡道,“我知道此时你们很难过,但你们先平复一下心情,在警局大喊大叫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去写作业了。”
接触案子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执法者情绪化。
她也知道想要秉公查案就不能带入自己的善恶观。
可自她听到那名被杀掉的可怜女孩子的名字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没来由生出一股无名火。
什么时候,一个人的名字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存在的了?
还有,凭什么是姐姐要叫“德娣”,而不是弟弟要叫“耀姐”啊?!
“颂禾,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有人叫自己,姜颂禾下意识地看过去。
大门口,林建刚和顾枳聿正提着一个又高又瘦的男人走进来。
男人的年龄算不得小,约莫着七十多岁的样子。他双鬓斑白,面容沟壑纵横,瘦削的脸颊爬满着或深或*浅的皱纹。
此时,他正站在两人中间,头微微低垂着,那瘦到几乎能看到骨头的手腕处还被顾枳聿他们拷上了一副银色手铐。
他半佝偻着身子,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样。
姜颂禾没来得及说话,下一秒,那位哭到坐都坐不利索的时德娣妈妈从椅子上冲了出来。
顾枳聿手疾眼快地护在犯罪嫌疑人面前。
“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时德娣妈妈撕心裂肺地吼叫着,她试图扒开用身体挡在自己面前的顾枳聿。
可是无果,顾枳聿的力气比她大得多。
“冷静,你冷静。”顾枳聿努力安抚,“案子我们警方还在调查,还不能确定他就是凶手。”
“还查什么查?你看他一脸尖嘴猴腮的样子!不是他杀了我女儿,还能是谁?”时德娣妈妈叫嚣着,她伸手指着林建刚旁边的犯罪嫌疑人,“你就等着赔钱吧!没有个一两万,这件事你别想过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哎呀,人家警察说了,案子还没调查清楚,你闹什么闹。”先前时德娣妈妈依靠过的男人也赶忙走过来,他向后拽着,像是试图把时德娣妈妈拉回原来的座椅上,“走走走,回去。”
“回去什么回去?!”时德娣妈妈大声道,“德娣死了,耀华怎么办?”
“耀华怎么办再说……”
“可他明年就要……”
时德娣妈妈的话还未落,原本呆滞在原地的耀华冲上前,他死死地抱住自家妈妈的右腿:“妈,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你不要这样,我们带姐姐回家好不好?”
时德娣妈妈气愤地低着头:“回什么家啊,儿啊,你傻啊。”
此时,整个大厅闹成一团。
因为时德娣妈妈近乎疯狂的举动,大厅里吸引来了不少吃瓜群众。
林建刚见势不好,立刻带着犯罪嫌疑人顺着墙面偷偷溜走了。
姜颂禾默默盯着俩人离去的背影。
林建刚算不得高,但也绝对算不得矮,179的个子,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拔尖的了。
而他旁边的犯罪嫌疑人甚至比他还要更高一些。
粗略估计,大概184往上。
已知死者的身高并不高,颈部勒痕走向偏下,所以凶手的身高大概率不会高于164。
所以刚才被带走的那位应该不是杀死死者的罪犯。
姜颂禾背着书包刚打算离开,旁边走进来两个吃瓜的记者,他们抱着手里的相机小声讨论道。
“时德娣也是可怜,怎么摊上了这么个妈。”
“谁说不是,一家三口来了警局,自家女儿的尸体都不见,就坐大厅等嫌疑人。我看,她来警局不是要给自家女儿讨回公道的,倒像是来要赔偿的。”
“我们要拍吗?”
“拍这个干嘛?浪费时间,每年这种人都有,舆论影响不大。”
姜颂禾默默看着这一切,随后转身走去了警队办公室。
此时,办公室里所有人都正焦头烂额。
林建刚拿着报告刚要出去,便看到了推门走进来的姜颂禾,他道:“禾禾,现在局里的人都挺忙的,你现在你哥哥的办公桌上写会儿作业吧。”
“你是要去送资料吗?”姜颂禾好奇着问。
“嗯,”林建刚道,“我得去趟审讯室,现在你哥哥就在那里。”
“要是只是送资料的话,我帮你吧。”姜颂禾道,“你先忙其他的。”
“那你作业……”林建刚犹豫道。
“没关系,我写作业挺快的。”姜颂禾道。
“行,”林建刚道,“那就麻烦你了,我现在得和顾枳聿着急出个任务。”
“你去审讯一室,把这个交给你哥就行。”
“好。”姜颂禾乖巧应下。
待到林建刚离开,姜颂禾才脱下自己的书包从办公室走出去。
经过前几次的实地勘察,姜颂禾已经差不多熟悉警队的布局了。
她弯弯绕绕走过几个转角,好不容易来到了审讯一室的门口。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死者尸体上为什么会有你的精|液。”
姜酩野的声音穿透审讯室木门从里面传出来。
“我真没有杀他,警官,你相信我,”一个苍老的声音说,“我到的时候她就已经死玉米地了,我就是……我就是……我真的就只是一时糊涂。”
“我孤单了一辈子,临了,我就只是想要个婆子。”
“你知道她才几岁吗?”姜酩野沉闷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盖的愤怒。
“十……十七。”那个苍老的声音激动地替自己解释,“但是我对她做那件事的时候,她真的已经死透了啊。”
“死透了就不算犯法吗?你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强|奸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孩,你他娘的还有人性吗?”姜酩野没忍住爆出了粗口,他拍桌而起,“你晚上睡觉就不怕时德娣的冤魂去你家索你的命吗!”
“害怕……”那个苍老的声音无力地辩解着说,“可是你相信我,我真没有杀她。”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纠结不是自己杀人?!”姜酩野怒斥,“强|奸也是违法犯罪!也是扰乱社会治安!也是毁人未来!”
“你以为,用轻飘飘的一句‘她死了’就能盖过你的所有罪行吗?!”
他一说完,整个审讯室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门外,姜颂禾抱着档案倚靠在审讯室的墙壁上,她安静地听着这一切。
白天的鉴定报告上明确显示:死者外|阴及其黏膜有明显撕裂伤,伴有广泛性挫伤,但损伤边缘无生活反应,大腿内侧检测出男性|精|液残留。
就说明死者是在死后,那位侵犯者才对她进行侵犯的。
这个老人大概率没有说谎。
他在对死者进行侵犯的时候,死者已经死了。
而且,从痕迹上看,死者是个比她还要矮一截的人,所以综上来看,凶手根本不可能是审讯里面的老人。
“警官,我……”
那个苍老的声音话还未落,“咚咚”几下敲门声便打破了此时的寂静。
姜酩野站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
“哥哥,这个是建刚哥哥让我给你的。”门外,姜颂禾举着手里的档案道。
姜酩野接过档案,并顺手把审讯室的门关上。那一刻,审讯室里那股凝重的空气仿佛被彻底锁在了里面。
屋外,姜酩野倚靠在墙壁上,安静地翻看着手里的档案。
他额前的头发长长的,差点盖住眼睛。
注意到姜酩野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姜颂禾关切地问:“你没事吧哥哥,你是查案累到了吗?”
“不是。”姜酩野一边翻看着档案,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姜颂禾的问题。
姜颂禾默默观察着他,她知道按照姜酩野的习惯,像这种重要线索,他绝对不会在她面前看的。
而现在他能这般坦然,一定是在逃避进审讯室。
“那你为什么看起来心情不好?”姜颂禾故作好奇地道。
“只是这起案子,让我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姜酩野平静地说。
“什么事儿?”姜颂禾顺着他的话问。
“以前我在上警校的时候,救过一个小女孩,她也是被性|侵了,但是碍于当时的技术限制,没有及时进行DNA检测,凶手一直没抓住,”姜酩野长叹一口气,“两年后她跳楼自杀了。”
“虽然现在技术进步了,但是仍然无法对当时留存的样本取证,所以这也就成了一个至今没有被侦破的案子。”
姜酩野低头,苦笑着揉着姜颂禾的头:“你们女孩子想要平安度过一生可真不容易。”
姜颂禾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他,但是她知道,姜酩野说的一点都没错。
哪怕是到了现代,女性安全依旧是个世纪难题。
可是她相信随着社会发展,一切都会好的。
一定会的。
“哥。”姜颂禾慢慢开口。
“怎么了?”姜酩野问。
“你的表情好像吃了苦瓜哦~”
姜酩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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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姜酩野:谢谢,你可真会安慰人:)
抱歉抱歉,因为先前的大纲被推翻了,剧情发生了偏差,所以重新写了一版正文,停更了一天。今天早点更,久等啦。[让我康康]
为表歉意,评论区都有小红包,爱你们

姜酩野立刻捏上姜颂禾的脸:“小鬼,你再说一遍啊!”
“我说你的脸就跟吃了苦瓜一样,”姜颂禾把自己的脸从姜酩野手里挣脱出来,她揉着被捏红了脸,道,“我又没说错。”
“你给我记住,等我忙完再收拾你。”姜酩野威胁着,转身就要重新走进审讯室。
“等会儿,”姜颂禾拉住他,冷不丁提醒道:“哥,你没觉得时德娣的家里人有问题吗?”
“证据呢?”姜酩野问。
“我没有,”姜颂禾着急地提醒道,“所以我才觉得你们警方需要着重调查一下嘛。”
“人家是受害者,能有什么问题,你想多了,”姜酩野道,“警队现在都很忙,没空陪你玩侦探游戏。”
“我没在玩游戏!”姜颂禾气愤地把姜酩野即将转身离开的身子掰回来。
“你觉得人家哪里奇怪?”姜酩野双臂环胸,没怎么有耐心地问。
姜颂禾大脑飞速旋转,她举例道:“我觉得她家里人都没那么爱她。”
“因为他们家重男轻女嘛,我们一早就发现了。”姜酩野无所谓道。
姜颂禾:“可她身上有伤!”
“那是送衣服的时候路上摔的。”姜酩野快速解释。
“那她左腿伤那块儿烫伤怎么回事儿?”
“那是在熨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烫的。”
姜酩野的回答完全无懈可击。
可是那些伤痕明明就不像是摔的。
姜颂禾不敢相信地问:“这些都是时德娣家人说的?”
“对啊,”姜酩野突然反应过来,“等会儿……这些细节你是怎么知道的?”
没反应过来的姜颂禾轻轻“啊”了一声。
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解释。
她总不能说是自己偷看鉴定报告了吧。
“我……”姜颂禾支支吾吾。
姜酩野率先戳破她:“你又偷看鉴定报告了吧。”
“谁让你放我书包里的?!”姜颂禾索性破罐子破摔,她鼓足勇气,理不直气也壮地说,“你这样做,不就相当于你对我说——你赶紧看看里面的内容,帮我找找线索,要是别人问起来呢,就说我不小心装你书包里的,是意外嘛。”
“我让你帮我找线索?你想得还挺美。”姜酩野没有任何感情地吐槽了句。
“你就说我想得合不合情理吧。”姜颂禾夸耀道。
“合什么情理?”姜酩野戳了下姜颂禾的脑门。
“我的反话你是真的一点都听不出来啊,”姜酩野道,“我那是在夸你吗?”
“我可以当你是在夸我。”姜颂禾道。
姜酩野无语,他叹了口气,道:“这次就算了,我不跟你计较。要是有下次,我一定告诉爸妈。”
说完,眼看着姜酩野又要重新回到审讯室了,姜颂禾想赶紧拦住他:“喂,哥……”
可是她开了下口,姜酩野就已经先一步走了进去,并关上了门。
姜颂禾气鼓鼓地吐槽道:“这人耐心怎么这么差?”
一整晚,警局内部的人来来往往,忙得几乎脚不沾地。
只有姜颂禾一个人坐在姜酩野的办公桌上,托着腮,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没人和她说话,没人跟她讨论案情,自己提供的线索又没人相信。
想要自己亲自去查吧,走到门口又被早就认识她的保安大爷拦了下来。
出又出不去,忙又忙不起来,看着桌子上一眼就能解出答案的初中数学题,姜颂禾觉得天都塌了。
一直到后半夜,无聊透顶的姜颂禾终于忍受不了困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到姜万湫来接她的时候,警队办公室已经没什么人了。
“醒醒。”姜万湫推了推她的身子。
“喔……”有些睡蒙了的姜颂禾揉着眼坐直身子,她看着姜万湫,道,“爸,你怎么来了?几点了啊。”
她的声音慵懒,带着久睡未醒的困意,黏黏糊糊的,尾音还拖得很长。
“十点了。”姜万湫道。
“你和妈妈下班了啊。”姜颂禾打着哈欠问。
“没,你妈妈还在上班,我先下了,”姜万湫温柔地问,“你吃饭了没?”
姜颂禾还没来及说话,肚子倒先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适才,她才想起来,一整晚她都只顾埋怨姜酩野不相信自己去了,竟忘记了吃饭。
“我们去路边吃馄饨怎么样?”姜万湫建议道。
“这个时间点还有吗?”姜颂禾双目放光期待着问。
“有,”哄孩子般,姜万湫道,“只要你想吃就有。”
“行,那我们就去吃吧。”姜颂禾从地上“搬”起自己的书包,道。
姜万湫:“你先收拾一下,我去外面等你。”
“行。”
姜颂禾快速收拾完自己的东西,然后扛着书包就要往外冲。
迎面撞上了刚忙完的姜酩野,他捏着鼻梁,稳当当得与姜颂禾撞在了一起。
“啊——”姜颂禾揉着自己的脑门。
“喔。”姜酩野好不容易站直身子,他随手拎住姜颂禾的领子,没好气地说,“大晚上的,你又要去哪儿?”
“哈?什么去哪儿?”姜颂禾觉得他加班加傻了,“爸爸来接我吃馄饨,我现在要出去吃饭。”
“哦。”姜酩野松开她,“爸爸领你去吃饭啊。”
“嗯。”姜颂禾点头。
“当小鬼就是好,到了饭点还有家人接她去吃饭。”姜酩野带着坏笑,阴阳怪气调侃道,“可真幸福。”
“让你当一天小孩你就老实了。”姜颂禾不服气地吐槽了句。
“走吧。”姜酩野拿过姜颂禾跨在肩上的书包。
姜颂禾感受到肩膀一松,她警惕地问:“干嘛?”
“爸爸请客,当然是去吃饭了?”姜酩野理所当然道。
“他又没请你。”姜颂禾脱口而出。
“没请我,我就不能去了啊,你是亲生的,我就是捡来的?”姜酩野弓腰捏着姜颂禾的脸,道,“麻烦你搞清楚,你没出生之前,我才是家里的独生子!”
姜颂禾拍开姜酩野的手。
他说得也对。
是夜晚,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偶尔路过几个,也都步伐匆匆。
姜颂禾坐在二八大杠的后座,姜万湫站在左边推着车子,右侧则跟着姜酩野。
“小野,案子查得怎么样了?”姜万湫冷不丁问。
“毫无头绪,”姜酩野如实说,“暂时只查到了一名强|奸犯,杀人犯还没抓到。”
“怎么还分杀人犯和强|奸犯啊。”姜万湫问。
“死者是在被人勒死后,被人强|奸的。”姜酩野道,“我们通过DNA比对,确定出来了强|奸犯。但是他是个70岁高个老头,完全不符合杀人犯的犯罪侧写。”
“并且尸体周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就连凶器都没有找到。”
姜万湫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道:“我和妈妈不懂破案,也帮不上你,但你要注意休息,别累着了。”
“王局规定的破案时间是后天,还有两天,你也别心急。”
“嗯。”姜酩野应下。
“哥,死者是被人勒死的,那她死之前没有挣扎过吗?”姜颂禾比划着自己的脖子解释,“如果凶手是拿着麻绳从后面勒死死者的,那么他的蓄力点一定会很靠近脖子,那么死者在痛苦的过程中就有很大可能挠伤凶手。”
“所以死者的指甲缝里说不定有凶手的DNA线索。”
“没有。”姜酩野道,“沈乐栖检查过死者身体的所有细节,不管是指甲缝还是身上的各处伤痕,都没有检测出除了那个强|奸犯以外的DNA信息。”
那就奇怪了。
姜颂禾捏着下巴思考。
按照生物本能,人类在濒临死亡的时候,通常情况下身体会选择自救,或者采取其他方式让自己减轻痛苦。
可该名死者在被勒死的时候没有采取任何自救的手段,反而只是用力挣扎了几下,让勒痕错位。
那么有没有可能,死者实际上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呢?
那么什么情况会没有力气呢。
饿的?还是被人注射了麻醉药物?
“哥,死者被叫去送衣服的时间是多少?”姜颂禾立刻问。
“16号上午八点左右。”姜酩野回答。
死亡时间是16号晚23点,失踪时间是16号上午8点左右。
那么失踪和死亡中间的这十几个小时,死者又去哪儿了?
早上八点出门,整整一夜没回来,第二天也还没有消息,为什么家里人没有一人报警?
还有,按照卷宗所言,死者的裁缝店是自己开的,平时也是自己一个人经营打理,那么死者的爸妈是如何知道是新客户把死者叫走的呢。
还特地提了一嘴说“这个新用户说不定是旧客户介绍的”。
姜颂禾细细回想起先前死者父母他们说过的话。
完美,太完美了。
他们的每一句话就像是提前商讨好的措辞,没有重复,也没有累赘,就那么简简单单地用一小段话在她面前恰当地表述出来了……
先前她只是觉得那一家子人很奇怪、很让人讨厌。
但她从没想过细细去扒他们话里的细节。
如今一回想起来,还真令人毛骨悚然。
不过,如果真的是死者的家里人把死者杀死的,那么动机呢。
听死者妈妈话里的意思,死者好像对他们家里人挺有利用价值的。
那么他们就更没有理由杀她了呀。
不对……等等。
如果利益是死者死亡的开端,死亡是结果,那么开端和结果之间一定有一个连接彼此的桥梁。
而这桥梁一定存在一个最高点,这最高点就是死者从被利用到走向死亡的转折。
也就说这中间死者一定经历了一些事情,并且很有可能和死者的家人相关!
“哥。”姜颂禾激动地脱口而出。
“干嘛?”一直默默盯着她的姜酩野挑了下眉,“你又懂了?”

“你说。”姜酩野敷衍地回了句。
“今晚上,我在警队大厅遇到过时德娣的家人,他们有一句话让我印象非常深刻,他们说时德娣死了,她那弟弟耀华怎么办。”姜颂禾陈述道。
“讲重点。”姜酩野道。
“重点就是他们一家有问题,”姜颂禾道,“我怀疑他们一家在利用死者给家里的耀祖谋前程。”
“人家叫耀华,时耀华。”姜酩野纠正道,“什么耀祖?文明点啊,别瞎给人起外号。”
姜颂禾不服气地扁着嘴。
耀祖、耀华不都一回事吗?!
都是重男轻女的产物。
“小野,时德娣是谁?”听得一头雾水的姜万湫问。
“那个死去的小女孩。”姜酩野道。
姜万湫立刻明白了什么,他停住脚,转身看着坐在后座上的姜颂禾,一脸严肃道:“禾禾,没有证据,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人家女儿死了,现在正是人家死者家属难过的时候,你说这种话,跟在人家伤口上撒盐没什么区别。”
“知道吗?”
“哦,”姜颂禾弱弱地应了声,“知道了。”
路边的馄饨摊位于村头,是一个开了二十多年的老店。
“哟,姜家老大来了?快来坐快来坐,好久没看到你们一家了,”开摊的是一个年纪较大的老人,他佝偻着腰,笑得一脸和善,“邱滢呢,怎么就你们三个?”
“她今晚上夜班,家里没人给做饭,我们爷仨就只能来您这儿蹭一顿了。”姜万湫开着玩笑道。
“哪里话,你们家里人来,随时欢迎。”老人笑着道,“你还是老样子?大份,不加香菜?”
“嗯。”姜万湫应了声。
“那你旁边这两位呢。”老人问。
“我也大份,不加香菜。”姜酩野道。
“我要香菜,”姜颂禾从车子后坐上跳下来,立刻道,“多加点,最好是给我放致死量的香菜。”
“礼貌点。”姜万湫严肃地训斥了句。
“爷爷,我要致死量的香菜,谢谢,”姜颂禾趴在小摊车的木架子上,她指着旁边切好的大葱圈,“这个也要致死量。”
像是被姜颂禾情绪感染道了,老人爽利地答应下来:“好,小份好不好?”
“好,谢谢爷爷。”姜颂禾乖巧地应着。
“不客气,真乖,先去坐着吧。”老人道。
“好。”
待到姜颂禾坐到姜酩野旁边,老人才对着姜万湫道:“万湫,这个小家伙就是禾禾吧,还是这么喜欢吃香菜。”
“是啊,”姜万湫无奈又宠溺地说,“都这么大了,说话做事,还像是个孩子。”
“孩子好啊,无忧无虑。”老人感叹道。
“嗯,这么多年了,这孩子还能保持乐观积极的心态,我真的挺欣慰的。”姜万湫像是随口,说了句。
“就是闹腾了点,不符合她这个年纪。”老人感叹道。
“你懂什么?!”姜万湫倚靠在车架上,欣慰地说,“遗传,我以前也挺闹腾的。”
老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就宠她吧。”
不知道两个人的谈话,姜颂禾有没有听到,只见她停下和姜酩野打闹的动作,满脸疑惑地盯着摊车的方向。
刚好,姜万湫正温柔地盯着她。
四目相对,姜万湫挑了下眉,并用手指了指姜颂禾身后。
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啊——”
没等姜颂禾反应过来,她手背上立刻传来一阵疼痛,她本能地把手缩回来。
她转身,幽怨地盯着那位“始作俑者”:“你干嘛啊。”
“我刚给你倒了杯温水,你接着把手插进去了,还问我干嘛?”姜酩野道,“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姜颂禾报复般用自己的筷子疯狂敲击着姜酩野面前调好调味料的小碟子。
“你想提醒我,就不能像这样敲盘子吗?非得打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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